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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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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武艺高强,实力已经很可观的郑芝龙,就是这二十八人之一。

    颜思齐与这二十八人正式结义为弟兄后,对他们说道:“日本地方广阔,上通辽阳、北直。下达闽粤、交趾。真是鱼米之乡,若得占踞,足以自霸。”

    大家听后十分激动,西洋鬼子能控制南洋各国。自己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控制日本呢?

    为此二十八人同心协力。精心谋划了很久。若是这次行动成功,整个亚洲的历史都将被改写。

    可惜的是,当万事具备。连起事的日子都定好时,消息却不慎走露了。

    德川幕府先发制人,调来军队准备剿灭这支海盗商团。幸好安排在幕府的内应提前把日本人的消息通知了颜思齐。于是大家紧急逃离日本。

    撤到海上后,这群海盗商团急需找一个落脚点,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到了琉球,也就是台湾岛。

    而这时,琉球岛上还是一片蛮荒之地。

    他们在北港登陆,开始了艰难的拓荒,并派杨天生回福建,招募了数千人前来,在北港建城,这标志着琉球的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除了开发琉球岛,他们更以武力控制了琉球海峡,从过往的商船上劫得大量财物。郑芝龙虽然离开了日本,但李旦还在日本;

    作为李旦的义子,他勾连起了颜思齐与李旦这个集团的商贸联系,凭这一点,使得郑芝龙在颜思齐集团中的地位更加重要。

    留在澳门的弟弟郑芝虎、郑芝豹、以及堂兄郑芝莞纷纷来投,便得他的实力进一步增加。

    而这时一伙荷兰海盗被葡萄牙人打败后,也跑到琉球,占领琉球南部地区,并开始修筑两座城堡:热兰遮城与赤嵌城。

    双方都是刚落脚琉球岛,都在忙着舔伤口,所以一开始双方一南一北相安无事,郑芝龙还被派去给荷兰人做了一阵子翻译。

    明天启五年颜思齐在猪罗山打猎时染病,回来后不久便病死了。

    颜思齐的暴死,使得集团的权力斗争一下子陷入了白热化。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前一个月前,郑芝龙的义父李旦也去世了,李旦手下庞大的势力交给了郑芝龙,郑芝龙凭借李旦留下的实力,成功夺得了颜思齐集团这股势力的头把交椅。

    如此一来,李旦和颜思齐这两股势力,一下子全落到了郑芝龙手上,使他一跃成为东亚最强大的海上力量。

    集两股强大势力于一身的郑芝龙,本应比颜思齐更有作为,颜思齐念念不忘占领日本,临终时还对大家说:“不佞与公等共事二载,本期创建功业,扬中国声名。今壮志未遂,中道夭折,公等其继起。”

    可惜的是,郑芝龙只继承了颜思齐的实力,却没有继承他的遗志,他没有颜思齐那种志在四海的目光,他有的只是小聪明,只想着衣锦还乡。

    到崇祯元年,郑芝龙手下扩大到了将近十万人,船只的数量达到一千五百多艘,横行东南沿海,无人可敌。

    郑芝却忘了颜思齐的遗言,没有率领这支强大的力量杀向日本,而是杀回了东南沿海,在沿海地区的不断骚扰,令明廷非常不安。

    当时的福建巡抚朱一冯无力应付,秘密约请荷兰人参予清剿郑芝龙的势力,作为报答,朱一冯将向皇帝请求让荷兰人获得与中国贸易的特权。

    荷兰驻琉球的总督韦特便率军进攻郑芝龙,结果郑芝龙的炮火之猛烈,让韦特两脚发软,一炮未发,便仓惶率着维蕾德号、伊拉斯莫号船逃往爪哇去了。

    后熊文灿出任福建巡抚,成功招抚了郑芝龙这只“燕雀”。郑芝龙从海盗头子变成了明朝的守备。

    荷兰人贼心不死,集结在东亚的力量后,多次袭击福建,想从郑芝龙手上抢夺海上商路控制权,都被郑芝龙击退。

    尤其是澎湖一战中,烧沉夷众数千计,生擒夷众一百一十八名,馘斩夷级二十颗,焚夷夹板巨舰五只,夺夷夹板巨舰一只,击破夷贼小舟五十余只,夺获盔甲、刀剑、罗经、海图等物皆有籍存。而前后铳死夷尸被夷拖去未割级者累累难数。

