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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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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使元旻终于意识到,元氏家族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杨广,而是来自于关陇贵族内部。

    很明显,关陇贵族是想支持李渊取代杨隋,那元氏家族呢?曾经君临天下的元氏家族竟要输给李虎的后人?这让元旻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尽管他答应过独孤顺不再传播谶语,但一些原则上的事情他不会让步。

    元旻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元骏,反复嘱咐他道:“这封信很重要,你要亲自交到李浑手中,这件事办完以后,你再回酒肆去打听那个中年男子究竟是谁?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帮助我们,明白了吗?”

    “请祖父放心,孙儿一定把事情办好!”

    元弘仔细地收好信,向祖父行一礼,匆匆去了,元旻望着孙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不由冷笑一声道:“窦庆,你既然无情,也休怪我元旻无义!”

    夜幕已经降临,元骏上了马车,马车在几名随从骑马护卫下离开了大同坊,向位于洛阳西北角的教义坊驶去。

    但就在他们刚刚驶出了大同坊,两名骑马人便在后面无声无息地盯上了马车。

    从大同坊到教义坊大约有五里左右,中间要经过洛阳最繁华的天街,秋天夜晚的天气格外凉爽,距离关闭城门坊门的时间还早,大街上人头簇拥,熙熙嚷嚷,车马川流不息。

    元骏的马车在人流之中缓缓而行,元骏却在考虑今天发生的事情,祖父明显在对付武川府,对付窦庆,这让他心中有点沮丧,他身为长孙,居然不知道祖父和武川府的矛盾,祖父一直在隐瞒着自己,这是为什么?

    元骏年约三十余岁,才华出众,官任礼部郎中,是元旻的嫡长孙,也是将来元氏家主的继承人,更是元旻心目中元魏王朝的立国者,不过元旻只想让他接受结果,并不想让他参与过程,这一点元骏也清楚,所以他才深感沮丧。

    他不由摸了摸怀中的信件,心中的沮丧被这封信冲淡了一点,或许这封信就是他的开始。

    在天街观德坊的对面,张铉和尉迟恭及几名亲兵耐心地在一棵大树下等待着,张铉也换了身衣服,头戴平巾,穿一件略微紧身武士袍,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中他们并不显眼,看起来就像几个在等待主人的豪门家将。

    张铉的心中略有点担心,大同坊元家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不知是他们去晚了,还是元家尚未行动。

    这时,一名打扮成家丁模样的亲兵从观德坊南面的小街快步走出来,穿过穿流不息的人群,他来到张铉身旁。

    “将军,小街上有人埋伏。”亲兵小声说道。

    “难道是裴矩的人?”旁边尉迟恭忽然明白过来。

    张铉点点头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那个装扮成中年男子之人。”

    “可是——”

    尉迟恭眉头紧锁,着实感到困惑不解,“俺想不明白,裴矩这是在做什么,又告诉元骏秘密,又要抓他,这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张铉却笑道:“这可不是多余之事,裴矩其实和我们目的一样,他并不想出卖窦庆,他也是为了分裂关陇贵族。”

    尉迟恭慢慢醒悟过来了,轻轻叹了口气,“权力斗争原来竟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张铉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尉迟恭虽然外表粗犷,但他内心却十分精明细致,而且很有头脑,这么复杂的事情他居然能反应过来,尉迟恭绝对是一个能独当一面之人。

    “将军,来了!”一名亲兵低声提醒道。

    张铉也看见了,一辆马车正沿着天街向北缓缓而来,马车旁跟随三名护卫,而自己的两名亲兵就在数十步外紧紧跟随,其中一人高高举起手,示意着目标到来。

    “准备行动!”张铉当机立断令道。

    尉迟恭慢慢握紧了大铁棒,按照计划,他将第一个杀上去

    马车终于离开了天街喧闹的人流向左面一条小路驶去,李浑府所在教义坊位于西北角,紧靠城墙,和天街之间隔了一座观德坊,需要沿着观德坊的坊墙行走千步左右才能看见教义坊的大门。

