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妮子一张嘴就叫人眼露凶光，我上前揪住她的衣领，“找抽呢！说什么呢？不说我好话，舌头长歪了？”
她并不怕我，眼睛瞪的老大，“冤枉你了？外面没有五六七八个也有二三四五个吧？”
“眼谗啊？有种也去找啊！人家大志美女缭绕那叫本事，你这儿那儿哭哭啼啼叫活该！拿我说事儿叫吃饱撑的！噎我干什么？哼，别看王佳弄得一屁股骚，你连她一个脚趾头也不如！”
生气嘛，话赶话，其实也没说什么呀，小娜突然抽动着身子伏在桌子上有三分钟没起来。开始还真把我给吓着了，这万一抽心疯怎么办？气迷心窍怎么办？本来都是唐大志给气的，与咱关系不是很大，偏偏因刚才几句气话而起，怎么耽得起！好在她哭出声来了，又掏出纸巾抹眼泪。咱才松了口气，不声不响走掉了。
刚走进家门，就看到老妈把脑袋转成九十度，去看一堵墙，墙上什么也没有。
“没我的事，去睡觉了。”
“将来要出个什么事，我们都老了，有没有兄弟姐妹照应着，你该怎么办？”
明明是关心的话，让老妈说成气咻咻的，让人从心肝里起火。
“出个什么事？出个什么事！”我挑衅地看着她。
“比如说挪重物， 移柜子什么的！”
“有搬家公司啊！没事我干嘛挪来挪去的？明说吧，又看上谁了？”
“人家博士要结婚了！死心眼呀你！本来是我先看上人家的！”老妈气一点也不消。我耽搁了别人的好事似的。
“没办法老妈，我就是结了也得离！不如不结省省心，你也省心。”我都快走到房门口了。
“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人！”
“体谅人？哪个人？”
“哪个人你也没体谅！你要是生活在我们那个年代，早有人用唾沫星子淹你了！”
“所以你们那个年代人都生不如死，只是你习惯了，还能看出‘好’来，难得啊！我这里你还是甭操心了，再气的你好了不好的，不还是我的事！您有空歇歇吧，打点小牌逛逛街什么的，要不我在外边置房子，你看不见了心不就静了？”
“走吧，滚吧，看见你我就烦死了！”好在老妈终于把头又扭回去了。
其实跳楼也是解决的办法。咱回到屋里把一只毛狗熊打得脸青鼻肿，然后在垫脑袋下面才觉得平衡了。翻着找碟片时又看到了《英国病人》，曾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妈妈的，有没有个男人这样对待咱呢，美死了！
找了半天放了部欧洲的温情片，咱就冷笑着看着刚刚相识的一男一女婆婆妈妈在居室里为屁大的一点儿事罗索个没完没了，就等着导演最后把两位弄到床上去了。最后果然是这样。于是带着胜利的微笑骂骂咧咧地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直奔怀柔去取投标书，中午才回来。一进公司的门，接待员说有个女士说是我朋友，等了一上午了。
谁呀，电话不打就奔过来了，公司是会客的地方吗？有点礼貌没？路过会客厅时，竟看见王佳一手托腮一边抿着嘴乐，矜持的要命。真是的，干嘛跑到我一亩三分地里优越起来了？谁在哄抬这丫头片子？
当下把标书放回办公桌上，来不及喝口水就跑去看，带30％捉奸心情，进去几乎跌下眼镜，马克！也矜持又虔诚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拿出欧洲男人哄讨女人欢心的劲头，在拼命地扮幽默抖机灵，讲笑话。哦，这是德国男人么？
“喂，干嘛呢马克同志？勾引我好朋友？”
这个老派风格的年青男人立刻红了脸，连忙站起来说：“一珊，她等你一上午了，我在帮…你，给她打发时间。你们谈，我还有事。”比兔子还快，他溜走了。
王佳吃吃窃笑。
“干嘛呢，勾引一上午了？”
王佳可不怕我，大模大样地白了咱一眼 ，“身边留着这么个宝贝也不说声，他还没结婚呢！”
“看上这个金毛狮王了？这家伙特爱吃中国餐，把你那两下子使出来，保管两天让他滚回老家去！”
“哦，夸奖我了吧？真有这么糟糕？”
