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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是他熟悉的地方。尽管接下来他又突然转向南安普敦和布赖顿,这是他在故
意迷惑人。很不同寻常。我打算在贝辛斯托克、吉尔福得、沃金这些地方设法让他
出现。这些地方离以前他做案的地方都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他也可能来自更远的地
方——当斯或是来自滕布里奇韦尔斯方向,但要是这样他得在交通上花很多时间。
我认为他开一辆旧的转播车,也许是辆埃斯哥特。我们还有别的线索,运气好的话
在本周结束前我们可以查出那个畜生到底是谁。”
“你在一天内就搞到了这么多?凯茨。”
“是的,在迪本警官的帮助下,长官。”
“那你一定是鸿运当头了。”
“我想是的,长官。那也许是因为我令人同情的个性所致。”
“或是靠女性的直觉,嗯?女士。”那是门口的麦金尼斯探长发出的一句。
“不,长官。记得吗,我们有计算机。”
布莱克赛又说:“你们打算对那些记录怎么处理?”
“还没着手做,长官。迪本正在和第三个受害者谈。这儿一结束我也去,然后
我们就直接去数据中心。如果他有案底,他会自己跳出来。”
“但如果他没有案底呢?”
“我不这么认为,长官。我们还没有和警局的数据中心取得联系,找到相符合
的内容。没准儿我们能找到哪个倒霉鬼和我们要抓的那个家伙有点相像。但只要他
在我们手里,我就会把他揪出来。”
布莱克赛示意凯茨可以离开了,告诉她在出去前要再回来见一下他或者麦金尼
斯探长。凯茨站起身来,他笑了笑说:“我还没有对你说你于得非常好,是吗?弗
拉德。”
“是的,长官。谢谢,长官。”
“好吧,那么滚蛋吧。”
凯茨昂首阔步地走过走廊,她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作为探长的伙伴,上督
察的红名单可是件好事情,而且如果她们能迅速找到那个开红福车的人,她就前景
光明了。在进入作战室之前,凯茨的心情相当好。她作了次深呼吸,走进作战会议
室。屋里满是男性,她总是往最坏里打算。但是今天有点不同,屋里的气氛死气沉
沉的,小伙子们都问声不响。
吉姆·格里夫斯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捂着话筒坐在那里。他用慢慢的悲伤
的语气向凯茨问好。“嗨,吉姆,”凯茨说。她尽量想去掉声音中的兴奋。布莱克
赛把她从阿沃卡多的案子中调出来真是件好事。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最令人沮丧的事
莫过于完成一次没有希望的行动了,所有约翰大街的警官都认为谁也不会逮住阿沃
卡多。她开始有点体谅珍妮·格里芬了。
当她回到计算机房的时候,莫伊拉也在一种很兴奋的状态里。阿曼达·弗利特
和她的姐姐住在一幢可以俯视切斯特赛马场的房子里。她姐姐说她突然出去了,但
十点钟会回来。“看起来她已经从那件事中摆脱出来了,也许搬家起了些作用。她
姐姐说她肯定弗利特会和我们谈的。”
她们还有时间去喝杯咖啡。凯茨冲莫伊拉点了下头示意让她一起来,莫伊拉跟
着她出来。从计算机房步入会议室无异于从光明走向黑暗,这些失去斗志的警官们
一个个行动缓慢,像机器人似地言语迟钝,在为他们的徒劳无功而郁郁寡欢。凯茨
甚至想到了“呆瓜”这个词。福利社里的情景稍稍好些。但沮丧的情绪似乎具有传
染性,今天连女服务员也比平时沉默寡言了。凯茨和莫伊拉拿起自己的咖啡到一边
坐下。马上要到工间休息时间了。
“那个受害者,是叫杰基·恩格斯的?”凯茨慢慢地说道,她的目光停留在屋
子里。“她曾经是个跑步者吗?”
“可能是吧,”莫伊拉说,“不过刚才我还没问这个问题——但是,是的,她
可能是。她与你和里兹·麦克根一样,从来不限制饮食。”
“也就是说,所有你说的意思就是她不是一辆垃圾车。”
“你可以把话说得好听些的,凯茨。”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长跑吗?像运动鞋、运动装之类的东西。”
“我记不起来了,头儿。我总不能一直让一个强奸受害者给我罗列她的爱好!”
