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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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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冷冷的熊气味。
  2
  我取出狼的肋骨
  削尖两头
  弯曲成钩
  冻在鲸油里
  放到熊道上。
  诱饵己消失不见
  我跟踪熊迹
  四处追寻
  直至发现第一道乌黑的血痕
  隐隐洒在地上。
  于是我开始
  奔跑,沿着道道血迹
  浪游世界。
  在地面裂口处
  我停下来张望,
  在他为越过一处薄冰
  伏着爬过的地方
  我趴下
  匍伏向前,手里紧握熊刀。
  3
  第三天我饥肠辘辘,
  黄昏时我像早就料到的那样
  对着一块浸在血里的熊粪弯下了身
  子
  迟疑了片刻,拾起来,
  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站起身
  继续向前奔跑。
  4
  第七天,
  靠熊血维持生命的我,
  远远见他已仰面朝天,
  一个冒气的庞然大物,
  稠密的皮毛在风里微微拂动。
  我走过去
  盯视他那一对相距很近的小小的眼
  睛,
  惊愕的
  面孔耷拉在肩上,鼻翼
  张开,
  也许刚刚嗅到我的气味时
  断了气。
  我先砍猎物的大腿,
  然后是猛吃猛喝,
  然后剥光他的皮,
  然后破开他的腹,爬到里面,
  然后在身后封严,挡住寒风,
  然后睡了。
  5
  然后梦见
  自己沉重地走在
  冻原上,
  体内挨了两刀,
  在身后溅出一条血路,
  溅出了一条血路,不管我朝哪边走
  去,
  不管我这熊魂被抛向何处,
  不管我想跳哪种孤独的舞,
  哪种笨重的跳跃,
  哪种疲惫的步伐,哪种无力的呻
  吟。
  6
  直到有一天
  我跌跌撞撞地倒下--
  倒在我这
  想竭力克服呕吐
  想消化渗入的血
  想磨碎和消化那块骨头
  的肚腹上,这时
  微风吹过我的头顶,吹走了
  吃过腥血和烂胃之后
  消化不良时嗝出来的臭气
  和那种正常的可怕的熊味,
  吹过
  我伸出来的发痛舌头
  是一支歌或一声尖叫
  吹得我想要爬起来
  跳舞,然而我仍静静地躺着。
  7
  我想我是醒了。光亮
  重现在眼前,大雁
  又沿着它们的路线飞行。
  躺在雪下洞穴里的母熊,
  用舌头舐顺
  她那起疙瘩的脏毛,
  舐醒她那惺忪的睡眼。
  接着一只毛绒绒的脚
  笨拙地伸在我面前,
  接着哼了一声,
  接着,
  接着,
  我在徘徊中
  度过余生:
  搞不清
  我赖以生存的那粘稠的液体、那腥
  臭的血以及诗歌
  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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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诗选 大卫·伊格内托诗选
更新时间2008…9…23 23:35:48  字数:1649

 大卫&;#8226;伊格内托DavidIngatow,出版的诗集有《诗》(1948)、《温和的举重者》(1955)、《再说一次》(1962)、《人类的形象》(1964)、《大地坚硬:诗选》(1968)、《营救死者》(1968)、《诗集:1934-1969》(1970)、《面对树木》(1975)、《诗选》(1975)、《踏上黑暗》(1978)、《对地低语》(1981)、《让门敞开》(1984)、《新诗集》(1986)、《给地面投影》(1991)等多卷。
  思考
  我卡在一条鱼的身躯里。
  如果我是鱼本身,这篇演说
  就是穿过我的鳃而逃离的
  水声,并且我会像所有的鱼
  卡在一条更大的鱼的
  嘴里,或被网住
  或死于作鱼。想想
  我卡在其中,一个具有
  自由的权利的人像我一样
  被训练思考,我的思维是
  另一种网,因为这个自由的
  权利是一种折磨,如同卡在
  一条鱼的身躯里。
  董继平译
  旋转
  我向你伸出双手
  而你说你的手
  并不存在。你还说
  我没有手,
  说我具有对手的幻觉
  并且还说对你说话
