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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 2010年第1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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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木如闻天书;瞠目结舌地望着长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警官收起了服装袋和药瓶;神色严厉地说道;跟我们走吧!一个警官牢牢拽住了他的胳膊。守木望向长菊;长菊把脸埋在女儿的肩窝里;没有看他。长、长菊;我有话要跟你讲;你、你让他们等一等。守木结结巴巴地恳求着。 
  长菊没有吭声。守木感到胳膊的束缚在加剧;警官加重了力度。守木依旧望着长菊;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她。那些话;在他的腹中奔涌;就像升腾的情欲那样炽热缭乱。原本他是要冷静仔细地梳理梳理;在吃卤肉手擀面的时候;从容地、徐缓地慢慢道来。他想对她说;过年回家的事儿;他会尽力争取。段老的弟子来了好几拨;昼夜守候在段老床榻前;他跟他们商量商量;请上三五天的假;应该是可以的。他想对她说;段老病倒了;段老在讲述了一段自己的往事以后;激动过度;突发冠心病;住进了医院。他想对她说;那一天;当他面对奄奄一息的老太太;差点选择了见死不救。可是;最终;他没有那样做;他决定做一个有担当的人;一个有情义的人;一个响当当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父亲。他想对她说;虽然他曾经为了她;有过无法涂改的劣迹;但是他不会再在自己生命的画卷上胡乱涂鸦。他想对她说;那瓶药;藏在他的枕头底下;他没有用。他想到的办法;是向段老借钱。这些天;他全身心地盘算着;怎样对段老开口;怎样打动她;怎样成功地说服她借出这一大笔钱。他想对她说;他衣不解带地守在医院;两天前;段老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骑车回段老的住处取衣物的时候;路过那家皮草店;奇迹发生了。他想对她说;这奇迹超乎他的预设;皮草店人头攒动;他过去一看;店铺里是斗大的打折广告:全部衣物跳楼大甩卖。他想对她说;那件三万块的蓝霜狐大衣;贴着醒目的价签;价签上写着:1折。 
  守木用自己积攒的三千块钱;而不是段老的性命;换来了那件貌似价值连城的大衣。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长菊没有丝毫倾听的意思;她单方面地锁闭了连接他和她的心灵之门;两颗心之间的那条静美的小径;空无一人。 
  别磨蹭;有话到局里讲!警官开始拖拽守木。守木没有抵抗;他明白;在公安局里;他完全可以有条不紊地解释那件大衣以及那瓶药。他极缓慢地经过长菊身边;茫然地、无望地问了最后一句;长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指望长菊的回复;不过;长菊竟是开了口。长菊飞快地扫了他一眼;重新耷拉下眼皮;轻声说;原谅我;我们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们知道;你是不会撒手的;你是不会放我走的;你更不会轻易饶恕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最后这句话太他妈绕了;守木简直听不懂了。他怔怔地望着她;望着她的腹部;在臃肿的冬装底下;他什么都看不出来。长菊的声音益发细微;带着明显的颤栗。她坦白地说;我和孩子他爸;我们都怕你行凶。但是;我们不能再等了;我怀孕四个多月了;我们找熟人做了B超;是男孩子。他爸要娶我的;他爸刚刚顺利地办完离婚手续。等你进了监狱;我们就安全了;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块儿了。听到这儿;守木本能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头痛得厉害;这段话更绕了;比绕口令还要混乱;把他的脑子搅拌得像一处沼泽;像一锅稠密的粥;找不着北。我求你件事儿。长菊说。守木看向她;她抬起双眼;直视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杀人偿命;你没可能活着离开监狱了。宝贝我会照顾的;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尽快办妥离婚手续;千万别耗着我;没意思的。长菊说;谢谢你的皮大衣;其实我并不需要;孩子他爸会买给我;他买得起;要多少有多少。 
  守木浑身发冷;仿佛高热病人。他扭过身来;对警官说;我们走吧。迈过门槛;他骤然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长菊口口声声的孩子他爸;到底是谁?他想回身质问长菊;可是警官双臂如钳;不容须臾停顿。他被动地朝前走;快走到警车跟前了;一个人影匆匆掠过;他定睛一看;是长菊;长菊抱着宝贝;挽着皮箱。而警车近旁;停着一辆车;守木认出来了;是张小裤的车。他停住脚步;他看到长菊奔向张小裤的车。他看到张小裤拉开车门;走下来;接过皮箱。他看到张小裤和长菊同时回头;他们与守木对视着。在张小裤的脸上;渐渐现出狡黠的、旗开得胜一般的笑容。身段纤长的长菊伸出手来;挽住了矮小的张小裤的胳膊;并且低垂眼睑;一如惊怯羞涩的新嫁娘。 
  这女人!这女人!这女人! 
