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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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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忠。

〃那一年,韩世忠三十一岁。他生得虎背熊腰,为人耿直,又喜欢助人济人,是个豪爽又正直的汉子。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兵,却擒获方腊,立下大功。将军童贯班师回朝,行到京口这个地方,为犒劳三军将士,招妓请酒,梁红玉就在其中。

“这便是韩世忠与梁红玉的相遇。梁红玉报他擒拿方腊之恩,委身于他。而韩世忠也不因她□的身份而轻贱了她,二人从此结下一世良缘。之后,梁红玉多次随夫君出征,黄天荡之役,她也在前线。”

直到这时,小实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何会走到妓院,为何见她身处青楼会揪心地痛,为何她说出那句“战败获罪,此事顺应律法天理,受罚合该!只盼有朝一日,亲手擒获方腊,一血父仇家耻!”。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梦中的“他”在力竭战死的最后一刻,最放不下的是那鼓声,而他心中那思慕之语,永远也说不出口……

“那后来呢?”小实急问,“后来梁红玉怎么样了?”

方鸿卿又是一声长叹,感怀道:“这位巾帼英雄的下场,却并不那么美好。后来,梁红玉随夫出镇楚州,遇伏遭到金军围攻,腹部重伤,肠子都流了出来。她以汗巾裹好,继续作战,最终血透重甲,气尽力竭,落马而死。当时,她只有三十三岁。而金兵为夺奖赏,抢夺梁红玉的尸体,竟将其分尸……”

听到这里,小实又飙泪了。这次他知道,这种心酸与难受并不仅仅属于“他”,也属于自己。小实觉得梁红玉可怜,又是说不出的敬佩和感动。他用力抹了抹脸,抹去未干的泪痕:“他想去见她!鸿卿,我也想,我们送他去见她,好不好?”

方鸿卿与秦秋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俗话说得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绕是初冬的天气,这苏州城中却仍是不乏绿意。顺着木渎古镇溪流弯弯,白墙黑瓦在细密雨丝之中,遥远却又切近,人如画中游。行至灵岩山前,只见冬雨绵绵,将石阶尽数润湿。道边樟树仍青翠的绿叶上,冷雨如泪滴落。

灵岩山本是佛教名山,山中奇石巍峨,怪石嶙峋,物象宛然,得于仿佛,旧有“十二奇石”之说。山中又有繁花似锦,庙宇焚香,若在平时,看见这么漂亮又好玩的地方,小实定是要乐得跳起来的。然而此时此刻,手中紧紧攥着那玉牌,小实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地踏上山中石阶。

斜风细雨,拂在面上只觉冬雨冰寒。青石的山阶,被雨水润湿了,显出深邃的灰色。踩入微微凹陷的石阶中,溅起水珠纷飞,又顺着山势缓缓滑落,犹如落泪了一般。越向山上走,小实就越觉得心中沉重,他明白,那是“他”的苦楚在作祟。心中已没有那句“不甘心”的叫嚣,可那片芦苇荡,映着烈火,涌着鲜血,伴着喊杀声与战鼓声,却依然时不时地浮现,可最终千言万语的不舍,却化作一个极简单的愿望:见她最后一面。

可哪里能见得到呢?小实反问自己。方鸿卿先前跟他说了,梁红玉战死沙场,被金人分尸后,后来被当感她恩惠的宋朝老百姓偷偷地埋葬了。之后到了1151年,韩世忠病逝,梁红玉的遗体也被迁到了苏州,夫妇二人合葬于苏州灵岩山下。而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了苏州著名的旅游景点。老板也说,他们三人是绝对不可以在这里挖开韩世忠墓进去的。就算不提法律上的责任,他们又怎么能够破坏并进入这样一代忠武名将的墓穴?

见小实耷拉着脑袋始终不说话,方鸿卿轻轻地拍上他的肩膀,唤起他的注意:“小实,”他轻声道,唇角仍是一如既往地上扬着,带着惯有的微笑,温暖而柔和,“我们能够做的,就只有送到这里。尽人事,听天命,他会明白的。”

望着鸿卿的笑容,小实重重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玉牌攥得更紧了。

拾级而上,顺着山势转入山麓西南侧,便见一座罗城高高耸立。这是宋孝宗赵昚继位后,为顺民意,不仅平反岳飞的冤狱,也为韩世忠昭雪,追封韩世忠为“蕲王”,谥号“忠武”,并修建了这座墓穴。同时,山上的灵岩寺也改名崇报寺,以表白崇德报功之意。