  就是对我自己说话
  吸引我自己
  与我融为一体。
  你凭借旋转、伫立于
  一个地方——嗡嗡响的顶端
  来对我显示你的话语的意义。
  它使你愉快
  而你促使我行动
  我开始哭泣之际
  我就开始旋转。
  董继平译
  秋天之一
  树林像一群等侯决定的人
  而伫立着。它们
  僵硬而直立,一次预先决定的
  裁决。我站在它们面前
  感到有罪但又想生存下去——
  对自己毫无把握,胆怯,
  我的上肩耸起。
  我直起身子
  歌唱。它们保持沉默。
  我转身大步离开
  上下挥动我的双臂
  如同一个士兵。我无处可去,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
  我保持大步行进。
  董继平译
  秋天之二
  --给温德尔&;#8226;贝里
  一片树叶躺在我的门前
  摇颤,正要被风
  吹走。
  如果我要把它
  带入我房间的静止的
  空气中,它就会
  静静躺在我的窗台上
  面对着那它
  自其枝头飘落的树木。
  董继平译
  下行
  我所惧怕的土地中有一个洞。
  我把自己垂入其中,首先把
  长绳的一端拴在附近的树上,
  另一端拴在我的腰上。
  我让自己一步步下垂,
  紧紧抓着绳子,
  每一步都把我的双脚
  牢牢地插在那散发出
  泥土味的四壁上。
  当我下降,我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吸入的矿物质和粘泥的混合体越来越多,
  湿润,沉重,封闭。我开始失去
  知觉,并且害怕
  我会松开我紧紧抓着的绳子
  而掉进洞底,被从四壁
  掉在我头顶上的泥块
  所窒息。正是这种
  葬礼的恐惧引我爬下去。
  董继平译
  语言学
  我听见一个没有舌头的人谈话。
  他哼哼作响,合于语法。
  容易理解他想要一只舌头
  并且说他失去了它。
  我非常感动,也非常高兴
  他能够发出信号
  但谁又能帮助他呢?
  所能做的
  唯有教他写作
  并使之成为其主题。
  我们会拥抱他,
  知道在我们中间有我们
  能够无休止地独自谈及的
  失去的腿、臂、头和
  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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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诗选 艾德里安娜·里奇诗选
更新时间2008…9…23 23:36:11  字数:5951

 艾德里安娜·里奇AdrienneRich(1929-),著有《潜水入沉船》等十几部诗集。
  不受影响的人
  然后长长的阳光坠落在海上
  金色叠着金色;我们慢慢地
  收起纸牌,阳伞,
  野餐篮子和刮满沙子的披肩
  在寂静中爬下沙丘。有两个
  象情侣们时常做的那样落在后面,
  他们选了另一条路。对于我们
  夜晚便是终结,在人工的光线下
  我们回到屋中睡下。没有任何可以嫉妒的事物
  那两个人可能在任何地方
  观察夏天黑暗中的光亮,跟踪
  某个流浪到宇宙之外的碎片。
  不去想他们,在一间低地的屋中
  在他们应该回来的时候,留下灯光。
  读史
  1邪恶的眼睛
  昨夜我们和投影仪坐在一起
  嘲笑1906年的写实场景,
  直到突然,看到
  饰以流苏的客厅里,修女
  正不屑地拒绝一个似乎不可能的追求者
  头顶装饰着毛发的植物左右闪动,
  我的心沉下来。这太可怕了。
  我闻到那些丝绒战利品的霉味,
  灰尘在接目镜上黯淡成铸模般的畸型形象。
  我确切地知道那一对情侣是怎么死的。
  今天,清新干净的早晨。
  你的照相机无意中,
  刺进了我致命的地方。
  一个赛璐珞的子宫
  包含着我的老弱和全部匮乏。
  2敌对
  皮兰德娄
  看上去象一名老历史学家
  (椭圆形脑袋,丛生的白胡须,
  他的眼睛
  不只渴望着和解)。
  十四年,面对着
  妻子心中
  他自己邪恶的影像,
  他将那镜子的大厅
  建了又建
  在其中出现
  在其中被观察。
  现实掌握你象一个胡言乱语的妻子,
  聪明,因为疯子总是聪明的,
  从她残废的天赋中
  挖出你秘密的真实。
  她知道你希望
  和不敢希望的东西:
  提醒
  你已厌恶并要忘记的一切。
  你现在是什么
  你又知道什么,你和她在一起?
