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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自从决赛以后,我就再也不去现场。一方面和丁安安的旧账我并不想捅出来,另一方面,出现在SHAY的身边过于频繁会导致外人对我的好奇,也许会牵扯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直都知道,FANS是最好的狗仔,哪个艺人的FANS手中握住这个艺人的料都比一个普通狗仔要更多,更惊人。
比如ShineCRASH。
我非常不想被SHAY的fans盯上,所以选择低调再低调。
他们从这一周开始进行的集资活动,本来要让我也加入管账的行列,被我严词拒绝。
“钱的事情SHAY和我都不会插手,但请你们找4个以上的人共同监督,这些人必须都是足够富裕的。以后的资金将会汇集成多少没办法估量,优渥的家庭条件才能保证他们不会太早就对钱起私念。”
我一直是悲观主义者,从来都不会把人性往好的方面去想。我能做的只有撇清关系,在真的发生我预料到的坏事之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那几个有贪念歌迷身上。钱的事情,永远与SHAY,与公司无关。
最后定下的四人财务,一个来自最顶尖的会计师事务所,一个是精算师,一个是医院的主治医生,还有一个是年轻的大学副教授。
无论什么群体,都有优秀的人才。FANS并不是只有那些会尖叫和花痴的小女生的。
这四个人的姓名电话住址身份证号都在我手上捏住。
虽说如此,可他们要真是携款逃跑了,我又能怎么面对。
还好汇钱的FANS没有要求对账目的知情权,即使有人暗暗咪钱也不会被发现。只是,这样的后果就是SHAY的票数而已。
就目前看来,他们似乎还是卖力地想办法再用最少的钱投最多的票,这让我比较欣慰。
因为选秀的关系冒出来两种最大的职业,一种是刷票公司,也就是事先谈好,在最终决定胜负的时候刷票,输了不收你一分钱,赢了的话按照当场显示的票数给钱;另外一种则是职业粉丝,用集资和贩卖明星周边之类的方式牟利。
其实Shine的fans管理团队,后来分裂出去的ShineCRASH,也是职业粉丝的一种了。只是他们是公司聘用的,挣的是公司的钱。
开场票数,SHAY和陈理极度接近,只差了几百票。SHAY还是第一,陈理死死咬在后面,丁安安不远不近跟着,最后一名果然是周洲舟。
SHAY的财务组早已把手上买到的手机卡分出去,每5分钟传达一次投票命令。
他们成立了专门的投票小组,每人每周有定量的投票任务,两人一组互相监督。
SHAY的第一首歌选的是《大太阳》,配合他橙色活力的装扮,在整个舞台飞奔,全场一下就HIGH了起来,FANS和观众都站起来和他一起跳,所以他声音上一点小小的瑕疵也就不成问题了。在跑跳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了照顾摄像机镜头,每一个镜头都抓到他最漂亮的表情,不知道是摄影师太有爱,还是SHAY真的太完美。
怪不得陈理要喜欢他。
第一轮赛毕,杨实作为评审的代表给出了要进行PK的名单。
居然是陈理和丁安安PK。主持人不怀好意地问:“听说两位私交很好,陈理甚至会舍命救美?陈理说自己没有女生追,那么不知道安安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呢?”