“说吧，找我什么事？招呼也不打，以为公司是我开的呀？” “也没什么事，这几天心情不好，老做恶梦，无所事事的，忽然想去国外留学，老爸老妈一听巨支持，若去欧洲每年支援2。5万欧元，去美国给2万美金，所以过来问问你了。”王佳只要一正经起来，深刻的乖孩子模样，态度真诚的不相信都不行。
“脑袋发热了还是脑瓜开窍了？你这样三心二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到国外去，没有个十年八年能读得下来么？想花钱哪儿都能扔啊。好吧，去吧，幸许回来脱胎换骨呢，淮南之桔到了国外说不定变成西瓜大呢！”咱可没讥讽她。
“去欧洲还是美国？”
“看你的选择了，想做温文尔雅的淑妞式文明人去欧洲吧，那儿人道主义和艺术发达，有点象中国的宋朝。想做藐视一切无畏无惧的食肉动物界的强者就去美国，那儿是开放的丛林，教会你如何以一个绵羊变成老虎，有点象唐朝。”
“要你，你选谁？”
“老虎啊！”
她点点头，“我还是去欧洲吧，英国，法国还是…德国？”
“去英国什么也学不会起码会说英语了吧？法国也学学法国大餐和沉浪漫情调什么的；去德国干嘛呀？学烤香肠？要不喝个啤酒肚回来？”
王美人不乐意了，嘀嘀咕咕地反驳，“德国也不是没一点好东东吧？”
“当然有了，你要是再去学一遍马克思主义，中国就彻底完蛋没救了！”
“好吧，我再想想，做个法式女人还是德式理想主义者。”
她不高兴的回去了。 看看富人的苦恼，选择机会太多了，下一步脚落在哪里都要累死不少细胞呢。谁说老天爷不公平呢！
11月1日，李林罕见地打来电话问，“今天过来吗？”
“不去！我想过去时才过去。什么事？说！”
“用你一张照片投稿行不行？”
“只要不是裸体的不用征求我。是裸体的也无所谓，只要能达到蒙娜丽莎的效应五百年不朽，倒贴钱都行！”
“今天是11月1日啊，没地方去又不想回家到我这儿来。”
干嘛到他那儿去，11月1日是光棍的节日，如今老爸老妈老师护士军人小孩女人烟鬼情人傻瓜蠢蛋都有节了，小偷恶棍更是天天节日。基本上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二月全占完了，唯有11月没人理睬，交给光棍吧，保证让十一月流光溢彩独行特立。
那天晚上先在酒吧附近的饭馆里要了一个包间，放着一张经典老片DVD，要了一瓶青啤就着半盆秋辣蟹和一盘小 虾没鼻子没眼大嚼起来。有的同类爱在外间雅座上要几个小菜小酒，一边细嚼慢饮一边感叹人生苦短，尤其抱怨艳遇太浅，没遇到个把才子帅男什么的享受生活。有的干脆幸灾乐祸，巴不得成对成双的人都至少一个得了绝症什么的，来验证幸福不常在鲜花不常开的真理。我两不沾边又两边都有，爱谁谁吧，唉，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看取哪部分了。林正平小子现在当成人家老公了吧！活该，当牛做马累死丫的。
还是想想昔日峥嵘岁月吧。到现在没有老公后悔吗？先甭强词夺理，先肯定后悔，然后看看能不能理直气壮地推翻它。1、有了老公得为他做饭，基本上负责他的吃喝拉撒和繁殖任务，任重而道远；
2、有了老公，得做好吵架、翻脸再和好的准备，周期循环并能从中发现乐趣；
3、有了老公，就得随时承受不忠的心理意外，比如他红杏出墙了，又垂涎欲滴看美女的屁股和胸脯了，又目淫和意淫某某了。控制自己本不容易，更甭提操持别人了；
4、还得担心老公失业了，挣钱多了，又在外面打架了或被人打了。
总之，让人容易滑入身心疲惫的深渊。嗯，算了算了，一辈子不管两辈子的事，一个人不问两个人事，免得未老先衰，让自己一个人过，让多嘴过舌的说去吧。
二小时后，半盆之只剩下壳壳脚脚了，一堆树叶树枝似的，歌还没听完。得了，去酒吧小坐一会儿，听听真人秀，喝喝茶水消化一下，权当把节过完了。
圣域酒吧里那支在西单地下通道里摇头晃脑的地下乐队又在半尺高的台子上继续吃了摇头丸似的来回晃，口齿不清地念（是念不是唱）一首歌词，而且一直念，念得我一再支起耳朵要听清楚歌词：
“水中花，哦，哦，哦哦，水中花，哦哦哦哦，一定抓住它！幸福的身影在飘，啊，哦哦哦哦哦哦，书水中花…”
