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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对不起女儿之类得话，但就是不松口说搬家。
初雪看王慧这副悲惨模样，又起了恻隐之心，她就是心太软。
“罢了，不就是房子嘛，我有一栋别墅现在空着没人住，先借给你们母女去住吧，就当是你们给我看房子，不要你们的租金，好吧？”初雪一咬牙，决定把自己那充满跟华生回忆的宝贝别墅借出去。
王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惊诧地望着初雪。
初雪以为这下王慧再说不出什么来了，肯定会千恩万谢地准备搬家，那可是别墅啊，对于王慧母女来说，从这样的破旧闹鬼公寓搬到豪华别墅，那简直是一步登天。
“不，我们不能白住你的房子。”王慧却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拒绝了初雪的好意。
“什么？”沙莎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王慧，“为什么？”
“天上不会白掉馅饼的，肯定是陷阱！”王慧憋了一会儿，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一个托词。
沙莎冷笑，“钱我也全部还给你了，我们好心帮你，你却狗咬吕洞宾？再说了，我们能骗你什么？你穷成这样，我们能骗你什么？”
王慧也板起脸孔，突然站起身，推着李悟往门口的方向，“总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走吧！”
沙莎首先跨出大门，初雪跟在后面，李悟则是抱着平板，背着背包，很狼狈地被王慧给推了出来。
“砰”的一声，王慧的家门被狠狠关上，震得门上的金属制小信箱上的一颗螺丝掉在了地上。
初雪和沙莎对视一眼，彼此的想法心照不宣。没错，王慧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她之所以要当这个钉子户，宁可冒生命危险也不搬离这里，绝对不是她之前说的原因那么简单，这里面绝对有隐情！
三人一边往外走，沙莎一边跟初雪交换意见，“你觉得，王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为什么宁可冒生命危险，每晚被鬼吓都不肯搬？”
初雪叹了口气，“王慧是个母亲，她对女儿的爱，还有望女成凤的心不会是假的，我总是觉得，她之所以宁死都不搬，其实就是为了她的女儿！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我实在是想不到。”
沙莎故作轻松，“不管王慧的隐情是什么，都不关咱们的事情，她自己要作死，咱们也无能为力。走吧。”
初雪却摇摇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王慧自己执拗也就算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王晓晓送死吧，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沙莎白了初雪一眼，“你又想怎么样？”
“我想去问问这公寓里的其余几户钉子户，看看他们有没有半夜见鬼，”初雪摸着下巴，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之前咱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有钱人为了驱赶这些钉子户所以才人为制造鬼魂的话，那么不可能只吓王慧一家的。可是其余几户钉子户的老人，似乎没有被鬼魂所扰的样子。”
沙莎耸耸肩，“你要问就去问吧，我在车上等你们。这里大白天都这么阴森，实在是让我不舒服。”
初雪好奇地问：“难道说，你感应到了什么？”
沙莎点头，“嗯，第一次来我就有所感应，这里死过人。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又没死过人呢？更何况，这里的布局风水本来就适合一些游魂野鬼栖息滋长的，又是这么有年头的建筑，有这种感觉很正常。”说完，沙莎便朝楼梯口走去，丢下初雪和李悟。
“既然这样，小李子，咱们俩去走访一下其余的钉子户吧。”初雪边说边回头，这才发现，李悟正拿着手机打字。
“跟谁联系呢？”初雪凑过去想要看李悟的手机。
