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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乱云飞幕 (完结+番外)作者:绿竹猗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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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以不同的形式日渐蜕变得黯淡和平凡。

婚礼那天,水碧穿了一件V领的白色软缎婚纱,领子一圈洒着星星样的小水钻,窄窄的小腰身,小喇叭的裙摆,镂空挑花的长手套一直套过肘部,头纱用香橙花编的花冠扣在头顶,垂下来覆住双肩和上臂。颈中只戴了一条式样简单的银色项链,拴着一颗银白色的珍珠项坠,耳环也是细银链吊着的同色珍珠,单纯的款式,摇曳在耳垂下,玲珑得像两滴幸福的眼泪。

她挽着溪风的手臂出现时,精心化过妆的脸清丽不可方物,容光照亮了整个酒店的大堂,羡煞无数未出嫁的女孩子。

以至于连飞蓬都忍不住对身边的同事无限感慨地说:“每次参加婚礼,我都觉得新娘才是主角,新郎不过是陪衬。”

他和重楼虽然都来参加溪风水碧的婚礼,但是两个人各自和同事在一起,只是偶尔隔了人群遥遥相望几眼。重楼不喜欢热闹,因此新郎新娘出现时,大家都簇拥上来,他反而退得远了些。飞蓬则因为站在同事旁边,身不由己,被裹进了人群中。

夕瑶自然也来了,他们只是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飞蓬这会儿反倒庆幸人多,挤在一起,可以不用跟她说太多话。

主持婚礼的是飞蓬他们医院院长伏羲。

飞蓬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年华已逝青春不再的人都会这样。

伏羲院长总在不同的场合以不同方式暗示自己当年多么英俊倜傥,可惜现在给人难以泯灭的印象却是日渐光亮的头顶,堪比100瓦的大灯泡,乌黑的头发一根根离他而去,自然“永不回头”,他不肯承认却又不能不承认的日渐衰老的身躯里,新陈代谢不再跟得上,所以他只能像怀念年轻时分手的恋人一样绝望地追忆它们,为数不多的一些还保留着对主人的赤胆忠心,没有背叛他,这并不让他感激,因为每天早上梳头他在分配它们的走势问题上要烦恼半个小时,这时候他总是无比深刻地体会着什么叫做“爱恨交加”;但他很快从痛苦和自卑中奋起,因为他可以有更多的理由来标榜自己的学识——他十几年如一日地认为,秃顶的程度和学识成正比,所谓皓首穷经,他不但皓首,都光首了;他的肚子很大,他半认真半开玩笑说那也是博学的标志,想来他的学问储存的地方不在大脑,而在肚子,按说这一点他最不该相信,因为他是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年轻时据说在美国Boston Peter Bent Brigham医院的神经外科中心进修过,至今他把那一串英文挂在嘴上,比念他老婆的名字念得更熟练也更深情。他的手指很粗短,但是他说自己会弹钢琴,这难辨真伪的炫耀,飞蓬觉得非常没有必要,他是医院里神经外科的教父级人物,虽然现在只见他的手端酒杯,拿手术刀的姿势在飞蓬他们外科主任那样年纪的人记忆里也逐渐模糊,但那名声也不是吹嘘就能来的,谁还能比《笑傲江湖》里的平一指手指更加粗壮肥硕?人家还不照样是一代名医?

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婚礼的主角应该是谁,但是伏羲院长不管,媲美明星的强烈表现欲仿佛驱动他的马达,每一个露脸的机会他都会抓的牢牢的,碍于名望和前途,他一生只能结一次婚,从此几十年对牢一张脸。时间长了,他有个错觉,觉得从一结婚老婆的脸就是那样沟壑纵横,枯干暗淡,遗憾和追悔就在心底沉积得愈发的厚,所以他只能靠给年轻人证婚来慰藉一下伤痕累累的心。

因此注定了这证婚词冗长枯燥,如同布道。难得水碧还保持着一脸明艳的笑容,看来爱情带来的幸福可以抵消一切。更让飞蓬痛苦的是,他们的同事还要时不时为院长说了一两句精彩的话而热烈鼓掌。重楼就没有这个烦恼,他听了个开头就厌烦地皱眉退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心里不由叹服这个老东西的自恋程度。

伏羲院长自己也为熬夜写就的这篇证婚词得意不已,台下一众属下的鼓掌叫好让他满脸骄傲,脑袋像充足了电的灯泡,闪闪发光,他神采飞扬地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以意犹未尽的语气为自己的演讲画上了句号。