    小路宽约一丈五尺,两边是高高的坊墙,一株株百年大树从两边坊墙内延伸出枝蔓,形成了一条别致的树荫小道,虽然小路上没有天街那样热闹,但依旧时不时有行人往来,显得并不冷清。

    马车在林荫道上缓缓而行,三名带刀随从跟着在马车左右,当他们行到最浓密的一处树荫下时,两边已经没有行人,树荫遮蔽了月光,路上变得格外昏黑。

    望着头顶上的树荫,元骏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安地感觉。(未完待续……)

第0155章  人情到底

    在一棵最茂盛的大树上,一名身材高大的黑影正默默注视着元骏马车走近,如果尉迟恭从背后看见他,会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个中年男子。

    但他正面的模样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而是一个容貌刚毅的年轻男子,赫然正是裴矩极为倚重的族孙裴行俭。

    裴行俭的任务是抓捕元骏,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家主的命令就是一言九鼎,他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裴行俭见马车已经渐渐进入了埋伏圈,他一摆手,十几名黑影出现在墙头,他们手执长剑,个个跃跃欲试,等待着马车上前。

    就在马车刚刚驶入最大一棵树荫之下,元骏心中的担心终于发生了,几名黑衣人同时从天而降,落在三名随从的马上,只听三声惨叫,三名随从的尸体落地,紧接着车夫也被一剑刺中咽喉,翻身跌落马车。

    马车内,元骏也听见了惨叫,顿时大吃一惊,但他反应极快,毅然拔出剑向一名即将扑入马车的黑衣人刺去,黑衣人身体一拧,跳上了车顶。

    墙上裴行俭低声喊道:“立刻控制住马车里的人!”

    元骏猛地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告诉自己秘密的中年男子,他顿时呆住了,马车外,十几黑衣人纷纷从墙上跳下,向马车扑来。

    但就在这时,十几名骑兵从后面风驰电掣般冲来,为首之人手执一根大铁棍,身材极为雄壮,正是尉迟恭。

    尉迟恭率先冲至马车旁,抡起手中铁棍狠狠砸去,‘啪!’的一声巨响。车窗被打得粉碎,碎木乱飞,马车上出现了一个四尺宽的大洞。

    跟在尉迟恭身后便是张铉,他双腿控马,探身向蜷缩在马车角落的元骏抓去。

    “元公子,我们是来救你!”

    元骏刚要翻身爬去前排。听见张铉这句话,他愣了一下,可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张铉揪住了他的脖领,将他从马车内硬生生抓了出来。

    元骏顿时反应过来,他心中又悔又恨,举剑便砍,但他的胳膊却被一个铁钳般的手捏着,痛得他大叫一声。长剑当啷落地。

    只是兔起鹘落之间,十几名骑兵后来居上,将黑衣人眼看要到手的猎物夺走。

    七八名黑衣人大惊,一起向十几名骑兵扑来,尉迟恭抡铁棍横扫而去,几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打得飞出一丈远,鲜血狂喷。其余黑衣人被这名骑兵的气势震慑住,纷纷后退。

    尉迟恭冷笑一声。“俺已经手下留情了,再不知趣,休怪俺打碎你们的脑袋。”

    “尔等休走!”

    裴行俭从大树上一跃而下,他的目标不是尉迟恭,而是抓着元骏的张铉,裴行俭手中短戟如一道闪电向张铉劈来。

    张铉左手按住云骏。拔出战刀向裴行俭的短戟迎击而去,只听‘当!’一声刺响,裴行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后背重重撞在坊墙上,滚翻落地。

    张铉的战马也连连退了几步。他已看清了裴行俭的相貌,竟长得酷似裴行俨,看年纪估计是裴行俨的兄长。

    张铉笑了笑,“你应该好好向令弟学一学。”

    他催马喝令一声:“我们走!”

    十几名骑兵纵马疾奔,奔向另一条向南的小路,迅速不见了踪影。

    裴行俭慢慢从地上站起,他抹去嘴角血迹,呆呆地望着骑兵奔远,裴行俭恨得狠狠一拳砸在马车上,他们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尽管裴行俭抢夺元骏失败,但他还是命令手下迅速将小路上的四具尸体收拾走,连地上的一摊血迹也铲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房间内,裴行俭单膝向家主裴矩跪下请罪;“孙儿不力,未能抓到元骏,请祖父责罚。”

    裴矩的脸上却没有恼怒之色,只是略略显得有点遗憾,半晌,他问道:“你确定抓走元骏之人真是隋军?”

