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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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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蝇哭道:“娘,当真苦了你也。爹也真不是东西,如何忍心打伤了你?也好在师父在此,没让你受这恶人迫害。”

    王铜文陪笑道:“这位夫人当真冤枉我也,我。。。。我不过是嘘寒问暖,替你点穴疗伤罢了。。。。”

    苍鹰见此人遮掩真相,目光奸恶,料知若施所言不假,笑道:“原来如此,原来不过是一片好心罢了。不错,不错,我也正要替你运功疗伤一番。”左掌一转,无声无息,正中王铜文脑袋,王铜文惨叫一声,经脉震荡,顷刻间便被苍鹰震死。其余帮众见状,惊愕片刻,竟纷纷叫好起来。原来这王铜文只知溜须拍马,狐假虎威,平素作为,深为众人不齿,此刻见他倒毙,无不快意万分。(未完待续。)

四十 和尚心怀明月

    杜华宗见苍鹰出手无情,竟在他眼前杀死王铜文。此人虽行径败坏,但终究是杜华宗手下帮派首脑。他气往上冲,不禁喝道:“苍鹰兄弟,你下手好狠!”

    苍鹰说道:“此人辱扰妇女,乃是江湖败类,如若不除,委实污了杜庄主名声,杜庄主为何还要见责?”

    杜华宗道:“这位夫人一面之词,则能确信?如王铜文兄弟却是好意,你这不是滥杀无辜么?”

    苍鹰朗声道:“好一个‘滥杀无辜’,杜庄主,此人若心中坦荡,为何要隐瞒我师姐陷落此处之事?非要我用强方才吐露?而他若是正经人,为何我杀他之时,他这些帮友竟欢呼雀跃、鼓掌庆贺?莫非大伙儿皆乃是非不分、自相残杀之人么?”

    有数个帮众说道:“杜庄主,不瞒你说,王铜文做这等勾当,已非初犯。但他待下凶狠,武功又厉害,咱们实是敢怒不敢言。”

    杜华宗听得明白,自知理亏,但此时颜面扫地,终究咽不下这口气,说道:“苍鹰兄弟,你救咱们山庄一回,杜某深感大恩。但你任意处置本帮兄弟,若不显露几手,未免令人不服。”

    苍鹰听他语气不善,问道:“杜庄主是要考校在下功夫了?”

    杜华宗闷声喊道:“不错,还请苍鹰兄弟露上一手。”

    苍鹰心想:“这老头好生忘恩负义,又太过不明是非。但他在江湖上名声不坏,算得一位侠义之人,也不可让他在下属家人面前丢脸。”当即朝杜华宗作揖道:“还请杜庄主进招。”

    杜华宗心下暗暗给自己鼓劲儿:“久闻这苍鹰武功超凡,备受推崇,但他才多大年纪?怎能比得上我内功圆满,真气充沛?今日一战,我若取胜,定能名扬天下。得世人敬仰。”想到此处,只觉快意,士气大振,陡然跃上半空,双臂袖袍一合,罩向苍鹰脑袋,正是一招“同峰别雨”,袖袍中真气鼓荡,如一片雨云般盖下,直叫苍鹰避无可避。

    苍鹰也不出剑。双手一探,竟将袖袍抓住。杜华宗两片袖袍上遍布内劲,如同两件厉害兵刃,自来与人动手,旁人避犹不及,怎敢空手来抓?他心头大震,背脊生寒,落地之后,暴喝一声。正要甩开苍鹰,忽然手腕一热,自身内息逆流而回。杜华宗满头大汗,暗想:“我内力逆乱。稍有不慎,便惨死当场,这人内力怎这般邪门儿?”拼出老命去挡,但却半点阻挡不住。正丧魂落魄之际,苍鹰松脱袖袍,内力一震。两人各自退开半步。

    杜华宗只觉死里逃生,不禁长呼一口气,苍鹰说道:“杜庄主,咱们俩暂且不忙分出胜负。我需照看照看我这位师姐。”

    两人自交手到分开,不过一攻一守,顷刻间便已罢斗。旁人大多眼光不高,瞧不出其中端倪。唯有若施、赤蝇知道苍鹰故意相让。若两人当真相斗,苍鹰一招间便将这杜庄主击败。

    杜华宗心想:“当真岂有此理,我一生刻苦修为,内力怎及不上这小子?他定是有什么邪法,暗中算计我来着。”他本身武功不过与仙剑派离风相近,但素来受人恭维,自高自大,不信苍鹰武功更胜,只道苍鹰暗中捣鬼。但他一时也瞧不出名堂,此刻唯有忍气吞声,强笑道:“不错,苍鹰兄弟身手奇特,杜某生平未见,咱们就此握手言和。”

