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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5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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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道:“你只叫我前辈,是不肯认我呢,还是意下犹在未信?”保定帝道:“正明身为一国

    之主,言行自当郑重。正明无子,这段誉身负宗庙社稷的重寄,请前辈释放。”青袍客道:

    “我正要大理段氏乱伦败德,断子约孙。我好容易等到今日,岂能轻易放手?”保定帝厉声

    道:“段正明万万不许。”

    青袍客道:“嘿嘿!你自称是大理国皇帝,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有胆

    子,尽管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好了。我跟你说,我势力固然远不如你,可是要先杀段誉这

    小贼却易如反掌。你此刻跟我动手,数百招后或能胜得了我,但想杀我,却也千难万难。我

    只教不死,你便救不了段誉性命。”

    保定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这话确是不假,别说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只须

    自己再多一个帮手,这青袍客抵敌不住,便会立时加害段誉,何况以此人身份,也决不能杀

    了他,说道:“你要如何,方能放人?”青袍客道:“不难,不难!你只须答允去天龙寺出

    家为僧,将皇位让我,我便解了段誉体内药性,还你一个鲜龙活跳、德行无亏的好侄儿。”

    保定帝道:“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青袍客道:“嘿嘿,这是你的基业,不是我的基业?物归原主,岂是随便送人?我不追

    究你谋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宽洪大量之极了。你若执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誉和好胞

    妹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保定帝道:“那你还是乘早杀了他的好。”

    青袍客道:“除此之外,还有两条路。”保定帝问道:“什么?”青袍客道:“第一条

    路,你突施暗算,猝不及防的将我杀了,那你自可放他出来。”保定帝道:“我不能暗算于

    你。”青袍客道:“你就是想暗算,也未必能成。第二条路,你教段誉自己用一阳指功夫跟

    我较量,只须胜得了我,他自己不就走了吗?嘿嘿,嘿嘿!”

    保定帝怒气上冲,忍不住便要发作,终于强自抑制,说道:“段誉不会丝毫武功,更没

    学过一阳指功夫。”青袍客道:“大理段正明的侄子不会一阳指,有谁能信?”保定帝道:

    “段誉幼读诗书佛经,心地慈悲,坚决不肯学武。”青袍客道:“又是一个假仁假义、沽名

    钓誉的伪君子。这样的人若做大理国君,实非苍生之福,早一日杀了倒好。”

    保定帝厉声道:“前辈,是否另有其他道咯可行?”青袍客道:“当年我若有其他道路

    可行,也不至落到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田地。旁人不给我路走,我为什么要给你路走?”

    保定帝低头沉吟半晌,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刚毅肃穆之色,叫道:“誉儿,我便设法来

    救你。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段家子孙!”

    只听石屋内段誉叫道:“伯父,你进来一指……一指将我处死了吧。”这时他已停步,

    靠在封门大石上稍息,已听清楚了保定帝与青袍客后半段的对答。保定帝厉声道:“什么?

    你做了败坏我段氏门风的行迳么?”段誉道:“不!不是,侄儿……侄儿燥热难当,活……

    活不成了!”

    保定帝道:“生死有命,任其自然。”托住钟灵的手臂,奔过空地,跃过树墙,说道:

    “小姑娘,多谢你带路,日后当有报答。”循着原路,来到正屋之前。

    只见褚万里和傅思归双战南海鳄神,仍然胜败难分。朱丹臣和古笃诚那一对却给叶二娘

    的方刀逼得渐渐支持不住。那边厢云中鹤脚下虽是丝毫不缓,但大声喘气,有若疲年,巴天

    石却一纵一跃,轻松自在。高升泰负着双手踱来踱去,对身旁的激斗似是漠不关心,其实眼

    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笼罩全局,己方只要无人遇险,就用不着出手相援。段正淳夫妇与

    秦红棉、钟万仇四人却已不见。

    保定帝问道:“淳弟呢?”高升泰道:“镇南王逐开了钟谷主,和王妃一起找寻段公子

    去了。”保定帝纵声叫道:“此间诸事另有计较,各人且退。”

    巴天石陡然住足,云中鹤直扑过来,巴天石砰的一掌,击将出去。云中鹤双掌一挡,只

    感胸中气血翻涌,险此喷嚏出血来。他强自忍住,双眼望出来模糊一片,已看不清对手拳脚

    来路。巴天石却并不乘胜追击,嘿嘿冷清笑,说道:“领教了。”