一副媒婆嘴脸,悉遇怎么还没放弃炒他俩的绯闻啊。
“我和陈理不是很熟悉,不过我很欣赏他的音乐,希望比赛以后会有机会合作吧。”丁安安黑着脸说,一定是因为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待定吧。她很不爽,这一点全国观众都看得到。
PK开始,丁安安唱了一首快歌,名叫《风暴》,前一秒钟还在乌云遮面的丁安安,瞬间就换了一副HIGH到不行的表情,做过职业艺人的人就是不一样。
至于陈理,则还是老样子——拿着一把木吉他伴奏,唱了一首我小时候听过的歌《暗的光》。
声音悠远的好像从外太空传过来一样。我都有一种要去关空调的冲动。
“哎!你听我唱歌都没有起鸡皮疙瘩过。”舒郅恺被我拖住看比赛,一直扭来扭去不安分。这会儿搓着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按倒在沙发上。
“色魔。”我咕哝一句,被他捏住鼻子吻住嘴唇。
“再叫我色魔就谋杀你,像这样。窒息。”他说。
“去去去。我忙正经事呢。”
“你们的八卦小杂志这第一期准备报什么?”他不甘心地又开口。
“不知道,卓可染来组稿。不过最后也要给我看过。”我说,“他的初步意向是写选秀,他应该也和悉遇私底下有联合炒作的协议。不过他能从悉遇拿多少钱我就不便过问了。”
“这个人写过不少我之前的事情。之前……每次和肖小姐一起出门,甚至吵架,都是那个‘风’拍的。”
“哦。那我改天找风看看有没有你裸照,然后扣下来要挟你。”我,漫不经心地说,一边密切注视网上的动向。
超搞笑,丁安安在回答主持人的问题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居然被网友截图下来到处传播,甚至做成了QQ和MSN的表情。
“裸照……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是提醒你不要被狗仔给卖了自己不知道。卓可染和风可不是会终于老板的那种人。价高者得,都是妓女一样的货色。”舒郅恺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说。
“我有分寸,”我说,“我会控制爆料的度。也不会放Shine的料出去。至于卓可染和风,如果他们想,在哪里都是一样爆料。和他们近一点还可以有优先买过来压住的方便。”
只是,我真的可以控制吗?我自己一点底也没有。
舒郅恺把我扳过来,鼻尖碰在我鼻子上,这么近看他的眼睛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好看的过分,而我还是会脸红。
他凑过来吻我,缱绻情深的样子,我也顺着他吻回去。
现在他身上没有烟草的味道,清新的阳光味和薄荷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开始有欲望。
只是我不能放掉比赛的事情不管,而且正比到丁安安和陈理的紧要关头哎!
媒体评审一个一个投票,俩人战成15:15,最后一票是SPOT的吴敏。
丁安安看着他,陈理则低着头。
他把票投给了陈理。
丁安安难看地笑了一下,准备下一轮PK。
结果很明显,被待定以后就开始完全没有气势的周洲舟风头完全被丁安安以及她到场的fans们盖过。
杨实代表评审选择了让丁安安过关。
周洲舟下场的方式还是让人有点感动。
他说:“虽然今天来支持我的人不多,但他们每一个都是我最感谢的人,我希望可以直接走到他们中间,一起分享我的心情。”
他把自己的话筒插到话筒架上,他照片的灯箱瞬间熄灭。然后他转身,从舞台一侧走下去。一路上有人送花,与他击掌,他走的一点也不难堪。
“第八名以后没戏了。”舒郅恺趴我背后说,“半红不黑,没有公司敢接的。”
“你在怜悯他?”
“没有,每年那么多新人,我怜悯不过来。”他说,“我是在陈述事实。不过你们公司的那个看上去人气还不错。我去洗澡了。”
“恩我看完比赛。”
这个时候,“薄荷糖”开的爆料楼里一片顶礼膜拜,因为这个人,我猜中了。
第二轮的乐理知识,直接过关的是从小接受过系统训练的丁安安。她终于骄傲地笑了。待定的是我之前预测的马腾洋。
另一位过关人选将是当时票数最高的人。
DAMN!居然被陈理以10票只之差超过。
他拿着吉他羞涩地笑着,拥抱了SHAY以后,站上了过关席的宝座。
SHAY站在台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歹还有第三轮。这一轮SHAY要祭出杀手锏了,他要跳一支1分多钟的斗牛舞。
换上黑色的舞衣,他的光芒一下子变得耀眼起来。
“真是好看。”我喃喃地说。
舒郅恺瞥了我一眼,一脸不满。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真是好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吃什么醋啊老兄。”
“谁是你老兄。”他在我身边坐下,用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