    苍鹰拱手道:“承让了。”不再理他,走到若施身边,捏住她手腕阳谷穴,内力涌动,替她调理内息。他这纯阳内力最是温煦舒适,用以疗伤,效用颇佳,又佐以神农天香经与贪狼**影,少时便令若施精神一振,委顿尽消。她感激道:“多谢苍鹰师弟啦,你不用再耗费内力,我自行疗伤便可。”

    苍鹰说道:“师姐莫要客气,你徒儿叫我一声师父,咱们便是一家人,家人受伤,我岂能不管?”硬是将真气又运转几圈,若施内伤痊愈,遍体舒坦,笑道:“师弟功力,当真深不可测。”她外伤虽未复原,但已然行动自如。

    赤蝇问道:“娘,爹爹为何要打伤你?他可是疯了么?”

    若施美目湿润,秀眉颤动,说道:“他。。。他或许当真疯了。我一路追他,来到这大宅之中,见他在此吃菜吃饭,顺手杀人,当真如饿死鬼一般。我想劝他随我同走,但他突然朝我袭来。他武功太高,而我又一时心慌,竟被他十招内打倒。他。。。。他神情凶恶,竟真要杀我。但在下手之际,他恢复神智,大吵大嚷,抱着香儿与王孙,就此远走。”

    苍鹰急道:“什么?他还捉走了香儿?”九婴不曾对他说起过此事,他也不曾多问,这时陡然听闻这情形,一嗅空中气味儿,果然香气异样,正是香儿所留。

    赤蝇惊呼:“那师姐也被爹爹捉走了?爹爹可会要动手杀她?”

    若施道:“我也不知,但咱们可得快些去救他。。。他们。”从怀中摸出一本经书,交到苍鹰手上,说道:“此书乃我夫君打斗时掉落,我虽负伤,但百忙中仍捡了起来,师弟可瞧瞧其中有无线索?”

    苍鹰笑道:“即便没这玩意儿,他捉走香儿,等若被咱们绳子拴着,再也甩不脱咱们。”若施不明所以,但她对苍鹰极为信服,笑道:“自然什么都难不倒师弟。”

    苍鹰一看那经书,封皮上写道:“白首流声禅师经”,苍鹰奇道:“镜蟾老兄竟带着一本佛经?”回思在高塔庭院中镜蟾所言,登时醒悟道:“他从流声塔中盗走此经,便是为了找寻一位白面禅师的下落。看来这经书之中,记载了那白面禅师居住之处。”

    杜华宗、杜飘莲、杜西风、赤蝇等人闻言大惊,纷纷问道:“他在找白面禅师?”“这经书中有白面禅师去处?”

    苍鹰奇道:“这白面和尚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赤蝇说道:“师父,这白面禅师乃是桃桂山庄一门武学的祖师爷呢。”

    苍鹰见杜华宗等人各个儿目光热切,点头道:“原来如此。”翻开书页,只见书中记载那白面和尚手持一柄道家拂尘,云游天下,降魔除妖的事迹。苍鹰见此文如流水账一般,只一味歌功颂德,辞藻华丽,行文繁乱,看得头晕脑胀,怒道:“这写经之人可恶至极!存心不让人来看了?”

    赤蝇说道:“师父莫要急躁,从经文最后来瞧,说不定便有所获。”

    苍鹰一听有理,翻到最末,只见文中写道:“纳月之殿,于徒太患虫山正西三百里,雪畏山南两百里,闵掠湖北畔。。。。。白面祖师圆寂于此,永镇群魔。”所述极为详细。

    杜华宗想起那“惊露心法”秘笈后有一张拓文,写道白面祖师身处一地,名叫“纳月”,心中震惊万分,喊道:“这经文告示咱们纳月所在,咱们可由此找到白面祖师遗体。”

    苍鹰叹道:“如此看来,那镜蟾老兄定是知道了白面禅师圆寂之处,已然找过去了。”

    杜华宗满腔火热,心急万分,暗想:“白面祖师创立咱们桃桂山庄一脉武学,却也不假。但他逝世之时,有许多神功已然失传。那拓文中说:一位仙家曾传他一门镇压群妖的妙术,令他得以与众妖相持不败。那自然是神乎其神、举世罕见的功夫。那。。。。那功夫既然随白面禅师消失,莫非就藏在他圆寂之地?这功夫乃是我桃桂山庄所有,决不能让外人染指,那镜蟾如此找去,实在可恶至极。非得阻他不可。”

    他脑中急速思索,当即拿定主意,说道:“那镜蟾恶人既然与苍鹰兄弟作对,咱们蒙你恩惠,不可不报。苍鹰兄弟,不如我杜华宗率领帮手,随你一道前去。若遇上强敌,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苍鹰奇道:“杜庄主,你先前还要与我拼命,怎地眼下又变了心意?”

