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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绑起来,和我们一起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块头命令,看来他是头儿。
柴锐和公雪梅立刻被反绑了手臂,柴锐争辩道:“我们是偷渡的,我们不回去。”
可敌人一声不吭,押着他们继续向国内方向摸进。那两个探子把枪交给别人,继续去前面侦察去了。
柴锐和公雪梅对视一下,公雪梅立刻心领神会。她高声向那个头儿说:“我要方便一下。”
众人立刻停止脚步,头儿的眼里露出淫荡的光,他邪恶地说:“我先和你快活一下,然后再让兄弟们也快活一下,哈……”
“如果是那样,我将首先咬舌自杀。”公雪梅厉声说,同时伸出了舌头咬在牙齿中间。只要她的牙一用力,舌头立刻就会被咬断,她将流血而死。
敌人的头儿无奈地说:“算了,你死了我们还得给现场擦屁股。”说完,他命令一个人手持冲锋枪押着公雪梅去方便。柴锐不允许,他说怕那人偷看。头儿没办法,只好让柴锐也去。那头儿心里明白,两个被反绑着的人,怎么能战胜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呢?
公雪梅向边境方向走了一小段路,然后下到一个深沟里面。她没有解开腰带,只是假装蹲在地上,等待时机。柴锐站在沟边,故意向后退了几步,示意他的女友正在解手,他不好意思看。那个手持冲锋枪的人迷起淫荡的眼睛,一步步向沟边靠近。柴锐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入沟中。公雪梅飞身用膝盖顶住那人的喉咙,柴锐滑下沟,朝那人的心窝猛力踹去。
那人死了,公雪梅用牙将柴锐的绳子解开。柴锐解开公雪梅的绳子,拿起那人的冲锋枪跃出沟壑。他们隐蔽在一处密叶里面,他们知道时间长了不回去,敌人可能会派人来找的。果然,有两名敌人持枪朝这边摸过来。当他们接近时,柴锐一排子弹打过去。随着清脆震耳的枪声,两名敌人倒地身亡。他们冲上去,公雪梅缴获一支冲锋枪。柴锐将另一支枪上的弹夹卸下装入包内,拉着公雪梅的手向边境方向飞奔。他知道敌人刚刚从边境过来,不会冒险再返回。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渐渐的枪声停了,敌人果然不追了。
这里离边防哨所很远,公雪梅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信号。他们决定尾随敌人,见机而行。正当他们准备返回时,柴锐脚下一绊,一具女人的尸体出现在他的眼前。柴锐立刻转过身,因为他看见那女尸下身赤裸,好像刚被强暴过。在他转过身的同时,发现还有一具男尸横躺在树叶下面。他愤愤地说:“一定是刚才那伙人干的。”
经公雪梅简单验尸,确认这可能是一对夫妻,女的被抡奸。两具尸体都是一枪毕命,是用手枪打的。怪不得刚才敌人那个头儿很容易就打消了强暴公雪梅的念头,原来他们刚才已经发泄过兽欲。公雪梅说:“这两个死者才是真正的偷渡客。”
两人加快脚步追赶敌人,他们没想到,敌人派了两人断后。他们正疾步紧追,忽然一排子弹打来。柴锐本能地一跃,用身体挡住了一颗飞向公雪梅的子弹。公雪梅被柴锐扑倒了,她第一次感觉到柴锐的身体,没想到是在枪林弹雨中。当她从柴锐身下起来时,她发现柴锐的左臂中弹了。子弹穿过他的肌肉,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他们没有还击,隐蔽绕行接近那两个伏击者。两个伏击者等了一会,不见对方有任何反应,以为对方已被击毙,就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这时,柴锐和公雪梅的冲锋枪吐出了火舌,将两名伏击者击毙。
公雪梅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为柴锐包扎了伤口。他们取下死者冲锋枪上的弹夹装在包里,然后继续追击敌人。忽然,又有两具中年男子的尸体出现在他们面前。两只竹筐丢在一边,竹筐里的新鲜中草药散落一地。两人都是枪伤,其中一人的身上还放了一张纸条:“如果你们继续追赶,我们见人就杀;如果不想死人,就立刻停止追赶。”
这回他们傻了,他们是保卫人民的,不能因为他们而使人民受到伤害。没办法,他们只好再试着打手机。这次有信号了,和大部队联系好了之后,他们决定从侧面追,离得远一点,不让敌人有所察觉。半小时以后,他们追到了敌人的前面,在岩石的掩护下伏击了敌人,突然而密集的子弹至少击毙了五名敌人。
