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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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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工不懂,不敢雕刻。后来奉命到大梁去,又召令玉工,粗略能辨识,于是根据它的形状,雕成檞叶象。奉命到京城去,每每把这一宝物放在怀里。到了市东街上,侧然看见一个胡僧,忽然靠近马叩头说:〃你有宝玉在怀里,请求看一看。〃就领他到安静的地方拿出让他看。僧捧着欣赏时,说:〃这是天上极好的宝物,不是人间有的。〃章武后来到华州,探望赠送给杨六娘,至今没有绝断。





卷第三百四十一 鬼二十六
李俊 李赤 韦浦 郑驯 魏朋 道政坊宅 郑琼罗


李俊
岳州刺史李俊举进士,连不中第。贞元二年,有故人国子祭酒包佶者,通于主司,援成之。榜前一日,当以名闻执政。初五更,俊将候佶,里门未开,立马门侧。旁有卖糕者,其气烛烛。有一吏若外郡之邮檄者,小囊毡帽,坐于其侧,颇有欲糕之色。俊为买而食之,客甚喜,啗数片。俄而里门开,众竞出,客独附俊马曰:〃愿请间。〃俊下听之。〃某乃冥之吏送进士名者。君非其徒耶?〃俊曰:〃然。〃曰:〃送堂之榜在此,可自寻之。〃因出视。俊无名,垂泣曰:〃苦心笔砚,二十余年,偕计者亦十年。今复无名,岂终无成乎?〃曰:〃君之成名,在十年之外,禄位甚盛。今欲求之,亦非难。但于本录耗半,且多屯剥,才获一郡,如何?〃俊曰:〃所求者名,名得足矣。〃客曰:〃能行少赂于冥吏,即于此,取其同姓者易其名,可乎?〃俊问:〃几何可?〃曰:〃阴钱三万贯。某感恩而以诚告,其钱非某敢取,将遗牍吏。来日午时送可也。〃复授笔,使俊自注。从上有故太子少师李夷简名,俊欲揩(〃揩〃原作〃指〃,据明抄本改。)之,客遽曰:〃不可,此人禄重,未易动也。〃又其下有李温名,客曰:〃可矣。〃乃揩去〃温〃字,注〃俊〃字。客遽卷而行曰:〃无违约。〃即而俊诣佶,佶未冠,闻俊(〃俊〃原作〃佶〃,据明抄本改。)来怒,出曰:〃吾与主司分深,一言状头可致。公何躁甚?〃频见问:〃吾其轻言者耶?〃俊再拜对曰:〃俊恳于名者,若(明抄本〃若〃作〃受〃)恩决此一朝。今当呈榜之晨,冒责奉谒。〃佶唯唯,色犹不平。俊愈忧之。乃变服伺佶出随之,经皇城东此隅,逢春官怀其榜,将赴中书。佶揖问曰:〃前言遂否。〃春官曰:〃诚知获罪,负荆不足以谢。然迫于大权,难副高命。〃佶自以交分之深,意谓无阻,闻之怒曰:〃季布所以名重天下者,能立然诺。今君移妄于某,盖以某官闲也。平生交契,今日绝矣!〃不揖而行,春官遂追之曰:〃迫于豪权,留之不得。窃恃深顾,处于形骸,见责如此。宁得罪于权右耳。〃请同寻榜,揩名填之。祭酒开榜,见李公夷简,欲揩,春官急曰:〃此人宰相处分,不可去。〃指其下李温曰:〃可矣。〃遂揩去〃温〃字,注〃俊〃字。及榜出,俊名果在已前所指处。其日午时,随众参谢,不及赴糕客之约。追暮将归,道逢糕客,泣示之背曰:〃为君所误,得杖矣。牍吏将举勘,某更他祈。〃其止之,某背实有重杖者。俊惊谢之,且曰:〃当如何?〃客曰:〃来日午时,送五万缗,亦可无追勘之厄。〃俊曰:〃诺。〃及到时焚之,遂不复见。然后筮仕之后,追勘贬降,不绝于道。才得岳州刺史,未几而终。(出《续玄怪录》)