    只听左首树丛后段正淳的声音说道:“这里也没有,咱们再到后面去找。”刀白凤道:

    “找个人来问问就好了,谷中怎地一个下人也没有。”秦红棉道:“我师妹叫他们都躲起来

    啦。”保定帝和高升泰、巴天石三人相视一笑,均觉镇南王神通广大,不知使上了什么巧妙

    法儿,竟教这两个适才还在性命相扑的女子联手同去找寻段誉。只听段正淳道:“那么咱们

    去问你师妹,她一定知道誉儿关在什么地方。”刀白凤怒道:“不许你去见甘宝宝。不怀好

    意!”秦红棉道:“我师妹说过了,从此永远不再见你的面。”

    三人说着从树丛中出来。段正淳见到兄长,问道:“大哥,救出……找到誉儿了么?”

    他本想说“救出誉儿”,但不见儿子在侧,便即改口。保定帝点头道:“找到了,咱们回去

    再说。”

    褚万里、朱丹臣等听得皇上下旨停战,均欲住手,但叶二娘和南海鳄神打得兴起,缠住

    了仍是恶战不休。保定帝眉头微蹙,说道:“咱们走吧!”

    高升泰国道:“是!”怀中取出铁笛,挺笛指向南海鳄神咽喉,跟着扬臂反手,横笛扫

    向叶二娘。这两记笛招都是攻向敌人极要紧的空隙。南海鳄神一个筋斗避过,拍的一声,铁

    笛重重击中叶二娘左臂。叶二娘大叫一声,急忙飘身逃开。

    高升泰的武功其实并不比这两人强了多少,只是他旁观已久,心中早已拟就了对付这两

    人的绝招。这招似乎纯在对付南海鳄神,其实却是佯攻,突然出其不意的给叶二娘来一下狠

    的,以报前日背上那一掌之仇。看来似是轻描淡写,随意挥洒,实则这一招在他心中已盘算

    了无数遍,实是毕生功力之所聚,已然出尽全力。

    南海鳄神圆睁豆眼,又惊又佩,说道:“妈巴羔子,好家伙,瞧你不出……”下面的话

    没再说下去,意思自然是说:“瞧你不出,居然这等厉害,看来老子只怕还不是你这小子的

    对手。”

    刀白凤问保定帝道:“皇上,誉儿怎样?”保定帝心下其是担忧,但丝毫不动声色,淡

    淡说道:“没什么。眼前是个让他磨练的大好机会,过得几天自会出来,一切回宫再说。”