什么意思呢？咱抓耳挠腮。哼，故弄玄虚吧，生活是个圆球，在表面任何一个点都能通过球心再把另一支点找到，把整个球完整地支撑起来。以为把球支撑起来就是看透并了解了生活啊？顶多是你眼中的自圆其说而已。嘁，摆什么假深沉！
咱正想抱怨果汁掺水太多，有人冲着耳朵猛叫：“找你半天了！刚才过时还没有，打哪儿来呀？”王佳笑吟吟地坐在了对面，“两小时前才给咱妈打了电话，咱妈说你加班还没回来。你手机关机。”
“刚才加班吃螃蟹，要早一点儿也能抢个蟹脚蟹钳什么的。你干嘛出来，也过节？”
“充其量是个小节，元旦似的，小年！春节是11月11日，四个总比三个理直气壮。”
“呵呵，咱也算过完春节了，到时候就当元旦小年过吧。找我干吗？”
“给你结帐啊！”
她讨好人讨好的蹊跷，不由多看了两眼。“容光焕发的，发财了，还是恋爱了？”
“ guess一下。”
“小样儿，说吧说吧，不说我可到那张桌子上去了。”
“喂，”她吞吞吐吐的，“我想去德国学习。”
“哦，不是受马克影响吧？他瞎说德语好学了，还是德国美不胜收了？”
“他说他很绅士很端庄很强壮，就象他的国家一样。到了德国就会喜欢上这个国家，说不定也会喜欢他。”她眉眼含笑，象怀柔农家院里的柿子似的。
“呵，这么恬不知耻！不会吧！呵呵呵，幸许有点道理。你上钩了？”
“说真的，有点，说一个词吧：心摇神荡。”
“千万别让他知道，他弄不好会得意洋洋的。丫的，我没觉出他哪儿出奇了？”
“呜呜呜，帮我打探一下，我正七上八下呢。”
“他要没那意思呢？”
她并不掩饰失望，“无缘呗！”
“干嘛这么没出息？去征服他！很有成就的。”
“我可没那勇气。”
“那就活该了，去慢慢忘掉他吧。”
“他挺好看的。”
“走眼了吧！一般人吧。”
“我太空虚了。”她叹气。
“去追他吧。他比唐大志丫的有价值。打算怎么着？睡几天就撤还是玩真的？”
美人不高兴了，撅起嘴，“人人哪都象你啊？我看了他第一眼就觉得不错，以后越来越顺眼了。”
“现在看到第几眼了？”
“干什么啊？”
“要是看了第100万眼就开始大吵大闹完蛋了。想看看你的进度。”
“不到30眼，还早呢。”
“你这么一厢情愿了，德国鬼子对你啥意思？不会以为你是个大花瓶吧？”
“干嘛这么打击我啊？我觉得我比你有内涵多了，你不是嫉妒我吧？”
“哈哈，什么？”不过心里还真格登一下，马克这个坏东东怎么没先看看我啊！尽管他看上也不一定理他，但怎么没发生呢？好没面子！“他算老几啊！嫉妒你？你算老几啊？蟹找蟹，虾找虾罢了。你们俩的小样儿！嘁！”
“帮我吧。”
“怎么帮？在他面前替你吹牛排？”
“吹个八成熟，不要太满。”
小样儿，大言不惭的，给个棒槌当针了。
走进办公室屁股刚坐下，就看到马克在门前走过，还往回看了一眼。以前可是不屑地看的，直挺挺地就过去了。
开会时，其余的椅子都被占了，剩下的两个对着，我和黄最后走进去，不得已面对面对着。我迅速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他也回看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又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他又抬头看了一下。
讨不讨厌啊，什么人啊！又有些气恼的回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又又看了一眼，还面有难色的样子。气的我把圆珠笔很响地顿在桌子上，叫他看！
自从上次醉酒后一同出现在宾馆床上的尴尬后，彼此很久保持着默契不找对方碴了，也不怎么见面，都怕不好意思，越说越说不清。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眼瞪小眼地看啥！
