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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星残月  作者:江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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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义知落下棋子时,右手间的真气已趋向槐树林,转回天罡真人的右手通过棋局将真气贯通。
  真气一贯通就循回流转不息,树叶、白绫、风也随棋局的变化而循回流转不息。
  真气与事物两相在循回流转,就把此中之势造成了一个圈。
  ——圆如太极相,生生不息。
  游义知布的这个阵幻化了天罡真人的八卦游龙阵,将自己精心所控的棋局融会贯通,再加上是由他二人亲自操纵,此等阵法当真是空前绝后,骇人听闻。
  看来游义知势必要让肖旸血债血偿了!
  此时阵势在五行之气的旋转下转动起来,八宫八门的方位也在不停地变化。并且彼此间相生流转,使得整个正门外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
  此阵之所以可困住绝顶高手,皆因阵法与方位天衣无缝,圆融无瑕,没有任何破绽。
  但此中事物只懂守,不懂攻,是故阵中倘若阵立,当可无虞。只是若想闯阵,是万万不能,唯有死路一条。攻众物不可,攻一物虽可,但左右交相呼应,变幻莫测,立可相护,万难成功。
  此番对熬之势亦并非长久之计!
  是棋局总有胜败、结局。
  认清了其中变化的肖旸神情倒并无异样,他把目光投向了棋局。
  游义知瞳孔收缩,有意无意地看了肖旸一眼,走出了炮二平八。
  肖旸微微笑了,口中念叨:“好棋!”
  他的神情潇洒已极,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阵势的包围中,倒好像是在欣赏老友下棋的闲人。
  天罡真人看着肖旸,亦笑道:“的确是好棋,却不知贫道这步如何?”说话间已走出车8平9。
  肖旸静静地盯着棋局,笑容更胜:“能将李代桃僵之势幻化成隔岸观火。二位的意思晚辈明白!”
  原来他方才一看棋局便已经将接下来的走势料定的清清楚楚。
  ——游义知的炮二平八颇为含蓄,暗藏杀手。如果天罡真人接走车8退9吃车,则炮八进二叫杀,卒4进1,帅五进一,车8进8,帅五进一,炮6退9,兵八平七,炮6平3,炮八进一!闷杀,游义知巧胜。
  如果游义知的炮二平八改走车二平三吃马,则炮6退9,解照还照,天罡真人胜。
  但是他二人都放弃了输赢,照这样走下去,游义知的车炮穿梭游动,强行邀兑黑车,依靠双兵的配合作战,六步之后,必成巧和之局!
  其穿梭游兑方式宛如“双龙戏珠”,即是他二人的真义。
  听见肖旸如此说,游义知与天罡真人也不禁肃然。肖旸的才情竟亦是高深莫测。
  肖旸别过身去,观察着身处的阵势,手指在不停地掐算着。
  ——八卦中八个宫位是为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宫亦有五行所属,水之五行之气对应于坎宫,木之五行之气对应于震巽宫,火之五行之气对应于离宫,金之五行之气对应于乾兑宫,余下坤艮宫就是土之五行所对应的宫位了。
  八门者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加临者,随八卦而起休。休属坎位,生属艮位,伤属震位,杜属巽位,景属离位,死属坤位,惊属兑位,开属乾位。
  ——八门中取休、生、开三者为吉,余皆凶门。
  此阵不能近攻,只能远击,若近解得阵哗,立逢死劫。
  糟糕的是此时的肖旸偏偏又感觉到背后那双怨灵似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而且他相信现在的自己给“他”造成的是一个绝好的暗杀的机会。
  他也相信“他”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轻轻笑着,右手抖出软剑疾舞出漫天剑花。
  谁也分不清他舞出了多少剑,只道此时他掌中的剑已化为紫蓝色雷电,匹练般挥向写着诗句的白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此诗虽套用少陵野老挚友重逢之绝唱,但肖旸却知道那是游义知在昭示自己的罪行。
  剑和白绫接触的刹那已燃起了火焰,熊熊烈火立时往白绫上燃烧。
  游义知和天罡真人悚然动容,不禁长身而起。
  ——二人的阵法中的方位虽然在不停地变幻,但是流转之势未乱。
  肖旸抖出剑花时身形亦在不停地转换,始终以坤字为电,震字成雷,形成“阳刚阳煞”之气迫出火焰。
  他竟用“五行相克”之理,用火来破坏五行之气!
