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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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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老仆进了门,大门再次紧闭,林旭才拉着红尘的手,走到大门前。

    举头望去,御赐的金匾已经没了,只剩下空洞洞的房子。

    “想当年……”

    想当年老王爷在世,谁敢在林府门前狂奔。文官下轿,武官下马,那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皇帝亲来,也不肯直接坐着御辇进府,如今却已经随意一毛头小子,也敢侮辱林府了。

    一瞬间,林旭甚至想把刚才的公子小姐都抓过来恶狠狠地打一顿,只是他知道,现今还守在林家的人并不愿意他这么做。也实在没有必要。

    林家的荣辱。本也不是这些人一点儿轻蔑的举动能够影响的。

    站了许久,肩膀上堆满雪花,林旭和红尘才转身离去,不曾登门。到是他们走了。林家的大门开了一下。那个老仆出来张望,看了林旭的背影许久。

    回到家,红尘的心情就不太好。去给小莫上了一炷香,给他供上些茶水点心。

    小莫什么都不挑剔,所以竟不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供奉的东西合意不合意。

    时间悠悠而过。

    很快到了大年夜。

    红尘坐下来,盘点了一下今年的收获,罗娘她们汇报过一年来大家的生意,还让秘密训练的一帮小孩子过来见礼。

    两年了,自从小莫死去,红尘就收养了一批小乞儿,说是乞儿,其实来源很多,还有一部分和罗娘她们一样,都是苦命的流莺,从中择取资质好,品行佳的,托了林旭帮忙,用鬼谷的训练方法,认认真真地训练。

    说是鬼谷的法子,其实红尘改进很多,连林旭看了都惊讶,觉得训练方法和鬼谷一脉相承,却成熟得多。

    他自然觉得眼熟,都是红尘当年跟着鬼谷先生时,亲眼见到的东西。

    这样一年时光,估计比别的地方训练个三五年都有效,训练淘汰出来的小孩子就送到罗娘她们手下,或是做小厮,或是帮忙做生意,两年的时间还太短,但也勉强凑到几个能用的人手。

    红尘刚刚十六岁,还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所以她不着急。

    罗娘非要把她们建立起来的组织叫‘生门’,到也很恰当,门内弟子,都是绝境里偷生的。

    “好了,大家都坐,坐下吃饺子,希望新的一年,诸事顺利。”红尘笑眯眯地举了举酒杯,大家先喝了一杯酒,趁着等待饺子出锅,也不多什么,只让人搬出一只樟木箱子,随手打开。

    里面铺着红绸,摆放着好多木偶,都是在场所有人的木像。

    罗娘笑了,把自己的那个取出捧在手掌心:“才两年,我觉得我漂亮了。”

    两年前罗娘也有一种美丽,历尽沧桑的,世俗的美,如今却是多了一种神韵。

    大家照例取了自己的小木像擦干净, 又拿油脂保养一番,才由红尘重新收起来放好。

    罗娘忍不住拿起小莫的木像,细细摩挲,擦拭了半天,叹了口气:“当年他开口讨要小姐的像,我们还开玩笑说,这小子也动了凡心,知道倾慕美人了,早知道他去得那么早,就该鼓励他把想说的话说出口,也省得带着遗憾走。”

    她们隐约猜测小莫可能对红尘小姐动了心,就算还没有钟情,至少也有些好感,第一反应都是劝解,希望他早点儿掐断那苗头,别胡思乱想,毕竟小莫和红尘小姐差距太大了。

    可早知道他命那么短,就让他有个念想又如何,青年男子,爱慕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儿?

    “行了,吃饺子吧。”

    收好东西,白生生的小饺子摆上来,热气腾腾,十分美味。

    林旭第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就咬出个大铜钱,逗得周围所有人哈哈大笑,纷纷要求沾福气。

    “那可不行,福气都给我们阿尘。”

    林旭笑着从袖子里扯出一条长长的红线,把铜钱擦干净,串好,塞进荷包,又把荷包给红尘挂在腰上。

    “希望明年我们阿尘诸事顺利,快活自在。”

    红尘也笑,她也想,能如此安生地坐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不顾忌礼仪,不顾忌别人,只和自己亲近的人呆在一起过年,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的事了,如果今后的每一年都能如此,生活充实而美满,那就再好不过。

