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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游龙站起身,一脸不解。「干嘛不打了?」
牛头儿又是好气又好笑:「你这哪是在比武,简直像在耍猴戏,不打了就是不打了。」
他笑说:「年轻人真没眼光,我这『野免十八跳』可是武林罕见的高明脚上功夫,你竟然说是耍猴戏,真不识货。」
刘旷道:「头儿,前辈是有意相让,若前辈真的出招,只消一招就足以让你一败涂地。」
「嘿,算你有眼光。」转头对牛头儿道:「喂,你的身手不错,这拳法倒有点像是袖子功。」
牛头儿自负说:「对,是神袖功。」
「嗯,原来是神袖功,只可惜……」
牛头儿急问:「可惜什麽?」
「你下盘功夫太差了。」
牛头儿一脸无奈,道:「没辨法,我学武才几个月,刘大哥的脚下功夫还没开始教我学呢!」
盖世游龙瞪大眼,看著他:「才……才几个月?」
牛头儿回:「是呀,你看,连袖子我都还不会用。」
只见盖世游龙喃言自语:「才几个月的时间就练成这样,不错,相当好的资质。」
两人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只好静待在一旁。突然他又看著牛头儿:「咦,你的武功是他教的?」手比刘旷。
牛头儿点头表示。
盖世游龙一言不发,忽然一招「铁汉问路」一拳往刘旷击去。
刘旷即时反应不及,只好出招相挡,他左手青龙爪一招「黑龙点睛」,脚下「旋风蛟龙腿」一使,似陀螺般转了一圈,离开了盖世游龙攻击范围。
盖世游龙见刘旷竟能使出如此精妙的武功,不禁欢喜若狂,他双脚一蹬,飞快的又攻向刘旷,逼得刘旷又闪又急:「前辈……」话未说完,盖世游龙铁掌直逼他必须还手接招。
他一面出招,同时一面对刘旷说:「我这拳法叫『八臂神拳』,你小心接招,看能否挡下几招。」
「是。」刘旷应了一声,只觉对方拳法所带之内力雄厚汹涌,有些类似一般长拳,又有点像是少林罗汉拳法。只不过拳力发挥之处,要比起长拳远了些,更比起罗汉拳更猛了许多。与他过招之中,就像是被八名同使长拳及罗汉拳的人将自己围困在内,丝毫不容喘息。
一连接了十几招,刘旷险些躲不过。他大喝一声,青龙诀第四层功体运起,猛然龙气觉醒,竟与青龙诀功体合而为一。刘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强劲的内力,也是初次发觉可以控制体内的神龙之气,不由地面上红光一发,精神抖擞。他所使的青龙爪、游龙掌、与旋风蛟龙腿的攻击力抖然倍增。
盖世游龙被刘旷突如其来的内力,逼得险些失手,他连退数步,口中大喊一个「好」字,拳法由广改专,由万变转为扎实,使出最拿手的绝活「风火雷霆掌」。
只听掌风阵阵,铁掌所催使的内力一波过强过一波,章法丝毫不乱。明明看来是单纯的一招一招攻来,却又令刘旷无法迅速换招,到最後竟得以硬接掌法才能招架。
两人掌心一碰,刘旷退了数步。「风火雷霆掌」似乎有令人难以抗衡的力量,幸好盖世游龙并无连续出招,否则後果难以想像。
刘旷深喘口气,佩服不已。「前辈武功惊人,实令晚辈甘拜下风。」
盖世游龙大笑,道:「爽,打的真爽。你傲龙功夫也不弱,三年来你是第一个逼我使出『风火雷霆掌』的人。」
「谢谢前辈夸奖。」
盖世游龙的赞赏之意不言而出。「嗯,以你傲龙的身手,也不怕南天会的人来寻怨气,倒是要多留意一个人。」
刘旷一时不解:「谁?」
「青毒娘。」盖世游龙说话之际,眼神向右方丛林瞄了一眼。
丛林内正隐藏著一双凤眼,见盖世游龙眼光朝著自己,内心震惊:「难道老家伙知道我躲在这里!?」
盖世游龙续说:「此女武功勉强可算得上是一流,但论真打实斗,最多与那南天会其中一名堂主打个平平。她可怕的是一身骇人的毒功,若她要对老弟你下手,恐怕再来几个你也不够看。」
刘旷回道:「是,晚辈一定铭记在心。」
