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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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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相比,杀个林阿真算什么?与其让他有机会谋取皇位,他不如把皇位让给金辽,况且金辽要吞拼他夏周也没那么容意。

    阿真一伙伪兵来到了西城门,城上城下已驻满大量兵马,数匹快马往城外咻矢而去,大量的兵甲哟喝捉拿逆党,原本扮巡逻兵的一伙人,角色转换极快,往大队兵马内一隐,已变成了捉拿逆党的先锋步军,乱烘烘下谁也没有时间去注意多几人少几人,自然就出了金陵。

    北城另一面的人也是有样学样,冲出数百人后,城门马上紧闭起来,刀疤一伙脱离了捉拿周帛奉的追兵,来到联络点后,果然楚兀等人已在了,所有事都办成了,赶紧脱掉铠甲,急速往另一个据点奔行。

    “什么?”周锦煨难于置信,震惊站起身大喝:“林阿真不见了?”

    “是……是!”御卫总领跪于大殿上,垂头禀报:“城中乱烘烘的,兵士们也没有注意,没人看见从何门离开,也没人看见离开。”

    “胡说八道……”

    “报……”

    就在周锦煨震怒中,康永忠急急跨入大殿,跪禀:“龙锐大都统唐威、副都统陈为、麾下七将、尽数被监国宰亲卫所杀,龙营副将呈报,监国宰相有令,逆贼其罪当诛,余下兵将一律无罪,已勒令回营。”

    “这……”刹那间满殿哗然,众臣首头接耳,黄源出例大喝:“其九人皆为上上之将,如何能被同时尽数被杀?”

    康永忠是见识过刀疤一行人能力的,连续数天与这个恐怖之徒如影随形,家中三名爱妾就是死于这批人手中,心有怯惧跪磕:“大学士有所不知,监国宰相手下侍卫不是常人,个个杀人不眨眼,杀人手法之精准世所罕见。龙营副将们亲眼所睹,逆将率师奔出二十多里,突然远方无声无息飞来利箭,其逆将急行,又于管制地方,并未多加防范,就这么突然被射死了。随后有一人出来宣读监国宰相之意,大家没受牵连,主将又皆暴毙,便都反回了驻营。”说道,双手把那一封信上呈。

    周锦煨脸庞泛绿,急跑下台阶接过纸张,三观两瞄过后,一股凉意从脚底冒上发丝。但见纸上盖着的确实是龙符,可他革了林阿真职收了龙符,他那来的符印?难道他早就知晓今日之事,先行就安排妥当了吗?

    “马上把林阿真请入宫,派出所有兵马,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此人绝不能让他离开,绝对不能。

    “是!”殿中诸将应领火速离开大殿,心里没个底着落,头脑是昏昏沉沉的,根本就不知晓到底怎么呢?

    “皇上有诣,所有兵马追回监国宰相……”

    “皇上有诣,追回林阿真……”

    四门快马持诣通传,一声声哟喝不绝于耳。

    何师道在闹里见人闯天牢救下了元老贼,心急如焚中,诣意突让他来镇守,人一出牢连铠也来不及换,马上收回四城兵权严加管控,心里正喜孜孜林兄弟又立旷世奇功时,站于城上乍闻这道诣意,猛地转身飞奔下城,往御卫快步奔上,一只虎掌把他揪下马匹咆吼:“你说什么?林阿真离开了?”

    “是……是。”御卫见着元帅这般凶恶,骇惧回答:“皇上是……是如此说的,快速追追……追回。”

    “大帅……大帅……”御卫结巴刚完,远处数道喊叫甚急,肖文等人还来不及落马,跳脚嘶吼:“相爷走了,家里空空荡荡,快开城追呀!”

    何师道心头猛跳,小兄弟可是夏周的顶梁强柱,哪里能让他就这么无事一身轻?急速扬喉咆哮:“开城,兵分四路,一定要把监国宰相请回……”

    “是……”城上城下兵马涌动,步军刚把巨大城门推开一小缝,千匹快骑一匹紧接一匹如狼似虎咻的就冲了出去。

    今日的兵变阿真等久了,出了西城飞速来到据点,脱下铠甲披上粗服,折向北面朝一排高梁丛中抡脚飞奔。

    时季寒冬,高梁已是枯黄垂败,然金陵不比北方,高梁却依然挺立,高已过人。阿真一钻入高梁内,远远听得有马蹄声,心头一跳,妈的还好自已长智,这个姓周的笨蛋,脑桨不多,心计却不少,照快马这般紧急,被逮回去,死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点五啊。

    “马上分开四路,沿路留下线索,傍晚在另一个据点等候。”一队快马奔过,他速不容缓下令。

    “是!”二十名猎鹰马上分为四批,东南西北而行。

    布哥当然是跟着阿真,领前往高梁没命价奔去。奔到近头,见高梁田后有农舍,正待上去,耳畔的马蹄声又大骤而起。

第363章 用命守护你

    “走不远,五十里范围一草一木皆不能放过。”

    “何帅,真哥没马,定然走不快,应该涟漪搜查!”

