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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仁教法逢浊世,
人寿短暂受用穷,
魔类灾害繁多故,
盼徒不须广知经,
修行心要子宜勤。”
这是不劝勉专求闻思,而是鼓励修行。在如是的特殊情况中,从修行而获得解脱者,诚然是有的。然而时代渐成为浊世时,宿世早已熟研经论的利根有情,寥若晨星,钝根种性已成为极大多数,而且说法也不是如前辈大德按照有情的心量而说法,而是对于一切利钝诸根普遍地一样而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虽作闻思,也等同扬弃的糠皮,没有心要可言。因此遂说闻思对于成佛,无任何效用,而将闻思连根抛弃,虽是做出了一些勤奋修行的样子,但是难于生起前辈诸师那样的修证,连闻思之慧也没有,研习共通道之法,一点体验也没有生起过,停留在昏黑状态中而耗尽人生者,比比皆是!萨迦班智达想到如是情形作有偈颂说:
“说是修时不须闻,
此为愚者浅慧说,
不须闻教之修行,
纵勤亦是畜修法。”(如畜生般愚昧地修)
一切智克珠杰说:“这样说是对于密宗应抛弃智理的观察,由于有这些愚言的传扬,那些对于经论毫无趣向,而自认为是修密法的人们,更认为自己与(愚者的宣扬相符)而生喜悦!从此情况看来,实堪惊奇!仅以执著于‘对于密宗不须智理思考’的这句话来说,即已成为比外道更应当受申斥之例规。心不趋向于教理的诸愚者的想法是:‘所获得之义,是从上师的教授秘诀中而来的密宗究竟要道。”依此宣扬,大都不作智理观察,只依靠他们自己的想法,而且由于这样的影响,就连大成就者所解释的密续意旨——道之究竟要义之名,也一并抛弃而无余!”又说:“这样,在勤修禅定中,有些人的倾向是:对于佛经及解释佛经的‘论藏’,是应当舍离阅读与听受等事的。凡诸(禅定)除了必须断绝外界的见闻外,若思念内心的真理,也是散乱之因,虽不思念真理,从上师的教授秘诀中也能获得通达真理。如是还有对于修曼荼罗轮及念诵特殊的密咒和作礼拜、供养等事,认为是‘有戏论’(言非真实)的善行,应当舍弃。应唯一地修‘无戏论’(言真实的)真理之义。但是他们修真理,是不须获得随行智理的定解,只须自然地安住于平凡的新识性‘任何亦不思想’中,也就可以了。”这是禅宗的人们一致的说法。又有一些人虽是承认闻思,但其观点,如一切智克珠杰所说:“他们看见别人作闻、思,对于指示佛经之究竟道——金刚乘的生圆次第及曼荼罗仪轨等,作探求和学习时,他们说:‘亲近阿阇黎和法友,生起悲心等,这一切都不应作因其效用小而无意义。何时对于闻思和讲说、听受等事,无暇去做的时候,不如去到城市附近的庙堂里,作供垛玛和冰浴仪轨,以及荐亡等事,还不失为自己求食之方。若现在作闻思,是极大的灾障。”这种说法与经过许多勤励而求得金刚持果位,简直是背道而弛。作为有情应具有的闻思,显密的共同之根基,也丝毫没有了。”当知闻思之业,是具有极大意义的,而且应以学习法相乘(即显乘)和五明处等为主要。如偈颂所说:
“若不精研五明处,
纵是圣者难成佛。”
根据此说,不管任何尊卑有情,他对于经论若未作广大的闻思,而进入于实修中,那犹如空手爬岩,不过是无济于事的虚度此生而已。另一方面若对于修行者产生瞋恨讥毁,自己也就对于实修无任何重视,对于闻思也仅略作见识,这样直到死时,连一桩无愧悔的事业也没有,自己的身心在干枯萎谢中虚度了此生的时光!还有对闻、修二者及显密二者认为彼此如水火相矛盾,而误入于邪途者也为数极多。此如一切智克珠杰所说:“这样,佛说以戒为根本,以闻思抉择真理,并依抉择之义,心中思想而修。当随行此三学之次第而不错乱。他们取消了这些次第,并且对于显与密,闻与修等,认为彼此如水火相矛盾,而作破斥,他们一切人士,复对于正法的清净戒学,一心破坏。因此使此间雪域西藏的佛教仅成为影子的时候,至尊宗喀巴大师,用发心住持正法的伟大成熟宏愿之力,为了恢复此间北方(指西藏)一带的佛教,乘愿而来。”这是说文殊怙主第二佛陀宗喀巴大师对此浊世应化有情,极为悲悯!因此,如愿受生,如佛的密意,渐次入于佛门中的史事,开创了卓越的典范。