Mew小姐在他脚边端坐,看得比我还认真。
第三轮结束,SHAY一路高歌猛进,被评委选出来的是成都冠军章磊,他要和第二轮待定的马腾洋进行PK。
章磊是四川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学生,面对完全没有歌唱技巧,只会靠自己天生的好嗓子的马腾洋,自然是不在话下。
比赛结束。
我押的每一个宝都正确了,我事先写好的薄荷糖的博客也顺利PO到网上。大体的内容是以后自己将在博客爆料,并要和一本电子杂志《YUP!》合作,请大家关注之类。
“你上完,可以换我上了吧?”舒郅恺说。
“你要上网不早说,我这边无线,你开电脑就OK了啊。”我有点不解。
“谁说要上网,”他笑得暧昧,“上你啊。小傻瓜。”
猝不及防地被吻住,家里有个霸道又饥渴的男人真是无奈。
扒皮抽骨
“饶了我吧!”我尖叫着扔掉手机。
“怎么了?”舒郅恺从琴房匆匆奔下来。
“又来了。”我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满脸通红,但至少脸由于愤怒变得滚烫。
“不是换了手机号吗?你父母那边也都搞定了,又怎么了?”他柔声问,一边把我的头按在怀里,“别着急,会有办法。”
“我做错什么了!不就是要拆了陈理和SHAY的官配吗!犯不着对我干净杀绝吧!”我在他的胸口咕哝着,“换了第二个手机号也查得到。”
“你知道平时保密工作是多么重要了吧。”他摸摸我的头发,像安抚狂躁的猫,又好像在哄小孩,“当你决定要入这一行的时候,就要考虑到这种可能。”
“要怪就怪互联网透露了我太多信息,还有那些该死的什么家具的,送电器的,卖保险的,租房子的。可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找到我家。”
“就像你没有想到我会从天而降去救你那样?”他用手指轻捏我的耳垂一下,然后把我身子扳正。
“妹妹,搬过来吧。”
“什么?”我愣住,看着他的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惊讶。
我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可以完全入住另一个人的生活吗?
“说你答应。”他说,然后俯身亲我的脸颊,额头,眼睛,鼻尖。
我以嘴唇迎上去,却被他避开。
“说你答应。”他说,“不然就一直这样亲下去。不亲你的嘴唇。”
又假装自己是小孩子!我在心里道。
好吧,看谁可以憋得过谁。我扭头不理他,却又被他扭过来,面对他。
“思淳,妹妹。听我的,搬过来。这里至少有24小时保全,绝对不会有闲杂人等靠近。而且,这里足够大。”他说。
为什么你不说那句话?我咬着下唇,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他眼神真诚得有点纯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就要答应下来,只好心虚地转向别处。
“思淳。我要你住进来。”他说,“我想要保护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所以邀请你与我同住。”
好了,就是这一句。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舒郅恺,你可知道,被你保护的感觉是如此好,我也是如此的希望,可以和你分享生活中的一切。
我猝不及防地去吻他。
“答应你。”我说,“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电话又响。
这回是舒郅恺家里的电话。
“找你的。”他把话机递给我,表情阴晴不定。
“喂?”
“思淳,是我,卓。”那边声音慢条斯理,“正大光明地打电话到舒郅恺家感觉真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
“你手机关机,家里没有人接。留言箱满了没法留言,我猜你在这里。你知道什么叫‘狗仔的推理’吗?”
“什么事?”
“样刊出来了。给你发到邮箱。有惊喜哦!‘薄荷糖’这个ID的博客现在关注度已经很高,记得把之前我们定好的那篇贴过去。”
“明白。”我挂电话。
“你看,他也知道我家电话。”舒郅恺趴在沙发背上说,“我不喜欢他打过来。”
“我会让他以后都打我手机,主要是现在骚扰电话太多,放不胜访。我得去找个屏蔽来电的手机。”
“我让上上帮你去办一个好了,你用本名肯定容易被查到。或者根本是你身边的人放出的风声。”他胳膊收紧,“其实这个事情,你完全可以找别的焦点平息下去。”
“可是我现在一点都找不到自己可以脱身的办法。”我说,“我又不能不管SHAY的案子。”
“现在的网络,让粉丝可以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所谓的‘去个体’化,‘极化’的状况越来越严重。这些人在一起的互相煽动可以使人失去自我觉知能力,丧失自我和约束力。就像你现在被骚扰这样。”
我听懵了。好深奥。只是如果你都研究那么透彻了,干嘛还被粉丝坑那么惨?