“啊，没什么，”李悟顺势收起手机，“完事了，公司那边有点事，我已经解决了。”
“好吧，那咱们就下楼吧，我记得三楼那里好像有户人家还有人住。”初雪根本没在意李悟的异常，满脑子都是王慧家的事情。
李悟跟在初雪身后，还一直在想刚刚他看到的邮件里的内容，那邮件是华生发给他的，内容是对昨晚李悟和他对话的主题的回复，很短，“你跟初雪不可能的，还是彻底死心吧。”
李悟在心底苦笑，华生这话说得是实话，可是其中饱含的感情却是十分复杂，恐怕就连华生自己都弄不清这复杂的情感，所以直到现在才给他答复。唉，华生和初雪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很复杂。
“老奶奶，你好，打扰您一下，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事儿。我和我男朋友看中了这栋公寓的一间房子，打算买下来出租出去赚租金的，房主提出的价格超低，真的是超低，所以我们就怀疑，这房子该不会是有问题，所以就想跟您打听一下。”初雪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对着来开门的老太太礼貌地说道。
老奶奶看起来有八十岁的高龄了，但是身体还算硬朗，她似乎是有些耳背，听初雪说话，她凑过来，跟初雪挨得很近。
“买房子？不要买，不要买，这里迟早要拆迁的！而且不能回迁，补偿款也不多，买了就上当啦！”老奶奶十分热心，一本正经地嘱咐初雪。
初雪凑近老奶奶，“除了要拆迁之外，这房子有没有别的问题啊？这里这么阴森，不会闹鬼吧？”
老奶奶听初雪说闹鬼，竟然笑了起来，露出了没有牙齿的口腔，“没有，没有，这里干净得很，没有脏东西。”
听老奶奶说公寓并不闹鬼，初雪和李悟诧异地对视，难道闹鬼的就只有王慧一家？还是说老奶奶眼花耳背，晚上闹鬼她也发现不了？
“这么老的房子，肯定死过人吧？而且这里这么阴森，搞不好也会吸引一些游魂野鬼的，真的不闹鬼？”李悟问道。
老奶奶微笑点头，“死人是死过的，是老房子总是会死人的。但我们这里很太平，也不会招惹什么游魂野鬼，因为两年前我们这里请过一个神婆来跳大神，神婆在这里做法后，各路鬼怪都难以靠近的！”
神婆跳大神？这事儿会不会跟王慧家的人造鬼魂有什么关系呢？初雪和李悟怀着疑问又去问了两三户人家，留守在家里的老人家全都声称，这公寓根本不闹鬼，两年前在还没通知拆迁的时候，有个神婆来跳过大神。（未完待续。。）
第九章 真命天女
“跳大神？”沙莎坐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据我所知，n市没有哪个同行主营或者兼营跳大神业务的啊。”
“也许，也许是外地的神婆吧？”李悟一边开车一边发表意见，“难道是这个神婆做的手脚？制造的鬼魂，而且出于什么目的，单单去骚扰王慧一家？”
沙莎摆摆手，有些不悦地总结，“我说你们打住好不好？钱都还给王慧了，也说要把别墅借给她住了，是她自己拒绝了咱们的好意，咱们就别再管她的事情了好不好？”
初雪苦笑，心想也是，毕竟昨晚的监控录像那么恐怖，那些死飘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几个，如果再多管闲事的话，恐怕也会惹祸上身。
“好吧，这事儿就告一段落吧，小李子，送我们回沙莎的工作室后，你也回去上班吧。”初雪吩咐着。
李悟乖乖把初雪和沙莎送回了工作室。在沙莎工作室写字楼门前下车的时候，初雪回头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只见那辆似乎是一路跟着她们车子后面的出租车仍旧没有停，从大路上呼啸而过。
“怎么了？”沙莎看出了初雪的担忧，“还在想王慧家的事情啊？”
“不是，”初雪看着那辆出租开远后松了一口气，“是我多虑了，我还以为有人在跟踪我们呢。”
沙莎不以为意，打发走了李悟之后，拉着初雪上楼。
这一天对于沙莎来说，又是忙碌的一天。她要接待很多慕名而来的顾客，而对于初雪来说，又是清闲的一天，今天正好没有想要跟已故亲人沟通的顾客。但初雪却宁愿自己也忙碌一些，至少忙起来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去思念华生了。这个时候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就会变心，会以闪电般的速度移情别恋，让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变数是在傍晚的时候到来的，初雪接到了李悟打来的电话。