还有二十二个敌人,公雪梅心里想。她一边射击,一边要在岩石间来回转移。因为她每射一排子弹之后,敌人就会看见她的位置,就会朝她发起猛烈射击。敌人的子弹打在岩石上,发出尖锐的嗡嗡声。她打了一排子弹,再次向一块大石头后转移。可是她的速度慢了一点,一颗子弹打在了她的右腿上,鲜血直流。她一边射击,一边伸直腿让柴锐为她包扎。又有一个敌人被她击毙了,还剩二十一个,她心里想。柴锐为她包扎好伤口后,瞄准点击,再次击毙一名敌人,还剩二十名,公雪梅数着。
他们的子弹快打完了,敌人向他们包围过来。柴锐知道,被敌人包围就意味着失败,他迅速搀扶公雪梅向后撤去。撤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向侧面奔去,然后隐藏在树丛中。当敌人从这里经过时,他们猛烈射击,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又有六名敌人应声倒下。还剩十四人,公雪梅默默地数完,被柴锐搀扶着向边境方向撤去。只有向边境方向撤,敌人才可能停止围攻,另外柴锐也想回去找武器。果然,敌人没有追击他们。他们来到刚才那几具尸体旁,重新拿起武器,卸下其它弹夹,回身再次追赶敌人。
公雪梅疼得汗水涔涔而下,柴锐只好背起她追赶敌人。这一次他们追不上了,他们负了伤,流了不少血,经过来回的奔跑已经很疲劳了。但他们还是拼命的追赶,不能让那些武器流入社会。可他们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幸好这时远方传来激烈的枪声,看来大部队已经包围了敌人,敌人正顽强抵抗。
经过激烈战斗之后,那十四名敌人大部分被击毙,只活捉了三名。
公雪梅想起柴锐生前是那么机智勇敢,那次战斗他们击毙了十六名敌人。可是面对王积银的秘密武器,侦察英雄也无能为力。一代英勇善战的侦察员,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在了秘密武器之下。她恨那些私家间谍,恨那些秘密武器。她要为柴锐报仇,让柴锐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如果有一天她也牺牲了,她会去找他,在那里与他举行婚礼……
2
林森和李若丹回南方原始森林后,一连住了几天,突然有一天李若丹病重,父亲和弟弟将她送进了省医院。林森也跟去了,整天和李若丹一起挤在一张床上。护士和医生看到林森病得也不轻,叫弟弟也给他办了住院手续。林森拒绝,但他说如果能和李若丹住在一起,她便同意住院。医生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同意了他的要求。林森以为自己和李若丹就要死了,所以才每天挤在一张床上,形影不离。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好像比魏聚宝的还要严重。魏聚宝都已经死了,自己还能活多久呢。
但是他想错了,由于医生早就开始研究这些怪病,所以最近已经找到了治疗这些怪病的解药。他和李若丹在注射了解毒药之后,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只是解毒药同时也消耗了他们体内大量的钙、铁、锌等矿物质,他们的身体仍然很虚弱,但总算脱离了危险期。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一消息立刻传到了王积银的耳中。在西山别墅三楼的办公室内,王积银坐在沙发上吸了很长时间的水烟。他抬起头,吐出一大口白色的烟雾,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刘成说:“不能让林森和李若丹活着,他们知道得太多了。”
“是,老板。”刘成立刻给段晓艳和韦芹挂了电话,答应给她们每人十万元钱,让她们报上次林森从大理将她们抓到春城逼债之仇。刘成清楚得很,办这种事最好是女人,而他认识的女人中,也就只有段晓艳和韦芹与李若丹、林森有仇了。
一听说给那么多钱,又能报仇,段晓艳和韦芹很快就来到了春城。刘成向她们交待了如何去做,并将一个注射器交给段晓艳。刘成知道,段晓艳、韦芹与林森、李若丹已经结下了很深的仇,让她们去杀人灭口最合适,她们肯定会当作是为自己报仇。段晓艳和韦芹上次被林森从大理抓回春城逼债,她们确实记恨在心。虽然她们曾放射过林森,但心中的仇恨仍未消除。可是林森罪不至死啊,让她们杀害林森和李若丹,她们不免心中有些矛盾。但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每人十万元钱,这在梦中都是很难梦到的。王积银的钱太多了,段晓艳和韦芹还没有杀人,刘成已经将钱交给了她们,她们一生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在宾客的高级包间里,她们一张一张的数着那些新钞,数了一遍又一遍,足足数了一上午,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存到银行去了。段晓艳和韦芹是又想要钱,又不想杀人。没办法,她们只好将注射器中的海洛因毒液排出一部分,她们认为这是最佳选择。
