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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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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人先把门锁上,他正要开口,衣红抢先说了:“我们四人先要摆个阵势,我这叫奇门遁甲术,谅你也不懂!就凭这个阵势,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黑人哭笑不得,说:“谁有闲情跟你谈文化?反正你们插翅难飞,你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快摆你的阵势吧!” 
  衣红便叫左非右和风不惧站在门口,她弯身在地上画了几道鬼画符,然后指着靠里的墙面说:“黑大王,你看清楚了!这是庚金正位,也就是生门……” 
  黑人说:“你讲人话好不好?我听不懂!” 
  衣红说:“嗐!那你就吃亏了!我是说,鬼魂将会在西边墙上出现。” 
  黑人说:“你见鬼了?” 
  衣红说:“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奴婢吗?你不会召魂!我会!” 
  黑人说:“你能召谁的魂?” 
  衣红说:“丹妮!” 
  黑人还来不及开口,一颗头从牀上努力地探出来,叫了一声:“丹妮?” 
  黑人手一抬,一个头连身体的肉团,在一个木架子上,缓缓地升了起来。黑人说:“比尔!我带了几个马戏班的小丑来,让你高兴高兴。” 
  比尔急切地说:“她说召丹妮的魂!是谁告诉她的?” 
  黑人说:“绝对不是我!我说话算话,几十年来,我从来不敢亵渎她。” 
  比尔便问衣红道:“这位小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用肉球来描述眼前这个人,再传神不过了。但是他那亲切的语调,却像天使一样的纯净。衣红温柔地回答:“我叫衣红,若杰说得不错……” 
  黑人也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世上还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衣红笑笑,说:“知主莫若婢嘛!二○一○年三月十八日这天,在奥克拉荷马、涂山附近,一个叫做银湖城的地方,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件!” 
  黑人怒道:“我们有言在先,你不能动用其他能量!” 
  衣红说:“用得着吗?首先,这事发生时,电脑联盟尚未建立,我到哪里找资料去?其次,你有一套高能量的超级电脑,如果我们越权,你会不知道吗?” 
  黑人纳闷地说:“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细节?” 
  衣红不耐烦的说:“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用的是中国的奇门遁甲,能知过去未来。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千万不要小瞧我们中国人!讲到动脑筋,你们蛮子差得远哩!” 
  比尔说:“衣红小姐,我还是不懂……” 
  衣红知道比尔曾参禅拜佛:“我们是菩萨派来的,您总知道菩萨吧?” 
  比尔激动得流下泪来:“啊!是观世音菩萨吗?” 
  衣红说:“差不多,是文殊菩萨。” 
  比尔说:“阿弥陀佛,我读过《华严经》,我希望我是善财童子!” 
  衣红合掌当胸,向比尔施一大礼,说:“阿弥陀佛,所谓善财童子,是善其德、善其能的人,非你其谁?只是身在孽在,意亡身亡。” 
  比尔说:“菩萨!当如何超生?” 
  衣红说:“有身才需超生,无身生又何存?” 
  黑人不耐烦了,说:“你们胡说些什么?” 
  衣红往墙上一指,说:“这可不是胡说吧!” 
  只见墙上一个淡淡的人影渐渐浮出,那是个短发轻俏、活泼美丽的青春少女。“丹妮!”比尔与黑人不约而同地叫出来。 
  丹妮略怔了一下,缓缓向室内环视一周,比尔在她的脚下,不低头完全看不到。她大方地点点头,神色自若地望着衣红等人说:“嗨!我认识你们吗?” 
  黑人自惭形秽,难以启口,那一端,比尔更是张口结舌。丹妮并不在意,一边走着,口中还吹着一个向上飘升的大泡泡,那是世纪初最流行的吹法。黑人与比尔心倾神驰,时光倒流,又回到过去了。 
  黑人问:“你去哪里了?” 
  丹妮四下张望,问道:“若杰!是你吗?你在哪里?” 
  黑人说:“你现在看不到我,等事情办完了,我再出来。” 
  丹妮说:“费希曼(意译为‘渔人’)要请我去坐云霄飞车!” 
  黑人说:“那个打鱼的家伙?”这是他们当年的对话。 
  丹妮说:“你老笑他打鱼,他可是进出口公司的老板呢!” 