    上辈子一直追求的那些,什么名利。什么富贵,什么亲人的爱,那些东西有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她自己动手获取的东西,比别人给予更有价值。

    她要名利,就自己去拿。

    她要富贵,富贵如今也是唾手可得。

    至于亲人,眼下这些都是,她以真心换真心。总不会人人都是王越。人人都和王家人一样不要脸。

    “行了,吃饱喝足去看灯,不过小青要回去温书,开年你要考试的。”

    红尘笑眯眯地道。

    金青顿时苦了脸:“……唔!”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出去看灯。红尘还让人做了几个孔明灯飞上天。林旭远远看着。招了招手,把小猫叫过来,亲自动手制作了一个。挥毫泼墨,还在灯笼上画了一幅大漠落日图,一幅火树银花图,都是极快的速度。

    “拿去外面放。”

    红尘看了看,沉吟片刻,笑道:“去金池那边放,放高些。”

    小猫应了声,他还是孩子心性,喜欢玩,拉着小狸一块儿,又叫了一帮孩子欢呼着跑出去。

    孔明灯越飞越高。

    金池对面的林府上下正好能看到。

    林家的老王妃开了窗户,拥着狐裘坐在那儿,掐断手里的绣线,轻轻一笑:“乖孙回来了,也不知有没有娶一房漂亮媳妇,好给我们林家延续香火。”

    这一座似乎被时光掩埋了的府邸,仿佛被笼罩上一层温柔的霞光。

    “吼!”

    红尘躺在躺椅上,整个人缩成一个球儿,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老虎的吼叫声,才一下子坐起身,“对了,小猫,你喂它们了没?”

    小猫正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瓜子皮,闻言一怔,摸了摸脑袋:“呃,好像忘了。”

    今天大年夜,家里的动物们也跟着过年,他们一早就准备好几只活羊,现杀现宰,结果一忙活忘记喂它们。

    小猫连忙扔了手里的扫帚跑出去,红尘才起来,先给老参松松土,又给小茉莉浇浇水,顺便把小茉莉摆放在窗台上,也让它看看外面的景色。

    虽然茉莉花到了大冬天依旧鲜绿鲜绿的,让外人看到肯定会觉得很奇怪。

    不过最近几个看见的人都没表现出什么,好像还很理所当然。

    小猫和小狸也没问,只是每日照常照顾小茉莉的时候,变得温柔细心了些。

    红尘也是过了好些日子才反应过来,大约在他们心目中,自己身边要是不发生些异常事件,才不正常。

    在茉莉枝条温柔的缠绕下,红尘又给它加了些水,还忍不住拿灵力喂它,喂了两口,就听见林旭在外面说话,还有颠和尚的声音,红尘怔了怔,忙披上衣服出去。

    就见颠和尚果然站在院子里,一脸和蔼,面含微笑,正小声同几个扫地的小丫头说话。

    小丫头们都挺高兴,手里抱着各色糕点。

    “颠大师?”红尘怔了怔,连忙正容道,“您老怎么来了京城?”他不是三嗔,乃是普济寺的高僧,红尘在杞县时,没少受他照拂,连罗娘她们也有好几次得他恩济,这才在杞县安安稳稳地生活了两年,从不曾受到任何骚扰。

    可以说,三嗔在知道内情的人眼里那就是个假和尚,没什么大不了的,颠和尚却真真正正属于必须尊敬的高僧。

    “这不是又要选灵女。”颠和尚叹了口气,“今年普济寺也受邀参加,我只好来了。”

    也是,朝廷的面子绝不能不给,别看寺庙瞧着高冷,其实建在大周,就要服大周官府的管束,僧人也是人,得罪了官员照样没好果子吃。

    朝廷选灵女乃是本朝盛事,各地的寺庙道观,受到邀请来参与大典,那是荣耀,不来就是蔑视朝廷,颠和尚便是不乐意也不能不来。

    红尘笑了笑,忙把大师让进屋,低声问:“三嗔也来了?”

