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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3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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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抛弃;在贪官盛行的腐败环境,没有被污染! 
  程如峰把包公墓志研究得越深,一旦回到现实的生活中,便越发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他所以能接触到这些珍贵的东西,完全因为合钢二厂一个愚蠢的决定。要不是他们需要建个石灰窑,包公墓群必须搬迁,包公的墓志铭不可能重见天日,他和他的同事们,乃至当今还在心中惦记包公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这么具体、这么翔实、这么权威性地了解到一个真实的包拯! 
  包公墓的出土,极大地丰富了《宋史》和包氏家谱中所告诉我们的包公的故事,并对《宋史》和包氏家谱中出现的谬误,作了一次无可置疑的校正。 
  包公祖父包士通,被谱写成“包世忠”,这种谬误尚可理解,至少音还比较接近,但是包本是包公的次子,而家谱却当做包公之孙,包之子,把一代人变成了两代人,这就使整个包家世系增加了一代。 
  包公家事上的错误,就更是随处可见了:几乎所有可见到的包氏家谱上,包拯之妻均写作“李氏”。若非董氏墓志的出土,若非九百多年后的今天清理了包公和董氏合葬墓,曾一辈子与包公朝夕相处,且同舟共济、恩爱有加并给过包公最大帮助的贤内助——董氏,将沉冤九泉,无人知道。董氏和包公的两合墓志同时出土,透露出了一个《宋史》绝对没有、包氏家谱也不可能会有的非常重要的事实,这就是,包公有过三个女人:既有原配夫人“张氏”、续妻“董氏”,还有“媵孙氏”! 
  “媵”,可以理解为“陪送出嫁之人”,也可以解释为“身边的佣人”。墓志上刻得明明白白,包家的“香火”借以延续的“独根独苗”包,正是包公与这位“陪送出嫁之人”或压根就是“身边的佣人”生下的孩子! 
  “媵孙氏”在包家侍奉包公多年,因为怀上了包公的孩子,囿于她的这种身份,被包公遣回了娘家。这时包公已是五十九岁,先前由董氏生养的儿子包,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和名门之后崔氏结成夫妻,想不到婚后两年便染病身亡。包公六十大寿时,百官前来祝贺,宋仁宗也派人送来了礼物,但年届花甲的包公,膝下无子,难免有孤独之感,又怎么乐得起来呢?谁知就在这时,他的大媳妇崔氏抱出了一个活蹦乱跳、牙牙学语的孩子,告诉他:“这就是您的儿子啊!”包公不免惊诧,待问清情况,才知“媵孙氏”将孩子生了下来,还是个男孩。从不开笑脸的包公,不禁笑容满面,一旁的董氏也喜形于色。包公当即认下了孩子,还将孩儿取名为包。 
  墓志就此写得十分清楚,包公一生有过四个孩子:长子“,太常寺太祝,先公卒”,过早地夭折了;两个女儿,一个远嫁“陕州硖石县主簿王向”,一个许配给了“国子监主簿文效”。包氏家族繁衍至今靠的全是包公的这个次子包! 
  这么说,包公不仅有妻有媵,惟一之子,还是包公临近花甲之年与媵所生。这事,居然发生在铁面无私“自是阎罗气象”的包公身上,不仅有损于“凛凛然如不可夺之节”的清官直臣包公的形象,更会导致包氏后裔对自身血统的怀疑。会不会有碍于此,才篡改历史,伪造家乘? 
  第八章包夫人的一大失误 
  董氏墓志铭被整理出来后,不仅让人们知道了包公生前那许多不入史志和家乘的故事,以下的一段文字,也引起了程如峰的注意: 
  初,孝肃薨,有素丑公之正者,甘辞致唁,因丐为之志,夫人谢曰: 
  “已委吴奎矣。”既而喟家人云:“彼之文不足,罔公而惑后世,不如却之之愈也!”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包拯去世后,董氏并没想到非要请吴奎为包拯写墓志,只是有人主动向她要求撰写墓志时,因这个人过去曾经公开批评过包拯,她才拿吴奎做挡箭牌,谎称吴奎已为包拯写了墓志。以致后来真的成为现实,被发掘出来的包公墓志铭确实是由吴奎所写。 
  是谁在包拯生前公开批评过包拯,又在包拯死后不久主动提出要为其撰写墓志铭呢? 
