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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2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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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送走了孩子就想送去,又一想这也太那个了些,你怎么了,这么忙着去见人家,太不值钱了些吧。上了班,总算对付了一上午,早早地跟队长请了假,回家做饭,伺候走了孩子,又弄了弄头发,收拾收拾脸,上了一元车。
  这天下午,事情的进展势如破竹。两个人的言行举止,绝不像仅仅是刚见第二次面的男女,分明是一对倾心已久的情人。香捧进店先没说话,定定地看着那个人。他中等个头,挺壮实的,走起路来有些颠,不十分挑剔的话,算不上瘸。
  “来啦?”
  “来了……”
  “衣香捧?”
  “杜造!”
  人的记忆力真是个怪东西,香捧突然想起了这个忘了快半年的名字。
  两人说着些毫无意义的闲话。门外进来一个钉鞋掌的。杜造不再让香捧,自己抽着烟,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人打发走了。两个人谁也没提修鞋的事。香捧不知道那个装着好几双鞋的口袋是什么时候放下的,以及放在了哪里。作为道具,它已完成任务,被他们永远地忘在二门子后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接下来的交谈,两个人用的是另一种语言。杜造第一个动作是关门收摊,转回身就抱起了香捧,令人猝不及防。无论如何,这都嫌突然、粗鲁。一股皮子味儿袭来,却也并不那么强烈了。香捧伸胳膊蹬腿地挣扎,可是徒劳无益。香捧的挣扎是发自内心的、认真的,但杜造的力气太大了,或者说对香捧这样一个女人的心理掌握得太准了。香捧挣扎归挣扎,但只是缺乏必要的心理准备和情绪过渡,因而着急、羞怯是有的,并没有恼怒,也没有严辞拒绝。“杜造杜造,你这是想干啥……”明知道杜造这是想干啥,还这样问。杜造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抱着猎物往里走。伸脚踢开一个门,里边是个小间,摆着一张床,把香捧放在床上,就开始剥自己的衣服。杜造光光的身子和身上的烟味汗味唤醒了香捧,矜持早就放弃了,只是半仰在那里不知所措,杜造说“脱呀,咋不脱呀”,就自己脱起了衣服。浑身是汗,衣服粘在身上,情急之中乱扯,不知哪儿还扯撕了。杜造在袖手旁观。比较而言,倒是杜造有板有眼,沉稳平静,她却显得急切忙乱、迫不及待。只剩下乳罩时犹豫了一下,因为看到了杜造的一种眼神,就也脱了。闻到了一股新鲜的牙膏香味。杜造什么时候刷的牙?这个问号刚在脑际一闪,还没来得及思考,杜造就进入了她体内。她无遮拦地尖叫了一声,双臂紧紧地拢住了他的腰。而杜造,情绪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不紧不慢地动作着。也许是等待得太久了,她是那么忘情,那么投入,放肆地扭动着、喘息着……
  董林又来劈劈柴了。这一年来,相隔个十天半月的,董林总要来给劈劈柴。要劈的劈柴,就是井口从井下回收上来的烂坑木,原来一烧没了就自己找车往回拉,贵山没了以后都是丛主席给张罗着送来。董林有贵山的体格那么好,光膀子抡起尖镐,把大块的劈成袢子,再用斧子把袢子劈成小柴棒棒,火柴都能点燃。那些松木桦木在他镐下斧下就像些萝卜白菜。
  这个董林,就是贵山死亡事故的一个责任者。出事那个班,董林放警戒,却让安排他放警戒的班长叫走,忙别的事去了,正在这个时候贵山走了进去,随后炮就响了。香捧到贵山他们采的掌子去过。井口组织职工家属到井下参观,让她们感受感受采煤工的辛苦。香捧不想去,贵山撺掇她去,她就去了。所谓掌子,在香捧看来,就是个又窄又陡的黑洞子。一帮老娘儿们,都由自己男人领着,像地道战里一个真武工队领着一个假武工队似的,从上往下走,没走下几步,香捧就踩上了溜子皮,滑倒了,硬是由贵山给架下去的。凭着那次经验,香捧能够大体上想象出事故发生时的情形。一想象炮响后贵山的惨状,香捧就恨不得撕了董林。你为啥放他过去?香捧指着董林的鼻子质问,满腔怒火,说不出更有劲的话。董林在外屋地上跪着,头磕在砖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董林是到她家来赔罪的。班长作为主要责任者,已被开除了矿籍,董林也负有一定责任,留矿察看二年。没人让他来,他非要来。他哭着说,平日里,贵山对他,就像个亲哥哥。