  守木不禁仰起头来;冷冷地笑了。落雪后冰凉浅淡的阳光像瓷青色的藤蔓;盘根错节地一直一直披泻下来;遮了他的脸。 
  责任编辑 周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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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
同谋



 

  凸凹 男;汉族;1963年生;本名史长义。北京市房山区人。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作协签约作家;房山区文联主席。著有长篇小说《大猫》、《玉碎》、《玄武》等8部;散文集《以经典的名义》、《风声在耳》、《凸凹散文》(三卷本)等12部;著有短篇小说集、报告文学集和评论集各1部。长篇小说《大猫》获第二届老舍文学奖长篇小说提名奖;散文《感觉汪曾祺》获第二届汪曾祺文学奖金奖。 
  邱云峰的情感生活近似于流行小说;无非是在两个女人之间游走;有些累而已。 
  他感到;命运之神其实是一个很蹩脚的导演;不论男人有什么样的资质;有没有承受的能力;总是毫无例外地给他安排两个女主角;让他在台前念一些大同小异的通俗台词。这样一来;戏本身并没什么精彩之处;但台后的风景;却很是不同;这边还是春夏;那边却已经是秋冬了。 
  可以说;邱云峰与李曼灵的结合;也是出于爱情。李曼灵高中一毕业就进了机关;且比邱云峰大两岁;工作之余只有一件事;就是给自己选择男人。所以只要在短期内跟男人有所接触;她就能准确地分辨出男人的成色。所谓挑肥拣瘦;不需动更多的心思;是一种习惯使然。邱云峰身长面白;谈吐优雅;大学毕业一分到了李曼灵的单位;李曼灵的眼睛就像鱼钩一样;早给他预备下了诱饵。未等他权衡出风情的深浅;就别无选择地进了她的鱼篓;仅痉挛了两下;就挺直了身子;任其烹食了。 
  真是甜蜜的烹食。因为李曼灵是机关里的大美人儿;笑容灿烂;声音清脆;身材苗条;柔媚如兰;完全可以让邱云峰失魂落魄、心甘情愿。只是一次在忘情的亲吻中;他从李曼灵的口腔里;闻到一股隐约的大蒜味;让他心头隐痛了一下。他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的疑问:李曼灵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乡下人;她怎么会轻易地就进了机关? 
  李曼灵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扭动了一下;她感到他的吻有点冷。 
  “你说那几尾大虾是红烧还是清蒸?”她问道。 
  他的心又隐痛了一下。在忘情的缱绻中;她居然不忘灶间的事;他又一下子想到了她的出身。 
  他还想到了那天他接她看电影的时候;李曼灵家山墙下的那个麦秸垛。那个麦秸垛有些松散;两只小猪仔钻进钻出的;像随时都要坍塌下来。 
  他意识到;今后的日子;别再指望谁了。于是不免有些忧伤。 
  第二天在楼道里碰上机要室的葛菲;他礼貌地笑笑;葛菲冷冷地看他一眼;撇撇嘴;一声不吭地走远了。葛菲的父亲是区里主管财经的副区长;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她被家庭养得很肥;下巴是双的。但是从背后看;腰窝很深;臀部有形;腴而不蠢。他的忧伤又深厚了一层。 
  “葛菲。”他对自己感叹了一下。 
  他想;如果娶的不是李曼灵而是葛菲;他今后的发展会快些、好些。 
  与李曼灵尚在蜜月之中;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他不禁摇摇头;感到自己有些不地道;红着脸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久久不能进入工作状态;还延续着那种情绪;两只手摊在桌面上;似乎想在虚空里抓到一些实在的东西。他眼睛的余光瞥到同室的老姚正殷勤地给小冯往保温杯里倒开水;小冯很懂风情地笑一笑;老姚则顺势在小冯的手上捏了一把;一切做得既暧昧又自然。 
  “是男人的品性问题。”邱云峰认定道。 
  有了这样的认定;他的羞愧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一牵扯到物种问题;好像心头飘忽的杂念;就与自己无关了。 
  他开始以旁观者的身份思忖老姚和小冯的事。 
  老姚都快五十了;身材矮小;额面委琐;无仕途欲望;从不招摇;是个不会有故事的人。但小冯却是个感觉良好的小女子;结婚都快三年了;也不要孩子;行为做派;似乎还在待嫁的状态。这样的女子;既有安全系数;又有隐约的风情;给男人预留着一种特别的施展空间。老姚真是会把握机会;在别人醒悟之前就已经捷足先登了。俗话说;蔫人有准主意——他老姚的公众形象是个不会有故事的人;不会有故事的人有了故事也等于没有故事——他和小冯从容地发展着不从容的感情关系;且不招嫌疑;安享其成。 
  “人真是复杂的动物;有的时候;是为不可言说的生活存在的。”他想。 
  他认真地看了老姚一眼;老姚的那张脸;这时异常的老实本分;空洞的眼神很无辜地注视着正前方。前方是一面白墙;是不久前才被粉刷过的。邱云峰无声地哼了一声;他对老姚厌恶到了极点。 
  他心中有一股莫大的不平;他邱云峰是个真正的君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同事? 