总的说来,一切根器优劣的应化有情,所修之要扼,是不可缺少共通之道的。尤其是我们佛教内部,在此浊世行动中,对于大都是智薄而根钝的有情来说,能引导入于道中的极为善巧卓越的方便,确是大师的恩赐!如果按他们所说,我们初学者不须先由闻、思共通道,以净治身心,如往昔特殊有情早已净治身心,成为最上根器者,依禁行苦修,最初即入于圆满次第等极高的道中,以及极深的法中,犹如元气耗竭的病者,虽强给以营养的食物,不但无效,而且还生起许多过患。因此,当依宗喀巴大师所开示的那样,最初对于应修诸法,应由闻、思、善作抉择,而且在做闻思时,自己所闻之义,尽力地结合自心而实修,开始从依止善知识起直至共通诸道次第,都应精修而生起定解的体会。其次求得灌顶,并如法守护三昧耶,而作甚深道生圆次第的修行。由这样渐次勤修,则灾障和歧途都小,而且能于此生和后世的阶段中,心中如法地生起诸道次第。这样对于佛道学习的情况,不仅日窝格鲁派如此,萨迦、宁玛、噶举、主巴等其他宗派也有这一共通道之规。但是现在大都轻视此研习共通道之规,一开始即进入修行高深之道者,虽然为数不少。但如前文所说的那样,由积资忏罪等净治身心之道者,却没有了;修行的体验也没有了;因此与闻、思之慧相远离者,显然为数极多。因此,其他宗派若对于佛道(共通道)如是学习,形见修行各自宗派之法,还可以获得较大的进度,而且具足暇满大义(不空过此生)。又有一些有情,由于根钝,此生对于广大的经论,不能学习,各自守持所承许的戒律,作适合各自心量和机缘的礼拜、绕塔、供曼遮等积资忏罪之修业,以及念修本尊法等,随修何种身、语、意的善法,和作财物的善法等。这些无论怎样都是应作的,并非连这些(修业)都不可作。大悲的导师说,引导众生之门路,是无量无边的。但是那样(钝根)的有情,此生即使不能闻思经论,也当发愿于以后诸生中,努力实现能闻思学习的净愿。当知对于最后成佛来说,若未由闻、思、修三者全圆无倒之门,而研习全圆之道体,仅依靠片面的积资忏罪,及念修本尊和闻与修等,是不能获得一切智佛的果位的。另一方面由于有偏私的愚执,总认为自己的是真理,他者的是愚痴。切盼不必执著这样的禁戒!对于前辈诸师的语教来说,也有不了义、了义、如所语、非如所语、直接开示和间接开示等密意。应善知取用,通达所有开示的一切意义都不相矛盾。这确是极为重要的。因此,宗喀巴大师说:
“取舍之处皆昏迷,
正闻之灯复暗淡,
不知道时解脱城,
不能进入何待说。”
这是说知取舍之处,当为了增广智慧,对于经论,应作清净的闻思,这是极重要之主旨。但是对于这一要旨,要生起决断的定解,则不可没有辩论的智理。并且这种智理也不是仅依一两种经论,对一二人作一两次辩论,就可以达到的。应当是对于印、藏的诸大经论,长久熟研,具足多番考察,并作多次的探索,然后提出问题,而且作争辩和分析等,从中获得彻底决疑的定解。依此而以所闻之义修行时,也还须解除无知、歧途和疑虑之绊绳,消除对于佛教无知和邪知的垢秽。以清净三量观察[2]来作抉择,破除对方的攻击驳斥等,是住持教法不可少的因素。因此,为了闻、思而辩论,如果认为这不是趋向于菩提之因,因而是无意义的,无论何时,都不应有这样的不正思想。而且当知不仅是辩论,所有闻、思、修三者,是否趋向于利他和菩提之因素,主要关键在于发心(即动机)。若有菩提心的发心,是不会不趋向于菩提之因的。除此而外,如果怀有追求自己的善巧名声,贬低对方,我慢骄满等的动机,不必说辩论的智理,任作何种善业,也难成为菩提之因。所以动机如果不清净,那伯你住于山洞中,尽人寿竭尽全力勤修善法,也不过获得一些不究竟之果而已。因此,如偈颂所说:
