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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虚拟的十七17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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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冬与狮。
当我藏我在你,那捉迷藏的我,也不再躲藏。那个我,也回归于你。
但我还是试图捉到我自己。像Edward G。 Robinson(爱德华?鲁滨逊)戏中的道白:“Suddenly it snapped up; and there was only one thing left to do。 I arrested myself。”
我没捉到我自己,你却捉到了我。
我又照了镜子,里面出现的是:一个赤裸的我、赤裸的我自己,和看我赤裸的你。

*                               *                               *

我终于明白,我自己不认识我自己,我寻找,我找不到我自己。
听到两个小男孩的对话。男孩甲说:「是这样的吗?谁说的?」男孩乙把手一指自己鼻子,说:「是我、我、我。Me; myself; and I。」多么哲学!我也可以有Me; myself; and I,但哪个是我呢?我寻找,我找不到自己。
挪威文学家Peer Gynt(皮尔?金特)剧本中,说一个人在寻找自己,却发现自己是一颗洋葱,皮一层一层剥开,但却在最后空无一物。我不敢寻找我自己,我怕我是洋葱式「植物人」。
我是什么?我不在转变得不知自己是什么吗?从「我自认怎样我就怎样」(I am what I think。),到「我被你要怎样,我就怎样」(I am as you desire me。),不正是我的觉悟吗?当我寻找到这一真理,我还要寻找自己吗?
在镜子里,我赤裸着,却不认识自己;但在镜子里,我赤裸着,同时看到你的赤裸,我恍然寻到了我自己。「我拥有什么就是什么」(I am what I have。)、「我占有什么就是什么」(I am what I possess。)原来谜底在兹。在镜子里,你拥有了占有了我,但是真正的拥有和占有却是你知道如何深入的深处。当那一深入来临,我终于明白,我认识了我自己,我寻找到深入我的强暴,在强暴中,我找到自己。
我是这样藐小,不论Me; myself; and I,我都无法自力catch到。但我不catch自己而catch你那巨大,你大巨大,竟帮我找到自己。
谢谢你那巨大,但不要再照镜子。毕竟只有十七岁。不到十八岁,不宜看到镜里的自己。

羽化

望着马克杯上字:YOU; BOSS; ME; NOT。要写一百篇给BOSS。YES,这是第一篇:ME; NOT。。
一直是「被迫做喜欢的」,那是一种奇异的快乐,只有十七岁才有的快乐……
每次都是第一次、每次都没有经验与先例、每次都是新解、每次都从苍白开始……
可怕的事真的太多太多。可怕是永远无法熟悉、可怕是每次都陌生、可怕是第二次就是第一次……
为什么要写在纸上?因为避免写在身上,受不了的是毛笔在背上写字,我讨饶,哀求停下来。换成鹅毛笔。用反了的时候,又讨饶,请换回毛笔。但BOSS不肯了……You could have knocked me over with a feather。啊,是大师、是你。
BOSS用羽毛写了我,我在赤裸中,乞求怜悯。条件是我同意在赤裸中,写篇作文——「片羽」。
在赤裸中,我写了:
我的语言已羽化,我的片语就是片羽。我生命中的精华常常是片语可尽,片语化为片羽,飘然羽化而登仙。羽毛是迷人的,尤其和赤裸在一起,它使赤裸更赤裸、更激发出性感与生动,在巴黎歌舞女郎身上,可以感受到「羽毛+赤裸+动态」的美感、性感、与快感。羽毛的神奇,并不全在舞台上,不在羽霓成阵,即使是一小片,它凌云而降或凌空而起的一小片,当它静止在我指端,我仿佛举起神秘、美丽、与世界。我的语言已羽化,我的片语就是片羽。
I deceive myself when I fancy that only weakness needs support。 Strength needs it more。 A feather sustains itself long in the air。
因为我是羽毛,所以我来亲近你。
不要信任不会飞的羽毛,尤其当BOSS有那样一支笔,我变得必须裸体。但是,当我用它写下这篇文字,我要把它收为已有,BOSS没有了羽毛,但没有了,BOSS还是BOSS,他有手指。

