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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梁凤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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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独立生活,做母亲的还不能如此放松自己,进军事业。
  难得有一个人独自吃饭、思考、小休的机会,宋圣瑜无比畅快,直至有人叩她的门,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就这样推门进来,令宋圣瑜微微一愕。
  当然,她明白秘书小姐在午膳时间外出,一下子大门口的守卫疏忽,闯了个客人进来,也是会有的事。
  宋圣瑜看来人是个女的,也就没有太大的惶恐,还笑眯眯地问:
  “小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有。”对方说这句话时,相当肯定。
  “那么,请问你找哪一位呢?”
  “我找你。”
  宋圣瑜一怔,重新打量这位女子。
  年轻,带一点浮躁,无可否认,相当美丽,那身段尤其无懈可击。
  对方穿得一点都不肉感,一套西装套裙,内里的丝衬衫,领口不错是开得低了一点点,然,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是在外人掩遮下,但觉乳波隐隐然随着她的呼吸与说话而摇荡,性感异常。
  连宋圣瑜都不自觉地多望两眼,且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站的姿势尤其吸引,那短裙下的一双匀直的美腿,支撑着的诱人眮体,一定迷惑到不少异性。
  那女子没有等宋圣瑜开腔再问,就自动提供答案:
  “你是司徒峰太太?我不会摸错门吧!”
  宋圣瑜点点头。
  “我姓姜,单名一个莲字。我可以坐下来跟你谈一阵子吗?”
  “请坐,姜小姐。”
  姜莲就老实不客气地坐到宋圣瑜办公台前去。
  “不介意人家在你这儿抽烟吧!”
  “介意的!”宋圣瑜坦白说:“但,我们讲话的时间不太长,就请便吧!”
  宋圣瑜最不喜欢女人吸烟,她觉得女人一有这个举止,就降格。
  忽然之间,对面前的这位美女生了恶感。若不是一半为了好奇心,一半是势成骑虎,她不打算花时间在对方身上。
  姜莲重重的吸一口烟,吐出来,再慢条斯理地说:
  “司徒峰告诉我,你反对他跟我再来往。”
  如此的明刀明枪,向前一闯,直戳向宋圣瑜的心窝,立即血如泉涌。
  宋圣瑜一时间不晓得痛,她只是错愕。
  到底是个极聪明,亦极具教养的大家闺秀,她随即意识到来龙去脉,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精神奕奕地答:
  “姜小姐,司徒峰与我在此事上,都无能为力。”
  “为什么?”对方问,语气像宋圣瑜欠她一个解释似。
  宋圣瑜但觉体内有一股上涌的怒气,直冲至脸上来,她脸色是否因为听了对方如此一句不识抬举的说话而变色,她本人看不到。宋圣瑜只是觉得血脉扩张,以致令她的手足麻痹之余,竟又有一种要抬起手来,给对方一记耳光的冲动。
  宋圣瑜回一回气,淡淡然说:
  “司徒家有家训,世世代代都需要遵守。我们的一家之主,不论在外头如何花天酒地,必须要有个谱。大概司徒峰觉得他和你的界限已至,故而适可而止。”
  但见对方的那张薄薄的红唇微微抖动,分明的震怒。
  在这场角逐战中,宋圣瑜竭力表现的镇静,险胜姜莲。
  “你是说司徒峰以你为借口?”姜莲问。
  宋圣瑜才不会在这么一个女人面前,讲半句对丈夫不利的说话。说到底,司徒峰有千错与万错,他还是自己的丈夫。
  有教养的人会深思熟虑,会把所有嗔和怒收藏得密密实实,会在人前表现得落落大方。
  宋圣瑜于是答:
  “不能这样说,我也是司徒家的一员,有责任互相提点要遵守家训,如此而已。”
  姜莲当场哑掉了,她把那口烟连连吸了两口,思索着还有什么可以刺激这位司徒太太的。
  “你不怪司徒峰?”姜莲问。
  问得太笨了,宋圣瑜答:
  “为你?”
