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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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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盏溃骸愕男帐歉鲂熳郑姑挥腥肴耍ㄖ浮ㄘ椤ǎ┭健!ㄐ熘疟愠芭鞯男章ǚ碧遄中醋鳌ūR〃)字道:〃安亡为虐,在丘为虗,生男成虏,配马成驴。〃嘲弄元明二字道:〃去头则是兀明,出颈则是无明,减半则是无目,变声则是无盲。〃元明也无对答。


司马消难
周司马消难以安陆附陈,宣帝遇之甚厚,以为司空。见朝士皆重学术,积经史,消难切慕之。乃多卷黄纸,加之朱轴,诈为典籍,以矜僚友。尚书令济阳江总戏之曰:黄纸五经。赤轴三史。消难,齐司空子如之子。(出《谈薮》)
【译文】
北周的司马消难因为有把安陆归附陈的功绩,宣帝待他很厚,授于他司空之职。司马消难见朝中的官员都很重视学术,收藏经史典籍,便很仰慕人家。于是他也弄来许多黄纸,在每沓纸上加上一个朱轴,伪装成书籍,以便在僚友面前炫耀。尚书令济阳江总讽刺他道:〃黄纸为五经,赤轴是三史,消难,你真是齐国的司空子如的儿子了。


马王    隋姓马王二人尝聚宴谈笑,马遂嘲王曰:〃王是你,元来本姓二,为你漫走来,将丁钉你鼻。〃王曰:〃马是你,元来本姓匡,减你尾子来,背上负王郎。〃(出《启颜录》)
【译文】
隋朝时,一个姓马的,一个姓王的,两人聚宴谈笑。马嘲弄王道:〃王是你,你原来本姓二,因为你随便地走,就把'丁'钉进了你的鼻子。〃王说:〃马是你了。原来本姓匡。那是因为剪掉你的尾巴,背上驮着王郎。〃


酒肆
隋时,数人入酒肆,味酸且淡,乃共嘲此酒。一人云:〃酒,何处漫行来,腾腾失却酉。〃诸人问云:〃此何义?〃答曰:〃有水在。〃次一人云:〃酒,头似阿滥包头。〃诸人问云:〃何因酒得似阿滥包头?〃答曰:〃非鹑头。〃又一人云:〃酒,向他篱得头,四脚距地也独宿。〃诸人云:〃此有何义?〃答云:〃更无余义。〃诸人共笑云:〃此嘲最是无豆。〃即答云:〃我若有豆,即归舍作酱,何因此间饮醋来。〃众欢大笑。(出《启颜录》)
【译文】
隋朝时,几个人一起到酒店去喝酒,酒味酸而且很淡,于是一起嘲讽起来。一人道:〃酒,是从什么地方漫溢而来,腾腾奔流失去酉?〃大家都问:〃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答道:〃只有水在了。〃第二位道:〃酒字,字头好象阿滥包(一种蒸饼)头。〃众人问:〃酒怎么能象阿滥包头呢?〃他答道:〃不是鹑(音谐醇)头呀。〃又有一个人道:〃酒,象篱笆杖子得了头,四脚悬地而独宿。〃众人问:〃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答道:〃更无(无)余意。〃众人一起笑道:〃你这嘲讽最无豆(意思)。〃他接着道:〃我要有豆子,早回家去做酱油了,何必在这里喝醋呀。〃众欢声大笑。