  空气可以传达最隐秘的信息。三个人的目光虽然不时地交织在一起;却都没有交谈的愿望;他们似乎都能感知到别人的心思;觉得此时说话是不相宜的。 
  门无声地开了。未见其人;却已闻到了一股被开水煮过了的香味。 
  最先看到来人的是邱云峰;因为他的办公桌就在门边;况且他这个时候正有个预感;预感到有人要来。 
  来人是老姚的瘦老婆肖金花。 
  肖金花小心地托着一个瓮形的搪瓷饭盆;即便是盖子捂得很严;邱云峰也知道里边装的是饺子。他不情愿地笑笑;朝里边努一努嘴。女人目的很明确;就径直走到老姚跟前:“今天工休;就给你包了几个你爱吃的茴香馅饺子。” 
  老姚站起身来;不停地说:“你真是的;你真是的。” 
  邱云峰情不自禁地看了小冯一眼;小冯却大方地对他说:“邱云峰;你看你看;还是老夫老妻吧。”邱云峰下意识地接上了话茬:“就是;就是。”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好像不这样;那对老夫妻的情爱就太日常了。毕竟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对氛围是敏感的。 
  肖金花感到很不自在;把饭瓮轻轻地放在老姚的桌子上;仓皇地走了。 
  老姚很不自在地笑笑;打开饭瓮;“你们看;你们看;到底是乡下人;一点耐心都没有;饺子包得这么大。”一当找到适当的抱怨;他脸上的表情居然就放得自然了。 
  老姚自然要请二位品尝。邱云峰推辞道:“对不起;我受不了茴香的那股子怪味。”他其实心底里有一种反感;他觉得老姚有些恬不知耻。 
  小冯接过饭瓮;很家常地颠了一下;“我就喜欢吃茴香馅饺子;小邱不吃;我吃。” 
  小冯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饺子;小拇指则自然地往上翘;姿态优雅。但吃相贪婪。一只肥胖的饺子;在口腔里仅咕哝了两下;就咽下去了;手指又毫不停顿地捏起下一只了。 
  小冯吃得忘情;整个一瓮饺子居然让她给吃光了。 
  老姚傻笑着;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笑什么笑;不就是吃了你几个饺子吗?快去把饭盆刷了。”小冯把饭瓮丢给他。 
  老姚驯顺地去刷饭瓮;小冯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对邱云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邱云峰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干脆把小冯撇在屋里;兀自走出门去。 
  起初是没有目的的;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邱云峰顿生了一个念头。 
  他敲开了机要室的门;葛菲正呆坐在档案柜前;给他预备着。 
  “葛菲;湘味居刚刚开张;想不想品尝一下?”邱云峰试探道。 
  葛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那么;走。” 
  一切居然就这么简单;邱云峰反而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的别有用心被对方一下子识破了一样;久久地僵在那里;觉得不再作些补充说明;是不适宜的。 
  “葛菲;你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他说。 
  葛菲愣了一下;“是你买单还是我买单?”她问道。 
  “当然是我买单。”邱云峰答道。 
  “既然是你买单;就大大方方地买。” 
  湘味居就在机关对面;透过店面的玻璃;能够一眼看到邱云峰办公室的窗户。在等菜的间隙;邱云峰不停地往上看。窗子里一会儿闪过老姚的身影;一会儿又闪过小冯的。但都是背影。这说明两个人都不察觉对面的窥视;是一种自然的走动。他们的交替闪现;还说明了他们在做正常的交谈;而未做苟且之事。可是;自己却跟自家女人之外的一个女人下馆子;且动机不明。他有些紧张;感受到了一种不名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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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葛菲点名要了一只“童胖子”牌酱板鸭。对邱云峰介绍说;这种鸭子的产地在湖南常德;肉性清瘦;品质坚韧;得小口小口地慢慢咀嚼;这样;潜在的香味才能在口腔里释放出来。香味一旦被感觉到;就像吸食大烟一样;再也不能自制了;是一种欲罢不能的美食。 