  程如峰对历史上撰写墓志的大体情况作了一番探究之后,他发现,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是十分森严的,像墓志铭这种盖棺论定的大事,更有着严格的要求。墓志的撰写者,都要比死者的社会地位高,至少,也应与其旗鼓相当。这是物色人选时的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定,或是一种时尚。好像只有这样,对死者的评价才具权威性,更能提高死者的威望,给死者以安慰,给生者以激励。 
  撰写者还必须要有相当的写作水平和撰写墓志的特长与热情,再就是对死者要有不一般的了解,敢于对他作出“盖棺论定”。 
  除具有以上几个特点外,要闹清曾主动提出要为包公撰写墓志铭的人,首先应是“有素丑公之正者”,让董氏担心“彼之文不足,罔公而惑后世”者。 
  也就是说,此人曾经与包公有过矛盾,可能会在为他写墓志时不怀好意,以诋毁包公一世的英名。程如峰据多方史料推测,极有可能是大文豪欧阳修。 
  欧阳修学识渊博,文采横溢,当时就被文坛奉为泰斗。他与包拯的关系,在《包拯集》的全部文章中几乎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在欧阳修的著述里,包拯的名字却是屡见不鲜,对包拯有褒有贬,而且相当深刻,倒是研究包公不可多得的重要史料。 
  还是在“庆历新政”期间,参知政事范仲淹锐意改革,在审核大行政区长官转运使和提点刑狱的名单时,一笔勾销了庸碌无为的人,提拔了一批精明强干、年富力强的人。这些具有改革精神的新生力量一被委以重任,便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整顿吏治,引起州县官员的恐惧与抵制。许多官员迅速地纠集在一起,给新政造成极大的阻力。这其中,一些人抓住江东转运使杨、提点刑狱王鼎和判官王绰三人大肆攻击,诬其为“江东三虎”,企图使刚刚实施的新政陷入难以招架的困境。在这场空前激烈的较量中,以王拱辰为首的御史台是倾向保守的。但正因为王拱辰的推荐,包拯此时才从远离京城的端州调进御史台,刚从地方进入中央。当时包拯对围绕“庆历新政”所展开的这场严肃的政治斗争,既不十分了解,又缺乏足够的经验,由于受到王拱辰的影响,曾先后两次出面向宋仁宗上章《请不用苛虐之人充监司》。文中虽没点名指出“江东三虎”,却历数了他听到的三人苛虐的“恶迹”,这就从客观上使得本就举步维艰的“庆历新政”雪上加霜。当时身为谏官又衷心拥戴“庆历新政”改革的欧阳修,对不明真相的包拯竟替御史台捉刀的这种做法十分反感,便拍案而起,要求御史台指出“苛虐者”的姓名,以利查处,否则笼统指责,以偏概全,乃是妄说。 
  这是欧阳修同包拯一次间接而又十分激烈的思想交锋。 
  从这一点看,包拯的才学、政治经验乃至治国的方略,较之于欧阳修确实稍逊一筹。 
  六年之后,皇三年,即公元一〇五一年,已当上谏官的包拯,知道当初在御史台的上章实属幼稚,严重地伤害了江东献身改革、立志新政的三位官员。包拯知错就改,为此,他又专门奏了一章《请录用杨等》,积极为“江东三虎”平反昭雪。包拯在给仁宗皇帝的奏章中,沉痛地写道:“顷岁以来,凡有才名之士,必遭险薄之辈假以他事中伤,殆乎屏弃,卒不得用,议者迄今痛惜之。” 
  由于杨等人惨痛的遭遇,使得在“庆历新政”时期冲锋陷阵的许多有为之士,普遍受到压制和迫害。这种社会现象引起了包拯的反省,也引起宋仁宗赵祯的警觉,包拯的这次上章被宋仁宗采纳,很快为杨等一批改革者官复原职。 
  这次上章,和发生在御史台的那两次上章,都在朝野产生不小的影响。从前后这两件事情上,欧阳修对包拯有了本质的认识,认为包拯到底是个堂堂正正的坦荡之人,光明磊落,就把包拯与许多同朝的御史区别开来。 