香捧跑进里屋扑在炕上大哭,涛涛丽丽把他撵走了。第二次来赔罪,涛涛远远看见了,跑进院里关上大门,将他拒之门外。第三次董林是拉上丛主席来的,涛涛不开门,丛主席自报了家门,香捧才让孩子把门开开。涛涛抄起棍子要打,丛主席将棍子夺下。董林又是当面给香捧跪下,香捧转身要走,被丛主席一把拽住。丛主席说:“贵山是副队长,董林是副班长,两个人干起活来特别对把儿,是他真心觉得愧对他的队长,愧对队长的老婆孩子。开除的那个,才是主要责任者,人家不来,你怎么着他了?董林来了,你们反倒牛性起来了。我觉着董林他有人味,事一就做了,不当孬种,不躲不闪,是条汉子。兄弟媳妇,你可是个明白人呀,贵山兄弟在这,他也得埋怨你……”丛主席哽哑了;董林泪流满面,涛涛丽丽低下了头,香捧什么也没说,擦着泪水回了屋。董林还在那跪着,丛主席叫起了他:“快起来吧,没大事了。”
  走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涛涛两眼噙泪,正力不从心地举起尖镐劈劈柴,董林就把镐头接了过去,从那以后,没再让涛涛摸过那个尖镐。
  “来了?还够烧两天呢。”香捧走出屋来,打了声招呼。
  “啊,正好今天有点时间……”董林应答着,依然劈柴不止。
  “进屋喝口水吧。”香捧浅浅地让了让。
  “不了,也不渴……”董林依然劈柴不止。
  一开始不说话,后来说几句话,直到现在也还是简单地说这样几句话。
  六七月间,很多人都看见,在城区和郊区之间,也就是河的两岸,奔波着这样—个女人:频繁地上下着一元车,小跑着出没在大厅小店,吃力地提着挎着大包小裹……兴冲冲的,脸色潮红,有时扶着树,有时扶着墙,在哪儿一停,就掏出手帕来扇凉风,气喘吁吁;而她的眼神,炯炯的,正燃烧着一种憧憬。她,就是正在谈婚论嫁的衣香捧,一心忙着把自己嫁出去的衣香捧。
  那天事一完,香捧说咱们商量商量吧。杜造说,事都办了,还商量个啥,你过来一住不就得了。香捧说不,香捧拿定了主意,一切都按着真的办,生怕有谁说自己和杜造这是“同居”、“就乎”,不想落刘素改那样的名声。
  孩子的意见,各征求各的。杜造三个孩子,大儿子早已成家,自己生活。二儿子上了大学,在首都哪。小三儿是丫头,正念高中。香捧看那丫头对自己笑得很勉强。杜造说他那头没事,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就看你的了。香捧憋了两天才开口,还是引发了一场悲伤,一家人哭了半宿,啥话也没说成。第二天—大早,香捧还没起炕,听外屋水舀子响,出来一看,涛涛在做饭。涛涛从来没自己做过饭。很多话都涌上心头,香捧一把扯过涛涛,抱在怀前,涛涛也把她抱住了。丽丽掀开帘子出来,把母亲和哥哥都抱住,先是哭,又笑了。
  杜造的家,在河的南岸,和自建房隔河相望,并不太远。三间房,土墙泥顶,还不如她那自建房宽敞,屋里更是无法形容的脏乱差。唯一时兴点的东西就是安着个电话。在杜造找人收拾房子的日子里,香捧一天两趟,现场监察,一丝不苟。
  七月下旬,回老家跟母亲说了说,回来就去街道登记,去婚纱影楼照了相。杜造要大办。香捧不同意,说你一吵吵,我那份遗属生活费完了,一个月三百多块呢。政策规定:职工工亡,企业发给其老婆孩子生活费,老婆再嫁,其生活费取消。因此工亡家属再嫁,没一个声张的,井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就算结婚了?香捧心里总觉得不真实。
  想来想去,想去告诉丛主席。虽说丛主席嘴上没个正经的,但香捧看出他人不坏,特别是贵山没了以后,觉得他就像个娘家人似的,有话愿意跟他说。
  办公室里,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正跟丛主席说话,香捧进屋就不说了,起身要走。香捧认得她是他们居委会的主任。主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回过头来说:“我亲眼看见的……”一边看着丛主席眼睛,磨磨蹭蹭不走。丛主席说我听见了,你走吧,主任这才走,却仍有些不情愿。看着窗外她远去的身影,香捧一下子想起来,有好几回,开门出院,这位主任就站在自己家门口,突然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实在躲闪不及,就说“想上你家看看,有啥困难没”。香捧问“她看见什么了”,丛主席不正面说,只是说“她活见鬼了”。
  说起正事来,丛主席说:“兄弟媳妇你假糊涂,还是真糊涂?结就结呗,你嚷嚷个啥?还怕别人不知道呀?别人瞒还瞒不过来呢,你可倒好……”
  香捧说:“别人我也没告诉,就是觉着,这两年,你……”
  丛主席笑了:“那好,你们先好好过着,等我馋酒了,再上你们家喝去,你可先把大衣柜门锁上——哎,人是哪的兄弟媳妇?”
