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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作品集-第7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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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无礼,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责备,也就是了,何以竟致取他性命?”

    其实慕容复所恼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对他言语无礼,而是恨他直言无忌,竟然将自己心

    中的图谋说了出来。这么一来,段延庆多半便不肯收自己为义子,不肯传位,就算立了自己

    为皇太子,也必布置部署,令自己兴复大燕的图谋难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

    则那顶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随风而去了。他听了风邓二人的说话,心想:“今日之事,势

    在两难,只能得罪风邓两人,不能令延庆太子心头起疑。”便道:“包不同对我言语无礼,

    那有什么干系?他跟随我多年,岂能为了几句顶撞我的言语,便却伤他性命?可是我一片赤

    诚,拜段殿下为父,他却来挑拨离间我父子的情谊,这如何容得?”

    风波恶大声道:“在公子爷心中,十余年来跟着你出死入生的包不同,便万万及不上一

    个段延庆了?”慕容复道:“风四哥不必生气。我改投大理段氏,却是全心全意,决无半分

    他念。包三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这才不得不下重手。”公冶乾冷冷的道:“公子

    爷心意已决,再难挽回了?”慕容复道:“不错。”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念相通,一齐点了点头。

    邓百川朗声道:“公子爷,我兄弟四人虽非结义兄弟,却是誓同生死,情若骨肉,公子

    爷是素来知道的。”慕容复长眉一挑,森然:“邓大哥要为包三哥报仇么?三位便是齐上,

    慕容复何惧?”邓百川长叹一声,说道:“我们向来是慕容氏的家臣,如何敢冒犯公子爷?

    古人言道:合则留,不合则去。我们三人是不能再伺候公子了。君子绝交,不出恶声,但愿

    公子爷好自为之。”

    慕容复眼见三人便要离己而去,心想此后得到大理,再无一名心腹,行事大大不方便,

    非挽留不可,便道:“邓大哥,公冶二哥,风四哥,你们深知我的为人,并不疑我将来会背

    判段氏,我对你们三人实无丝毫介蒂,却又何必分手?当年家父待三位不错,三位亦曾答允

    家父,尽心竭力的辅我,这么撒手一去,岂不是违背了三位昔日的诺言么?”

    邓百川面色铁青,说道:“公子不提老先生的名字,倒也罢了;提起老先生来,这等认

    他人为父、改姓叛国的行径,又如何对得住老先生?我们确曾向老先生立誓,此生决意尽心

    竭力,辅佐公子兴复大燕、光大慕容氏之名,却决不是辅佐公子去兴旺大理、光大段氏的名

    头。”这番话只说得慕容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无言可答。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同时一揖到地,说道:“拜别公子!”风波恶将包不同的

    尸身抗在在肩上。三人出门大步而去,再不回头。

    慕容复干笑数声,向段延庆道:“义务明鉴,这四人是孩儿的家臣,随我多年,但孩儿

    为了忠于大理段氏,不惜亲手杀其一人,逐其三人。孩儿孤身而入大理,足见忠心不二,绝

    无异志。”

    段延庆点头道:“好,好!甚妙。”

    慕容复道:“孩儿这就替义父解毒。”伸手入怀,取上个小瓷瓶出来,正要递将出去,

    心中一动:“我将他身上‘悲酥清风’之毒一解,从此再也不能要胁于他了。今后只有多向

    他讨好,不能跟他勾心斗角。他最恨的是段誉那小子,我便交将这小子先行杀了。当下刷的

    一声,长剑出鞘,说道:“义父,孩子第一件功劳,便是将段誉这小子先行杀了,以绝段正

    淳的后嗣,教他非将皇位传于义父不可。”

    段誉心想:“语嫣又变成了我的妹子,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一剑将我杀死,那是再好也

    没有。”一来只求速死,二来内息岔了,便欲抗拒,也是无力,只有引颈就戮。

    段正淳等见段誉提剑转向段誉,尽皆失色。段夫人“啊”的一声惨呼。

    段延庆道:“孩儿,你孝心殊为可嘉,但这小子太过可恶,多次得罪为父。他伯父、父

    亲夺我皇位,害得我全身残废,形体不完,为父亲要亲手杀了这小贼,方泄我心头之恨。”