卢思道
隋卢思道尝共寿阳庾知礼作诗。已成而思道未就。礼曰:〃卢诗何太春日?〃思道答曰:〃自许编苫疾,嫌他织锦迟。〃思道初下武阳入京,内使李德林向思道揖。思道谓人曰:〃德林在齐,恒拜思道,今日官高,向虽拜,乃(明抄本乃作仍。)作跪状。〃思道尝在宾门日中立,德林谓之曰:〃何不就树荫?〃思道曰:〃热则热矣,不能林下立。〃思道为《周齐兴亡论》,周则武皇宣帝,悉有恶声;齐高祖太上,咸无善誉。思道尝谒东宫,东宫谓之曰:〃《周齐兴亡论》。是卿作不?〃思道曰:〃是。〃东宫曰:〃为卿君者,不亦难乎?〃思道不能对。隋文帝以徐陵辩捷,无人酬对,深以为耻。乃访朝官:〃谁可对使?〃当时举思道,文帝甚喜。即诏对南使,朝官俱往。徐陵遥见思道最小,笑曰:〃此公甚小。〃思道遥应曰:〃以公小(小字原缺,据敦煌本启颜录补)臣,不劳长者。〃须臾坐定,徐陵谓思道曰:〃昔殷迁顽人,本居兹邑,今存并是其人。〃思道应声笑曰:〃昔永嘉南渡,尽居江左,今之存者,唯君一人。〃众皆大笑。徐陵无以对。又隋令思道聘陈,陈主敕在路诸处,不得共语,致令失机。思道既渡江,过一寺,诸僧与思道设,亦不敢有言,只供索饮食而已。于是索蜜浸益智,劝思道尝之。思道笑曰:〃法师久服无故,何劳以此劝人?〃僧即违敕,失机且惧。思道至陈,手执国信,(信原作主,据敦煌本启颜录改)陈主既见思道,因用《观世音经》语弄思道曰:〃是何商人,赍持重宝?〃思道应声,还以《观世音经》,报曰:〃忽遇恶风,漂堕罗刹鬼国。〃陈主大惭,遂无以对。(出《启颜录》)
【译文】
隋朝人卢思道曾与寿阳庾知礼一起作诗。庾知礼先成而卢思道尚未写完。庾知礼道:〃卢诗何必太迟迟了?〃卢思道回答说:〃你以编苫(草垫子)疾,嫌别人织锦迟。〃卢思道初次离开武阳到了京城,宫中内史李德林向他作揖致礼。卢思道对人讲道:〃德林在齐朝时,是经常拜我的,今天做了高官,假如还要拜,仍应跪地而拜。〃有一次,卢思道在门外炎日下站立很久,李德林对他说:〃何不去树荫下?〃卢思道说:〃热是够热的,即使这样,也决不在林(暗喻德林)下站立。〃卢思道曾写过《周齐兴亡论》,其中写道:〃周朝的武皇宣帝,名声恶浊。齐朝的高祖太上皇,全无好声誉。〃他去拜谒东宫太子时,太子问他:〃《周齐兴亡论》是你所作?〃卢思道答说:〃是。〃太子道:〃作你的君主,不也够难的吗?〃卢思道不作答。隋文帝因南朝使者徐陵善辩敏捷,没人能与酬对,而深以为耻辱。于是向朝官们打听,〃谁可以应对他?〃当时有人推荐了卢思道,文帝很喜悦,立即下诏命他到南朝会谈,朝官们也一起前往。徐陵远望卢思道最小,笑道:〃哈哈,此公太小了。〃卢思道也远远地应道:〃以为公是小臣,就别来劳嘉长辈了。〃不一会儿人们坐下来,徐陵对卢思道说:〃昔日殷朝时迁移来许多愚人,就居住在这个城市,如今这里全是那些人。〃卢思道应声笑道:〃当年晋怀帝南渡,所有人都住在江左,可今日活着的,唯你一人了。〃众人大笑,徐陵再无话可对。又有一次,隋朝命卢思道出访陈国。陈后主下令凡卢思道路经的各处,不得与他说话,使他失去取笑人的机会。卢思道已过了长江,经过一个寺院,僧人们为他准备了饮食。谁也不敢与他说话,只供他吃喝。于是卢思道向法师索要蜜浸,法师劝他先尝尝,他笑道:〃法师久服无妨,还用这样来劝我么。〃法师已经违犯了敕令,因失机而恐惧。卢思道到了陈国,手拿国书去见陈后主,陈后主便以《观世音经》语捉弄他:〃你是哪里的商人,带来重宝?〃卢思道也以《观世音经》语秉告道:〃忽然遇上恶风,漂流坠落到罗刹鬼国。〃陈后主大愧,因而无言以对。


