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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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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押上今年的粮食份额,折价一万两。”老黑冷笑一声,高声说道。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一片沉寂,人们一起看向了谭纵。谭纵不明就里,狐疑地望着王胖子。

    “这样一来的话,也算公道。”王胖子想了想,冲着谭纵点了点头。

    苏州有粮商商会,每年夏粮收获前,粮商商会会协调好各个粮商团体之间的利益,像老黑,如果将今年所分的粮食份额倒卖出去的话,那么差不多能获利一万五千余两,因此王胖子才说这么算的话比较公道。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万五千两的利润并不是老黑个人的,而是属于他所在的粮商团体。

    因为他是这个粮商团体的头,所以拥有着从粮商工会所拿到的粮食份额的支配权。

    也就是说,老黑这回是孤注一掷了,押上了他所在粮食团体的利益,一旦他输了的话,那么今年的粮食市场将与他那个粮食团体无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赚钱。

    “请!”谭纵闻言,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他正愁找不到从粮商下手的机会,老黑这会可是主动送上门来,值得他一搏。

    老黑随后签字画押,将自己的全部产业和今年夏粮的份额折成了一万四千两的赌注。

    在此期间,两名赌场的伙计拿来了一麻袋黄豆、一个四方形带有凸沿的大铁盘子、三个水杯和一根细长的小棍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荷官用水杯从麻袋里舀出大半杯黄豆,接着示意谭纵和老黑也用面前的水杯从麻袋里舀黄豆出来。

    “你来舀!”谭纵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杯,笑着望向紧张地立在一旁的水灵。

    或许是出于对谭纵的信任,又或许想赢得更多的钱,水灵将她的那三百两银票也押在了谭纵这边,现在也算是谭纵的一个合伙人了。

    “恩!”水灵看了谭纵一眼,拿起水杯从麻袋里舀了大半杯出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现在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紧接着,老黑也用杯从麻袋里舀了大半杯,当赌场的伙计刚要将麻袋拿走时,老黑迟疑了一下,又从麻袋里抓了一小把黄豆放进了杯里。

    猜豆子的规矩很简单,豆子每四个为一组,一组一组地拨开,猜最后剩下豆子的单双或者个数:

    如果一个人猜单,一个猜双的话,那么赌局开始。

    如果两个人都猜单,或者都猜双,那么就要猜具体的个数了。

    如果双方猜的结果相同,那么重新开始。

    “请两位先定单双。”荷官看了一眼谭纵和老黑,说道。

    侍女们立刻将笔墨纸砚等五品端到了谭纵和老黑的面前,谭纵瞅了一眼毛笔,笑着问水灵,“识字吗?”

    “恩,上过几年私塾。”水灵点了点头。

    谭纵随即在水灵的耳旁小声说了一句,水灵立刻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俊秀的字,比谭纵那狗*爬似的字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老黑的心情很烦躁,他先是在纸上写了一个字,不过好像不满意,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接着重新写了一个字,不久后又揉成了一团。

