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勃兹咕哝道:“难以置信!”
奥利佛太太说:“不见得。外表最不像的人,这一点真实的人生跟小说

好像差不多嘛。”
罗勃兹说:“今天真叫人诧异。先有洛瑞玛太太的遗书,我猜是假造的,
呃?”
“正是。假造三封。”


“她也写了一封给自己?”
“自然。假造的手法很棒,当然骗不过专家,不过警方不太可能请专家

来鉴定。一切证据都显示洛瑞玛太太是自杀。”
“白罗先生,请原谅我好奇,你凭什么疑心她不是自杀呢?”
“我在奇尼巷跟一位女佣谈过话。”
“她告诉你昨天晚上安妮·梅瑞迪斯去过?”
“说了那件事,也说了别的。而且,你知道,我已经在心底判定谁是凶

手,亦即杀夏塔纳先生的人。那人不是洛瑞玛太太。”
“你凭什么怀疑梅瑞迪斯小姐?”
白罗举起手。“等一下。让我以自己的方式来说明这件事,也就是用‘削

去法’。杀夏塔纳先生的凶手不是洛瑞玛太太,不是德斯帕少校,说也奇怪,

也不是安妮·梅瑞迪斯。。”
他的身子往前探;声音呼噜呼噜,柔柔的,很像猫。
“罗勃兹医生,你就是杀死夏塔纳先生的凶手,洛瑞玛太太也是你杀

的!”
现场至少静默三分钟。接着罗勃兹发出险恶的笑声。
“白罗先生,你疯了吗?我确实没杀夏塔纳先生,而且我不可能杀洛瑞

玛太太。”他转向苏格兰场的探长说:“亲爱的巴特,你是不是支持这一点?”
巴特平平静静说:“你还是听白罗先生说完吧。”
白罗说:“说实话,虽然我早就知道你,而且只有你,会杀夏塔纳,但

是要证明并不简单。洛瑞玛太太的案子可就不同了。”他向前探身。“这个

案子不是我查知的,事情比这更简单,我们有证人目睹你行凶。”
罗勃兹静下来,目光一闪一闪的。他厉声说:“你胡扯!”
“噢,不,我不是胡扯。事情是大清早发生的;你假惺惺闯进洛瑞玛太

太的房间,她头一晚吃了安眠药,还睡得很沉。你虚张声势,假意看一眼,
说她死了!你打发使女去拿白兰地和热水之类的。屋里只剩你一个人。使女
几乎看不见你。后来又如何呢?

“罗勃兹医生,你大概没发现,有些擦玻璃的公司专门在大清早工作。
有一位清洁工带着梯子和你同时抵达。他把梯子靠在屋侧,开始干活儿。他
最先擦的就是洛瑞玛太太卧房的窗子。可是,他看到屋内的情景,立刻退到
另一扇窗子去,不过他已经看到了实情。他要亲口述说。”

白罗轻轻走到房间另一侧,转动门把叫道:“进来吧,史蒂芬,”说罢
立即走回来。
一个大块头,外貌笨拙的红发男子走进来。他手上拿着一顶制帽,笨手

笨脚转来转去,帽子上有“契尔西擦窗户公司”等字样。
白罗说:“这间屋子里有没有你见过的人?”
那人四下张望,然后害臊地朝罗勃兹医生的方向点点头说:“他。”
“说说你上次在哪里看见他,他正在做什么?”
“今天早上,我在奇尼巷一位太太家上八点钟的班。我开始擦窗户。夫

人睡在床上,好像生病了。她在枕头上翻来覆去。我以为这位先生是医师。
他卷起她的袖子,在她手臂这个地方注射。”他比了一下位置。“她又躺回
枕头上。我想我还是跳到另一扇窗子比较好,就这么做了。但愿我没有做错
什么吧?”

“朋友,你做得很棒!”白罗说。


他平平静静说:“如何·罗勃兹医生?”
罗勃兹结结巴巴说:“啊!是一剂简单的补药。希望能让她起死回生。

笑死人。”
白罗打断他的话。
白罗说:“简单的补药?N—甲基—环己基—巴比妥酸尿素。。”他叽哩

咕噜念出这些音节。“简称‘爱维潘’。可做为短期手术的麻醉药。大量注
射会使人立刻失去知觉。若吃了‘维龙纳’或其它巴比妥系列的药品再使用,
非常危险。我发现她手臂上有一处瘀伤,显然有药品由那边注入血管。我向
警方的法医一提,内政部分析家查理斯·英佛瑞爵士亲自查验,很快就验出
是什么药品。”

