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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6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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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
魏曹洪,武帝从弟,家盈产业,骏马成群。武帝讨董卓,夜行失马,洪以其所乘马曰白鹤,与武帝乘。此马走,唯觉耳中风声,脚似不践地。至深水,洪不能得渡。武帝引首上马,共济深水,行数百里,瞬息而至。下视马足,毛皆不湿,帝衣犹沾濡。时人谓乘风行也,为一代神骏。谚云 :“凭空虚跃,曹家白鹤 。”(出《王子年拾遗记》)


司马休之
晋司马休之为荆州,宋公遣使围之。休之未觉,常所乘马,养于床前,忽连鸣不食,注目视鞍。休之试鞴之,即不动。鞴讫还坐,马又惊跳,如此者数四。骑马即骤出门,奔驰数里,休之顾望,已有使至矣。遂去而获免。(出《渚宫故事》)


慕容廆
慕容廆初有赭白马,常自乘之。既为石虎所围,力弱,分将危陷,弃众将逃。以此马奔而鞴之,马见鞍,辄蹄啮不得近,乃止。俄而邺使至,石虎国有难,虎旋归。至是时,马年四十九岁矣。(出《广古今五行记》)


秦叔宝
唐秦叔宝所乘马,号忽雷驳,尝饮以酒。每于月明中试,能竖越三领黑毡。 及胡公卒,嘶鸣不食而死。 (出《酉阳杂俎》)


张纳之
德州刺史张纳之,一白马,其色如练。父雄为数州刺史,常乘。雄薨,子敬之为考功郎中,改寿州刺史,又乘此马。敬之薨,弟纳之,从给事中相府司马改德州刺史,入为国子祭酒,出为常州刺史。至今犹在,计八十余,极肥健,行骤,脚不散。(出《朝野佥载》)


宋蔡
广平宋蔡娶同郡游昌女。察先代胡人也,归汉三世矣。忽生一子,深目而高鼻。蔡疑其非嗣,将不举。须臾,赤草马生一白驹。察悟曰 :“我家先有白马,种绝已二十五年,今又复生。吾曾祖貌胡,今此子复其先也,遂养之。故曰白马活胡儿,此其谓也。(出《朝野佥载》)



舞马
玄宗尝命教舞马四百蹄,分为左右。各有部,目为某宠某家骄。时塞外亦有善马来贡者,上俾之教习,无不曲尽其妙。因命衣以文绣,络以金银,饰其鬃鬣,间杂珠玉,其曲谓之倾杯乐者数十回,奋首鼓尾,纵横应节。又施三层板床,乘马而上,施转如飞。或命壮士举一榻,马舞于榻上,乐工数人立左右前后,皆衣淡黄衫,文玉带,必求少年而姿貌美秀者,每千秋节,命舞于勤政楼下。其后上既幸蜀,舞马亦散在人间。禄山常睹其舞而心爱之。自是因以数匹置于范阳。其后转为田承嗣所得,不之知也,杂之战马,置之外栈。忽一日,军中享士,乐作,马舞不能已,厮养皆谓其为妖,拥彗以击之。马谓其舞不中节,抑扬顿挫,犹存故态。厩吏遽以马怪白。承嗣命棰之,甚酷,马舞甚整,而鞭挞愈加,竟毙于枥下。时人亦有知其舞马者, 惧暴而终不敢言。(出《明皇杂录》)


