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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天涯浪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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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农夫人”脸色剧变。
  “你……你是‘木头人’的传人?”
  “不错。”
  “你刚才说……先师!”
  “是的,他老人家业已辞世。”
  “神农夫人”面孔扭曲,扭成的怪形僵化在脸上,那样子实在怕人,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在场的全愕住了。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
  许久,许久……
  “他为什么会死?”神农夫人栗叫。
  人,寿数到了,总会走上这条路的,谁也没接腔。
  “我好恨!”神农夫人切齿。
  她恨什么?这似乎牵扯到了儿女之情。
  “韦烈,他怎么死的?”
  “坐化!”
  “葬在什么地方?”
  韦烈这下可就不敢轻率出言了,如果仇怨是种因于师父,这女怪人要是去惊扰了遗蜕的话,自己可就百死莫赎了。
  “为什么不说话?”
  “夫人为何要问先师安息之地?”他反问。
  “老身……要知道。”
  “死者为大,不容惊扰。”
  “你……在胡说什么?”
  “韦兄!”花间狐开口:“告诉她!”
  韦列又想了想。
  “在王屋山一座峰头的石窟之中,也是他老人家幽凄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石窟已经封闭,没有任何记号。”韦烈只好实说了,但还是保留了部分。他没说出确切地点。
  “他……竟然藏在王屋山中,老身……”下面的话没说出口。“韦烈,老身问你,为何要诡言欺骗老身?”
  “在下没有。”
  “那你说你跟他没任何关系?”
  “事实是如此,在这一刻之前,是无关系可言,夫人可以问龙生,他知道吗?”韦烈振振有辞地说。
  “你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一点,是不久前师母相告的。”
  “花间狐”望了韦烈一眼,要不是发生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韦烈是他的师弟,也不知生父是谁。
  “那你来不是巧合,是蓄意的?”神农夫人的确厉害,一点细情末节都不放过。
  “是巧合,因为在下此来是为了搜找冷无忌,无意中发现了龙生,一念好奇跟了来,并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在下的身份。”
  “神农夫人”举首向天。
  空气又告沉寂。
  韦烈心中不无忐忑,他不知道会起什么变化。
  谷兰的眸光射向韦烈,但却是困惑的。
  “你们滚!快滚!”神农夫人挥手厉叫。
  这似乎就是结局,最好的收场。
  韦烈与“花间狐”互望了一眼。
  “告辞!”韦烈大礼不失地抱了抱拳。
  “敬谢前辈宽宏大量,晚辈谢过!”花间狐也抱了抱拳。
  两人转身奔向峰脚方向,为的是避开“散功草”。
  “韦烈,你回来!”神农夫人大叫一声。
  韦烈一震停身,莫非这女怪人又改变了主意?只好硬起头皮回到原地。
  “夫人还有什么指教?”韦烈正视神农夫人”。
  “方才在里边跟你谈的问题还没结果。”
  “夫人要什么结果?”
  “答应还是不答应,老身不喜欢模棱两可。”因为谷兰在旁边,所以“神农夫人”说话便十分含蓄。
  “夫人,在下已经奉明目前不想谈这问题。”韦烈感到万分无奈,对方竟然不放过这问题。就事论事,谷兰的确是个好女孩,而“神农夫人”也是一番美意,可是这种问题能轻率答应吗?何况小青、小茜姐妹双双不幸,悲痛仍在心头,这问题自己连想都不会想。
  “那以后呢?”神农夫人紧迫不放。
  “以后是以后的事。”韦烈不顾失礼。
  “好,你听着,老身一向言出不改,老身就等你的以后,如果你背信而另作别的打算,老身不会放过你。”
  韦烈有些哭笑不得,没有诺言,何来背信?
  “夫人说‘背信’二字不嫌太重了吗?”
  “别跟老身哓舌,你心里明白。”
  韦烈喘口气,他不想作无谓的争辩,故意转面向谷兰道:“谷姑娘,五天来蒙你殷切招待,在下十分感激,如果有机会再见,在下会酬这份人情。”
  谷兰含情脉脉地道:“韦公子,我想……我们会再见的,到时我一定会领你的情。”这是话中有话。
  韦烈顿时失悔自己这步棋下错了,本意是藉此打断“神农夫人”的话,不料弄巧成拙,谷兰把“人情”二字当成了男女之间的“情”,看来以后的麻烦大了。小茜之死,使他心里的影子幻灭,但却为另一个影子取代,那便是驼峰石屋的冷玉霜,虽然这影子很模糊,他没认真捕捉过,但终究一个影子。
  “神农夫人”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韦烈抱了抱拳,先朝“神农夫人”,然后转向谷兰,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起步,奔向尚在峰脚边等候的“花间狐”龙生,两人双双向外奔去。
  出了谷,两人奔势缓一下来。
  “我该……怎么称呼你?”龙生问。
  “师母已经把一切告诉了你?”