李愔
魏高祖山陵既就,诏令魏收、祖孝徽、刘逖、卢思道等,各作挽歌词十首。尚书令杨遵彦诠之,魏收四首,祖刘各二首被用,而思道独取八首,故时人号八咏卢郎。思道尝在魏收席,举酒劝刘逖。收曰:〃卢八劝刘二邪?〃中书郎赵郡李愔,亦戏之曰:〃卢八问讯刘二。〃逖衔之。及愔后坐事被鞭扑,逖戏之曰:〃高槌两下,熟鞭一百,何如言'问讯刘二'时。〃(出《启颜录》)
【译文】
魏高祖的陵墓建成后,皇上下诏令魏收、祖孝徽、刘逖、卢思道等各作挽歌词十首。由尚书令杨遵颜选拔。结果选魏收四首,祖孝徽、刘逖各二首,唯独卢思道被选中八首,因而当时人们称他为〃八咏卢郎〃。有一次卢思道在魏收家宴饮时,曾举杯劝刘逖。魏收说:〃卢八劝刘二了。〃中书郎赵郡人李愔也戏之道:〃卢八在问讯刘二。〃刘逖记恨在心。后来李愔因罪被鞭击,刘逖戏弄他道:〃高槌两下,熟鞭一百!这比起你说'问讯刘二'时的滋味来怎么样?〃


薛道衡
隋薛道衡为聘南使,南朝无问道俗,但机辩者,即方便引道衡见之。一僧甚辩捷,令于寺上佛堂中读《法华经》,将道衡向寺礼拜。至佛堂门,僧大引声读《法华经》云:〃鸠槃荼鬼,今在门外。〃道衡即应声还以《法华经》。答曰:〃毗舍阇鬼,乃在其中。〃僧徒愧服,更无以报。(出《启颜录》)
【译文】
隋朝的薛道衡被派往南朝访问。南朝不问是道还是俗,只要机敏善辩者,就随时引薛道衡去见。一和尚十分善辩而敏捷,就让他在寺院佛堂中读《法华经》,然后带薛道衡到寺中礼拜。薛道衡刚走至佛堂门口、那和尚便大声读《法华经》道:〃鸠盘荼鬼,今在门外。〃薛道衡立即应声,也以《法华经》回答道:〃毗舍阇鬼,乃在其中。〃那和尚愧服,更无话可对。