「至於你──」手指向牛头儿,续说:「若有人找你麻烦,也许一次就玩完了。」
牛头儿尖叫:「哎呀!那可不好,怎麽办,老头子?」
盖世游龙摸摸自己黑白参半的胡子,想了一想,问牛头儿:「小子,你觉得我那『野免十八跳』好不好玩?」
牛头儿甚有兴趣的答:「好玩、好玩。」
「嗯,那你觉得我那『八臂神拳』够不够厉害?」连刘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牛头儿当然钦佩得五体投地。「老头子使的功夫当然厉害。」
盖世游龙正色看著牛头儿道:「我教你好不好?」
牛头儿很是高兴:「当然好了,可以练厉害的武功,又可以玩,你要教我,真是太好了!」
牛头儿不懂江湖世事,不知道盖世游龙有意收他为徒,刘旷带著笑意在一旁提醒他:「头儿,还不跪地拜见师父?」
牛头儿听了刘旷之言突然醒悟,即跪地猛磕响头道:「徒儿拜见师父,徒儿拜见师父,徒儿拜见师父……。」一连说了十几遍。
盖世游龙笑著说:「好了,好了,只不过有三个条件──」
牛头儿头恭恭敬敬地问:「师父请说。」
「第一,偷盗拐骗,奸淫掳掠不可为。」
他立即反应:「是,师父,这个刘大哥有教过。」
盖世游龙看向刘旷点点头,表示认为刘旷武德双修,顿时心里对刘旷更有好感。
「嗯,第二,与师父使用一样武功之人不可杀。」
牛头儿不明其中原因,口中仍回答:「是,徒儿遵命。」
盖世游龙一脸满意笑容,他拍拍肚滑稽地说:「耶,第三,嘿嘿,你得管管师父我老人家的肚子。」
说完三人相视而笑,一同结伴离去。
这时,远处丛林走出一个女子,凤眼目不转睛地看著刘旷背影。
叹息道:「如此迷人的男子,怎能让他溜走!?」
短短半个月已过,盖世游龙传艺已然接近尾声。三人在湖城相处数日,培养出难得的感情,这几夜盖世游龙时常和他两人秉烛夜谈,两人隐隐约约感觉到盖世游龙即将要离开。
这天夜里,盖世游龙正和他们聊到江湖上一些有趣的传闻,三人相谈正欢时,他突然停住,看著两人许久,叹息道:「天下无不散宴席,老头子我该走了。」
牛头儿本裂嘴带著笑意的口型僵住,一时眼眶晕红,道不出声。
刘旷只好说话打破僵局:「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晚咱们喝个够,不醉不归!」
盖世游龙大声笑说:「哈、哈,对,就不醉不归。」
牛头儿一把抓起一罈酒,举起对著盖世游龙。
「敬师父!」
盖世游龙笑道:「敬我的乖徒儿!」
三人畅饮痛快,谈论江湖奇闻,说天说地把酒言欢,直至三更天际。三人酒意正盛时,盖世游龙突然叹了一气,刘旷问:「前辈为何叹气?」
盖世游龙苦著脸道:「哎!老头子我一世风光,这一生却有两件事令我遗憾。」
「阿!」打了一个大酒嗝,牛头儿已是九分醉意,他含糊问:「有哪件事情……让师父不开心?」
「宋某一生行侠仗义,而正义却总是孤独,只恨一生知己难寻啊!」
牛头儿傻笑地指著刘旷,「哈……师父……你别灰心,如果不嫌弃我刘大哥,你们倒可当个兄弟,要不然……嘻……嘻……还有我小头子啊!」
「什麽小头子?」
「啊……对呀,我的名字有个头字,师父你叫老头子,徒儿当然叫小……头子了,不是吗?」
牛头儿说得让盖世游龙哈哈大笑,「哈……老头子我游戏人间一辈子,到头来竟收了一个徒弟比我更宝。」
「那当然……名师……出高徒嘛。」牛头儿呆呆笑著。
「恶……恶……」说说至此,已在墙边吐了起来。
盖世游龙一边拍拍牛头儿的背,对刘旷道:「认识你,老头子我真是莫大开心,就可惜我们年纪相差那麽多。」
刘旷站起身子,恭敬道:「难得前辈不嫌弃,晚辈也不敢与您称兄道弟,但是,前辈在我心中是长辈亦是朋友。」
盖世游龙一脸豪气,伸出右手往刘旷的右手用力的一握,道:「好,年龄身份算什麽东西?在我心里,咱们就是朋友,哈、哈、哈,老头子我今日真是开心,喝!」
与刘旷又痛饮了数杯,才说:「我这一生最後悔的是收错了两名徒弟,可恨这两个徒弟,又是我已经过世的大哥的遗子。」