    说着转身便走。

    巴天石抢前开路。段正淳夫妇跟在兄长之后,其后是褚、古、傅、朱四护卫,最后是高

    升泰殿后。他适才这凌厉绝伦的一招镇慑了知人,南海鳄神虽然凶悍,却也不敢上前挑战。

    段正淳走出十余丈,忍不住回头向秦红棉望去,秦红棉也怔怔的正瞧着他背影,四目相

    对,不由得都痴了。

    只见钟万仇手执大环刀,气急败坏的从屋后奔出来,叫道:“段正淳,你这次没见到我

    夫人,算你运气好,我就不来难为你。我夫人已发了誓,以后决不再见你。不过……不过那

    也靠不住,她要是见到你这家伙,说不定他妈的又……总而言之,你不能再来。”他和段正

    淳拚斗,数招不胜,便即回去守住夫人,以防段正淳前来勾引,听得夫人立誓决不再见段正

    淳之面,心下大慰,忙奔将出来,将这句要昆之极的言语说给他听。

    段正淳心下黯然,暗道:“为什么?为什么再也不见我面?你已是有夫之妇,我岂能再

    败坏你的节?大理段二虽然风流好色,却非卑鄙无耻之徒。让我再瞧瞧你,就算咱两人离得

    远远地,一句话也不说,那也好啊。”回过头来,见妻子正冷冷的瞧着自己,心头一凛,当

    即加快脚步,出谷而去。

    一行人回到大理。保定帝道:“大夥到宫中商议。”来到皇宫内书房,保定帝坐在中间

    一张铺着豹皮的大椅上,段正淳夫妇坐在下首,高升泰一干人均垂手侍立。保定帝吩咐内侍

    取过灯凳子,命各人坐下,挥退内侍,将段雀如何落入敌人的情形说了。

    众人均知关键是在那青袍客身上,听保定帝说此人不仅会一阳指,且功力犹在他之上,

    地都不敢多,和各自低头沉吟,均知一阳指功夫是段家世代相传,传子不传女,更加不传外

    人,青袍客既会这门功夫,自是段氏的嫡系子孙了。(按:直到段氏后世子孙段智兴一灯大

    师手中,为了要制住欧阳锋,才破了不传外人的祖规,将这门神功先传给王重阳,再传于渔

    樵耕读四大弟子。详见‘射雕英雄传’。)

    保定帝向段正淳道:“淳弟,你猜此人是谁?”段正淳摇头道:“我猜不出难道是天龙

    寺中有人还俗改装?”保定帝摇头道:“不是是延庆太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段正淳道:“延庆太子早已不在人世此人多半是冒名招摇”保

    定帝道:“名字可以乱冒,一阳指的功夫却假冒不得。偷师学招之事,武林中原亦寻常,然

    而这等内功心法,又如何能偷?此人是延庆太子,决无可疑。”

    段正淳沉思半晌,问道:“那么他是我段家佼佼的人物,何以反而要败坏我家的门风清

    誉?”保定帝叹道:“此人周身残疾,自是性情大异,一切不可以常理度之。何况大理国皇

    座即由我居之,他自必心怀愤懑,要害得我兄弟俩身败名裂而后快。”

    段正淳道:“大哥登位已久,臣民拥戴,四境升平,别说只是延庆太子出世,就算上德

    帝复生,也不能再居此位。”

    高升泰站起身来,说道:“镇南王此言甚是。延庆太子好好将段公子交出便罢,事物咱

    们也不认他什么太子不太子,只当他是天下四大恶人之首,人人得而诛之。他武功虽高,终

    究好汉敌不过人多。”

    原来十多年前的上德五年,大理国上德帝段廉义在位,朝中忽生大变,上德帝为奸臣杨

    义贞所杀,其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得天龙寺中诸高僧及忠臣高智升之助,平灭杨义贞。段

    寿辉接帝位后,称为上明帝。上明帝不乐为帝,只在位一年,便赴夫龙寺出家为僧,将帝位

    传给堂弟段正明,是为保定帝。上德帝本有一个亲子,当时朝中称为延庆太子,当奸臣杨义

    贞谋朝篡位之际,举国大乱,延庆太子不知去向,人人都以为是给杨义贞杀了,没想到事隔

    多年,竟会突然出现。

    保定帝听了高升泰的话,摇头道:“皇位本来是延庆太子的。当日只因找他不着,上明

    帝这才接位,后来又传位给我。延庆太子既然复出,我这皇位便该当还他。”转头向高升泰

    道:“令尊若是在世,想来也有此意。”高升泰是大功臣高智升之子,当年锄奸除逆,全仗

    高智升出的大力。

    高升泰走上一步,伏地禀道:“先父忠君爱民。这青袍怪客号称是四恶之首,若在大理

    国君临万民,众百隆不知要吃多少苦头。皇上让位之议,臣升泰万死不敢奉诏。”

    巴天石仗地奏道:“适才天石听得那南海鳄神怪声大叫,说他们四恶之首叫作什么‘恶

    贯满盈’。这恶人若不是延庆太子,自不能觊觎大宝。就算他是延庆太子,如此凶恶奸险之

    徒,怎能让他治理大理的百姓?那势必是国家倾覆,社稷沦丧。”

    保定帝挥手道:“两位请起,你们所说的也是言这成理。只是誉儿落入了他的手中,除

    了我避位相让,更有什么法子能让誉儿归来?”

