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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汤瑶不是那种人，今天下午我们聊了好久。还是很谈得来的，她平易近人，温柔可爱，真诚感性，我们最少，最少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李悟想起了下午咖啡厅里对面那个可人儿，忍不住反驳初雪的观点。
初雪苦笑，问李悟：“我问你，汤瑶为什么自己去调查王慧，而不是找私家侦探调查？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之前找过私家侦探去调查王慧？”
李悟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的确，汤瑶为什么不找私家侦探去调查呢？她是校长，又是个柔弱女子。应该是有钱没时间的。找个精明的男性私家侦探去调查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那个。事关亲生父亲的下落，不放心交给别人，自己亲自调查。汤瑶才会放心吧？”李悟可算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刚刚悬起的心又落地。
初雪真的不忍心打击李悟，可她却不得不给李悟打个预防针，免得他像上次那样心痛，“小李子，汤瑶跟唐贝不是一个量级的，汤瑶要是有心伪装自己，别说凭你，就是我和沙莎也是难以看穿的，你别忘了，她再年轻，再柔弱，她可是自己开了一家学校的女强人啊。我所能想到汤瑶之所以不找私家侦探而要自己调查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其实并不是想要调查什么，而是认定了王慧杀了她的父亲，她是想要找机会复仇的。”
“不，不会吧？”李悟被初雪的说法吓了一跳。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也不敢肯定，”初雪说道，“如果咱们能够在她复仇之前找到尸体，证实王慧是凶手，让王慧收到法律制裁，也是一种阻止汤瑶犯法的途径。”
李悟一把抓住初雪的胳膊，“如果是这样，雪姐，你更要帮忙啦，我不能让汤瑶走上不归路啊。”
初雪无奈地点头，“放心吧，为死去的人伸冤也是一桩好事，何况也是为了你，这事儿我可以帮忙。”
李悟心满意足，又把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投向沙莎。沙莎正忙着大快朵颐，看李悟看她，她只好说：“你的鸿门宴我都吃了，也只好帮你啦。反正也只是找尸体而已，不去招惹那些个人造鬼魂的话，应该没什么危险。”
李悟忙弯腰给初雪和沙莎倒饮料，“小的谢恩啦，两位姐姐简直是仙女下凡，拯救苍生啊。那，那咱们饭后，饭后就去王慧的公寓，开始工作吧？”
沙莎一口饮料差点没喷出来，“今晚就去？我说你个臭李子，可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尽管话是这样说，可是初雪和沙莎还是同意了今晚就开展行动的提议。晚上十点钟，三人再次驱车来到了王慧所居住的破旧公寓。上午还决定不再掺和王慧事情的三人，一天之内就变了卦，还得再次涉足这个隐藏着秘密、尸体和人造鬼魂的破公寓。
“但愿王慧家里的那些个人造鬼魂不要出来捣乱，”初雪一面说一面跨入了公寓的大门，“应该不会吧，毕竟它们隶属于某个想要加快拆迁速度的有钱人，咱们是来寻找尸体的，井水不犯河水。”
沙莎却在门口驻足，闭上了眼睛，她在感应，她之前就感应到公寓里死过人，现在，她想再努力感应一下，最好直接得知尸体的方位，这样这事儿也能快点解决。
李悟看了看手里的探测仪，很好，现在指数正常，也就说明那些个人造鬼魂还没有出来作祟，他们必须快点完事儿才行。如果今晚沙莎不能感应到尸体的所在的话，明天白天，他们就只好再过来，人为地地毯式的搜索了。
“不行，”沙莎睁开眼，“估计两年前那个神婆不仅仅是跳了大神，很可能她已经把汤启斌的鬼魂给彻底打散了，我现在没法感应尸体的确切位置。”
初雪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汤启斌的鬼魂肯定已经不在这里了，这一点王慧也十分肯定，所以闹鬼的时候，她才会来找咱们，因为她知道公寓里闹的鬼绝对不是汤启斌的鬼魂，否则的话，找人帮忙岂不是把自己的前程也给葬送了？无异于自己招供罪行呢。”
“那，那咱们怎么找尸体呢？”李悟没了主意，好不容易求得两个女人帮忙，现在却又束手无策了。