“雪姐。雪姐。我，我想，我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女啦！”李悟在电话那边兴奋地叫着，让初雪能够想象到他花痴的模样。
“不会吧？就这么大半天的时间。你就敢确定她是你的真命天女？”初雪调侃着李悟。“那女孩很漂亮对吧？”
李悟夸张地回答：“不光漂亮。而且年轻有为，简直完美。之前我就在征婚机构里看过她的资料，当时看照片我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可是人家条件那么好，我根本没敢往那方面想，让红娘帮我约人家，可是人家可想而知也没同意。我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巧，上午的时候，我，我居然……”
初雪突然很羡慕李悟，李悟找到了他的女神，而她却丢了自己的男神，“别急别急，慢慢说。”
“是，的确得慢慢说，”李悟喘着粗气，“我这就过去跟你们详谈这件事。”
“不至于吧，还要特意来找我们详谈？”初雪有些吃惊，“你不必要这么刺激我们这两个刚刚失恋的女人吧？”
“哎呀不是，雪姐，这事儿还得请你们两位姐姐帮忙呢，具体我到了再说吧，今晚晚饭我请，姐姐们尽管尽情的宰我吧！”说完，李悟便挂了电话。
下班时间，沙莎叫初雪一起去楼下的快餐厅解决晚饭，初雪告诉沙莎今晚不必用份饭填饱肚子，让她赶快想一想，n市最贵的饭店是哪家。
沙莎歪头想了下，突然明白过来，“我说初雪，你不是私自接了什么麻烦的案子吧？一顿饭就能让你松口了？如果案子太麻烦，咱们办不了，白吃人家一顿也不好吧？”
初雪笑着摇头，“放心，这位顾客咱们能帮必须帮，帮不了，白吃他一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一个小时后，初雪、沙莎和李悟置身于豪华大酒店的大包间里，面前是半桌子的丰盛美食。
“说吧，”初雪一边开动起来一边问李悟，“到底要我们帮什么？”
李悟面对美食却没什么兴趣，好像依旧沉浸在花痴的情绪之中，听初雪这么问，才勉强让自己恢复理智，“这事儿还得从上午咱们三个分别之后说起，雪姐，当时你说感觉好像有人跟踪咱们，其实不是你的错觉，的确是有人跟踪咱们。跟你们分开之后，我就发现，一直有一辆出租车跟在我后面，一直跟着我回到了公司。到了公司门口，我假装上楼，其实就躲在大堂里，出租车又是假装路过开走了，可没过五分钟，就有个美女走进来，跟保安打听我去了几楼。这个时候，我就突然出现，问她‘你跟了我一路，到底有什么目的？’”
初雪不自觉皱了皱眉，她隐约感觉到这个从王慧家开始跟踪他们的美女，恐怕是跟王慧或者王慧家的人造鬼魂有什么关联的。
“当我看到她的脸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不正是征婚机构里我相中的那个美女老板吗？”李悟说到这里，惊喜一如当时一样，兴奋地拍着桌子站起身来，语调像是演讲到了**一般。
“冷静冷静，”初雪示意李悟坐下，“我能理解你当时和现在的心情，我也曾有过你这种好像被神眷顾一般的情况。你还是冷静一下，说正事儿吧，到底要我们帮什么忙？”
李悟尴尬地笑着坐下，“这个美女叫汤瑶，她约我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在咖啡厅里，她跟我说，她其实是个私家侦探，受雇于雇主去调查王慧，上午的时候，她在王慧家附近看到了咱们造访王慧的家，于是便跟踪了咱们，想知道咱们跟王慧的关系。”
“她是私家侦探？”沙莎总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年轻美女回去当私家侦探？
“当然不是，”李悟颇为自豪，“我当时便十分礼貌地拆穿了她，我跟她说，‘你叫汤瑶是没错，可你不是什么私家侦探，你是卓悦英语学校的海归年轻美女校长。’”
“她是个海归，还是个英语学校的校长？”沙莎用羡慕的口吻问，显然，这个汤瑶比她沙莎还要优秀，年轻，天生丽质，而且还事业有成，最重要的，她的事业听起来要比她沙莎高大上且光明正大。