    隐于高梁内,听到何老爷中气的嗓喉,阿真心头一跳,枝叶遮掩下,只看得前方停驻大量马腿,随后杨青阳的声音让阿真心里咒骂连天,该死的杨青阳,这么精明干什么,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吗?

    “后队留下往都后搜,前队随本帅前追二十里。”

    “是!”瞬间千来人齐应,声势极浩。

    何老爷巨大嗓门一落,停驻的马蹄又扬起滚滚浓尘,大量的兵马往前飞追离去,被留下两百多匹快马纷纷翻落,四下散开往东南西北竖长枪矛开始涟漪回搜。

    殷银见这么多骑兵下马搜查,脸儿苍白道:“癞蛤蟆,快走。”

    北面地广人稀,土地肥沃,高梁地基本是一望无际,梁若长高,称为青纱帐起,藏身其中,鬼都难找。但金陵繁盛,城外屯地稀稀落落,最大的梁地也就十来亩,若兵将往内一搜,插翅都难飞,能走到哪里去?

    蹲于高梁内,阿真皱眉快速思索,现在若出这片高梁,马上就被发现,还有什么办法吗?想来想去,他额头布上一层冷汗,压声急道:“布哥,往我们而来的这队搜兵也就二三十人,那就是说高梁外的马匹有二三十匹,等一下他们进来搜,你领大家绕过去,迅速毙了多余马匹,跃上马把所有人引开。”

    布哥五人知晓这一去必死无余,目光坚定道:“少爷一定要保重。”

    阿真看着布哥冷酷又坚定的目光,微笑拍了拍他的肩,“你们放心,周锦煨要的是我,你们拼命冲出去不会遇到太多的阻碍,不过形踪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了。”

    “少爷放心。”布哥当然明白不能透露他的行踪,本就把生死看透了,紧定的话落,立即领着另四人猫身往后而去。

    阿真与殷银半步也不敢出高梁地,一出去立即就被人逮住了,静静等待里,伴着搜兵越来越近,两人的心头是砰砰跳动,就在他们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时,忽然……

    “嘶嘶嘶……”

    “驾驾驾……”

    “在那里,啊跑了,在那里……”

    大量的吆喝声与马蹄杂沓声,四搜来的兵将尽数调头,一边呼喊一边往各自停驻的马匹奔跑,当马蹄嘶声远离,四下便不再有声音。

    搜查兵将吆喝离开,阿真立即拉着殷银的手,当先往农舍方向飞奔,路过篱笆时,见农舍大门紧闭,庭院内披挂着衣物,突然驻步沉思了一下,心头立喜,毫不犹豫跃入庭院,顺手牵来两件残破的粗袄,各自披上后,再牵来一块农妇包头布,让银儿绑于头上,两人顿如庄稼农夫妇般,赶紧向小山区徒步急赶。

    “驾驾驾……吁……”就在阿真离开高梁地不久,突然又从金陵方向驰奔来大量快马,领前的人是杨腾飞、沐天青两人,两人来到马尸地,勒马止步,双双翻下马匹查探。

    “是热的。”杨腾飞一摸,目光往尘道射去,“没走远。”

    “是没走远。”查看了马尸,皆为一刀毙亡,沐天青站起身,捏着下巴看了看尘道,看了看四下,皱眉想了片刻,跨步向高梁地迈入。

    杨腾飞不明所已,跟着沐天青走入高梁,横穿过高梁地后,见着一间茅舍,篱笆内站着两名年青农夫农妇,沐天青眯眼向观看的夫妇急步走近,抱拳礼问:“不知两们可看见什么人吗?”