  问着话,掏出两张百元钞票随礼。香捧不要:“我这成啥了,好像来和你要似的。”丛主席一本正经起来:“我要不知道,(没给)你也别挑眼;我这知道了,冲我贵山兄弟那说,一定得给。你要不拿着,我还得费事,送你家去。”
  无奈,香捧只好接了,只是觉得那钱像团火似的,放哪儿都不合适。丛主席又从卷橱里扯出一个暖壶、两个枕巾子来,也塞给她,说这是搞活动发奖发剩下的,结婚用得着,就不用买了,能省两个是两个,办事哪个地方都得用钱。听丛主席说得这么实在,香捧就没推让,也接了过去。
  大致说了说杜造的情况,丛主席说:
  “一个天天数小钱的,你可得留点心,别数不过他。”
  两家大人孩子在一起吃了顿饭,事就算办了。
  涛涛低头吃完饭,就回了自建房,谁也留不下。丽丽乖,叫了杜造“爸”,和杜造的女儿住一屋,第二天告诉母亲小姐姐尽掐她。正在假期,涛涛领上丽丽,坐上辆中巴,去了姥姥家。香捧心里不踏实,天天夜里都梦见涛涛丽丽哭。过了几天,香捧跟队长请了假,回家把他们接了回来。
  进了新家,看见墙上多了一幅放大了的她和杜造的彩色结婚照。她和杜造一前一后站着,杜造左手搭在她肩上,她左手牵着杜造的右手。她的身子略向后倾,想靠近一些,这时候摄影师说:“就这样就这样——再幸福一点……”两人都努力作幸福状,幸福是幸福了,终觉有一种做作的意味。
  也没太在意,随意问“怎么放大了”,杜造说:“你不在场,总得让人们看看你吧。”越说香捧越糊涂,追问再三,杜造才说,香捧回老家这几天,他补办了——场婚宴,放大那张照片,是为了挂在酒店里。
  “我这半辈子,尽给别人随礼了,咱们这事,不办白不办,可得往回收收了。”
  “你那老大结婚时,你没收人家礼?”
  “收是收了,我算过,还没收回来。”
  “等老二大学毕业办喜事,再收也不晚呀。”
  “那得等到啥时候?再说啦,他回不回来办,还得两说着呢。”
  杜造枕头底下有一个小学生的作业本,香捧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这些年他家的人情往来账,最后一天记了一百多人,礼金从五十到一百元不等。
  “你都不认识,不是我的同学,就是邻居,剩下的就是整个街里干我这行的,嘿嘿,手机这玩意儿真是好东西,都他妈让我掏搜着了,没来的钱也捎来了,有人还说忙,他妈的人忙钱还忙……”杜造洋洋得意。
  心里头疙疙瘩瘩的,却没再说什么,怕破坏了心情。
  晚上急着要做那件事,路上都想象好几回了。名正言顺、合理合法了,杜造却不那么当回事了,坐在那儿没完没了地抽烟看电视,招呼两三遍才上炕来,不像贵山那样不知饥饱。杜造的体形,就像涛涛小时候画的小人儿,上身是个正方形,下身两条短杠。原来得出他魁实的印象,是没看见他腿。瘸,是因为一条腿变形,而两腿都细,可能是他的职业造成的吧。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他腿的存在,光是上身忙乎。一会儿就得提醒他一句:“把胳膊支起来。”等杜造沉沉睡去,香捧扯过毛巾被给他盖上,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杜造很陌生。
  平常日子,杜造来看看自建房,香捧也到他店里转转。哄着劝着,涛涛能过来吃顿饭,却坚决不肯住下。虽说简单的饭菜涛涛也能做了,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放心不下,香捧只好两下跑。奔波中,忙碌着,偶尔地,她的脑际会闪现出往日和贵山一起上街修鞋的情景,那时候扬脸说话,抬手扔钱,形和神,都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度,如今却当起掌鞋匠的老婆了,心头掠过一丝酸涩。
  傍晚,吃过饭,去看涛涛。图近,过河时,没走石桥,拎着鞋膛水。
  不下大雨的日子,河水是一条细流。走到中流,水面上翻翻滚滚,飘来一些菜——茄子辣椒蒜薹什么的。正疑惑着,上游传来一个人的叫喊:
  “捞,快捞呀,别让冲跑了!”