    但郑芝龙招受招抚之后,精力都用在了经营福建上。

    虽然在崇祯元年闽南大旱时,郑芝龙便乘机向熊文灿提议,招纳泉州、漳州数万名灾民,前往台湾岛垦殖,每人发给三两银,三个人发给一头牛,让他们在台湾岛上建立家园,开垦荒地。

    但始终没有花力气去根除荷兰人在琉球的势力,荷兰人经过这么多年经营,前后换了八位总督,现在已经是第九任总督欧沃德。荷兰人在琉球岛上的实力又已经非常可观了。

    郑芝龙感觉福建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虽然不甘心就此放弃福建,但他决定先驱逐荷兰人,占领整个琉球,作为郑家将来的退路。

    这一点得到了郑之豹几兄弟的支持,几人商议一番后,决定由郑芝豹率领舰队攻打热兰遮城与赤嵌城,由郑鸿逵负责招募百姓,大量移民琉球。

    只是郑鸿逵始终觉得囚禁隆武不妥,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皇上之前当众焚毁朝中官员通敌书信,并特谕不计前嫌。咱们何不再和他坦开来谈一谈,以恢复旧观,安定八闽。”

    郑芝龙对武隆逃走之事,仍耿耿于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那你就去找他谈吧。传我命令,让关上加强盘查,但有叛逃者,通通斩了。还有,看好那个不孝子,别让他再搅出什么风波来。”

    对于长子郑森,郑芝龙是又爱又恨。他曾找来相命术士为自己儿子看相,相士一看郑森的面相,立即惊叹道:“郎君英物,骨格非常。”连向郑芝龙道贺。

    当时郑芝龙很高兴,连道:“我只是个武夫,此儿如能博取科举功名,为门第增光则幸矣。”相士摇摇头道:“此儿非科甲中人,实是济世雄才。”

    郑芝龙听了更高兴,对长子寄予了无比的厚望。后来,郑森的表现确实让郑芝龙惊喜,允文允武,英姿勃发,他几兄弟都常夸郑森是“吾家之千里驹。”

    这世上的事,有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郑郑芝龙刚吩咐看好郑森,贴身护卫黑旋风冼老三突然撞门进来,急吼吼地说道:“国公爷,不好了,大公子他”

    “他又怎么了?”郑芝龙心头顿时充斥满了不祥的预感。

    “大公子他带着童海峰、杨期潢、施琅,施福、洪习山一干人,冲入皇宫,将皇上和皇后劫走了。”

    “什么?这个逆子,反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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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395章 建个皇家书院吧

    ***

    秦国的高层官员年纪普遍都不是很大,象大理寺卿杨慎只有二十多岁,翰林大学士顾炎武也只有三十多岁。就连司马安、何亮、李源等等,年龄也大多介于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而军方将领的平均年龄更小,五军大都督及多数将领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

    这一点与历朝历代开国时的情景基本相同。比如朱元璋带着一帮兄弟打天下时,其实也很年轻。

    就是北面的满清也不例外,控制满清的多尔衮等人,基本也都只在三十岁上下。

    打天下需要冲劲,一支有朝气的队伍,才能勇于进取,昂然向前。

    邓中南也很年轻,只有三十三岁,他与大理寺卿杨慎同一时期投靠秦牧,与杨慎交情不浅。现任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正五品的官员。

    在工部,一个尚书两个侍郎下来,就是郎中了。

    尚书和侍郎是总揽部务,他们这些郎中是分司主官,别看只有五品,实权其实非常大;

    象邓中南,但凡朝中估修、核销坛庙、宫府、城垣、衙署、府第、仓库、廨宇、营房等事宜,都归他实际主管。比如现在修建的宫城,大部分事宜都要先经他审批,然后才逐层上报。

    他在金陵不但置下了大宅,还取了十三房小妾,这些小妾中,还有几个是大家闺秀出身,前阵子被抄家籍没之后,邓中南花点小钱就买了下来。

    春风得意的邓中南一回到家,家里的莺莺燕燕顿时围上来,争献殷勤,倒茶的倒茶,捏脚的捏脚。擦脸的擦脸,香风阵阵,丽影翩翩。

    “你们先退下吧。”瞧见管家张喜出现在花厅门口,邓中南挥挥手,把身边的莺莺赶下去,只留下一个最宠爱的“念奴”。

    “张喜,今天兑换了多少?”

