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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你打下的天下还不是姬家的?所以……”
话说了一大堆,九尾狐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顿了顿,小心瞥了瞥耀阳,然后继续道:“所以,如果结果是这样的话,与你帮助伯邑考又有什么区别?而且,只要利益需要的话,最后我们可以废掉所谓的伯邑考,由耀将军亲自登基为王,然后在妖魔二道的帮助下一统天下,如今本宫想一想都觉得兴奋……”
“就此打住吧!”耀阳双眼如电,厉芒一扫她的脸,有如雷击般的凛冽逼视九尾狐,淡然道:“你想说的就只是这些么?”
对视着耀阳的眼神似剑,九尾狐不由自主地避开耀阳的凌厉眼神,心中暗惊,她没想到又是多久不见,现在耀阳的修为竟有如此威势,尤其是气势中扑面而至的那股霸气,连她也不敢与之正视。这种感觉从前也曾有过,像那个愚蠢至极的纣王,虽然每日都被她的媚术迷得七荤八醋的,但是每逢一些要事总也能让她感受到那股天下至尊的皇者之气。
九尾狐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耀阳,她自然不知除了耀阳本身的玄能威势之外,其中更有体内神州龙脉之气的作用。
“耀将军或许还不清楚本宫的意思!”对于自己刚才受不了耀阳逼视的失态,九尾狐轻咳一声掩饰过去,道,“照现在看来,神玄两宗是不会让你跟姬发争天下的,所以你再跟他们在一起,也只是替人卖命的卒子而已,除了轩辕剑之外毫无足道之处。以本宫看来,只要神玄两宗一有办法控制轩辕剑,就会对付你。说不定太上老头也会像今日夺取幽玄惊锋一般,将你的轩辕剑……”
不等九尾狐说完,耀阳面色平静地问道:“你——说完了没有?”
“你不会自己想一想么……”九尾狐话未说完就被耀阳此时的煞气所震。
天际雪粉飘飞,耀阳的神色似乎宁静如常,眼神中更是显出一片平和,但是那股莫名而来的煞气却让人不敢面对。只见他右手一领,金光一闪,神光烁然的轩辕剑跃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在漫天飞雪中显得格外炫目。
九尾狐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惊道:“你……现在出剑作甚?”
耀阳摆出一脸亲和的笑容,道:“娘娘不必惊讶,只因你方才一番话令到耀某现在心情不甚舒服,很想找个人泄泄愤,但是冰天雪地里好像只剩娘娘一个人,所以娘娘莫要见怪!”他此时的笑容让任何人见之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九尾狐哪会不知耀阳此时的想法。
耀阳脸色突变,寒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此挑拨离间?为的无非就是想我跟神玄两宗起冲突,然后你就能从中得利……是吧?”
说到这里,耀阳言语一顿,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其实,相信娘娘应该知道,从在朝歌第一次见到娘娘开始,一直到西岐再至今时今日,我们兄弟俩对娘娘的恩赐都不敢有片刻忘记,所以现在我倒想着能不能一次性全部还给娘娘!反正天气这么冷了,为了我的妲己,不知娘娘是否吝啬你那身千年狐狸皮哩!”
九尾狐何时听过如此张狂的话,当即怒火上冲,正准备以兄弟俩的身份之秘相要挟之际,却被耀阳首先用话顶住了。
“拜托娘娘莫要再说些我们兄弟身份如果让神玄二宗知道便如何如何之类的无稽废话!”耀阳冷哼道,“就算我们兄弟俩与神玄二宗倒戈相向,你也不会占到任何便宜,到时候我们兄弟如果真正受制于黑衣老者的话,我们定然会第一个剥了你!”
耀阳掌中轩辕剑一振,龙吟作响,剑气勃然溢出,再度逼得九尾狐后撤数步,见到九尾狐退出自身剑气控制范围,耀阳大笑道:“就算是现在将你灭口,耀某人自信已有一搏之力!如果娘娘不信,不妨试上一试!”