解嘲
隋末,刘黑闼据有数州,纵其威虐,合意者厚加赏赐,违意者即被屠割。尝闲暇,访得解嘲人。召入庭前立,须臾,水恶鸟飞过,命嘲之。即云:〃水恶鸟,头如镰杓尾如凿,河里搦鱼无僻错。〃大悦。又令嘲骆驼,嘲曰:〃骆驼,项曲绿,蹄被(敦煌本《启颜录》被作波,明抄本作坡)他,负物多。〃因大笑,赐绢五十匹。拜毕,左膊上负绢走出,未至戟门,倒卧不起。黑闼令问:〃何意倒地?〃答云:〃为是偏檐。〃更命五十屯绵,置右膊将去,令明更来。及还村,路逢一知识,问云:〃在何处得此绵绢?〃具说其事。乃乞诵此嘲语,并问倒地之由。大喜而归,语其妇曰:〃我明日定得绵绢。〃及晓(晓原作晚。据明抄本改。)即诣门,言:〃极善解嘲。〃黑闼大喜,令引之。适尾一猕猴在庭,命嘲之。即曰:〃猕猴,头如(如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镰杓尾如凿,河里搦鱼无僻错。〃黑闼已怪,犹未之责。又一鸱飞度,复令嘲之。又云:〃老鸱,项曲绿,蹄被他,负物多。〃于是大怒,令割一耳。走出至庭,又即倒地。令问之,又云:'偏檐。〃复令割一耳。还家,妇迎问绵绢何?答曰:〃绵绢,割两耳,只有面。〃(出《启颜录》)
【译文】
隋朝末年,刘黑闼占据了数州。他大逞其威势和虐暴,对合他意的人赏赐丰厚,对违背他意愿的人随意屠杀。有一回他有了空余时间,听到有一个专门能解嘲的人,便把他召进庭院来。片刻,一只水恶鸟从上面飞过,刘黑闼命他嘲之。那人道:〃水恶鸟,头象镰刀杓子,尾巴象个凿子,河里捞鱼无偏错。〃刘黑闼很高兴,又叫他嘲笑骆驼,那人道:〃骆驼,脖子弯曲而发绿,走路蹄子'被他、被他'响,载东西多。〃刘黑闼于是大笑,赏绢五十匹。那人拜谢之后,把赏绢挎在左臂上走去。还未走到戟门,便倒在地上不起来。刘黑闼叫人问他为何倒地不起,他回答说:〃因为偏坠。〃于是刘黑闼命再赏五十匹绵,放在他右臂上拿去,并叫他明天再来。回到村里,遇到一个熟人,那人问:〃在哪里得到这么多绵绢?〃解嘲人向他述说了这件事。那人求他再背诵一下嘲语,并问明了倒地的缘由,便大喜而归。回到家告诉他媳妇说:〃我明天一定能得到绵绢。〃第二天早,那人来到刘黑闼门前,说自己极善于解嘲。刘黑闼很高兴,下令领他进来。恰好此时有一只猕猴在院子里,刘黑闼便命他嘲之。那人道:〃猕猴,头如镰刀杓子,尾巴象个凿子,河里捞鱼无偏错。〃刘黑闼心里很怪罪他,但并未斥责他。此时又有一只鸱鸟从上空飞过,叫他再嘲弄一番,那人又道::老鸱,脖子弯曲而发绿,走路蹄子'被他被他'响,能驮很多东西。〃刘黑闼大怒,令割去他一只耳朵。走出庭院,那人倒地不起,刘黑闼叫人问他怎么回事,那人说:〃偏坠。〃于是下令再割一只耳朵。回到家,媳妇迎上来问绵绢在哪儿,那人道:〃绵绢?割去两只耳朵,只剩下一张脸了!〃


辛亶    隋辛亶为吏部侍郎,选人为之榜,略曰:〃枉州抑县屈滞乡不申里衔恨先生,问隋吏部侍郎辛亶曰:'当今天子圣明,群僚用命。外拓四方,内齐七政。而子位处权衡,职当水镜。居进退之首,握褒贬之柄,理应识是识非,知滞知微,使无才者泥伏,有用者云飞。奈何尸禄素餐,滥处上官,黜陟失所,选补伤残。小人在位,君子駮弹,莫不代子战灼,而子独何以安?'辛亶曰:'百姓之子,万国之人,不可皆识。谁厚谁亲?为桀赏者,不可不喜;被尧责者,宁有不嗔?得官者见喜,失官者见疾。细而论之,非亶之失。'先生曰:'是何疾欤?是何疾欤?不识何不访其名,官少何不简其精,细寻状迹,足识法家;细寻判验,足识文华。宁不知石中出玉、黄金出沙?量子之才,度子之智,祗可投之四裔,以御魑魅。怨嗟不少,实伤和气。'亶再拜而谢曰:'幸蒙先生见责,实觉多违。谨当刮肌贯骨,改过惩非。请先生纵亶自修,舍亶之罚,如更有违,甘从斧钺。'先生曰:〃如子之辈,车载斗量,朝庭多少(明抄本少作人),立须相代。那得久旷天官,待子自作?急去急去,不得久住!唤取师巫,却行无处。'亶掩泣而言曰:'罪过自招,自灭自消,岂敢更将面目,来污圣朝。'先生曳杖而歌曰:'辛亶去,吏部明。开贤路,遇太平。今年定知不可得,后岁依期更入京。'〃(出《朝野佥载》)
【译文】
隋朝时,辛亶为吏部侍郎,选人们公开给他贴出告示,简言如下:枉州抑县屈滞乡不申里衔恨先生,质问隋吏部侍郎辛亶道:〃当今天子圣明,群臣尽心竭力。对外疆土四方拓展,国内政行畅通。可你位处轻重之地,当如水镜一般明而不污。何况你居于给官员升降的首脑之职,握有褒贬他们的大权,理应识别是非,明察细微,把没有才能的拿下去,把有用的人提拔上来。可你怎么竟是尸位素餐。滥处高位?对降职升官都处理失当,而选任补缺的都是些有缺陷的人。小人可安然在位,君子倒被贬黜。没有人不是对你恨之入骨,而你何以安心?〃辛亶道:〃百姓之子,万国之人,是不可能全认识的。怎能说对谁厚对谁亲呢?被桀赞赏的人,不能不喜欢;被尧斥责的人,哪有不生气的?得到官位的人自然欢喜,失去官位的自然表现出痛恨。细而论之,这不是我的过失。〃先生又道:为什么要恨你?为什么要恨你?不认识为什么不去访一访,官少为什么不删繁就简取其精?只要仔细察看文状,一定能找到法家;只要仔细区别验看试卷,完全可以找到有文采的人。难道不知道石中出玉、金出于沙吗?量你的才能,度你的智力,仅仅可以到最边远的地方,去抵御那些魑魅魍魉。你还怨叹不少,实在有伤和气。〃辛亶再拜而谢道:〃幸蒙先生见教,实觉多违。谨当刮肌贯骨,改过惩非。请先生允许我改正,免去对我的惩罚,如再有违,甘愿刀劈斧砍。〃先生道:〃象你等之辈,车载斗量,朝廷有多少人,立即更换。怎么可以长期没有吏部长官,而等待你去自修?快去快去,不得久留!唤取师巫,却行无处。辛亶掩面哭泣道:〃罪过自讨,只能自灭自消,哪里还敢再以我的面目来脏污圣朝。〃先生拖着手杖咏道:〃辛亶去,吏部明,开贤路,遇太平。今年定知不可得,后岁依期再入京。〃


