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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缠着脚休息,多难受呀。”菜花不满地说。
“这么着挺好。”小姑娘笑笑没理它。
这时,流水把菜花的根从水草里拔了出来。“我被冲走了!”小菜花大声喊着,被流水送走了,小姑娘赶忙起来,又开始追着小菜花。
走了一会儿。
“还是你辛苦呀。”小菜花提心吊胆地说。
“没啥。”小姑娘和蔼地回答说。为了不让小菜花担心,她故意跑到离菜花两、三米的前边。
已经看到山脚下的村子了。
“快到家了。”小姑娘说。
“是吗!”跟在后边的菜花应着。
沉默了一阵子,他俩没说什么。现在只能听到流水声伴着小姑娘穿着草鞋啪哒、啪哒的跑步声。
“扑通!”小姑娘的脚下发出了一声水响。小菜花像是要死了一样地发出哀鸣。小姑娘慌忙站住一看,菜花的叶子和花像是褪了颜色。
“快,快,”它跷起身子。小姑娘急忙把它拉上岸。
“你怎么了,”小姑娘把菜花抱在胸前,看着后边的流水。
“从你脚底下跳进水里一个什么东西。”菜花吓得心惊肉跳,把要说的话停了下来。
“是癞蛤蟆呀,它扎了个猛子,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它的嘴巴尖尖的,不怀好意,几乎都快蹦到我的脸上了。”菜花说。
小姑娘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菜花不乐意了。
“不过我突然这么一大声喊叫,籁蛤蟆就会害怕,慌慌张张地潜水跑的。”菜花说完自己也笑了。
又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村子。
小姑娘立即在自己家的菜园里,把小菜花和别的菜种到一起。
这儿的土地肥沃,不像山里那样杂草丛生。
菜花很快地长大起来了。它和很多伙伴交上了朋友,幸福地生活着。
(崔红叶译)
啊呜啊呜吃面包
作者:小泽正
嘟嘟,嘟嘟,活蹦乱跳玩着的小猪胖助,肚子饿了。嘟嘟,嘟嘟,他跑到妈妈那儿去要点心吃。
妈妈正在吱吱地织毛线活儿。
“胖助,你来得正好。帮妈妈缠毛线吧。”
“可我肚子饿得扁扁的呀。”
“那,你到狐狸面包店去买面包吧,吃完面包再来帮忙。”
“是——”
胖助赶紧嘟嘟,嘟嘟,向狐狸面包店跑去。
这狐狸面包店有点怪。不卖巧克力面包,也不卖奶油面包。什么陷面包,果酱面包,咖喱面包,鸡蛋面包,全不卖。
他卖的是:猪模样的“猪面包”。
兔子模样的“兔子面包”。
大象面包、老虎面包、骆驼面包、狮子面包还有大猩猩面包……各种各样动物形状的面包。
“唉,唉,一个猪面包,够吗?”
“嗯。”
胖助刚要点头,忽然,又想了一会儿。
妈妈领胖助买面包,每次都说:“胖助是猪,所以应该吃猪面包。”妈妈光买猪面包。胖助还一次也没吃过别的面包呢。
可是,兔子面包、老虎面包,好像和猪面包一样好吃。胖助说:
“今天不买猪面包、给我拿兔子面包吧。”
“咦,你是猪,还要吃什么兔子面包吗?”
顾客说的话,就得听,没办法,狐狸往袋子里装进一个兔子面包。
啊,这兔子面包,到底是什么味儿呢?嘟嘟,嘟嘟,嘟嘟,往家跑的时候,胖助忍不住,啊呜吃了一口。
呀,真好吃……啊呜,一口,再一口,最后,整个面包都啊呜,啊呜,啊呜吃完了。
刚吃完,胖助啪地变成兔子。
“咦咦——?”
胖助吓一跳。变成兔子,生下来还是头一回。他高兴啊,高兴得受不了,那儿蹦蹦,这儿跳跳,又蹦又跳地回到家。
“妈妈,我回来啦!”
“咦,咦,谁是你妈妈?小兔,你弄错家了吧?”