“是的，这些资料都是我在征婚机构里面得知的。汤瑶知道已经没必要再伪装下去，就对我彻底坦白了。没错，她是在调查王慧，准确来说，她是通过调查王慧追寻她父亲的下落。”李悟的神情落寞下去，低沉地说道，“王慧其实是她父亲的情妇，王晓晓，其实是汤瑶同父异母的妹妹。两年前，汤瑶的母亲发现了他父亲汤启斌的外遇，为了保全家庭，汤瑶的母亲决定原谅汤启斌，前提是汤启斌必须彻底跟外面的情妇王慧决裂，一次性付清王晓晓的抚养费。汤启斌也同意了，他带了足足二十万去找王慧，打算跟她做个了结，可是却一去不复返，就此没了消息。汤瑶的母亲自然也报了警，警方也去调查了王慧，可是王慧声称当天根本没见过汤启斌，警方在王慧家里也没有搜到那二十万，周旋了一阵子，警方对王慧的怀疑彻底打消了，他们怀疑是汤启斌拿着钱去王慧家的路上遭遇了不测，被劫财杀害，毁尸灭迹。得知父亲失踪后的汤瑶从国外回来，跟母亲相依为命，并且悬赏寻人，可仍旧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仅如此，汤瑶的母亲也因为汤启斌的失踪而一病不起，半年前病故。”
初雪点点头，“原来如此，汤瑶还是怀疑是王慧杀了她父亲汤启斌的对吧？所以她才会坚持不懈地去调查王慧。”
“是的，汤瑶说，她调查到了两年前就在她父亲失踪后的不久，王慧的公寓来了一个神婆跳大神，她猜想，说不定这个神婆就是王慧找来的，因为王慧害怕公寓闹鬼，害怕汤启斌的鬼魂会找她复仇。也就是说，王慧很可能把汤启斌的尸体藏在那栋破旧的公寓里。”李悟解释着。
沙莎叹了口气，“怪不得汤瑶会怀疑王慧，不仅仅是因为跳大神事件，再加上王慧这个钉子户怎么也不肯搬离那栋公寓，阻止拆迁，这就更加说明了，公寓里有尸体。一旦拆迁，汤启斌的尸体便会被发现，王慧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初雪很赞同沙莎的说法，“我想起来了，咱们劝王慧搬家的时候，王慧说过，就是为了她女儿王晓晓，所以才不能搬家。原来她的意思是说，为了王晓晓不失去她这个母亲，不至于变成个孤儿，所以她才必须要留在公寓里赖着不走。她留在那里不单单是为了守护尸体不被发现，也是为了守护自己的自由，从而守护女儿的未来。”
“看来，十有**，汤启斌的尸体就在那栋公寓里，”沙莎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说李悟，你要我们帮忙，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帮你，帮汤瑶找到尸体，指证王慧吧？”
李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的确是这样，两位姐姐神通广大，有你们的帮忙，一定能够找到尸体所在的。找到父亲的尸体，是汤瑶最大的心愿，只要我能帮她达成心愿，了却心结，她对我一定会感激涕零，我们俩的事情也就差不多成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寻尸
沙莎被李悟的话逗乐，无奈地摇摇头，“李悟，不是我打击你，汤瑶很可能只是想利用你；不是我打击你，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要是汤瑶，你会看上这样的你吗？不是我打击你，感激是感激，爱是爱，不能划等号的；唉，不是我打击你，听说你也有过类似的先例，就是那个叫什么唐贝的女孩的事情，不也是利用了你对她的感情吗？那一次，你和初雪可是差点丢了性命！”
李悟像是霜打的茄子，喃喃地说：“你这还不是打击啊？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可是，可是我就想为这渺茫的百分之一的希望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就算我帮了她，她却只是把我当朋友，我也知足了。可如果不帮忙，我总觉得我错过了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成功的机会，我怕我会因为这一次的错过耿耿于怀一辈子！汤瑶不是唐贝，她跟唐贝绝对不一样！”
初雪当然能够理解李悟的心，她也曾为了华生这样以身犯险过，不也是为了一个机会吗？为自己深爱的人去辛苦奔波，甚至冒险，都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不去做，反而会后悔一辈子。
“好吧，这个忙，我可以帮，”初雪叹了口气，“只不过，小李子，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也许到最后，我是说有这种可能，到最后，你跟汤瑶，朋友也做不成。”
“不会的，汤瑶不是那种人，今天下午我们聊了好久。还是很谈得来的，她平易近人，温柔可爱，真诚感性，我们最少，最少是可以成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