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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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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书的功能性更加丰富立体了,已经从过去单纯的教化作用更加放大到工具作用、娱乐作用、消费作用等等。有看书就是为了求爱的,就是为了缓解心情的,甚至看书就是为了打发无聊时光的等等。     

    SOHO小报:最后这个问题可能是我们今天最想探讨的,就是读书对人的精神建设作用是在扩大还是萎缩?或者说你感觉近年来人们对读书的需求是不是存在着一种从功利实用到精神建设的回归呢?    

    宋文京:的确读书对人来说可以有两种用途,一种是有用的,就是你说的功利实用;另一种是有“无用之用”,比如陶冶情操、塑造心灵、丰富精神等等。单就后一部分人来说,简单说回归现象可能有点笼统,实际上这部分人有增有减,我的感觉是这个阵地还在那儿。有一点需要强调的是,在都市的职业人士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成长为公共知识分子,他们的身份不是学者专家,但是他们是在某一个领域发言的,比如你们的潘总,这部分人我相信平时是大量读书的,而且他们读书的目的不是直接的功利实用,他们读书更多的是增加自己的无形资产,这就是我说的增的那部分群体。    

    我相信人们在追求经济目的、仕途目的之后对书还会有一种需求,因为人总需要一个精神家园,总要有一个内心归宿。


书里的乾坤三峡:我们在路上,我们眺望故乡

    ——一个三峡人用莱卡镜头为自己的情绪和故土作最后的见证    

    严平    

        

    严平,光明书架总策划,1961年生,中国文化书院导师。北京大学哲学博士。其策划操作的《世界文明史》(11卷)、《西学基本经典》(100种)和《生存手册》等图书已成为书业标志性产品。    

        

    缘起    

    离2003年春节还有20天,我突发奇想;到三峡走走。    

    三峡,我回忆了一下,来回走过8次,算是很熟悉了。现在想来,真是很陌生,很多景点我都未去过。我也算是一个三峡人了,现在大水要彻底改变她的面貌,很多地方要淹,很多人要走,很多儿时的记忆也将随大坝的蓄水永沉江底。    

    2003年1月21日至29日,我开车遍行三峡沿江的几个城市,一路看、拍、感受,一路寻找我对老城的印象。拍片3000多张,但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再现了我少年时路过这些城的印象。大多数都变成了对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的记录。    

    我说的场景是我在别处也可能你在别处绝对见不到的。我只希望我是一名目击者,出一本类似我一直想推出的书:《咔嚓!合众社报道世界》(FLASH!COVER THE WORLD)。    

    后来回到北京,照片冲出来了。天天看着照片,或者说,天天面对着照片上的情景,照片上的人,照片上的江,寝食不安起来。    

    后来,我想我得说点什么了。    

    后来,觉得缺了点什么,又去了一趟三峡,重点去了巴东,我阔别了二十年的老家。    

    一前一后,共拍了6000多张底片。这些底片,连同零星的文字,我想,也许能够说明一些东西。    

    平生我一直想做两件事:一是像卡帕或布列松那样为历史记录下一些东西;二是讲故事,动听而又完整,却不失其真实。这两点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最高境界。    

    但是我不能够。讲故事我口吃,作记者我又不在场。所以,我只能用残缺不全的图片、残缺不全的文字连同残缺不全的记忆构成一幅残缺不全的三峡。    

    残缺不全的三峡已经存在于很多人的心里。    

    关于我    

    一个人的江,一个人的城。    

    祖籍湖北巴东,生于重庆井口,7岁时随父母移居长寿县的黄桷岩,一个离县城很远,到现在还只有土路的地方。我在那个地方的农村小学读了四年书,在厂里的子弟中学读了两年,然后又从很偏僻的离县城20多公里的地方转到县城读高中。那时候唯一的爱好是看小说,钓鱼。我记得每个周末都出去,一般要走4个小时的路,到一个叫文兴水库的地方。    

