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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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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跻并未马上回话,而是沉默了半响才说道;“姑父,这些话已经有太多人对我说过了,现在我还不愿意去想这些。如今只是想求你帮我这么一个忙,可否方便?”

    赵颌皱了皱眉,略一思虑,便开口缓缓说道;“你为中县县令,是六百石官员。按照赵国律法,五百石以上官员调动须经廷议方可通过。如今官吏任免之权由相邦肥义手握,大王并不过多插手。但我和肥义交情平平,到是你父亲与他交好,即便我要去求肥义,也必须通过你父亲去与肥义相商。”

    说到这里赵颌紧盯着李跻,却未见他神色有什么异常,只是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赵颌顿时心知肚明,想来李跻早就知道这事要通过他的父亲运作,只是碍于面子不肯向李兑低头,所以才绕个弯子想让自己做个传话筒。

    想通了这点,赵颌倒是有些觉得好笑,不过心中委实也有些好奇,不知什么事情让李跻竟然放下身段,变相的向自己的父亲低头。

    要知道这两父子虽然性格大相庭径,可是这倔脾气上却是如出一则,都是死要面子的人。让他们向别人低头,恐怕比登天还难,就是不知道这李跻是为何原因。

    既然想不通,赵颌索性也不去想了,只是笑着说道;“那好吧,不过调动之事并非小事,你还是先回房子去吧,我想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月余的时间调令就会送往房子的。”

    李跻面露欢喜之色,忙拱手行礼道;“多谢姑父。”

    赵颌微微一笑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这有什么好谢的,只盼你们这些小辈们多体恤下为人家长的难处。”

    “你父亲这人虽然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点也让我颇为诟病,但你也要体谅他身为李家支柱的难处。世家子弟不同于我们这些寒门出身的士子,他们凡事都是以家族利益为重,你李家更是如此。”

    李跻扭过头去,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难道就只能尔虞我诈吗,为了争权夺利连自己的良心都可以出卖。”

    赵颌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为了家族别说良心,即便是骨肉亲情也可以作为筹码交换。”

    “你知道晋文公称霸中原时晋国有多少位上卿吗?整整九位,之后的数百年里面也是九姓共同执掌晋国的朝政。这九姓不断的变更着,有人进来有人出局,各大家族也是更迭交替着享受着晋国的权力。可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家族,笑到最后的也只有韩魏赵三家而已,其他的衰落的衰落,匿迹的匿迹,甚至因为权力斗争而被诛族。远的不说,智氏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他曾经是你们李家的主人,整个晋国的主宰,却因为晋阳城下一场大水,偌大的家族整整二千多人全部被杀,无一幸存,他自己的头颅也被对手做成了夜壶。”

    “你父亲如今看似风光,其实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若是你们李家成为了政@治斗争的失败者,不要说你李家一族,即便我们这些亲戚也难逃其咎。你若是真的长大懂事的话,就应该体谅你父亲的难处,有些事情不是凭着意气用事就可以解决的。你要相信你父亲他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像你一样满腔的热血,可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他是你们李家的嫡长子,从出生开始肩上就有着无法推脱的重担。”

    赵颌看着低声不语的李跻,见他一直低着头并未出口反驳,想来是听进去了一些,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些话我这个做姑父的并不合适说,只是与你父亲多年故友,不忍看到因为你们父子的失和让你们李家没落,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跻沉默许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姑父,你的一番好意我心知肚明,只是我和父亲之间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赵颌见他肯称呼李兑父亲了,心中倒是一宽,便微笑着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明日还要回房子,就早些休息吧。”

    “是。”

第一百七十一章 如履薄冰(一)

    第二日赵信起了个大早,先是送表兄李跻离去,然后才打着哈欠来到王宫内。

    来到西宫宫门外,却有些意外的看见韩胜也在,连忙上前行礼道;“韩叔,怎么你来了。”

    韩胜手按住佩剑看了看天色,望着赵信笑道;“你小子倒是起得早,还以为你要晚些才来的。”

    “怎么样,昨天玩的还算尽兴吧?老大人一切安好?”