  此时五行之气已然阻滞,若再用水来破八卦之起位休,便三吉门皆破,此阵便形同虚设。
  却听肖旸一声闷哼,一口鲜血狂喷在白绫上!
  触目惊心的鲜血为燃烧的白绫又平添了一份萧索和凄艳。
  肖旸重重地咳了几下,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喃喃道:“多谢你了。”
  原来方才“他”已经凌空一掌正中肖旸背心。
  隔空发掌已能令肖旸重伤,这份功力实属化境。但是那口鲜血却是天成的五行之水!
  棋局自楚河。汉界处崩陷开去,落叶被狂风吹散,白绫也随风肆意地飞舞……
  肖旸踉跄地走近游义知和天罡真人。
  二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肖旸冷冷地笑道:“你们既然要我的血,我就用我血祭知音!”
  游义知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拱手道:“肖左使既已破阵,我等必当履行诺言!”说罢,朝天罡真人点头示意。
  二人手往玉令锦符处一扬,两道玉令锦符便倏然落到主人手中。
  “请!”
  肖旸接过玉令锦符,躬身一礼:“谢二位成全!告辞!”
  他转身离去时,内腑一阵抽痛,他皱了皱眉,只当是伤口在痛。
  二人看着他离去地身影,各自长叹。
  游义知地目光有说不出地落寞,“能死在这样的对手手上,死亦何憾?”
  天罡真人一声长叹,“现在只剩下萧门主手中的最后一道玉令锦符!但愿他有扭转乾坤之能……”
  
  四
  夜近三更,神武门四门总领风啸急见萧别离。
  “门主,游先生和真人已经失守!”
  萧别离吃惊地盯着风啸:“他们联手都擒不住肖旸?”
  风啸看着萧别离少有的神色,不禁垂下头,“是!”
  萧别离颓然坐下,沉沉叹息。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风啸道:“游先生博学天下知,他精心布的阵加上真人相助仍然落败,肖旸实在是可怕至极!属下担心……”
  萧别离紧皱眉头,“十一道玉令锦符只剩一道,若再有闪失,武林危矣!”
  风啸道:“此番他已受重伤,短时间内该不会来犯,门主得尽快防备!”
  萧别离道:“明日我便去请师傅来坐镇剑弦居,相信有他老人家在,任谁也带不走玉令锦符!”
  看着萧别离自信中的杀气,风啸亦不禁心中一凛。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守好剑弦居!”
  “是!”
  
  五
  风啸本打算趁天未亮小憩一会。
  他一踏进房门,就象看见鬼了一样!
  书桌后的椅子上正有个人悠哉地坐在那,持杯浅啜,那种安闲之态像极了在自家品茗。
  风啸反身关上门,才敢细认此人是谁。
  这个人不是别人,偏偏是刚从无忧山庄夺胜归来的肖旸!
  认清是肖旸后,他的神色反倒恢复了正常,并做了个惊人之举——
  他迎身上去,屈膝为礼:“属下参见左使!不知左使到访,请左使恕罪!”
  肖旸笑了,轻轻咳了几声,“风总领……”
  风啸道:“属下是六月堂堂主,陨飘掌管逐翠舵之时,属下就已经潜伏在萧别离身边!”
  肖旸道:“你还认得我!”
  风啸的手心已满是冷汗,急急道:“属下先前对左使多有不敬,但那全是为了隐匿身份!左使……”
  肖旸打断他的话,挥挥手让他起身:“罢了!”
  风啸心下一叹,“谢左使!”
  肖旸这才看着他,“没有人怀疑你?”
  “没有!”
  肖旸笑了,那种笑让风啸浑身不自在。
  “最后一道玉令锦符在哪里?”
  “剑弦居!萧别离明日便要去请心琴来亲自坐镇!左使要动手,这几日便是好机会!”
  “心琴……”听见这个名字,纵肖旸也不禁皱眉。“我倒真想会会他……”
  “左使决定何时动身,属下好伺机行事!”
