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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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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门哐当一声,推门进来的人称“老大姐”的上官香茗和外号“老姑娘”的冷芬,两个人你推我搡地拉扯着走到大家面前。 
  谢大军忙从地铺上站起来,拉过来两把折叠椅,请两位女同志坐下。 
  直言快语的冷芬,还没坐下便抢先说道: 
  “怎么啦,刚才你们还哈哈大笑,热闹得很。我们一进来立刻鸦雀无声了。你们是有秘密怕我们听吧!” 
  几个男人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善解人意的“老大姐”上官香茗笑盈盈地说: 
  “他们几个男人能有什么秘密!谁像你这个‘老姑娘’事那么多。他们的事呀,我猜得到,他们是在为谢大军‘纳新’谈话的事发感慨呢!” 
  冷芬接着说道:“‘纳新’的事,是应该高兴的。党委、支部都谈话了,就等到填表通过。都已经公开,还有什么神神秘秘的!” 
  向从志有点被两位女党员所触动,也为打破冷场气氛,他客客气气地说: 
  “‘纳新’对你们党员来说,当然没什么神秘喽。但是,党外群众,对党内事物,即使不是什么秘密,也不便随意乱说的!入党前你们恐怕也未必这么随便吧……” 
  “老姑娘,我从来就这样,谁管他入党前,入党后的!事情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的,你要是去求他,偏偏不给你;你不在乎他,却常常送上门来。我入党就没费什么事,甚至 
  入党申请书都是别人帮写的。支部会上,大家一举拳头就入了!” 
  说到冷芬须补述几句。人都知道她出身于军人家庭。父亲冷雪峰一直在部队,是个老行伍,战争年代颇有军功。从西北部队入藏到阿里,长期驻守边防。在不久前才从部队转业,分配来人委财贸政治部工作。毕竟到地方时间短,没有谁说出他一个算作问题的问题。目前,已成为革委会点名第一批“解放”的干部,是立马要进入革委会的人选。 
  有如此背景的冷芬,腰杆子总比别人要硬些。况且在部队当通讯兵时早就入了党提了干。当然,也因冷芬不知不觉中带点高干子女的“优越感”,同志们因而也对她另眼相看,这对她无异于是一种包袱。 
  在部队,一般的男青年都怕她,不敢主动去追求她。直到转业也未找到一个理想的白马王子。到转业时却落得了一个“老姑娘”的雅号。甚至带到了地方,久而久之她竟不在乎这一套了。 
  到地方时间长了,一些好心的姐妹,如上官香茗等到老大姐,都规劝她,一要谦虚,二要文雅。不要整天疯疯癫癫的,让小伙子见了都害怕。 
  冷芬听了这些好心的劝告,人已经稳重多了。并且一改往常孤芳自赏的习惯,开始和男同胞打起交道来。只是还是伶牙利齿的,一些人总是对她敬而远之。但也有个别,那就是谢大军。既不惧她,也不攀她,又不烦她,这倒引起冷芬的敬佩与爱慕。 
  冷芬心里早已有了谢大军。但不知什么时候,由何人之口传出了谢大军在北京早就有了对象的说法。冷芬一时无法辨别真伪,自己留心从侧面观察。谢大军是否在北京有对象先不说,关键是他对自己就根本还没有形成那种意思。同志之间相处,说得好一点,是比别人略近些,这往往又是出于那种可恶的同志似的“尊重”。冷芬有时气的心里堵得慌,真想有一天谢大军喝醉了酒,给她来一点超越同志似的“尊重”!不过,冷芬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仅仅是看准目标,敢于大胆去爱的,一个纯真而勇敢的女性。 
  冷芬现在来看谢大军,一是对他将被“纳新”表示祝贺,另一个意思自然是找机会接近他。冷芬的心此刻不但不冷,热得像地下岩浆般在暗涌…… 
  在大家的东拉西扯当中,冷芬常偷偷观察着谢大军。发现他并非真正愉快,有时从眉宇和眼神可以看出,他的思绪甚至跑了很远,还无暇顾及她心里所想的这档子事,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很高兴的。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并不烦她……她立刻有了主意: 
  “好事多磨”呀!想到此她偷偷地笑了,差一点冲口而出——看将来谁能磨过谁! 