  “是的。”
  “那我该称你师兄,你叫我师弟,名正言顺。”
  “太好了!”龙生的喜悦发自内心,他怎么也估不到会有这么——个了不起的现成师弟,这实在是渊薮。
  “师兄,关于师父他老人家的来路……”
  “娘就是没告诉我这一点,说是还不到公开的时候,我正想问你,难道说你跟了先父这么多年竟不和他老人家的来路?”
  “他老人家绝口没提。”韦烈苦笑。
  “这倒是怪,不过……反正迟早会知道的旷师弟,我们这就出山回垣曲吗?”
  “不,我要留下继续搜寻‘鬼算盘’!”
  “那……我也留下。”
  “师兄,你最好先回去,以免师母悬念,她老人家一定在急着知道你此行的结果。”韦烈很认真地说。
  “花间狐”深深想了想,点头。
  “好,我先回去。”
  “对了,师兄,师母这着棋是根据什么下的?”
  “娘没说,只叮嘱我照她的话说十有八九会改变情势。”话锋一顿又道:“如果她亲自来,很可能问题不能解决,反而演变成不可收拾之局。当然,我此来多少有些冒险的成分,因为‘神农夫人’生性古怪,心意难测,现在总算是风停雨住了。”
  “很好的收场!”韦烈感慨地说。
  “师弟,冷无忌真的骗走了你的‘宝镜?”“是真的,不然他当场就反驳了。他以司马茜的生命和毁你弟妹小青的墓为要挟,人没出面,也没拉明他是谁,只留字勒索,我不得已,只好照他的话做,是事后才从各种迹象判断出是他所为。”
  “好,我先走一步赶回去,说不定这老邪又潜回垣曲一带,那边由我负责查探。”偏头想想又道:“我有个建议,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保密,不公之江湖,仍各自维持以前的身分,办起事来会方便很多。”
  “很好,我也正有此意。”
  “那我们兄弟后会有期了!”
  “师兄请便。”
  “花间狐”展开身法,快速奔去。
  韦烈摇头笑笑,天下的事可真难说,他最不齿的武林败类竟然是自己的师弟,如果当初一怒而杀了他,这笔帐该怎么算?其结果又是什么?
  突地,他想到了“多事书生”王雨,王雨具有神通,自己又何必在太行山中苦苦搜查“鬼算盘”的踪迹,请王雨施展神通,找起人来不就方便多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王雨既然具备神通,为什么不施展神通岂不手到擒来,而现在连他本人在内,都在盲目搜寻,看来此中必有文章,他是负责山外地区的,何不找到他把这问题弄明白?
  心念之中,也朝山外奔去。
  官道,由于位近山区,所以显得十分荒凉。
  “多事书生”王雨和两名书僮正行走在这一段荒凉的官道上,一边是崇山峻岭,一边是半开发的村野,由于主仆三人的装扮太高贵,又没骑没乘,走在这种地段自然会引起过路者的注意与惊怪。
  走着走着,王雨突然停了下来。
  “公子,怎么啦?”立仁问。
  “你看这里的景色多幽美!”王雨手指山边。
  山边,林木苍翠,山泉倒挂,淙淙之声不绝于耳,一条羊肠小道顺涧而上,蜿蜒在林木中,极目上望,白云悠悠出没在山蚰之间,还加上虫鸣鸟叫的乐章。
  “的确是一幅天然的图画!”立义附和着说。
  “我们上去看看!”王雨兴致勃勃。
  “公子,我们是在找人?”立仁说。
  “人在那里?反正我们是瞎撞,碰上算数。”
  “上去吧!”立义又附和。
  于是,三人顺小道向上升登。
  约莫两刻光景,到了峰头,只见山外有,山,谷里套谷,一片浑然雄伟,这座峰头只是最外缘的一个起点而已,环峰白云仍在头顶,看似很近,其实尚远,这小峰头和主峰被一条深涧涧隔断,茂密的林木掩盖,不知有多深。
  三人站在涧边。
  突地,一阵悠扬的琴声隔涧传来,音韵之美简直难以形容,如白云无心出岫,飘逸卷舒,又如春风拂柳,令人心怡神旷。不久,琴声一折,缠绵得像春蚕吐丝,柔蜿无尽,又若夜半私语,引人遐思。琴声再折,变为清泉过石,群鸟迎春,轻快中充满了愉悦。
  王雨听得痴了。
  “怪事,这种地方居然有人弹琴!”立仁幽幽地说。
  “抚琴的必是高人雅士。”立义晃着头。
  “是女人!”王雨接上口。
  “公子怎知是女人?”立义问。
  “你听不出这是凤求凰之曲?”