  肖旸又是一阵轻咳。
  “左使,你的伤……”
  肖旸起身走过风啸身边,仿佛在自言自语,“没有心琴自是手到擒来;心琴若在……任谁也帮不了我……”
  风啸失神地看着他消失地的背影,这个懒散中透着优雅,倨傲中藏着从容,孤独冷削又高高在上的人,一直都象个迷一样,无法接近,无法了解。
  而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让风啸觉得窒息的压力,是以看着他的背影都有着透心的寒意……
  
  六
  天空满是碎云,弯弯的月儿挂在高山老林上,象一把新磨的镰刀,时隐时现。周围非常寂静,偶尔有几声鸟鸣兽嘶,使得山谷更加死寂。
  冷冷的光辉照得四处异样的白,越发使人感到寒冷。尚是嫩绿新芽的树林,现出惨碧色的枝桠,冷悄悄地站着,没有一点活气。
  一道黑影,呈现着飞扬灵动巧妙潇洒的姿态掠进了空幽寂静的山谷中。
  一入山谷,他的身法就慢了下来,由先前的迅疾变为现在的谨慎、飘逸。
  一个“九天矢之矫龙”,三个起落间,他已看见不远处座落在林木深处的剑弦居。
  那是一个高达五丈的层式筑楼,平平淡淡,古朴典雅,脱落红尘外。
  肖旸长身飞掠,燕子般落在了剑弦居近处的一颗高大的树上。
  从他现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居高临下窥视北窗,因为那里有昏黄的烛光,而且窗户是开着的。
  山谷中琴音环绕,如思如慕。
  一段刻骨的爱情,漫过天际,穿越时空,像风华绝代的女子,由远而近,姗姗飘来。
  默默地徘徊在窗前,让激动静止于寂寥……
  誓言,蝶语,从弦上缓缓流出。天上宫阙,一时不知今昔何昔。
  满怀缱绻的深情,翻来覆去地咀嚼,满口的苦涩,在唇齿之间游弋……
  泠泠的弦,瘦瘦的人。
  一双颤颤的手——十指如柴,轻轻抚过那挂满沧桑的琴弦。一生的坎坷凝结在七根纤细的弦上,如同泉水,从指间汩汩溢淌而出。
  七根冰凉的弦,随着弹拨的手,开始回环流水的脉脉柔情。
  光洁的月毯,裹着淡淡的清辉,覆过被黑暗笼罩的心扉。
  心碎了,梦亦碎了,碎了多少人的魂……
  满腔的思念和心酸,汇成一滴滴血泪,钻进那跳跃的弦流。
  ——探手入怀,贴身的丝巾还是一样的惨白。
  鲜血滴落在上面,梅花一样凄艳……
  他心痛地看着丝巾,揪心的倒不是那殷红,而是自己的鲜血染红了那片雪白……
  藏好丝巾,他下意识地捂了捂嘴,已是满手鲜血……
  原来内腑地抽痛早已无情地袭来,只是现在才感觉到。
  他的目光又变得很遥远,遥远中竟有着从未有过的悲凉和落寞。
  “莫非你我已相见无期……” 
  他若有若无的叹息直让天地都为之神伤。
  忽然间,铮声剧变,刹那间由曲调凄迷,变成了急湍飞流似的煞然杂音。
  四面楚歌,如针如锥,声声刺剜着热血沸腾的胸口。
  此时的肖旸已然咬紧牙,揪着胸口的指节都已发白,却仍然抵挡不住琴音的刺激。
  冷不防一口鲜血喷出,他的人再也攀定不住,失去重心,“砰”地跌在地上!
  “铮——”地,琴音嘎然而止!
  他明白了!
  ——这本就是一曲摄人心魄,伤人无形的“碎魂”!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就有七个人走了过来。
  一看见这七个人,肖旸就知道今天是插翅也难飞了。
  最前面的是萧别离。
  紧接着是范一航和四门各分总领,最后面的那个人肖旸不认识,但见他白须冉冉,双目神光凛凛,眉宇间已有微微的红色。
  只有内力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的人才能有这种颜色。
  可是老者的脸和嘴唇都是苍白的,显见是受了内伤,而且伤得不轻!