  上官香茗看了看表,不经意地站起来,轻轻地漏出两句: 
  “听说现在军宣队项书记和党支部书记文革发、王明理,正与刘兵谈话呢。两方面都照顾到。明天也许又论到你们当中的哪一个。现在能入几个入几个,这次入不成以后继续努力争取,可千万不要气馁呀,要经得起组织考验啊!”说着就要走出去。 
  临到门口上官香茗突然拉住冷芬说: 
  “哎,差点忘记了通知同志们!明天一上班,学习班党委召集人委系统全体人员开动员大会,在大会议厅,千万不要迟到啊!” 
  上官香茗与冷芬走后,“纳新”的话题被放下,自然地提起第二天召开动员大会的事。谢大军因不久前在战备办公室临时出差,去外地刚回来,什么事情都不了解,随口问了一句: 
  “开什么会?动员什么?” 
  施可师主动给他解释说:“半个多月前,省革委会传出一个消息,要调一批干部去西藏阿里工作,听说要的还很急。开始都以为是小道消息,现在中央文件已经下达到省里。各级革委会领导,已经先一步传达学习。现在传达到咱这学习班里,是马上要落实执行了。” 
  蒋文豪接着说:“听说在省级机关震动还很大,领导们都非常重视。现在人都想尽快工作,但又都不愿意到那样艰苦的地方去。有的单位甚至调不出人来。” 
  向从志一般闲话少,逢正经事,却能用心思考,看法往往很有见地。他平静地说: 
  “阿里调干之事令人关心,由于去省外,又是边远地区,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听说眼前往阿里调干计划,不过区区三百人之数。还是在全省范围内调。而仅仅一个月前人委大院原编就是四百九十九个,加上超编共有五百多人,这么多干部现在的去向,才是人们共同关心的问题……” 
  庞冀疏,因年龄大几岁,好歹经历过两种社会,平时总是一副老练的模样。他习惯地扶扶那深度的近视镜,不急不缓笑呵呵地说: 
  “干部调动本是平常的事,但现在又不寻常。自文革‘冻结’调动以来,这一‘冻’就是四、五年过去了。当前突然听到‘调动’一词敏感是必然的。尤其是原来的头头们,做梦都想着立刻得到‘解放’,眼睛紧紧盯着各级革委会‘三结合’的领导班子,忽然一天早晨起来,被宣布官复原职,那股高兴的心情,比当年初次提拔还来劲!听说有的人表示,‘只要立刻解放,去那都行!’只是一般干部调动有点困难……” 
  “所以才需要动员嘛!”蒋文豪接着老庞的话继续说: 
  “目前,进入‘三结合’革委会的领导干部和一般干部毕竟是少数。就我们人委来说,大头头,原副省长百里香、办公厅、各办主任、处级干部,大部分还都蹲在学习班里。当前,阿里调干、办干校要人、革委会催着‘解放’干部,何去何从,各有想法,思想如何不引起波动呢!为此,学习班召开动员大会,稳定思想、布置工作,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人们都点着头,静默下来,回到各自的思想王国里。 
  第二天上午,干部动员大会准时召开了。 
  人委办公厅二楼会议大厅内,座无虚席。办公厅、人事局、各办学习班的全体干部早已井然有序地坐满了大厅。衣着虽然是单调的兰、灰、黑、黄等朴素的颜色,但毛布质料的中山装、军便服也不少,毕竟是省级机关的干部,级别当然略高一些。 
  主席台上就坐的是省革委政工组大组长王国栋、人委军宣队队长、学习班党委书记项良以及干校校长章文彩等领导人。 
  大会很快便开始了,学习班党委项书记以洪亮的声音宣布:“现在请省革委会政工组王组长讲话!” 