  “哦!难怪这么感人!”
  “公子,对面……林子里似有人家?”
  “是一栋竹楼,楼里住的必是一位美女!”
  “如果是无监嫫母呢?”立仁比较不那么温驯。
  “光恁这高超的琴艺,纵是无监我也要会她一会,箫来!”
  随说,随在涧边坐了下去。
  立义从背囊里取出一支玉箫,双手递过。
  王雨接过凑在嘴边试了试音,然后吹奏起来,吹的同一曲调,袅袅箫声配合着幽咽琴声,简直就是仙音。
  立仁和立义也听得痴迷了。
  琴声一断,箫声随止。
  “我要去会会她!”王雨站起身来。“你俩在这边候着!”说完,一鹤冲天而起,然后如飞燕掠进绿波,踏着覆涧的树帽,轻盈地飘飞过去,投入了苍松翠竹之中。
  浓绿里,果然是一座竹木搭建的楼房,回廊曲槛,精雕细筑,配上碧绿的窗纱,人已和大自然已融为一体。
  “胜地幽居,仙境奇葩!”王雨赞叹了一声。
  “什么人?”一个青衣少女出现楼栏。
  “在下王雨,是被琴声召来的!”
  “召来?谁召你了?你就是刚才吹箫之人?”
  “不错,献丑了!”
  “你来做什么?”
  “想见见你家小姐。”
  “咕!”少女掩了下口。“这里没有小姐。”
  “那就见主人吧!”
  “你好大胆,竟然敢闯了来。”
  “琴音太美,情不自禁!”
  青衣少女转身入内,不久又重现,向王雨招招手道:“我家主人破格见你,你上来。”
  王雨登上扶梯,来到楼栏,青衣少女打起湘帘。
  竹楼小厅,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壁上挂了数幅名家字画,桌椅全都是木面竹脚,别有一番雅致。
  “多事书生王雨蒙主人破格延见,荣幸之至。”说完,步入厅中,这时才看到侧方有张凉榻,榻上有几,几上有琴,一个女人背影在几后,是背对门而坐,如云秀发直垂到腰际,穿的是宫装,榻侧高脚几上还燃着炉香。
  “看座!”声音很脆,听不出多大年龄。
  “请坐!”青衣少女扶了扶旁边座位。
  “谢座!”王雨坐了下去。
  满室氤氲,那炉香是极品沉香,沁鼻清神。
  “你刚才自报多事书生?”
  “是的。”
  “来此多事,还是多事来此?”这话问得很妙。
  “小号原多事,非为多事来!”回答得更妙。
  “王公子箫艺不俗!”
  “芳驾琴艺更佳。”
  女的坐姿不改,缓缓磨转身来。
  王雨差点惊叫出声,但他还是憋住了。对方竟然是个麻面女,一脸坑坑洞洞还加上雀斑,没眉毛,只两个眉骨突起,不是丑,简直是怪了。一个人如果没有眉毛,那脸相根本就不必形容了,何况还是个麻子。
  王雨力持镇定,定睛望着对方,忽然莞尔一笑。
  “王公子很失望?”
  “在下乃是闻琴声而来,并非因人而至,有什么失望可言。”王雨的声音神色完全自然,一副泰然之色。
  “刚才一笑为何?”
  “芳驾自知,又何必故问。”
  “哈哈哈……”笑声脆得如乳莺出谷,悦耳极了,如果她愿意一直笑下去,听的人绝对不会厌烦,等于是一种享受,可惜她很快就敛住了。王公子,你是个妙人,巴巴地到山中来,这是缘份吗?”