    于房内造人的农夫农妇早就听到动静了,只是造人还没成功,哪里能出来查探,事隔许久出来时,骇见大吵大闹的竟是官兵,农夫妇以为关于房内造人是犯罪,着实吓坏了,两人古铜色的脸庞骤变,吓的快哭急摇脑袋,结巴回答:“没……没看……看见。”

    “是吗?”沐青天观看这对农夫妇吓坏的脸庞,见着他们脸布满无数的惊吓与恐慌,可却没有半点作贼的心虚。沐青天把审判的目光从他们脸上移开,四下挪看庭院,见到院中置着架谅衣竹竿,其衣服所谅距离间隔甚远,其景不像出自普通妇人心细节俭之手。

    “为何只有裤子却无衣裳?且披晒的距离怎么如此之远?”绕跨入篱笆内,沐天青若有所思指着前面的晒竿询问。

    农夫农妇顺着他的手指向晒架观看,噔也茫无头绪,不知所措对视了一眼,想不通几件补丁累累的衣服也会有人偷。农妇吓哭了,急急摇头:“不知道,草民与孩子他爹的衣服很破,今年新置衣裳,原想洗了当抹布,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不见。”

    沐天青点了点头,看他们不似作假,然而却不得不谨慎,说了句得罪,扬手施令:“搜……”

    “是!”身后兵将立即蜂拥往茅舍闯入,小小的茅舍两房一厅,家具既小又破,米缸、水桶、柜子、灶炉、床底搜了一遍,出来禀道:“没有任何发现。”

    心里也知晓一定没有,下令搜查只是以防万一,沐天青点了点头,躬身再对农夫谢罪,奔出篱笆,翻身上马向弯蜓而去的小山区策入。

    山道弯蜒崎岖,四下杂草交叠,阿真牵着殷银还未到小山村,耳边突然阵阵马蹄声响,心头一惊,暗中叫苦连天,大骂是哪位大爷这么有眼光?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朝正确往向追来。

    殷银自然也听得马蹄声,扭头观看癞蛤蟆,见他面容忧苦,不忍安慰道:“癞蛤蟆,也许是山区里的人。”

    “小小的山区哪来的这么多匹马,别自我安慰了,跑吧。”紧牵住殷大小姐的手,他朝峰边转跑,心里咒骂连天:干他娘的,草丛是很多,可就大腿的高,这次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杨腾飞不知沐天青怎么往小山区而来,纳闷策骑于弯蜒道上,一个转弯噔时见着一对男女往空旷远方奔跑,定眼一看,开心大叫:“是真哥,是真哥……”

    终于找到了,沐天青心头一喏,急勒马绳,跃下马匹朝逃跑的两人喊道:“林公子勿慌,下官并无恶意,皇上并无恶意。”

    现在当然没有恶意了,想他林阿真功勋无数、军民安戴,凭现在的周锦煨哪里敢对他有什么恶意?干他娘的,现在没恶意,不代表以后也没恶意啊!

    杨腾飞不明白真哥怎么一副被人追杀模样,往前追喊:“真哥别跑,皇上有请,皇上请您入宫。”

    请?阿真牵着殷大小姐的手,半丝都不敢慢,往山侧远方奔,喘吁兮兮回头一眺,见到姓杨的竟然凌空飞来,一声大叫破骂:“姓杨的,你若敢来,老子会从此让你过的很有滋味。”

    杨腾飞提气纵跃,再两个跨步就要抵达了,听得这道怒吼,急急双脚落地,不明白真哥到底为何?就是不想当官也不必吓成这样子呀。

    沐青风也是很不解,撂起襟摆跨步就追,远远眺到山腹尽头是悬崖,脸色大变呐喊:“林公子,别跑了,别跑了。下官不靠近便是。”喊完,急速对兵将喝停,目光死死盯着抵达悬崖边的两人。

    “老天不长眼啊!”难于相信,一路跑来,尽头竟然是悬崖,阿真欲哭无泪站于崖边,往下看还挺深,掉下去不死都得残废的那种。

    杨腾飞不敢太过靠近,距离十来步远,挠头搔耳也想不明白,跺脚哀问:“真……真哥,您……您这是为何,为何呀?”

    扭头惧看十来步的一群人,阿真紧牵着银儿小掌,心里傍徨不已,周锦煨登基才几天,说罢就罢,连何老爷也不眨眼就扔天牢里。这种没脑又刚愎并用的蠢猪,再加上耳根极软,神仙来了都没救。

    照今天周锦煨如此大动来看,姓周的眼只有自已,什么皇拷先皇在他眼里皆是狗屎,就算他现在不杀他,软禁起来以便要挟蓝倪儿也够赚的了,若蓝倪儿不从把他杀了又有不可以?