「啊!」刘旷惊讶的一声。
盖世游龙又叹了一气,续说:「这两人性情恶烈,非常难教,武功却又练得特别好,实不相瞒,此次我下江南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到这两名劣徒回去的。」
「难怪您说碰到与您使同样武功的人不可杀,难道说他们两人杀人放火,被我们碰到也不可杀吗?」
盖世游龙无奈地摇头,「哎,不可。小头子拜为我师,说什麽这两人也是他的师兄,岂有杀害同门的道理?这两人由我亲自来动手,也是我对过世的哥哥唯一能做的事了。」
「好吧,既然前辈这样说,晚辈自当从命。」刘旷只好这麽说。然後朝趴在桌面的牛头儿推了推,牛头儿微微抬头,两眼已然混浊,口齿不清地问:「哈……刘大哥你干嘛?」
「方才前辈说的事你有听清楚吗?」
牛头儿用力的摇头两下,想藉此势清醒一下,不过显然效果不彰。「当然有啊……师父的……的……那个……是什麽呀?」
刘旷提醒:「侄儿。」
「哦,对、对啦,侄儿,师父的侄儿……不可杀嘛!」
盖世游龙与刘旷同时点了点头,牛头儿酒意又起,又与两人大喝了数杯,此时三人酒量已满,差不多都已是晕头转向。
牛头儿忽然兴起,扶著桌边站起,同时又一边呕吐。「恶……哇……」
盖世游龙笑嘻嘻地问:「嘿……嘿,乖徒儿你干吗?」
他身体仍不停的晃动,转头对他说:「哈……师父……徒儿表演您……教的功夫。」
盖世游龙笑嘻嘻地跟著双手猛拍,「好啊……好啊,师父在这儿看看。」
牛头儿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蹲下身子一跳又是一蹬,所表演的正是盖世游龙得意的绝技「野兔十八跳」,只不过牛头儿醉意已满,他晃著身体所跳的方位也不准,有时蹲下身子跳不起来,就在原地那边吐了起来,看得盖世游龙逸刘旷两人哈哈大笑。
盖世游龙笑得阖不拢嘴,一脸滑稽的表情。「喂,你那是什麽功夫?」
牛头儿蹲在地下摇头晃脑,傻著眼朝两人一看。
「嘻……是……『抓兔子十八跳』,哈……呵……。」说完一头栽在地上,醉得不醒人事。
刘旷与盖世游龙听完捧腹,差点笑破了肚皮,刘旷依在墙角,阖眼後就睁不开来,仍然笑得断断续续,也睡了过去。
◎ ◎ ◎
隔日清晨醒来,牛头儿眼光四处找寻,见刘旷正盘坐在床铺上打坐,牛头儿不敢吵到刘旷,迳自走向房外茅厕去,心里一边嘀咕:「奇怪,怎麽没看到师父?」
上完茅厕回到房内,刘旷行功完毕,睁开眼起身。牛头儿於是问:「刘大哥,怎麽没见著我师父?」
「他老人家走了。」
「走了!?」牛头儿一脸迷惘。
刘旷安慰说:「他老人家事情很多,该走时就走了,何必强留。」
牛头儿拭去眼角险些滴下的泪珠,一脸坚强。「是,何必强求呢?」
「我们走吧!」
牛头儿抬头,「嗯,寻阴山去。」
两人背著包袱走出客栈,他们一连十多日都住在湖城的惜日客栈,牛头儿回头望了望客栈一眼,留下了与盖世游龙相处的回忆,眼见刘旷走得老远,於是赶紧跟随过去。
沿途刘旷问路,却无一名百姓知晓阴山之地,不禁让刘旷有些丧气。
他见前方有一名一甲老者在卖糖葫芦,於是不灰心地又走近再问:「这位老人家,请问是否听过阴山?」
那老者摸摸头思考,没多时,回答:「好像有听说过。」
刘旷闻言心中一喜,急问:「在哪里?」
老者思考多时,回:「这个……我不记得了。」
听了这句话,有如给浇了一桶冷水般,刘旷面上顿时光华尽失。
牛头儿一旁安慰说:「大哥,别灰心,我们再问问。」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本姑娘知道阴山在哪里。」
第十四章 辣手催命苗女心,屈意求全为郎君
刘旷往话声处急快的走去,牛头儿跟随在後。
走过两条巷口,来到了一处岸边凉亭,见那亭内侧坐著一名美貌的青衣女子,正是那日力斗群雄的青毒娘。
她正对著刘旷报以娇媚的微笑。
