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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我一直都在 作者:云上薇(晋江2012.05.22出书修订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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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
  她拿着体温计有些怔忪:“是谁送我过来的?”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昨天晚上不是我值班,”护士有些敷衍,“据说是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吧……”
  
  是安梁吗?夏耳想,应该是他吧,或许是蒋子渊叫了他,她记得她昏迷前是想打给蒋子渊的。
  她放下心来,想打个电话给他,却没找到手机,想来并没有带过来,便不再多想。
  她那一摔,看起来不严重,却摔在了早年脱过臼的左手,骨头又错了位,难怪半夜会发烧,又着了凉,转成肺炎。夏耳想,要是被小满知道了,又该说她大意吃闷亏了。
  她又睡了两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全黑,点滴已经打完了,护士拔了针,右手输了一天的液,又凉又僵,左手又被固定了一半,上半身僵硬的样子看起来居然很惨。
  夏耳苦笑着从床上起来,出去找公用电话打给安梁。电话在电梯口的小厅里,她拿了话筒刚要拨号,背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温厚沉郁,带一点磁性,说起故事和笑话来尤其好听,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能听不出。回过头去,他却抱着一个女子匆匆从电梯里出来,从背着她的方向往病房走去,并没有看到她。
  
  她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女子的手和腿上都缠了纱布,蜷在他怀里,声音很低,似乎在哭,他低低地说着什么,仿佛在安慰她。医院的病房是环行的,绕了一圈又一圈,仿佛迷宫一样。她跟着走了一会儿,便知趣地停了下来。
  不是见面的时候,她这个样子,他那个样子,都不是适合见面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改完毕。




☆、二、(3)

  回头时摸索了很久才回到小厅里,她排队等很久才等到电话,先打给经理,才知有人已经帮她请了假,她缓缓放下电话,然而又拨给了蒋子渊。
  电话那头自然是大呼小叫,她听蒋子渊念念叨叨,才知道原来也不是她。夏耳心头突然一惊,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迅速麻了起来。
  “嘿,你在听吗?”蒋子渊在电话那头叫她。
  “什么?”夏耳回过神来。
  “我等下过来看你,要不要帮你带些什么?”
  “哦,帮我把手机带过来,再带几件替换的衣服。”
  
  蒋子渊一看到她那样眼眶就红了:“你怎么弄成了这样子?”
  “吓唬你的,没那么严重。”她还动了动左手给她看,“只是发烧而已。”
  “都肺炎了还只是发烧而已,”蒋子渊气她不把自己当回事,“手臂又是怎么回事?”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却总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并且教训得她头头是道,夏耳每次总要哭笑不得。
  “下楼梯摔了一跤,年纪大了,骨头不太结实。”
  蒋子渊破涕为笑:“都这样了还拿自己开玩笑,你年纪能多大,我还比你大五个月呢。”
  夏耳也笑:“真没什么事情,躺几天就好了,你别老是一惊一乍的,都已经结婚的人了。”
  蒋子渊被她这么一说才定下心来,环顾四周想起来问:“安梁呢?他没来看你?”
  “大概在加班吧,他最近很忙。”夏耳淡淡的说。
  “我们谁不忙,我明天还要飞外地去给一个贸易班子做导游,不还照样能来看你,”蒋子渊突然叹了口气,“夏耳,你并没有那么开心是不是……”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夏耳沉默,蒋子渊其实是敏锐的,虽然她看起来一直是个被人照顾着任性自我的大小姐,对于很多事情,却总是比她看的更清。
  “他太忙了,感情只是他生活里的点缀,并不是全部,甚至不是三分之一。他对感情很懒,恐怕没有精力去全心全意地讨好一个人,他也很念旧,很难接受习惯之外的东西,这样的人,只做朋友,偶尔见个面吃个饭,会比较开心。”夏耳终于承认事实,每次她觉得可能有点希望了,差不多了,他却又远了一点,冷淡了一点。她不清楚,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你明明就看的很清,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我有些后悔之前多此一举,只当这样的人最安全稳妥,忙一点不用担心勾三搭四,懒一点也不会容易喜新厌旧,没想到这样的人也是很伤人的,你算是好脾气,我在想,除了你,谁还能受得了他?”
  “你老是给我戴高帽子,叫我情何以堪?”
  “我是怕你马上要临阵退缩了才赶紧往前推一把,一个萝卜一个坑,安梁他再不济也好过某个人,如今世风日下,好男人都要靠抢的,能到跟前来伺候的那叫极品,咱们不年轻了,也该降低一点标准是不。”
  “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那么多事了。”夏耳无力地说。
  “本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结果你手又摔伤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同一只手吧。”
  