  “敌有间来窥我,我必先知之,或厚赂诱之,反为我用;或佯为不觉,示以伪情而纵之。则敌人之间,反为我用也。”
  ——这是杜牧在《十一家注子》中解释反间时说的话,萧别离此番说出来,正是在告诉肖旸——你已中了我们的反间计。
  范一航冷冷道:“我们利用风啸引你来剑弦居,实际上太师傅早已在剑弦居中恭候大驾!”
  肖旸笑了笑,望向他不认识的那位老者,深深一躬,“原来您就是昔年被尊为‘武林第一才子’的心琴前辈!晚辈能有幸领教前辈的‘碎魂曲’,实属三生之幸!”
  他神情自若,似是完全没将自己的处境放在心上。
  心琴沉声道:“老夫毕生内力尽已灌输琴上,专以琴曲,摄人于无形,杀人于无形!肖少侠好深的内力,居然破了老夫的三叠九折,并将琴弦震断,致使老夫受伤不轻!这份功力,老夫佩服!”
  他是真的佩服,此刻亦竟然抱拳还礼。
  普天之下,能让他佩服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
  范一航接着道:“你以为贵教的计划天衣无缝,你自负聪明绝顶,武功过人。但可惜你信错了人,自从风啸刺杀叶大侠之后,我们既已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门主未免打草惊蛇,佯装不觉!没想到这个叛徒到真派上了用场!”
  肖旸似是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极其淡然地道:“肖旸今天落难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范一航虽然年轻,修为涵养已然极好,但见着肖旸这种漫不经心的模样,只当他是心高气傲,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全然没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不由得怒从心来。
  萧别离道:“一航,把他交给刑堂!”
  范一航即道:“是!”
  萧别离深深地盯着肖旸,忽而仰天一声长叹:“贤弟,我已将内奸绳之以法,肖旸也已落入我手!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七
  这是一间封闭地地下密室。
  室内火光照明,并不阴暗。
  肖旸的手、脚和腰部都被铁链牢牢地锁在墙上。
  神武门刑堂的四位执法者此刻就在密室里,目光始终都盯在肖旸的脸上。
  青衣执法者冷声道:“我劝你最好还是把真相说出来,把那十道玉令锦符交出来,也免于落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红衣执法者也用威胁性的口吻道:“我们四人的内力俱为刑堂而修,各为阴、寒、烈、阳;这四种真气若在一个人体内……你想那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肖旸不理他们,他已决定无论他们说什么,他都不理不睬!
  白衣执法者接下去,道:“你不要妄想可以化解这四股真气!第一,它们之间互相排斥,此消彼长;第二,它们绝对会与你体内的真气相克,况且你本已身受重伤;第三,这四股真气也只有我们四人才有得救!”
  蓝衣执法者在一旁道:“神武门向来以仁义为先,如果你坦白的话,我们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法来对你!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的体内一旦多了这四股真气,时时刻刻都会饱受摧心裂肺的痛苦折磨,没有人会受得了!”
  肖旸索性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四位执法者气得咬牙,相视一点头。
  于是,肖旸的体内就多了四股要命的真气!
  
    第二十一章 蚀心错骨
  一
  岷山。天衣圣教总坛。
  夜已深,四下静的很。
  深山里那种总带着几分凄凉的静寂,绝不是红尘中人能想得到的。
  虽然有风在吹,吹得树叶飕飕的响,但也只不过使得这寂静更添几分萧索之意。
  昏黄的烛火在不停地跳动。
  新然坐在铜镜前,痴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思却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她手中拿了梳子在不停地梳理着长发,她梳得很慢,但却已不知梳了多少遍。
  长发在梳齿间弥散着醉人的清香。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新然动也没有动,只木木地说了这句话。
  人影一闪,推门而入,是陨飘。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新然的语声冷得像冰。
  陨飘的目中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无尽的怜惜。
  “他已经落在萧别离的手上。”
  梳子在半空停住,目光突然凝结。
  “慕成雪的死,十一道玉令锦符,肖旸让他们受到的屈辱……他们一定都会一报一报地讨回来!”陨飘沉沉的语声令到新然的心也揪了起来。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他是生是死也与我无关!”新然的话语虽怨毒,但眸中已溢出泪水。
  陨飘看着新然微颤的肩头,喃喃道:“恩怨两断,情却未绝……他毕然是左使,我们不能不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新然,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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