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京城十七少嗤嗤笑道:「真够狠辣,小娘子,这可合了你哥哥脾胃!」他又道:「京城最出名的胡蒙大师,曾说我会娶十七个老婆……哈!哈!我现下有十五个,就差两个──」
他过了数招,一招「苍鹰抟免」似又戏虐地顺势滑手碰触玫瑰宫主手腕,又以「回马金钩」抚摸了一下那白衣女子手背,同时顺著一招「猴子偷桃」在巧伶脸蛋儿轻捏了一下,口中不停地说:「是你?是你?还是你?」
他不由地乐得哈哈大笑,又一脸难以抉择的表情,最後似乎下了决定:「我看,你们三个都跟我,为了你们,乾脆我改名为京城十八少好了!」
此时那冷似寒冰的白衣女子,摘下头上发钗,其它宫主见了也如辙而行,顿时,七宫宫主头发一甩,同时使出「乱发魔束」。
京城十七少眼见七人同时出此绝招,想到刚才极而紧急地避过那美若天仙的红衣美人此招,不禁冷汗一冒,不敢再大意。
远处观战的刘旷,本以为这突然出现的华衣男子是万花谷比试之一,等到那男子竟调戏起玫瑰宫主,又和其它宫主动起武来,才知非先前所想。
眼见众宫主被逼得出手,他想到此处乃万花谷,自已不便在谷主目前插手;待见七宫宫主合攻那男子後,便自觉本身武功尚不及七个女子其一,自然不及那狂妄男子了!於是他静心观看场上各种招数,一旁印证自已所学。
七宫宫主都将青丝束有五至七把,发梢上系著各宫表徵色的发束,平日则把之贯钗盘起。
京城十七少脚功加紧,才躲了劲道不弱的几束发鞭後,全身上下登时又笼罩在鞭海之中。场上时见红色发束、黄色发束、银、蓝、紫、橙、白七色错横飞舞,众人看得莫不眼花了乱。
三十几条发鞭前後,或而同时往他身上要害袭去,逼得他左挡右躲,惟恐一时疏忽就当场命丧黄泉!
「不妙!」
京城十七少暗叫一声,不敢恋战,忙使出自负的轻功绝技,双足往後各退一步,轻轻一点便腾空飞起丈许,越过七人头顶,稳稳踩住地面。
这一手轻功,看在七宫宫主眼底,心里都惊道:「这淫贼好厉害的轻功!」
七人心中一转,不约而同又逼近攻上。京城十七少好不容易才脱离这鞭海苦境,见状伸手摆在胸前,忙道:「慢著、慢著。」
身穿黄衣的豔阳宫主性情急躁、嫉恶如仇。她柳刀一摆冷啍:「淫贼,怕死吗?」
京城十七少闻言大笑,「我十七少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会怕死?」
他眼珠子在七人脸上一转道:「可惜!今日却要死在这里!」他面作慷慨神情,大声道:「好!今天能死在七大美人手里,虽败犹荣,也算不枉此生啦!哈、哈、哈!」故意把「七大美人」几字念得又重又大声。
此番话语、於是惹了万花谷护法使者怒意。她从帐中平稳走出,站在七宫宫主之前。
七宫宫主齐而恭敬道:「三师父!」
护法对七名弟子点了点头,朝京城十七少一瞪,道:「阁下之意,是说我万花谷以多欺少了?」
京城十七少上下打量她,嘴角一抹又玩世不恭道:「嘿嘿!万花谷真是名不虚传,小的娇、老的也挺俏呀!」
京城十七少热衷女色,对任何女子都不挑剔,不论老少,只要稍有几分姿色,定改不了调戏一番。
他不屑地道:「我说的有何不对?论单打独斗,你这几个小徒儿哪个是我的对手?」
护法不理会他,冷冷道:「花贼京城二少名声之大谁人不晓?就不知阁下是兄还是弟了?」
京城十七少不明就理,道:「弟弟。」
护法看他武功不弱,心想若二少都在此,恐怕不易应付,她随意探个口风:「怎麽不见令兄?」她虽不齿此人作为,但仍斯文有礼。
京城十七少不知护法用意,还道她想会一会自己的哥哥,於是不假思索答:「我兄弟俩向来独来独往,这里有我就够了!」