    “谢老板,时间要到了。”终于,当老黑将第八张纸揉成一团后,荷官出声提醒。

    老黑深吸了一口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抬头看向了荷官,示意自己已经写好了。

    “请两位公布选择。”荷官冲着谭纵和老黑伸了一下手,说道。

    谭纵和老黑同时拿起了桌上的纸,巧合的是,他们选的都是单。

    “请两位写下具体的数目。”荷官看了一眼两人手中的纸,接着说道。

    “水灵,你觉得应该是哪个?”单数的话,那么豆子的数目将是一或者三,谭纵想了想,笑着问向水灵。

    “水灵听公子的。”水灵闻言,狡黠地一笑。

    谭纵觉得这小丫头挺聪明的,笑着凑到水灵的耳旁,低声说了一句,水灵随后在纸上写了起来。

    “请两位公布各自的数目。”等老黑也写好后,荷官再度冲着谭纵和老黑一伸手。

    这一次,谭纵和老黑选择的数目不同,谭纵选的是一,而老黑选的是三。

    荷官先将自己水杯里的黄豆倒进了那个正方形铁盘子里,接着谭纵和老黑也相继将各自水杯里的黄豆倒了进去,盘子上顿时散满了一层黄豆。

    在众人的注视下,荷官晃了一下盘子,使得那些豆子聚集在了盘子的左侧,然后俯下身子,背起左手,右手拿着那根小木棍,四个一组,有条不紊地将豆子拨到盘子的右侧。

    谭纵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悠闲地品着水灵给他端过来的茶,而老黑则无法像他一样淡定,双目紧紧地盯着盘面上的黄豆,他赌上的不仅仅是他的全部身家,而且还有他这个粮商团体的利益,责任重大。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豆子被木棍拨走时在盘中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每一声都令人感到紧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众人的注视下,荷官直起了身子,老黑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赌场伙计连忙将他抬了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

    盘子的左侧剩有一粒黄豆,孤零零地待在那里,这意味着,桌上的那些钱现在属于谭纵的了。

    谭纵望着昏倒的老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向周围的人拱了拱手,随着一名赌场的伙计去了一个雅间。

    不久,正当谭纵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时,水灵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谭纵刚才赢的银票、筹码和老黑的押条。

    “谢老板现在怎么样了?”水灵将托盘放在了谭纵一旁的桌子上,谭纵扭身,微笑着看着她。

    “公子莫担心,人已经缓过来了,只不过精神不怎么好。”水灵轻声安慰着谭纵。

    “这是你的。”谭纵从托盘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水灵,加上从老黑那里赢来的钱,水灵一共得到了六百两。

    “谢谢公子。”水灵接过了银票,冲着谭纵嫣然一笑。

    水灵知道,从今天起她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用和哥哥在这赌场里干这些伺候人的苦活和累活了。

    “把王老板请来。”谭纵想了想,吩咐了水灵一句。

    水灵向他福了一下身子,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很快,一脸笑容的王胖子就被水灵领了进来,笑着冲谭纵拱着手,“恭喜黄公子,今天可谓大获全胜。”

    “王老板请坐。”谭纵笑着从椅子上起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胖子笑呵呵地坐在了谭纵身旁桌子的另一侧,谭纵从桌子上的托盘里抽出一叠早已经整理好的银票,笑着往他面前一推,“今天有劳王老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黄公子,你这……”王胖子瞟了一眼面前的银票,差不多有三千多两,正是自己今天晚上输的数目,于是狐疑地抬头看向谭纵。

    “小弟初来乍到,还望王老哥多多关照。”谭纵微微一笑,说道。

    “黄老弟真是豪爽之人,你这个朋友,王某交定了。”王胖子闻言哈哈一笑,也不再客气,伸手将那叠银票塞进了腰里。

    寥寥数语之间,谭纵和王胖子相互之间的称呼就亲近了许多,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一个微妙的变化。

    接下来,谭纵和王胖子天南海北地一通闲聊,气氛十分融洽。

    “公子,谢老板投河自尽了!”正当两人聊得兴起时,水灵忽然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跳河了!”谭纵闻言怔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谢老板,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呢?”

    “老弟,你不知道,谢老黑这次不仅自己输得倾家荡产,而且还连累到了那些跟着他的人,已经没法再在这一行干下去了。”王胖子见水灵关上了门,于是压低了音量,“更重要的是,他没办法向身后的人交待。”

    “身后的人?”谭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清楚指的是老黑在生意场上的后台,看来是老黑输给自己的粮食份额惹得祸。

    如果谭纵没有猜错的话,恐怕老黑这份粮食份额所赚的钱大部分要交给他的那个后台,如今粮食份额没有了,他无法向后台交待,为了避免后台的迁怒,因此只有选择去死,这样的话才可能不牵连家人。

    “黄老弟,要不要去看看谢老黑的宅子?”王胖子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谢老黑死了,那么赌场的人肯定会去封了他的宅子,用以确保偿还欠你的赌债。”