  这么简单的一句回话,何只堵塞对方的口,简直令她从云端摔下来,跌得面青唇白,口肿鼻肿。
  “你们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对夫妻?”姜莲气极了,把身子微冲向前,一副抗议的表示。
  “是一对最正常、最健康不过的豪门望族内的夫妻。”
  如果姜莲以为宋圣瑜的这个答案是炫耀,她就错了。
  完完全全是实斧实凿的答覆。不可能再有比这更老实的说话了。
  头脑敏捷,又是幼受庭训的宋圣瑜,当然立即意识到,有今日这件事故发生,对她,无疑是伤心,然,并不表示婚姻的末路,甚而是情爱上头的决绝。
  当一个富贵双全,允文允武的男人,大权在握之时,他不偶然去做一些从心所欲之事,实在是太稀奇、太稀奇了。
  延至今天今时,才被宋圣瑜发觉,是迟来的一份震惊。只不过要她花一点精神揭开了那似已尘封的心理准备而已。
  姜莲气得什么似的,用力发泄在那口烟上,将她捻熄于烟灰盅内,霍然而起。道:
  “你和司徒峰果真是太登对了!”
  宋圣瑜也徐徐站起来,说:
  “谢谢!有了这个发现,是不枉此行了吧!”
  姜莲掉头就走。
  办公室内静谧一片。
  宋圣瑜跌坐在那办公椅上,整个人呆掉。
  一仗功成万骨枯。
  一经交战,赢的一方与输的一方都必然是伤亡惨重,各有所失。
  女人偏偏要为男人而战,斗个你死我活,何必?
  宋圣瑜已不大记得,那一夜自己是怎么样过的?
  也许躲在被窝里流一夜的眼泪,也许睁着眼看天花板到天明。
  总之,在那位姜莲出现后两三天的样子,司徒峰忽然的对她额外呵护。
  那种千依百顺的态度,比平日深切得多。
  是自疚与愧歉的一种具体表示吧?
  司徒峰与宋圣瑜都是几次话到唇边要谈论关于姜莲的事,终于都忍住了。
  彼此都是一般心情与打算,对方不提起,就无谓多此一举了。
  反正是要当作过眼云烟的一回事,还巴巴的讨论来干什么?搞出两副愁容,几行热泪,日子还是得照旧过下去。
  那管插在心上的刺,不去碰它,还少了一阵痛。
  这以后的日子,司徒峰不只赔尽小心,还有一段长时期,不再敢在宋圣瑜身边讥讽史云龙纳了妾。
  说实在的一句话,司徒峰一定是在欢场中结识了这个叫什么姜莲的,一时间抵受不了诱惑,实行把心一横,男子汉大丈夫来个逢场作庆,热情一过,当即清醒,急打退堂鼓!
  他的这种行为,跟史云龙比较,无非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回转头来看,史云龙反而有他的一套解释,令宋圣瑜接受下来。
  史云龙跟妻子貌合神离是由来已久之事,归根究底,娶不到宋圣瑜的遗憾,多少造成史云龙夫妇的疏离。这使宋圣瑜一直情不自禁地以胜利者自居,对云龙的感情因此依然健在,且添歉疚。
  及后的几年,史云龙在商场上试过失利,就在本城暴动之前,他在地产及股票上头押了重货,后者还可以贱价抛售,套现回气,前者无法不以重息支撑投资下去,苦不堪言。
  当一个男人在事业上受到压力,在家庭上必须有舒援的力量,予以平衡调剂。
  很明显地,对着如一瓢白开水的妻子,史云龙得不到什么安慰。
  史屠慕灵只会实斧实凿,愁眉苦面的向史云龙报道那一盘令人吃不下,睡不着的公司帐目。
  难题如何解决?精神如何放宽?屠慕灵没有办法,也不认为她有什么责任想办法。
  就在这年头史氏公司内有迹象鸡飞狗走之时,只有史云龙的秘书小姐郭清湘一直随侍在侧,不言倦、不嫌烦、不怕苦、甚而不论前景、不顾利益,不断的分史云龙的忧,帮他的手。
  后果如何,不言而喻。
  郭清湘年纪较小,肯作妾。史云龙又心甘情愿的话,那屠慕灵是没有什么法子的。
  史云龙对宋圣瑜作过如下的解释:
  “如果当年没有铸成大错,不会有今日,更不会有郭清湘!”
