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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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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忘掉你的理由!”他截住了她的话头,“我不管你以前曾经属于过谁,现在你是我的了,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她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震。

曾几何时,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烙在了自己的心上。

宁远的夜,漫长的夜,迟到了的洞房花烛。

“你是我的妻子了呀……”

耳畔又响起了赵祺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幸福。

一时之间,她如生芒刺,扎得她生疼,一个激灵想要挣脱此刻深陷的怀抱,竟趔趄了,有点晕眩。

“绎儿,你怎么了?”他有些蹊跷地不安,忙伸手扶她。

肩头的伤口因为甩手的用力,一下子震裂了开来,痛得锥心刺骨,她本能地去捂,却由于虚弱不堪支撑,脚跟发软地摇晃起来。

“绎儿,”他关切地抬手去抚她的额头,“你的额头好烫……”

她再妄图去挣脱,已然成了徒劳,心焦之际,背脊一垮,眼前一晃,倒在了他身上。

妻子?她是谁的妻子?丈夫尸骨未寒,血仇未报,她却忘情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仿佛看到了赵祺在九泉之下心如槁木死灰的面容,无尽的绝望包围着,吞噬着她。

她毁了他的幸福还不够,又毁了自己的名节,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这羞耻的渴望么?

肩头的凉意渐渐明显了起来,她的意识也慢慢地恢复了,挣扎着张开眼睛,视野里谢弘的脸若即若离地清晰了,嘴里流动着湿润而奇怪的苦味。

“绎儿,你好些了么?”谢弘见她醒了,眉头一松。

“嗯。”她匀了一下气息,应声道,“我嘴里好苦……想喝水……”

“你的伤口发炎了,又着了凉,烧了好几个时辰。”谢弘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痕,“我弄了点草药,熬了凉茶给你清热,刚给你喂下去,现在不能喝水,忍一下。很疼吧,你一直在哭。”

她苍白一笑:“我快死了吧……”

“胡说什么!”谢弘牵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边吻着,“哪有那么容易死!”

她微微缩动了一下被他握着的手,不想却被他攥得更紧。

“原谅我昨天的冲动,可我……”谢弘语嫣了一下,抿紧的唇犹豫了一下,又带着冲动吐出来,“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委屈你,况且你还带着伤,但是我真的很怕再失去你……”

她的眼眶一热,流泪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强抑着无谓的笑道:“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呢……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后悔又能怎样?我不怨你,只怨我自己……怨自己忘不了你……”

“等孝期满了,就嫁给我吧,好么?”

“我已经做了对不起祺哥哥的事,我不能一错再错。”

“可我们……”

“忘了吧!把这一切都忘了吧!”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忘了你?我说过,我不在意你的过往,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是爱你的?”

“我从没怀疑过你……但是祺哥哥尸骨未寒,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如果要死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一切的骂名,我只要自己来担……”绎儿凄然一笑,“我这辈子,能和你爱一场,做一次你的女人,死而无憾了……”

“要死,我陪你!哪怕万劫不复!”谢弘的眸子里充满着无比的绝决,“我不会放手的,永远也不会!”

“不!不可以——”绎儿挣扎着要起来,却因此牵动了伤口,“啊……”

“你别动!”谢弘摁住了她,“你肩上的伤化脓了,得把毒血吸出来……”

“别——”

绎儿不及抗拒,谢弘已经抽开了她的衣结,褪下了她的中衣,埋头吮在了箭伤上,滚烫的唇在肩头熨开了一片暖意,她居然抵御不了自己的意志,任由那一丝温存以最快的速度播散到了全身。

谢弘吐尽了吸出来的血,扭头之际,正与她如水般裹挟着情感纠葛的目光交错,一时移不开来了。

两人只这么凝望着,不知不觉的,他又将整个人覆了上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温存?她好恨自己的软弱,好恨自己的妥协,好恨自己对那种羞耻的渴望。

绎儿在他的爱抚中一遍又一遍地痛骂自己脆弱的意志,但不论如何坚持,脑海中,赵祺的影子却消失得愈来愈快。

“祺哥哥,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恨我吧……别再宽恕我……”她喃喃在心底哭出来,“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是我抵抗不了……”