    如意赌坊的生意之所以如此火爆,除了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外,还提供着各种优良的服务,以确保赌客们的利益不受到损失。

    当谭纵和王胖子乘着马车来到一处气派宏伟的府邸时,只见大门口处站着几名拎着刀的黑衣大汉,宅院里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和孩童的哭声。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谢府之殇

    “如意赌坊办事儿,两位请回。”府邸门上的匾额上写着“谢府”两个字,谭纵和王胖子刚走到门口,一名黑衣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沉声说道。

    “这是事主!”正在这时,跟在谭纵后面的圆脸伙计连忙走上来,冲着这名黑衣大汉晃了一下手里的牌子。

    圆脸伙计是水灵的哥哥施魁,得知谭纵和王胖子要去谢府,水灵就向谭纵推荐了施魁。

    像青楼里的女子一样,赌场里的侍女们都有着自己的艺名,与青楼女子不同的是,如果赌场里的侍女不愿意的话,赌客是不能强迫的,否则的话就是与如意赌场过不去。

    曾经有几个不开眼的外地人仗着自己的背后有关系,在如意赌场里惹事儿,结果被赌场里的人爆揍了一顿,最后灰溜溜地走了,连个屁都不敢放,有此可见如意赌坊背景之深厚。

    至于水灵,她的本名叫施诗,由于父亲是一个落魄的秀才,因此自幼练就了一手令谭纵看上去汗颜的书法。

    “请!”黑衣大汉看了看那个牌子,从这谭纵和王胖子拱了一下手,退了出去。

    “黄老弟,我就送到这里了。”王胖子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冲着谭纵一拱手,“明天晚上,我在倚红楼设宴,黄老弟务必前来。”

    “小弟届时一定到。”谭纵笑了笑,冲着王胖子拱了拱手。

    老黑的宅院占地广阔,不仅有着亭台楼阁,而且还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小湖,与府外的一条小河相通,环境优雅。

    谭纵粗略算了一下,这么一座宅院,怎么得也值一千两银子。

    此时此刻,宅院里的情形一片混乱,大批拎着刀的黑衣大汉将谢家的人从各个院子里赶出来,聚集在了正院的大厅前,不少女人和小孩被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吓坏了,哭哭啼啼的,显得十分惊恐。

    一名人高马大的黑衣中年人立在人群前大声喊着话,告诉谢家的人,谢豪在赌场里欠下了赌债,现在要用谢家的产业做抵押。

    听闻谢豪欠了赌债,人群轰一声就乱了起来,一个个茫然不知所措。

    “家父现在尚未回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中年人的话音刚落,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冲着中年人怒喝了一声,神情愤怒。

    “谢豪已经投河自尽。”中年人不动声色地看了那名年轻人一眼,提高了音量,“这座院子和院子里的一切物品都被谢豪给押了出去,已经与你们无关,请你们立刻离开。”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好像是谢豪的母亲,闻言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边上的人连忙搀住了她,乱成一团。

    “你们把我爹怎么样了?”那名发话的年轻人顿时急了,冲上去想揪住中年人的衣领,结果被站在中年人身旁的黑衣大汉一脚踹倒在地。

    “我说了,谢豪投河自尽,河边的百姓人人皆见。”中年人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

    正在这时,四口箱子被一群黑衣大汉抬了出来,打开一看,三口箱子里是白花花的银子,另外一口箱子里是金银首饰等物品。

    “清点,记帐!”中年人冲着一旁立着的两个帐房模样的人挥了一下手,两个人就拿着账本和毛笔,有条不紊地点算着四口箱子里的东西。

    “这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们不准动!”见此情形,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尖叫了一声,冲着最近的一口装着银子的箱子扑了过去。

    还没等她靠近那口箱子,只听得啪一声脆响,一个黑衣大汉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女子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凭什么打我二娘。”人群中立刻冲出来一名十六七岁的秀丽女孩,扶起那名女子后,愤怒地瞪着打人的大汉。

