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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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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他们随身携带的便轿。

    “这家人排场可够大的……”宋端平道:“做生意的吧。”

    “不像。”陈恪摇头道:“倒像是大官子弟。”

    过了一刻钟,他们终于也能下船。

    一进衡阳城,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一座兵城。这座从南北通衢的重镇,聚集着大量从两广路退下来的部队,又有从各地新开到的军队。临近各路转运司,也都在全力把军需运到这座城市。

    所以整座城市之兵荒马乱也就可想而知了。街上到处是大车,塞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牲口粪便的味道让人掩鼻。屋檐下、店肆里,挤满了衣冠不整的官军,在吃酒耍钱,闹哄哄,乱糟糟,污言秽语漫天起飞。

    要不人家说‘有组织的时候是兵,没组织的时候是匪’,这话一点不假,陈恪四人一路走来,见了好几起强抢民财、殴打百姓的事件。好在他们四个一看就是又穷又横不好惹的那种,是以一路打听到衡阳县衙,倒也没遇上什么麻烦。

    “终于到家了!”众人不禁长舒一口气。陈恪便上前对那守门的老差人道:“这位老丈,请问这里是衡阳县衙么?”

    “原来是,现在暂时不是了。”见他身材高大,老差人倒也老实回答道:“现在是荆湖南路转运使司驻地。”

    “那县衙现在搬哪去了。”陈恪问道。

    “也在里头,你干什么?”老差人警觉起来道。

    “我想找陈大令。”

    “陈大令……”老差人瞪大眼道:“你们是?”

    “我是他儿子。”

    “啊……”老差人先是面色一变,刚要说话,这时,衙门里有官员出来。他顿时紧张无比,连连朝陈恪使眼色,然后举起手中的棍子,一面驱赶他们,一面大声道:“快闪开,快闪开,现在这时候,谁还管你们的鸡毛蒜皮!”

    陈恪顿感蹊跷,五郎要发作,被他死死按住外拖。

    “他们是干什么的?”那官员停住脚,问那差人道。

    “几个娃娃,丢了盘缠要报官。”差人睁着眼说瞎话道。

    “唉,你们也不看看,官府哪还有功夫帮你们抓贼。”官员摇摇头道:“带他们进去备个案吧。”说完便匆匆走了。

    “嘘,好险……”待那官员走掉,差人松口气,朝陈恪急声道:“快走吧,要让人知道,你们是来找陈大令的,就完蛋了!”…;

    “为何?”陈恪几人一下就懵了。

    “别在这儿杵着了,我家在隔一条街的第五户,门上还贴着门神的就是,钥匙在门沿上,你们先去我家等我。”差人连声吩咐,急着催促道:“快走吧……”

    “你先说我爹怎么了,我就走。”陈恪紧紧皱眉道。

    “出事了,下狱了。”差人快要急疯了:“你们要是再不走,引来法司的人,就陪着你爹蹲大牢吧!”

    陈恪终于还是冷静下来,带着三人离开了衙门,按照那差人所指示的,找到他的家,摸到钥匙开了门。

    进到屋里,宋端平惊慌道:“陈伯伯不会有事吧。”五郎虽然没问,但也是一脸紧张。

    “阿弥陀佛……”玄玉小和尚双手合十。

    “等那人来了再说吧。”陈恪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道:“想不到,还真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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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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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那老差人提着个包袱进了胡同,见院门仍然锁着,便摸下钥匙开了门。

    进去一看,只见四人组里,那个和尚在盘腿打坐;那个黑大汉,则举着院中的磨盘锻炼手臂,此刻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还有两位呢?”老差人话音未落,听到身后门响,转头一看,见到了第三人,陈恪。陈恪比他高出整整一头,十分有压迫感。

    “还有位兄弟属猴的,在家里呆不住。”陈恪道:“老丈不消理他。”

    “真是小心哩。”老差人带着浓重的湘音,一边嘟囔着,一边进了屋。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哪能看不出,陈恪他们是在防备被自己出卖?

    “老丈恕罪,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惊弓之鸟而已。”陈恪抱拳赔罪:“本是欢欢喜喜来探亲,谁知竟发生此等变故。”

    “唉,也难怪,谁家遭了这种难,都得惊掉魂儿。”那老差人得五十开外,面黄枯瘦。他把头上幞头帽一摘,包袱往桌上一搁,拎起茶壶灌一肚子凉茶。

    待他饮完水,陈恪才问道:“还没请教老丈高姓大名。”

    “小老儿叫王金贵,可惜一点也不金贵。”老差人咧嘴笑道:“小哥儿是陈大令家的三郎?”

