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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空倒是不怕他看,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眼睛长在他脸上,自己能怎么办?
只是……姜洋还在。
此时,他很平静,不辨喜怒的样子,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其实这时候他已经很不高兴了。只是多年的良好教育使然,再就是碍于她不好发作而已。
她是他的妻子,又怎能让他难堪?遂目光坦荡的看着秦杰,冷声问:“看够了么?”
这一问,使气氛极度尴尬。
秦杰也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口,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仍是呆呆的看着她。
姜洋皱眉,轻揽了她的肩,温声道:“晴空,现在还是照看纪师妹最当紧。”
姜洋对自己妻子这直来直去的火爆脾气,一向纵容得紧,只是此时不是能由着她任性的时候。
许晴空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是干啥来了,拍了拍额头,“对啊!人呢?”
秦杰回过神来,回复:“在卧室,你去看看吧!”
“现在她什么情况?”这话是问白晨风的。
他的心绪此时平静些了,又恢复了往常冷冷清清的样子,淡淡的回答:“受了惊吓不让我靠近,身上有伤也不处理。”
许晴空心一疼,绑匪对这么个年轻女子会做什么显而易见吧!
她看了白晨风一眼,又扫了秦杰一眼,冷笑一声,就去卧室看纪蒙蒙了。
这一声冷笑,含着嘲讽和鄙夷,秦杰知道此时许晴空最想说的话肯定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要是以前她定然会毫不顾忌的说出来,如今却也知道敛着性子,看来,是被姜洋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以前就觉得他管晴空管的多,而晴空也很依赖他,所以总觉得他碍眼。
时至今日,秦杰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很有气度,起码自己是比不上的。
在f大,姜洋的名字几乎无人不晓,他是最年轻的导师,双博士学位,是大家公认的最有气质涵养、最值得信任的导师,想跟着他的学生简直能饶地球一圈儿。
人人都说他温润如玉,他也确实担得起这个词。
眉目俊秀,体态修长却略显清瘦,不算极致出色的外表,胜在气质沉稳安静,举止优雅得体,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秦杰看白晨风始终冷着脸,觉得自己好像要尽下地主之谊,就大方的招呼姜洋坐下。
三个大男人,一个冷傲、一个淡然,就秦杰是个性格开朗的,还不愿意同姜洋交谈,所以气氛还是很低迷。
————
许晴空推开卧室门就看到林空空缩在床头,长发凌乱的散着。
“蒙。”
林空空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眼里泪光潋滟。
“晴空,你来了?”
快步走过去,轻轻揽了她,两个女孩子依偎在一起。
林空空的泪止不住的落,许晴空心疼得也红了眼。
“白晨风说你不肯让他靠近,也不让医生替你处理伤口,是么?”
许晴空净身高168cm,虽然比林空空高了3cm,此时林空空把头贴在她的肩膀上,却很有安全感。
她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两只手覆在眼睛上,泪水簌簌落下:“我不敢面对他,你知道么?那个男人几乎扒光了我的衣服,他碰过的每个地方我都觉得疼,像被火烧灼过一样,让我想要把它们都挖掉。”
一向坚强的许晴空,忍不住也落了泪,这对于一个未婚女子来说,该是莫大的羞辱和打击,甚至有可能会毁掉她的一生。
“蒙,你告诉我,有没有……”许晴空欲言又止。
林空空已经领会她的意思,看着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许晴空长出口气,心,终于落地。
“蒙,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况且你这样不处理伤口怎么行呢?来我看看。”
林空空看着她,颤抖着手,微微拉开衣襟。
许晴空看着她如雪肌肤上的齿痕,心痛,“畜牲……”
“其实也没有多疼,我当时太害怕了,根本感觉不到。”
许晴空严肃的看着她,“不行,你这必须得让医生处理,你知道么?人咬的比狗咬的还厉害,新闻已经报道过了,弄不好会截肢的。”
皱眉,“有这么严重么?”
“怎么就没有?”
“…………”
看她沉默,安抚道:“别怕,让医生给你处理下,放心,她是白晨风请来的,肯定不会乱说。”
林空空垂眸,样子有些可怜,“可是她会看不起我,我怕她用有色眼光看我,我现在什么都怕,尤其害怕见他……”
“他那么爱你,不会介意的。”
“就是因为爱,才会更在意吧!我想好好的,尤其是在他的心里,我不想以后有天他想起我的时候,我是这样不堪……”
林空空低头,自己心里曾经因为他的不忠有多痛苦?介意他们之间缺失的这三年,他有过旁人;介意她忍受相思和病痛,远在异国他乡痴痴念着他,他却与人双宿双飞;介意她爱的这样辛苦,非他不可,她却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许晴空对她内心的想法多多少少知道些,这种痛苦她又何尝不清楚?
