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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拥她入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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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回殊,有不少人卑躬屈膝,想讨他欢心,他也乐得接受这些奉承,但心里也同时在嘲笑他们的虚伪。 
  他不相信任何人。管府基业庞大,他富埒天子,会来亲近的,多半是希望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早就习惯了。 
  即便是这个丫鬟看来乖巧单纯,唯命是从,那也可以只是假装。 
  “我问你,你是卖身进府的,对不?”他往後靠,将膀臂轻搁在扶把上。 
  “是。”她瞅著自己指尖,觉得有些冰凉。 
  那就是说吃管府的,住管府的,没有太多酬报,顶多三个月就是一串铜板。 
  “那……你有想要些什么吗?”他沉问。 
  她的目光稍微地瞥视他身後那扇没关好的窗。“没有。” 
  “没有?”他的语气略带讥诮。 
  她盯著他身上所穿,单薄的中衣。“少爷,您……] 
  “到了这地步,你也不必再含蓄。”他嘴角勾著笑,宛如叹息。“其实你们这种人在想些什么,做主子的还会不明白吗?] 
  结福先是呆了呆,随即面露疑惑。 
  他低嗤一声,好整以暇地支颐。“我承认你勤谨努力,比其他丫鬟更有耐性,而且仔细,那么……从现在起始,我每月会多给你十两银子,就当作是你让我满意的赏赐。”这数目已经太过大方。 
  [咦……”结福楞住,愕然道:“不,少爷,结福并没有……] 
  “既然我都已经把话挑明了,所以,你以後也不必费神摆出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他冷淡的语言打断她的恳切。“若是哪天你让我发现,你在後头做了什么小手段,那……我不会轻易善了。” 
  结福身子一震,欲言又止,让他认为是心虚的表现。 
  “我……”她低眼,微弱地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你觉得……”他掩嘴轻咳一声,才续道:“还是你觉得,我给的还没有你想要的多?”他就是认定她有所求。 
  半掩的窗棂,被夜风吹得一摆一摆的。 
  “……不。”缓缓地,她牵起一抹虚渺的微笑,轻声道:“谢谢少爷的赏赐,结福感念在心。少爷……天晚了,还是歇息吧?” 
  “也好。”事情已经讲完,相信她不会不知好歹。 
  他挥挥手,表示她可以离开。结福施礼,直到他入了床帏,才走向那扇窗,将之好好地合上。 
  静悄悄地定出去,她昂首睇向暗云後的明月。 
  “……今儿个……有些冷呢……” 
  她没有因为那十两银子而感到欣喜,不过想著,明天一早得煮杯篸茶给他喝才行…… 
  无意识地用著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细哼不知名的小曲,漫步在廊间绿丛。 
  昏沉的黑空下,听来有些倜怅,有些寂寥…… 
  和落寞。      
正文 第三章 
        管老夫人终究还是没能亲眼看见自己的孙儿娶妻。 
  才刚春暖花开,管老夫人就随著寒冬远去了。 
  她走得很突兀,却十分安详。是在睡梦中逝世,婢女发现的时候,躺在床杨上的身体已经冰冷许久,气绝多时。 
  看到的,只是白发苍颜。在她前去黄泉路之时,这七十多年岁月,是否有所遗憾?又或者有何种该留下而不及留下的事情,都因为太过猝然的消逝而没人能知? 
  管老夫人的骤逝,令得管府上下几乎乱成一团。 
  当家不在了,那么,谁来主掌管府基业? 
  人选理所当然是嫡孙管心佑,但不消说的是,管心佑的能力程度无人知晓,加之他娇生惯养又性格傲慢,会将管府带往何种方向,谁也不敢预料。 
  在这一切未安定的诡异情势中,有人找上门来了。 
  “瞧瞧、瞧瞧,这可是我那个侄儿吗?长得这么大了。”一名美丽的妇人莲步轻盈,没让人通告就硬闯进书房。 
  管心佑望见来人,皱起俊秀的眉峰,明显表现不欢迎。 
  “结福,我说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他责备著应该在外头守门的丫鬟。 
  结福站在美妇後头,低垂眼眸道: 
  “对不住。”从那夜的谈话後,她在管心佑面前行动更透明了,有时甚至她就静静在旁边,他也不曾察觉。   
  美妇态度目中无人,自顾自地撩起丝裙落座。 
  “人家丫鬟是有礼貌,哪像你心佑大少爷,望见长辈前来,不仅有失远迎,连唤个声也没有。”好歹她也是坐轿子给门仆供进来的。 
  管心佑的脸色冷怒。这个美妇是管老夫人最小的女儿,管心佑的父亲有四个姊姊,而她就是嫁得最近京师的第四个。 
  为管心佑的姑姑,也是长辈。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对待长者或亲人的和善态度,言行异常冷漠。 
  “你究竟有何贵干?”他索性注意手边必须详读的帐册,敷衍於她。 
  “唷!”美妇夸张地啧声。“我回来奔丧不行吗?难道这还要经过你管大少爷的同意?” 