续坤
咸通乾符中,京师医者续坤颇得秦医和之术,评脉知吉凶休咎,至于得失,皆可预言。适有燕中奏事大将暴得风疾,服医药而愈,所酬帛甚多,仍以边马一匹留赠,马之骨相甚奇,然步骤多蹶。虽制以衔勒,加之鞭策,而芭段之性,竟莫能改。坤以浪费刍粟,托人以贱价卖之。求骏者才试,还复如此,累月不售。邻伍有王生,货易于中贵之门, 颇甚贫窭,忽诣坤云 :“有青州监军将发,须鞍马备行李。亦知驰骋非骏,但欲置于牵控之间 。”坤直以无用之畜付焉,亦不约鬻马之价。自此经旬不至,谓其脱略亡逸。一旦复来,所直且逾十万。坤既获善价,因以十千遗之。俄见王生,易衣装,致仆马,至于妻孥服饰,亦皆鲜洁。或曰 :“王生卖马,金帛兼资,计三四百万。坤甚惊,试询其事,王生初不备说。坤曰 :“某以无用之物,获价颇多,但未知驽劣之材,何以至此?”云 :“初致马于青社监军,举足如有羁绊。及将还,途遇小马坊中使, 因遣留试。 信宿而往,不复见焉,密询左右,数日前, 魏博进一马, 毛骨大小与此同,圣人常乘打球, 骏异未有偶(御厩有马,毛色相类者,咸有其对。)。将到日,方遣调习步骤, 萦转如风, 今则进御数朝,所赐之物甚厚。其后王生因大索起价,遂以四百万酬之。是以物逢时亦有数,不遇其主,则驽骥莫分。乃知耕莘野,筑傅岩,未遇良途,奚异于此。(出《剧谈录》)


杨翁佛(别鸟语)
汉广陵杨翁佛听鸟兽之音,乘蹇驴之野,田间有放眇马,相遇,鸣声相闻。翁佛谓其御者,彼放马目眇。其御曰 :“何以知之?”曰 :“骂此辕中马曰蹇,此马亦骂之曰眇 。”其御不信, 使往视之,目果眇焉。(出《论衡》)


季南
季南乘赤马行,逢人乘白马。白马先鸣,赤马应之。南谓从者曰 :“白马言,汝南见一黄马,左目盲,是吾子,可令快行相及也 。”须臾,果逢黄盲马, 白马先鸣,盲马应之。(出《抱朴子》)


赵固
晋赵固所乘马忽死,因问郭璞,璞曰 :“可遣数十人,持竹竿东行三十里,有山陵林树,便搅打之,当有一物出,急抱将归 。”于是如璞言,果得一物似猴。入门,见死马,跳梁,走往死马头,嘘吸其鼻,马即能起,亦不见猴。(出《搜神记》)


韩晞
唐韩晞常知永丰仓。有一马,乘来日久,遇过客有一蜀马,啮颇甚。晞令取来,系于庭树。晞谓客曰 :“此小马,岂能如此?但亦痛治耳 。”晞市圉人善骑调恶马,即令召之,遣取鞭辔。此马怒目,斜睨于晞。忽然掣缰走上阶,跑晞落床,屈膝于地,将啮之。时晞所乘马,系在别柱。见此,亦掣断缰,来啮此马。遂啮数口,方得免。众买此马,杀而食之。晞自后弥爱其马焉。(出《原化记》)


江东客马
顷岁,江东有一客,常乘一马,颇有至性。客常于饮处醉甚,独乘马至半路,沉醉,从马上倚着一树而睡,久不动,直至五更。客奴寻觅,方始扶策,而马当时倒地,久乃能起,病十余日方愈。此人无何,以马卖与宣州馆家。经二年,客后得一职,奉使至宣州。知马在焉,请乘此马。此马索视良久知本主也。既乘,遂跃此人于地,践啮颇甚,众救乃免。意恨其卖己也。(出《原化记》)


陈璋
淮南统军陈璋加平章事,拜命于朝。李升时执政,谓璋曰:“吾将诣公贺,且求一女婿于公家。公其先归,吾将至 。”璋驰一赤马而去。中路,马蹶而坠。顷之,升至,璋扶疾而出。升坐少选即去。璋召马数之曰 :“吾以今日拜官,又议亲事,尔乃以是而坠我。畜生!”不忍即杀, 使牵去,勿与刍秣,饿杀之。是夕, 圉人窃具刍粟, 马视之而已,达旦不食。如是累日,圉人以告,璋复召语之曰 :“尔既知罪,吾赦尔 。”马跳跃而去。是夕, 乃饮饩如故。 璋后出镇宣城,罢归而薨。旬月,马亦悲鸣而死。(出《稽神录》)