“不知道，总之先进去看看吧。”初雪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此刻她已经站在了一楼的走廊上。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从公寓里退了出来，回到车子里，但是却没有马上折返回去。李悟就差跪下磕头了，总算求得两位姐姐再次等待片刻，等到午夜时分再进公寓。
初雪和沙莎跟李悟说好，今晚她们可以再进去搜寻一番，但如果仍旧没有任何收获的话，这件事她们也就无能为力了，她们建议李悟去找专业的私家侦探。
在车子里小憩了一会儿，一直到李悟设定的闹钟响起，显示已经是午夜过后，三个人才再次打起精神，又一次步入了公寓。
十点多进来的时候，公寓里就已经很安静了，但是偶尔还是能听得到为数不多的几户钉子户房间里传出的电视的声音，还有老人咳嗽的声音，从外面看公寓也有几个房间亮着灯。可是现在，公寓已经陷入了绝对的黑暗，没有灯光，也静的出奇，就好像午夜一过，这里便不属于人类栖息的地方，到了各路鬼怪现身的时刻。
初雪和沙莎站在走廊里，借着昏暗的声控灯对视了一眼，回想她们俩居然在这公寓里，在王慧的家里呆了一整晚，她们禁不住后背发凉，这公寓真的是阴森邪门得很。
“雪姐，你说，王慧会不会是把汤启斌的尸体砌在了墙里啊？”李悟望着斑驳的墙面，吞了口口水。
“不会，除非王慧有帮凶，否则这种工程，她一个女人很难做到。”初雪心想，这栋公寓有这么多空房间，搞不好尸体就藏在某个房间里，或者是常年被冰柜冻着，或者是做了什么措施，使得尸体常年不腐。可是如果是这样，她们真的无从下手去找。
带着一线希望，初雪掏出了一个她从旧货市场买来的一个老式随身听，按下了录音键，一面走一面小声呼唤：“汤启斌，你在吗？你的女儿汤瑶一直在找你，如果你还在的话，就给我们一点回应，帮助汤瑶了却心愿吧。”
初雪絮絮叨叨的同时，沙莎也使出了看家本领，她半眯缝着眼睛，像个瞎子一样跟随着感觉四处溜达，这里摸摸，那里闻闻。
李悟则是一直盯着手里的探测仪，一旦要是再探测到那晚那种爆表的数值，他们三个必须用光速撤离这里。
沙莎那边宣布一楼搜寻无果，初雪的工作成果是有延后性的，她必须要回去仔细分析录音才知道是不是有收获，所以她早就计划好，一楼到四楼，她都是要走一遍的。
在二楼搜寻的时候，李悟甚至想要每晚来撬开几户人家的门锁进去搜寻，上到三楼之后，李悟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想被当做贼被警方抓起来，蹲监狱。对了，只有警察，只有警察才有权利把每一户锁着的门打开搜寻，也许，也许他该想办法让警察来帮忙搜查，可是，警察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把这里搜个底儿掉呢？两年前命案发生的时候，警察都没有挨家挨户地搜查过，现在又怎么可能兴师动众？对了，对了，只有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警察注意到这里，挨家挨户地搜寻，那就是，这里再发生一起命案，一起尸体消失无踪的命案！
想到这里，李悟的心一凉，该不会汤瑶也是这么想的吧？如果汤瑶也是这样想的，那么她会希望这里死去的人是谁？当然不是哪个无辜的钉子户老人，而是，而是她的仇家王慧，还有，还有王慧的女儿！（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妖魔鬼怪
李悟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他手中的电磁探测仪开始不安分起来，李悟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指数居然已经飙升到这么高了。
“糟糕，它们出现了！”李悟惊叫一声，一边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跑一边招呼沙莎和初雪。
三人也不多说，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都跑向了楼梯口，准备从三楼一口气跑下去。然而就在这时，从楼梯口的上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夹杂着一个小女孩低低地哭泣和呼救声音。
“不要，不要，你们快回去，快回去！不要跟着我，放过我吧？”弱小而又可怜的求饶声钻进了初雪灵敏的耳朵，这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没错，正是王晓晓！