    “孙儿感觉得出,他们的行事风格确实是隋军,应该不是假扮,而且他为首之人似乎还认识行俨。”

    “唉!”

    裴矩已经猜出对方是谁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确实有点可惜了,我还是输在轻视了他。”

    “要不然孙儿去一趟李浑府,一定能破坏武川府的计划。”

    裴矩却摇了摇头,“我若是想破坏武川府的计划,又何必派你去拦截元骏?”

    裴行俭挠挠头,脑海里一团糊涂,家主既然不想破坏武川府的计划,又干嘛派自己去告诉元骏那件事。

    裴矩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对他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张铉劫走了元骏,我相信他和我是抱着同一个目的,此人虽然年轻,却已有弈棋者的风范,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是!孙儿遵命。”

    裴矩看了他一眼又笑道:“你还想不通他抓走元骏的用意吗?”

    “孙儿愚钝!”

    “这样告诉你吧!张铉此举将彻底撕裂关陇贵族,当然,这也是我让你去抓元骏的目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管家在门口禀报道:“启禀老爷,将军张铉在府门外求见!”

    裴矩一愣,随即慢慢笑了起来,“有趣啊!着实出乎老夫的意料。”

    他随即吩咐道:“让信公子替我去迎接张将军,请他到外书房,我换一身衣服,即刻便到。”

    裴矩又缓缓对同样惊得目瞪口呆地裴行俭笑道:“看见没有,这才是弈棋高手。”

    他转身向自己内书房走去,裴行俭微微叹息一声,他也不得不佩服张铉的胆识,前脚抢走了人,后脚就上门来了,他感觉张铉虽然年轻。可和自己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两名小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笼,裴矩换了一件宽松的禅衣,不慌不忙向外书房走去,他其实已经想到张铉会来,张铉如果是个聪明人,他就不会与自己为敌。只是他没想到张铉会来得如此之快。

    坦率地说,裴矩心中多少对张铉有些不满,毕竟张铉两次坏了他的事,上一次是李善衡,而这一次又是元骏,不满归不满,但裴矩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手,他深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道理,关键不在于杀牛。而是如何把这头小牛转为自己所用。

    比如现在,张铉居然主动上门来解释,这就使裴矩看到了一线收牛的希望。

    外书房内,张铉正和裴信相谈甚欢,虽然张铉在蓟县认识了一帮名门子弟,对名门子弟有着不太好的印象,不过他渐渐也了解到名门子弟的另一面。

    比如在清河县他见到的崔元翰,在关键时给了他极为重要的情报。使他及时撤离,事后又将阿圆藏匿在府中。完全没有了蓟县时的冷淡。

    还有眼前这个裴信,谈吐渊博,知书达理,为人谦虚低调,也让张铉感觉到他极好的修养,这些家族能够百年传承绝不是偶然。

    这时。裴信忽然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道:“祖父!”

    张铉一回头,只见裴矩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正满脸笑容地望着自己,张铉心中有些惭愧。连忙起身行礼,“晚辈张铉参见裴尚书!”

    “不必客气,请坐!”

    裴矩请张铉坐下,他也坐了下来,对孙子裴信道:“你也坐下吧!”

    “是!”裴信恭敬地在祖父身边坐下。

    裴矩又让侍女上了茶,笑道:“张将军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晚辈是来向裴尚书请教一些学问。”

    “请教学问?”

    裴矩笑着摇摇头,“我不太明白。”

    “晚辈昨天看了韩非子之说,深有感触,但又不太理解”

    “哦?张将军居然对韩非子感兴趣,不妨说来听听。”裴矩笑了起来。

    “韩非子云,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晚辈觉得似乎高句丽就犯了这个错误,裴尚书觉得呢?”