接下来,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开香槟,切蛋糕,掌声响成一片,水碧的笑容甜美如醉,溪风英俊的脸容光焕发。飞蓬莫名地有一丝惆怅,眼看仪式差不多要结束,他慢慢挤出人群,虽然酒店大堂里开足了空调,这样的人群密集程度仍把他给热得够呛,他取出面巾纸来擦额头。

这时,忽然一片笑声和尖叫声,其中大多是女孩子清脆的声音,飞蓬疑惑地回转身去,原来新娘要扔花球,据说抢到花球的女孩子一年内一定会结婚。他自然不大明白这说法,只是嗤之以鼻,水碧的婚礼可真是中西合璧,花样翻新,这是哪儿的风俗?

水碧盈盈地笑着转身,百合和玫瑰满天星结成的花球在她手上甩了半个圈,嗖地飞了出来,女孩子都又笑又叫地跳起来去抢,却又不好意思拿到,手碰到了就推开,花在空中飞来飞去,倒像在传球,花球到了男士附近,又被推回去,这么在空中转来转去,转得几下,忽然不知道被谁稍一用力,落了下去,不偏不倚,恰巧就落在了夕瑶怀里。

飞蓬在外面没有看到,只听大家疯了似的笑着尖叫起哄,夕瑶抱着花球红了脸,一时手足无措,只好羞涩地笑。跟她熟悉的人兴奋地嚷:“夕瑶!夕瑶!下一个结婚的是你啊!”这气氛感染了其他人,所有的人一致起哄,“夕瑶!夕瑶!”不知道哪个好事者喊:“飞蓬呢?不如让他现在求婚啊!”飞蓬还没有回过神,已经被人拉了过去,大家哗哗地鼓掌,嚷:“飞蓬,求婚啊!求婚啊!”飞蓬从未想到自己会面临这个场面,失聪一般,周遭的喧哗声一下子消失,什么也听不到,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光了,脸色煞白,夕瑶在他对面,垂目看着地面,却是羞红了脸,心慌乱地怦怦跳,虽然觉得不妥,但又是害羞,又是期待。

周围的人继续笑着起哄,有人在哄笑声中悄悄议论:“原来她是飞蓬大夫的女朋友啊。”

“是啊,还挺漂亮的呢。”

“难怪他在医院里很少跟女孩子说话。”

“早说飞蓬大夫是好男人了。”
…………………………

大家的声音逐渐一致。“飞蓬!求婚!飞蓬!求婚!”

重楼本来都快站到门口去了,没有留意这边发生的情况,忽然听到大家大叫飞蓬夕瑶的名字,接着又听到“求婚!求婚!”的起哄,陡地明白了怎么回事,立时大怒,转身大踏步向人群走过去。

飞蓬逐渐镇定,但一眼瞥见重楼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过来,要昭示他的所有权,仿佛沉淀下去的血液马上往脑袋上冲,只急得要发疯。正在彷徨无计,伏羲院长却乐呵呵地从台上走下来,把麦克风递到了飞蓬嘴边,自以为优雅地打了个手势:“飞蓬,幸福来了,一定得抓住!” 
十四、
早在发现花球被夕瑶接到的时候,水碧已经隐隐觉得不安,接下来的形势发展太快,以至于她不知道作何反应。溪风看到重楼一脸怒意地冲人群走来,大惊失色地道:“糟了!”马上从台上跳了下去。

水碧也跟着快步下台,她长裙曳地,鞋跟又太高,匆忙中忘记提起裙摆,从台上到台下,虬结的又都是电线,她一脚绊了个踉跄,急中生智,索性大声惊叫,尖锐的叫声像把台下众人密集成团的喧哗划成了两半,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她这里。不管怎么说,刚才的气氛暂时是拼不起来了。溪风听到她的尖叫,赶忙转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把她接住。

伏羲院长忙一叠连声说着“当心”,双手伸成要搀扶的姿势,向水碧和溪风快步走去。

水碧仰起头笑道:“院长,今天您主持的可是我的婚礼,好像这仪式没完成呢,我知道您关心飞蓬,可是也不能喧宾夺主。不然,您也太偏心!”说着,把脸一扭,作出生气的表情,嘴角却还含着笑。伏羲禁不起这样娇俏的指责,一张老脸笑得像暑天里溶化的奶油冰激淋,鼻子眼睛都坍成了一团,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我这个主婚人可真是失职!”大家都笑了。

本来重楼已经冲到了人群外,他完全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本能地想伸手去把飞蓬揪出来,一听到水碧的话就止住了,默默站在那里。