【译文】
岳州刺史李俊当年考进士,连续多次没有考中。贞元二年,有个旧友是国子监祭酒包佶,通报给主事,帮助成就功名。发榜前一天,应当把名字通报给执政。刚五更,李俊就等候包佶。里门没开,停马在门旁。旁边有个卖糕的,那糕热气腾腾。有一个小吏好象外地来投递文书的,拿着小袋,头戴毡帽,坐在他的旁边,很有要吃糕的神色。李俊买糕让他吃,客人很高兴,吃了几片。一会儿里门打开,众人都走出来。客人独自靠着李俊的马说:〃请让我悄悄地告诉你。〃俊低下听他说:〃我是冥府送进士榜的小吏,你不是那伙人。〃俊说:〃是的〃。说:〃送堂上的榜在这里,你可自己寻找。〃于是拿出来让他看。没有李俊的名,低头哭泣道:〃苦心读书作文章,二十多年,一同计谋的也十年了。今又没名,难道终身也不能成名吗?〃客说:〃你成名,在十年之后,官位很高,现在要得到它,也并不难,只是在本册没有多大希望,而且多遭遇不幸,才能获得一郡,怎么样?〃俊说:〃所要追求的是功名,功名得到就满足了。〃客说:〃可以向冥吏稍微贿赂一下,就在这上面,找同姓换掉他的名字,可以吗?〃俊问多少钱可以。说:〃阴间的钱三万贯,我感谢你的恩惠而诚心告诉你,那钱不是我敢要的,将给牍吏,明天午时送钱就可以。〃又给他笔,让俊自己看。上边有故太子少师李夷简的名字,俊要擦去。客急忙说:〃不可以,这个人奉禄重,不能轻易改动。〃又在他的下面有李温的名字。客说:〃可以。〃便擦去温字,写上俊字。客就急忙卷起而走说:〃不要失约。〃不久之后李俊到包佶处。佶没戴帽子,听说俊来而恼怒,出来说:〃我和主词交情深,一句话状元就可得到,你为什么特别急躁,频频来问,我是轻易说话的人吗?。俊再拜回答说:〃俊对功名恳切,你的恩德决定在此一朝,现在是呈送榜文的早晨,冒着责怪来拜见。〃佶答应了,怒声还没平息,俊更加担心,就灵活服侍等佶出跟随着。经过皇城东北角,遇着一个礼部官吏怀揣那榜文,将要到中出,佶打揖问道:〃以前和你说的办没办?〃礼部官说:〃本来知道得罪,负荆也不足谢罪。可是迫于超过我的权限,难于符号应你的要求。〃佶自以为交情深厚,心想不会有阻挡。听了愤怒说道:〃季布所以在天下闻名,是因为能够说话算数,现在你说话不算数按到我身上,大概是认为我没用了,平生的交情,今天断绝!〃不打揖而走。礼部官忙追他说:〃迫于豪门权贵,留不得,我凭着长远的考虑,在形体之外,被责怪如此,宁可得罪于权右了,请共同寻找榜,擦名填上他。〃祭酒打开榜,看见李夷简,要擦。礼部官急忙说:〃此人是宰相安排的,不能擦去。〃指那下边的李温说:〃可以。〃遂擦温字,写上俊字。等到榜发出,俊名果然在以前所指的地方。那天午时,随着大家参拜谢恩,没能按照糕客的要求去办。天将晚才回去,在路上遇见糕客,哭泣着让看他的背并说道:〃被你耽误,挨杖打了。牍吏将要进行调查,我再没有其它的要求,让我们共同制止他。〃糕客的背确实在重重杖打的痕迹。俊惊恐谢罪,并且说:〃该怎么办呢?〃客说:〃明天午时,送五万缗钱,亦可无追查的灾难。〃俊说:〃是。〃等到时焚化了,就再没看见。可是李俊初次做官以后,追查贬谪降职,不断发生,才得到岳州刺史,不久就死了。