    我生长在一个军人家庭,自小孤僻,常一个人到长江的支流龙溪河边,望着江水发呆。后来读长寿第二中学,仍禁闭心灵,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只不过仍得要受着父亲的高压和同学的欺侮。那时候总感觉有很多委屈需要倾诉,长寿新桥下的江边就是很好的地方。当船过掀起浪头,我也把我的心宣泄出来。我时常想象着自己就是海明威笔下的老人,或杰克·伦敦笔下的流浪者和他漂泊的独木舟,有时候又幻想着自己是聂鲁达诗集里的流亡者:“经过漫漫黑夜,尝遍各种生活/从泪滴到纸张,从一种服装到另一种服装/我在那些受压迫的日子里流亡/避开警察的追踪/在透明的夜,在寂寞的繁星下/我走过许多城市,森林,农庄,港口……从崎岖的道路和黑暗中,我一无所知地被带到了/那光亮的门口,那属于我的/小小的星形的标记/那豺狼还没有吞没的/在树林里的一小块面包皮。”    

    1986年的夏天,一个固执的青年在偏僻的小厂做了8年电工,并且在与父亲争执多年之后,背一个挎包,只身离开家乡,在湘潭3年,武汉1年,最后移居北京。现在屈指一算,也有17年了。    

    北京,无论她热情还是冷漠,我几乎都要将她认作家乡了。直到最近,直到水要淹没我曾经住过的城,我才猛然惊醒,才想,我该去看看了。    

    六月,我的城将永沉水底。而我滔滔的江,我的像恋人一样向我喋喋不休的江,将成为一汪平静的湖,不再向我耳语。    

    因为此,才有了这本书,和书中以一个人的眼光重新见到的城市。    

    关于家园    

    有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老人在路灯下找东西。一个过路的人问他,说你能肯定你的东西是在这个地方丢的吗。那个老人说,不能,但这里是我唯一能看得见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光。    

    由于这段故事,我开始学习哲学。    

    15年前读到诺瓦利斯(Novalis)的一句话,当时这句话对我的影响有如电击:    

    Die Philosophie ist eigentliche Heimwehtrieb überall zu Hausen zu sein。    

    (哲学原本就是怀着一种乡愁的冲动去寻找家园。)    

    这便是哲人所说的怀乡病(Nostalgie),怀乡意识。我们一生忙碌,不停地吸取知识的养料,只是为了“寻找家园”,为了“使自己处于家中”。在家中,有真理,有善、友谊和幸福。    

    但若不在家中呢?但若你到此地,见不到你的家呢?而且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家呢?    

    水仍在流。这次,家真的不再有了。家在新城,在一个我们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地方。    

    巴东三日    

    我的记忆时断时续。    

    听父亲说;他小时从野三关走到县城考学校;未考上便在半路上被抓丁抓走了。加入国民党,又加入共产党,这期间的过程他从未说起过。我和弟弟私下猜测,说父亲要不是被俘,就是投诚,但被俘的可能性更大。    

    父亲为人粗放,但又极其谨慎,这种矛盾人格加上其富农成份使他一辈子平平安安,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的级别:在部队时二颗星,副连级,转业到地方的二十几年一直是一个车间主任,科级。    

    我父亲好酒,喝完后就红着眼揍我们兄弟俩。我小时喝醪糟就醉,但18岁那年,我跟我父亲第一次回老家,查出我的家谱,我是世字辈,应叫严世平。此外还有一个重大收获,知道了我爷爷是开酒坊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喝酒成了我每天必备的功课。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并非我爷爷,而是我自己单身汉的日子过得太久了的缘故。    

    一个三峡人和他的梦    

    本是巴人的城,峡区人的城,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人的城,一个空城。我环顾左右,里面鬼影幢幢,浑浊的江水正漫过它的头顶。25年前,我18岁,未知家世,也从未到过此地,只把自己当成路人,当成诗人笔下印度王子的出游,为了多领悟一点人生。没想到25年后的今天,我又行进在三峡的路上。这次不是寻访,不是探幽。当峡区大多数人正欢天喜地进入新居的时候,我还在路上。而我的心,我的存照,将成为这个城最后的守护,尽管它抵挡不住即将到达135米水位线的缓缓上升的江水。    