  王组长没有客套,以那种绝对权威的气魄,立刻说道:“同志们,今天召集原人委机关全体干部大会,目的只有一个,给大家讲讲当前工作重点……第一个问题是,“吐故纳新”工作已近尾声,建党工作基本结束。要迅速作好总结逐级上报,形成文件上报下达。紧接着的工作是“解放”干部,必须抓紧进行。不能无期限拖延!大多数干部都是好的。要尽快让他们出来工作……对是非不清的问题,不能继续纠缠,当然证据确凿的严重问题也绝不能放过……” 
  对不能放过的人和事,王组长又讲了很多,这不过是对上述话的解释,话一经反复说,真实目的也自然容易听清楚。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干校的筹建暨进展情况。用一句话概括起来说,是一切顺利!经过去年至今不懈的努力,干校校长章文彩同志与东山农场一起,已经为东山干校打下了初步的基础。学员入住后的生活、生产条件已经基本具备!我要代表学习班全体干部,向干校校长章文彩及筹备处的同志表示诚恳的敬意…… 
  学习班党委书记项良带头向坐在身旁的章文彩鼓掌,以示鼓励。 
  台下干部们礼节性的掌声虽不太热烈,但章文彩还是站起身来点头致谢。 
  王国栋组长简洁地说,“关于干部们赴干校学习、劳动、锻炼的有关细节,将在另会专门研究,作出具体的部署。” 
  接着他提高嗓音,说道:“现在讲第三个问题,关于西藏阿里调干的问题。向西藏阿里调干部,是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作出的决定。西藏阿里地处祖国西南边陲,无论从政治、经济、国防上看,都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保卫边疆建设西藏,帮助那里的兄弟民族尽快改变一穷二白的落后面貌,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王组长从政治上、思想上作了反复的动员后,终于结束了他的动员报告。与学习班党委书记项良耳语一番后,项良终于又站起身来说:“同志们!在省革委会政工组的部署安排下,支援边疆建设,向阿里调配干部,是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全省上下都已动员起来,相信我们这里原本是省机关的革命干部、共产党员,谁也不会自甘落后。希望大家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响应组织的号召,勇敢地走上革命和生产的第一线…… 
  在事先安排好的震耳欲聋的口号与掌声中,动员大会结束了。 
  中午开饭时间,人们涌向食堂。 
  上官香茗和冷芬排在前头。窗口打开,她们俩按秩序打好饭菜,端着走到靠南窗的角落里的一张餐桌就餐。 
  上官香茗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冷芬,你听说了没有?”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听到什么?”冷芬莫明其妙地反问。 
  “平时人们乱传闲话,硬是说谢大军在北京有对象——真是既冤枉又害人!过去我甚至也有点相信,不知不觉地上当。原来是学生时代的事,谢大军一分配来大西北,就分手了。” 
  “是吗,他倒底还是没有对象,这么说我这个‘三角恋爱’的帽子也可以摘掉了!”冷芬故作冷漠地说。 
  “是的,真的没有。‘纳新’谈话中已经说明白了。”上官香茗笑道: 
  “现在谢大军是公认的单身小伙子,可以由着你们这些大姑娘、小丫头自由自在地去爱了,真是令人羡慕……” 
  “上官大姐!你的这个年龄,该不是由父母包办的吧!” 
  “家庭是没包办,组织上给配的对——虽说是介绍,也和包办差不多!”上官大姐不无遗憾地悄悄说。 
  “我明白了,那是组织上的关怀和帮助嘛!我爸妈就是组织上给介绍的,他们还是很幸福的。”冷芬一方面表示尊重父母,好像又在安慰上官香茗。 
  冷芬停顿一会后又说:“包办也好,组织介绍也好,总之还是有人关心有人管。现在可倒好,自由了、自主了,一些年青人没经验,不是看不准,就是傲慢加偏见,容易错过机会。总之,现在年青人自由、自主都不缺乏,就是缺少自己管理自己的能力,甚至是德性!” 
  冷芬这个老姑娘,在一个老大姐面前,那种大龄女青年的心态,不自觉地流露着。看来大龄、晚婚,人更成熟。对于婚嫁都有很多的好处。 
  正在这时,王明理端着饭碗过来了,随意地坐在了她们的对面。 
  冷芬向四周看了看,回过头问王明理: 
  “你的老乡谢大军怎么没来吃饭?” 