  这时天上一声雷响,丹妮吓了一跳,黑人说:“别去了!要下雨了!” 
  丹妮说:“就是要下雨,我才非去不可!” 
  黑人说:“为什么?” 
  丹妮说:“为了那个呆子呀!我就是要气气他!” 
  比尔忍不住了,说:“丹妮!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丹妮四处搜寻,问:“你是比尔吗?你在哪里?” 
  比尔的声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我在这里!” 
  丹妮说:“比尔?真是的,怎么这样害羞?我每次都找不到你。” 
  比尔好像只会说这一句:“丹妮!我配不上你!” 
  丹妮说:“呆子!你配不配得上,也该由我决定呀!” 
  “你应该和若杰好,他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若杰?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打人了!我怕他!” 
  “他只是脾气不大好。” 
  “人如果脾气不好,还有什么可取的?” 
  “他很聪明呀!” 
  “啊呀!谈这些有什么用?脾气不好又聪明更可怕!” 
  “他会改过的!” 
  “你呀!就是喜欢原谅别人!” 
  “真的,若杰是个天才,你应该帮助他!” 
  “我不稀罕什么天才!我只喜欢人!” 
  黑人伤心不已,插口说:“丹妮!你为什么不稀罕天才呢?” 
  丹妮说:“天才属于天!只有人才属于人!” 
  黑人听了,痛哭失声,说:“天哪!我以为你会崇拜天才,所以我努力表现……” 
  丹妮说:“快出来嘛!躲什么迷藏?你们俩在哪里嘛?” 
  又是一阵响雷,紧接着大雨如注。这时一辆跑车驶来,急停在她身边。丹妮东看西看,一脸失望的样子,这时,雨更大了。车门开处,她无可奈何,赶紧向众人挥挥手,钻进车里,如飞而去。 
  比尔看到影像都消失了,才对黑人说:“若杰,人生如梦似幻,我们都老了,她居然还是那样青春美丽。” 
  黑人说:“是呀,由于没有原始资料,我只保留了几张褪了色的平面相片,不论我用虚拟实境或幻境,从来没有成功地看到她俏丽活泼的真面目!现在亲眼见到,我的心又回到那段梦幻般的岁月了。” 
  比尔说:“不错!幸而她只存活在我们的幻梦中。如果成了尊夫人,恐怕今天也是鸡皮鹤发,就算能够美容,当年的情境也一点都唤不回了!” 
  黑人露出了多年未有的微笑:“呵呵呵!万一她也变成我这副德性……不对!我上当了!”黑人蓦地清醒过来,转头对衣红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催眠术?” 
  衣红说:“笑话!这像催眠术吗?我好心让你们团聚了一阵子,不满意拉倒!” 
  黑人满心矛盾,这时再顾不得面子,说道:“我心里有个疑团,能不能麻烦你,让我们再聚一会?” 
  衣红说:“好吧!只是你为什么不以真实面目相见呢?我刚才想尽方法,不让她看到你的鬼影子,不然她会多么伤心!” 
  黑人说:“可是,我发过重誓……” 
  衣红说:“那还不是为了丹妮!现在你回到过去,时间是在发誓之前呀!” 
  黑人一想,高兴地说:“有道理!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罢,黑人转身走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一晃就失去了踪影。 
  衣红忙对比尔说:“快,我们是来救你的,你要去哪里?” 
  比尔笑笑说:“谢谢你,这里不就是莲华道场吗?如果我不帮助若杰,还有谁肯?他已经着魔了,实在太可怜了!” 
  众人一听,这才理解到刚才黑人为什么说出那句“好像那个肉球是我!”文祥二话不说,以五体投地的大礼,对比尔参拜起来。四人同心,其余三人也就地参拜。拜得比尔大呼:“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敢当,不敢当!” 
  衣红拜毕,起身对比尔说:“不要以为我拜的是你!” 
  比尔也笑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这时,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人说:“刚才门没有关,你们为什么不乘机逃走?” 
  衣红盯着他,笑说:“是若杰吧?该逃的当然要逃,是比尔舍不得离开你。” 
  若杰说:“你不是说要当我的面救他吗?” 