小小的不愉快发生后，扫视周围，蓦然发觉大家也都大眼瞪小眼，没有人有开口的欲望。以前是在马克一丝不苟的蓝眼珠子的注视下进入会议程序，由黄sir先发表百十来字的 演讲，然后由我怒目反驳式据理力争，中间再加进潘伟业的论据，正好形成高潮，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由马克这个老好人说到此为止。马克可能会说他每周都要看一场耍猴似的热闹，我每周至少说一次他是个傻瓜兼白痴！
现在那个看热闹的外国佬好像有点坐卧不宁，以前笔挺的坐姿变成扭着身子，样子好象说：你们开你们的，爱说什么说什么吧，不必在乎我，反正我听不懂，尤其当吵架越说越快的时候，我象个傻瓜兼白痴一样只有听的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向你投降！今天我不想理你们，只想关心一下自己的感受，挪挪屁股坐舒服点，想个把人什么的。好，你们开始吧，就这样！
马克的脸斜着，好象看着窗外，那里有一只红色的金鱼风筝在空气里自由自在的游泳。
黄sir也好象忘了念一贯的开场白，呱呱先拍两下手掌什么的，也象感觉到劳累和无聊似的把脑袋垂下去，不往前看也不向左右环顾，象遇到了黎明前的五分钟黑暗区五分钟之后再说吧。
我更没兴致了，嘴巴在变形中打了个呵欠，才没形成大规模的呵欠风潮。看看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嘴巴没张开就把呵欠打过了，模样很不舒服，马上就起呼鲁似的。
潘伟业缩了缩脖子，把嘴巴坚决闭上。
就这样过了好半天，就象技术屏障黑暗区袭击了一样，觉得大家的脑子都短暂休克了一下，没人记得清楚这一小时记忆空白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上也没人追究，袭击过去，蓦然清楚的听黄sir已说到：“…如果大家没其他事，会议到此结束。”
这样的会议多好啊！我三步两步跑到自己的办公桌，张开嘴巴完完整整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妈妈的，以后坚决要在零点前回到床上。整个上午都觉得昏昏欲睡，倒也没什么正经事情，有就好了，还能冲一冲。幸亏没有，这种困劲迟早要爆发出来，既然上午没事就上午吧。
从中午吃了饭，感觉开始好起来，不仅我周围同事神情不一样了，格外活泼地走来走去，连马克都从门前来回过了两次，以前他情愿坐在办公桌前欣赏一堆枯燥的发票。
“一珊，借点茶叶喝。”
咱的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马克竟端着杯子走进来，一本正经坐在了对面。我从投标书里抬起脑袋一上午都没看进去一个字，现在刚刚要干点正事。
“只有绿茶龙井，促进消化防癌防肝硬化利尿利肠的。”然后抓起一把放进他杯子里。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坐卧不宁，先左腿压右腿，又换成右腿压左腿，后又换过来。
“喂，什么事？总部取消你的休假了？”
“没…没有。”他好象鼓足了勇气：“把你昨天朋友的电话给我吧，我找她有点事。”
“哈哈，她没给你吗？”
“给了，只是记得太匆忙，少写了一个数，变成10位了，你看少哪一个？”上司恭敬地把一个字条递过来，字迹都是王佳的，自己把自己的写错了？
“她不想让你联系她？”
“不，她说她希望我给她打电话。”
“那她为什么少写一个4？可是出si的事！”
“她不是故意的，她写的时我在说话，可能让她分神了。4放在哪儿？”
“中间。中间高潮时会出事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上司挺高兴，忙不迭地收起纸条跑走了。
呵呵，等会儿王佳没事偷着乐吧，懒人有懒福，坏蛋有坏 福啊！正一边感叹一边埋头于资料，门口又走过一个人影，只是下意识得用眼角扫了一下，那人走过去了又回头看了一眼。咱有些生气地把资料很响地摔在桌子上，又看什么看啊，神经病！
黄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