“好,算你狠!”九尾狐牙龈间崩出几个字,心中虽然实在气不过,但是耀阳此时的勃勃杀机明眼人一望即知,何况耀阳经过这么久的修行磨砺,归元异能与五行玄能已经融会的炉火纯青,她已经浑然没有自信可以制住这位年轻人,甚至因为对轩辕剑的忌讳,让她面对耀阳更没有丝毫把握可言。
九尾狐眼中凶光毕露,狠狠的盯了耀阳一眼,道:“你们兄弟俩总有求于本宫的时候,咱们走着瞧!”语罢,九尾狐抽身急遁而走,她只能含恨离去,也由此心中对耀阳的忌惮更深。
耀阳远远望着九尾狐遁去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虚空,心境再次扯回到现实当中,不禁冷哼道:“就凭你一只骚狐狸,竟想利用我得什么好处么?做梦去吧,就算神玄两宗又如何,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尽管如此,耀阳仍然被九尾狐挑拨离间的话说得心中有所震动,那些话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他想不到自己这么辛苦,最终得来的却是一场空,这种滋味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绝对不会好受。
第十七卷 玄宗圣主 第八章 再返西岐
从风雪中行回军中营帐,看着灯火通明有如白昼的营地,以及巡逻的兵马在附近井然有序的巡视,耀阳心中的郁闷更是可想而知,他甚至在脑中闪过此时趁机干掉姬发的想法。
但是,耀阳暗自估量了一下姬发的修为,姬发身兼魔玄两宗法道之长,在三界四宗的年轻一辈中恐怕也是佼佼者,加上他此时也拥有一柄神器“惊锋”,虽然耀阳自信姬发仍未够自己的对手,但毕竟此地是军营要地,加上此时的姬发更是玄宗所谓的人界天子,难保附近没有神玄二宗的高手护卫,所以想杀姬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则说来,如果出手杀不了姬发,那他不仅仅是跟姬发翻脸,甚至还是跟整个西岐成了敌对之势,他若说西岐城破是姬发的奸计,根本没有证据可言,就算抓住那个刘副将,也只是增点风言风语,对他没有丝毫好处。
况且,耀阳虽然不屑姬发的行为,但姬发的行径还不至于达至欲除之而后快的境地,尤其是姬昌对自己始终有知遇之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位仁慈的长者陷入难堪,所以这个功利十足的想法也只是泄愤的想想而已,一念及此,耀阳自觉好笑的轻轻摇了摇头。
心情不舒服,他怎么也睡不着觉,更没有心思静下来修习玄门法道。整整一夜时间就在他的心绪如潮中慢慢过去。
第二日清晨,耀阳起身迫不及待去找姬发,他自然不会因为自己将所有事情看在眼里所以去找姬发的麻烦,而是为了能尽快回到西岐城才去找姬发,如今崇侯虎新退,西岐城告急,却让他只能呆在这里,坐看姬发在西岐城搞风搞雨,怕是会被活活郁闷死,而且原地休息向来不是他耀阳的风格。
雪已经停了,大地一片银装素裹。观望此时的金鸡岭,不论天气、地势等等任一方面来说,在军事上都将是易守难攻的局面。看到这里,耀阳心中忽然明白崇侯虎退兵的原因,因为已经有法道高手预测到近日的天气变化,所以不顾与南域的联攻之势,及早的收兵整顿,为所有兵马添置防寒衣物等。
想通了这一点,耀阳心中更感沉重,崇侯虎手下的确能人无数,加上魔族刑天氏的帮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他北侯兵马的存在。
在去往将军府的一路上,耀阳碰到一些以前跟随他剿杀崇黑虎的巡逻兵士,自是被一众敬重他的兵士围住,一番嘘寒问暖之后,一众兵士开始不停询问西岐城的战事,耀阳知道此时如果说明情况只会打击现时金鸡岭的士气,当即委婉的借词说了一番,安抚了众人的心事。
耀阳心急火烧的匆匆到了将军府,对守卫的兵士说明来意,哪知守卫兵士极为恭敬的回话告诉他,姬发原来已经连夜出发赶往西岐城了,金鸡岭的一切军务都已经交由伤愈后的大将军南宫适处理。
耀阳心中大震,当即想到姬发此举纯粹是为了防备他才做出来的,从昨晚到晨早这将近五个时辰的时间,姬发怕是已经到了西岐。
虽然最坏的打算耀阳已经猜到了,但是他心中却仍是隐有不安之感,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向守卫兵士问明南宫适的居处,然后离开将军府,直奔金鸡岭军中营帐。
上了金鸡岭,耀阳的到来令到所有守营兵士的精神都位置一振,纷纷询问耀阳是否会留在金鸡岭一同抵御崇侯虎的北侯兵马,耀阳心中不忍拂了众多兵士的好意,只能一一应付过去,这才顺利来到中军营帐。
南宫适早已收到兵士通报,迎出营来,见了耀阳,大笑道:“耀将军,来得正好!老夫正要遣人去寻将军前来议事!”