    韩胜和李兑相识多年,也算得上是故交了,按理说昨天的寿宴他不会落下的,只是五日前主父突然派他北上办事,所以这才没有参加寿宴。

    赵信笑着说道;“外公一切安好,昨日也十分开心,劳韩叔记挂了。”

    韩胜点了点头道;“这就好,真是遗憾没能参加老大人的寿宴。”

    又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玉石递给赵信道;“这是我托人从昆山带回来的寒玉,素问老大人喜好收集玉石,这就算是我这次的贺礼吧。这几日我都有要务在身,恐怕是没时间去拜见老大人和李兄了,就托你代为转交吧。”

    赵信忙接过收好,只看那玉石通体晶莹剔透,放在手心隐隐有股寒气递来,想来是极为罕见的上品寒玉。看来韩胜为了结好李家没少花心思,赵信便也笑着替外公谢过了。

    昨日是赵信休息之日,是轮到李维执夜的,可赵信看了看四周,却没见到李维的身影,忍不住骂道;“李维那家伙怎么没见他,难不成又偷懒跑出去鬼混了。”

    韩胜笑道;“这次你可误会他了,是我一大早来替下他的,他守夜一晚,想来现在正在营房呼呼大睡呢。”

    赵信这才“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道;“韩叔,是不是主父有什么安排,怎么要你亲自来的。”

    韩胜身为郎中令,统领九宫防务,再加上还要负责主父的衣食寝居以及王诏赦令的颁布,时常还要奉主父之命离开邯郸办事。所以平时并不插手西宫的具体防务,都是交由羽林都尉赵信全权负责。久而久之韩胜和赵信上下二人也形成了默契,彼此之间配合无间,这次韩胜既然亲自前来,定是奉了主父的命令,所以赵信才会有此一问。

    韩胜看了一眼左右,确定没人才低声说道:“大公子回来了。”

    赵信愣了一愣,脱口而出道:“安阳君回来了?”

    韩胜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这次奉命北上,正是急招大公子回邯郸。”

    说到这里韩胜看了赵信一眼,似有所指道;“大公子入城的事情尚未公布,你是主父近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所以我说与你听也无妨。至于其他的人,能不知道那是最好了。”

    赵信自然知道韩胜是在提醒他暂时不要告诉父亲和舅父,便点头道;“放心韩叔,我知道轻重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清楚。”

    “如此最好。”韩胜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许多,又笑着说道;“不过也不会太为难于你,大公子这次回邯郸是经过了大王同意的,并未有任何僭越,只是行程上有了些出入,比预期的提前了几天。”

    赵信似有所悟,当日在朝堂上主父强行通过了安阳君回朝之事,已经引起了以公子成和肥义等人不满。如今安阳君突然改变行程提前回朝,这不得不让赵信开始有所察觉道其中的不对。

    难道主父开始担心路上会有人对安阳均不利,所以才亲自派出韩胜将他接回?

    不排除这个可能,要知道安阳君在代地手握重兵,常年入住军营之中,自然无人敢对他不利。但离开了代地却是不同,这一路上的郡县大多属于赵国内治,主父势力多在边地军中,在内治的掌控力并不见强,所以若是有人秘密行事调集周边大军围攻,这也并非没有可能。

    要知道主父将安阳君赵章召回邯郸参政,这已经让一众王党心中生起了警觉,赵章这个前朝废太子无论是在血亲上还是在军功上,都对赵何的王位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赵信迎上了韩胜望向自己的眼神,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没由来的有些慌乱。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主父和大王之间的冲突激化的话,舅父肯定是追随大王的,父亲平素与舅父亲近,十有**也是王党一派。而自己作为主父最器重的羽林都尉,将何去何从?

    赵信喉咙有些发干,看着望向自己的韩胜,忍不住开口问道;“韩叔,你说若是有一天主父和大王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我们这些人将何去何从?”