    “回老爷,今天共兑换了两万两一千二百两,这现银都耗尽了,老爷您看”

    邓中南听后大喜。也就是说一天之中就赚了两千多两,自己还不用花一文本钱,开心之下,他搂着念奴恣意轻怜,然后才说道:“现银你不用担心。明天李隐便会送过去,你退下吧。”

    “那老奴就放心了。”张喜说完退出。

    “老爷。奴奴今天在淮西老店看上一对坠子。戴起来翠儿说真好看呢,老爷”娇媚的念奴撒着娇儿,挺拔的酥胸巍巍颤颤;

    邓中南心儿都酥了,双手探衣而入,嘴里漫声应道:“不就是一对玉坠嘛,你今晚把老爷我侍候好了。老爷明天就给钱你去买。”

    “这可是老爷说的。”念奴出身青楼,从小训练的就是怎么侍候男人,各种花巧每每让邓中南飘飘欲仙,这也是邓中南小妾这么多。何以独独最宠爱她的缘故。

    ***

    秦牧的御书房里,黄连山继续说道:“这事虽然还没有证据表明是邓中南所为,但邓中南平时生活豪奢,还纳了十三房美妾,这件事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

    秦牧笑了笑,不置可否,邓中南生活怎么样,纳了多少房小妾他懒得管。

    自崇祯年间以来,天下大乱,数以千万计的人死于战争中,其中大部分是年轻的男子,导致了严重的男女失衡。

    若是搞什么一夫一妻制的话,估计有数不清的女人得一辈子守活寡。

    所以只要你养得起,秦牧倒不介意手下的官员纳几房小妾,只要你不贪就行了。

    “这事交给刑部吧,让刑部把那个木材商人叫什么来着?”

    “回秦王,叫李隐。”

    “嗯,让刑部审审这个李隐,要是邓中南没有牵扯其中,那是最好,若是真是他干的,那不管他是郎中还是尚书,都没什么好说的。”

    “是,秦王。”

    秦牧淡淡地问道:“崔锋到哪了?”

    黄连山连忙答道:“崔将军已经率军到达岳阳,三日后可到长沙,在长沙略作休整,便可以向贵州进发了,马六两的三千人马则已经先赶到了沅州。”

    “贵州和云南方面有新的消息传回吗?”

    “这暂时没有。”

    秦牧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年头可没有手提电话,一个消息要从云南那边传回来,就算是夜不收的传输渠道,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福建这边呢?”

    “回秦王,也还没有,分水关和仙霞关被郑家控制得很严密,臣正在建信鸽站,过些天消息传递就会快许多。”

    “嗯,你先下去吧,别忘了关注鞑子方面,什么时候都要记住,鞑子才是咱们主要的敌人。”

    “喏。”

    黄连山退出后,新鲜出炉的湘妃娘娘牵着刚会走路的秦业走进来,天气比较冷,小家伙穿得很臃肿,加上刚学会走路,一步高一步低的,看着让人一颗心悬了起来。

    秦牧一见儿子,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来来来,让爹爹抱抱。”

    小家伙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望了他两眼,立即躲到了巧儿后面去。

    “秦大哥,你太凶了。”巧儿不失时机地打击道。

    “哪儿凶了?我这不是笑着吗?”

    “你这叫笑里藏刀。”

    “刀你个头,把他牵过来,我就不信了,我这当爹的就抱不得。”

    “那业儿哭了人家可不管。”

    “不用你管,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嘻嘻”

    秦牧硬生生地将儿子抱到御案前,果不其然,小子张口就哭,秦牧手忙脚乱,四处张望,想找点东西来逗儿子,可惜,他书房布置简洁,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儿啊,别哭,别哭,那那那爹爹把大印给你玩玩”

    拿传国玉玺给儿子玩,大概也就秦牧会干这样事的。

    玉玺上雕的龙栩栩如生,色润青中带黄,极为看好,秦业正挣扎大哭着,一见到玉玺顿时收声了,扭头看了看爹,然后整个上身趴下去,用两臂把玉玺往自己面前刨。

    “小子唉!你竟敢谋朝自篡位,这还得了。”