秦杰换的每个女人,都曾让她痛不欲生、千疮百孔。
“他不会鄙视你,只会心疼你。”
“即便他不会鄙视,可我在他心里仍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好怕……”
“不会的,相信我也相信它,相信你们的爱,不会这样肤浅。他现在很痛苦,你一向最在意他,难道要他一直痛苦下去么?我是局外人我看的很清楚。”
“可……”
“以前的事毕竟他是不知情的,他以为是你不要他、抛弃他。”
林空空的眼睛瞅了瞅紧闭着的门,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
把她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手心,知道她已经从内心阴影里出来了,但是意志还是很脆弱,此时不能操之过急,免得她再把自己缩回壳子里去。
感受到许晴空握着她的手传达给她的坚定和支持,心,暖了一些。
她很幸运,有最好的朋友,这种关系与恋人不同,恋人之间还有对对方的一系列要求。可朋友没有,朋友是不管遭遇什么,经历什么,都会不离不弃坚定的陪伴在身旁的人。
而我,认识你,很幸运。
林空空抬头,看着许晴空的眼睛,冲她点点头。
阴影不会离开,是需要自己坚强的面对,并且从里面走出来。
059:改变
许晴空看林空空看着自己的眼神,很依恋,心里柔软,温和的问:“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么?我看看。”
“没有了,就是些淤青,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我不放心,必须得自己看看。”
林空空咽了下口水,“晴空,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许晴空皱眉,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模样,“又不是没看过?你说,以前咱们是不经常一起在学校浴池洗澡?”
“那都是很久以前了,小时候不懂事……”
“小时候?上大学还叫小时候?纪蒙蒙,我看你是没救了。”
林空空扑闪着大眼睛看她,“晴空,真的不用检查了,我没事儿,不信你去问小白,他都检查过了。”
许晴空美目一挑,醋劲儿上来了,“合着除了白晨风你还不给别人看了,凭什么?咱们两个才最亲,好不好?”
“不是,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真的没事。”
许晴空忍了,心道:等你心情好了再收拾你。出口的声音却是难得的温柔:“那我现在叫医生进来?咱们处理完伤口就休息,我不走,陪着你。”
林空空颔首,许晴空出门招呼医生进来。
白晨风一看苏医生进了卧室有些坐不住了,内心焦灼,她一向最怕痛,不知道要打针怕不怕?
站在卧室门口,想进去又担心她不想看到自己,踌躇着。
苏医生进门后,很温柔的替她检查,林空空却始终如临大敌,握着许晴空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
伤口被碘伏和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一刺激泛起剧烈的疼痛,林空空疼得咬了下唇,轻轻抽气。
许晴空看着都觉得痛,这咬伤与旁的伤不同,格外的狰狞,也只能轻声安慰她。
苏医生给她的锁骨处粘了纱布,又叮嘱许晴空:“以后每天三次碘伏消毒,防止伤口感染发炎,现在我要给她注射破伤风。”
“那要多久这伤口才会好?”
“坚持消毒会慢慢愈合,咬伤恢复起来要慢些。”
苏医生开始准备打针的一切,林空空看着,心尖儿又颤了颤。想着其实打针也没有多疼,小朋友还打呢?忍忍就好了。
当针头刺进皮肤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疼,不过比起刚才处理咬伤的时候好多了,所以痛感很低的她觉得可以忍受。
打完针许晴空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苏医生打完针出来,开了药膏和镇定药物,嘱咐白晨风:“都是常用药,药店里就有。药膏擦在淤青处,按照说明用就可以。镇定剂在她实在睡得不好时,少量给一点,三天后就停了。她受了惊吓,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不要再让她受什么刺激了,尽量多休息。”
白晨风仔细记下医生的话,终于安心了些,准备下楼去给林空空买药。
秦杰也得送苏医生回去,看着许晴空没有出来的意思,自嘲的笑了下。
如今人家夫妻两人伉俪情深,自己又何必给他们添堵?也许真该放手了,可是,心,还是会痛。
把苏医生送回家,把车停在路上,寒风中默默走着。
脑海里全都是她,明艳妩媚,宜喜宜嗔,我中了你的毒,戒不掉了。
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错过她是因为自己太过自私。
许晴空与他正式交往的第三年,正好是毕业季。
她凭着顶好的成绩和出色的外表留在了s市最有名的杂志社做文字编辑。
那天他们很开心,气氛也很好,许晴空喝得有点儿高,迷迷糊糊的睡在了他的怀里。
他爱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毫不犹豫的要了她。
他有过很多女人,真的很多,多到自己都记不清楚。
但是,许晴空不同,真的不同。
她的身子是他从没经历过的紧致温暖,只有这一次却无法忘却,直到今日还能清晰的记得每个细节,记得她皱眉低声叫他名字时的样子。
但是,他也清楚的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许晴空的无措、悔恨和慌乱,一时心痛难忍。
他语气戏谑内心却揪紧着问:“别怕,我会负责的,你愿意嫁给我么?做我的妻?”