  夏耳当夜便拿到了手机,医院的床睡的并不踏实,她在被子里挣扎良久,终于翻到了通话记录,屏幕亮了起来,两分十三秒,她拨错了号码,确认的时候,还是一阵心惊肉跳。
  原来不是做梦,她以为千山万水之后早就什么都该没了,然而这个号码他还依旧为她保留着。
  
  她那天并没有跟着安梁走到底,隔天无意间路过病房,门开着,正看到那个背影,很长的卷发,细细的胳膊上缠着纱布,看过一眼也就记住了。那应该就是吴晓云吧,夏耳郁郁地想。
  病房里倒是热闹,站了不少人,她经过时里面的人正好鱼贯而出,她有意要躲已经来不及,后来才发现其实没必要,安梁并不在里面。回去后打电话给他,关机很久,下午才打通。他那边信号不太好,她喂了好半天突然觉得其实根本没什么好说便挂了。没想到他又打过来,大概换了地方,声音清晰了不少。
  “楼里信号不太好,我跑广场上来了,有没有什么事?”他话里还带着风的声音。
  “没什么,我这几天要出差,就跟你说一声,外面冷不冷,快进去吧。”
  “不要紧,难得能跟你说会儿话,我穿着外套呢。”他笑着,声音有点沙哑,“这几天一直在录节目没打电话给你,你还好吗?”
  “我没你那么忙,每天还能睡足八小时,再好不过了。”
  “那就好。”
  “我没什么事情,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仿佛到这里又无话可说了,接下去便是挂电话的趋势,夏耳深吸了口气,却听电话那头他温厚的声音传来:“夏耳,等忙完了我们一起过年吧。”
  原本话到唇边却突然有些犹豫:“安梁……”
  “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那回来一起过年吧。”
  她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那就等他回来一起过年吧。
  
  可惜他迟迟没回来。出院的那天正好蒋子渊出差回来,开了车过来接她。到电梯口时她想起还有东西落在病房里,于是让蒋子渊先去停车场,自己折回去取。
  拿了东西出去,却看到走廊另一头有熟悉的人从病房里出来,两人均戴了帽子,却也煞是登对,一边说笑着往电梯口去。
  
  她下去时蒋子渊已经等在车里,怪她磨蹭了太久,她只好说中途又去了洗手间。车子排队出甬道时,蒋子渊眼尖,看着前面一晃驶出去的银色凌志,问她:“那不是安梁的车吗?”
  她笑了笑:“是吧。”
  “他在这做什么?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是你根本没跟他说你住院了?”
  “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蒋子渊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呀,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天倒是个大晴天,回去了蒋子渊便帮她去晒被子,冰箱是空的,她又自告奋勇地去小区附近的超市帮她采购,夏耳急着要洗澡洗头,也只好由着她母爱泛滥。
  滚烫的水让她恢复了些元气,出来时正拿着毛巾擦头发,却听见手机响。他打来电话:“我回来了,要先去台里报到处理一些事情,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夏耳却走了神,好一会才意识到是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应了声:“好。”
  “想吃什么?泰国菜好不好?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不太喜欢吃咖喱,还是去你家里你做给我吃?我最近又吃了很多盒饭,吃到快吐了……有点想念你的厨艺,还有俄式的烤饼……”
  他好像说了好一会儿,她却听得心不在焉,也没有开口,他终于觉得不对劲:“夏耳,你还在吗?”
  “在……”夏耳知道她走神了,她想起了12岁的韩佳琳说的话,“不过我已经决定不要喜欢他了,他那个没有头脑又没有眼光的家伙,居然会喜欢那样的女生,我决定开始讨厌他。”
  如果他还是忘不掉之前的那个,那她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呢。夏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的若即若离不是没有原因,而她却直到今天才肯承认他其实并没有喜欢她。
  