    慕容复道:“是。”转身要将长剑递给段延庆,说道:“啊哟,孩儿胡涂了,该当先替

    义父解毒才是。”当即还剑入鞘,又取出那个小瓷瓶来,一瞥之下,却见段延庆眼中微孕得

    意之色,似在向旁人一人使眼色。慕容复顺着他眼光瞧去,只见段夫人微微点头,脸上流露

    出感激和喜悦的神情。

    慕容复一见之下,疑心登起,但他做梦也想不到段誉乃段延庆与段夫人所生,段延庆宁

    可舍却自己性命,也不肯让旁人伤及他这个宝贝儿子,至于皇位什么了,更是身外之物。慕

    容复首先想到的是:“莫非段延庆和段正淳暗中有什勾结?他们究竟是大理段氏一家,又是

    堂兄弟,常言道疏不言亲,段家兄弟怎能把我这素无瓜葛的外人放在心上?”跟着又想:

    “为今之计,唯有替延延庆立下几件大功,以坚其信。”当下转头向段正淳道:“镇南王,

    你回到大理之后,有多久可接任皇位,做了皇帝之后,又隔多久再传位于我义父?”

    段正淳十分鄙薄其为人,冷冷的道:“我皇兄内功深湛,精力充沛,少说也要做三十年

    皇帝。他传位给我之后,我总得好好的干一下,为民造福,少说也得做他三十年。六十年之

    后,我儿段誉也八十岁了,就算他只做二十年皇帝,那是在八十年之后……”

    慕容复斥道:“胡说八道,哪能等得这么久?限你一个月内登基为君,再过一个月,便

    禅位于延庆太子。”

    段正淳于眼前情势早已十分明白,段延庆与慕容复想把自己当做踏上大理皇位的阶梯,

    只有自己将皇位传了给段延庆之后,他们才会杀害自己,此刻却碰也不敢碰,若有敌人前来

    加害自己,他们还会极力保护,保段誉却危险之极。他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皇位只能传

    给我儿段誉,要我提早传位,倒是不妨,但要传给旁人,却是万万不能。”

    慕容复怒道:“好吧,我先将段誉这小子一剑杀了,你传位给他的鬼魂吧!”说着刷的

    一声,又将长剑抽了出来。

    段正淳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段正淳是什么人?你杀了我儿子,难道我还甘心受你

    摆布?你要杀尽管杀,不妨将我们一伙人一起都杀了。”

    慕容复一时踌躇难决,此刻要杀段誉,原只一举手之劳,但怕段正淳为了杀子之恨,当

    真豁出了性命不要,那时连段延庆的皇帝也做不成了。段延庆做不成皇帝,自己当然更与大

    理国的皇位沾不上半点边。他手提长剑,剑锋上青光幽幽,只映得他雪白的脸庞泛一片惨绿

    之色,侧头向段延庆望去,要听他示下。

    段延庆道:“这人性子倔强,倘若他就此自尽,咱们的大计便归泡影。好吧,段誉这小

    子暂且不杀,既在咱们父子的掌中,便不怕他飞上天去。你将解药给我再说。”

    慕容复道:“是!”但思:“延庆太子适才向段夫人使这眼色,到底是什么用意?这个

    疑团不解,便不该贸然给他解药。可是若再拖延,定然惹他大大生气,那便如何是好?”

    恰好这时王夫人叫了起来:“慕容复,你说第一个给舅妈解毒,怎么新拜了个爹爹,便

    一心一意的去讨好这丑八怪?可莫怪我把好听的话骂出来,他人不像人……”

    慕容复一听,正中下怀,向段延庆陪笑道:“义父,我舅母性子刚强,要是言语中得罪

    了你老人家,还请担代一二。免得她又再出言不逊,孩儿这就先给舅母解毒,然后立即给义

    父化解。”说着便将瓷瓶递到王夫人鼻端。

    王夫人只闻到一股恶臭,冲鼻欲呕,正欲喝骂,却觉四肢劲力渐复,当下眼光不住在段

    正淳、段夫人、以及秦阮甘三女脸上转来转去,突然间醋意不可抑制,大声道:“复儿,快

    把这四个贼女人都给我杀了。”

    慕容复心念一动:“舅母曾说,段正淳性子刚强,决不屈服于威胁之下,但对他的妻

    子、情妇,却瞧得比自己性命还重。我何不便以此要胁?”当即提剑走到阮星竹身前,转头

    向段正淳道:“镇南王,我舅母叫我杀了她,你意下如何?”