“不行，得去救王晓晓！”初雪拉住了李悟和沙莎，指了指楼上。
就是三人犹豫的功夫，王晓晓已经开始下楼了，三人抬头一看，已经看到了王晓晓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她浑身被汗湿透，一脸的惊恐，面色煞白。看到初雪他们三人也是一愣，随即便跪倒在了地上。
“阿姨，阿姨，救救我，求你们！”王晓晓虚弱地恳求着。
初雪想上前几步去扶王晓晓，却看见王晓晓身后得墙面上投射出一个影子，一个巨大的怪物的影子，它身上长满了触角，触角们在肆意挥动，就像是一只章鱼怪。
初雪迟疑了一下，她着实被吓到了。原本她以为她面临的只是死飘，哪怕是人造的，也只是鬼魂而已啊，怎么会冒出一个巨型的怪物？这又不是美国限制级的异形电影！
沙莎看初雪被吓傻了，也不废话，直接从初雪身边擦身而过，一把揪住瘫软的王晓晓，一边用眼神示意李悟负责搀扶吓傻的初雪，四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从三楼下到了二楼。
就在这时。初雪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给碰触到了。她马上想起了那个满是触手的影子，难道自己被章鱼怪的触手给够到了？然后章鱼怪会用触手缠绕自己，把自己送入它那恶心的口中腹中？
初雪这样想着，做出了一件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她回头看了。她几乎是本能的。没有思考时间的。机械性地回了头，结果，她看到了她永生难忘的场景。简直比以往看到的最恶劣恐怖的死飘还要恐怖恶心一万倍，因为她看到的不是鬼魂，应该说不仅仅是鬼魂，而是群魔乱舞，电影里的画面成了真真切切，近在咫尺的现实。
距离初雪最近的是那个章鱼妖怪，它的触手上还粘连着令人作呕的粘液，他那溃烂一般的皮肤还有大张着的圆形口器，如同无数细针刺向初雪的瞳孔；章鱼怪身后是她熟悉的“树妖”，头部是枝杈、全身湿透的树妖，还有开膛破腹的男人，肠子流了一地；他们的后面是由无数的虫子堆砌起来的人形妖怪，妖怪的行动全靠虫子大军地变换阵型形状，那妖怪蠕动着前行；在虫子妖怪的身边，还有一个貌似《咒怨》里面经典形象的绿色皮肤的小男孩死飘，他正瞪着一双恶毒的眼盯着初雪；再往后初雪便看不见了，但是她知道那后面还有，肯定还有，这是一只鬼怪大军，有数不清的鬼怪住在这栋公寓里，之前通过监控在王慧家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仍旧是本能反应，初雪掏出腰间的电击枪，对着首当其冲的章鱼怪就是一枪。
电流声中，初雪清楚地看到她击中了那个章鱼怪，耳边却不是章鱼怪发出的嘶吼声，而是自己身后的王晓晓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初雪本来以为王晓晓叫一嗓子也就完事了，她继续跟李悟和沙莎带着王晓晓往楼下跑，刚刚的那一枪应该可以震慑到章鱼怪身后的一种妖邪之物，给他们四个逃脱的时间。可是没想到，一直到跑到了一楼，身后的确没有鬼怪追出来，可王晓晓的尖叫声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像是个坏掉的机器，仿佛要耗尽自己生命一般，持续高声尖叫着。那声音一开始还像是惊惧，到后来，初雪只觉得那是痛苦的尖叫。
四个人手忙脚乱地掏出了公寓，在公寓大门外跌了一跤。沙莎想站起身再去抱住尖叫的王晓晓，可是却被王晓晓给拒绝了。几个人一直无声的逃跑，根本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这会儿沙莎想要说话了，想要劝王晓晓快跟他们一起逃，可是沙莎的声音却完全淹没在了王晓晓的尖叫之中。
就在这瞬间的空档，公寓里又传来了异响，似乎是匆匆的脚步声在快速向他们接近。这声音对于初雪来说就是催命的锣鼓，她能够想象鬼怪大军又追了过来，于是死命地揪扯王晓晓的手，想要让她松开抓紧门框的手。
可王晓晓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这个孩子已经吓坏了，吓到失去了理智，吓到不想逃脱。这一点让初雪着实生气，她四处寻摸着有没有什么钝器，能够暂时把王晓晓打晕。不是她暴力，想对个小孩子下手，实在是为了救她啊！事实上，初雪这个时候没有想要丢下王晓晓自己逃命，而是不假思索留下来救人，正是她的善良伟大之处。
终于，初雪找到了地上的一个短木棍，她想也没想便挥起了木棍，朝王晓晓头上砸去。