  她不会让你思考。
  重要的是离开
  去制造关系。一切
  在疯子的思想中飞速地
  发生。甚至你
  还没有想到那些。
  出去,散步,
  想想自我漫长的过去。
  3纪念
  我记起
  一个叔祖内战时的信,
  十五岁在昌斯勒斯维尔,
  不擅长讲故事,
  字也拼不好,大部分想法
  也表述不清楚;
  尤其我们收集到的
  他写给家里的信:
  我很好,
  姐妹们怎么样,希望你也一样。
  是斯巴达战役的回声折磨坏了他的头脑?
  他死去,变成了父亲的记忆。
  历史可疑的强烈香味
  从日子的腋下发出:
  诱惑群众去狂想,
  或者他从狄尔西的梦中惊醒
  看见宇宙透过窗棂向他凝望?
  我们以为囚犯出了什么事,
  还是做梦者梦见最后一个词语?
  事实上,这些树林中什么在发生?
  在某个被忘却的下午?
  4血缘
  历史只能显示给我们
  我们自我的碎片,甚至
  在诗歌和音乐中
  也各自独立?
  今天,坐在祖母的
  丝绒沙发上,弯曲的桃花心木上
  葡萄成熟而饱满,
  我们读伟大的维多利亚
  几乎,流泪,仿佛
  弥合了一个破裂的家庭。
  那些愤怒的男女巨人,
  我们最后的朋友和亲戚!
  我们凝视他们的面庞,倾听
  他们最后的话
  (或者某个版本因为触怒了孝心
  而没有报道)。
  猫尾巴消失在阅览室里。
  烟草色的灰尘
  漂浮在最新的杂志上。
  我躲在这里飞快地翻阅
  老版本的《来自二战的生活》。
  我们看上去如此贫穷而忠诚:
  长发蓬乱
  衣着不适的少女──
  你们现在何处?
  十年之前
  你们航海,去欧洲买东西
  幼稚地,贮藏起来。
  你们的尼龙行李火柴
  眼皮
  老练地染成天蓝色。
  我,也居住在历史中。
  6契约
  现实打碎了我们的心。我们躺下结冻,
  手指冰冷如一串钥匙。
  没有什么能使这些骨头解冻
  除非记忆象一张古老的毯子裹起我们
  当我们在家中再次睡去,
  嗅着野餐,储藏室,呕吐
  古老梦魇的气味,
  失眠症的污迹正在扩展。
  或者说我与半路认识的坐在一起
  就象和一个吃力地说出真相的
  垂死者一起,现在它至关重要,
  或者一只手摸索
  缝在床垫里可以抽出来读的信。
  给你水。睡吧。再没什么要求你了。
  我用我活着的头脑带走你的生活。
  潜水入沉船
  首先阅读有关的神话,
  装上照相机,
  检查刀刃,
  我全身穿上黑橡胶的盔甲
  可笑的脚蹼
  和严肃可怕的面罩。
  我必须这样做
  不像科斯特
  和他勤勉的小组
  而是独自登上
  阳光淹没的纵帆船
  一架梯子
  始终无辜地
  挂在船边。
  我们知道它是为了什么,
  我们使用过它。
  否则
  它就是近海的丝线
  某种不同的设备。
  我向下。
  一级一级
  氧气依然浸着我
  蓝光
  人的空气
  那清澈的原子。
  我向下。
  脚蹼使我跛行,
  像只昆虫爬下梯子
  那里无人告诉我
  海洋何时
  开始。
  空气先是蓝的,而后
  更蓝,然后变绿变黑
  我正在失去记忆,我的面罩
  依然有力地
  使我的血循环
  海是另一个故事
  海不是力量的问题
  我必须独自学习
  在深沉的元素中
  不用力地转身。
  现在:很容易忘记
  我为何而来
  在这么多一直
  生活在这里的东西中
  它们摇着有枪眼的扇子
  在礁石之间
  此外
  你在这里的呼吸也很不同。
  我来探索沉船。
  词语是我的目标。
  词语是地图。
  我来看它遭受的破坏
  和那遍地的宝藏。