李赤
贞元中,吴郡进士李赤者,与赵敏之相同游闽。行及衢之信安,去县三十里,宿于馆厅。宵分,忽有一妇人入庭中。赤于睡中蹶起下阶,与之揖让。良久既上厅,开箧取纸笔,作一书与其亲,云:〃某为郭氏所选为婿。〃词旨重叠,讫,乃封于箧中。复下庭,妇人抽其巾缢之,敏之走出大叫,妇人乃收巾而走。乃视其书,赤如梦中所为。明日,又偕行,南次建中驿,白昼又失赤。敏之即遽往厕,见赤坐于床,大怒敏之曰:〃方当礼谢,为尔所惊。〃浃日至闽,属寮有与赤游旧者,设燕饮次,又失赤。敏之疾于厕,见赤僵仆于地,气已绝矣。(出《独异志》)
【译文】
贞元年间,吴郡进士李赤,与赵敏之到闽游览。走到衢州的信安,距离县城三十里,住在馆驿里。夜半,忽然有一个妇人进到院中,赤在睡梦中急忙起来走下台阶,与她行揖让礼节。过了很久才进屋,打开书箱,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他父母,说:〃我被郭氏选作女婿。〃词意重迭,写完,就把信封在书箧中,又下到庭院。妇人抽出巾带勒他。敏之跑出大叫,妇人就收起巾带跑了。等到看那书信,赤象梦中所做的。第二天,又一起出游,向南住在建中驿。白天赤又失踪,敏之就急忙到茅房,看见赤坐在床上,非常生气地说道:〃正要以礼相谢,被你惊醒了。〃十天后到达闽,属下有和赤交游的旧友,设宴饮酒的地方,又失去了赤。敏之又急忙到茅房去找,看见赤僵硬地倒在地上,气已经断了。


韦浦
韦浦者,自寿州士曹赴选,至阌乡逆旅,方就食,忽有一人前拜曰:〃客归元昶,常力鞭辔之任,愿备门下厮养卒。〃浦视之,衣甚垢而神彩爽迈,因谓曰:〃尔何从而至?〃对曰:〃某早蒙冯六郎职在河中,岁月颇多,给事亦勤,甚见亲任。昨六郎绛州轩辕四郎同至此,求卞判官买腰带。某于其下丐茶酒直,遂有言语相及。六郎谓某有所欺,斥留于此。某佣贱,复鲜资用,非有符牒,不能越关禁。伏知二十二郎将西去,偿因而获归,为愿足矣。或不弃顽下,终赐鞭驱,小人之分,又何幸焉?〃浦许之。食毕,乃行十数里,承顺指顾,无不先意,浦极谓得人。俄而憩于茶肆,有扁乘数十适至,方解辕纵牛,龁草路边。归趋过牛群,以手批一牛足,牛即鸣痛不能前。主初不之见,遽将求医,归谓曰:〃吾常为兽医,为尔疗此牛。〃即於墙下捻碎少许土,傅牛脚上,因疾驱数十步,牛遂如故。众皆兴叹。其主乃赏(〃赏〃原作〃买〃,据明抄本改。)茶二斤,即进於浦曰:〃庸奴幸蒙见诺,思以薄伎所获,傚献芹者。〃浦益怜之。次於潼关,主人有稚儿戏於门下,乃见归以手挃其背,稚儿即惊闷绝,食顷不寤。主人曰:〃是状为中恶。〃疾呼二娘,久方至。二娘巫者也,至则以琵琶迎神,欠嚏良久,曰:〃三郎至矣。传语主人,此客鬼为崇,吾且录之矣。〃言其状与服色,真归也。又曰:〃若以兰汤浴之,此患除矣。〃如言而稚儿立愈。浦见归所为,已恶之。及巫者有说,呼则不至矣。明日又行,次赤水西。路旁忽见元昶,破弊紫衫,有若负而顾步甚重,曰:〃某不敢以为羞耻,便不见二十二郎。某客鬼也,昨日之事,不敢复言,已见责於华岳神君。巫者所云三郎,即金天也。某为此界,不果闲行,受笞至重。