果然,走了不多时,就在墓前看见一座巨大的神道碑,足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只是碑上遍布着一些碎裂的痕迹。方鸿卿见了,不由感慨一声道:“可惜了。这碑由宋孝宗亲提‘中心佐命定国元勋之碑’十字,又由赵雄奉敕撰写碑文一万三千九百多字,记载着韩世忠生平事迹。这石碑有八米多高,无论从高度还是从碑文的长度上来说,都是世间罕见的。可惜39年的时候被飓风吹倒,碎成十余块。到了46年,当地的僧人用水泥生铁又将石碑胶合,重新立起来,只是再也难以立在原本的石龟趺上了。”

老板冷哼一声:“天灾人祸,是那群狗东西太猖獗,连天都看不过眼!”

小实愣了愣,不明白老板所说的“狗东西”指的是什么。转念一想,1939年那不正是抗日战争的时候么?书上还说,那年德意法西斯还签订了同盟协议。

这边小实还没能弄明白老板话里什么意思,那边的方鸿卿却已笑望友人:“我说秦秋,你什么时候变成天命论了?”

老板仍是冷着一张脸,沉声答道:“难道你就不信天理昭昭?”

“我信,”方鸿卿接口道,他轻轻抚上碑边的石龟,望向墓茔,缓缓地、低沉地吟诵起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小实忽觉心中一动。耳边怒涛之声,烈火之声,战鼓之声,喊杀之声,轰然大作,又渐渐平静下来。他忆起那句酸楚剜心、牵肠挂肚的“小姐”,却也忆起痛饮挥剑、大喝“长剑倚天氛雾外”的长啸之声。

原来,“他”放不下的,是红装翠袖却青史丹心的梁红玉;“他”不甘心的,是半壁山河任贼欺的天下。胡虏未灭,岂能身死!这,才是“他”的怨!

小实将玉牌捧在手心里,疾走数步,站定在韩世忠与梁红玉合葬的坟茔前。斜风细雨,绵绵扫在脸上,他却不再撑伞,只是望向那被天地珠帘所阻隔的坟茔处,又垂首望向手中沾满雨露的玉牌,轻声道:“她就在这里,你该放心了。”

细雨绵绵,润物无声。方鸿卿与秦秋撑一把黑伞,静静地望着少年的动作。只见少年又抬头看看天,看看周围苍翠的树林,看看来往笑语的游人:“我们也很好。中华儿女,万里河山,一切都很好。”

只听一声脆响,那玉牌竟忽然碎裂成数十片,当真全然玉碎,再也拼不起来了。

细小的碎片自小实指缝中落下,伴着如泪落雨,浸入坟茔前的泥土之中,只在日光之下闪烁出点点晶莹。

第五章 冥路婴啼

将南宋无名将士的玉牌碎片放在韩梁二人的坟茔前,小实先前阴郁的心情也逐渐好转起来,开始缠着方鸿卿和老板让他们讲讲那天“秦秋大战江猪”的情形。鸿卿笑着伸手戳他脑袋:“你还真当我说书的啊?”

小实赶紧捂脑门,其实并不疼,却装出一幅受虐的表情,“哎呦呦”地叫唤:“鸿卿体罚!我上教育局告状去!”

方鸿卿听了这句,特感慨:“现在的娃儿啊,真是,动不动就搬出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当老师的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搞不好就得遭投诉,连管教都难喽。”

秦秋一个眼刀丢来,结案陈词,就俩字:“欠打!”

一路说笑,赏着江南冬日细雨如丝的景象,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儿。天地之间拉开一道迷蒙的珠帘,远山如黛,郁郁葱葱。这灵岩山本就是盛产山石奇景之地,古有“灵岩秀绝冠江南”之说,在这迷蒙雨中,更是惟妙惟肖。远处有石状似长蛇,那模样似乎是在昂首攀游。又有一块像极了石龟,背部隆起还伸出个脑袋来……小实看得目不暇接,一回首,却见鸿卿弯腰在地上捡起了石头,登时冲到他的伞下,打量他的动作。

方鸿卿笑着摊开手掌,小实这才发现,这些山石的颜色很是奇特,是深紫色的。只听方鸿卿笑道:“这灵岩山的山石与众不同,颜色深紫,可以用来制砚,所以这山又被称为‘砚石山’。”

小实好奇地接过一块放在手心把玩,忽然听见鸿卿“噗”地一声笑开来。循声望去,只见方鸿卿笑着指向一座山石:“小实,你说那个像不像你?”