  王明理随口答了一句:“他在宿舍里,胃不太舒服。一会我给他带一个馍馍回去就行了。” 
  冷芬听了后没说什么,很快吃完饭先走了。 
  没过多长时间,冷芬从街对面的饭馆里,端回一大碗饺子,来到男宿舍,径直走到谢大军的铺位前。谢大军头蒙着被子正躺着。 
  冷芬轻声地叫道: 
  “大军,怎么样,好点吗?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谢大军在朦胧中听一个女同志的声音,一下推开被子坐起来,揉揉眼睛一看,说道: 
  “冷芬,是你呀!你怎么来了?” 
  “我听老王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大军无言以对,觉得自己问得没有道理。苦笑了一下说: 
  “胃疼病,时间长了。不太严重,只是胃口有点痛,不舒服。” 
  冷芬心里偷着笑了,“能言善辩的谢大军,你总也有没词的时候……”脸面上仍然装作很随意地说: 
  “胃疼病,多半来源于饮食不规律!吃饭不但要定量,还要定时,不能饥一顿,饱一顿的。我父亲长期的部队生活,早年就有胃病。转业回来,我母亲严格地管了他两年,现在好多了……” 
  谢大军听到这几句话,也差点笑出声来。心想,现在好像有人要“管”我了。 
  冷芬不知道谢大军在想什么,又叫道:“饺子都凉了,你倒快吃呀!” 
  近几天来,因为学习班没事,女同志们常有人到男宿舍来。冷芬、上官香茗,可算是常客。 
  新的一天刚开始,男宿舍里人们都在自由活动着,女同志只有冷芬一个人,她也很随便地坐在一个椅子上看报纸。此时,人们嘴上说话不多,心里想的事不少。就拿前几天还搞得很热火的“吐故纳新”来说,现在竟然毫无声息,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大家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妙,碍于谢大军的面子,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冷芬,她好像还是信心十足的。此时,人们心里都盼着,支部副书记王明理能过来,打打招呼,透露只言片语,免得各自胡乱猜测。遗憾的是偏偏王明理没有过来。今天却来了另一位知识分子出身的党支部委员。很明显他是支持谢大军的,他是住在另一个宿舍里的郑富成。 
  他一进来,便坐在靠近门口的一把椅子上,很气愤地说: 
  “果不出所料,人事局的‘纳新’出来了一个意外的结果。又是征求党内外群众意见,又是发函外调,又是找发展对象谈话,扯旗放炮、兴师动众地闹了一阵子,最后竟然一个都没发展!外单位有人说,人事局的‘吐故纳新’是一不‘吐’,二不‘纳’——等于没搞!” 
  不知什么时候王明理进来了,悄悄坐在郑富成的背后。他一言不发,面带愧色。 
  人们暂时被这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的不利消息所震惊。有的坐着,有的躺着一脸苦笑,有的摇头叹气。最气恼的莫过于冷芬,她气得顿时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神甚至有些呆滞。 
  蒋文豪怒不可遏地说:“我们和谢大军都被文革发给耍了!这家伙还在搞派性!” 
  王明理平静地面对大家,一副诚恳的面容,缓缓地说道: 
  “文革发有责任,但不完全在他。事情的背后,还有别人!只是目前还弄不清楚究竟是谁……” 
  施可师说:“连军宣队项队长都不满意,他对此采取了一律回避的态度,绝对地避而不谈。可见旁边有一只更有力的手,在干扰他的工作。” 
  面对公愤,精神压力最大的是支部副书记王明理。他回想到在支部会后,郑富成说的话:“关键是我们没有据理力争!”这明显有批评他斗争不力的意思。 
  他没有向郑富成解释什么。只是从内心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当着大家的面,他公开向谢大军表示谦意:“大军,这对你很不公平。我们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没有结果。怪只怪我无能,人微言轻,说话不算数,有负众望。这次失败我有责任,希望你别太往心里去!来日方长……” 
  谢大军虽然也苦笑了一下,但立刻爽朗而轻松地说:“不瞒大家,这已是我进步道路上第二次的挫折——早有心理准备的。老王知道的,我要求入党从来不急。因为入党,不纯粹是个人的私事。早两年,晚两年,没关系!要求入党的人还很多,可关键在质量!我党过去的成功是靠质量取胜的,今后的胜利,也还是要靠质量!因为热爱党,为了党我才要求入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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