护法淡淡道了:「那好--」她取下发上金钗,然後双手取出双鞭。「划下个道子来吧!」
京城十七少看她是个妇道人家,武功哪能高到哪去?便摆出轻视之貌,一副不看在眼里道:「来啊!」
护法使者不说二话,「乱发魔束」挥出,俐落地使出「封」字诀,意将京城十七少擒服。
十一束发鞭威势凶猛,比之七宫宫主合攻之力毫不逊色,足见她武功高强,让京城十七少不敢再有轻敌心态。
「乱法魔束」与鞭均是软鞭武器,攻可致远、近固守身。京城十七少轻功飘舞,穿插其中,使大擒拿术「神猿铁臂功」,每每将要抓起发束或长鞭,又每每被长鞭逼得不得不放手换招。
两者武功在伯仲之间,一看鞭舞密不通风、一者轻功驾游其中难分轩轾,众人看得精采,处处皆惊心动魄。
这时,远处一群青衣女子急速奔来,到了万花宫帐前。带头的女子年近四十,高大丰腴,此时一脸风尘,犹带几分怒气。
万花谷主见了,柔和笑道:「执法怎麽现在才回来?」
执法使者怒色显上,瞪著场上打斗的京城十七少,对万花谷主敬道:「师姊,师妹归来途中,碰著那淫贼对我手下骚扰,所幸属下发现得早,将他打发。没料到他又跟踪我们归谷,属下虽知被他跟著,可恨这淫贼轻功太高,又给他误了不少时间,想不到他竟先我一步入谷闹事!」她说的义愤填膺,又气又急。
万花谷主颔首,仍是一脸平和:「嗯,坐吧!看看你师妹正与那人过招。」
执法心中怒极,恨恨地看著京城十七少,根本也无心好好坐下观战。只见护法师妹与他还有来有往、难有高下,於是匆匆对万花谷主道:「师姊,我去帮师妹!」
脚下飞奔一点,已冲进场上。
京城十七少如临大敌,面对两个身手不弱於自己的敌手连袂合攻,只好又以轻功闪避,喘息紊乱地道:「不是说好……单打独斗的吗?万花谷女子说话不算话……好不要脸!」
护法和执法充耳未闻,但耳听著京城十七少一会说:「以多欺少……」,躲了几招又说什麽:「要男人也不用如此追法……」,两人又气又是无可奈何!
京城十七少仗著轻功无人可及,又是游戏心态,开始满口胡说八道。
他一边跳跃,一边回头挑衅地看著护法和执法。
「快点啊!走得稳点,摔痛了我可会心疼的……」他调笑几句,闪了几招,突然才一回首,便见距自己不到十步远处好端端地站著一个人。
他一惊,「咦!?什麽时候站了个人?」他轻功之高,冠绝京城,此时竟浑然未觉。
原来他这下大闹万花谷,又屡次出口戏弄谷中弟子,终於惹怒了温和慈良的万花谷主。
谷主生就柔婉之貌,就连贴身侍婢也没有见过她发起脾气,此时犹有怒容,确是难能可见。
她手取出一条灰银绸带,柔声出口提醒:「小心了。」
手轻轻一扬,似未见多大运劲,彩带便如一条长棍直击京城十七少门面而去。
京城十七少心知不能开著玩笑,他心一跳,全力避开此招。
「糟了、糟了!这婆娘武功深不可测,连一条布都可以当棍用!」总算是有了惧意。
护法、执法见谷主出手,便退至一旁。
执法即令谷中弟子将广场团团围起,以防淫贼要以轻功逃脱时,众人可以合力拿下。
众人将广场圈起,刘旷和赵仁也在人群中就近观看。谷中弟子显少见谷主动手,都认真观注起来。
万花谷主脚下轻点,身子如影似云便飘游数尺。她自始至终只单手使丝带,另一手就负於腰间。
绸丝舞得似有生命般灵活,有时如铁棍直击、有时又成软鞭,将「勾」、「绊」、「缠」、「封」、「引」各诀使得出神入化。
京城十七少像被逼到绝路的过街鼠,手忙脚乱不成招式。他心中所念,只有逃命一途。但又谈何容易,他自负的轻功在万花谷主之前竟如儿戏,只要他脚踏何处,万花谷主总是如影随行,这时他往右走,却见谷主早便料到般,从容地挡在他眼前。
京城十七少试了数次,都是如此。他一颗心就急得要跳出来似的,心底默念:「见鬼了!」
