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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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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把这位小姐的住址给我,无论如何,我也要去求一求,只要我这儿子能顺利成亲生子,给我们于家延续香火,就是她想要座金山银山,我也给她搬过来。”

    于君眯了眯眼,急切地道。他这心里是越发觉得,刚才来的小姐别看年轻,进出时却仿佛有异象,他儿子摔倒的奇怪,他感觉到的气息也奇怪,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

    一行人面面相觑,院子里一时间安静地落针可闻。

    夏安也是勉强提起精神,把于家人送走,好在于君满怀心事,也没心思在面前应酬。

    外面事情多,夏安先处置了剑庐那边混进来的两个不明底细的人,又交代下去,今年冬日外头定的武器都先压后,这两个月边境上不消停,有人走私,夏家不搀和也怕被卷入。

    灯油都添了三回。

    外面白花花一片,一看就是又落了雪,他才披上蓑衣回东院。

    虽然叫东院,其实是按照公主府的规格修建的,夏安和陈婉感情好,两小无猜,当年成亲皇后给做得主,不建公主府,就在夏家修公主的寝宫。

    一修就是整一年,落成之后,外面看着不如其它公主风光,里面却着实舒坦,还有个巨大的温泉池子,白玉砌成,冬日进去泡一泡,一身疲惫全消。

    夏安脑子里还琢磨别的事儿,一进屋,却见陈婉倚着窗户流泪,一抽一抽的,身边丫鬟嬷嬷都不在,显见是让她打发走了。

    “这是怎么的?”

    他顿时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搂住,他的公主啊!

    陈婉咬着嘴唇,止住泪,扶着夏安的胳膊坐好:“……没事,就是忽然想哭一哭。“

    夏安闭上嘴,一下又一下地顺她的背,低声叹气:“阿婉。”

    陈婉沉默良久:“她看起来好吗?”

    “……很漂亮。”

    夏安又叹了口气,还很会摆架子。其实,在他来说,女儿真不怎么重要,何况还是个没养过一天的,也不是完全不疼,自己的骨血,还是很看重,若真是一点儿不在意,他早就派个人过去把人接回来便算完了,难道他们家还养不起个女儿?养个几年,嫁出去联姻,就算是尽了责任,是好是赖都无所谓。

    正是有几分看重,这才没轻举妄动,现今陛下老弱,皇子渐壮,夺嫡之事露出端倪,夏家不可能置身事外,此刻便有可能面临一个大劫,渡过去便海阔天空,更上一层楼,渡不过去,怕是不说抄家灭门,也少不了危险。

    夏蝉被家里养了十多年,金尊玉贵地长大,留在家里祸福与共,本是应当。

    至于自家亲女……夏安本身的想法,若是个好的,此时让她回来未必是好事,若是个不好的,回来了更麻烦,暂时放一放,不用太着急,慢慢看便是。

    此时看着公主眼中的泪水,又想起今日所见,那个出类拔萃,与皇后有七八分像的女儿,夏安的心忽然就有一点儿不确定,他是不是当这个族长的时间太长,为人太过理智,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热血柔肠?

    夫妻两个依偎在一起,各有各的心思。

    夏蝉端着热茶。立在门口,良久,忽然手一斜,把茶水倒了,盈盈转身,顶着风雪慢慢离去——路要靠自己走,自己的东西永远是她自己的,别人想拿,就看看她的命有多长。

    …………

    往年腊月雪都少了,今年是寒风冷冽。大雪绵绵。

    京城居。大不易,城里的房价高得很,今年比往年还高出许多,尤其是大比之年。租房的人连那些破旧不堪的马棚都没有放过。但凡能遮风挡雨的。都是好房子。

    金青的银钱不多,来的也不算早,自然同样找不到太好的住宅。只在南边的安善坊内寻了一两进的院子,这已经不算小,不光花干净他全部身家,还向薛小侯爷借了些。

    不过,位置虽然不佳,却也不是特别杂乱的所在,周围的居民多为小商户或是寻常小吏,家境也算殷实,能用得起三五仆从。

    于君带着儿子,携两个健仆,拿着拜帖礼物,远道而来,按照从师风那儿拿来的地址,寻到安善坊。

    他们天不亮就出了门,拉车的马,鬓毛上都沾满了雪白,终于找到了地方。

    “爹爹,是这儿吗?”