卷第四百三十六 畜兽三
马  卢从事 韦有柔 吴宗嗣 汉威 于远 张全 王武 韦玭
骆驼 明驼 知水脉 风脚驼 两脚驼 白骆驼 
骡  白骡 推磨骡
驴  僧朗 厌达国 村人供僧 张高东市人 贺世伯 王甲 汤安仁 王薰


卢从事
岭南从事卢传素寓居江陵,元和中,常有人遗一黑驹,初甚蹇劣,传素豢养历三五年,稍益肥骏。传素未从事时,家贫薄,矻矻乘之,甚劳苦。然未常有衔橛之失,传素颇爱之。一旦,传素因省其槽枥,偶戏之曰 :“马子得健否?”黑驹忽人语曰 :“丈人万福 。”传素惊怖却走,黑驹又曰 :“阿马虽畜生身, 有故须晓言, 非是变怪,乞丈人少留 。”传素曰:“尔畜生也,忽人语,必有冤抑之事,可尽言也。”黑驹复曰 :“阿马是丈人亲表甥,常州无锡县贺兰坊玄小家通儿者也。丈人不省贞元十二年,使通儿往海陵卖一别墅,得钱一百贯,时通儿年少无行,被朋友相引狭邪处,破用此钱略尽。此时丈人在远,无奈通儿何。其年通儿病死,冥间了了,为丈人征债甚急。平等王谓通儿曰:‘尔须见世偿他钱, 若复作人身,待长大则不及矣。当须暂作畜生身, 十数年间,方可偿也。’通儿遂被驱出畜生道,不觉在江陵群马中,即阿马今身是也。阿马在丈人槽枥,于兹五六年。其心省然,常与丈人偿债。所以竭尽驽蹇,不敢居有过之地,亦知丈人怜爱至厚,阿马非无恋主之心,然记佣五年,马畜生之寿已尽。后五日,当发黑汗而死,请丈人速将阿马货卖。明日午时,丈人自乘阿马出东棚门,至市西北角赤板门边,当有一胡军将,问丈人买此马者。丈人但索十万,其人必酬七十千,便可速就之 。”言事讫,又曰:“兼有一篇,留别丈人。 乃骧首朗吟曰:‘既食丈人粟,又饱丈人刍。 今日相偿了, 永离三恶途。’”遂奋迅数遍,嘶鸣龁草如初。传素更与之言,终不复语。其所言表甥姓字,盗用钱数年月,一无所差。传素深感其事。明日,试乘至市角,果有胡将军恳求市。传素微验之,因贱其估六十缗。军将曰 :“郎君此马,直七十千已上。请以七十千市之,亦不以试水草也 。”传素载其缗归。四日,复过其家,见胡军将曰 :“嘻, 七十缗马夜来饱发黑汗毙矣 。”(出《河东记》)


韦有柔
建安县令韦有柔,家奴执辔,年二十余,病死。有柔门客善持咒者,忽梦其奴云 :“我不幸而死,尚欠郎君四十五千。地下所由,令更作畜生以偿债。我求作马,兼为异色,今已定也 。”其明年,马生一白驹而黑目,皆奴之态也。后数岁,马可值百余千,有柔深叹其言不验。顷之,裴宽为采访使,以有柔为判官。裴宽见白马,求市之。问其价值,有柔但求三十千,宽因受之。有柔曰 :“此奴尚欠十五千,当应更来 。”数日后,宽谓有柔曰:“马是好马,前者付钱,深恨太贱。”乃复以十五千还有柔。其事遂验。(出《广异记》)