    我已计划好再去三峡。但下一次,我不是去看三峡,是去看一个新的水库,新的湖,时间定在九月。


书里的乾坤我的私人阅览室

    黄集伟,书评人,语词收藏人。有《纸上的后花园》、《孤岛访谈录》、《晚安,纸家具》、《请读我唇》、《冒犯之美》等作品行世。    

        

    我很少向人提及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阅览室。原因在于,我吃不准这件事儿究竟属于时髦还是落伍,伟大还是渺小。尽管听上去所谓“私人阅览室”一说与“私人健康顾问”、“私人贴身保镖”、“私人生活秘书”、“私人财务总监”、“私人服装设计师”之类的时髦提法非常相像,可我终于没把握。    

    我的私人阅览室可说数量繁多,但每次我只能使用一个。其外形、构造、功能等等,就像一个模子扣出来的华夏子孙:黄皮肤,黑头发,寻常普通。它的外表为长方形,颜色多半是那种老老实实的红。它的形体平,而且矮。搭上我本人矮矮胖胖的身材,十分般配。它的高度大约一米以上,两米之下。每次钻进,我都会胡乱地想:那个高高大大的爱因斯坦也多半有一间与我相似的阅览室吧?否则,他伟大的“相对论”灵感何处得来?    

    我的私人阅览室总计有六扇窗户,它分别位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具体说,前后各一扇,大;左右各两扇,小。左右的那四扇窗户虽然狭小逼仄,但却配有玻璃升降装置。在里面读书看报的时候,我可以根据需要,将玻璃窗升起或降下。与那些知识分子们的读书习惯相反,读书看报时,我尤其惧怕孤独、寂寞。所以,就算是三九天,我也习惯将玻璃窗降下——那时,浪潮般的喧哗便会呼哗啦啦奔涌而至。它给我安慰,甚至鼓励。当我与喧哗、聒噪打成一片时,我会觉得自己是和岁月在一起。    

    当然,很多时候,我不过是打着读书看报的旗号,在私人阅览室里打瞌睡——那种半梦半醒似睡非睡的瞌睡。可那同样十分惬意。太阳的光线或黛玉葬花般的凄风苦雨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影响着我对外界的感受,忽冷忽热,忽喜忽悲……从中,我便知道,我还存在。我乜斜着一双老眼,或死死紧闭着它。不过,即或如此,我依旧能从环境的温暖与潮湿中感受岁月一寸寸流逝,一缕缕隐没,一滴滴消耗……心中悲喜交加。    

    于是,每次开门钻进私人阅览室,我总是会被那种伤感的快乐、平和的悲悯紧紧俘获。私人阅览室窄小的那扇门就像我的一个外壳,进入其中,我便成为一只可冬眠可忙碌可高歌可长哭的寄居蟹。阅览室的门已年久失修,开启或关闭时,声音嘎吱嘎吱,像油漆斑驳的柴扉,像过气歌手无法掩藏的喘息……可我知道,那其实是岁月和我一起开始陷入疲惫的蛛丝马迹。也好听。悦耳如歌。    

    在私人阅览室中,我的阅读速度非常之快。一本三四十万字的读物不过两个早晨外加一个黄昏,我便足以草草读毕。以这样的速度计算,在十天左右的时间里,我完全可以将四部国产中篇顺理成章地误读为一部首尾齐整逻辑严谨气韵相衔的先锋长篇;我也可以在十分钟内干掉晨报午报晚报财经版文体版绯闻版讣闻版娱乐版社会版;我可以把一个犯酸的长句解析为无数跳跃、急促、欢快的短句,娇小玲珑,妩媚多姿;也可以瞬间将八卦消息绯闻头条畅销红人过气盟主等幻化为我左邻右舍同事朋友们的前世来生,有说有笑……    

    我向来不在我的私人阅览室里存放任何书籍报刊。我的阅读实在过于粗糙和草率,像极了我自己的一生。所以,每次进入阅览室,我随身携带的书包总是鼓鼓囊囊——其中装有小报若干、大报若干、畅销书若干、滞销书若干、高雅若干、低级若干、庸俗若干、垃圾若干、耸人听闻若干、悲苦绝望若干、仰天长笑若干、浅吟低唱若干……它大致也就是一个世界了。我知道,如此粗糙、草率、不求真理、不求甚解的阅读与我所生活的火红年代极不相称。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并且,我觉得,我面对这个世界的那颗热忱之心卑微之心无助之心恰恰却因此昭然若揭。我向来承认,我不是被绑架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我还承认,我是主动热情如飞蛾扑火般来投奔这个世界的……正因为如此,就更要承认,粗鄙的爱,毕竟是爱。在那一组组永无休止的铅字方阵中,我留下了自己永恒但浅薄的情感。    