  又过了四年,到了至和二年,即公元一〇五五年,做了将近两年庐州知府的包拯,任期尚有一年,他正勤勤恳恳地为家乡的父老努力工作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落到了他的头上。原来,八年前,包拯在出任陕西转运使时,曾保举过凤翔盐税、柳州军事判官卢士安。因为朝廷信任包拯,荐举获准,卢士安得到了提拔,谁知卢士安犯了错误,受到了处分。按照北宋行政上的规定,举荐不当者,应受到问责的追究。包拯被官降一级,罢去了刚刚晋升的刑部郎中,仍为兵部员外郎,任职也同时作了变动,由庐州府贬到池州任了知州。 
  当包拯到池州赴任时,朝廷上偏偏发生了一件大事,宋仁宗十分突然地得了神经病。大年初一,满朝文武正向他拜贺新年呢,他却忽然头昏目眩,牙关紧闭,端坐不稳,即将倾倒。幸被宫人扶住,才勉强完成了朝拜仪式。从此,他便终日精神恍惚,胡言乱语。 
  这消息传到池州,包公非常焦心,急派专人精制了一盒名贵中药“石菖蒲”,星夜送往京师。这种池州产的一寸九节的石菖蒲,为药中珍品,主治昏厥、癫狂、惊痫等神经性疾病。正是这种医治风疾、滋补身体的良药,对宋仁宗健康的恢复起了积极作用。宋仁宗大为感动,吩咐时任翰林学士的欧阳修起草一份敕书褒奖了包公,表示谢意。欧阳修代笔的敕书写道:“汝识远言忠,身外心内,乃因时物,来效贡仪,深体诚勤,益增叹尚。”诏书用的是宋仁宗的口气,但字字句句都饱含着欧阳修的真实感情。 
  第二年夏天,洪水袭击了开封,都城倒塌,城内城外一片汪洋。欧阳修借此机会说水灾与冷落贤良有关,天意民心不顺,他列举了包括包拯在内的四人屈在下位,弃之遐远,非常可惜。他在这份奏折上,盛赞包拯“清节美行,著自贫贱;谠言正论,闻于朝廷;自列侍从,良多补益”,他要求对以上四人给予提拔重用,以消弭水灾。 
  这显然表明了欧阳修不计前嫌的博大气度,字里行间无不透出了这位文坛泰斗对一代直臣包拯的赏识与敬重。 
  这年八月,包公则由池州调到了江宁府。江宁府即在今天的南京市,五代时为南唐的首都金陵府,宋改为江宁府,是江南东路的政治中心。调往江宁已属晋级,可包拯还没来得及阅尽“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江宁景色,这年十二月二十日,一封诏书,又把包拯调至京都,升任开封府知府。 
  欧阳修与包拯之间的恩恩怨怨,读来回肠荡气,又让人肃然起敬。 
  包拯出任开封知府的一年零两个月,铁面无私,执法如山,无情地惩治了一批横行霸道的重臣贵戚、贪官污吏、地痞流氓。群众口碑载道:“闾里童稚妇女亦知其名。”随后,包拯被提升为御史中丞。 
  富有戏剧性的是,这次接替包拯权知开封府的竟是翰林学士欧阳修。 
  当时的御史中丞,为御史台的主要领导,拥有最高的监察权力,是可以弹劾宰相以下的任何官员的。这期间,三司使张方平曾利用手中的权势,假公济私,廉价套购自己管辖范围内有钱人的住宅。包拯认为张方平身为朝廷重臣,失去廉耻,不可用,便弹劾张方平。宋仁宗听取了包拯的意见,就免去了张方平三司使的职务,任命吏部侍郎宋祁接替。宋祁博学多才,与哥哥宋庠同时考中进士,在当时享有盛名。但宋祁在调为三司使前,在任益州(今四川省成都市)知州时,蓄养许多姬妾,常常置酒高歌,寻欢作乐。这次调入朝廷,担任三司使不过二十天,包拯即弹劾他在益州饮宴过度,挥霍浪费,同时指出其兄长宋庠又是现任枢密使,身居相位,处于国家的机密重地,其弟宋祁再揽国家财柄,则兄弟二人权任太重。包拯上疏要求宋祁应该回避。宋仁宗又听取了包拯的意见,就把宋祁改任郑州知州,调离了中央机关。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大家仍可相安无事,因为早已威震开封府的“包龙图”包拯连皇亲国戚都敢弹劾,弹劾个张方平、宋祁算啥?即便他宋祁的哥哥就是当朝的相爷,包拯就是包拯,弹劾了谁又会大惊小怪? 
  可事情偏偏是:宋仁宗免掉了张方平和宋祁,这不选,那不选,恰恰选中包公去顶宋祁的缺,去当“三司使”! 