“诸法一切皆是因,
根本关键在志趣。”
欲知如是的关键,不依闻思,仅由自力,是不能得的。因此必须以闻为加行,由如是的情理,也能得知此一关键。由于如此这般的原因和特殊意义,宗喀巴大师为了渐次引导众生入于清净道中,首先大师自己对于广大的经论,作闻、思、修时,不是以粗略地知道一般词句为满足,而是对于经论诸句义中,每一句义,都依靠善巧上师的语教,及由自己仔细地思考,并同许多善巧权威者多番辩论,而且提出问题,作反复辩驳和思择,以及遍游辩论场立宗答辩。前文以零散方式所写出的那些。现在于此正文中,归纳而书出如下:最初大师来到西藏后,在德哇巾大寺中,对于《现观庄严论根本释》及《庄严经论》等慈氏(即弥勒)诸论,作辩论研习,经二年时间,对于《现观庄严论》的句义,已成为极善巧精通者。大师在十九岁的那一年,广游桑浦寺及德哇巾寺,作《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由此大师的才智和教语美满的声誉之播,长久飘扬于诸方。此后,大师去到后藏,在萨迦寺中:作《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继续巡游辩场之后,去到堆江,在达桑敦、昂仁和嘎绒诸寺中,作巡回辩论。之后,大师在唉扎大寺中,作巡回辩论后,去到纳塘,在纳塘的善巧上师译师邓桑座前,听受他根据桑让所著注释讲说的《俱舍》教法。大师继后去到年楚河上游,驻锡勒宁寺中,在勒宁寺僧修陀罗尼的时期中,作《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又在夏季法会中,大师去到哲钦寺,在善巧权威者粱温·衮嘎伯哇座前,听受《现观庄严论》的详细解说。那时,至尊仁达哇也来到哲钦寺中。最初大师就在仁达哇的座前,听受了几座《现对法藏自释》的指导讲解。以后,作讲说听受之规中,大师也去听受。在秋季仁达哇同大师师徒二人去到年楚河上游的桑敦寺中,大师又在仁达哇近前,听受《入中观论》的讲说。在秋末大师从年楚河上游去到前藏。觉摩隆寺的堪布四难论师洛色对毗奈耶极为善巧精通。大师在此师的近前,圆满地听受了《戒经根本释》及其支分等。洛色大师心中所有的说规,大师完全领会于心中,较师更为透达。就在那年的冬季,大师去到后藏,驻锡勒宁寺中。在第二年的春季,大师去到萨迦寺,在至尊仁达哇的近前,听受《道果》法,又听受《阿毗达摩杂集论大疏》,宗喀巴大师也领会于心中,而且又听受了一次《量释论》的详讲。之后,大师再往前藏,在冬季法会中,驻锡德哇巾寺。大师想在春季法会以前,前往前藏作巡回辩论,于是阅读了一些经论卷帙后。也就去到后藏,听受纳塘喇嘛译师邓桑哇所著《量论注疏》。在夏季法会中,大师在纳塘作量释、上下俱舍论、毗奈耶等的巡回辩论。在秋季法会中,大师听得至尊仁达哇来到唉扎寺的消息,因此也去到唉扎寺,主要听受中观、量论、现对法等教法。同时,又听受了一遍《现观庄严论》和《毗奈耶》。之后,大师复去到萨迦寺,作上面所说的大难论等的巡回辩论。此后,大师又去到前藏,在春季里,从贡塘初十供会起,渐次去到桑浦寺、哲寺等诸大辩场,对以前自著《现观庄严论》未完的四大难义,作巡回辩论。大师先后做如是巡回辩论的阶段中,在各个地方和时间,大师与前后藏的许多善知识和才气矜骄者,作辩驳和推求的辩论,任于何时,大师根本没有表现过我慢、骄横、自傲而轻视他人的态度,而是以具量的经论和贤善的大德作论证来对任何一种难义要点,作妥善的辩论。因此唯有宗喀巴大师的辩论善妙,善巧美名的胜利鼓声,遍播于诸方。任何应化有情都情不自禁地对大师信仰恭敬!