    “老丈如何得知?”

    “哈哈,大令整日把你们兄弟四个挂在嘴上,”王金贵拢着悉数的胡子,笑道:“虽然没见过,但你们的样儿,可都在老汉眼里活灵活现的。外面那个黑大个,定是五郎吧。”

    “不错……”陈恪面色一黯道:“老丈,我爹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唉,是掉脑袋的大事,”王金贵也黯然道:“十天前,押往韶关的一趟军资被贼人劫了。押运的文官,除了陈大令这个主官外,一个都没回来。”顿一下道:“原来出发后不久,陈大令便中了瘴气,大家怕他进山有危险,就把他留在驿站中休养。结果大令逃了条性命,被逃回来的民夫和官兵抬回了衡阳。”

    “一到衡阳,大令便被法司的人下了狱,说怀疑他勾结匪类,给那些山贼通风报信。”王金贵叹息一声道:“据说提刑司已经拟了死刑,快马呈报京里勾决呢。”

    “……”陈恪半晌没说出话来,没想到,竟然陈希亮竟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良久,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我爹他,绝不会做出那等事!”

    “老汉当然相信,否则也不会让你们来我家里。”王金贵叹口气道:“不光我不信,我们县衙里,但凡了解大令的,都知道这是胡说八道。可惜,我们算个屁,提刑司的人根本不理会。”说着有些羞愧道:“还说,还说谁给他说情,就是同党……”

    “荒谬!”陈恪重重一掌,将那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桌子,直接拍散了架:“我明日就去官府问问,他们有何证据,能定我爹爹的罪!”

    “哎呦,小爷,你还是真是个暴脾气,”王金贵看着老朽,动作一点不慢,在桌子坍塌之前,竟一手接住茶壶,一手拎住包袱道:“这兵荒马乱的光景儿,谁还跟你讲证据。”把手里的物件搁在空椅子上,他接着劝道:“虽然咱大宋朝不兴株连,但官府把你拿去审问几日,保准能让你人不人、鬼不鬼。”

    “你说的不错,我这么一头雾水撞上门去,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彻底被动。”陈恪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步道:“我得先把来龙去脉整明白了。”…;

    他一边琢磨一边踱着圈子,快把王金贵看晕了时,才站定了问道:“那支辎重队多少人?”

    “七百多民夫,四百多官兵。”王金贵道。

    “这么多人还能被抢?”陈恪皱眉道:“你们这里的土匪很嚣张么?”

    “不会的,从衡阳到郴州再到韶关,是进广南东路的官道。虽有不少山路,但这些年来,只听到有个把行旅遭劫,却没有敢打劫官府的。”王金贵摇摇头道:“不过彼一时此一时,现在兵荒马乱的,保不齐就有强盗趁火打劫呢。”

    “之前可有什么有名号的匪帮?”陈恪又问道。

    “没有,没听说过。”王金贵摇头道:“三郎为何有此一问?”

    “这笔买卖,不是小股土匪能干出来的。”陈恪沉声道:“最少得千人以上的匪帮,才敢做这个活。”

    “嗯。”王金贵点头道:“听回来的民夫说,漫山遍野的都是土匪,这才吓得他们丢下辎重撒腿就跑。”

    “从邕州失陷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算有匪帮新生出来,也没这个实力。”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王金贵捏着胡子道:“这个强大的匪帮,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

    “还有个问题,”陈恪又道:“民夫和官兵的损失如何?”