    秦业根本不理自家老爹的威胁,一双粉嘟嘟的小手在传国玉玺上摸来摸去,这还不过瘾,一会儿竟趴下去用嘴巴啃,弄得玉玺上满是口水。

    “业儿,脏死了,这个吃不了。”巧儿连忙上来抢,嫌传国玉玺脏的估计也就她一个。

    不管怎么样,秦牧终于逮到机会好好抱一回儿子,脏就脏点吧,“让他啃,让他啃,巧儿别抢。”

    “呀,秦大哥,不让你抱了。”云巧儿放下玉玺,一把抢过秦牧的儿子,消失。

    秦牧苦笑望着门口,门外一缕夕阳斜照在太湖石垒成的假山上,侍候在傍的韩赞周小声地提醒道:“秦王,龙体要紧,天色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嗯,你收拾一下。”

    秦牧说完,独自往西园行去。

    这两天还算安生,贡院里的科举已经顺利进行到了第场天,后天还有一场,会试就结束了。

    这次恩科,不但是要铨选人才,还有收买人心的意思在内,所以秦牧很重视。

    每天第一件事,他问的都是科举进行的情况,有关科举,他也琢磨了许多,这次废除八股取士,只是一个开端。

    怎么通过科举的引导,便得读书人少些之乎者也,多注重一些自然科学,促进自然科学的快速发展,全面超越西方,这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东西只能慢慢引导,强行扭转是不行的。

    围过一道回廊,秦牧突然想起了岳麓书院的几百“天子门生”,他们年龄还太小,转到太学或是国子监来有些不适合,容易受那些思想已经定型的太学生影响。

    秦牧想了想,决定在金陵建所皇家书院,专门用来实践新式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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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396章 能饮一杯无

    ***

    转眼天黄昏,静谧的林园里一派晚烟轻浮,高墙外隐隐传来街上的人声,松竹掩映之间,亭台楼榭,飞檐画角,尽是江南园林的韵味。

    昨日一场小雪,松枝犹有白色的雪绒,风起雪落,飘洒如童话般的意境。

    秦牧沿着曲廊,踱步到西厢。

    西厢有小楼,楼下芭蕉数棵,翠竹一丛,楼后池水清澈,一枝红梅含苞欲放,倒影在池水上,如同一个有着袅袅身姿的少女站在水边,遐想晚烟中的江南。

    小楼上,珠帘微微晃动,室内弥漫着一缕淡淡的香味,地上铺着西域的淡红花枝地毯,给室内增添了几分暖意;

    黄花梨木架子上,一只青花瓷上描绘着绽放的牡丹,八宝玲珑薰香炉里,袅袅檀香悠悠透过窗。

    书桌上,宣纸铺就,卞玉京罗袖微挽,玉腕上时隐时露的金钏,勾勒出她绰约的丰姿和婀娜的身影。宣纸上画了几叶幽兰,如被春风吹弯,生气盎然。

    秦牧进门后,无声地走过地毯,卞玉京惊起回头,一看是他,连忙施礼,秦牧挽起她的玉臂,然后顺势拥住。她俏颜顿时嫣红如脂,“秦王。”第一次被他抱住,心儿微颤,体儿酥软,一声轻呼,如莺儿呢喃。

    “别停下,继续画。”

    被他拥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男人的气息,卞玉京难以平静,哪里还能画?

    她身材绰约。忧郁的气质中带着一份高贵,细腰盈盈一握,酥胸徐隆渐起。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伏。

    “花水乞君三十斛,西风记我一联诗,留着晚香时。”

    “秦王,你这是”

    “这是附庸风雅,你作画,我总得吟两句诗。”

    芳心正呯呯直跳的卞玉京经听了他这番话,忍不住失声轻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她虽是处子之身,但由于以往的出身,倒不象顾含烟初见秦牧那样害羞。初时的紧张情绪缓解之后,神态也就自然了很多。

    “这次只带了顾美人,没有带你出去,心里是不是难过了?”秦牧紧贴在她背后。轻抚着她的腰肢。能感受到她翘起的**曲线十分美好。

    “奴奴不敢,奴心里清楚,秦王不带奴出去,是为了奴好。”

    她在秦牧的轻抚下,娇躯酥软得几乎站不住了,细白的柔荑被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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