罗盘

谢谢你送我的小礼物,那么漂亮的包装,一开始我没有打开,猜它是什么,掂掂它、摇摇它、闻闻它,都没有结论。最后,打开了,原来是它。我在百货公司多看了一眼的。
我真的多看了一眼,这可爱的小罗盘,它给人方向,三百六十个方向,叫人撩乱,但撩乱中有一个指向,那是北、永远的北,你把方向盘转到南,它也仿佛指南,但实际还是北,你骗不了它,是它骗了你。
我想起美国拓荒时代的英雄丹尼?蓬(Dannie Boone)。丹尼?蓬的家人是一七一七年从英国移民到美洲的。年轻的他,曾驾着篷车,跟印地安人周旋。他亲眼见过自己人被印地安人剥过头皮。他多年深入蛮荒的勇敢和经验,使他多次死里逃生,成为开拓史中的传奇人物。有一次,丹尼?蓬的十四岁女儿和两个同伴,驾小舟搁浅,被印地安人俘去。丹尼?蓬出发找寻,千辛万苦,得以救人而出。他们一行,长途跋涉,偶然间看到一份维吉尼亚公报,才知道美国独了立、才知道他们已成了美国国民。正因为丹尼?蓬是蛮荒探险的好手,所以他浪迹其中,不以险为险、不以苦为苦。有一次,有人问他有没有在森林中迷过路?他说:「没有,我从来没迷过路,我只是有过三天昏头转向而已。」(“No。 I never got lost; but I was bewildered once for three days。”)
当你有好多的路要走,迷路三天就不算。请让我迷路三天,我放了小罗盘的假。
小罗盘永不放假,它偷偷为我守住了北方。北方有风、风里有你。
指北针是顽固分子、指北针死不悔改、指北针唯北是问,指北针告诉我,我的邻居来自北方。
我悲哀的问过你。我喜欢北风。你说今天吹到你的,就是北风。我说我感觉到的,明明是南风。你说还是北风,只是吹过去后,又吹回来了。
北风会吹回来吗?
你把答案,化成了指北针。
指北针没有骗你,但可帮你骗自己。

在南极

在北极九十度,NORTH POLE 90°N,站在中间,走向左右。向左五步,下面是加拿大;向右五步,下面是格陵兰;再挪移一下,下面是冰岛;再一下,是俄罗斯。在脚下,东经一百八十度、西经一百八十度,多么神秘,一切在你两条大腿之下,世界变得那么小。北极太熟悉了,我去南极。
在南极,外面是时速三十四英里的强风、是华氏零下三十度以下的气温。二月间,补给飞机走后,要等到十一月才能再来。所以,在温度上和时间上,最有这种「南极感」。
在南极,看到的方向都是北方,你像一支指北针。你的窗子面向北,你看到的一律是北、北、北。
到南极,一开始必然疲乏、晕眩、头痛,会出现高山症,因为南极高度是一万一千六百英尺。不过,两个星期内,当身体制造更多红血球以后,症状就开始消退。红血球可能增多百分之十五,但白血球可能少了一半,你会变得更健康,因为没有任何传染病。
我正在南极。
我熟悉了北极的世界、也熟悉了南极。但我更熟悉了指针的指向、更恍然了指针的真正意义。
啊,大师,我要从南北极赶回,坐实在你身上。它是我的指针,它的指向就是我的定位。我的定位不靠卫星,我的定位全靠它的勃起。当它对我无所不用其极,我哭着,南极北极,对我都将失忆。

「闷骚」十七

「闷骚」,这是一个大师世代的词汇。明明风情万种,却按下不表。虽然不表,又知道在以不表为表,是谓「闷骚」,冷若冰霜,却有湿度,她使你感到她下面。
成年的女人「闷骚」,是人们刻板印象,可以想像到的,十七岁的也会吗?答案是更会。看她叫床,她不叫床,她压抑自己,表现出她是被强暴的、她无力挣扎、听凭男人在凌虐。但是,男人不放过她,在继续、在延长、在延续,男人欢喜的看出她,她不叫床,可是在间歇为颤抖出喉音,小嘴微张着、眼睛紧闭着、迷惘的半闭着,表达出不论她怎么清纯、怎么自抑、怎么不喜欢,却在男人的强暴下,她变得有点喜欢、变得喜欢。最后是,喉音掩饰不住了,颤抖的喉音透露给男人,这是一种最迷人的「闷骚」,十七岁的。骚字实在不太雅,应该用形声字的英文,那是ahhhhhh、是ooooh、是ummmmmm,闷出一连串的形声字,当男人用粗长泄了欲、十七岁用喉音泄了底。是清纯的、是处女级的,可是第一次就闷不住喜欢。
男人发泄后继续在强暴,强暴十七岁形诸声色以后再形诸文字。她屈从了。她按下连续的打字按钮,打下: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ahhhhh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ooooh…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ummmmmm…

打成一页的篇幅,算是交卷。十七岁看到男人的异议,她从书架上拿下Tim Clissold(克利索得)的那本Mr。 China(中国先生),翻出第一六二页的汉文英译:

施氏食狮史
石室诗士施氏,嗜食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氏适市,适十狮适市。是时,氏视是十狮,恃十石矢势,似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似侍试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尸。是时,氏始识事是事实。

                                                     试释是事!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shih!