  “你怎么了?”安梁叫她。
  夏耳终于觉得不得不说,“安梁,我这几天认真考虑了下……觉得我们可能并不是那么适合。”
  仔细斟酌的语气,尽量做到不伤感情,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怎么突然会这么想?”
  “你工作那么忙,我常常觉得跟不上你的节奏,比如现在,你想去吃饭,可我并不是那么饿,我不太舒服,所以应该也没办法给你做饭。”
  “你是认真的吗?”安梁明白她的意思了。
  “嗯……”
  他仿佛斟酌良久,终于开口:“夏耳,我实在很抱歉……如果你是慎重考虑过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没有挽留,其实是意料之中,总要有人先开口,再拖下去便该是疲惫了,挂电话的时候,夏耳仿佛感觉到那头的他也松了口气。
  
  抬头却见蒋子渊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也没换鞋,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分了?”
  “你都听到了。他的前女友也住院了,他刚才是去接她。”
  “吴晓云?天呐……”蒋子渊一阵沉默,“可是……当着我的面说分手,你叫我这个媒人情何以堪?”
  “那就将功补过,再接再厉帮我再介绍一个。”
  “算了,这种两面不是人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
  夏耳倒也舒了口气,这场戏最终能这样和平地落幕,也算是皆大欢喜。
  
  这一年的除夕,夏耳一个人在家,按惯例给自己做了顿年夜饭,在国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虽然是一个人,总要吃饱喝暖才不会觉得慌张。吃完晚饭后,她找出毛笔,又磨了墨,在红纸上写了个楷书的福字,贴在大门上,又洗好了年初一早上要煮的芋头。做完过年的这些流程,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时,突然有些伤感,这一个新年,她依然是一个人过。而一年又一年,也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大年初二早上见到了安梁。夏耳正要出门,在小区门口看到他,提着一个行李箱,正往车子的后备箱里装,韩佳琳也在车上,看见她直喊:“夏耳姐姐!夏耳姐姐!”
  她跑过去:“你们这是去哪?”
  韩佳琳看起来很雀跃:“去机场,我们要去德国的大姨家玩,她给我生了个弟弟,终于有人比我小了。”
  她笑:“谁嫌你小了?”
  “舅舅啊,他一直欺负我人小鬼大。”
  “他这是夸你呢。”她笑笑,这两人天生是冤家,就不指望他们了。安梁也看到她,放好了行李过来:“单位安排了去德国给世博做宣传,我顺道去看看我大姐。”
  也不怪他忙,虽然相当于公费旅游,却又是变相地剥夺了假期,她笑了笑:“我还当你打算搬家。”
  “怎么会,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他说得很坦然。
  她点点头:“那一路顺风。”
  “去哪?我顺路送你。”
  “就几步路,不耽误你们登机了。”
  “姐姐,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带礼物回来。”趴在车窗上偷听两人讲话的韩佳琳插嘴。
  “都好,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夏耳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银色的凌志跑车渐渐远去,心头涌起莫名地情绪。没说分手的话,至少还是能开玩笑的朋友,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他最终还是带她去坐了天旋地转。她在他旁边大叫,他却哈哈大笑。下来的时候她吐得一塌糊涂,把他吓得要命,然而吐过之后却头脑清楚胃口极好,好像把所有的郁结都吐掉了,后来在游乐园的快餐店里还吃掉了两个牛肉汉堡。
  不过那并没有治好她的晕机,在遇上气流颠簸的时候,她还是会头昏恶心,而他们两个,也没有在一起。
  有些方法也许很适合别人,但不一定就适合自己。就像吃一种同样的药,有些人正常,有些人则会过敏,有些只过敏一次就好了,有些则永远不对盘。
  恋爱也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改完毕。