    段正淳心中万分焦急,却实是无计可施,只得向王夫人道:“阿萝,以后你要我如何,

    我便即如何,一切听你吩咐便了。难道你我之间,定要结下终身不解的仇怨?你叫人杀了我

    的女人,难道我以后还有好心对你?”

    王夫人虽然醋心甚重,但想段正淳的话倒也不错,过去十多年来于他的负心薄幸,恨之

    入骨,以致见到了大理人或是姓段之人都要杀之而后快,但此刻一见到了他面,重修旧好之

    心便与时俱增,说道:“好甥儿,且慢动手,待我想一想再说。”

    慕容复道:“镇南王,只须你答允传位于延庆太子,你所有的正妃侧妃,我一概替你保

    全,决不让人伤害她们一根寒毛。”段正淳嘿嘿冷笑,不予理睬。

    慕容复寻思:“此人风流之名,天下知闻,显然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之徒。要他答允传

    位也只有从他的女人身上着手。”提起长剑,剑尖指着阮星竹的胸口,说道:“镇南王,咱

    们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一言而决。只消你点头答允,我立时替大伙儿解开,在下设宴陪

    罪,化敌为友,岂非大大的美事?倘若你真的不允,我这一剑只好刺下去了。”

    段正淳向阮星竹望去,只见她那双妩媚灵动的妙目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心下甚是怜惜,

    但想:“我答允一句本来也不打紧,大理皇位,又怎及得上竹妹?但这奸贼为了讨好延庆太

    子,立时便会将我誉儿杀了。”他不忍再看,侧过头去。

    慕容复叫道:“我数一、二、三,你再不点头,莫怪慕容复手下无情。”拖长了声音叫

    道:“一——二——”段正淳回过头来,向阮星竹望去,脸上万般柔情,却实是无可奈何。

    慕容复叫道:“三——,镇南王,你当真不答允?”段正淳心中,只是想着当年和阮星竹初

    会时的旖旎情景,突听“啊”的一声惨呼,慕容复的长剑已刺入了她胸中。

    王夫人见段正淳脸上肌肉扭动,似是身受剧痛,显然这一剑比刺入他自己的身体还更难

    过,叫道:“快,快救活她,我又没叫你真的杀她,只不过要吓吓这没良心的家伙而已。”

    慕容复摇摇头,心想:“反正是已结下深仇,多杀一人,少杀一人,又有什么分别?”

    剑尖指住秦红棉胸口,喝道:“镇南王,枉为江湖上说你多情多义,你却不肯说一句话来救

    你情人的性命!一、二、三!这“三”字一出口,嗤的一声,又将秦红棉杀了。

    这时甘宝宝已吓得面无人色,但强自镇定,朗声道:“你要杀便杀,可不能要胁镇南王

    什么。我是钟万仇的妻子,跟镇南王又能什么干系?没的玷辱了我万仇谷钟家的声名。”

    慕容复冷笑一声,说道:“谁不知段正淳兼收并蓄,是闺女也好,孀妇也好,有夫之妇

    也好,一般的来者不拒。”几声喝问,又将甘宝宝杀了。

    王夫人心中暗暗叫苦,她平素虽然杀人不眨眼,但见慕容复在顷刻之间,连杀段正淳的

    三个情人,不由得一颗心突突乱跳,哪里还敢和段正淳的目光相触,实想像不出此刻他脸色

    已是何等模样。

    却听得段正淳柔声道:“阿萝,你跟我相好一场,毕竟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思。天下这许

    多女人之中,我便只爱你一个,我虽拈花惹草,都只逢场做戏而已,那些女子又怎真的放在

    我心上?你外甥杀了我三个相好,那有什么打紧,只须他不来伤你,我便放心了。”他这几

    句话说得十分温柔,但王夫人听在耳里,却是害怕无比,知道段正淳恨极了她,要挑拨慕容

    复来杀她,叫道:“好甥儿,你可莫信他的话。”

    慕容复将信将疑,长剑剑尖却自然而然的指向王夫人胸口,剑尖上鲜血一滴滴的落上她

    衣襟下摆。

    王夫人素知这外甥心狠手辣,为了遂其登基为君的大愿,哪里顾得什么舅母不舅母?只

    要段正淳继续故意显得对自己十分爱惜,那么慕容复定然会以自己的性命相胁,不禁颤声

    道:“段郎,段郎!难道你真的恨我入骨,想害死我吗?”