她皱了眉,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用,我不需要。”
心,像是被人用手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他痞痞的笑:“我的晴空就是与众不同,一点儿都不粘人,换作旁人都要哭着喊着要我负责任。”
“所以,你就是喜欢我的与众不同,不是么?”她的话微微渗进了些嘲讽。
他想说“不是”,想说“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否与众不同我都喜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麻木的看着许晴空穿衣、下床、离开……
甚至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那时候年少,只觉得尊严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不肯向倔强的她低头认错。也忽视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忽然把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的时候,那种不知所措。
在那个时候他狂傲的认为许晴空早晚都会是他的女人,所以,晚一些或是早一些又有什么区别?不理解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还很不负责任的归结到她不够爱他。
他们两人的性格都太过霸道刚性,他不为自己的放荡不羁道歉,她也不曾温声细语或是霸道的要求他不许再有别的女人。
所以,不管我想不想承认,其实,我们走不到一起,都是注定的吧!
当天下午,在学校操场见到她,不,是他们。
她应该是心情不好,好像刚哭过,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委委屈屈的坐在地上。
她从来只肯在姜洋面前软弱,对他,永远都像炸着毛的刺猬一样,每次他想靠近,就会被她毫不犹豫刺伤。
姜洋叹息,从衣兜里掏出颗糖果,温和的说:“给,你最喜欢的徐福记。”
“你怎么还随身携带着糖果?我都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儿,怎么还给糖?就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哄哄我?”
宠溺的语气:“我老了,跟不上年轻男孩子哄女孩子的那套,被嫌弃了?”
“好了,快点儿给我剥开,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他看着姜洋好脾气的剥开糖纸,把糖果放入她的口中。
这么亲密的行为刺痛了他,握了拳,转身。
身后的许晴空含了糖,语气中依然难掩落寞:“姜洋,不管我怎样努力或是怎样付出,他好像还是不爱我,我和他的其它女人没有一点差别,我很难过……怎么办?”
…………
仍旧把自己泡在温柔乡里,只是对于女人却没有什么兴趣了,有时候水到渠成,他却进行不下去。
不甘心自己会被一个女人拿得死死的,还是一个心里有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纸醉金迷,日日笙歌……
脑海中,某个女子俏丽的身影依然挥之不去,第一次么?大不了再找个第一次的好了,于是就有了邱露露。
不知道自己心里当时是堕落多些,还是报复的快感多些?
他与邱露露几乎日夜纠缠在一起,甚至把她宠上了天,只是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很空虚,无边无尽的空虚。还是会感觉很心痛,像是被无名的小兽撕咬,无边无尽的心痛。
人人都道他爱上邱露露了,甚至连父母都开始质问他。不解释,不需要解释,心里很清楚,我爱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她叫许晴空。
可是邱露露知道了,因为他睡着后还在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
许晴空流产时,他害怕了。抱起她的时候心里变得无比清晰,他要她,不管她心里是不是有旁人,他就是要她。
几欲崩溃,若不是想着你还需要我照顾,我可能早就万劫不复。
回忆很可怕,他总在想若是他当初没有那么混蛋,如今他们的孩子该是会叫爸爸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终于深刻理解到痛,那种感觉,侵皮肉、入骨髓,痛到铭心刻骨,痛到一切都化成了灰。
忽然间成长了很多,觉得自己不能再放纵了,他是个男人,该有自己的担当。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说: “以后我怎样都与你无关。”
她说:“你还觉得我不够悲惨是不是?还要继续把个人渣与我绑在一起?”
她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说:“我不想看见他,他赖在这里不走,你来了,你带我走吧!”
…………
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没有公平公正可言,有人生来无上尊贵,有人生来卑贱如泥。而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也没想过要做个好人。我要的东西就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如果得不到我宁可亲手毁了它。
可你是个例外,在我心中,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及你分毫。
我舍不得伤害你,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让你离开我,可是,我又能如何?
许晴空你很好,不仅做到了让我忘不了你,无法自拔的爱着你,还让我在看到你和他一起的时候,竟然丝毫不恨你。
你让我变得不像我,这种改变于我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ps:这段虐恋中,一直没写秦杰的心里变化,这里补上了。)
060:欣慰
此时林空空很疲倦,却丝毫没有睡意。
想想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他却始终隐忍着,心里泛出柔柔的苦涩,眼睛不禁呆呆的看着禁闭的卧室门。
许晴空心下了然,“我看他很着急的样子,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能说这么多话,更别说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了,也就是为了你。”
咬了下唇,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很幼稚……”
许晴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把他给你叫过来好不好?”
“不好!我……”
看着她犹疑不定的样子,许晴空开始下猛料: “纪蒙蒙,他现在一定很煎熬,你就忍心?”
“不忍心,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我害怕。”
“你真的要为了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折磨他么?”
“不,我不想,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记得你曾跟我说过,把快乐分享给别人,你将得到两个快乐,而如果你把忧伤也倾吐给别人,你的忧伤将会减半。”
林空空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