  选中了他,他居然连一句推辞的话也不说,自信能当好这个财政统领,便立即痛痛快快地走马上任。 
  当时,官场上有个“游戏规则”,讲究“名节”、“谦让”、“避免形迹”。就是说,当一个官员接到被提拔重用的任命时,即使你心里早已急不可耐,行动上也不能表示立刻接受,一般总要上表辞让一番,以表明自己淡泊名利,不慕荣华,甚至还要说上几句自己才识浅薄、难当此任的话。可是,包拯是个实心秤砣,心口如一之人,他对那种表里不一虚情假意的“辞让”和过分讲究“形迹”的陈腐之风,早就厌恶透顶。想到过去自己曾在三司担任过户部判官和户部副使,又长期就任过州郡长官和转运使,担当“三司使”可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就没做任何推辞,立马赴任。 
   
  结果,一时舆论哗然。欧阳修竟也慷慨陈词,竭力谏阻,觉得这样委派不合适,要求朝廷收回成命。 
  欧阳修认为,包拯连续逐走了两个三司使,最后竟自己取而代之,这是“蹊牛夺田,岂得无过;而整冠纳履,当避可疑”。好比牵牛出去糟蹋人家的庄稼,固然不对,因而就把别人的牛夺过来变为己有,也显得太过分了。他说以包拯的才能资望,升迁任何职务都行,惟独不宜当三司使,自涉嫌疑,使人惋惜。 
  其实,欧阳修在这里对包拯并没有过多的指责,主要是在对朝廷提出意见,认为指责别人的过错,就容易被人说是“攻击”;搞掉人家的官职,也容易被人看作是“倾轧”。谏官、御史之所以不被人误解,而且更有威信,就是因为他们不避权贵,忘身为国,不贪私利,所以令人信服。现在包拯连逐两臣,却自居其位,此例一开,就会使天下的奸邪之人有了借口,也将使言事之官失去权威。如果此风一长,后患非同小可。所以朝廷应该保全臣下的名节,包拯也应该考虑朝廷的大体,另选他人为三司使最为妥当。 
  就是在这篇批评的奏章里,欧阳修还是对包拯作了许多肯定,如“拯性好刚,天姿峭直”,如“少有孝行,闻于乡里;晚有直节,著于朝廷”。欧阳修的这些精辟而极富文采的用语,后来成了《宋史》中借用的对包拯的最佳评价。他对包拯的批评也只是“素少学问,朝廷事体或有不思”。这种批评,其实是恰如其分的,并不过激,更无恶意。 
  纵观包拯的一生,尽管他曾先后成为北宋财政、监察和军事方面的最高长官,智勇过人,忠直超群,但作为政治家的包拯却远非炉火纯青。 
  总之,这件事弄得包拯非常尴尬。在强烈的舆论面前,包拯不得不居家避命,没去上任。但是宋仁宗也就认定包拯担任三司使最合适,坚持成命。君命难违,包拯最后还是去了三司。 
  这以后不久,欧阳修和包拯相继进入“二府”,二人朝夕相处,共商国是,没有再发现政见分歧,表明所见略同,合作得很好。包拯的突然去世,据吴奎所记:“其县邑公乡忠党之士,哭之尽哀;京师吏民,莫不感伤,叹息之声,闻于衢路。” 
  从宋人笔记和府州方志上的记载看,包公逝世的消息报到朝廷,宋仁宗赵祯悲痛不已,竟停止办公,辍朝一日,亲自赶到包公家中吊唁。当他看到披麻戴孝的包绶年仅五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感叹道:“包拯一生公而忘私,从来没有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谋求福禄啊!” 
  包公的灵堂,设置在京城开封的御寺大相国寺的附近。前来瞻拜祭奠的文武百官、各界父老,如潮水一般,络绎不绝,在门外排起了长龙。开封百姓,扶老携幼,纷纷拥出家门,自发地汇集在大街小巷,或捶胸顿足,或摇头叹息,好像包公一走,大宋就失去了擎天大梁。开封上下处处可闻衷泣之声! 
  包公工作过的端州、陈州、雄州、霸州、瀛州、扬州、池州等州府,无不沉浸在一片衷痛之中。 
  噩耗传到包公的家乡庐州合肥,合肥城更是万人空巷,自发地云集到包公少年时读书的包河香花墩,“莫不感伤”,“哭声尽衷”。 
  那段日子,华夏大地莫不被阴云笼罩,真是天地动容;举国上下,官民同悲,衷声遍野。这在中国的历史上实属罕见! 
  宋仁宗为表彰包公的忠诚和建立的功勋,加封包公为东海郡开国侯,追赠他为礼部尚书;还根据包公孝敬父母、严肃处世、清廉刚直的一生,又以“孝肃”二字定为他的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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