  他冷笑。“哼,就怕你不是真心烧香哀悼。” 
  美妇立刻变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毫不客气,语带讥嘲。 
  这一来一往的冲突,让结福首次体认到,原来管心佑除了管老夫人外,和其他亲戚是真的颇有心结……这样的传闻,曾在耳边来去,不过她总以为不实的。 
  但见美妇一张气忿的脸孔,白玉般的手指握拳颤动,但随即很快缓和。 
  拢了拢青丝,她凉飕飕地道: 
  “是,我是觊觎这里的财产,我是趁此前来分一杯羹。你最好小心一点,稍有不慎,这儿的所有,可是会被我夺个精光!”她尖锐地撂话,犹如阵前叫嚣、下车作威。 
  “这般真面目,未免太过可憎。”他宇句凛冽。 
  “喔,那可能是血脉的关系,或许你也该去照照自己的模样。”她反唇相稽。随後,根本也不理会管心佑的反应,直接走了出去。 
  “四姑奶奶……”结福欲追,更令管心佑不悦。 
  “结福!你做什么?”他冰冷喊道,阻止她的动作。 
  结福知自己腧越了,只能停下,望著美妇的背影愈走愈远…… 
  [……我……结福以前在老夫人身边时,曾经见过令荑四姑奶奶。”她立於门边轻声细语,仿佛一个太大的呼吸就会惹恼了谁。“四姑奶奶曾经说过,心佑少爷很有经营基业的才干,只是还太过年轻——”她未竟的话尾被狠冽绞断。 
  “你要管闲事之前,最好先想想自己的身份!”他根本听都不听。 
  “对不住。”她只是觉得……只是觉得……或许,四姑奶奶说过的那些话该让他知道…… 
  [出去!”他冷漠地挥手,头也不抬。 
  “……是。”她退出门外,将门板关合住,认真地守候著。 
  那是,她第一次遭到他的驱赶。 
  *  * 
  管家基业可观,分线辽阔,不过历代主要还是以盐的生意为主。 
  人不可无饮食,而饮食中又多少存在著盐,盐乃必要的民生用品,阗阗之广大,可说是遍及天下,无远弗届。 
  也因盐的重要性明确,朝廷就必须统一管辖盐场,以免造成动荡纷乱。而盐商则向朝廷购买盐,再转而卖到各个地方。 
  看来十分简单,的确,这种生意能够发财。不过,也不是这么容易。 
  有官就会有贪,如何得到官府允许,成为正当贩卖的盐商,首先就是必须打通关系,贿赂公行在所难免:可私盐的放肆猖獗也是一大障碍,低廉的价钱吸引百姓,而乖乖缴纳盐税的盐商,则只能摇头兴叹。 
  管府百年历久不衰的盐行生意,如今也委屈於这种尴尬状况。 
  “彭总管,怎么你负责的商行帐面如此难看?” 
  偌大的书房里,管心佑坐於上位,清冷地对著一灰衣朴素老人责问。 
  “主子,雨淮地方的买卖,近来实在下好做。”彭总管为难道。“这几年大旱,官府摆了几个粮站,本来是做分发粮食之用,谁知道那知府见淮南淮北地大人多,竟顺便卖起官盐饱自己的囊袋,咱们下少客人都因为官盐便宜过去了。] 
  管心佑蹙眉,官府的狗官做些什么勾当,他们的确不好插手。 
  “那总不会十六个盐行都赔钱吧?”他对帐册上头的数字实在非常不满意。 
  彭总管挽起袖子,抹著自己额头的汗水。 
  [主子,除了宫府那方面外,还有私盐的问题,他们的成本更低,虽然城里较为难见,却广泛流通乡村,咱们实在防不胜防啊。] 
  “官府不管的吗?”他严厉反问。 
  [这……”彭总管欲言又止。其实他们这些买卖做久了,世面见的多,都明白有些私盐商根本就是官府在庇护,共生共存,还一起分赃。 
  如果是以前,管老夫人自然能体会,更下会问出这等问题。但面对年轻气盛的管心佑,这些事该如何拿捏道出,彭总管难以启齿,显得犹豫。 
  “得了。”管心佑不耐。“既然生意做得不够好,就得想法子开源节流。” 
  彭总管忙应和著:“主子有何意见?” 