    韩胜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低声吼道;“大胆,这种话也是你应该说的吗?我看你小子是真的不想活了!”

    赵信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韩叔,你又何必框我,以你的身份和见识,不可能没想过这种可能。如今我们都是主父身边的近臣亲信,荣辱一体,你又何必不坦诚相告呢。”

    韩胜愣了半响,这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好吧,你小子当真是胆大心细。要知道所有人对这种事情都是揣着明白装着糊涂,没有谁敢将它说破,也就你敢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们身为主父身边的近臣,你觉得还能有选择吗?只有一条路到底了,不可能有退路的。主父若是失势,你我必遭清算。我老头子跟随了主父三十多年,什么事情没有参与过,所以肯定是要被处死的,至于你还算幸运些,有你舅父和父亲在,多半不会丢掉性命,不过仕途是不要想了,一辈子就只能做个富贵闲人了吧。”

    说道这里韩胜笑容有些苦涩,又说道;“况且……。我是韩国出身,是大公子的远方表舅,光凭这条关系我就足够被清算了。”

    抬眼看了眼赵信,不懂声色的说道:“我是看你小子重情重义,是条汉子,所以才把你当做自己人跟你说这些的,你可莫让我失望呢。要知道赵希他们可都是对你有些顾虑,就是因为你不像我们一样没的选择,所以很多事情都迟迟不肯告诉你,今日我和你说这些,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赵信此时已经心乱如麻,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韩叔,我赵信此生最敬佩的人是主父,除了父母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也是他。我不是背信弃义之人,知恩图报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但凡有谁敢对主父不利,无论是谁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的。”

    韩胜笑着拍了拍赵信的肩膀,道;“好小子,主父果然没有看错你。要说这辈子我最佩服的就是主父的识人之明,从未看错过一人。”

    赵信闻言苦笑,他心中着实有些难以平静,若是换成一年前的自己,他绝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直接卷入到赵国最高层之间的权力斗争,更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个极为尴尬的身份存在。事实上从他进入羽林开始,他的人生就已经发生了改变,这一切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着他,让他越陷越深,最后难以自拔。

    眼神望向宫门内,声音平静的道;“韩叔,安阳君现在可在主父宫中?”

    “嗯。”韩胜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肥相和楼相也在里面。”

第一百七十二章 如履薄冰(二)

    殿中安静的有些压抑。虽是白昼,却仍然有些昏暗不清,堂间也并不是十分明亮。一旁端茶上来的小宦官们都小心翼翼的踮起了脚尖,生怕惊扰了殿中三人。

    赵雍高坐座上,用手端起了茶盏放在鼻前闻了闻,微微皱鼻道;“香是香,可终究少了点什么,到底是比不过烈酒高饮。”

    座下的肥义笑了笑,放下茶盏道;“主父说的是,正如这邯郸城中的生活一样,虽是安逸舒适,却是平淡无味,远不如当年我们策马草原那般快活自在。只是我们都上了年纪,不服老不行呀。”

    赵雍似乎全然没有听出肥义话中所暗指的意思,只是望着座下的肥义和楼缓,许久才缓缓说道;“很久我们三人没有聚在一起了,今日真是难得。”

    听出主父话中似有所指,肥义只是一愣,却也不知如何接话,索性装作不知,只是拱手说道;“主父,清早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赵雍似笑非笑的看着肥义道;“怎么,难道没事我就不能召见你了吗?”

    肥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脸上却勉强笑道;“主父恕罪,是臣下失言了。”

    赵雍点了点头道;“本就该如此,你我如此交情,还弄的这么生分,委实该骂。”

    又望了一眼楼缓,指着小宦官搬上来的凳子笑道;“你们二人坐呀,别傻站在那,难不成还要我亲自请你们坐下吗?”