  “如果芳驾相信‘缘’之字,这便是缘。”
  “我相信,而且非常相信,既是缘来,岂可不志庆一番,姗姗,备酒!”
  “是!”叫姗姗的青衣少女笑应一声,退了下去。
  现面,四目相对,这女的一个怪脸,但一双眼睛却相当美,一种冶媚的美,足以令人心生悸动,如果配上两道柳叶黛眉,再加上平整的面庞,定然是个尤物,但在王雨的观念里,她已经是尤物了。
  “王公子怎会到这荒僻的山区来?”
  “寻幽觅胜,增长见闻。”
  “寻到了吗?”
  “所幸并未落空。”“说得好!”眸光闪了闪,像清风拂过湖面,令人心晨自生涟漪。
  “听公子的口音似乎来自南方?”
  “小地方,西蜀!”
  “啊!天府之国,难怪如此倜傥!”
  一阵响动,来着轻笑之声,四五名少女各捧食具酒莱,鱼贯而出,每一个的体态容貌都是一流的。很快就摆整好,少女们退了下去,只留下姗姗一人,笑向王雨道:“公子请入座!”
  拉了拉客位的椅子。
  女的起身下榻,这时才看出她那丰而不腴的身材,玲珑但稍许夸大的体态,不看脸,简直可以迷死人。
  双方入座,姗姗斟上酒。
  玉杯牙箸,金盘银匙,再配以精致的菜肴,清醇的酒香,使人几疑是琼宴御席。
  “还没请教芳驾的称呼?”
  “翠姬!”
  “翠姬”两字入耳,王雨心头“砰!”然剧震。
  “神女翠姬?”他脱口而出。
  “咦!你居然也知道?”翠姬显然很意外。
  “是……无意间听说的!”王雨勉强笑笑。
  “神女翠姬”可以称为一代女妖,没人知道她确实的年纪,有人在四十年前见过她,隔了二十年再见时,她的丰采丝毫未变,行踪诡异,声名狼藉。她所找的对象都是当代顶尖的年轻貌美好手,缘尽即散,绝不留恋。
  “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号,那我不必再做戏了。”说完,背过脸一阵撕抓,再转过来,已经变成一个美艳绝化的尤物,冶媚之气逼人,看上去年纪绝不超过三十。
  王雨目瞪口呆。
  “你早已看出我是戴了面具的?”她媚笑着问。
  “是的。”
  “你是易容行家?”
  “谈不上,略通门道而已。”
  “来,我们开始庆祝万金难买的缘份!”
  王雨在一阵激动之后又泰然下来。
  美酒,不但香醇无比,而且入口生津,真的就像传说中的玉液琼浆。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现在是醇酒、美人、佳肴、奇境一应俱全了。
  王雨放量而饮,不知不觉进入了飘飘然之境。
  姗姗又添了三次酒。
  翠姬已经玉靥泛红,媚眼飞霞,散发出无比的诱惑。
  “姗姗,要她们一舞助兴!”翠姬抬了抬手。
  “是。”姗姗退到后面。
  不久,后面响起了琵筝之声,和着云板节奏。紧接着,四只粉蝶翩舞而出,应着乐声,在座前旋飞起来。
  弹的是霓裳羽衣之曲。
  四只粉蝶既不着诸裳,也不穿羽衣,只披着一袭轻纱,实际上与裸体无异,诸般妙相毕陈。尤其四少女体态丰盈,臀波乳浪鼓荡在轻纱之间,不是蝶也不是人,是四团烈火在燃烧,可以烧溶铁铸的人,可以使冷血为之沸腾。
  王雨先是惊愕,既而平静下来,他只是欣赏舞,并无一丝绮念,脸上的神奇静如止水,这是罕见的定力。
  “王公子。如何?”翠姬漫声问。
  “很好,旋律美,尤其接近自然。”
  “你似乎毫不动心?”
  “人体之美是大自然之一种,动心岂不杀了风景?”
  “佩服,我头一次见到你这种年轻人。”
  舞更急,如群莺乱舞,如百花摇颤,轻纱委地,变成了四个毫无掩饰的光洁胴体,霜肌雪肤,旋动之间令人目眩,说得难听些,是四个妖精在嬉舞。
  王雨微笑着,脸色泰然。
  “王公子,喝酒?”
  “请!”
  双方干了照杯,翠姬亲自为王雨斟上。
  “王公子是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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