牛弘
隋牛弘为吏部尚书。有选人马敞者,形貌最陋。弘轻之,侧卧食果子,嘲敞曰:〃尝闻扶风马,谓言天上下。今见扶风马,得驴亦不假。〃敞应声曰:〃尝闻陇西牛,千石不用軥。今见陇西牛,卧地打草头。〃弘惊起,遂与官。(出《朝野佥载》)
【译文】
隋朝时,牛弘为吏部尚书。有个叫马敞的人,虽经吏部铨选合格,但尚未授官,因其面貌丑陋,牛弘很轻视他。一天,牛弘正侧卧着吃水果时,嘲讽马敞道:〃曾听扶风马,说可扶摇上天下地。今见扶风马,说是驴也一点不假。〃马敞应声道:〃曾闻陇西牛,能驮千石不用车,今见陇西牛,卧在地上打草吃。〃牛弘吃惊而起。于是授与他官做。


侯白
陈朝尝令人聘隋,不知其使机辩深浅,乃密令侯白变形貌,著故弊衣,为贱人供承。客谓是微贱,甚轻之,乃傍卧放气与之言。白心颇不平。问白曰:〃汝国马价贵贱?〃报云:〃马有数等,贵贱不同:若从伎俩,筋脚好。形容不恶,堪得乘骑者,值二十千已上;若形容粗壮,虽无伎俩,堪驮物,值四五千已上;若弥(音卜结反)尾燥蹄,绝无伎俩,傍卧放气,一钱不值。〃使者大惊,问其姓名,知是侯白,方始愧谢。(出《启颜录》)
【译文】
陈国派人出使到隋国,隋国不知那个使者的机智论辩水平如何,于是密令侯白去试探,并让侯白变变形貌,穿上破旧衣裳,装作下贱人来侍奉。那使者听说来者是卑微之辈,便十分轻视他,侧卧于床上一边放屁一边与他说话。侯白心里很不平静。那人问道:〃你们国家的马价钱贵还是贱啊?〃侯白答道:〃马有数等,各不一样,贵贱也不同。若是有伎俩,筋骨脚力好,形貌不丑,又经得住乘骑的,值二十千以上。若是形体很粗壮,虽无伎俩,可是能驮东西,值四五千以上。若是毫无伎俩,又侧卧放屁的,一个钱不值。〃使者大吃一惊,问他的姓名,知道他是侯白后,才惭愧地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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