  香捧听出来,叫喊的人是老朱婆子,连忙弯腰捞菜。
  正好拎着个用包装带编的筐子。捞上来的茄子辣椒什么的,装了整整一筐子,拎起来给老朱婆子送过来。板车歪在水边,看样子是推到水中,翻了。老朱婆子浑身是水,正光着膀子拧衣服,露出的身子黑黝黝的,颜色略浅一些的乳房干瘪瘪的,下身沾着一条看不出颜色的体形裤。见了香捧,老朱婆子拍着胸脯哈哈大笑,说:“这鸡巴车推的,快过去了快过去了翻了……”
  暮色中,两个人推着车,重新上了大路,走过石桥,回自建房。挨得近时,香捧闻到,老朱婆子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汗把头发打成了绺,露出了通红的头皮。拧了拧的衣服穿在身上,扣子也不系,乳罩是早就不戴了,让晚风吹着光溜溜的身子,凉爽,不在乎有没有人看。“他妈的,图近点呢,反倒远了,这鸡巴河……”老朱婆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香捧还没搬来自建房的时候,老朱婆子就守寡了。听说,老朱婆子的男人掉进了一个什么大眼里。那天下午,门口忽然来了辆小车,说她男的碰着了,也没啥大事,在医院呢,接她去看看。她—听就又哭又骂起来。她知道,一来接她,人肯定是不中用了。工村里的女人们,就怕不明不白地来这种车接人。贵山出事那天,香捧也是让这种车接走的。
  “咋这么晚才回来?”香捧不愿往下想,没话找话。
  “早一会儿,晚一会儿,还不都一样,回去也投事,不像你呀,忙——哎,怎么样,你跟那老头,过得还行不?”老朱婆子捶着已经伸不直了的腰。
  香捧急头白脸,说你说啥呢,谁那老头呀。老朱婆子哈哈笑着说,你那点事,瞒不了人的,你也不用怕,没有人给你往外捅,你就放心大胆搂着他睡吧。
  到了家,香捧帮老朱婆子把车弄进院,被老朱婆子叫进屋。硬走也能走,却没走。关了一天(午饭在菜摊上吃)的门窗一打开,一股浊热扑面,一种怪味扑鼻。一只猫叫着跳上老朱婆子肩膀。老朱婆子亲亲热热地和猫说着话,伸手弄亮了一个昏黄的小灯泡,屋里东西看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很满、很乱,无处下脚,无处落座。做了这么多年邻居,香捧还是头一回到老朱婆子家来。她为什么没来?说来说去,还是内心深处,隐隐的,不可告人的,看不起眼前的这个老女人。
  “听说姓杜,婚结了?”昏暗中老朱婆子问。
  “姓杜,结了。”看样子老朱婆子是知道了,香捧便不再瞒她。
  “说是个掌鞋的,手续办了?”老朱婆子口气很重。
  “办了,是个掌鞋的……”香捧这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出男人是个掌鞋的,心头像有些丝丝缕缕的东西划过,有点疼。
  蓝蓝的火苗儿上,一个黑漆燎光的铁锅吱吱啦啦响起来,在热着什么莱,飘出的气味表明莱已经馊了。老朱婆子将这变了质的菜倒进一个盘子里,端到桌子上。不知又从哪儿摸出个油纸包来打开,里面是些散碎的熟食。随手拧开一个小塑料桶盖,倒了两小碗,自己喝了一口,碰了一下,让香捧也喝。香捧知道是酒,连连摆手,说不会喝。老朱婆子伸手捏了些熟食填嘴里,用下颏指着让香捧也吃,香捧忙说吃过了。老朱婆子便不再让,一个人吃喝起来,不时捏些熟食给猫。香捧提醒说那盘子菜馊了,老朱婆子咂咂嘴唇,说吃不出来,还连吃了两口。她是真吃不出来了,还是舍不得倒掉?
  “他老婆呢?”
  “死了。”
  “死了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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