方见二十二郎,到京当得本处县令,无足忧也。他日亦此伫还车耳。〃浦云:〃尔前所说冯六郎等,岂皆人也?〃归曰:〃冯六郎名夷,即河伯,轩辕天子之爱子也。卞判官名和,即昔刖足者也。善别宝,地府以为荆山玉使判官,轩辕家奴客,小事不相容忍。遽令某失冯六郎意。今日迍踬,实此之由。〃浦曰:〃冯何得第六?〃曰:〃冯水官也,水成数六耳。故黄帝四子,轩辕四郎,即其最小者也。〃浦其年选授霍丘令,如其言。及赴官至此,虽无所覩,肸飨如有物焉。(出《河东记》)
【译文】
韦浦,从寿州士曹去候选。到达阌乡旅馆里,正要吃饭,忽有一人上前拜见说:〃我是归元昶,平常做马夫工作,希望在你门下做个马夫。〃浦看他衣服很脏,可是精神豪爽超逸。于是对他说:〃你从哪里来?〃回答说:〃我以前在冯六郎处任职在河中,时间很长了,办事也勤快,很被信任。昨天六郎和绛辕四郎一同到这里,求卞判官买腰带,我在他下边要茶酒钱,就有言语相撞。六郎认为我有所欺骗他,驱逐我留在这里。我平庸低贱,又少钱物,没有符牒,不能过关禁。我知二十二郎将向西去,能够得到归,做为愿望就满足了,如不嫌弃我,让我为你扬鞭策马,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就是十分荣幸了!〃浦答应了他。吃完饭,才走了十几里,按照指点,没有不如意的,浦认为真正得到了人才。不久在茶馆里休息。有扁乘几十辆来到这里,才解开车辕放牛,在路边吃草。归快步走过牛群,用手打一牛足。牛就鸣叫疼痛不能前行。主人开始没看见他,就要找兽医。归对他说:〃我曾经当过兽医,给你治疗这头牛。〃就在墙下捻碎少量土,敷在牛脚上。又让快跑几十步,牛便如从前一样,大家都赞叹不已。那主人就赏了二斤茶叶。归走到浦前说:〃平凡的奴才幸蒙你允许同行,想用小小的伎俩所获得的,敬献给你。〃浦更加喜欢他。住在潼关,主人有个小儿子在门前玩,就见归用手撞他心背,小儿就惊吓没气,一顿饭的时间没醒。主人说,这状态是中邪,赶紧叫二娘,很久才到。二娘是巫婆,到了就用琵琶迎神,呵欠喷嚏了好久,曰:〃三郎到了,传告主人,这是外鬼作崇。我记录他了。〃说他的形状和衣服颜色,真是归。又说:〃如果用兰汤给他洗澡,这病患就消除了。〃按照说的去做,小儿立刻就好了。浦看归所做的事情,已经厌恶了。想告诉巫婆,呼叫她却已经晚了。第二天又走,停留在赤水西。路旁忽然看见归之昶,破料的紫衫,好象背负东西脚步沉重,说:〃我不敢因为羞耻,便不见二十二郎,我是鬼。昨天的事,不敢再说,已被华岳神君责罚了。巫者所说的三郎,就是金天,我是此地界的,不敢果决闲走,受笞打到这么重,才见二十二郎。你到京能得到担任本处县令,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他日还在这伫立等你回还的车骑。〃浦说:〃你以前所说的冯六郎等,难道都是人吗?〃归说:〃冯六郎名叫夷,就是阿神,是轩辕天子的受子;卞判官名叫和,就是从前刖足的,善于区分宝贝,地府让他做荆山玉使判官。轩辕家奴客,小事不能互相容忍,就命令我让冯六郎失意。今天艰难不利,实在是这缘由。〃浦说:〃冯为什么得第六?〃说:〃冯是水官,水成数是六。故黄帝有四个儿子,轩辕是四子,就他是最小的。〃浦那年被选作霍丘县令,与他所言相合。上任途中来到这里,虽然什么也没看,大的宴会好象有鬼在那里。