如《宗喀巴传一百零八稀有史事》中说:“如是大师自己对于诸法门类,虽已彻底了达,然而为了对以后众生示范,留下不使教法渗入虚伪杂染的贤善宗规的必要,大师在十九岁时,在桑浦寺中,做了一次对于慈氏诸论的巡回辩论,又在德哇巾寺中,作了一次《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在纳塘做了对于《毗奈耶》、《现对法》、《量释论》等三者的巡回辩论;在哲寺中,作了关于《现观庄严论》的后一部分诸大难义的巡回辩论,在萨迦寺作了一次巡回辩论。总的说来,大师在作这些辩论时,没有余留、中断、杂乱、错误、重复、不达等的过失。而是运用各部经卷的总括指示词语、各宗派的安立法、破非立是的要扼等往昔著名的论著嘉言甘露,为正直的诸智者所喜而且叹为稀有的精髓来作充实,尤其是大师发出的狮子吼音,如调伏狂象之鼻绳,使西藏疆域中所有骄横自满者,都畏缩而被调伏。这是第二十七种稀有卓越的史事。”又说:“大师从多康刚来到西藏的阶段中,即准备加行的工作。后来与任一智理无与伦比的著名导师相辩论时,谁也不能逾越其所立之宗。而且难觅能反驳大师所承认之理的机会。对于对方,大师能以直接或间接破敌武器,如迅雷轰击使其摧伏,并且是在大发自宗正论的尊胜诸方的三轮[3]规律之语声,犹如美妙弦乐传播中,决不使对方的骄情慢意,无奈而痛哭,以致心情破碎!辩论的对方总能听到其和雅的论调。这是第三十七种稀有卓越的史事。”又说:“那时,后藏诸寺庙中,存有萨迦、格鲁两派偏私憎爱之心,而大师新撰的诸论著,由于如大宝苗芽的优越,因此萨迦的正说智理诸师,大部进而成为大师的弟子,以及对于觉囊[4]、博多等派的旧籍中,所有不正、不是、不决定的语义,作有许多能中其要害的自然的应破之处,使他们心中难忍,而考虑著作出破斥的论述时,文殊劝动大师说:‘先去谒见面具吧!’大师谒见大黑金刚的漆布面具,与此同时见着白幡帛上面有金书量论颂文,心知为真实因相而作观察。在那一阶段中,大师前后的辩论,三理中的‘因’的理路,立论和破斥,辩驳和推求,都获得决定的自在辩才,使那位粗暴者所作许多论谈,无法答辩。现在此种书中,已被废弃。由于大师已作出由合法之门,指出其所说之义是如此这般的。追究其原因,使其顺服。这是第六十种稀有卓越的史事。”又如上文已说过的贾曹杰·达玛仁钦,虽是前后藏两地区中著名的善辩的典范人物,但最初与宗喀巴大师相见而作辩论时,大师略说出一些教理,遂使贾曹杰所承许和所立宗,尽都粉碎,能说的辩才,归于消失!此外,如桑桑勒仁哇的著述中说:“于牛年,大师在拉萨创建大愿法会时,集会千百僧伽,就连本教[5]的约塘寺的寺主仁波且等许多师徒也供来大量财物。在获得不可思议的受用丰足时,大多数人士说:这是依靠法王大师自己是幻化身而得来的;或说:这是获得成就者的征象;或说:这是善巧、成就之征象。但是也有一些才薄智浅者及未积福慧资粮者和邪见者说:这是法王宗喀巴运用一种聚集权威的秘法而来的。萨迦派中的大善知识惹达纳西汝的心中也生起那样的邪见,他在僧伽大众的当中,向宗喀巴大师作了这般的启问:‘法王仁波且:在聚集权威自在的法中,请问有何法为最深?’大师开示说:‘无上部聚集权威自在的法中,有如法而作,此为最深。’据说大师如是说时,这位善巧者的心中,情不自禁地生起了畏怯和敬仰的心情。举例来说:‘其他智者辩论自破灭,宣传自然遍布而流行。’即是说,大师对于答辩,或引出矛盾和诸智理时,以他的每一语句,刹那间即能驳倒所有对方可畏的辩论者。此种情节,虽是从过去的许多善巧成就诸师的著述中说出,但也应当与宗喀巴大师的善妙、辩论的甚深史事一起来看待。”稀有卓越史事中又说:“大师闻思诸经教,或兴办智理寺院,或作谈论等大都会引来善妙的辩论和锐利的智理。这也是依于大师的善妙辩论及善妙智理,和甚深自力及缘起而来的。”以上所说那些特点,无论是显教与密宗,也都相同。尤其是大师对于密宗所有续部,作彻底精研的情况,由前文所载的情节,可以得知。例外的是大师作密宗立宗等的情况,在诸传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