    “应该是。”于君松了口气,和儿子一起下车,抬头看去,已经能看见他们要找的房子大门。

    那是一扇普普通通的大门,朱红色,门前并没有摆设,到是贴了两张门神,铺设着三阶的石阶,石阶上点缀青苔,大门紧闭,悄无声息。

    “走吧。”

    于君振了振精神,大踏步地走过去,很近了,应该三两步就能到,但一行人走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时间,于君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

    他脑子里有事儿,一直想着怎么请求,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红尘小姐出手,来硬的那是下策,万不得已才能为之,毕竟威逼利诱得来的结果,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暗中藏下手脚?那可是灵师。最好还是让人家心甘情愿地为于家排忧解难。

    于君强迫自己不去想会不会再次失望而归。

    想得一多,就难免没注意路,好半天才回过神,他们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走到大门前?

    于君停下,打量了下距离,一扭头竟发现他们走了这么半天,还是在马车附近,简直一伸手就能够到自家的那匹马。

    几个仆人都吓得打哆嗦。

    于逸更是满脸惊恐:“爹,咱们这不会是遇见鬼打墙了吧?”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打墙?”于君拧着眉想了半天,一拍手,“我看是红尘小姐在他们家大门外做了什么布置,也是,人家乃是高人,家门怎么可能想进就进?”

    深吸了口气,于君高声喊道:“永安于家家主,于君,特来拜会,还请红尘小姐拨冗一见。”

    他声音朗朗,一直传出老远。

    半晌,前面依旧毫无声息,那条通往大门的青石小径,依旧平平常常地铺设在那儿。

    于君一皱眉,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一挥手道:“走。”继续走,这次他们注意力很集中,走得也非常顺利,没几步就到了门前,于君大喜,抬手就敲门,结果一推门,大门就开了,况风卷来,下面竟是万丈深渊!

    他们一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了悬崖峭壁之上,一个站不稳,所有人脚下打滑咕噜噜栽了下去。

    “啊啊啊!”

    闭着眼喊了半天,没感觉到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睛,他们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没走,还是呆在一开始下马车的地方。

    于君:“……”

    等到下一次,一行人慢慢走到大门前面,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敲门,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高声喊话,指望着里面的主人赶紧出来开门见一见。

    这时候,于君再也不想什么软的不行来硬的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希望能见到红尘小姐,能不能救他于家的香火,好歹给一个准话,哪怕不行,他也认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主人加仆人,嗓子都喊得沙哑,大门毫无动静,于君叹了口气:“罢了,咱们还是……”

    就在他想打道回府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于君登时大喜。猛地回头,一揖到地,眼睛发亮,高声道:“某乃于家家住于君,还望主人拨冗一见!”

    还是悄无声息。

    于逸板着脸戳了戳他父亲的后腰,于君抬头,轻轻吸了口气。

    怪不得不说话,出来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半人高的大豹子,头顶上还趴着一只狗。

    要不是那只狗。估计在场的人都得翻白眼昏过去。当然,于君肯定要不自觉地去摸后背。

    他以前背上背着弓箭狩猎,也猎杀过这等猛兽的。

    虽然出来的是只畜生,到底大门开了。于君提了提气。脚下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那只豹子却没理会他,很悠闲地踱步出来,尾巴一甩。还擦了于君一下,看样子十分嫌弃,于逸还年轻,尚是孩子心性,那帮仆人也一样,都跟着扭头,目送豹子走出去一段儿,到外面转了一圈,又溜达回来。

    嘴里叼着一根糖葫芦。

    没错,就是糖葫芦,小孩儿吃的那种,酸酸甜甜的那种,一文钱一串的那种……

    于家父子愣愣地发呆,眼看着豹子进了门,下一刻,里面就冲出来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孩儿,手里抓着把铜钱,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大喊道:“胡叔,你这是为赚钱不要命了,每次都给大豹塞糖葫芦,小心它哪天咬你一口。”

    外面又传来讪讪笑声,紧接着,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哎呀,老汉做生意不容易,附近都是穷鬼,一个月也舍不得给孩子买串糖葫芦,卖不出去,我怎么过活!”