当段晓艳和韦芹走进李若丹的病房时,李若丹从床上坐起身迎接她们。林森因为受伤害那天在李若丹的前面,李若丹在后面为他挡住了不少放射生颗粒,所以病情比李若丹要轻,此时他已下楼去给李若丹买东西吃去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段晓艳边说边将新买来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她虽然是来杀李若丹的,可是触景生情,她还真有点可怜李若丹呢。
韦芹也来到床前,她半真半假地说:“以前不管有什么误会,现在看到你这样,我真是不知为你做点什么才好。”
李若丹很激动,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想还是女人好,心里能容纳事情。看到段晓艳和韦芹如此关心她,如此的不记仇,她觉得以前有点对不起她们,于是地说:“谢谢你们,以前林森对你们也太过分了。”
段晓艳违心地说:“都是我们不好,不怪他。”
李若丹的弟弟和父亲见她们聊得好,就到外面去了。这时护士推着车过来给李若丹换上吊瓶,她的手背上仍然扎着针。护士走后,韦芹帮助李若丹盖好被子,然后俯身在她头的侧面说话,很关心的样子,李若丹倍受感动。
其实韦芹是在挡着李若丹的视线,好让段晓艳在身后作案。段晓艳从包中取出早已抽进海洛因毒液的注射器,将毒液注射到吊瓶内,然后迅速将注射器放回包中。
段晓艳和韦芹得手后立刻与李若丹告别。李若丹好久也没看到以前在一起工作的同士了,段晓艳也算是她的部下,她见段晓艳和韦芹离去,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韦芹来到楼下对段晓艳说:“她见我们走都流泪了,太可怜了。”
“要不上去把吊瓶摘下来吧,我真有点不忍心了。”段晓艳也说,她觉得李若丹毕竟没杀过她家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另外她恨的主要是林森,李若丹其实挺好的。
韦芹皱着眉头说:“我们每人十万元,一共二十万都收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说那天林森从大理把我们抓到春城,我心里一直不舒服。”
“我也恨他们,他们该死!先是魏伟欺骗了我的感情,后来又是林森逼债。”段晓艳的情绪忽然变化,她也是属于不能受一点委曲的女人。
韦芹说:“也许没事,事前我们已经将毒液偷着排出去一半了。”
她们从未接触过这种毒液,注射器中所剩余的毒液是否会致李若丹于死地,她们也不清楚。
她们还在犹豫,可此时林森正从远处向她们这边走来。看见林森提着东西回来了,她们急忙躲藏到侧面的人群中,然后悄悄溜走,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段晓艳和韦芹给李若丹注入的海洛因毒液,刘成在里面还参杂了一点氧化砷,量很小,不容易被发现。开始李若丹并没什么感觉,当医生给李若丹再次换了吊瓶后,她才渐渐感到不适。李若丹的身体本来已经很虚弱,段晓艳和韦芹给她注入的毒品并不多,一个健康人是能挺过去的。可李若丹挺不过去了,含有氧化砷的毒品并没有使她特别痛苦,她甚至是在不知不觉中接近死神的。
当医生发现李若丹有生命危险时,经检查医生认定李若丹吸了毒。李若丹否认自己吸毒,但是医生认为,吸毒的人哪有自己承认的?没办法,李若丹只有用微弱的声音对林森说:“亲爱的,相信我,我没有吸毒……”
3
天空布满了愁云,本来阳光明媚的春城一下子变得阴暗,阴暗得让人透不过气。压抑、郁闷和凄惨笼罩着整个城市。为证明有人用高科技产品杀人,公雪梅和同士崔顺子来省医院查找李若丹下落。崔顺子也是高个儿,比公雪梅苗条,纤腰楚楚。公雪梅和崔顺子走进省医院,找到李若丹住的那间病房。
李若丹躺在病床上,长发已经散乱,面容消瘦而憔悴。她那原本闪闪发亮的眼睛,已经蒙上一层凄楚的梦幻似的温柔;让人看起来它们已不再望着她周围的事物,似乎一直在凝视着远方,那遥远的远方——也许可以说,凝视着人世之外的地方。林森、她的父亲和弟弟坐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公雪梅走到李若丹近前,府下身轻轻问:“你是李若丹吗?”