倾轧而至的疯狂一下子湮没了她的忏悔,取而代之的是甜蜜的眼泪,尽管她竭力去克制,可来自身体的喜悦根本骗不了她。凉茶的苦味已经渐渐被某种甜蜜所替代了,弥散开的奇妙味道,让她再也无法释怀……

温府的大厅里,一伙人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一个个表情甚为为难和浮躁。随着温体仁和梁廷栋的出现,厅堂里顿时躁动了起来。刑部的官员立刻上前:“两位大人,得赶紧拿个主意,否则,时间一长,只怕前功尽弃了。”

“袁蛮子的事我都知道了。”温体仁坐定下来,看了看梁廷栋,会心一笑。

“袁蛮子是个硬骨头,几番用刑,他都不屈服。说出来的口供能把人气死。”刑部官员一副霜打的茄子的沮丧,“像这样下去,没有证据,他又不服罪,也就成了无头公案了。”

“大人也太蠢了吧!”魏忠贤残党高捷冷笑,“想从袁蛮子嘴里弄证据,下辈子吧!他的刚烈蛮劲,那是上下闻名的!”

“你别光动嘴皮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看!”刑部侍郎反驳,“我们不想从别处下手吗?可要下得手,见缝插针,也得有个缝啊!连个罪名和起码的人证都没有,怎么拟罪?”

“就凭天子说他擅杀毛文龙和里通金国汗,就可以定下两桩必死的大案。你们就不会往哪里想吗?”另一个魏阉残党王永光冷冷地哼了一声。

“里通金国汗的事,在下听说,袁蛮子曾与金国汗有书信相通,往来甚多。这书信就是铁证,只要弄到书信,一定可以办到。”

“袁蛮子的部下都对他死心塌地,想从他们那儿得手,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看,不如从他擅杀毛文龙的事下手。”高捷道。

“不错!我倒是听说,首辅钱龙锡与袁崇焕常有书信来往,袁崇焕曾经以杀毛文龙的事与钱龙锡商量过,钱龙锡也回了信。”一直没开口的魏阉残党袁弘勋开了口,“就凭钱龙锡那里的往来书信,一定可以找出我们要的东西。”

“看来,几位还是忘不了报一箭之仇啊!”刑部侍郎会意一笑,“我看你们想扳倒袁崇焕是假,想杀钱龙锡是真。”

“侍郎大人知道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说那么白。”高捷得意道,“既然能从钱龙锡那里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又何必在乎我们的目的。你们的目标是袁蛮子,我们的目标是钱龙锡,但是目的是一样的。既然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同舟共济一程有什么不好?”

“好!”温体仁终于开了口,“通力合作一次也未尝不可。这样好了,高大人,王大人就麻烦你们去跑钱龙锡那一头,只要拿到证据便是大功一件。至于袁蛮子里通金国汗的证据,我和梁大人自有办法。”

“不知温大人怎么取?”高捷问道。

“这个嘛……就不劳高大人费神了!”温体仁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好!痛快!”高捷仰首大笑,“好一个一箭双雕!”

“诗月给大人请安了!”诗月见了梁廷栋,连忙行礼。

“不必拘礼了!”梁廷栋坐定下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诗月恭敬道:“诗月丝毫不敢怠慢,但是,至今尚未找到书信下落。不过,有件事诗月不敢隐瞒。”

“什么事?”梁廷栋漫不经心地掸着衣服上的浮灰。

“大人!”诗月示意他屏退左右,“诗月怀疑,小姐可能和谢弘有私情。”诗月很谨慎地说,毕竟擅揣自揣测朝廷一品大员的千金的私情不是件上得台面的事。

“我知道了。”梁廷栋笑道,以他一贯的城府。

“不过,谢弘与祖大寿的侄千金有些暧昧,两人一向形影不离,看来可能是小姐单相思了。”诗月实话实说。

“平白无故,又多了祖家的人掺和,麻烦就大了。”

“小姐现已许给了温家,如果大人改主意……”诗月试探。

“不!老夫不打算改主意!”梁廷栋坚决之后有沉吟,“但是,为了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就不能让祖家的人掺和进来。一个程本直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是,有了祖家的人,就等于是跟关宁铁骑为敌,天子面前不好交代。”