小实定睛一看,宽身扁头四短腿,根本就像是一只蛤蟆嘛!这才意识到方鸿卿捉弄他,他气鼓鼓地捅鸿卿的腰际:“鸿卿才是蛤蟆呢!”

谁知这一戳之下,方鸿卿一边躲,一边“哎呦呦”直求饶。小实眼睛一亮:这下逮到鸿卿的弱点了,他怕痒!小家伙登时来了精神,对着手指呵了两口气,开始向方鸿卿的腰际发动进攻!方鸿卿连连往后躲,一不留神给路上的石缝一绊,眼看就要摔倒,幸好给秦秋一把扶住肩膀。不过,失去平衡的鸿卿却将雨伞脱了手。

细密的雨丝拂在面上,眼前黯淡的天幕很快又被黑色的伞布遮盖。借着友人的力道站定,方鸿卿笑着望向对方,也不说谢,只是笑。他二人自从相识以来,闯过几次地下古墓,也曾数次经历生死一线的危急关头。若要说“谢谢”,怕是说到死也说不完了。

比起鸿卿笑容满面的模样,老板却是黑着一张冷脸,他二话不说,只是转头望向一旁的小实。小实自知闯了祸,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去捡起地上的伞。不过这一次,方鸿卿说什么也不敢跟小实站一块儿了,干脆跟友人共撑了一把伞,任由小鬼在一边折腾去。

细雨轻摇,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三人一路向山间景点走去,瞧瞧传说中西施梳妆时所用的长寿亭,看看八角智积井中的一汪清泉。方鸿卿一见那井就走不动道儿,说有古籍记载,这井水煮茶奇香,于是从秦秋包里翻出个矿泉水瓶子,想要打点井水带回家试试。秦秋给他一个白眼:“装了捂回去还能是什么好水?”一句话就把方鸿卿给噎住了,只得悻悻地打消了念头。

一路闲逛,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方鸿卿忽然“咦?”了一声:“这不是小实石吗?”

小实一抬眼:又是那块蛤蟆石。他正想奔过去咯吱鸿卿,让他不许再说什么“小实石”,可刚迈出一步,才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条路,他们先前来过了啊!

老板的眉头敛了起来,默默地打量这条林中小路。远方形似长蛇和乌龟的怪石,与来时所见如出一辙。这绝非角度的问题,而是的的确确,三人回到了同一条路上。

秦秋示意让小实跟着鸿卿走,自己则走到了最前面。这一次,三人走了大约半小时,又回到了同一个位置。而先前路过的长寿亭与智积井,却没有再出现。

小实打了个寒战:“难……难道是‘鬼打墙’?”

方鸿卿摇首道:“不会。这里是佛教名山,香火极旺,山脚下又埋葬着韩世忠这样的忠烈武将,理论上不该有东西作祟。”

小实想了想,又问:“那是不是就像上次你在老板铺子里困住我的那样?是种阵法?”

这一次,鸿卿却没搭话。他只是伸手指向唇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实见了立刻噤声。一时之间,在这林中山道上,只能听见落雨簌簌的声响……

“呜……”

忽然之间,小实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哭声。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密林之中,别无异样,只有深深地不知通向何处的林间道,渐在雨丝中消失一般。

“呜……哇哇……”

这一次,哭声更近了些,好像是个小孩子的!小实怔了怔。而方鸿卿听了,立刻迈开步子要往林间走,却被秦秋一把拉住。老板面色凝重,冲方鸿卿摇了摇头。他从背包里取出手枪丢给方鸿卿,自己则从腰上取下缠绕着的皮带,奋力一震,只听破空之声,随即皮带变得像钢棍一样坚硬。如果不是在这诡异的场景下,小实一定会吹声口哨赞一句:“cool!”

老板用钢棍挑开草丛,慢慢地向林间迈出了一步。孩子的哭声更大了,老板却不敢怠慢,仍是稳步向草丛的深处缓慢逼近。方鸿卿握紧手枪紧跟其后,小实则死死地攥着手中的伞柄,不管怎么说,这玩意儿也能抵挡一下。

哭声渐近,似乎就在眼前。老板小心翼翼地挑开茂密的灌木,三人同时惊呆了——

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正躺在泥地上哭泣!可骇人的是,他竟然没有手脚!

方鸿卿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人彘。”小实更是被面前的惨象惊得呆了,顿时觉得手脚冰凉。还是老板上前将婴儿抱起,只见这个小家伙,脸面肥嘟嘟、红扑扑的,看上去健康得很。可他的四肢——自肩部以下、自大腿以下都给人生生地斩去了,而他的肚皮上还破了一块皮,露出血淋淋的肉来。

小实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这么惨的景象。当他回神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110”。老板瞥见他的动作,立刻出言阻止他:“你干嘛?”