    楼缓哈哈一笑,便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肥义犹豫了一下,便也随着楼缓坐了下来,只是屁股浅浅的沾着凳子,挺直着腰,浑然不似楼缓那么随意。

    “这几日朝堂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赵雍笑着问道肥义。

    肥义恭敬的回道;“回主父,今日朝中并无什么重要事务,只有一些繁杂之事,臣已将每日处置的公务送呈您和大王,由大王亲自定夺后处置妥当了。”

    赵雍点了点头,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用手指轻轻敲着御座,忽然开口说道:“章儿已经到了邯郸,如今正在后殿中歇息。”

    肥义一怔,脸上露出不解神色道;“安阳君的车驾不是后日才抵达吗?为何突然改变行程。”

    赵雍看了肥义一眼,道;“我接到可靠消息,有人私传王命调动井陉守军,似有异动。未防不测,我已派韩胜将章儿提前接来。”

    肥义吓了一跳,霍的站起身来脱口而出道;“此事当真?”

    赵雍紧紧盯着肥义的眼睛,许久才缓缓说道;“你觉得我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吗?”

    肥义焦虑不安的来回走动数趟,猛然抬头道;“主父,此事形同叛逆,必须下令彻查,若是查出有人有心扰乱我赵国社稷,必须杀之以儆效尤。”

    赵雍冷哼一声道:“去哪里查,井陉守将文良遇事糊涂,竟然轻易信了那传旨之人,将大军开出城外设伏。幸亏副将任昌及时上报,这才识破了那传旨之人所持的王命和虎符皆是假照,事后那名假传旨意之人已经服毒自尽,从此是死无对证,如何查起。”

    肥义心乱如麻,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极大的阴谋。若是安阳君赵章死在大军伏击之下,痛失爱子的主父必然暴跳如雷,而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大王赵何。盛怒之下的主父极有可能率军直接发动政变,废黜掉赵何,对有可能卷入此事的大臣们进行血腥清洗。而拥护赵何的王党大臣们也定不会束手就擒,必然会强烈反抗,这对赵国来说无疑是一场空前巨大的危机。

    幸亏安阳君没有出事,否则苦心经营三十多年的赵国必然大乱,君臣父子相互攻伐。

    想到这里肥义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正欲开口说话,却见主父紧盯着自己,缓缓开口问道;“肥义,我问你一句,你要如实回答我。”

    “这事何儿和你知情不知情?是否何儿指使的?”

    “绝无此事。”

    肥义斩钉截铁的说道:“主父,大王是您的儿子,他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有谁能比您清楚。即便大王对安阳君再是不满,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就算是大王想做,也不可能完全避开我去做。”

    赵雍紧盯着肥义,眼神深邃的有些可怕,而肥义则仰起头来毫不退缩,一副神色坦然的模样。

    半响,赵雍才移开了目光,对肥义的话已经信了大半,心中也是放下了块石头。

    要知道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就是他最亲的两个儿子为了王位大打出手,甚至是置对方于死地,这无疑会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痛苦、心寒。幸亏赵何并没有卷入到这场阴谋之中,否则他很难想象自己将如何处置这个昔日最为疼爱的儿子。

    “好吧,我信你。”

    赵雍以指轻轻敲打着御座,一副思索的模样,三人都闭口不言,偌大的殿中顿时安静的有些可怕。肥义轻轻回头望向了一旁的楼缓,却发现他也正在背后看着自己。

    楼缓见肥义望来,面上挤出了一丝苦笑,面容间略带歉意。肥义顿时心中明朗,这事楼缓肯定是早有所知的,却没有跟自己提起半分,想来主父何楼缓这两位曾经的老友都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敲打的手指突然停下,赵雍望向肥义开口道;“肥义,我想让你讨个封赏。”

    肥义忙拱手道;“主父严重了,臣本就是赵家之臣,何来讨要封赏之说。”

    赵雍笑了笑,也不多说,只是平声说道;“我思来虑去,章儿和何儿之间的矛盾所在无非是王位而已。赵王的位子只有一个,我既然给了何儿,自然要对不住章儿了。所以我废黜了他的太子位子他在我面前却没有一丝埋怨,可他心中定上伤心无比。再加上这次出现这种事情,我心中委实对他愧疚,若非我当初一意孤行,他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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