“诗月有办法。”诗月杏目一转。

“说。”

“大人可以假装与谢家结亲,谢尚政必定不敢得罪大人。诗月再以京城当职离大人近,容易有个照应劝说,他定然倾向大人。何况能与大人结亲,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诗月不紧不慢,“等到得到了书信,扳倒了袁崇焕,再毁婚,他也不敢说什么。”

“好!就这么办!袁蛮子和金国汗互通的书信一定要尽快弄到手,以免夜长梦多。”梁廷栋吩咐。

“那大人的承诺是要兑现的。”诗月狡黠地一笑。

“那是一定!事情一办完,我立刻给你赎身。”梁廷栋满口应道。

第三十六回

 “听说,令千金病了?”温体仁坐在上首,捋着胡须,看着身畔的梁廷栋。

“是的。”梁廷栋叹了口气,苦着脸沮丧道。

“重不重?”温体仁追问。

“时好时坏,不过婚事定然误不了。”梁廷栋连忙解释。

“那甚好啊!小儿钟情令嫒,婚事是不会因为令嫒小恙而变卦的。”温体仁打消梁廷栋的顾虑,“对了!袁崇焕的案子到现在还压着,都几个月了?”

“温大人果然为国操心劳神,袁崇焕的案子压了四个月了,万岁爷至今尚且未有示下!”梁廷栋应道。

“现在去问万岁爷,无疑是火上浇油,只怕也弄不出什么结果。可时间一长,夜长梦多啊!”温体仁十分为难。正在此时,一个仆人送近来一份兵部公文奏疏,而且是从辽东孙承宗、祖大寿部传来的大捷喜讯。梁廷栋是兵部尚书,自然是先打开了公文,看罢便递给了温体仁。

温体仁看罢,顿时喜上眉梢:“大事成矣!”

“哦?”梁廷栋并不说破,“大人有何良策?”

“借他人之手,扳倒袁崇焕!”温体仁兴奋。

“好计策!”梁廷栋会意一笑。

“我们现在就进宫面圣!”温体仁大笑着拉起梁廷栋……

“什么?祖大寿要用自己的军功给袁崇焕赎罪?这……朕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他疯了?还是脑子坏了?”崇祯帝大为恼火。

“陛下,臣等以为这很难自下定论,故而请万岁爷圣裁!”温体仁不动声色。

“袁崇焕呢?”崇祯帝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还押在大牢里!”梁廷栋答道。

“为什么还不审他?问他为什么背叛朕?背叛大明?”崇祯帝大声斥责。

梁廷栋跟温体仁交换了一下眼神,不急不慢:“回陛下,没有陛下的旨意,臣等不敢造次!”

“现在就去给朕审他!着刑部立刻审他!”崇祯帝叫道。

“是!臣等遵旨!”温体仁和梁廷栋连声应和,嘴里应着,人却未移寸步。

“还不快去!”崇祯递喝道。

“祖大寿的事还未示下,请万岁爷……”温体仁搭腔。

“给他赐黄金百两,记功,打发掉他的请求……”崇祯帝思索了一下吩咐道。

“以什么为反驳理由?”温体仁又问。

“本朝从无先例!”崇祯帝不耐烦。

“是!臣等这就去办!”温体仁和梁廷栋施了一礼,向门后退去。

刚退到门口,转过身,一声炸雷似的吼叫惊了两人一跳:“回来!”

两人立刻又退了回去:“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祖大寿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在威胁朕!谁指使的?”崇祯帝逼问两人,目光犀利。

“臣等不知!”温体仁一副无辜的可怜态。

“难道是……是袁崇焕?对!一定是他!”崇祯帝忽然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们给朕去审他,问他为什么指使祖大寿威胁朕?去……现在就去!朕要把他挫骨扬灰……快去!”

“是!”温梁二人相视一笑……

“最近绎儿不在,您就将就着吃吧!”程本直一边从食盒取菜,一边笑道。

“你看自从我进了大狱,不但没变瘦,反而胖了好些。口福好啊!”袁崇焕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饭菜一边笑道,“绎儿他们走了多久了?”