“我没弄错呀。”
“哦,你是找胖助玩的吧?”妈妈笑眯眯。
“胖助买面包去啦。马上就回来,在这以前,你帮我缠毛线吧。”
小兔的胖助,往长耳朵上套毛线。
“胖助回来得可真晚,准是在哪儿玩哪。”
咕噜咕噜地缠毛线,妈妈这样说。
胖助觉得真好笑,差一点嗤嗤笑出声来。
这时候,毛线好容易缠完了。
“小兔,你辛苦了。给你帮忙钱,你也去买面包吧。”
“是——”
蹦蹦,蹦蹦,胖助跑到狐狸面包店:“叔叔,给我拿面包。”
“唉,唉,一个兔子面包,怎么样?”
“不对呀,叔叔。不是兔子面包,是一个猪面包。”
“咦?呀!怎么回事?猪来买兔子面包,兔子来买猪面包,今天真是怪日子。”
狐狸叔叔眨着眼睛,往袋子里装进一个猪面包。
蹦蹦,蹦蹦,来到半路,胖助把猪面包啊呜,啊呜……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他又啪地恢复了猪模样。
吃了兔子面包变成兔子,吃了大象面包就该变成大象,吃了狮子面包就该变成狮子。
要是吃了老虎面包,去帮忙缠毛线,妈妈会吓成什么样子呢?
这么一想,胖助觉得好笑哇好笑,他嗤嗤,嗤嗤地笑着跑回家去了。
(安伟邦 译)
花和末班电车
作者:阿万纪美子童话
光子撑着一把红颜色的雨伞,冲进了雨雾中。
这是放学归家的途中。好冷呀!孤零零一个人更加感到寒气逼人。光子身体一阵阵颤抖。
一直结伴同行的明子,昨天开始感冒,请假了。
冬天的雨,犹如纤细的玻璃丝,无声无息地落个不停。快些止住吧!
光子把红伞像水车那样,滴溜溜地转着。
接着,跨过一座小桥,朝枯萎的草原走去。就在这时,她“哎呀”一声,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原野的一隅,竟然绽蕾怒放着一朵蓝颜色、绚丽的花。那似乎是一朵真正的花。
如此凛冽的严寒季节,花早就凋谢啦,光子暗自忖道。然而,这确是一朵真真实实的花。
那娇嫩脆弱的花瓣儿,在雨水的敲击下,不住地瑟瑟颤抖。光子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把雨伞撑在了它的上面。
——记起来了。这年秋天,这片原野上曾经星罗棋布地盛开过蓝颜色的花,竞吐幽香。光子清晰地忆起了那宛如蓝色地毯般瑰丽的原野。那是残留下来的花朵。
光子弯下了身子。接下去,她好像多少有些责备的口吻,嗔怪道:“你的伴侣们,都已经在土壤中沉睡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在这样萧杀风雨中,孤零零的一个人,躲在这儿独自开放呀!”
倏地,光子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紧了。
光子四周一瞥,敏捷地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棒子。她拿着那根小棒子,开始在蓝颜色小花的身边,掘起洞来。因为土被雨水润湿的缘故吧,轻而易举地就掘好了。
“风息了!”光子把雨伞立得笔直笔直,伞柄埋到了掘好的洞里。“有它为你遮雨,就什么也不怕了。”
光子又用三块石头,结结实实地压在伞柄周围。接着,她对小花说:“雨很快就要住了……加把劲儿,我的家,喏,沿着那段板墙小道,一直往前走,尽头的弯角上就是。不远了!”
光子朝家里飞奔而去。
光子从窗外的窄廊跑了进来,妈妈惊愕地询问:“伞呢?”
光子拿来一条小巧的毛巾,“喀哧喀哧”地擦着湿漉漉的脸和衣服,有点吞吞吐吐地说:
“我,借给那片原野了……不过,离我家很近……”
雨伞借给花的事情,不知为何只字未提。她单单把借给谁的“谁”遗漏掉了。妈妈还以为借给她的好朋友了呢。
“啊,原来如此。”妈妈轻轻地点点头,把一杯热喷喷的红茶端了出来。
倚着火盆,吃起果子的时候,雨声又骤然变大了。
“看上去好像要放晴了,怎么……”妈妈和光子瞅着窗外的雨帘。
绿色的叶片猛烈地摇晃。
一个情景浮现在光子的脑海里:那把雨伞旋转着,倾倒了,那朵珍奇的蓝颜色小花,终于匍卧在了泥泞中。
——去看看吧!光子担忧地撑起一把破旧的、黄颜色的雨伞,冲出屋来。
在狭狭的小道上飞跑的光子,绕过板墙角,突然“啊”的一声,身不由己地站住了。二下、三下,一个劲儿地眨巴着眼睛。
两侧的板墙无影无踪了。不知道从何时起,光子站在林中的一条小径上了。小径的尽头处,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红砖房。从来未曾见过的房子。“我拐错弯啦!”光子想道。
——必须快点赶到那朵蓝色小花的身边。
慌慌张张地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从她的背后,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喊声:“光子姐!”