巴特探长说:“我想这就足以让你完蛋了。用不着证明夏塔纳那件事,
当然啦,如果必要,我们也可以进一步指控你谋杀查理斯·克拉多克先生,
他太太大概也是你杀的。”

警方一提这两个人,罗勃兹就完蛋了。
他仰靠在椅子上说:“我投降。你们逮到我了!我猜那天你们去赴宴之
前,狡猾的夏塔纳已经告诉你们了。我自以为封住了他的嘴巴。”
巴特说:“你该感谢的不是夏塔纳。荣耀属于这位白罗先生。”他走到

门口,两位大汉走进来。
巴特正式下逮捕令,变得官腔十足。
被告出去,房门关上以后,奥利佛太太高高兴兴说了一句不太诚实的话:

“我始终说是他干的!”


第三十一章亮出底牌

现在是白罗最得意的时刻,每一张面孔都转向他,冲满了期待。他微笑
说:“你们真好。你们大概知道我喜欢来一段小演说。我是罗嗦的小老头。

“我认为此案是我所见最有趣的案子之一。毫无办案的凭藉。现场有四
个人,案子一定是其中一位干的,到底是哪一个呢?有没有证据可追查?实
质上来说,没有。没有具体的线索——没有指纹,没有可做为证据的文件。
只有人物本身。

“唯一的具体线索就是桥牌计分表。

“你们大概记得,我一开始就对计分表很感兴趣。我由此看出计分人的
部分特质,而且不止于此。计分表给了我一个有用的暗示。我立刻发现第三
盘超水准的一千五百分。这个数字只能代表一种情形——有人叫‘大满贯’。
如果一个人决心在打桥牌的时候犯罪,那人要冒两项大危险。第一,受害人
也许会叫出声。第二,就算受害人不叫,某一位牌友也可能凑巧抬头,目击
这件事。

“第一项危险无法预防,全凭赌徒的运气。第二项则有办法预防。假如
牌局有趣又刺激,三位牌友自然会专心打牌;若是平平淡淡的牌,他们比较
会东张西望。叫‘大满贯’向来很刺激。对方往往会加倍,这回也不例外。
三位牌友必定全神贯注,叫牌的一方想取得他叫的墩数,对手想正确出牌,
害他打不成。所以,命案很可能是在这圈特殊的牌局中发生的,我决心尽量
查叫牌的细节。我立刻发现这圈牌的‘梦家’是罗勃兹医生。我记住这一点,
再由另一个角度来研究问题,也就是心理学的机率。四位嫌犯中我认为洛瑞
玛太太最可能计划及执行一桩成功的谋杀案,但是我不认为她会临时起意犯
案。反之,她第一天晚上的表现叫我不解。她若非自己犯案,就是知道凶手
是谁。梅瑞迪斯小姐、德斯帕少校和罗勃兹医生由心理学来说都有可能,我
已经提过,他们可能由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犯案。

“我作了第二道试验。我请每一个人轮流说出记忆中屋里的内容。我由
此得到了宝贵的资料。首先,最有可能注意到匕首的是罗勃兹医生,他天生
善于观察各种琐物,是所谓观察型的人。可是他对桥牌几乎一点都记不清。
我不奢望他记很多,但他全部忘记却证明他整晚另有心事。你们瞧,这一点
又指向罗勃兹医生。

“我发现洛瑞玛太太记牌记得太棒了,我看像她这么专心的人,即使命
案发生在身畔,她也必定一无所觉。她给了我一则珍贵的情报。那次‘大满
贯’是罗勃兹叫的,叫得离谱,而且不是他自己的牌,而是她的,她不得不
打那圈牌。

“第三项试验,巴特探长和我都仰仗其成果——是发掘早期的命案,找
出方法的雷同性。多亏巴特探长、奥利佛太太和瑞斯上校,我们才查到早期
的资料。我和巴特讨论,他说他很失望,早期的三桩命案和夏塔纳先生的命
案毫无相似点。其实不然。罗勃兹医生犯的两个案子若由心理学观点而不由
实质观点看来,几乎完全一样。那两个案子也是我所谓的‘公开’谋杀。医
生探病后正式洗手,在受害人的化妆室里大胆将病毒沾在刮胡刷上。谋杀克
拉多克太太则以伤寒预防针为掩护。又是公开行事,在世人的眼前犯案。此
人的反应相同。躲入一角,逮着机会立刻行动——纯粹、大胆、旁若无人的
一击——跟他打桥牌的手法一样。桥牌桌上和夏塔纳命案中他都冒大险,玩


得很棒。出击手法完美,时间也完全正确。

“我确定凶手是罗勃兹医生时,洛瑞玛太太忽然叫我去见她,而且自称
是她干的!我差一点信了她的话!有一两分钟我真的相信,后来我的灰白色
脑细胞占了上风。不可能嘛,绝对不是!