“大约有将近一个月了!”程本直答道。

“难为他们了!一个月了,恐怕永平四镇已经收复了不少了吧?”袁崇焕估计。

“我倒是听到传言,说永平城已经收复了,只是辫子军的残部还没有收拾完毕。估计,还得有些日子吧。”程本直猜测。

“我看穷寇莫追,就是放他们回到关外,他们也不能活命的。”袁崇焕胜券在握地一笑,“皇太极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这次他出兵犯我京畿重地,又派将占据永平四镇,本身是个失误。让我们占了个关门打狗的先机,他自己的颜面何在?为了自己的颜面,这些残部也留不得!”

“这些人都成了他的替罪羊啊!”程本直这才明白个中深意。

狱门忽然打开了,两个狱卒一拱手:“袁督师,钦差大人要审您的案子。”

“怎么早不审?偏偏吃饭的时候。督师,本直陪您一起去!”程本直皱起眉。

“本直,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袁崇焕放下碗筷站起身,“两位,请吧!”他伸出手,向着狱卒手中的镣铐。

“还要上镣铐?”程本直阻止,“不行!”

“下官也是没办法,只好得罪了!”狱卒歉意一笑。

“本直,人家是公事公办,这个规矩不要破了。二位,我们走吧!”袁崇焕阻止程本直后,又对狱卒道。

“督师……”程本直十分担心。

“本直,回去吧!”袁崇焕冲他笑笑,竟如此平静。

程本直鼻子一酸,泪水充盈了眼眶。

牢狱的一角,袁崇焕依着墙,坐在草铺上,素色的囚衣上依稀可见淡淡的血痕。他的脸上显出极度的疲惫,不时渗出汗珠,可是,嘴角依旧是如以往一般,表现出极度的坚韧。他的手臂自然下垂着,腕上依稀可见沉重的手镣留下的印记。

“督师!……督师!”程本直站在狱栏外,看着狱内的袁崇焕,眼角迸出泪水,他拼命去摇狱卒,“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照顾他的……快开牢门!快开……督师……”

牢门打开的瞬间,程本直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袁崇焕面前:“督师——”

袁崇焕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缓缓张开眼,淡淡地一笑:“原来是本直来了!坐吧!”说着便要起身,可是,连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督师——”程本直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双手紧抓住袁崇焕的衣襟,身体因为过度激愤而颤抖,“督师,本直才三日未来,您怎么就……怎么就变成这样……”

“我没事。本直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乱跪!”袁崇焕的语调异常平静。

“还说没事?他们这么折磨您,您还说没事……督师,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您?您身上还有伤,他们不知道么?”程本直跪在草铺边,手握成拳忿愤地大叫。

“他们是在审犯人嘛!”袁崇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犯人?督师,您根本无罪,怎么能是犯人?他们有没有天理!”程本直激动地猛得站起身。

“天理?我被关在这里,不是犯人,难道是来观花赏月的客人?……审案不动刑,那犯人就不是名副其实的犯人。我在皇上眼里是半个犯人,在权臣眼里是一个犯人,在百姓眼里是两个甚至更多倍的犯人……哼!天理!这就是天理,就是天日昭昭!”袁崇焕用略显沉重的语调说道,每说到“天理”,他的声音就显出几分高亢。

“督师!我带您走!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程本直一把抓住袁崇焕的衣袖。

“走?”袁崇焕笑他的幼稚,“你和一样,还没出大牢就会被抓住。走?往哪儿走?就算你我侥幸逃脱,又能往哪儿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金国不就不是王土吗?金国汗皇太极对督师多有青睐,今朝廷腐败,何不去投?这样既可以保得性命,又能洗刷耻辱,何乐而不为?”程本直一时感情用事,脱口而出,内心里,他对大明已经失去了信心。

“程本直!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袁崇焕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虎得站了起来,厉声呵斥。

“督师……”程本直一时无语,于是叹道,“本直也是为您着想,句句是肺腑之言……”

“为我着想,你刚才就不该提‘走’这个字;为我着想,你就更不该提出投奔金国的昏话。”袁崇焕反翦着双手,厉声斥责程本直,“走?我为什么要走?我没有过错,没有对不起朝廷和大明千万的百姓,我为什么要走?走还不容易,我一封书信,就可以让人来劫狱出去。可我能走吗?一走里了之?我不能!绝不能!他们会反污我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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