水碧又上前两步,向大家笑着说:“再说了,求婚也得有诚意,先把钻戒买来再说,空手就想抱得美人归么?我们夕瑶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答应?”飞蓬佩服她这话说得巧妙,两边的嘴都给堵上了。溪风站在她身边,低头微笑着看向爱妻,目光里都是骄傲。

众人都哄笑起来,附和道:“说的是。飞蓬,去买了钻戒再说吧。”

夕瑶还是低着头,羞红的脸娇艳如三月桃花,听了这话也浅浅笑了,心里却不免萦绕着失落。她未尝不知道,这种情势下让飞蓬求婚无异于赶鸭子上架,但如果飞蓬真的开了口,她自然是千肯万肯。钻戒,钻戒又算得了什么?

伏羲院长呵呵笑道:“来吧,我们完成最后一道仪式,我宣布——喜筵开始!大家一定要尽兴啊,哈哈!”大家热烈鼓掌,一个个地走开,从外层开始,拥挤在一起的人群逐渐松动。

飞蓬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向水碧和溪风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整个人几乎要虚脱,方才出了一身的汗,把衬衫都湿透了,人群散去,各自入席,大厅里空调忽然变得冷飕飕地,吹得通体冰冷,他打了个大大的寒噤。

转过身,看到重楼站在身旁,默默地看着他。过了半天,重楼方问出一句:“你……还好吗?”

飞蓬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全身像被抽干了精力,没有了凭借,也没什么支撑,软弱得只想倒下去。心里纵有万千言语要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四目交投,两个人默默地,通过眼神交换着复杂的心绪。飞蓬强自挺直脊背,依旧苍白的脸上,勉强挂上一个抚慰的笑容。

该死!笑不出干吗还要勉强?重楼冲动之下,向前迈出一步,想伸手去抱住他,手微抬起却又垂了下去。然而在这欢声鼎沸的喜筵上,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这行动不被允许。水碧和溪风尽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幸福地相拥和亲吻,接受祝福,欢笑,掌声,撒落的花雨,可是他们——永远不能。这一刻,他深刻感受了飞蓬的无奈和悲哀。我不怕,可是我不能让你受伤害。

飞蓬微微笑了一下,低声说:“我去洗把脸。”

重楼说:“我陪你去。”脸色和口气坚决得不容飞蓬拒绝。

走出喧嚣的喜筵大厅,穿过了长长的走廊,一路上零星的有几个酒店服务生,因此他们俩始终没有说话,也没向对方看上一眼。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绵软厚实的地毯湮没了脚步声,让人无端地不踏实,觉得深一脚浅一脚。

当路过一个安全出口的时候,重楼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飞蓬一把拖了出去,安全通道的门在身后砰地合上,重楼不顾一切地把他拉进了怀里,实在用力过猛,两个人都闪了个趔趄,差点从楼梯跌下去,重楼抱着他转了个圈子,把他推到了墙上。

紧紧地拥抱,像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心潮汹涌起伏,可是他们又觉得没有必要说什么,心里想的,对方都知道。

语言是多余的,只要抱着你,就好了。

只想把这一刻变作永恒。

这里超出中央空调的势力范围,两个人又贴得那么紧密,正常的感觉逐渐恢复,飞蓬开始觉得闷热,他轻声笑道:“好了,我没事了。你不热吗?”

重楼抬起头,慢慢收回手臂,放开了他,无声地和他对视。

飞蓬揉了揉太阳穴,刚才那里不停地突突跳,跳得头皮一紧一紧的疼,他叹了口气道:“都是我做事不够决断,如果我早跟夕瑶说清楚,也……”话没说完,重楼就打断了他,低声喝道:“闭嘴!不许这么说!”扑上来用力吻住了他的嘴唇。

飞蓬忙推开他,轻声说:“嘘……当心有人来。”握住了重楼的手,飞蓬微笑着又道:“你先回去吧,我洗把脸马上过去,新郎新娘只怕要开始敬酒了。”重楼点点头说:“好。”又紧紧握了下他的手,转身要走,忽然又回过头,眼睛闪亮,脸上浮起孩子般顽皮的笑容,飞蓬正奇怪,重楼已经探身过来在他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拉开门快步离去。

虽然这次让人措手不及的尴尬场面被水碧聪明地扭转,但是飞蓬意识到他和夕瑶之间到了非挑明不可的地步,否则更大的乱子只怕还在后面。虽然他从来没有跟夕瑶说过只字片语的亲热话,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几年里加起来也没多少,但他们被周围的同事和朋友默认为一对恋人,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明确地否认,说起来,他不能不负一定的责任。