“我知道,莫伊拉,我并不是指责你不好。”
“那太好了。”
“不过现在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
“假设你和人打赌,赌是否杰基·恩格斯参加长跑。”
“赌多少?”
“一杯酒,你赌什么?”
“那么她是个长跑者。”
凯茨不说话了。她把她的咖啡杯倾斜过来让它绕圆圈,试图让里面的咖啡尽量
靠近杯口而不洒出来。她望着远处,陷入了深思,看起来像是她正在和一个遥远的
星球联系。“多谢,”她缓缓说道,然后她故意溅出一滴咖啡到桌子上。她用溅出
的咖啡在桌上写起来。她重又开口:“一个六英尺二英寸高的黑猩猩样的、秃头、
穿得像个雇佣兵的流氓,怎么可能在那五个妇女的家门口袭击她们却没有一个人发
现呢?难道你不觉着奇怪吗?莫伊拉。”
“你在说什么?你不相信艾琳·斯塔布斯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莫伊拉。我只是着急,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们上楼,准备出发去找阿曼达·弗利特。
13
莫伊拉不愿让自己的菲斯塔跑长途,而凯茨又不太信得过那辆通用牌。凯茨脑
子一热,决定开瓦莱丽的戴姆勒250去南安普敦。一坐进这辆戴姆勒车里,凯茨就有
种异样的感觉。车里淡淡的皮革味道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瓦莱丽。他说过不写信会
好些,这样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两人都能更清醒些,可她心里却宁愿他能不守诺言
寄回封信来。
从布赖顿到奇切斯特的路不好走,一旦上了朴次茅斯城边的27号高速路后就能
一路飞驰了。莫伊拉很喜欢这车,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胡核木的仪表盘。凯茨打趣说,
她都快把仪表盘磨得铮亮了。凯茨问莫伊拉晚上是不是要和比利约会,她说是的,
然后问凯茨晚上怎么安排。
“四处闲逛呗!也许会去长跑俱乐部开个会,吃点东西,然后早早睡觉。”
“听起来不错嘛!”莫伊拉说。
凯茨苦笑了一下。“让自己从阿沃卡多的阴影里摆脱出来需要些时间。瓦莱丽
新年就该回来了,这之前我还得独守空房。”
“圣诞节怎么安排?”
“我想去看看我爸。可现在还定不下来。”
戴姆勒低沉作响的引擎听起来劲头十足,她们终于开上了27号高速路。
“凯茨,如果你和瓦莱丽能重新合好,你会搬过去和他一块儿住吗?”
“当然不!”凯茨回答得干脆利落。“我还是想过独立的生活。”
“正好我租了套房子,你可以搬到我这儿来。”
“便宜吗?”
“价钱公道。”
“多少钱?”
“房租四十镑一周,伙食我们分摊。”
“是不是贵了点儿?”
“天啊,你别得便宜卖乖了。”
“让我考虑一下。”
“没问题。”
当她们经过伊斯特利机场时,凯茨接受了莫伊拉的邀请,然后说道:“谷壳!”
“什么?”莫伊拉问。
“那畜生。他的指尖很粗糙,像谷壳一样。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想点开心的事,凯茨。”
驶过罗汉姆服务区后,凯茨把车开下了高速路。“但愿梅森能有什么好主意。”
她们离开主路,一眼就看见梅森警官正在路旁等着她们,身后停着一辆银光闪
闪的绅宝9000。他高高的个子,身材挺拔,稍微有点谢顶,看上去是那种有几分粗
旷、永不言败的男人。莫伊拉解开安全带,“挺帅的,”露出一丝微笑。俩人打开
车门,梅森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
“彼得·梅森,”他笑嘻嘻地说,“你一定就是凯茨·弗拉德了。那边那位美
人是莫伊拉·迪本对吗?”
凯茨努力不笑出声来,但没能做到。“很高兴见到你。”三人握了握手,梅森
显得对莫伊拉有点过分殷勤。
“我听说你们抓到了个强奸犯?不简单啊。”
“我们抓人的事是不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凯茨有点不快。
“人们都在说这事。你们逮的?”