刘旷看得目不转睛,心想,天下竟有如此高人!又见谷主的一招一动精妙至极,似和「青龙诀」有所相似,顿时获益不少。
他正聚精会神专注在谷主一举一动,忽然眼珠子转动瞬间,似乎瞥到一个身影。他回眸定睛一看,果见有一名中年男子在场外林边观看。
「奇怪?万花谷中除了我与仁弟之外,还有其它男子吗?」
他疑著又想了想:「为何刚才不见他呢?」
这中年男子相貌平常,皮肤黝黑,带著一顶村农用的布帽,就像一般的庄稼汉子般毫不起眼。但再细看一眼,便觉得他目光内敛,不是寻常人物。
万花谷主随京城十七少绕了一阵子,松手放缓脚步,这时京城十七少似死里逃生般见到空隙,一翻脱出万花谷主的天罗地网。
万花谷主本就无伤他之意,而故意放了生路,否则,任凭他再斗多久,都逃不出她一只素手。
京城十七少只暗道侥幸,一脚降在人墙所圈起的边沿,手也不慢的急出数招,欲开一条生路。
谷中宫女们怎能敌他,立即被他打得没有还手之地。京城十七少吃了大亏,只管逃命,心中早想不到怜香惜玉。只见众个女子受伤倒地,他打得顺手,又是一拳击出,忽然手痛一沉,直像击中铁壁一般。
他抬头一看,手中之处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乡下男人胸膛。
「怎麽?难道他衣里装了铁块不成?」
他睇了一眼,不信邪地又出拳挥去,也不知怎地,那男子在瞬间竟然退去十步之远。
他一时间,目瞪口呆。
「怎麽会有这种事?」他不能相信的心底喃喃道。
愈是如此,愈激得他纵身向前、欲罢不能。「老子偏就不信打不到你?」心念才动,连环腿好快的速度踢出。
京城十七少拿手的虽是手底功夫大擒拿手,但由於身形快猛,脚下功夫也不容小觑。
那庄稼汉子身子定若泰山,只见灰色衣袖双双数个挥动,无声无息的。
京城十七少见势收腿掠过,才稳住身,竟然发现身上锦袍衫被刷了数个切痕如刀割整齐的裂缝。
他两目圆睁,回首愣著看那男子,嘴角一抖,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念道:「神袖功!你……你……是布衣神袖!?」
刘旷这时才暗暗念道:「原来这个前辈叫做『布衣神袖』,他的衣袖使得如刀般厉害,想来是隐居世外的高人……却不知道这狂人为什麽会这般惧怕?」
京城十七少拔腿要逃,往另一方向奔去,突见右前方立著一名健壮伟岸、英挺潇洒的年轻男子,连自己也给比了下去。
待与那男子擦身而过时,心头一想:「此人不除,他日美人定落於此人之手!」说时而快,他一念而过--突地回身一掌劈向他。
刘旷料而未及,众人也以为京城十七少只求逃命,那知他突下杀手。
刘旷自然不及反应,惊觉掌风来势凶猛,伸手一挡,不自觉地用出青龙诀第一层功体,配合此层的武艺青龙爪九式之一「青龙怒爪」。
京城十七少二十年修习武学,当然胜过刘旷许多。只是他在逃命之时,突而起念随意出了一掌,这下出手实在突然,便没有留有後招。
两掌一碰,刘旷一觉对方掌劲浑厚,压力直袭而来,暗叫不好:「完了!内力相差太多!」
内劲强袭刘旷,直要到五脏六腑。这时刘旷体内龙气反窜,右手筋脉忽然爆涨,一股沉厚内力便自然反击而出。
京城十七少大吃一惊,已来不及收势。他几番吃闷亏,本道将得逞,哪知这少自已这多年纪的小伙子竟能反击?他一阵胸口闷痛,还好未受重伤,又自运行气一小周天,暗暗喘一口气:「若非这小子手下留情,我这条命还在吗?」
他怎会知刘旷尚不能控制体内龙气,能吓退他,还要暗道一声好运!
武林反派份子中,「一毒」、「二少」、「三煞」、「四狂」都是赫赫有名的黑道人物,连「三煞」都不易遇到敌手,何况京城十七少排名还在其上!
一日之间遇上多位高手,怎不令他心惊?