  “我见帐面每年都有笔千两银支出,毫无名目,那是怎么回事?” 
  “啊。”彭总管一楞。那干两银是给官府的献金,当然是没有名目的,就算有写些什么,也都是虚报。 
  “把它省下来。”管心佑断然命令道。 
  千两钱财虽不大,但十六分行加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开销。 
  “不不,主子,这些银两万万不能省。”彭总管紧张地叠声,连连道:“那是给地方官的,若是省下了,会有麻烦的!” 
  管心佑冷哼:“我们是合法盐商,每年都循规蹈炬缴了不少盐税,会有什么麻烦?” 
  “不是的,主子——”彭总管急得要把这其中利害说个清楚,却教他给打断。 
  “少罗嗦!”管心佑怒斥一声,彭总管霎时噤若寒蝉。“让你做就做,否则要我这个主子何用?” 
  彭总管很快低头。“是咱放肆了。” 
  “明儿个我要看到你整理好的帐目,现在,拿著你的帐册滚出去!”他拿起桌面厚实的线册往外丢。 
  彭总管有苦难言,却不敢再惹恼他,连忙弯腰捡起那大本子,退了下去。 
  当门扉拉开时,站在外头的结福,望见的就是彭总管脸色沮丧难看,又对她勉强做出笑容的表情。 
  “结福啊,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劝劝主子吧。”他只能这么说道,将希望放在一个小丫鬟身上。他认为结福能在管心佑身边待著,一定是因为她有特别的办法,或许由她进言能够比他们这些老头顺利。 
  结福一顿,用力地摇头。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干涉少爷做事的。 
  彭总管似乎多少会意,他拉起皱皮的嘴角笑道: 
  “也对……瞧我,真不应该啊。”喃念又叹息地转身走离。 
  “结福!” 
  书房内传来管心佑的叫唤,她收回目送彭总管沉重步伐的视线,立刻走进。 
  “少爷。”她的语气一贯轻柔带有恭敬。 
  “你刚才去哪儿了?”眼睛也不看她,劈头就是责备的口气。 
  “结福……去给四姑奶奶送篸茶。”她只离开了一下子。 
  他猛地抬眸,手掌使劲地拍上桌,发出吓人声响。 
  “别以为我没看著你,就不晓得你在做些什么!”他怒目而视。 
  “四姑奶奶她……”她轻细地启唇。 
  “住口!”他暍道,不容许她再发言。“你没听到她已经挑明了说是要来夺家产吗?对付这种人,不必用以待客之礼!你是我的丫鬟,却去服侍她?这里是谁的宅子?你拿的是谁的银子?我说过不要管她,再有下次,不仅你那十两银难保,以後什么都没得拿!”若非他正当忙碌,没闲重新管教丫鬟,他现在就会换掉她! 
  那些家伙,凭著一点血缘,个个不安好心眼,全都觊觎他手中的基业,他不将管令荑给赶出去,就是防止她趁此机会在外面造谣,说他对长辈无礼,博取商行同情,转而支持她。 
  她硬要住下,他留她於府中已是莫大容忍! 