  还是老话,人是愿意挑选自己入耳的说话去信的。
  宋圣瑜决定对史云龙投信任的一票,为了对方情辞并茂,言之成理?抑或为了她要保存史云龙对自己的一种特殊感情、维护自尊与女性的特有虚荣感?连宋圣瑜本人都弄不清楚,也不必深究了。
  岁月最磨损人的志气,人一旦成长,首先学懂的就是向现实低头,就是诚心对人对事作出种种妥协。
  宋圣瑜嫁进司徒家来,对翁姑、丈夫、旧情人、子女等等,一个接着一个轮流接受他们的不是之处,容忍包涵,甚至干脆信任他们的借口,或为他们编织的谎言洗涤,使之变为情有可原。
  这就是成长。
  这就是生活。
  宋圣瑜有时疲累至叹气的力气也没有。
  尤其是年三十晚,活像一年过去了,更觉通身累得不成话。
  故而,每年吃过年夜饭,宋圣瑜就必懒洋洋地坐在偏厅上,舍不得这就睡去,可又不愿意再走动了。
  司徒峰当然是陪着妻子的。
  自那一年,有那个叫姜莲的女人蓦然出现后,司徒峰似乎很有悔意。在商场那堆富豪之中,要数他最守规矩了。
  算不算宋圣瑜因祸得福了?
  基本上,到了司徒峰五十多岁的年纪,夫妇二人的关系极端牢固,注意力也转移在儿女身上了。
  去年,司徒家过年过得特别热闹,因为长子司徒震与女儿司徒巽都分别从英美学成归家,在丰隆企业任事。
  难得他们一家人窝在一起过一个年。
  司徒震在牛津念政治经济,深造攻读了个博士学位,在英国做了几年事,才决定回到本城来的。
  司徒峰与宋圣瑜都知道这孩子一直不肯回来,有他的个人理由。
  这年突然卖棹回乡,也是为那个极私人的原因。
  作为父母,对年青一代的想法做法,应予绝对自由权,最好知之为不知。
  司徒峰尤其三缄其口,只为儿子的事,多少牵涉到妻子宋圣瑜的偏见心理上头,万一提起来,只有增加彼此的尴尬。
  反正司徒震回到家来,如常的工作、生活,不见有何异象,那就算了。
  司徒峰与宋圣瑜已是上了年纪的人,知道顶伤心、顶难过的事,也终究会过去的。
  大概儿子那件伤心事已成陈迹了。
  他俩当然的但愿如此。
  吃过年夜饭之后,司徒震陪着父母闲话数句,便走出偏厅去。
  不一会,他又探头进来,微笑着对父母说:
  “我到外头走走,很快就回家来。”
  “不急,今晚是不夜天!”圣瑜鼓励着儿子。
  然后,她回过头来,情不自禁地问丈夫:
  “震儿近日好像开朗得多。”
  “会不会是想当然而已?”
  “不会吧!你见他的时候比我多,不发觉他比前些时欢颜了?”
  司徒震回港来后,跟父亲身边学习从商,故此宋圣瑜有此一说。
  “工作岗位上头的男人,有哪一个会把私情写到脸上去?”
  “工作岗位上头的女人就会吗?”
  司徒峰忘了妻子也是个职业妇女。
  然,问心吧,在公司里头,还见得少女同事闹情绪病吗?
  那些秘书小姐,一下子闹失恋,就失魂落魄。一封公函,随随便便寻出几个错处来,受苦失恋的人竟连老板在内,唉。
  就算贵为女经理,家中小孩一闹病,或是丈夫有婚外情,不得了,平日那股凌厉的冲劲,立即泄气,不至于愁眉苦脸,也只可能强颜欢笑,工作效率顿时降低。
  男人呢,是真的比较硬朗的。
  司徒峰不是偏袒儿子,他只是实话实说。
  司徒震的确如父亲形容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别说不会把心里头的抑屈宣泄到工作上头去,就是有天大的不称心,也不会口出恶言,怨天尤人,他甚至在最亲近的父母跟前都不肯透露半句。
  这次回港来工作,有他非常个人的目的,更不方便向任何人泄漏半句。
  司徒震直候至吃妥团年饭,才到约好了的地点去,见他朝思暮想的情人史俊文。
  这正正是司徒震决定卖棹回归的目的。
  大隐隐于市。不知是不是司徒震与史俊文都有这个不约而同的心理,故此他们这一夜,约在那家眺望香江海港的大酒店咖啡室内。
  司徒震比预定时间提早整整一个钟头到达,为了要霸占那个在角落的二人座位。同时,也为要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早点借助环境安顿下来,才好跟史俊文相见。
  每次司徒震约见史俊文都如此的心如鹿撞,纯粹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影响所至。
  他怕史俊文会爽约,横一下心,把自己答应下来的约会在记忆中刷掉。就在几年前,已经试过一次。
  司徒震跟史俊文讲好,他们再见一次面,商量有没有办法拒婚,然后司徒震带史俊文远走高飞。
  到头来,史俊文失约。
  有过那次经验,司徒震每次约见史俊文,都变得诚惶诚恐。
  直至史俊文整个坐在他跟前去,他还会傻兮兮地问:
  “真的来了?”