男人笑起来,把十七岁搂在怀里。
十七岁的男人,是大师。

梅派叫床

大师的DVD抽屉里,有那张「当哈利遇见莎莉」,我看了。有一段在餐厅里叫床的镜头。为什么要演出叫床,是莎莉说,女人可以演出高潮,男人察觉不到,于是莎莉即席演出,证实要骗你,你就是看不出来。当时餐厅邻桌客人特别跑来,请教你小姐究竟点了什么菜,竟有这种效果。在「老掉牙」的DVD中,这段镜头有趣味。我倒了片,请大师一起来看,问他感想。
问大师,Meg Ryan(梅格?莱恩)哪里最漂亮?他说,红颜老去,不必再掉了。但她的嘴角最漂亮。现在,她老了,难道嘴角也老了?问题是,衫出嘴角的周边老了。嘴角再美也没用了。
叫床呢?大师说你会叫得比她好,如果你「演出」。我说你要我「演出」吗,他摇摇头。我问为什么不要,他笑了,他说他会「演出」强奸我,因为他太喜欢我叫床。我说如果我「演出」喜欢被你强奸呢?大师说:「我是很会强奸的,效果保证很逼真,问题是,那种情况下,不能保证还在『演出』,万一是真的,就不太好。」问为什么不好,大师说,那会表示十七岁爱上了我。问他是不是怕被十七岁爱上,他勉强的点点头。我问他说:「又没爱情、又不是买卖、又不许自愿、又要叫床、又装成强奸和被强奸,这是什么怪关系啊?」大师说:「这就是BOSS与十七岁模特儿的怪关系。」我说:「我怀疑你爱上了朱仑,可是你不承认。」大师说:「如果一切都不让它发生,只承认爱上朱仑是无害的。」我说:「你认为你老了,你不敢再爱女人了。」大师说:「我认为我聪明了,我不要再听叫床以外的声音了。」我说:「好吧,有一天,我不来了,敲门的是另一个人。」大师问:「是谁?」我说:「Meg Ryan,她还带了一台扩音器呢!」大师大笑起来,他紧搂住我。
五世纪的中国诗人谢灵运描写的:「天下才共一石」,一石是十斗,天下的才气一共十斗,「曹子建(曹植)独得八斗,我得一斗,古及今共同一斗。」请注意这种表达法。再看现代的T。 S。 Eliot(艾略特)描写的:“Dante and Shakespeare divide; the world between them; there is no third。”(但丁和莎士比亚朋分世界〔才气〕,没有第三者。)请注意这种表达法。两种表达法,前后相差十五个世纪,后者也没有抄袭前者,但却不谋而合。这种「他们包了」、「我们包了」的观点,多么自负、多么豪情万丈。
人间的快乐、高层次的快乐,是高层次的灵犀相通、高层次的触类旁通的一笑,多么快乐;自己高层次,又有幸遇到另一个高层次,由相通到一笑,多么快乐。这种高层次的快乐,来自两人精神上的相知,但是,也许,在这种相知之上,又加上一点点精神以外的,在相通一笑外加上交流颠倒,似乎更加了层次。不过,但丁一定反对、曹子建也不赞成,「一点点精神以外的」,太容易破坏精神层面了,去问李清照、去问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她们一定都反对,这些才气横溢的,不喜欢长条纵卧、不喜欢青女横陈。
偷偷写这些,不要告诉大师。大师高层次又高层次。大师会和曹子建一样,喜欢死去情人的枕头。当我死后,大师会喜欢上我的什么?根本的问题是,我是他的情人吗?他从来没有承认,他只承认他自己的枕头。我承认我睡过那枕头。我似乎不太记起它曾垫高头部以外的我。我只记得一千年前日本清少纳言那本「枕草子」,清少纳言那种女孩子,写书会有枕上的「一点点精神以外的」内容吗?当然不会,虽然事实上,日本女人第二天会为昨夜的「骚笑过度」向男人道歉,并保证以后要严肃。我似乎不太记起可能根本没有发生的一切,但我断定我不会笑,我是庄严的,庄严得不会笑在枕上。大师喜欢冷艳清秀的女人。大师说他喜欢冷艳清秀的十七岁最后失控、要叫床。我似乎不太记起我叫床,但我也不敢否认。我只记得我忘了赞美大师才气的十斗,在重量下,我忘了重量,只想起长度,我赞美了长度。我醒来的时候,枕头在地下。枕头不靠我的承认,它见证了我似乎不太记起的一切、一切、一切,根本没有发生的一切。 

朱仑十七贴的下半部分

修女洗澡

一提到模特儿,便有脱衣服的联想和换衣服的联想,它是一个跟衣服有密切关系的行业。不论脱给人看,还是穿给人看。穿给人看,只限于时装模特儿,其他模特儿都是脱的,因此,对自己裸体给人看,要有理解。
我问了一次,问大师。做文学家的模特儿要脱光吗?他说,他要写的,是一个十七岁的种种,十七岁的生活、十七岁的思想、十七岁的天高地厚、十七岁的不知天高地厚。他只是一个观察者、研究者,甚至被当成偷窥者,模特儿不必时时刻刻觉得大师存在。有点像囚房里的犯人,囚房墙上有个窥孔,从外面随时可以看到你,你必须理解到你被全部偷窥到。你无须为偷窥你的人做什么,你只做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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