    “他不放心,非要跟着,这会儿在外头看马车,说是就不看女檀越显摆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想什么。”

    红尘:“……”

    也就颠和尚敢把那个邪僧当孩子,那家伙以后死了绝对去不了西方极乐世界,下十八层地狱都是宽容。

    “对了。这位是于君于檀越,他和我恩师有交情,今日求到我头上,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带他同来,还请女檀越莫怪。”

    颠和尚指了指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于家父子。

    红尘皱眉,只好把视线落过去,这才短短时日不见,于君还好,于逸的脑袋又一次被包裹着。气色不好。脸上苍白无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她还没说话,于逸已经一揖到地,轻声道:“这次冒昧来访。并非是强求小姐帮忙。只是听说小姐能制作阴阳和合符。甚为灵验,于某愿意高价求购,请小姐务必允准。”

    红尘一下子就乐了。失笑道:“我知道了,看来你是找到有些修为的灵师,想到解决的法子了?”

    于君面上也多少轻松了些,加重声音道:“于某祖上还有几分薄面,国师虽闭关潜修多年,上一次也说我儿无恙,可还是愿意施展无上妙法,助我儿心想事成,只是以国师的身份,阴阳和合符这类,自然是不宜亲自动手制作,能点于某一句,已经感激不尽,师公子说,小姐画的符才是真正灵符,眼下京城再找不到第二个能够比拟。”

    话虽然是吹捧,可明显也是把红尘当不入流的苦力了。

    和合符这种东西,很是寻常,但大周朝的灵师轻易不会画,也就那些野道人,神婆神汉,招摇撞骗的人愿意动手。

    到不是符有什么不妥,纯粹是正经修行之人,都不爱沾因果,而这世上,最容易沾染因果的,正是婚姻夫妻之事,人的一生太过漫长,夫妻两个会不会一辈子恩恩爱爱,谁也不得而知,沾染这种事儿人,那就是自找麻烦。

    就连颠和尚听了他的话,也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道:“永安月老庙有卖和合符的,檀越如果想要,自去买便是。”

    不过,红尘这回没生气,也不怕麻烦,还真很随意地让小猫准备黄纸,朱砂,画了一张符给他。

    于君面上带出几分得意来,再神秘莫测,装模作样,还不是照样要做他的生意——

    “开个价儿!”

    红尘笑眯眯地摇头:“不用,这回友情奉送,看在颠大师的份上。今年可是大年夜,于家主还是早些回去阖家团圆为好,我这里就不留客了。”

    于君点点头,事实上今夜登门的确不妥,要不是大年初一国师就要做法,他这会儿该在家里守夜。

    看着于君父子转身而去,红尘才笑着又追了一句:“明天于家主千万把令郎带在身边,莫要离开才是。”

    于君没听懂,这会儿心中快意,也不在乎红尘说什么。

    颠和尚到是觉得红尘话里有话,只是他莫名其妙的在大年夜登门,还领着恶客来,有些过意不去,只顾着大把大把地给红尘家上下塞护身符,红包,一时间就没有多想。

    夜深了,天也冷,宵禁时间将到,红尘就没让颠和尚走,留下他在客房将就一晚上。

    “我们初来京城,置业仓促,房子太小,您可千万别嫌弃。”

    颠和尚已经感动得热流盈眶:“已经很好了。”

    确实特别好,当今陛下近年来变得特别小气,皇宫有十几年没有修过,很过宫室坏得不能看,干脆直接封死,把宫妃迁出去与别人同住,也不肯重修,给臣下赏赐的钱币,都用旧的,耗损严重的,更别说给他们来京各路和尚灵师安排的住所了,那简直是拥挤,黑暗加透风,被褥也单薄。

    有门路的根本就不肯住,像他这种没门路的,只好勉强住下去,每天都半夜冻醒过来,若不是他还有点儿根基,估计没几日不给冻死也要冻得生病。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颠和尚一睡就扎扎实实地睡着,一夜无梦,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让一阵阵哭喊声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着火了?阿尘出事了?”