  “……结福知道了。”她几乎未曾在言语上忤逆他,这次也不例外。 
  “我要出门谈事情,你去备轿,不必跟。”他越过她走出书房,冷漠指使她。 
  “是。”她顺服答应。 
  找著府里轿夫,将他外出所需要的四抬轿很快地打点好,在他出现在大门时,就已经在那儿候著,时刻都不需要等待。 
  该说她乖巧,但她却又顺服地让人心头焦躁。管心佑瞥她一眼,翻帘上轿。 
  结福直至他乘坐的轿影消失在大街尽头,才返身走回府内。 
  途经梅园,巧遇之前才碰过的彭总管,表情已不复从书房出来时的难苦。她楞了楞,他就点点头招呼,带著笑走开。 
  她转而望向他经过的方向,发现管令荑正坐在梅园里喝茶。 
  像是察觉她的注目,管令荑找到她站立的地方,嘴角恶意地一勾,朝结福招手。 
  结福只是停顿须臾,便步了过去。 
  管令荑稍稍意外地挑高秀丽的蛾眉。 
  “四姑奶奶,有什么事吗?”结福在她面前轻声询问著。 
  管令荑瞅著她,呵呵笑道: 
  “咦?我以为那个大少爷要你们别睬我呢,怎么,你不怕被他责罚吗?”这些天,其他家丁视她无物,只有这个丫鬟会理理她,不过她更好奇管心佑没有多加教训吗?还是这丫头根本不受教? 
  “……没事吗?”结福对於自己被当成试验的对象,并没有多加反应,仅仅就要背转离开。 
  “等等。”管令荑叫住她。“你唤什么名字啊?” 
  她听到问话,便留步。“奴婢名为结福。” 
  “结福,你刚才看见彭总管了吧?”她懒懒地问著。 
  结福没有发言,点首默认。 
  “那么……你不去向你的少爷说嘴吗?”她轻啜篸茶,浅浅冷笑:“人家彭总管可是来找我诉苦的。那臭小子骄傲得紧,不容人意见,可能要不了多久,商行尽数归服於我,你少爷的主子地位难保啊。”她用著十分薄情的语气谈述,好似语言当中的那个人根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会的。” 
  [唷!连个丫鬟口气也忒大。”管令荑夸张啧声,眯眼道:“你认为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那种能力?”胆敢看轻她,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是。”结福坚定道:“少爷是少爷,不会变的。] 
  管令荑一怔,随即灵敏地笑出声音:“呵呵……你的意思是,就算他穷困潦倒,你还是会认他做少爷?” 
  [是。”结福认真地回答,仿佛是一种承诺。 
  [哎呀呀……怎么他会有你这种天真的丫鬟呢?”管令荑歇住笑,怱地板起脸孔,严肃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你可得注意你的少爷,管府做的是时常得和官府打交道的买卖,他太傲慢任性,做人不够玲珑,迟早惹来杀身之祸!” 
  结福呆瞅著管令荑等著看好戏的冷凉神情,整个人震住,瞪大了眼。 
  “……咦?” 
  *  * 
  晨曦微凉。 
  虽然雪已融,但毕竟只是初春,残留的清冷徐徐环绕,再一会儿才要散去。 
  管心佑在逸安园楼阁上的祠堂里,面向自己祖宗的牌位站立著,其中木色较新的,则是月前才搁放的管老夫人。 
  他是最近才初初踏进这里,若非祖母逝世,他根本不记得府里祭祀先人的厅堂在此楼阁。从小,祖母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她突然的往生,令他错愕且难受,但是,他却没有太多时候哀悼悲伤。 
  他身为管家传承人,所要担负的责任猛烈地鲜明起来,为此,祖母在他孩提时候就替他聘请师傅教导,如今所学一切将要真正致用,仓卒得丝毫没有练习和喘息的机会。 
  他会做好,也必须做好:他不容许自己失败。 
  香烟袅袅,他睇视著桌面摆放的薰炉素果,感觉祠堂打扫得很好。不论他何时来,总是弥漫一股令人舒服的净洁和脱俗的氛围。 
  望望外头的天色,他移步离开楼阁,回到自己起居的颖明园。 
  远远地,就见他的丫鬟已在房外站著。 
  有时他想一个人静静,就算不晓得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归来,她仍旧会在那里等候,直到他因为需要而唤她。 
  她之於他,如同园内的树石草木,他不曾给予太多注意。 
  倒是其他婢女,趁机来到他的面前说些小话。道结福前些日子好几晚都不在府里过夜,也不知去了哪儿。 
  他对她在外头和谁又做些什么苟且之事,并不是太在乎,毕竟她只是没有份量的奴才。不过要是因此而带出坏名声或麻烦,他是绝对不允的。 
  虽然她日常活儿尽善本份,毫无地方看出怪异,他还是训诫了她几句,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一贯地垂首低应。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少爷。”她见他便开口轻唤。 
  “嗯。”他随意地应声。 
  她侧身替他开门,两人一同进入房内。 
  “晚点有贵客要来,我要亲自迎接。”他简单地三言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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