「万花谷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还是先溜为妙!」
脚下飞快点去,却又不死心地频频望著那三个美人,心道:「世间美人尽在於此,日後定要得到你们。」
原该是敬肃气氛的一场盛会,因采花大盗京城十七少一阵大闹,使得严肃的气氛有些轻松了下来。
有的人掩嘴嘻笑、有的更是閒谈了起来。真到万花谷主正式宣布开始,各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帐里。
刘旷正要随著走回百合帐,忽听得身後那位被称为「布衣神袖」的中年男子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学造诣,真是不简单啊!」
刘旷赶紧转身正对著他,谦和恭礼道:「前辈过奖了!」
布衣神袖见他恭逊有礼,一表人材,心里又多了几分好感。「年轻人作何称呼啊?尊师是哪一位?」
一提到师父,刘旷神情一凛,正色道:「晚辈姓刘,名为旷,家师是一位人称长拳罗汉的林师父。」
长拳罗汉!?
布衣神袖仔细思量回想,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
「令师是世外高人?还是深山隐士?怎麽我未曾听闻尊师的大名?」
「不,我师父是一位镖师,世居金华。」刘旷即问即答,毫不思索。
布衣神袖心中奇怪,再看刘旷眼直直的定望他,十分坦诚自然,不像有隐瞒之状。
镖师!?这也难怪是默默无名了!
他自是未表示出内心所想,只是道:「刘公子内力不错,定是青出於蓝了?」
刘旷闻言,听出布衣神袖话有所指、另有涵意。
「莫非他认为我对师门有所隐瞒?」
他一想,便解释而直言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的内力乃是因神龙而来。」
布衣神袖扬眉,「你所指的……是万花谷的守门神?」
「 正是。」
刘旷一允,将一切经过简要道出。
布衣神袖一边点头听著,专心在刘旷说的一字一句。他手抚著自己的一抹短须,「刘公子真是幸运之人,就连我都惹不起神龙,你竟然还能纳它之气为用,这真是古今一大奇闻!」
他说完哈哈大笑,眼中充满欣羡之色,又无私地为这年轻人高兴,实显气度非凡。
刘旷和布衣神袖谈了这几句,眼见人群大都散开,转回各自的帐中。他一时歉然,心想自己无端地担误万花谷大选实为不妥,於是对布衣神袖道:「前辈若无他事,晚辈先回百合帐里了。」
布衣神袖隐居多年,平时除了偶尔到万花谷探望自己的爱侣外,就是山栖谷饮,过著閒云野鹤的生活。
难得万花谷出现男子,但见他一身骨架非常,心想一身武艺未有传人,便打定了主意,又如何会放他而去?
「不忙、不忙。」
布衣神袖呵呵笑说,一手比著左後方最大的棚帐道:「咱们到那帐里聊聊!」
刘旷见他手中所指的大帐正是万花谷主的棚帐,忙推却道:「前辈,万万不可,那是谷主的帐子!」
「谷主的帐子为何不能去?」他一手牵向刘旷右臂,「来,走吧!」
刘旷因巧伶曾交代,只能在百合帐里观看,这下被布衣神袖强行拉住,一时面有难色。
他怕让巧伶为难,於是步伐「四平大马」一跨,坚持而温恭道:「失礼了,前辈!晚辈应该回到百合帐里才是。」
布衣神袖本是未出力而拉著,却见刘旷微微使劲抗拒,便手力加紧,心头一乐道:「嘿!这小子跟我较劲吗?」
本来所有人都已回到帐里,场中仅剩刘旷和布衣神袖,他们这一拉一扯引起众人注意。
七宫之主殿後入帐,还未入座,她们却也被之吸引,七人不约而同步出靠近观看究竟。
布衣神袖修为岂是平常,他只道自己这一拉可以顺利拉过刘旷,哪知刘旷纹风不动,身形稳当。
「难道神龙之气可以抗衡我数十年功力?」他疑想,於是卯足全力用劲去拉。
他这麽一拉,刘旷竟是身上下硬梆梆的钉住似的丝毫不动。
但布衣神袖加深了内力,把刘旷拉得脚掌与地面摩擦出声,浑似拖著一棵坚硬的铁干。
刘旷急道:「前辈请放手!」
围在一旁的七位宫主看著,玫瑰宫主娇娇一笑,向巧伶道:「我说小师妹啊……百合宫的客人好生了不起,长得又俊哩!」话中带有取笑,好似两人感情非凡,状极亲腻。
巧伶不觉地红云染面,不自在地:「哪……有!」
七宫宫主同是师姊妹,是由宫主、执法、护法三人共同直授的弟子,其辈份排行即以年龄来分。每一任谷主、执法、护法上任时间,均不得超过四十之龄,在这期间,她们必须挑选七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