    “看什么看,找死呀!”大汉被那女孩看得十分不爽,双目一瞪,抬脚就向她踹去。

    “慢着!”眼见大汉的脚就要踹在女孩的身上,走进院子的谭纵大喊了一声,那名大汉顿时收脚,抬头看着他。

    “刘管事。”施魁连忙走到中年人的面前,喊了一声后,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黄公子,你放心,我今天就会让他们都搬出去。”刘管事闻言,笑着谭纵说道,他知道谢豪就是将这座院落输给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让他们在这里住着吧。”谭纵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老老小小,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他这个时侯终于明白王胖子为什么要自己来谢府,原来王胖子并不是想落井下石,而是想自己帮谢豪的家人一把,如果自己不来的话,谢家的人今天晚上可就无家可归了。

    “你站住!”谭纵刚走了没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喝,那名先前差点挨打的女孩快走几步追了过来,双目冷冷地瞪着他,“是你害死我爹的?”

    “可以这么说吧。”谭纵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孩。

    “我要杀了你。”女孩闻言一咬牙,双目寒光一闪,猛然扑向谭纵,举起早已经藏在手里的金簪向谭纵的胸口狠狠地刺去。

    还没等金簪落到谭纵的胸口,谭纵一伸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腕,使得女孩再也不能向前刺动分毫。

    “抓住他!”刘管事见状,冲着一旁的大汉们喊了一声,两名大汉立刻向女孩扑了过来。

    谭纵见状,冲着那两名大汉挥了一下手,两名大汉于是停了下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女孩见无法伤到谭纵,不由得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用脚踢着谭纵的小腿。

    “等你长大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谭纵伸手一推,女孩倒退了几步,手里的金簪掉在了地上。

    “莹莹!”女孩捡起簪子,还想冲向谭纵,这时,人群中走过来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一把拉住了女孩。

    “娘!”女孩一把扑进了那名中年女子的怀里,放声大哭。

    “公子大恩,杜氏代亡夫谢过了。”中年女子拍了拍女孩的肩头,冲着谭纵微微一颔首。

    “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去南街甲一六六号找在下。”谭纵见中年女子端庄恬静,女孩又问她喊妈,清楚她就是谢豪的妻子,冲着他拱了一下手后,大步离去。

    所谓人走茶凉,人亡政熄,谢豪一死,原本门庭若市的谢家变得门可罗雀,人们纷纷对其避而远之,就连谢莹原定于今年下半年的亲事也黄了,使得谢家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世态炎凉。

    第二天晚上,谭纵带着陶勇和郑虎来到了倚红楼,前来赴王胖子之约。

    倚红楼虽然叫“楼”,但却是一个院落,有着宽敞的正院、偏院、套院、穿心院、跨院等等。

    王胖子订了一个小院,谭纵一报名字,怡红院的人就将他领了进去。

    “黄老弟,这位是姜庆姜香主,漕帮忠义堂八大香主之一。”谭纵进屋的时侯,王胖子正在跟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中年说着话,见他来了,笑着向他介绍。

    “姜香主。”谭纵笑着冲着刀疤脸中年人拱了一下手,他此时颇感意外,如此一来的话,忠义堂的八大香主他已经见了两个了。

    “黄公子昨天在如意赌坊大杀四方,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刀疤脸中年人微笑着冲谭纵拱了拱手。

    随着谭纵的到来,侍女们端上了酒菜,三个人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一边聊着天,气氛欢快。

    “黄老弟,你既然已经拿到了谢老黑的那部分粮食份额,有什么打算?”酒过三巡之后,王胖子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弟初次接触到粮食这方面的生意,还请王大哥多多指教。”谭纵的怀里搂着一名漂亮的侍女,吃了一颗侍女剥的葡萄后,笑着说道

    “老弟想不想长久地经营这粮食生意?”王胖子笑眯眯地望着谭纵。

    “小弟愿闻其详。”谭纵吐出了嘴里的葡萄核,笑着说道。

    “谢老黑一死,他在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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