    “哼。懒得跟你辩。”小猫气哼哼回来,皱着眉,“这帮人怎么心这么大,不是以前吓得要死要活的时候。”

    豹子一开始就跟着金青进京,才来这儿安家时,街坊邻居无不吓得一见就跑,现在才几个月,都会欺负豹子心软,拿各种零嘴糊弄它带回去。

    带回来了,难道家里能不付钱?

    小猫气哼哼地回去,于君手明,一把给拽住:“小哥!”

    这一声叫,还真是声情并茂。

    小猫愣了下:“您是?”

    “呼!”终于能跟人说这句话了,于君整了整衣冠,“在下乃于家家主于君,还请通禀一声,某要求见红尘小姐。”

    小猫眨了眨眼,一看他心有余悸的模样,顿时了然,失笑摇头:“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我家小姐正和金郎君演练八卦阵,刚才前面贴了告示,不让人进出的,你们没看见?”

    呃,确实看见了。

    不远处的墙壁上贴着白纸黑字,很显眼,说寅时到辰时二刻,前方不可通行。

    说的到是清楚明白,问题是京城虽大,哪里有于家不敢走的地方?

    于君心下叹气,面上也只能客客气气地说自己太着急,没注意,还请人家引荐一番。

    小猫看他们都不像坏人,就笑道:“诸位请稍等,我去问我家小姐。”

    他一回去,红尘和金青正等着,不等他说话,红尘就道:“请他们进来。”尝试了下八卦阵的玩法,外面那几个被当成试验品了,实验结果很理想,红尘心情好,自然给面子。

    于君和于逸都被客客气气地请到客厅,猛地灌了好些茶水,刚才在外面,喊得嗓子嘶哑,又受了一番惊吓,浑身大汗,又渴又饿,连于君都很不矜持地吃了半盘子点心。

    红尘这才换好衣服出来,一见于君,不等他开口直接就道:“夏家族长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你儿子没有被任何脏东西沾染到,他好得很,根源在你不在他,事实上,在我看来,那位十分仁慈,心中有大慈悲,你儿子很幸运。”

    于君一愣,一头雾水:“小姐这是何意?”还幸运?他的儿子连续定亲六次,每次定亲之前,无论怎么算,男女双方八字相合,毫无问题,但一定亲,儿子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甚至一不注意就要危及生命,这还叫幸运?

    红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目光闪烁,充满惊奇,弄得于君浑身不自在,简直从头到脚都在痒痒。

    “小姐,我有什么不对?”

    半晌,红尘才一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我提醒你一下,这位于家主,你有一个毛病,要自己想起来才好。”(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年节

    于君满头雾水,还想再问,红尘也不多说,直接端茶送客。

    不走也不行,从见到红尘开始,于逸就各种不对劲,身体沉重,迈不动脚步,老想趴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脸上涨得通红,这才勉强自己没出丑。

    于逸也是年轻人,在红尘这么漂亮的女孩儿面前,他也不乐意总像个痴汉似的,让人笑话。

    只是父子两个离开这座神奇的小破宅子,都不免有些失望。

    尤其是于君,长叹一声,面色苍白。

    于逸面上阴沉沉一片,半晌冷笑:“爹,我看那小姑娘也就虚张声势,仗着有几分异能在吓唬人。”

    他在红尘面前出丑,想起来就不自在,难免要贬低她一下。

    “爹您能有什么毛病,这十几年咱们于家守在京城,无人入朝为官,低调行事,从不与人结怨,爹爹更是很多年没管过外面的事情,难道还会得罪人不成?真是胡说八道!”