    颠和尚连法衣也没穿好,随便裹了件外套就冲出去,刚一进院子,就看见外面黑压压一片人头。

    家里的下人,还有罗娘她们都围在那儿指指点点。

    他走过去一看,于逸哭丧着脸,扶着他爹立在院子里面,他爹于君脖子里缠了好些鲜红的丝线,鼻子和嘴巴上面还贴着一叠,至少有十几张黄纸,简直比被镇压的僵尸还凄惨,整个人身体僵直,连动也不动一下,目中却流露出强烈的恐惧来,双目含泪,哼哼唧唧。(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月老

    红尘也出了卧房,她一出来,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下人们就让开一条路。

    走过去看了看,红尘忍不住一笑。

    于君被封住口鼻,呼吸困难,脸色都开始发青,他儿子伸手一撕扯,那符纸又嗖一声,跑到他儿子鼻子上,于君总算喘过口气,大口大口地吸了两下。

    也就两下的工夫,那符纸再一次糊了上去。

    于君又被憋住。

    癫和尚都看得于心不忍,脸上露出些许忧急:“这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于逸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道:“今天早晨我去给爹爹请安,就发现爹爹身上缠了好多红线,脖子上也有,怎么摘也摘不完,还没弄清楚,按照国师的要求,贴在墙上的符纸就都莫名其妙地飞过来,除了我还能揭下来一会儿,别人动都动不得,碰一下这符纸就往我爹肉里钻。”

    不只如此,于逸试过拽下来就用火烧,用水淹,结果一入火,他爹的衣服就着了,一入水,他爹浑身上下就湿透了,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他爹爹都快被折腾得没了气,一看不好,连忙去找国师,可国师在宫里陪王伴驾,哪里有工夫管这个!

    于逸一下子想起红尘,就赶紧带他爹来求救。

    “红尘小姐,您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请您施以援手,大恩大德,必不敢忘!”

    红尘摊摊手:“这可不关我的事儿。”

    不过她还是耸耸肩走过去,笑道:“神君。且让我问他几句话。”话音未落,那符纸就飘下来,悬浮在半空中,微微打转,明明只是几张黄纸而已,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气势在,压得周围围观之人不敢抬头看。

    众人愣了愣,顿时觉得周围一冷,忍不住抬头看天。

    “阿弥陀佛!”

    颠和尚都不觉念了声佛。

    于家那些人看红尘的样子,更是和看神仙差不多。尤其是于家父子。他们身份高。平日里也不是没见过灵师,连国师都能偶尔见一见,可国师也没做过如此神异之事。

    红尘看着捂着脖子咳嗽不停的于君道:“于家主,您还没想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毛病?”

    “毛病?”

    于君嘶哑着嗓子。急得满头大汗。“没有啊!”

    他刚一开口。那符纸呼的一下,就向他逼近,吓得他急急向后缩:“我想。我想,我再想想!”

    拼命地搅动脑汁,于君这么一个堂堂家主,脑门上冒虚汗,真快要哭出来。

    于帅当年七十岁尚且挂帅出征,何等英雄,红尘想到老人家,也有些心软。

    “你再琢磨琢磨,怎么得罪了红喜神君,就是月下老人。”

    红尘这么一说,于君一怔,脸色微变,好半晌才道:“难道是?那,那……都是十七八年前的事儿了。”

    于君和他的老父亲不同,自小就是娇生惯养,反正他有四个哥哥在呢,继承家业也用不着他,他就是自由自在玩一辈子,于家养他一辈子便是。

    长辈们对幼子,尤其是老来子,总是多几分怜爱。

    于君年轻时自然也是个喜欢玩闹的主儿。

    十八年前,于君新婚不久,他送母亲和妻子去月老祠还愿,因为他漫不经心,说了几句怪话,嘲讽月老娘娘腔,不像个正神,让他娘亲气得揪着他的耳朵训斥了一顿。

    于君当时就不高兴,面上没敢表现,私底下很是不耐烦,回头就找小伙伴们半夜放了把火把月老祠给点了,大火烧得夜色通红,十分壮观。

    当然,没太严重,就烧毁半个正殿而已。

    不过,在月老祠呆了一阵子,于君高高在上地看一堆痴男怨女去求姻缘,居然还挺有意思,也是无聊,闲来没事儿做,秦楼楚馆去几次尝尝鲜便罢了,家里媳妇在,不好让她闹心,酒楼里的菜也就那么回事儿,还比不上家里的小菜,出游,打猎又不能天天去,他一转念弄了身法衣穿上,装模作样给人家免费算卦去。

    他相貌堂堂,读书又多,能言善道,一看就一副高人风范,那些过来求姻缘的男男女女都很信他,结果这位玩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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