“但她后来说的话更难理解。
“她说她确实看到安妮·梅瑞迪斯作案。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站在自杀死亡的老妇人床边,我才看出自己可能是

对的,而洛瑞玛太太也没说假话。
“安妮·梅瑞迪斯走到火炉边,看见夏塔纳先生已经死了!她低头看他,
说不定还伸手去摸那亮晶晶的宝石领针哩。

“她张口准备叫,却没有叫出声。她想起夏塔纳在晚宴中说的话。也许
他留有一些记录。她安妮·梅瑞迪斯有理由希望他死掉。人人都会说是她杀
的。她不敢叫,吓得直发抖,走回座位。

“洛瑞玛太太说得没有错,她自以为看见犯案的经过;但是我的想法也
没有错,其实她并未看清楚。

“如果罗勃兹这个时候歇手,我们不见得能让他俯首认罪。当然我们也
许能虚张声势,凭各种狡计办到。我无论如何会试一试,可是他惊慌了,再
度叫出过高的牌。这回牌运不好,栽得十分惨重。

“他一定心绪不宁。他知道巴特到处探索。他预知情况会不定期进展下
去,警方仍在搜寻,也许奇迹出现,他们会查到他以前的罪行。他想起一个
绝妙的主意,让洛瑞玛太太来当替罪羔羊。他行医有经验,一定看出她病重,
活不了多久啦。在这种情况下,她提前了结,而且在死前认罪。。真是再自
然不过了!于是他找到她的笔迹,假造了三信,早晨急急忙忙赶到她家,谎
称刚刚才收到遗书。他已正确吩咐使女打电话给警方。而他只要下手就行了。
他顺利得手。等警方的法医来到时,一切都过去了。罗勃兹医生自称人工呼
吸无效。一切都值得喝采,完全公开。

“他没想到要嫁祸给安妮·梅瑞迪斯。他甚至不知道头一天晚上她来过。
他只打算弄成自杀的局面。

“我问他认不认识洛瑞玛太太的笔迹,在他而言真是尴尬的一刻。既然
警方发觉信是伪造的。他只得自称没见过她的笔迹,以求自保。他的脑筋动
得很快,却又不够快。

“我由瓦林福挂电话给奥利佛太太。她出面平息他的疑虑,带他来这儿。
他庆幸事情虽和他计划中不同,却有了很好的发展,就在这个时候,打击来
了。赫邱里·白罗猛然一扑!于是,赌徒无牌可吃了,只得弃牌认输。完了。”

现场一片寂静。露达叹息一声。
她说:“擦窗子工人正好在场,太幸运了。”
“幸运?幸运?小姐,不是幸运。是赫邱里·白罗的灰白色脑细胞够灵

活。我想起来了——”
他走到门口。
“进来——进来,好同伴。你演戏演得棒极了。”他跟擦窗子的工人一

起回来,现在清洁工手上抓着红色假发,整个人完全变了。
“吾友吉拉德·海明威先生,是前途无量的演员。”
露达叫道:“那么根本没有擦窗户的工人罗?没有人看见他作案?”
白罗说:“我看见了。心灵的眼睛比肉眼看得更清楚。只要身子往后靠,


闭上眼睛。”
德斯帕怡然说:“露达,我们捅他一刀,看他的幽灵会不会回来查出是
谁干的。”


葬礼之后

张国祯译1 

老蓝斯坎伯拖着蹒跚的脚步,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逐一拉起房里的
百叶窗。他那粘湿的双眼,不时地望向窗外,挤出了满脸扭曲的皱纹。

他们就快要从火葬场回来了。他老迈的脚步加快了些。窗子这么多。

“思德比府邸”是一幢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歌德式大建筑。每个房间的
窗帘都是豪华锦缎或天鹅绒,有些墙面上仍旧系挂着丝绸,尽管这些都已年
久褪色。老主仆来到了绿色调的客厅,抬头看了壁炉架上那帧老葛尼路斯·亚
伯尼瑟的肖像一眼,“恩德比府邸”就是为他而建的。葛尼路斯·亚伯尼瑟
褐色的胡须气势汹汹的向前弯翘,一只手搁在一个地球仪上,不知是出自他
自己的要求,或是画家的象征手法。