光子好不惊讶,惊回首,只见那座红砖房的白色门扉被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她穿着蓝色的短衣服。
小姑娘冲着呆若木鸡的光子,嫣然一笑,邀道:“来玩吧!”
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小姑娘在光子的脑海里,一下子变得熟悉起来。而不知因为何故,那朵蓝颜色的小花,那把雨伞,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房间里可暖和了,喂,快进来玩吧!”小姑娘招招手,身影消失在门里了。
光子踌躇了一下,她丝毫也忆不起来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何时何地见过面。
她怯生生地朝里窥视着,慢慢走了进去,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是一幢从未曾见过、漂亮得无法形容的房子。地上铺着绿色的地毯,像苔藓一般柔软。
房间的一角,摆着火盆,火苗熊熊燃烧着,暖洋洋的。它的前面,是一张圆桌和两把椅子。旁边是一只食具橱。墙边的书橱里,塞满了数不清的有趣的书籍。天棚好似红色的圆盖。四面的窗户,都敞开着。拢在窗边的窗幔,装饰着深绿色的长长的穗子。
“好漂亮的房间哟!”光子惊叹了一声。她所幻想的,就是这样的房子。小姑娘甜甜地微笑着。在一片默默无语中,小姑娘把热腾腾的牛奶,倒进了天蓝色的杯子里,递给了光子。两人悠闲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凑近火盆,一边烤着手,一边一支接一支地唱起喜欢的歌来了。然后,光子拿过翻花线的绳子,同小女孩一起玩起翻花线的游戏来了。
不知不觉中,雨悄然止住了。已是黄昏时分。该回家啦。
光子正想着,小女孩却说话了:“我,该走了!”
光子诧异地问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小姑娘好不愕然,笑了,头摇得像拨浪鼓:“这里是光子的家哟!”
“骗人!”光子眼睛睁圆了,脱口嚷道。“我的家,唐松街三丁目二十一!”
就在这刹那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疾驶而来的电车的“隆隆”声。那“隆隆”声,渐渐地由远而近。
“花的电车开过来喽!”小姑娘说。
“咦,什么电车?”光子不解地问。
“来迎接的电车!这是今年的最后末班电车。”小姑娘撅着嘴,脸上挂着一副无比寂寞的表情,凝视着光子。
“必须走啦!”小姑娘朝门口走去,打开了那扇门。绿颜色的电车,就停在面前。
明亮的车窗里,许许多多孩子们的身姿显露出来。
小姑娘微微回转身,说了一句“谢谢”,就登上了电车。
门紧闭了,电车开始启动。光子用锐利笛声般的嗓门,尖声高喊道:“等等——”
小姑娘的额头触在电车窗的玻璃上,不停地挥舞着小手。
“啊啊,那是什么?”光子跳了起来。电车的前面,两条细细的银色轨道,伸展到遥远的空间,无尽头。而当电车逐渐远离而去,变得渺小的时候,抛在后面的两条轨道,又像冰消雪融似的,眼瞅着从视野中消失了。当她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只有一个人,形影孤单地伫立在那片枯萎的荒原上。身旁,红颜色的雨伞仍然撑开着,伴着暮色。它还那样立在地面上,像个小房子。
光子默默地蹲下身去,又默默地收拢起这把红伞。然后,光子的手从枯草上拂过。那边是那把收拢着的黄雨伞。
——果然如此。那朵花,失踪了。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条温暖的长围巾披到了光子的身上。
“回去吧!”是妈妈。光子和妈妈往回走去。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看哟,满天星星!”妈妈欣喜地说。
“嗯嗯,星星真多呀!”光子点着头。此时此刻,在光子的眼睛里,那满天的星星,都变成了蓝颜色的花朵,溢得满满的。
(彭懿 译)
小文鳐鱼生病了
作者:乾富子
这里是蔚蓝、蔚蓝的、南方的大海,海浪镶着洁白的花边儿。在寂静的珊瑚别墅旁,住着文鳐鱼一家。
“一加一等于几?”