    杜华宗愣了愣神,哈哈大笑,说道:“兄弟说得哪里话来?咱们切磋武艺,无损交情。兄弟竟当真了?那可未免。。。未免。。。嘿嘿。。。有些小气了。”

    苍鹰心想:“他要跟来,定然别有所图。”一时也不明其意,只得说道:“庄主,那镜蟾武功极高,咱们此行定然凶险,庄主何必为此操心?”

    杜华宗不知那徒太山位于何处,唯一办法,只能跟苍鹰同往,当即死皮赖脸,装出大仁大义的模样,非要随他同行。苍鹰叹道:“既然杜庄主如此热心,那也由得杜庄主了。”

    杜华宗大喜,命人整治酒席,款待苍鹰等人,又在镇上找了宅子,暂且安置家眷家丁。如此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率十位得意弟子,携带金银,暗藏珠宝,同苍鹰等人上路。杜飘莲、杜西风等人自在众人之中。

    若施本惯于人少冷寂,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又见杜飘莲与海飞凌神情亲密,对自己更是恭敬有加,大惑不解,便问海飞凌缘由,海飞凌俏脸娇羞,将两人婚约之事说了。若施喜道:“你这丫头,怎地。。。怎地。。。唉,也罢,你若能找到婆家,也总算是了却一桩心愿。”但想起自己这徒儿声誉不佳,以往遭同门所骗,更非处·子之身,难免心怀深忧,惶惶不安。(未完待续。)

四十一 满屋同道中人

    众人离了东平,绕道开平,苍鹰与赤蝇紧跟香儿踪迹,始终未曾断绝,途中遇上博学广知之人,得知那徒太山又叫做长白山,位于辽阳苦寒之地。山脉绵长雪冻,人迹寥寥。

    行过开平,途中经过村落镇集,见武林豪客渐多,各个儿眼神机警,不停向人打听:“可曾见一高大男子,带着少男少女同行?”苍鹰心道:“这必是朝廷悬赏,召集武者去救铁穆耳。”他与这些人心思相同,也不去理会。但杜华宗却暗生敌意,总觉得群雄不怀好心,想要抢夺白面禅师的神功。

    也是镜蟾行事大大咧咧,并无遮掩,径直从市镇招摇而过,是以下落显著,虽行的极快,江湖群豪尽能跟上。苍鹰等人随大流而行,倒也并未引人注目。

    这一日来到一地,叫做乌硕,武人密如飞蝗,各处客栈挤得满当,再无容身之地。杜华宗一生富贵,不曾吃苦,好不容易找一客栈,似有空屋,却被十数个江湖汉子抢先占了上房,他怒气冲冲,对掌柜大喊道:“我加倍出钱,让这几个上房的房客让让。”

    那掌柜的见杜华宗怒容满面,不敢招惹,陪笑道:“咱们店小势弱,两边都开罪不起,这位大爷不如亲自与那楼上房客商量商量?若能说通,自然最好。如若不然,那可真没法子了。”

    杜西风自幼生长在富贵之家,她虽身怀上乘武艺,身子康健,但也绝不想风餐露宿,说道:“爹爹,你去和他们说说。”

    杜华宗瞧途中众武人不顺眼,早憋了一肚子气,闻言冷笑道:“如此正好。”便要上楼,海飞凌劝道:“杜伯伯。咱们大事要紧,还是少生事端,莫结仇家为妙。”

    杜华宗对这准儿媳可当真疼爱,又有意显摆手段,忙道:“凌姑娘,咱们这些健壮汉子,倒可随处找地儿歇息,但却不可怠慢了你。当下这群泼货本就不是东西,我就要教训教训他们,令他们安分些。老实些,莫再要与咱们争夺。”

    海飞凌劝阻不住,叹了口气,秀眉微蹙,杜飘莲柔声道:“凌妹放心,我爹爹身手了得,寻常江湖武人,万万不是他的敌手。”若施暗觉好笑:“这杜庄一门妄自尊大,实乃井底之蛙。这杜华宗纵然功夫精妙,我若与他动手,轻易便能取胜。”

    杜华宗先前瞧见那些武人所住客房,走上二楼。拍门道:“屋里之人,还请相见,我有事相告。”他用力颇大,只碰的门框喀喀作声。

    屋里众人喝骂一声。有六人并肩走出,当先一人面容彪悍,体格健壮。见了杜华宗,瞪目喝道:“你找老子有何事?”