一位外观非常强烈的绅士,老蓝斯坎伯总是这么认为,同时庆幸自己没
见过他本人。他心目中的绅士是理查先生。理查先生是一位好主人,却猝然
被天主召去,当然医生是诊治了他一段短时间,不过他还是去了。唉,小莫
提墨先生的去世给主人很大的打击,使他一蹶不起。老人摇了摇头,急急穿
过门廊,走进白色调的闺房。悲惨,那真是一大悲剧。那么年轻有为的一位
绅士,那么强壮、健康,你做梦也想不到那种事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可怜,
真是可怜。而哥登先生又在战争中丧生,不幸的事一件件接踵而来,如今的
情况就是这样,让主人承受不了。然而,一个星期以前,他看起来还是好端
端。

白色闺房的第三扇百叶窗拉不上去,拉上一点就卡住了。弹簧无力——
就是这样——太老旧了,这些百叶窗,就像房子里其他每一样东西一样。而
你没有办法找到人来修好,“太老式了”,他们会这样说,同时轻视地摇摇
头——好像老东西一点也没新东西好!他可以告诉他们,老东西比新东西好
得太多了!时下的新玩意儿,多半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一拿到手上就
完了。材质不好,手艺也强不到那里。啊,是的,他是可以这样告诉他们。

除非搬个梯子来,否则真奈何不了这扇百叶窗。这些日子来,他不喜欢
爬梯子,那会让他头晕眼花。就让它卡在那里好了,这没什么关系,反正白
色闺房又不是朝向屋子的正面,从葬礼回来的车辆上的人看不到——而且现
在这间卧房似乎也从没使用过。这是间淑女闺房,而恩德比已经许久没见过
一个淑女了。可惜莫提墨先生没结婚。老是跑去挪威垂钓,苏格兰打猎,或
是去瑞士做冬季运动,而不是娶位温柔贤淑的好小姐,安定下来,在家里看
着孩子满屋子里跑,享受天伦之乐。这幢屋子已经很久没见着小孩的影子了。

蓝斯坎伯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起过去的一段时光——这段时光比过去的
二十年左右的时光,更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过去的二十年,是一片模糊
混乱,他不太记得谁来过,或来人长得什么样子。可是他却清清楚楚的记得
二十年之前的老日子。

对那些年轻的弟妹来说,理查先生不像是位兄长,而比较像是父亲。他
父亲去世时,他二十四岁,立刻接掌了他父亲的事业,每天像时钟一般准时
出外工作,让一家大小继续过着富裕充足的生活。一个有着成长中的小淑女
和小绅士,非常快乐的家庭。不时的争吵打架当然是免不了的,那些女家庭
教师可真是不太好过!可怜的女家庭教师,蓝斯坎伯总是瞧不起她们。那些


小淑女的精力真是非常旺盛,特别是吉乐丁小姐,还有柯娜小姐,虽然她的
年纪小很多。而如今里奥先生已死了,萝拉小姐也去了。提莫西先生成了个
叫人伤心的废人。吉乐丁小姐死在海外。哥登先生死在战争中。虽然理查先
生是年纪最大的,却成了兄弟姊妹中最强壮的一个,比他们都活得久——虽
然不能算是最长命的,因为提莫西先生还活着,还有嫁给一个不讨人喜欢的
艺术家的小柯娜小姐,他已经二十五年没见过她了,她跟那个家伙出走时是
位漂亮的小女孩,而如今他几乎认不出她来,变得那么痴胖——而且穿着那
么做作,装出一付艺术家气派!她丈夫是法国人,或是法国种——嫁给他们
那种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不过柯娜小姐一向都有点——呃,幼稚,或
是“老实”,讲好听一点的话。一个家庭总是会出这么一个。

她是还记得他。“唷,这可不是蓝斯坎伯!”她似乎很高兴见到他。啊,
在那段老日子里,他们都喜欢他。每当有宴会的时候,他们总是爬到餐具室,
他会从餐厅里拿出来的菜盘里,拿出水果冻或是乳蛋饼给他们。他们都认识
老蓝斯坎伯,而现在已几乎没有人记得他了。他真无法记住这些年轻的一代,
而他们也只把他当一个长年在此的主仆看待。他们刚来参加葬礼时,他想他
所看到的是一群陌生人——一群令人不愉快的陌生人!

这不包括里奥太太——她跟他们不同。她跟里奥结婚之后,便断断续续
来过这里。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