耀阳微感一怔,问道:“不知大将军寻末将有何差遣?”
南宫适扶须笑道:“耀将军千万不要再末将、末将的自称,老夫知道耀将军因守护西岐有功,早已被圣祖母赐封为大将军,现在与老夫乃属同品为将,何来末将之称呢?”
耀阳赶忙自谦一番,南宫适将他迎进帐内,道:“公子回西岐以前,已经留书告知老夫,大意是想请耀将军协助守护金鸡岭,以免崇侯虎再来扰关。毕竟金鸡岭此道关口甚是重要,绝对不容有失!”
耀阳怎会不知这是姬发有意在拖延自己,但南宫适说的话也是实情,但此时的耀阳如何可以静心留在金鸡岭呢,稍事迟疑片刻,耀阳回望南宫适道:“大将军,昨晚大雪封山,而且看势头寒气回荡不去,加上冰封解冻的时日问题,耀阳以为金鸡岭多则足保一月无事!反而西岐之危只争朝夕,来不得半点延误,虽说公子已经班师回援,但始终力薄难及四方,就算将南域贼兵驱逐出西岐,后事也必然需要多多清理,所以我认为此时还是应当赶回西岐,以图后用!”
南宫适沉吟道:“耀将军之心甚是可嘉,而且说得非常在理,只是……”他颇感为难的继续道,“但是,公子之意甚是明确,便是留耀将军在此为老夫出谋划策,以应付崇侯虎的北侯军。况且崇侯虎也绝非这么好对付,如果采取与南域贼军前后夹击的手法,也将极力打击到我军的士气,但是只要有耀将军在此,金鸡岭如虎添翼,才更有胜算可言。”
见南宫适说话间的神情,耀阳清楚他绝对不会违背姬发之意。尽管耀阳未被委派军务,完全可以不告而别,但是如果没有经过南宫适的同意,这跟临阵脱逃也没什么区别,更无疑是给姬发一个打压他的机会,而且这时跟姬发乃至西岐闹翻,对耀阳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耀阳心中一动,缓缓点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金鸡岭的确很是重要,但是有大将军率数万大军镇守此处,凭城墙之固、山势之坚、天势之利,以及大将军南征北战之能,即使崇侯虎再度攻来,也定能将其杀得片甲不留,所以大将军无须高抬耀阳,我不过是一时运气亨通,才会博得薄名,说到底我一人之功对金鸡岭亦无大用。况且耀某对西岐的天时地势较为熟悉,而对金鸡岭却一无所知,所以一旦一旦应战,恐难保证不出差错……不知,大将军以为呢?”
看着南宫适微微颌首的样子,耀阳知道自己这番话怕是已经说到南宫适心里去了,他这数月来接连打了几个漂亮的战役,甚至连威震天下的“飞虎军”也让他势如破竹一般烧了个底朝天,威名之盛在西岐可谓一时无二,难免在无意间落了这位老将军的脸面。而此时这一番自谦的话正投了南宫适的胃口,让这位老将军立时对耀阳的态度从下意识的抵触变成赏识,而且按照耀阳的推断,南宫适也不会愿意一个与己同级的将领来抢自己的军功。
然后,耀阳继续说道:“其实,耀阳也很想留在金鸡岭帮助大将军对付崇侯虎,只是初出西岐之时,侯爷曾经嘱咐过耀阳,将帛书交给公子以后,必须就要马上回去协助西岐抗贼。所以,不论如何,耀阳实在不能违背侯爷的意思,还请大将军见谅!”
南宫适禁不住一愣,想到的自是姬发为何不告知自己关于这一点,而是只让他留住耀阳,道:“既然是侯爷之命,耀将军何不早说?又或是昨晚跟随公子一起返回西岐呢?”
耀阳苦笑一声,装出很是无奈的样子,道:“一来这是侯爷说的口谕,而并未在帛书中提及这些小事情,再则公子定是心中过于担心西岐,所以连夜赶回西岐,并未跟我事先通知,所以他也是不知侯爷的意思,但现在只能跟大将军说清楚其中原委。”
南宫适当即点头道:“一切当然以侯爷意思为重,老夫这就不再留将军了,赶回西岐辅佐公子击退南域贼兵的重担,一切都要拜托将军了!”
“这是当然!耀阳这就告辞,大将军保重!”