    段正淳道:“大哥,自来只有君父有难,为臣子的才当舍身以赴。誉儿虽为大哥所爱,

    怎能为了他而甘舍大位?否则誉儿纵然脱险,却也成了大理国的罪人。”

    保定帝站起身来,左手摸着颏下长须,右手两指在额上轻轻弹击,在书房中缓缓而行。

    众人无知他每逢有大事难决,便如此出神思索,谁也不敢作声扰他思路。保定帝踱来踱去,

    过得良久,说道:“这延庆太子手段毒辣,给誉儿所服的‘阴阳和合散’药性甚是厉害,常

    人极难抵挡。只怕……只怕他这时已为药性所迷,也未可知。唉声,这是旁人以奸计摆布,

    须怪誉儿不得。”

    段正淳低下了头,羞愧无地,心想归根结底,都是因自己风流成性起祸。

    保定帝走回去坐入椅中,说道:“巴司空,傅下旨意,命翰林院草制,册封我弟正淳为

    皇太弟。”

    段正淳吃了一惊,忙跪下道:“大哥春秋正盛,功德在民,皇天必定保佑,子孙绵绵。

    这皇太弟一事尽可缓议。”

    保定帝伸手扶起,说道:“你我兄弟一体,这大理国江山原是你我兄弟同掌,别说我并

    无子祠,就是有子有孙,也要传位于你。淳弟,我立你为祠,此心早决,通国皆知。今日早

    定名份,也好令延庆太子息了此念。”

    段正淳数次推辞,均不获准,只得叩首谢恩。高升泰等上前道贺。保定帝并无子息,皇

    位日后势必传于段正淳,原是意料中事,谁也不以为奇。

    保定帝道:“大家去歇歇吧。延庆太子之事,只可千知华司徒、范司马两人,此外不可

    泄露。”众人齐声答应,躬身告别。巴天石当下出去向翰林院宣诏。

    保定帝用过御膳,小睡片刻,醒来时隐隐听得宫外鼓乐声喧,爆竹连天。内监进来服侍

    更衣,禀道:“陛下册封镇南王为皇太弟,众百姓欢呼庆祝,甚是热闹。”大理国近年来兵

    革不兴,朝政清明,庶民安居乐业,众百姓皇帝及镇南王子善阐侯等当国君臣都是十分爱

    戴。保定帝道:“传我旨意,明日大放花灯,大理城金吾不禁,犒赏三军,以酒肉赏赐耆老

    孤儿。”这道旨意传将下去,大理全城百姓更是欢忭如沸。

    到得傍晚,保定帝换了便装,独自出宫……他将大帽压住眉檐,遮住面目。一路上只见

    众百姓拍手讴歌,青年男女,载歌载舞。当时中原人士视大理国为蛮夷之地,礼仪与中土大

    不相同,大街上青年男女携手同行,调情嬉笑,旁若无人,谁也不以为怪。保定帝心下暗

    祝:“但愿我大理众百姓世世代代,皆能如此欢乐。”

    他出城后快步前行,行得二十余里后上山,越走越荒僻,转过四个山坳,来到一座小小

    的古庙前,庙门上写着‘拈花寺’三字。佛教是大理国教。大理京城内外,大寺数十,小庙

    以百计,这座‘拈花寺’地处偏僻,无甚香火,即是世居大理之人,多半也不知晓。

    保定帝站在寺前,默祝片刻,然后上前,在寺门上轻叩三下。过得半晌,寺门推开,走

    出一名小沙弥来,合什问道:“尊客光降,有何贵干?”保定帝道:“相烦通报黄眉大师,

    便道故人段正明求见。”小沙弥道:“请进。”转身肃客。保定帝举步入寺,只听得叮叮两

    声清磬,悠悠从后院传出,霎时之间,只感遍体清凉,意静神闲。

    他踏实着寺院中落叶,走向后院。小沙弥道:“尊客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报师父。”保

    定帝道:“是。”负手站在庭中,眼见庭中一株公孙树上一片黄叶缓缓飞落。他一生极少有

    如此站在门外等候别人的时刻,但一到这拈花寺中,俗念尽消,浑然忘了自己天南为帝。

    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笑道:“段,贤弟,你心中有何难题?”保定帝回过头来,只见

    一个满脸皱纹、身形高大的老僧从小舍中推门出来。这老僧两道焦黄长眉,眉尾下垂,正是

    黄眉和尚。

    保定帝双手拱了拱,道:“打扰大师清修了。”黄眉和尚微笑道:“请进。”保定帝跨

    步走进小舍,见两个中年和尚躬身行礼。保定帝知是黄眉和尚的弟子,当下举手还礼,在西

    首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下,待黄眉和尚在东首的蒲团坐定,便道:“我有个侄儿段誉,他七岁

    之时,我曾抱来听师兄讲经。”黄眉僧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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