  邱云峰捏过一小块鸭翅上的肉;放到嘴里;探索性地咀嚼一下;立刻就皱了眉头。除了辣、硬之外;体会不到诱人的口味;他望而却步。 
  “味道怎么样?”葛菲问。 
  “除了辣还是辣;不习惯消受。”他笑着说。 
  “无辣不香;连这个都不懂;看来;你只配猪肉炖粉条子;比东北人还没品位。”葛菲揶揄道。 
  那么;偌大的一只酱板鸭;便只隶属于一个小口品食的女人。她啃得完吗?他偷偷地看了看表;为她发愁。 
  什么美味?简直是一种不可忍受的折磨。然而女人却在这种折磨中乐此不疲;她(们)可真下贱。邱云峰这样想着;对葛菲竟有了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他不停地喝红酒;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有了微醺的感觉。“葛菲;我一直弄不明白;对我;你为什么像对仇人一样;表现得那么不友好?” 
  葛菲正捏着一只鸭翅;听到这样的问话;手僵在那里:“邱云峰;你可真没意思;原来你摆的是鸿门宴。” 
  “你说得有些严重了;我无非是好奇而已。” 
  “那我就坦白地告诉你;我冲的不是你;而是你老婆李曼灵。” 
  邱云峰一愣:“怎么;她得罪过你?” 
  葛菲狠狠地咬了一口鸭翅:“她还没那个资格!” 
  “既然如此;怨从何来?” 
  “就因为她进了机关。” 
  “原因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葛菲又咬了一口鸭翅;补充道;“衙门口的门槛是很难进的;而她仅仅一个高中生的资历;却那么容易地进来了;她凭什么?凭脸蛋儿?” 
  葛菲的话;坦率而恶毒;让邱云峰无法接招;他愣愣地看着她那张双下巴的脸;不快地说:“难道你就不怕得罪我?” 
  “嘁;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好色的小白脸儿而已。” 
  邱云峰被这横空出世的梅花剑刺破了自尊;以毒攻毒地说道:“你嘴下留德好不好;说我好色;难道我搞了你不成?” 
  葛菲居然笑了笑;说:“你真想搞?如果你真有那个胆量的话;就跟我去开房;我可是个痛快人。” 
  邱云峰是个没有阅历的人;葛菲的话让他无地自容;他嗫嚅道:“我真是自找没趣。” 
  葛菲晃晃手中的半个鸭翅:“免战;免战;还是先好好地享受这餐饭吧。”她觉得邱云峰是个不善招架的对手;心中升起一丝怜惜之情。 
  邱云峰觉得没法再跟这样的女人坐在同一个餐桌之上;他站起身来:“对不起;我去方便一下。” 
  他进了那个狭仄的厕所;狠狠地把门闩上了。他站在里边抽烟;一支接一支地;弄得自己有些晕眩。门外有人推门;推了几下;走了。过了一些时辰;又来尝试;动作的力度就大了;门闩的铁钉被摇晃得一扣一扣地往外松脱。邱云峰应声道:“有人。”外边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拉线屎咋的?”“就拉线屎了;怎么着?”邱云峰恶狠狠地喊道。 
  他不得不回到餐桌上;葛菲笑着朝他摊开手:“‘童胖子’牌的酱板鸭味道就是好。” 
  邱云峰大大地吃了一惊;那只胖大的酱板鸭;居然被她啃完了;曾经骄傲地伸张着的骨架也像是被虎嘴吮吸过一样;零散、碎小、可怜;已不可推测前生的模样。 
  “你可真能吃啊!”邱云峰不能自已地感叹道;“怪不得你有那么好的身块儿。” 
  葛菲点点头;自得地说:“自然。” 
  邱云峰对葛菲说:“你且等一等;我去买单。” 
  葛菲说:“别弄得跟情人似的;还同进同出的;你慢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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