“你要做什么？”王慧尖利的叫声突然从门口处传来。
初雪的动作停在空中，她抬头一看，王慧满头大汗，用野兽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个母亲反应过来之后，便发疯一样冲向初雪，打算跟这个挟持她女儿，且想用木棍让女儿闭嘴的初雪拼命。
“不是，你误会了！”李悟大叫着，好在现在王晓晓的声音弱了下去，否则他解释的声音也无法传进王慧的耳朵里。
王慧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初雪的面颊。初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阵眩晕感袭来。
好在初雪只挨了这一拳，李悟和沙莎及时拉开了疯狂的王慧。
“快去看看你的女儿吧，她被一群妖魔鬼怪追着跑，吓坏了，我们是想救她的！”沙莎揪住王慧的耳朵，凑到她耳边，强行把解释灌进去。
王慧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去抱住王晓晓。母亲就是母亲，安抚了一阵子之后，王晓晓不在尖叫，而是傻了一样瞪着呆滞的眼睛。
平静了一会儿之后，王慧充满敌意地怒视着初雪三人，“我听到晓晓的尖叫声一路追来，根本没看见有什么鬼怪！我看是你们想要诱拐我的女儿！”
李悟一看一楼的走廊里已经站了几位看热闹的老人，赶忙进去安抚，就怕有哪位老人报警。
“我警告你们几个，不许打我女儿的主意，她不是任何人的摇钱树，她是我的命！”王慧恶狠狠地怒吼着，“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滚，再也不要来这里！”
清晨时分，初雪躺在了自己舒适的床上，一手扶着脸上的冰袋，心里祈祷但愿能尽快消肿，她可不想破相。回想起自己一片好心，结果却被王慧打了一拳，初雪委屈得要命，委屈之后她便更加思念华生，禁不住哭了起来。
小睡了两个小时，初雪起床准备弄早餐，却发现李悟早已经张罗了丰盛的早餐。三人进餐之前，李悟双手合十，诚恳地给初雪和沙莎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们卷进来，要不是我，昨晚，昨晚也不会遭遇那种情况。都怪我，我该死！”
沙莎无视李悟的道歉，一边吃早餐一边严肃地问初雪，“你说，昨晚那些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人造鬼魂大军啊！”李悟眼巴巴地望着沙莎回答。
沙莎却当李悟是空气，仍旧打散跟初雪二人讨论，说道：“我总是觉得，它们没想伤害咱们，否则的话，咱们根本看不到今天的太阳！”
“没错没错，它们好像也没想伤害王晓晓。”李悟接茬。
初雪也无视可怜兮兮的李悟，对沙莎说：“看来它们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要吓人，也不知道我那一枪有没有打死那个章鱼怪。”
“死了，一定是死了，否则怎么会没追出来？它们一定是被咱们的先进武器给吓到了。”李悟急于表面观点，争取到两个女人的注意力。
沙莎点点头，继续对初雪说：“你那一枪打没打死章鱼怪我不知道，但却打傻了王晓晓。就是在你开枪之后，王晓晓开始尖叫的。我感觉，这个王晓晓，有问题。”
“我也觉得王晓晓有问题，可她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问题？”李悟急得直在沙莎和初雪面前摆手，他不想再被当成空气。
“我也感觉王晓晓不对劲，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鬼怪追了出来？王晓晓被鬼怪追着逃命的时候，王慧应该还在家里熟睡，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王晓晓没有叫醒母亲，寻求母亲的保护？”初雪摇摇头，“依我看来，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那些个人造鬼魂，搞不好根本不是用来对付钉子户的，很可能，是另有出处和用途。”（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记忆宫殿
“摇钱树！”被无视的李悟突然冒出了这三个字。
这下，初雪和沙莎的目光可算是全部集中在了他身上。
李悟松了一口气，来回望着初雪和沙莎，心想，幸好他之前趁沙莎和初雪小睡的时候给华生打了电话，把昨晚的事情详细报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