耀阳立即起身告辞,南宫适一直将他送出营外,耀阳匆忙出城,径直施展遁法向西岐城而去。
遁至半空之中,耀阳忽而心有所感,停住前行的势头,霍然回望,只见金鸡岭方圆十里外白茫茫的一片,片刻间竟然出现黑压压的大批兵马,往金鸡岭方向席卷而至。
“崇侯虎?”耀阳心中大震,心忖道,“想不到他竟然会犯险用兵,天时地利皆不利攻坚之战,若不是大有把握,此举无疑于自困死局,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到崇侯虎做出这种举动呢?”
想到这里,耀阳心中咯噔一下,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此时的西岐之战,忖道:“难道是西岐战事出现转机,所以崇侯虎迫于鄂崇禹的压力,才会犯险出兵意思一下,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攻打金鸡岭!”
耀阳颇觉安慰,但转念又暗暗叫糟不已,因为另一个可能性则是西岐大败,已经无法坚守下去,南域兵马正在组织最大规模的一次进袭,而崇侯虎在得知消息之后,自是不甘人后的大举发兵,意欲分取最后一杯羹。
但不管如何,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只有在最短时间内赶回西岐才能知道真实的战况究竟是如何,再说不管西岐之主是谁,耀阳都不愿意见到西岐有任何闪失,只因在他心目中,早已将西岐当做了家乡。
主意已定,耀阳心中大定,回身施展遁法全速向西岐方向驰去。
南宫适看着耀阳远去,回到营中后难免对西岐城的战事极为担心,为了军心的稳定,耀阳带来西岐失守的消息没有传播开来,而是仅限于军中几个高层将领清楚。尽管包括南宫适在内的大将在外表上没有任何异常,但毕竟想到西岐家小的安危,谁又能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呢?
此时,一名兵士突然急急冲入中军营,跪报道:“禀大将军,在城外十里处,崇侯虎大军约五万战车兵马突然出现,现在已迅速向我金鸡岭靠近,可能随时发起大规模攻势!”
“崇侯虎?他不是已经退兵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南宫适心中大震,他南征北战行军日久,正如耀阳方才所说,这种天气气候根本不宜作战,尤其不利于攻坚之战,却想不到崇侯虎会冒兵家大忌犯险出兵。
虽然揣摩到崇侯虎可能另有所图,但南宫适却丝毫不惧,面色沉稳的长身而起,下令道:“传我将令,所有副将级别的将士随我上城楼,擂鼓号令全军,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是!”传令兵立时出营而去。
南宫适戎甲从未离身,此时取下置于将台旁的头盔稳稳戴上,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北侯军此次犯险来袭,恐怕是准备和南域军的西岐攻势联手呼应,目的无非是让整个西岐首尾难顾。
南宫适冷哼一声,他心中想到的是上次大意被围的耻辱,这次他正好可以借机报仇雪耻,狠声道:“崇侯虎,今次定要让你知道我南宫适的厉害!”
擂擂战鼓声中,南宫适毅然踏出中军营帐,在门外众位将领的拥蹙下,行出营房,径直往位于金鸡岭下的主城楼而去。
城内外双方越来越急促的战鼓声,以及城外千万兵马战车驱驰而来的赫赫声势,似乎隐隐透出鲜红的血腥气息,在这大雪封山后的清晨显得格外凝重而肃杀,这也拉开了金鸡岭新一轮攻防战的序幕。
耀阳不作任何休息的直接向西岐而去,风遁虽快,却因为消耗元能,不利于长途奔袭,所以偶尔只能降低速度以维持长时间持续。
用了差不多五个半时辰的时间,傍晚时分,耀阳终于顺利赶回西岐城。
虎遴汉果然不愧是南域名将,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西岐城内围几乎全部攻陷,西岐军仅剩的兵力全部在最后一道防线——岐山下阻击敌军。依仗地势之利的西岐军拼尽全力,才将南域军挡住。双方就在山腰处僵持,这一带已经完全被血染成暗红色,到处都是还未收拾的尸体,若非天寒地冻,恐怕早就尸臭熏天。
刚好一场战事罢了,双方暂时处于休息状态。但谁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又会再次交战。天色愈渐昏暗,虚空中下着微微小雪,让这片天地显得更加凄凉。耀阳一路向宗庙遁去,只要遇到南域军便出手干掉一些,看看四处尸横遍野,他心中对姬发的愤怒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