  衣红说:“我们的前提是‘该逃就逃’,听了比尔的话以后,是‘不该逃就不逃’。你这黑鬼明明不必走大门,却故意开门送盗,究竟谁使阴谋诡计?谁争权夺利?” 
  若杰笑笑说:“既往不究,我是来赴约会的。” 
  左非右说:“若杰,你的尊容丹妮一定认不出了。来,我给你易易容。” 
  若杰惊讶地说:“你会易容?” 
  左非右说:“岂止?我保证让你年轻四十岁。” 
  若杰说:“那就动手吧,不过本尊只有四十,别把我变成零岁了。” 
  左非右手脚很快,只在若杰脸上略一涂抹。若杰往墙上一指,正前方便出现一面镜子,他看了又看,不由得衷心赞赏:“嗯!这才是我!比那些美容师高明多了。” 
  衣红笑说:“这是你的福气,他从来不随便给人易容的。” 
  若杰说:“好极了,将来做我的专用易容奴隶。” 
  比尔看着若杰,感慨万千地说:“假若当年你多一分自我克制的本领,今天岂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若杰说:“如果人人都是圣贤,那圣贤还有什么用?”他又客气地对衣红说:“衣红姑娘,时间不早了,我要早点送丹妮回家呢!” 
  这次是在丹妮家门口,左非右特意把立体影像的位置调低,几乎是伸手可及。一旦若杰以假作真,要把花束送上,那就是制作动画功力的大考验了。左非右一见若杰捧着鲜花进来,就在琢磨这束花如何天衣无缝地交到丹妮手中。电脑要复制白玫瑰不难,难在送花与接花的过程,那种重量转移的感受,必须计算得分厘不差。最难的是虚拟的丹妮与真花之间的衔接,那种动态与质感要完全吻合,必须得用点小技巧。 
  万一若杰一时按捺不住,伸手碰触丹妮,那一切都完了。虚拟实境虽然可以做到感觉真实,但那需要很多额外的设备,这里一概都无。一大堆变数在前,左非右一颗心就一直提在手上,随时准备应变。 
  人的眼睛非常好骗,只是改变一些光子的折射角度,人就信以为真。若杰把玫瑰花束送到丹妮面前,她用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这时,丹妮的小妹妹马上从后面跑过来,伸手说:“姐姐给我!姐姐给我!我也要花!” 
  小妹妹把玫瑰花拿去了,看上去非常逼真,没有穿帮!左非右吁了一口长气。这时,丹妮已坐到草坪上,若杰也坐在一旁。左非右又开始提心吊胆,全神注视若杰的每一个动作。幸而若杰很有风度,两人还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丹妮,你好吧?” 
  “你怎么啦?我有什么不好?” 
  “唉!人间事十之八九都不能如意!” 
  “咦!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多愁善感了?” 
  “你不知道,人只有在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 
  “既然都失去了,还能珍惜什么呢?” 
  “所以,我现在要好好珍惜。” 
  丹妮把脸一扭,手指玩弄着衣角,说:“是吗?” 
  若杰起初还有点犹豫,渐渐地他鼓起勇气,正想向丹妮靠过去。突然间,他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在小小的空间中来回踱步。 
  “你怎么啦?若杰!”这回是比尔在问。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你们好心要安慰我,我也衷心希望能够接受。可是……这分明是假的,我好像在演戏给自己看!”若杰痛苦地说。 
  左非右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还是失败了。衣红更是垂头无言,她深知“系在何处,解在何处”的至理。若杰如果不能相信眼前的形像,就表示他心中块垒太重。就在这一刹,眼看只差一线,还是功亏一篑。 
  看若杰捶胸顿足的悲情,还有谁把他看做万恶不赦的魔鬼呢?就以嫉恶如仇的衣红与风不惧来说,他们之所以嫉恶,正是同情弱者的反射心理。眼前的若杰已是不折不扣的弱者了,衣红心里自然是不较前嫌,反而寄以万分的同情。 
  强者与弱者并非黑白分明的,但也不是轻易就能伪装的。弱者无法扮演强者,而强者也难以演好弱者的角色。真正的强者绝非色厉内荏,真正的弱者也不在于外表的柔顺。只有高明的狩猎者,才真正能嗅出强、弱的气息来。 
  若杰几近崩溃了,他喃喃地说:“我有心改过归善,但是谁给我机会呢?其实我刚才根本没有离开,我的庐舍永远带在身边,因为我时时在期待,永恒地期待着,希望能再见丹妮一面。我知道你们是真心诚意为了我,可是为什么呢?我真值得关心吗? 