    裴矩立刻明白了,这是张铉来向自己道歉了,他哪里是说高句丽,分明就是说他自己。

    裴矩心中立刻舒服了很多,他喜欢这种含蓄,也很喜欢张铉的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

    他看了一眼张铉,缓缓道:“有些事情贤侄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但我相信贤侄并不希望这些误会产生,我说得没错吧!”

    张铉也不再谈韩非子,他诚恳地说道:“虽然我一直很庆幸自己的愿望能达成,但我心里明白,没有裴尚书的宽容,我不可能达成愿望,再比如今天,我能坐在这里和裴尚书侃侃而谈,我心中何尝不感激裴尚书的胸怀。”

    裴矩笑了起来,“你能如此坦诚,也足见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你应该知道我是指谁。”

    “回禀裴公,晚辈是坐马车而来,那个人此时就在我的马车内,如果裴公需要,我可以立刻把他交给裴公。”

    裴矩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张铉居然会把元骏带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裴矩注视张铉良久,才慢慢摇头道:“我不需要他,希望贤侄在事情结束就放了他。”

    “晚辈遵令!”

    裴矩沉思良久又问道:“贤侄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铉躬身道:“回禀裴公,晚辈已经决定去张须陀大帅帐下。”

    “不打算去关中?”

    张铉果断地摇了摇头,“晚辈没有这个想法!”

    “是吗?这样会让某人很失望啊!”

    裴矩和张铉对望一眼,两人皆心造不宣笑了起来

    张铉告辞离去了,裴矩独自站在窗前久久沉思不语,这时,裴信送走张铉后回来,他慢慢走进了房间,不敢打扰祖父沉思,垂手站在门口。

    过了良久,裴矩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走了?”

    “是!孙儿已经送他离去。”

    裴矩作为家主,一向很重视对家族后辈的培养,但亲疏有别,很多时候他也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比如裴行俭和裴信,一个是族孙,一个是自己嫡长孙,裴矩当然更偏重于自己的长孙。

    他摆摆手,“你坐下,祖父有话对你说。”

    裴信坐下,裴矩温和笑道:“想必我和张铉的对话,你听得一头雾水,是吧!”

    裴信点点头,“不过孙儿感觉他似乎是来道歉。”

    “道歉倒不至于,他是怕得罪我,又竖强敌,所以他要来挽回我对他的不满。”

    裴矩便将最近发生之事简单地告诉了孙子,最后叹了口道:“我原本很担心他会被窦庆拉过去,可他居然去了山东,说明窦庆并没有拉拢他成功,看得出此人非常独立,绝不会轻易成为谁的附庸,其实我的本意也想让他为我所用,但现在看来他也有此心了,你说说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裴信没想到祖父居然征求自己的意见,他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他想了想,小声建议道:“祖父把元庆忘记了吗?”

    裴矩顿时醒悟,他真把裴行俨给忘记了,裴矩点点头,赞许地道:“你的建议很好,以后就由你来关注张铉,要掌握他的动向,若有大的变动,你要及时告诉我。”

    “孙儿明白了。”

    裴矩拍拍他肩膀,“希望我的孙子不比任何人差,包括张铉。”(未完待续……)

第0156章 谶语事件(上)

    次日上午,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数十名全副武装家丁的护卫下向武川府疾驶而来,在武川府大门前嘎地停了下来,元旻从马车内怒气冲冲走了下来,他虽然年过七旬,但身材依旧魁梧,大将军的气势丝毫没有失去,他一把推开守卫,怒吼道:“让窦庆来见我!”

    他的长孙元骏一夜未归,直到上午也没有消息,他才意识到长孙出事了,尽管他没有任何证据是武川府抓走了人,但他却认定是窦庆抓走了他的长孙。

    元旻几乎要气得发疯,他拔出剑,一路气势汹汹向武川楼冲去,他一直冲进武川楼的内堂,向上方大吼:“窦庆,你给我下来!”

    “元老弟,你这是发什么脾气?”

    窦庆和独孤顺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下,独孤顺见元旻一脸气急败坏,不由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

    元旻没想到独孤顺也在,他克制住满腔怒火,冷冷道:“我的长孙昨晚失踪了。”

    “元骏吗?”

    窦庆也是一脸愕然,“他在哪里失踪?”

    元旻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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