李若丹看见两个身穿警服的姐妹站在自己面前,心想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就要走了,离开我的父亲和弟弟,离开我的爱人。所幸的是我的爱人就要恢复健康了,可是我不能再继续抚爱他,他将属于别人。她嘴唇蠕动,用微弱的声音对公雪梅说:“你们来晚了……”
公雪梅和崔顺子对视了一下,觉得李若丹已没有力气回答她们那么多问题了,于是公雪梅问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李若丹用微弱的声音说:“叫他们出去,帮我把衣服换上,我要走了……”
公雪梅让林森、李若丹的父亲和弟弟出去等着,从李若丹的枕头下面拿出一套新衬衣和一套新女式西装。她和崔顺子先将李若丹的下身换上新裤子,然后再换她的上身,这样她不至于感觉太冷。公雪梅找出梳子,替李若丹将那散乱的长发梳得顺滑一些,然后轻轻扶她躺在床上。
她的新衣服是林森为她买的,她本来也想让林森为她换上,可是爸爸和弟弟一直在身边,她没有开口。现在新衣服终于换上了,她也就了断了一个心思。她想在我死了许多年以后,也许那时林森还没有娶新的妻子,也许即使是娶了新的妻子,他也可能会与我合葬的。不为别的,因为我和他是原配夫妻。现在我穿上了新衣服,许多年以后我与林森在阴间相遇,他不至于嫌弃我……
公雪梅望着奄奄一息的李若丹,想抓紧时间与她说话,于是再次府下身说:“伤害你们的罪犯总有一天会落网,放心吧。”
李若丹看见公雪梅袖子上黑色的孝布,断断续续地问:“你为谁戴孝?”
“我最心爱的人,在去王积银别墅查找证据时牺牲了。”公雪梅想起柴锐,不禁热泪盈眶。
“对不起……”李若丹觉得是自己给这位女警察带来了不幸。
公雪梅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泉一样涌出。她坐到床上,将李若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哽咽着说:“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李若丹的眼前浮现出盛大婚礼的场面,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人们向她抛下雪片般的玫瑰花瓣。她记起她和林森还没有举行婚礼,因为怕王积银的黑色间谍报复,婚礼一拖再拖。林森曾答应她,等王积银伏了法,两人将举行一个最隆重的婚礼。林森满面是泪,看见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便将她从公雪梅的身边夺过来,慌忙将她抱在怀里。她等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在积蓄最后的一点力量,终于用越来越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亲爱的,清明节时,别忘了给我送上一束玫瑰……”
她还没有说完,头一歪离开了人世,结束了短暂的生命。此时,窗外乌云堆积,飒飒的飘起了细雨。雨点打在窗子上,与病房内的哭声缠绕在一起。林森怀抱着李若丹的尸体,觉得她并没有死,而是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上天也在为这位早逝的天使哭泣,那飒飒的细雨就是上天的眼泪。是的,她是天使。她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即使是永远睡着了,她的美丽也没有一丝减少。林森的眼泪泉水般涌出,他视线模糊,想多看看自己的爱妻。可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只好腾出一只手抹去泪水,但那泪水刚刚抹去,新的泪水很快又涌出来。他只能用心去看,用手去轻轻抚摸爱妻。此时,他的耳边仿佛又一次萦绕起《逃亡》那首歌:
汽车上肩靠肩,
火车上依偎你。
轮船迎着风浪,
飞机缓缓升起。
妹妹与情哥双比翼,
面对死亡也不放弃。
情哥啊,情哥啊,
真叫我放心不下。
如果有一天,
我被黑社会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