“哎呀呀,孩子,又搞错了。一只贝壳和另外一只贝壳,一共是几只贝壳?”
“当然是两只啰。”
文鳐鱼妈妈和小文鳐鱼正在说话,忽然头上的珊瑚林变得一片通红。
“啊,晚霞!”
“不,现在是早晨,不会有晚霞的。”
她们游到珊瑚林上,把头悄悄地伸出海面。
远方的天空像燃起大人,红彤彤的。
“真好看,妈妈。”
“就像又升起了一轮太阳。”
这时,海水剧烈地摇动,传来一阵令人恐怖的响声。
“怕,我怕。”
“这是怎么的了呢?爸爸快点儿回来就好啦。”
小文鳐鱼把头埋进妈妈的鳍中,吓得直发抖。
文鳐鱼妈妈所挂念的文鳐鱼爸爸,他一大清早就和文鳐鱼叔叔们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过,那可怕的响声只有一次,打那以后,再没有发生。
不一会儿,又变得湛蓝的天空洒下了什么东西。唰唰,唰……,唰唰,唰……
那是雪一样白的、轻飘飘的粉末。
“什么呀?”
“什么呀?”
打这儿路过的、旅行的燕子和上了年纪的海龟爷爷都不知道,那些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小文鳐鱼好奇地在飘洒粉末的海面上跳来跳去。
天黑了。
海上升起了青色的月亮,小文鳐鱼躺在珊瑚林阴中的家里,呼呼地睡着了。
可一大早就出门的文鳐鱼爸爸还没回来。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半夜里,隔壁的文鳐鱼阿姨踏过海浪,急匆匆跑过来。听说有个吓人的东西爆炸了,我家孩子的爸爸,还有你家孩子的爸爸,都被炸飞了。”
“什么?难道……”
文鳐鱼妈妈的脸变得十分苍白。
“不,你白天也听到了吧?听说就是那个、那个声音。只有一条鱼活着回来了,是他告诉我的。”阿姨哭着说。
年轻的文鳐鱼妈妈该有多么难过呀。然而,还不止这些。
那些被炸死的金枪鱼呀。沙鱼呀,天天都随着海潮从头上漂过。
宁静、和平的大海简直成了可怕的墓场。
“妈妈;我,头特别疼。”一天,小文鳐鱼说。
小文鳐鱼身上长出许多斑点,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了。不几天,还开始发烧、说胡话。
“呵,那天的晚霞,真吓人,我怕呀。”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头疼,疼死我了!”
上年纪的海蛇医生告诉文鳐鱼妈妈,全怪那天爆炸后的白色粉未。被撒上粉末的鱼,全都得了这种病。
“可怎样治好这种病,我也不知道哇。”
为这事儿,文鳐鱼妈妈老是哭个不停。为了治好可爱的小文鳐鱼的病,她到海星医院和海鸟药店去了好几趟。
但是,不论她去哪儿打听,都没有人知道治疗那仲可怕的疾病的办法。
“唉,为什么我的儿子得了这种病呢?为什么和平的海国里发生了这种可怕的事儿?”
文鳐鱼妈妈瘦多了。她的眼泪吧塔吧嗒地落到了小文鳐鱼身上。“妈妈,别哭啦。我呀,病好啦,就去找爸爸。”
小文鳐鱼睁大眼睛说。
这件事发生在蔚蓝蔚蓝的、南方的大海的珊瑚林下。
有谁能治好小文鳐鱼吗?
译者注:
亲爱的小朋友,四十多年前,你们的父母还没出生哩。那时候,日本遭受了两次原子弹轰炸,死了不少人。有幸活下来的人中,也有许多人得了和小文鳐鱼一样的病。这下儿,你们也知道小文鳐鱼得了什么病了吧。
(王 敏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