“手到擒来。”
“真有两手!咱们步行去弗利特家吧,这离那儿不远,而且这里比较好停车。
路上你们再给我好好讲讲这事儿。”
“前头带路,彼得。”
三人走进一条小巷,路旁是缠满荆棘的栅栏。梅森谈起了长跑,“我知道你,
凯茨。在上一次图顿赛中你跑了第二。”
“我经常参加那个比赛,如果我不是个警察,我能跑得更好。紧张的工作让我
抽不出更多的时间来训练。”
“我知道那种感受。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想突破四十分大关。结果在上次的图
顿赛中我跑了四十二分钟,我恨不得吊死自己。”
“别太在意,”凯茨说,“你得坚持下去。”
“都两年了,我一直不停在对自己说。”
穿过小巷,一排紧紧相连的房子赫然眼前。左数第三幢房子就是弗利特的家。
所有房子都住了人,除了弗利特的房子和另外一幢空着待售,外面挂着某房地产商
的广告牌。
“莫里斯·迪本!”凯茨边说边对她笑着皱了一下眉头,“有什么关系吗?莫
伊拉。”
莫伊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看起来像是家中有地产经销商的那种女孩吗?”
凯茨没有回答。“那你能告诉我们些什么呢?彼德,关于弗利特这个案件。”
“如果你读过案卷,你就会知道弗利特是在傍晚早些时候被人击中头部的。我
们五点钟得知,因此应该是天还大亮的时候。院内所有的住户还在上班,因此周围
没有什么人。七号房当时没人租。不久前曾有一对夫妇住过一段日子。男的在离这
儿八九英里的法奥雷炼油厂上班。公司在弗利特小姐受害前三个月把他调走了。他
现在在阿伯丁工作,薪水要比在法奥雷多大约一万镑。我们当地人聊过他。他们说
他是个普通人,是清白无辜的。”
他们站在三号房前的车道上,这是一座很不错的普通三居室的独立房子。没有
刷油漆,没有门廊。凯茨朝着前门走去,假装用钥匙开门,然后站在那里。她齐肩
的柔软长发飘了起来,一股凉气袭过后背。她倏地转过身,像自卫似的。她向七号
房间的门口直望过去,指着说:“他在那儿。”事实正是如此。
他们接通了地产商的电话。一个女人以抱怨的声音说四点钟前不会有人去那里。
彼得·梅森说没问题,他们只好破门而入了。电话那端发出了一阵响声。几秒钟后,
一个自负的男子接了电话。彼德解释说这是一次凶杀案的调查。他们需要现在进到
房子里去。那人发了通牢骚,但是许诺十分钟内将钥匙送到。
“他们正在路上呢,”梅森说,“是很合作的那种人。”
凯茨想起了珍妮·格里芬,她对她至少还了解一些。凯茨连声问他们是否检查
了对面的房子。梅森警官看起来并不意外。第一次上门的是穿警服的,但是他们什
么也没有做。所有的居民都在上班,“附近所有的地产都进行了检查,但是什么也
没有发现。我断定七号房没什么问题。”
她小心翼翼地离开前门。“这只是一个想法,彼得,但是你知道阿曼达·弗利
特在这周围练习长跑和慢跑吗?”
“她经常在这儿练习。她在一条我经常练习的线路上认出了我。她说她计划参
加图顿俱乐部的十公里赛。”
“计划!哪一个赛事?”
“她没有说。我猜想她指的是十月份那次,第八届。”
“你确定吗?彼得。”
“不,我不能肯定,那不过是她随便说说而已。当时离她被强奸已经有日子了。”
“如果她参加了,我怎样才能发现她?”
“那不会太难。十公里赛是由图顿和艾灵赖恩斯地方上以及图顿长跑俱乐部举
办的。上次我听说,赛事指挥是一个叫克里夫·帕克的家伙,他在城里一家保险公
司供职,他是一个很有办法的家伙,大约四十或四十五岁。他应该有参赛者的记录。”
“棒极了。”
“不过,你得知道,有一部分参赛记录是上个月才到达的。因此你只有五成的
把握。”
“那就假设帕克先生还保留着参赛记录。”莫伊拉说。
“好极了,莫儿。”
“是的,头儿,”莫伊拉说。一辆汽车急驶进院子。她转过身,“看,你那神
秘的地产商来了。”
莫伊拉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那是一辆很大的车,像是国外进口的。一个身材矮小、形象猥琐的人下了车,
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过来。“谁是梅森先生?”梅森大声说他就是。“我有你的—
—我知道你需要哪把——你的钥匙,先生?”