    段正淳见到她目中惧色、脸上戚容,想到昔年和她一番的恩情,登时心肠软了,破口骂

    道:“你这贼虔婆,猪油蒙了心,却去喝那陈年旧醋害得我三个心爱的女人都死于非命,我

    手足若得了自由,非将你千万万剐不可。慕容复,快一剑刺过去了啊,为什么不将这臭婆娘

    杀了?”他知道骂得越厉害,慕容复越是不会杀他舅母。

    王夫人心中明白,段正淳先前假意对自己倾心相爱,是要引慕容得来杀了自己,为阮星

    竹、秦红棉、甘宝宝三人报仇,现下改口斥骂,已是原怒了自己。可是她十余年来对段正淳

    朝思暮想,突然与情郎重会,心神早已大乱,眼见三个女子尸横就地,一柄血淋淋的长剑对

    着自己胸口,突然间胸中一片茫然。但听得段正淳破口斥骂,什么“贼虔婆”、“臭婆娘”

    都骂了出来,比之往日的山盟海誓,轻怜密爱,实是霄壤之别,忍不住珠泪滚滚而下,说

    道:“段郎,你从前对我说过什么话,莫非都忘记了?你怎么半点也不将我放在心上了?段

    郎,我可仍是一片痴心对你。咱俩分别了这许多年,好容易盼得重见。你……你怎么一句好

    话也不对我说?我给你生的女儿语嫣,你见过她没有?你喜欢不喜欢她?”

    段正淳暗暗吃惊:“阿萝这可有点神智不清啦,我倘若吐露了半点重念旧情的言语,你

    还有性命么?”当即厉声喝道:“你害死了我三个心爱的女子,我恨你入骨。十几年前,咱

    们早就已一刀两断,情断意绝,现下我更恨不得重重喝你几脚,方消心头之气。”

    王夫人泣道:“段郎,段郎!”突然向前一扑,往身前的剑尖撞了过去。

    慕容复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将长剑撤回,又不想撤,微一迟疑间,长剑已刺入王夫人胸

    膛。慕容复缩手拔剑,鲜血从王夫人胸口直喷出来。

    王夫人颤声道:“段郎,你真的这般恨我么?”

    段正淳眼见这剑深中要害,她再难活命,忍不住两道眼泪流下面颊,哽咽道:“阿萝,

    我这般骂你,是为了想救你性命。今日重会,我真是说不出的欢喜。我怎会恨你?我对你的

    心意,永如当年送你一朵曼陀花之日。”

    王夫人嘴角边露出微笑,低声道:“那就好了,我原……原知在你心中,永远有我这个

    人,永远撇不下我。我也是一样,永远撇下不你……你曾答允我,咱俩将来要到大理无量山

    中,我小时候跟妈妈一起住过的山洞里去,你和我从此在洞里双宿双飞,再也不出来。你还

    记得吗?”段正淳道:“阿萝,我自然记得,咱们明儿就去,去瞧瞧你妈妈的玉像。”王夫

    人满脸喜色,低声道:“那……那真好……那块石壁上,有一把宝剑的影子,红红绿绿的,

    真好看,你瞧,你瞧,你见到吗……”声音渐说渐低,头一侧,就此死去。

    慕容复冷冷的道:“镇南王,你心爱的女子,一个个都为你而死,难道最后连你的原配

    王妃,你也要死么?”说着将剑尖慢慢指向段夫人胸口。

    段誉躺在地下,耳听阮星竹、秦红棉、甘宝宝、王夫人一个个命丧慕容复剑底,王夫人

    说到无量山石洞、玉像、石壁剑影什么的,虽然听在耳里,全没余暇去细想,只听段誉又以

    母亲的性命威胁父亲,教他如何不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叫:“不可伤我妈妈!不可伤我妈

    妈!”但他口中塞了麻核,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出力挣扎,但全身内息壅塞,连分毫

    位置也无法移动。

    只听得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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