    “癞蛤蟆……”殷银不舍他一脸苦楚,小手紧握住他的大掌,目光坚定道:“殷儿永远陪着您,不想回去便不要回去。”

    阿真心头一定,力握银儿荑柔小手,目光凛冽看向沐天青和杨腾飞,嗤鼻重哼:“你们想要杀我吗?我林阿真为夏周立下无人可及功勋,今天若没有我早就换天了,先皇之拷竟也不遵,我林阿真不是效力于夏周,而是效力于先皇。今天我死了,蓝倪儿会为我报仇,咱们大家就来拼一拼吧。”话落,步伐更往悬崖移动。

    “不……”众人皆吓,杨腾飞脸色煞白,双手猛力摇摆:“真哥,皇上……皇上只是想与您说说话,怎么会不遵先皇遗拷,您……您快回来吧。”

    “得了吧?”阿真冷笑,呸骂道:“若会遵就不会四面兵马如此大动,他周锦煨是想要软禁我,待到事淡了,那时再拿我威胁金辽,金辽若不从,就要拿我祭旗,如果我林阿真是蠢猪,也活不到今天。”

    殷银听得此话,双目坚定,她这一生做错了许多事,唯一做对的就是爱上这只癞蛤蟆,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死,唯有他不能死。

    “癞蛤蟆,你不会死的。”殷银喊道,手掌突然挥开他的大掌,双臂往他腰身一搂,咬相便往悬崖纵跃,以自已的血肉之躯定也要保癞蛤蟆安全。

第364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咋见突然的跳崖,沐天青等人脸色骇变,撕心裂肺扬声嚷喊。

    咻……

    杨腾飞脸色煞白,崖边的两人相抱跳下之际,立即提气纵身往前急救,可谓是千均一发的半发,手掌握住揪到阿真头发,哗啦啦一窜声响,右袖内掉下一条九节鞭,半刻都不敢迟疑,九节鞭往崖上一甩,冲上前的兵将立即紧拉住这条漆黑铁鞭,咬牙上拉。

    “不……不要……不要……”阿真心肺皆裂,头发被人紧揪,抱着自已的银儿却往崖下坠掉,眼泪顿哗啦啦流敞:“银儿……”

    极快里,杨腾飞被人从悬崖半空拉上崖岸,心里庆幸真哥不爱戴帽子,若他今天戴了帽子,那万事就皆休了。

    “银儿……放开我……”一被拉上崖,阿真疯了,死拼往崖扑跳,可紧擒住他手臂的根根如铁链般,不容着他移动半步,刹那间眼泪鼻涕哗啦飞泻,裂肺吼叫:“银儿……银儿……不要,呜……不要!”

    众人见他疯狂皆然心惊,杨腾飞来不及抹掉额头的冷汗,扭头往崖下一看,只见一个小黑点一动也不动静躺在小道上,心里挖凉挖凉,手掌聚气,急速往疯狂的真哥后脑一劈,疯狂的哭喊停歇,速不容缓飞速往马匹方向奔跃,三跨四跃到马匹背上,扬鞭急速向崖下飞驰,只希望殷小姐不要有事,若出事了,真哥必疯。

    沐天青心头和皮眼皆猛力跳动,速命兵将们杠着阿真,一行人半刻都不敢缓地向悬崖急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惧畏,不明白今日追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若殷小姐丧命,恐怕林阿真不会善罢甘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怕是连鬼神都不知晓。

    杨腾飞额头冷汗涔涔,窜风飞驰来到崖下,转过弯道远远见着殷小姐静躺在地上,四下已流了无数血液,仅只一观,苍白的脸蓦地青了。

    “不要死,不要死,千万不要死!”杨腾飞心里不停打抖,口中念念有辞,马匹未驻人便飞跃到殷银身边,咋见大量的血渍仍从她身下溢出,急速蹲身把她扶坐而起,大掌来不急查探生命迹像,死死按住流血的后脑勺,吓的一条命去了半条,提起毕生内力,紧屏呼吸向城中抡奔。

    沐天青数十骑狂奔到小道时,远远就见扬腾抱着人向金陵飞奔,立即大喊:“谁身上有伤药。”

    “卑职有!”一名副领大声回应,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

    沐青天扭头往副将一瞥,果见是伤药,力拍马鞭大吼:“四候爷,先上药,先上药!”

    杨腾飞可是亲眼见识到真哥的手段与高超智谋的,只要想到殷小姐若往生,必让真哥发狂,若真哥发狂了,那么……

    根本就算不出会死多少人了,也想不出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死命狂奔中,吓的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哪里听得到后面的叫喊,一心只祈祷殷小姐不要有事,她大小姐若有事了,那他夏周准亡在真哥手里。

    沐天青声声嚷叫,可前面的四候爷速度疾快前奔,把马匹往死里打,却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远,直到前面的人只剩小黑点了,这才住了口,扭头看被副将杠于背上的林阿真,他现在正昏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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