  “已经有四十年了,我一直想了解比尔所图的是什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绝对不会因为他对我好,就少折磨他一分一毫!相反的,我只有凌虐得更深更重!我要拆穿他的伪善!我不懂,我实在不懂。为什么我心中充满了恨?他却充满了爱?” 
  衣红说:“这是因与果的问题,种恨得恨,种爱得爱。” 
  若杰说:“可能吧,我也种了不少爱,只是全给了一个人。我变成她的奴隶,她高兴我就高兴,她痛苦我就痛苦!可是,我又绝对无法忍受她爱上别人!我怎么会如此自私呢?我又能不自私吗?失去了她,我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影子!” 
  衣红说:“肉体的爱就是占有,你也不必自责,生命就是自私的。” 
  若杰继续说:“我希望见到她,我试过各种科技,但都不是她!我告诉自己,即令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能放过!所以明知你们只是安慰我,我也愿意相信,毕竟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但是她已经不在人间了,这分明是假的呀!” 
  若杰失望到了极处,他脱下伪装的面具,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好汉有泪不轻弹,生命就是一种委屈成长的过程,谁没有伤心的遭遇?有人不经心,昨天发生的,今天就忘了,从生到死,又得到什么了?人若不经过深刻的痛苦洗礼,又没有得到浊泪的清涤,凭什么成长? 
  只是,一个人的哀愁往往也是另一个人的反思。快乐幸福与悲哀痛苦的分野,只是比较程度的强弱感受,只有在更深重的痛苦之后,幸福才更令人珍惜。 
  人人都陷入感伤,文祥环臂拊膝坐在地上,无意中一看,那串佛珠竟然又出现在右腕上。他心中一动,原来又是一种考验。是了,生活是考验,生存是考验,生命又何尝不是呢?佛珠能舍,安危能舍,又有什么不能舍的呢? 
  突然间,丹妮说话了:“若杰,你错了,我还在人间,而且一直在人间。美色只是一时感觉到的现象,是生存竞争中的避风港,等风平浪静了,美就改变了。色不迷人人自迷,你爱我,爱我那一瞬即逝的美色,当然会痛苦。这是因为你心灵空虚,想用我填满它。来吧!虽然你我天各一方,但是在比尔和这些朋友的接引下,或许我能替你导通。来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有心改过,我可以接引你,快过来吧!时间不多了!” 
  若杰站起来,默默走到丹妮身边,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房子里。 
 
 
 
  
 ~第三十八回岁时伏腊走村翁~
 
  等若杰醒来,他神采奕奕,面带微笑。他先拥抱比尔,亲了亲他的额头,再向众人深深地一鞠躬。笑着说:“哈哈!大梦谁先觉?比尔,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决定带你环游世界。你不能拒绝,因为这是丹妮说的!” 
  比尔问:“你说什么?” 
  若杰说:“丹妮叫我带你出去走走,她说你太封闭了。” 
  比尔问:“这不是折腾我吗?她到今天还不放过我?” 
  若杰说:“四十年来我作了很多孽,得果思因,我必须一一争取他们的宽恕。我怕积习难改,所以丹妮要我背着你去。她说中国有个历史故事,叫做‘负荆请罪’,我今天就得‘负肉请罪’!” 
  文祥说:“我们刚才和总部联络过,现在也要离开了。我们想知道你卖给黄道会的氢弹,是哪一种型号?” 
  若杰说:“对了,还有氢弹的事,我负责去要回来!” 
  文祥说:“你去要回来?” 
  若杰说:“他们还没有付清余款,当然可以要回来!” 
  文祥摇摇头,说:“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黄道会在科罗拉多落矶山的艾尔倍特峰里,起码有上千位科学家,有各式武器,连北美特遣队都被打败了!” 
  若杰笑笑说:“不要以为我败在你们手中,就连这点本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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