那天的喜宴,不断地有人过来跟他开玩笑,他又是尴尬又是烦恼,哪里还能吃得下去。一等溪风和水碧敬完酒,他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重楼倒是坚持到了比较晚。

之后飞蓬打电话过去跟水碧致歉并致谢,水碧在电话里切了一声,爽脆地道:“你不用这么跟我婆婆妈妈的客气,那天我也不全是为了你们。我大喜的日子,还能被你们的事给搅和了?我要不出来说话,不晓得会闹到什么地步。我就是讨厌那些贫嘴多舌的人,关他们什么事?瞎起哄!我看多半是妒忌。老实说,如果不是我了解内情,我倒真想怂恿你求婚!”

飞蓬讪讪地说不出话,水碧笑了笑,又说:“好了,你赶快解决你的麻烦吧,这次我可帮不了你。”

十五、

“夕瑶,那天,对不起……”

“夕瑶,我一直把你当很好的朋友……”

“夕瑶,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坐在咖啡馆里等夕瑶的时候,飞蓬设想了无数个开场白,却每一个都半途而废,不同的内容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然而怎样才能把话题尽量温和地导入,既澄清他们俩的关系,又不至于对夕瑶造成太大的伤害?他踌躇着。似乎每个都可以,又似乎每个都不合适。一连串句子的开头,在他脑子里盘桓,像嘀嗒嘀嗒地响着许多钟摆。一直到夕瑶在面前坐下,他还在怔忡。

服务生走过来询问她要点什么,夕瑶随便点了杯橙汁。桌上的玻璃杯里,水浮蜡烛在不急不缓地燃烧,散落着明净晶莹的光芒。夕瑶的脸在这光线中有种柔和恬淡的美丽,她没有跟飞蓬寒暄或者客套,只是静静地,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这情景,跟飞蓬设想的都不一致,起码要谈论几句天气,问问对方工作,不然讨论一下时局也可以,可是——都没有。仿佛今天约她的目的她已经了然于心,来了,就是等他说的。

“夕瑶,我……”

她微笑着抬头,两根纤细的手指还在拈着吸管,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橙汁,眼神平静得不像话,连疑问都没有。

跟她这样声色不动的态度相比,飞蓬倒显得更慌乱。他无从揣度她的想法,也没办法选择一个恰当的话题切入点。究竟该怎么说?

“那天……”他的思维和语言能力忽然都难以为继,大脑一片彻底的荒芜。

夕瑶看着他,他墨线一样清晰的两道长眉,在眉心微微蹙出懊恼的曲线,目光跟皱着的眉一样说明着他的为难和困惑,眼前浪漫如许的烛光,周围柔情似水的音乐,都没能让他有丝毫的触动。夕瑶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你不会向我求婚。”

飞蓬大大地吃了一惊,断然不曾料到她会直截了当地说出这话。

也许,等得太久,心终究冷了吗?

夕瑶想起多年前刚考上大学的那个夏天,那个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少年,幽蓝色的眼睛像天幕沉进了眸子里,微笑着对她说:“你好,我是飞蓬,你叫夕瑶对吧?”他们在同一所高中读了三年书,夕瑶自然知道他,却从不敢奢望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倾心,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

然而她在他身边等待了七年,不管别人怎么误会,她自己明白的很,他对她的态度永远不比对一个普通朋友更亲热。他们偶尔单独约会,如果跟很多人一起出去玩到深夜,他会送她回家,但是很明显那不过是出于责任心。不管他们靠得多么近,她始终都看得到,两颗心的距离有多远。可是总是还抱着微茫的希望,虚幻的梦想,他总有一天会感动吧?尘世间漂泊久了,偶尔的一回眸,会发现她一直站在那里,心在温柔地等待。 

可是,终究,这梦还是碎了。碎片都落在心里,一片片折射着冷冷的光,棱角分明,尖利地戳着她。

夕瑶并不觉得痛。

飞蓬送她上了车,告别的时候,她给他一个依旧优雅平和的微笑,飞蓬默默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有些诧异女人坚强的程度,也许貌似柔弱的外表下,心比他更刚强。

他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细碎的树影在路灯下铺了一地,有的被阻断在他身上,在微风里若明若暗地变化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抽象图案。

如果他没有遇上重楼,他会不会就娶了她?也许会吧,她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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