  我的灯光缓慢地抚摸
  某件东西的侧面
  它比鱼和海草
  更持久
  我为它而来:
  是沉船而非沉船的故事
  是事物本身而非神话
  沉溺的面孔一直盯着
  太阳
  损坏的证据被盐侵蚀
  摇摆,褴褛而美丽
  灾难的肋骨
  在暂时的逗留者中
  弯曲着。
  这就是那地方。
  我在这里,黑发如激流的
  美人鱼,满身盔甲的雄人鱼
  我们无声地
  绕沉船转圈
  我们潜入货舱。
  我是她:我是他
  沉溺的面孔睁着眼睛睡眠
  乳房仍在承受着压力
  银子、黄铜,珠砂
  朦胧地躺在货桶里
  一半楔住,等待腐烂
  我们是半毁的设备
  曾经航行
  被水腐蚀的测程仪
  塞住了的罗盘
  由于胆怯,或者由于勇敢
  我们,我,和你
  都是这样的人,
  带着一把刀,一架照相机
  一本没有我们名字的神话书
  返回这个场景之中。
  接近冬至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开始下雪了。
  一种罕见的寂静
  在田野上,枫树林中展开。
  这是五月的最后一天,
  雨倾泻在古老的灌木上,
  从最嫩的草叶流下。
  我试图用一种不变的凝视
  把握住我生活的全部。
  一场春洪漫过
  这着古老倾斜的屋顶,
  下面倾斜的田野
  因冬天最初的雪而变厚。
  卡在去年风中的干燥的蓟草
  赤裸地站立在绿色中,
  愠怒地站在慢慢变白的
  田野。
  我的头脑炽热
  更剧烈,更热切
  更静,更厚的
  水晶被铺开,
  更响亮,更残忍的
  洪流冲击
  古老的甲板和水边的卵石。
  这是五月的最后一天,
  开始或者结束,
  我们正在靠近夏至
  而这里仍有这么多
  我不理解的事物。
  如果我能意识到我的生活
  如何依然与死去的杂草,
  蓟草,无数的牛劳纠缠着,
  负担慢慢地更换
  在这最初的雪下,
  被这最初的,折磨人的雨打击
  呼唤整个全新的生活强烈地声明自己
  或者死去,
  如果我能知道
  用什么语言来通知灵魂
  在这些又低又简单的屋顶下
  要求一个空间
  那不说话也不移动的房客
  仍在沉默的固执中居住
  直到我能彻底感到这房中鬼魂出没。
  如果历史是一根蛛丝
  不停地旋转,尽管能被轻轻拂去
  似乎我是黎明或者暮色,
  在城市安静的光中
  从线脚或门框
  辨明它延伸的灰色,
  进入空旷的院子
  跟随它攀登
  通往松林的小径,
  在坠落的光中,在慢慢
  变得清澈的日子里,
  一棵树一棵树地搜寻
  它持续的,故意留下的踪迹,
  直到我到达任何
  填满雪或者地衣的地窖
  任何倒塌的简陋小屋
  或者彻底想不起来
  我要寻找的东西
  在那里,在最初和最后的
  星星下,相信本能
  相信会重新想起
  我没说或忘了说的词语
  年复一年,从冬到夏
  那正确的神秘符号
  来摆脱过去
  对我余生的纠缠
  和我对过去的纠缠。
  如果某种分离的仪式
  仍未完成
  在我和这座房子
  久已离去的房客之间,
  在我和我的童年,
  我孩子的童年之间,
  是我忽略了
  演示必要的行为,
  把水放在角落,把光和桉树
  放在镜子前面,
  或者仅仅是停下,倾听
  我自己脉搏的震颤
  轻得像飘落的雪花,
  像暴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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