如此美貌的女人,的确有令男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好在他两人知她是何等人物,这时一见到她掉头就走。
青毒娘见状心中一气,叱道:「喂,你不想知道阴山吗?」
刘旷闻言止步,转头有礼回应:「还请姑娘告知。」
「好,那你得先告诉奴家你的名字。」笑盈盈地眼朝刘旷状是勾引的一眨。
刘旷避开她的眼眸,道:「在下姓刘,单名为旷。」
青毒娘露出又柔又媚的笑颜,轻启朱唇如同呢喃:「刘旷……好名字。」
刘旷隐隐眉头一皱,并无回应。
一旁的牛头儿,自第一次看见青毒娘後,就一直觉得她是自己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喃喃地自我介绍:「我姓牛,我叫牛头儿。」
青毒娘一听噗嗤笑了出声:「牛头儿,真好笑的名字。」
朱唇皓齿、秋水明眸,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好笑就好、好笑就好。」牛头儿不由自主痴迷地傻笑。
「哼,又没人问你的名字。」青毒娘瞪了他一眼。
牛头儿被她这麽一应,心里讪讪地不是滋味,只好闭嘴不再吭声。
青毒娘站起身子,姿态千娇百媚。缓缓走近他们,又问:「喂,刘旷,你怎麽没问我的名字?」
刘旷淡淡道:「姑娘若愿告知,请说。」
青毒娘几时受过男人如此忽视,心火燎起,不一会儿内心又想:「不、别发怒,凭我的美貌,他不可能不爱上我。」
她面色愈现娇柔,轻声道:「我叫若燕。」
听她对陌生男子只道出自己闺名,刘旷轻蹙眉。
「若燕姑娘,我们总不好这样叫你吧?你姓什麽?」牛头儿显然比刘旷对她有兴趣多了。
青毒娘看都不看他,眼睛只对著刘旷,娇声说:「我们山里的姑娘哪有什麽姓氏?我就叫作若燕,你叫我若燕就好。」
「好啊!」牛头儿高兴地对著她唤:「若……若燕。」生平第一次对著如此漂亮的女子直唤她的闺名,真是又紧张又兴奋。
青毒娘没好气地瞪牛头儿一眼,冷冷说:「我来自苗疆,你就当我姓苗好了,以後你叫我苗姑娘。」
牛头儿扁扁嘴,「好吧,苗姑娘。」
青毒娘根本不在意牛头儿,她边说边走近刘旷,百般妩媚的神情看著他。
「阴山之地还请姑娘告知。」刘旷这时退了一步,不耐烦的表情。
「哎哟,我们先聊聊,干嘛那麽急呢?」
刘旷完全不注意她的媚态,只是爱理不理的模样,说:「姑娘若不愿相告,那在下先告辞了。」这时说完,竟真的转身要走。
青毒娘不由地急道:「喂,你这人怎麽这样?人家对你好,你一点也不领情吗?好啦,跟你说就是了嘛。」
刘旷这才转头正眼看她,「姑娘,你要说了吗?」
青毒娘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我说,就在我家乡那边。」
「姑娘家乡在哪边?」
她只是答:「在云南某个地方。」
「这我该怎麽找起?」
青毒娘露出俏皮的神情,「这个我就不记得了。」
刘旷不免心中有气,道:「姑娘,你这不是摆明刁难我吗?你若不想说,我就不必再问。」
带著牛头儿就要走去,青毒娘从後面追上来,急急解释:「喂,人家虽然从小在云贵长大,知道要怎麽走,但真的不知道地名嘛,又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的。」
青毒娘此话用意有二:其一;若刘旷愿意跟随她回到家乡,路途漫长,难保铁石心肠的他不会对自己日久生情,萌生爱意。
其二;目前她在南天会领地内四面楚歌,有了刘旷这等身手的人在身边,也不再怕南天会等一干人了。
刘旷虽然不知青毒娘内心打的如意算盘,但却知道与青毒娘同行,必会惹来南天会等人的仇视,届时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好吧!」口气有点迟疑。
青毒娘顿时轻咬红唇,眼眸带著泪光。
「你是怕事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