    这话也不算错。

    于君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领着自家儿子回去,于家别看很风光,在京城连那些王公子弟也不敢惹,但那都是凭借祖宗荫庇,这些年人丁单薄,没什么能拿得出手,连他也自知天分不足,谨遵父命,只老老实实守着家业,不搀和朝廷里的事儿,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可能报应到儿子头上。

    年节来临。

    今年永安不怎么太平,灾祸连连。可总算熬过了这一年,看这天气,瑞雪兆丰年,兆头极好,来年一定比今年顺利。

    所有的大街上都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罗娘她们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也精神疲倦,干脆就趁着年节轻松轻松,院子里树上挂满了各种彩缎花灯,红尘看了喜欢,想了想。穿戴整齐。从头包裹到脚,连手上也带着分指的手套,领着金青还有罗娘她们到园子里开始作画。

    以刀为笔,以冰为纸。画出世间锦绣。

    罗娘更是玩起了冰雕。

    小小宅院。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座冰雪花园。薛柏桥来送年礼,结果没进门就让蜿蜒曲折的冰铸长城给迷花了眼,扑过去一会儿窜上。一会儿滑下,玩得开开心心。

    林旭是和他一块儿来的,人家林师兄都给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散完了红包,这位小侯爷的礼物还扔在雪地里没人管。

    “算了,他这些天也难得这么高兴。”

    薛家最近两年同样不太平。

    宁侯是个逍遥自在的闲散侯爷,和皇帝那是自幼结下的交情,在京城就是爵位比他高,权势比他大的人,也轻易不敢招惹他,按说应该没多少烦心事儿了,毕竟连他那纨绔小儿子也长进得很,深得皇帝喜欢,读书读得不错,等考出个功名,完全可以靠着爵位不入朝为官,或者当一名士,日子肯定不错,可问题就出在小儿子太出息上。

    薛家长子薛松桥,比薛柏桥年长三岁,一生下来就极受重视,当年老侯爷还在时,便把他带在身边教导。

    许是宁侯自小就太惫懒,长大了也不是那等能让父母骄傲的好儿子,老侯爷把薛松桥管得极严格,三岁开蒙读书,五岁习武,自此之后就没一日清闲。

    京城上进的世家勋贵,对嫡长子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教育,只是有些人家管得更严些,有些人家更疼孩子。

    薛松桥从小就是作为薛家继承人培养的,弟弟生下来就另有爵位,不会和他争,两兄弟感情很好,但近些年,他娶了妻子,生了儿子之后,事情就渐渐有了变故。

    也不知为何,薛柏桥的大嫂对他有很深的敌意,加上侯爷夫人疼爱幼子,在薛柏桥身上很舍得花钱,甚至还说过,因为是长子继承侯府,将来分家,恐小儿子吃亏,她那些嫁妆要给小儿留着。

    以前薛柏桥纨绔,侯夫人说说这些话,众人也只当是娘亲疼孩子,怕他过不下去,为他打算,连当大哥的薛松桥也没介意过,可这两年不知怎么回事儿,兄弟之间起了龃龉。

    “哎,真不想回去,大嫂老是说酸话,我哥也老听她的,男人啊,娶了媳妇忘了弟。”

    薛柏桥蹲在冰做的长城上唉声叹气。

    “女人真是奇怪的东西。”

    底下罗娘皱眉瞪了他一眼。

    红尘失笑:“嗯?瞧不上女人?”

    薛柏桥顿时就缩了。

    林旭笑了笑,穿上新做的墨色袍子,披上狐裘大衣,大毛的领子竖起,遮住小半张脸,一伸手也帮红尘系上一条披风。

    “走吧。”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出了门,都没坐车,沿着街道,踩着积雪,缓缓向东城走去。

    红尘脚下走得不轻松,却没觉得累,到是有些麻木,不知道走了多久,便看见雾气笼罩的林府牌楼,琉璃砖还是光辉耀眼,却已经显现出一丝倾颓。

    脚步一顿,林旭仿佛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一伙儿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纵马飞腾,冲过牌楼,一举手,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砖石就砸在林府朱红色的大门上。

    红尘心里一紧。

    林旭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林府大门洞开,走出来个瘸腿的老仆,慢慢地把门前的脏东西扫开,他的动作娴熟,表情麻木,显然不是头一次做这个差事。

    直到老仆进了门,大门再次紧闭,林旭才拉着红尘的手,走到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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