“谢谢,你是……?”
“维多。”
“你是说维多吗?”
“是的,维多。”
两人的谈话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停顿。当维多的目光和梅森相遇时,总是尽量地
缩一下身子。梅森也尽量使自己不要太激动。
“嗯,是的,”维多说,“我们进去吧!”
他们跟在他后面,三个人相视一笑。那小个儿男子抽了一下鼻子。
第三把钥匙才把门打开,而且不太顺手。维多用力拧了几下,他们看到他的耳
朵都红了。接着门开了,大伙推门而入。屋子久置不用,却依然残留了不少过去的
味道;隐约可辨的卷心菜的味道,人的呼吸,细小的尘埃,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
“哦,我们一般是开着中央空调系统的,可是——”维多停了一下,只有莫伊
拉在看着他。“我们通常是每天开两个小时……但是有人要求将这两个小时也取消。”
凯茨仍然小心地跟着梅森走着,连上楼梯时也是一样。厨房和浴室的窗户是非
常流行的那种,她希望能发现其中之一没有上锁。浴室很干净却不明亮。她向浴缸
里看了一眼,水面上漂浮着的灰尘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多。窗户关得很严整,也没
有刮痕。莫伊拉和梅森正在楼下,她能听出他们各自不同的声音,俩人还一边开着
玩笑。凯茨努力想找到闯入的证据。她走到那间大一点的卧室,地上也布满灰尘。
已是午后了。显然对面的七号房在晚些时候也能照到阳光。
沿着墙裙有一层很细的、细菌般的灰色尘土。廉价的窗帘也被一层令人沮丧的
灰尘覆盖着,松垮垮地垂在那里。窗扉灰白色的横本整齐有序地排列着。窗台尽管
散布着些杂物,但看起来还比较新,比较干净,不像是弃置很久的样子。她回到门
廊。电灯开关几乎没有灰尘。她用手电斜着照射墙壁。墙壁上有块地方反射的光线
不一样,壁纸上有被擦过的痕迹。有人试图掩盖痕迹。
凯茨回到窗前向屋内望去。斜着能看到阿曼达·弗利特的休息室,几乎能看到
和这房间相对的整个卧室。透过开着的前门,前厅的五六英尺的地方也可以看到。
凯茨感到有些冷。她转身离开了窗户,跪下身来仔细观察地板。地毯的一块地方感
觉有些与众不同,那里有三个小的圆形的凹痕,就像三角形的三个顶点。
他来过这儿。
“梅森警官。”
“噢?”
“您能上来一下吗,警官?”
“你叫我上去?”
“我在前面的卧室里。”
“好的,你怎么不早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既愚蠢又淫秽。她没有多搭理他,
梅森不顾及自己的脸面,但是她发誓自己要正派为人。
“我在这里。”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说。
“彼得来了。”他甜言蜜语地说。凯茨无奈地望一望天,似乎想让仁慈的上帝
帮她摆脱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凯茨告诉他:“那畜牲来过这里。他擦过电源开关和窗台。我想他曾在这里观
察阿曼达·弗利特。你来看。”梅森走到窗前。凯茨等了一会儿。“如果你看这里
的地板,你就会发现他曾呆过的地方。那边干净的地板,是先前主人放床的地方,
但是这儿,”她指着一块不规则形状的平整地板,“这是最近刚刚被碾平的。”
梅森蹲下来看。
“这是什么?彼得。”她指着地上的圆环。
梅森立刻回答说:“是三角架。看,三个圆环,中间是凹下去的。”
“是放相机的。”
“或者是放望远镜的,二者都有可能。没有办法可以弄明白。”
“但是我们知道他曾来过这里,在这里观察。至少我们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被发
现。这个畜牲一定是观察了他的猎物和她邻居们的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