“我报警啊!”

“报个毛警啊!”老板瞪他一眼,随即想也不想将婴儿翻了个个儿,露出屁股来。婴儿肚子上的血随着他的动作流淌下来,小实吓得赶紧上前拍老板的手,却忽然看见婴儿白嫩嫩的屁股上,盖了一个戳:定窑。

刹那间,小实眼前一花,老板的怀里哪里还有什么婴儿?只有一只残破的方形瓷砖头,砖头上刻着个娃娃。

见到这番转变,方鸿卿先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显然是放下心来。可是下一刻,他又“咝咝”地直抽气,赶紧上前从秦秋手上接过瓷砖,小心地抱在怀里:“好惨。小实,你赶紧地上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手脚。”

“手脚?”小实不解,“可这就是个砖头啊。”

方鸿卿一边用手细细地擦拭着瓷器的表面,一边回答:“这可不是砖头,是枕头。看形制款式,应该是宋代定窑出产的婴儿枕,这可是国宝。现在全世界也只余三件,一对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还有一件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

知道方鸿卿说起文物来那是如数家珍,小实也不敢多问了,赶紧先埋头在草丛泥地上看。没多远,果然看见几块碎瓷片。小实忙捡起来交给方鸿卿,鸿卿接过在瓷枕上对了一对,直到四角残缺的残片都找齐了,这才小心地拿衣服将它包起来,塞进老板的背包里。

这一次,再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三人也顺利地走出了山道。拍了拍背包,方鸿卿轻声道:“果然是你在惹麻烦。”

瓷枕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了。小实却插口一问:“鸿卿,你刚才说的‘人彘’是什么?”

方鸿卿叹了口气:“人彘是一种酷刑。当年,汉高祖刘邦宠爱戚夫人,皇后吕雉心生怨恨,一等刘邦死后,就命人把戚夫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再把已经变成猪一样的戚夫人扔进了茅坑里……”

“天啊,竟然有这么恶毒的人!”小实瞪大了眼,光是想那种场景就不寒而栗了。

听了这种酷刑,小实的心情也跟着糟糕透了。方鸿卿更是一心记挂着赶紧回到宾馆,修复瓷枕。三人都无心游览,便加快步子,走出了灵岩山风景区。

回到宾馆,方鸿卿连饭都不吃,抱着瓷枕钻回了屋里。老板也懒得搭理他,招唿小实先吃午饭,待到两人吃饱喝足了,才又叫服务员打包份盒饭带上去。小实见老板又点了一碗糯米粥,却将手指伸进粥里搅了搅,大惊道:“啊!老板,就算你怪鸿卿不吃饭,也不能这么恶心他吧!”

老板瞥他一眼,也不辩解,只是将饭盒和盛满白粥的碗丢给他:“拿上去。”

小实心说这么缺德的事情我才不干,这手上那么多细菌得多脏啊!老板也真是的,再怎么整人也不带这么玩的,万一鸿卿吃拉了肚子怎么办?可是一抬眼,看见老板冷冰冰的那张脸,小实又不敢说半个“不”字。于是悻悻地“哦”了一声,提着东西往楼上走。

老板却不打算回房间,小实见他转身出了宾馆大门,立刻先绕道去了趟厕所,偷摸着把那碗白粥给倒了,这才奔上楼敲开房门。只见方鸿卿正伏在桌边,专心致志地琢磨着手上的瓷枕和残片。

“鸿卿,先吃点东西。”小实招唿道。方鸿卿却连头也不抬,只是“嗯”地应了一声:“放那儿吧。”

小实端了把椅子坐在桌边,托着下巴看方鸿卿的动作:他的动作极是轻柔,细长的手指极小心地擦过瓷器的纹路,又极仔细地顺着瓷枕上婴儿的发髻、衣角,一点一点地清除缝隙之中的灰尘和泥土。渐渐地,原本泥巴唿唿的瓷枕,在他的指尖变得洁白,透露出了温润的光泽。

忽然,方鸿卿抬起眼,在桌边望了半天,像是在寻找什么。小实见了问道:“你找什么?我帮你拿。”

“粥。”仍一心扑在瓷枕上的方鸿卿,边找边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你想喝?我这就去下面买。”小实赶紧站起来,一边将刚才老板买粥却将手指放进去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表达了一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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