吴宗嗣
军使吴宗嗣者,尝有父吏某从之贷钱二十万,月计利息。一年后,不复肯还,求索不可得。宗嗣怒,召而数之曰 :“我前世负汝钱,我今还矣。汝负我,当作驴马还我 。”因焚券而遣之。逾年, 宗嗣独坐厅事, 忽见吏白衣而至,曰 :“某来还债 。”宗嗣曰 :“已焚券,何为复来?”吏不答,径自入厩中。俄而厩人报马生白驹。使诣吏舍问之,云 :“翌日已死矣 。”驹长卖之,正得吏所欠钱。(出《稽神录》)


孙汉威
江南神武军使孙汉威,厩中有马,遇夜,辄尾上放光,状若散火,惊群马,皆嘶鸣。汉威以为妖,仗剑斩之。数月,除卢州刺吏。(出《稽神录》)


于远
邺中富人于远者,性奢逸而复好良马,居第华丽,服玩鲜洁,拟于公侯之家也,常养良马数十匹。忽一日,有人市中鬻一良马,奇毛异骨,人争观之。远闻之,酬以百金。 及马至厩中, 有一老姥扣门请一观。远问之曰:“马者骏逸也,豪侠少年好之,宜哉, 老母奚观?”老母曰:“我失一良马,十年游天下,访之不得。 每遇良马,必永日观之,未尝见一如我所失之马也。何阻一观,不以为惠 。”远因延入从容,出其马以示之。老母一见其马,因怒变色,回观远而言曰 :“我马也 。”远曰 :“老母之马,奚人卖?昔日何得之?何失之?”老母曰 :“为我昔日遇北邙山神为物伤目,化身以求我,我以名药疗之,目愈,遂以此马赐我。我得此马,唯不乘之上天。乘之游四海之外,八荒之内,只如百里也。我常乘东过扶桑,有一人遮其途而问我此马焉。及夜,至西竺国,忽失此马。我自失此马以来,十年不息。遍天下,皆不知我访此马也。去年今日,流沙见一小儿,言有一异马如飞,倏然东去矣。我既知自东方,疑此马在中华,必有常人收得此马者。我故不远万里而来此, 今果得之。 我今当还君百金,马须还我。”远性癖好良马, 又闻此马之异, 深吝惜之。乃拜老母,乞且暂留,以玩赏数日。老母怒曰:“君若留此马,必有祸发。”远因亦怒老母之极言,遂令家僮十余人共守此马。遣出老母,其家果火,尽焚其宅财宝。远仍见姥入宅,自跃上此马而灭。(出《潇湘录》)


张全
益州刺史张全养一骏马,甚保惜之,唯自乘跨,张全左右皆不敢轻跨。每令二人晓夕以专饲饮。忽一日,其马化为一妇人,美丽奇绝,立于厩中,左右遽白张公。张公乃亲至察视。其妇人前拜而言曰 :“妾本是燕中妇人,因癖好骏马,每睹之,必叹美其骏逸。后数年,忽自醉倒,俄化成骏马一匹。遂奔跃出,随意南走,近将千里,被一人收之,以至于君厩中。幸君保惜。今偶自追恨为一畜,泪下入地。被地神上奏于帝,遂有命再还旧质,思往事如梦觉 。”张公大惊异之,安存于家。经十余载,其妇人忽尔求还乡。张公未允之间,妇人仰天,号叫自扑,身忽却化为骏马,奔突而出,不知所之。(出《潇湘记》)



王武
京洛富人王武者性苟且,能媚于豪贵,忽知有人货骏马,遂急令人多与金帛,于众中争得之。其马白色,如一团美玉。其鬃尾赤如朱,皆言千里足也。又疑是龙驹,驰骤之驶,非常马得及。王武将以献大将军薛公,乃广设以金鞍玉勒,间之珠翠,方伺其便达意也。其马忽于厩中大嘶一声后化为一泥塑之马立焉。武大惊讶,遂焚毁之。(出《大唐奇事》)