  那副情痴的表情,其实最能打动史俊文的心。
  这天晚上,司徒震对史俊文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史俊文笑:
  “你又来这一套?老弄得人如活在梦中。”
  “我但愿如此,别醒过来就好!”司徒震说。
  “你太像你母亲,这么多的感情幻想!”
  “你并不喜欢她?直至目前仍旧如是吗?”
  “是她不喜欢我,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史俊文说得很对,司徒震心知肚明。
  他打算顾左右而言他,且也十分关注如下的这个问题:
  “他走了?”
  “嗯。”史俊文点点头,头随即垂下来,不再平视司徒震。
  “你去送他机?”
  “嗯。”又是点头,依旧无语。
  “才不过去几天的样子。你也这么紧张?”
  “震,你不应埋怨,他到底是我丈夫。”
  司徒震一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绝少绝少会见到他怒容满面、举止失仪。可是史俊文这句话对司徒震实在产生了太大的震撼力,他抵挡不住,立即发作,一张脸铁青下来,咬住了下唇,说话像几经艰辛,才从牙缝逃出来似。
  “这种丈夫要来何用?”
  “震!”史俊文叫了一声,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文,一错不能再错。”
  “你要我怎么样?”
  “离婚!尽早离婚!”
  “你是必要强人所难?”
  “强谁之所难?是你的,还是他的?如果是他的,我才不管!是你的呢,我无话可说!”
  史俊文低下头去,声音微弱得差不多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
  “今天晚上是吃团年饭的年宵夜,你何苦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司徒震心想,他的脾气是发得太迟了,早应该在几年前爆发出来,或者史俊文就不会嫁给那个叫劳子均的男人。
  史俊文出生时,史云龙夫妇都希望是个男丁,故而改了这么一个可男可女的名字,把这女儿养下来,岂止半点男儿气息都没有,彻头彻尾是个属于民初时代的女子模样与品性。直截点说,生性怯懦得难以形容,否则,那一头与劳家的婚事,也不会如此冤枉地胡里胡涂就撮合成了。
  司徒震是越想越气,整张脸由白变红。
  可是,偏偏就是因着史俊文这份异乎寻常的委婉闲雅气质,司徒震自小到大的一直迷恋她。
  如今,委实是太少太少女人会像史俊文这副德性了。走在中环,擦身而过的不乏艳丽潇洒的都市女郎,可是,全部都碰不得,一旦交上手,不论公事抑或私事,她们全都擅长于死缠烂打,恶形恶状,誓死要达到目的而后已。
  人们都管这叫做斗志与冲动,社会上对之一片欣赏与赞扬之声。
  可是,司徒震未敢苟同。
  在他的心目中,女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女人甚至不应跟他母亲一个模式。说到头来,当司徒震长至念中学时,宋圣瑜已经在丰隆企业内成为丈夫的好帮手,在企业的很多层面上是一把抓了。
  司徒震认定,女人应该彻头彻尾像个女人。
  最理想的女人应该是依依袅袅,迷离若梦、柔情似水,一心一意愿作寄托乔木的丝萝,那才好。
  自然,史俊文正正是这一类,太合司徒震的心意了。
  司徒震八岁那年就认识史俊文,也许早在八岁前见过她也未可料,但都记不起来了。
  只八岁那年,跟母亲宋圣瑜去参加一个园游会,碰上了史云龙伯伯,正带着史俊文赴会。
  史伯伯跟母亲见着面,似有说不完的话,于是把两个孩子冷落了,最后史伯伯还干脆对他俩说:
  “文文,你跟这位震哥哥去玩一会儿,别走得太远,等会爸爸再来找你。”
  就这样,司徒震第一次拖起了史俊文的手。
  他们玩得很开心,玩些什么把戏可无法再想起来,只是每当一大群孩子扰扰攘攘,争争吵吵闹着玩时,史俊文被人家欺负了,她就会得用很好听的声音叫道:
  “震哥哥,救我,震哥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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