☆、三、(1)

  年初七,春假的最后一天,夏耳把屋子细细收拾了一番,累出一身汗,洗个澡睡了一下午,醒过来时天还没黑。她睡足了精神很好,到楼下坐了吴城的旅游专线,绕着运河把这个曾经生活和学习过的城市在眼里复习了一遍。原来生活过的老城区早就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奢华的商场和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时间的力量最是巨大,仿佛她还来不及感慨昨日种种,有人已经强行把书翻到了当前的那一页。
  城市总在修路,新的地铁线在建,绕了很远的路才到师大门口。蒋子渊从婆家回来,打电话给她:“你在哪?年都快过完了,出来吃个饭吧。”
  “在师大门口。”
  “怎么会突然想去那?”
  “正好路过而已,快出来,以前的那家火锅店还在。”
  
  店没有变,店主却已经换了好几个,室内的装潢也换了风格。学校放假了生意不多,得知他们是以前的老食客,老板很热情地打了八折。照例点一个鸳鸯锅,大份鸭肠和黄喉,大份羊肉和生菜,还有年糕,蒋子渊一边涮一边吃,大呼过瘾。
  “我都好久没吃过火锅了,前段时间闹地沟油事件,谢新海那家伙怎么都不准我吃。”
  “还不是一边有人说一边还有人吃,所谓眼不见为净,自己吃得开心就好。”
  “我就喜欢你这样,当年咱们外院美女不算少,就你最不矫情。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们也在这,有一土木系的男的带着法语系的系花,点菜的时候问到什么都说随便,结果好了端上来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还尽说那些菜怎么毒怎么脏,我记得那个男的当时脸都绿了。”蒋子渊便说边模仿那女生的表情,学的惟妙惟肖。
  夏耳忍住笑:“我觉得是那个男生太没有眼力,法语系的系花哎,起码要去西餐厅才够档次。”
  “那个年纪的男生哪能想那么长远,相比起来,能陪着土得掉渣傻得冒泡的我们一起下馆子并且毫不介意的才叫男人。”
  夏耳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蒋子渊犹不死心:“我不相信你已经忘记宋迟了……”
  隔了这么久,逃避了这么久,终于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却也不过像是在深水湖里投了一个石子,水面晃一下,不久就平静了。
  
  “他一个大活人又不是敏感词汇可以屏蔽,不过现在独自一人的时间很多,反而变得很少往回看。” 以前一定想不到,夏耳想,原来有一天,这些都会过去的。再怎么累死人的爱,再怎么累死人的恨,都会过去。
  “你别怪我总要揭你伤疤,如果真好了就不怕揭。我以前总怕你被他骗,但是刚才想起他很久前屈尊陪我们来这里吃过火锅,突然觉得这个人其实没那么差。”
  她笑:“这话你应该去跟他讲,在我面前说他又听不到。”
  “我哪敢再去惹那个阎王啊,再加上他家里还养着只母老虎,不过据说两人一直不合,分居好几年,也快离婚了。”
  “我对这些不敢兴趣,您挑重点讲。”
  蒋子渊没好气:“那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兴许是知道的,但是这也不重要吧。”
  “真的不重要吗?你其他地方我都喜欢,唯独自欺欺人这一点我很不喜欢。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觉得你跟安梁还真是一类人,看着很好说话,对什么都不挑剔不太在乎的样子,其实最难对付,天知道要你们一句真心话多不容易啊。”
  “我只是这样想,很多事情过去了,当事人并非像其他人想的那般念念不忘,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放不放心不重要,关键是你。”
  “也许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这些年,他其实一直在我身边。”
  “那……”蒋子渊突然被打断,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知道?”
  “那天晚上我发烧,是他送我去医院的。”
  蒋子渊倒吸一口气,沉默很久才吭声:“我一开始以为是安梁,后来你说他出差了,你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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