郑驯
郑驯,贞元中进士擢第,调补门下典仪,第三十五。庄居在华阴县南五六里,为一县之胜。驯兄弟四人,曰駉,曰骥,曰騊。騊与驯,有科名时誉,县大夫泊邑客无不倾向之。驯与渭桥给纳(〃纳〃原作〃给〃,据明抄本改。)判官高叔让中外相厚,时往求丐。高为设鲙食,其夜,暴病霍乱而卒。时方暑,不及候其家人,即为具棺椁衾禭敛之,冥器奴马,无不精备。题冥器童背,一曰鹰儿,一曰鹘子。马有青色者,题云撒豆搃。十数日,柩归华阴别墅。时邑客李道古游虢川半月矣,未知训之死也。回至潼关西永丰仓路,忽逢驯自北来。车仆甚盛,李曰:〃别来旬日,行李何盛耶?〃色气忻然谓李曰:〃多荷渭桥老高所致。〃即呼二童鹰儿、鹘子参李大郎。戏谓曰:〃明时文士,乃蓄鹰鹘耶?〃驯又指所乘马曰:〃兼请看仆撒豆搃。〃李曰:〃仆颇有羡色如何?〃驯曰:〃但勤修令德,致之何难。〃乃相与并辔,至野狐泉,李欲留食,驯以马策过曰:〃去家咫尺,何必食为。〃有顷,到华阴岳庙东。驯揖李曰:〃自此迳路归矣。〃李曰:〃且相随至县,幸不回路。〃驯曰:〃仆离家半月,还要早归。〃固不肯过岳庙。须臾,李至县,问吏曰:〃令与诸官何在?〃曰:〃适往县南慰郑三十四郎矣。〃李曰:〃慰何事?〃吏曰:〃郑三十五郎,今月初向渭桥亡,神柩昨夜归庄耳。〃李冁然曰:〃我适与郑偕自潼关来。〃一县人吏皆曰不虚,李愕然,犹未之信,即策马疾驰,往郑庄。中路逢县吏崔频、县丞裴悬、主簿卢士琼、县尉庄儒,及其弟庄古、邑客韦纳、郭存中,并自郑庄回。立马叙言,李乃大惊,良久方能言,且忧身之及祸。后往来者。往往於京城中闹处相逢,行李仆马,不异李之所见,而不复有言。(出《河东集》)
【译文】
郑驯,贞元年间考中进士,调补门下典仪,排行第三十五。庄园在华阴县南五六里处,是一县的胜地。驯有兄弟四人,叫駉、叫骥、叫騊。騊和驯,有科名和名望。县大夫到邑客没有不佩服他的。驯与渭桥给纳判官高叔让中外交情深厚,时常去求助。高给他做鲙鱼吃。那夜,突然得霍乱病而死。当时正是暑天,来不及等他家人,就给他备齐了棺槨衣被后入殓,冥器奴马无不精心准备。在冥器童子心背上题字,一个叫〃鹰儿〃,一个叫〃鹘子〃,马是青色的,题名〃撒豆骢〃。十多天,灵柩运回华阴别墅。当时邑客李道古游览虢川半月了,不知道驯死。回到潼关西永丰仓。路上,忽然遇到郑驯从北边过来,车马仆从很盛大。李说:〃分别十来天,行李为什么这么盛大呢?〃声色很高兴的样子对李说:〃多蒙(谢)渭桥老高给操办的。〃就叫二童子鹰儿、鹘子参拜李大郎。开玩笑说:〃盛明之时的文人学士,也养鹰和鹘呀?〃驯又指所乘的马说:〃请看看我的撒豆搃马。〃李曰:〃我很羡慕你怎么办?〃训曰:〃只要努力修炼美德,得到还有什么困难?〃就共同并排骑马,到了野狐泉。李想留驯吃饭,驯把马鞭打过去,说:〃距离家只有咫尺,何必吃饭呢。〃一会儿,到了华阴岳庙东边,驯向李作揖说:〃从这小路回去了。〃李说:〃暂且跟随到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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