    当然,也有例外。我承认,迄今为止,在私人阅览室中,我阅读时间最长的一本书,其实是我自己。有关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我通过成吨的八卦垃圾,读懂了自己的猥琐卑微,也通过连篇累牍的凶杀血案,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之腥;我通过那些罕见的旷世之爱,读懂了自己的寡情薄义,也通过那些比比皆是的平庸之恋,读懂了自己的诚恳、敦厚、窝囊以及虔诚……在我生命终止之前,这样的阅读将一直持续下去。它以无序为有序,以快速为悠长,以芜杂为清澈……究竟,我也说不清。    

    ……至此,我必须坦白了——此前一长串所谓“私人阅览室”之类,其所指,即我每天必打无疑的夏利出租车。我虚张声势,虚头巴脑,拼命想用文字还原出它的音容笑貌,可终于挂一漏万。自此之后,无论在北京的三环四环五环,看见任何一辆红色夏利,你都有可能想到我了:一个以车为室的人、一个过着粗鄙、草率阅读生活的人。那情景甚至就是我本人生存状态的一个隐喻:我无法忍受孤独,但却又害怕喧嚣。我投入每公里1。20元的“的费”,并因此回收无限斑斓的一片混沌。甚至就连我与这个世界的真切关系也已包含在这个似乎混帐的假定中:我的热爱像水一样流进了这个世界,而这个是一片无垠的沙漠世界。    

    所以,事实上,就算将本文标题更正为“我的夏利阅览室”,终究还是不甚确切。有关我的私人阅览室的确切地描述或许可以这样:它是我的,却不属于我;它是我穿行聒噪喧哗年代时的一个孤岛,使我得以不至于过度惊慌进退失据;它是需要付费的,但却并不介意我从中获取的斑斓与混沌远远超过我所付出的三十元、四十元、五十元……归根结底,我有赚。


书里的乾坤小豆面馆之错过

    木木,《SOHO小报》编辑;湾景,特约嘉宾。    

        

    木木:一次我坐夜航飞机,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安心地看了一部挺旧的电影《半生缘》。电影里男女主角世钧和曼贞音信阻隔了十几年后在早先经常踏过的木楼梯上相遇,两人隔着在光影里沉浮舞动的灰尘,平静地打招呼,说,你还好吧。一场永不重来的错过就在平静的问候里等来了它最后的结局。时间不能倒流,命运也不能逆转,所有失散时的焦虑绝望和以后生活里的撕心裂肺都沉到时间的底层,波澜不惊。两人来到一家嘈杂的小饭馆,热气腾腾,人影憧憧,两人在这世间的热闹里拥抱,此时的拥抱已完全不能改变各自的命运格局和生活轨道,隔着一万种不可能,一直冷静的曼贞开始泪流汹涌,说,世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张爱玲借曼贞之口说出的这句话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击中我,我在几千米的高空里一瞬怔忡,下面掠过的不知是哪里的模糊灯光。    

    湾景:你描述的错过的确是个很别致的话题,几乎我们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或多或少体验到错过的感受,一些人会说出来,而更多的人可能把这种感受作为一个秘密永远留在心里。    

    木木:我觉得人们貌似严肃慎重地过着自己的一生,其实荒谬和偶然随时可以彻底颠覆你的生活。有时你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它成为你生活里的苍凉背景,越来越远,你却仍然只能在你错过的方向上向前;更多的时候,你不知道错过了什么,每天都有无数的可能,而在选择完成的那一刻,就注定你只能实践其中一种,而其它无数种被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它们所衍生的另外的可能性也与你永不相遇,你的每一天就在这种错过和选择里过去,你的人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可是,你知道,你本来有无数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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