    杜华宗冷冷说道:“还请诸位谦让谦让,将这屋子让于咱们住宿。”

    六人齐声喝骂,两旁房门打开,又各自走出数人,将杜华宗、苍鹰等人团团围住,那壮汉恼道:“好,这屋子你闺女住得,你老儿却住不得。你让你闺女入屋陪老子几晚,老子便不收她房钱。。。。”

    那人同伴闻言,登时起哄起来,朝海飞凌、杜西风身上扫视,目光甚是奸恶。杜华宗勃然大怒,伸手一抓,捏住那壮汉肩膀,内力到处,咔嚓一声,那壮汉肩骨折断。那壮汉闷哼一声,痛的直翻白眼。杜华宗将他壮大的身子一托一抛,那壮汉哇哇乱叫,摔下楼去。楼下掌柜不料竟打了起来,吓得尖声大叫,抱头乱窜。

    众汉子霎时大怒,各出单刀长剑,朝杜华宗一拥而上,杜飘莲高呼道:“以多打少?好不要脸!”也抢了上去,两拳两腿,踢倒两人。杜华宗哈哈笑道:“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敢对杜某出言不逊,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一边动嘴,一边动手,袖袍拂出,铛铛数声,将敌人兵刃弹开,直震的众大汉手酸臂麻,再也拿捏不住,兵刃纷纷落地。杜华宗大显神威,在众汉子身旁穿过,出手如电,顷刻间已打翻四人。

    苍鹰与若施在旁观战,见那些汉子武功不强,远非杜氏父子敌手,皆感胜之不武,但瞧了一会儿,却发觉众汉子出招之际,用力颇为巧妙,方位也暗藏玄机,显然是一门精奇功夫,只不过这些汉子所学粗浅,全无章法,是以抵挡不住。

    若施小声道:“师弟,若我没看错,这莫非是仙剑派的门人?”

    苍鹰传音说道:“要么是仙剑派,要么是神剑宗,两者所差不远。这些汉子不过是开路先锋,正主尚未到来。”

    两人心知有异,当即各自以布蒙面,不露真容。又过了片刻,杜华宗父子已将众汉子收拾服帖,全数抛下楼去,那群汉子不敢逗留,大喊大叫,悉数夺门而出。杜华宗高声笑道:“掌柜的,破碎物件,全数算在杜某头上。”抛下一锭黄金,那掌柜的本哭丧着脸,心疼至极,但见这金子沉重,又欢喜不尽,笑道:“多谢大爷赏赐。”

    杜华宗出了口恶气,喜气洋洋,又道:“凌姑娘,今晚你与西风孩儿一间屋子,咱们几个挤一挤,将就一宿。掌柜的,整治酒菜,手脚快些,咱们可饿得狠啦。”

    那掌柜的连声答应下来,众人将行李锁在屋内,坐了片刻,到了楼下,分两桌吃饭。旁桌有一中年汉子站起身,走到杜华宗跟前,拱手唱喏道:“杜先生,在下乃马山派再不留,先前见杜先生出手惩治那些狂徒莽夫,武功高强,实乃生平未见,心中好生敬佩。杜先生如此身手,可是人称‘花花太爷’的桃桂山庄杜华宗杜老爷么?”

    杜华宗听了这几句话,心下暖洋洋的,暗想:“我虽不欲扬名,但毕竟有真才实学,这叫英雄好汉,不言自明,是龙是虎,一见便知。”微微一笑,高深莫测,说道:“再兄弟莫要张扬,杜某行事,素来不求闻名。”

    再不留又恭维几句,朝他那一桌人招了招手,一群人全数走了过来,相继拱手行礼,再不留问道:“杜先生,你可也是为救那王孙公子而来?”

    杜华宗跟苍鹰等人同行许久,自也知道此事,他绝不想吐露那“镇妖神功”隐情,点头说道:“不错,咱们也有这心思。”

    再不留叹道:“杜老爷武功绝顶,威震武林,咱们马山派是万万比不上的。自也不敢来争那‘黄金十万两,官封万户侯’的赏赐。。。。”

    桃桂山庄众人齐声惊呼,杜华宗脸上变色,说道:“黄金十万两?官封万户侯?鞑。。。。朝廷竟许下如此重赏?”

    再不留察言观色,见杜华宗竟似不知此事,暗觉后悔:“早知他如此糊涂,我又何必告诉他?”但此刻也追悔莫及,只得硬着头皮道:“咱们马山派愿追随杜老爷,一同追缉那‘镜蟾’的大恶人。只望杜老爷届时能分些好处给咱们。”

    杜华宗虽号称对赵盛效忠,但实则一直拿不定主意,对赵盛所托总是推脱敷衍,不久前又险些为赵盛所害,更是愤恨恼怒,当即心想:“若真能当上这万户侯,从此满门富贵,却也不错,区区钱财,又何足道哉?这马山派在江湖上也略有薄名,若与咱们一路,倒也并非无益。”遂笑道:“好,再兄弟,杜某便交了你这个朋友。今后同甘苦,共患难,非要擒住那匪人不可。”

    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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