韦玭
京兆韦玭,小逍遥公之裔,世居孟州汜水县庄。性不喜??书,好驰骋田弋。马有蹄啮不可羁勒者,则市之。咸通末,因来汜水,饮于市,酣歌之际,忽有鬻白马者曰:“此极驵骏 。” □比乘之于衢, 曰 :“善,可著鞭矣 。”遂市之。日晏乘归,御之铁鞭。一仆以他马从。既登东原,绝驰十余里, 仆不能及。复遗铁鞭,马逸不能止。迅越榛莽沟畎,而比酒困力疲,度必难禁矣。马方骤逼大桑下, 比遂跃上?? ??高枝中,以为无害矣。马突过数十步,复来桑下,瞑目长鸣,仰视比而长鸣蹶地。少?? 顷,啮桑木本,柿落如掌。卧即或龁草于十步五步内,旋复来啮不已,桑本将半焉。玭惧其桑之颠也,遥望其左数步外有井。伺马之休于茂草,乃跳下,疾走投井中,才至底,马亦随入,□比与马俱殒焉。(出《三水小牍》)


骆驼
明驼
明驼千里脚,多误作鸣字。驼卧,腹不贴地。屈足漏明,则行千里。(出《酉阳杂俎》)


知水脉
敦煌西,渡流沙往外国,济沙千余里无水。时有伏流处,人不能知。骆驼知水脉,过其处辄不行,以足踏地。人于其所踏处掘之,辄得水。(出《博物志》)


风脚驼
于阗国有小鹿,角细而长,与驼交,生子曰风脚驼。日行七百里,其疾如吹。(出《洽闻记》)


两脚驼
悒恒国治鸟浒河南,本汉大月氏地。刘番《梁典》云: ??出两脚骆驼。(原缺出处, 明抄本、 陈校本作出《洽闻记》)(出《洽闻记》)


白骆驼
哥舒翰常镇于青海,路既遥远,遣使常乘白骆驼以奏事,日驰五百里。(出《明皇杂录》)



白骡
唐玄宗将登泰山,益州进白骡至,洁朗丰润,权奇伟异。上遂亲乘之。柔习安便,不知登降之劳也。告成礼毕,复乘而下。才及山址,上休息未久,有司言白骡无疾而殪。上叹异久之,谥之曰“白骡将军”。 命有司具槥椟,垒石为墓。墓在封禅坛北数里,至今存焉。(出《开天传信记》)


推磨骡
临洛市中百姓,有推磨盲骡无故死,因卖之。屠者剖腹中,得二石,大如合拳,紫色赤斑,莹润可爱。(出《酉阳杂俎》)



僧朗
晋僧朗住金榆山,及卒,所乘驴上山失之。时有人见者,乃金驴矣。樵者往往听其鸣响。土人言 :“金驴一鸣,天下太平 。”(出《酉阳杂俎》)


厌达国
西域厌达国,有寺户以数头驴运粮上山,无人驱逐,自能往返,寅发午至,不差晷刻。(出《酉阳杂俎》)


村人供僧
世有村人供于僧者,祈其密言。僧绐之曰 :“驴 。”其人遂日夕念之。经数岁,照水,见青毛驴附于背。凡有疾病魅鬼,其人至其所立愈。后知其诈,咒效亦歇。(出《酉阳杂俎》)


张高
长安张高者转货于市,资累巨万,有一驴,育之久矣。唐元和十二年秋八月,高死,十三日,妻命其子和乘往近郊,营饭僧之具。出里门,驴不复行,击之即卧。乘而鞭之,驴忽顾和曰 :“汝何击我?”和曰 :“我家用钱二万以致汝,汝不行,安得不击也?”和甚惊。驴又曰 :“钱二万不说,父骑我二十余年,吾今告汝人道兽道之倚伏,若车轮然,未始有定。吾前生负汝父力,故为驴酬之。无何,汝饲吾丰。昨夜汝父就吾算,侵汝钱一缗半矣。汝父常骑我,我固不辞。吾不负汝,汝不当骑我。汝强骑我, 我亦骑汝。 汝我交骑,何劫能止?以吾之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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