“骚扰你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未见得是这样极端,可以放弃道德甚至违法的人。但这样的人因为同样喜好聚集在一起,互相强化自己对艺人的喜爱和自己的付出,这样集体洗脑的强化心理暗示会让他们变得更极端。”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只是这样建立起来的粉丝团体也必然具有互联网带来的弊端,比如不稳定性,急躁,对某件事情的狂热会迅速消退。”他继续说下去,渊博得令我咂舌。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利用这个特点,尽快转移FANS们的注意力。比如你们公司办的那个杂志就是很好的导向。把矛头指向别人,也许你心里会觉得不对,但在这个圈子,能保全自己其实最重要。”他看着我,神情严肃,“答应我,即使这么做让你觉得自私,觉得内疚,也一定要保全自己。我是太不想你被这个圈子伤害。”
“我知道。”
“把你的电脑拿到琴房。”他说,“我得看着你。”
我乖乖应允,抱着电脑跟住他。
创刊的第一期《YUP!》
封面新闻是:猜猜“她”为了比赛花了多少钱?
照片是穿着裙装的黑色剪影,矛头直指某选秀节目选手。
时下正在进行的选秀,除了悉遇的我是大明星,悉遇死对头CMS的舞!舞!舞!以外,还有南方收视霸主之一WEBS的偶像制造机,以及韦斯特电视台的星梦成真。
我是大明星算是收视最高的,其他四个节目也各有收视群。
这篇稿子,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这个“她”就是丁安安,但有数条列举的条件都对得上。
比如以出道艺人身份“回炉”,比如“家境殷实”,比如“性向成迷”。
但又有些并不像她。
比如她一直走气质路线,不曾在镜头前大秀性感和可爱。
又比如她比赛中一直高歌猛进,并未有险些落马的回合。
我也不信丁安安为了赢得冠军用肉体贿赂导演,因为导演是百分之百的直女——王平在上周四,主题为“爱情万岁”的这场比赛开始前,终于又一次按耐不住自己寂寞的芳心,向SHAY表白了。
注意,不是诱惑,不是暗示,而是表白。
“她说喜欢我。”当周二,SHAY告诉我的时候表情稍微有点尴尬。
“然后呢?”我问。
“我说谢谢你。”他耸肩,“一直以来对我这么照顾。”
“当时化妆间只有我们,我赶着去彩排,可是她一脸想要演琼瑶戏的表情。”他停了一下,继续说,“没想到她心里还有这么小女孩的一面,也挺可爱的。所以我亲了她一下表示感谢。”
“怎么亲?是啵的一下,还是?”
“她居然蛮清涩。脸红了。我原以为她应该是老手才对。”
“她也许只是太忙没时间。不过你也不怕被发现。”
“我这辈子也没怕过什么。”他一脸无所谓的笑。还有三周,他如果不在这三周和王平关系破裂,那将是非常好利用的一条线。
虽然她那么喜欢SHAY,还不是不动声色地收了我10万块。
她的吻技“青涩”,却让我为她在夜总会HAPPY埋单。
是我被骗了,还是SHAY被骗了?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给SHAY。
他想了想,说:“你知道吗,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情场老手。”
“啊?”我惊了。
“没错,我是和女人交往,换得金钱和机会。可我始终不能大红,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格中有弱点。我不够狠,不够果断,太多时候容易迟疑,裹足不前。所以我一直觉得,唐纳是我的贵人。所以她说怀孕,我第一反应就是退赛下来照顾她。所以她即使离开我,甚至转投竞争对手的怀抱,我也并不怪她。只是,我现在面对的关口,不是你帮我,YOGA姐帮我,就真的什么都可以过去的。王平是一个机会,我不能不抓住。”
“SHAY啊……”我看着他说出的话,表情平静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