    “就是一开始被射死几个,大部分都全须全尾的跑回来了。”王金贵叹气道:“望风就逃,两广就是这么丢的。”

    “一共多少文官押运?”陈恪问道。

    “不算大令还有五个,都没回来。”王金贵叹口气道:“不过这也正常,官人们都是坐车的。盗匪把滚石一放,车就被堵死在山路上;乱箭一发,民夫和官军又一哄而散,可不就把官人们甩下了么。”

    “那也不该一个也回不来。”陈恪却摇头道:“实在不合常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王金贵直挠头。

    “不知道……”陈恪摇摇头。

    “感情白费了半天的吐沫。”王金贵顿时泄气道:“不说了,吃饭吃饭,我买的米饭都该凉了。”说着把包袱摊开,露出六个荷叶包道:“这光景,没法大鱼大肉的招待你们了,凑合着填饱肚子吧。”

    “多谢老丈。”陈恪从袖里摸出一角银子道:“不能让你破费。”

    虽然城中物价腾贵,但一角银子仍然可以买到几十个这样的荷包饭,王金贵连忙摇头道:“大令家的公子来了,老汉招待是应该的。”

    “我掏出来的钱,从没收回去的习惯。”陈恪摇头道:“拿着吧。”

    “哎。”王金贵便痛快的收起来,咧嘴笑道:“大令还真没说错,三郎为人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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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汉留下一个荷包饭,其余的都被陈恪拎到院子里。外面此时已经天黑,陈恪朝玄玉和尚晃晃道:“还过午不食?”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小和尚一口东西都没吃。

    虽然饿得头晕眼花,但玄玉还是很坚定的摇头道:“阿弥陀佛,哥,我不吃。”

    陈恪还是丢给他个荷包饭道:“拿着明早吃。”又给五郎一个道:“去给你猴哥儿送去。”

    五郎点点头,便起身出了院子。

    陈恪蹲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信手展开一片荷叶,一边用手捏着米饭往嘴里送,一边陷入了苦思。

    眼下的处境,实在是太艰难了。就凭他们几个无权无势、没依没靠的青年,该如何去拯救老爹陈希亮?怎么证明他是无罪的,如何让那些大人们相信……就如老虎吃天,完全没有头绪。…;

    “烦啊……”陈恪把吃了一半的荷包饭丢出老远,苦恼的捧着脑袋道:“谁能给我想个办法!”

    过了少顷,就听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恪吃惊的抬起头来,望着那小和尚玄玉道:“你说什么?”

    “哥,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玄玉重复一遍,怕他不懂,还解释道:“一日法眼禅师问大众曰:‘虎项下金铃,何人解得?’众无以对。泰钦法师适至,法眼举前语问之,泰钦曰:‘系者解得。’”

    “唉呀妈呀小和尚!”陈恪一下子就明白了,恨不得在他的光头上亲两口,狂赞道:“你真人不露相啊!”

    “哥是当局者迷。”玄玉谦虚道:“小僧是旁观者清罢了。”

    “太谦虚了……”陈恪说着突然愣怔道:“不对呀,我什么都没说,你咋啥都知道?”

    “小僧自幼修炼,”玄玉诚实道:“耳力要比常人敏锐些。”

    “所以我们在屋里说的话。”陈恪张大嘴巴道:“你都听到了?”

    “十之**……”玄玉道。

    “厉害!”他和王金贵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小和尚还能听个大概,陈恪惊叹之余,不禁狐疑道:“那么说,我和你猴哥在船上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就是那些诱拐小和尚‘还俗’云云。

    “阿弥陀佛,”玄玉双手合十道:“该听的听了,不该听的没听。”

    “嘿……”陈恪不禁笑骂道:“你这和尚,原来也是貌似忠厚!”

    “都是跟哥学的。”玄玉眯眼一笑,把斗笠戴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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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探监 (首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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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月响晴响晴的天,晒得树叶打蔫地皮起卷儿,也让塞满了溃兵和牲口的城市臭不可闻。

    傍晚时分,天空终于起了乌云,云还没铺满天,地上已经很黑。又亮又热的大晴天,忽得跟黑夜似的。很快又是扯雷又是打闪,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砸起了满地土星子。

    大兵们鬼叫着,扒光了衣裳在大街上跳,官差和役夫们则赶紧给露天存放的粮秣器具加盖雨具。但已经来不及了。毫无缓冲的,万千条瀑布从天上砸下来,转眼间,天地已经分不开,成了一个白亮亮的水世界。

    雨又快又急,只半个时辰,就让大街上积水成河,到处飘浮着大兵们造出来的垃圾。更多的官兵被调去抢险,待将所有的雨布铺好,仓库堆好麻袋,雨也停了。淋成落汤鸡的人们瘫坐下来,连咒骂老天的气力都没了。

    但无论如何,这场豪雨解了暑气,衡阳城里人们,终于获得了一个盼望已久的凉爽之夜。

    乌云很快散去,露面天边最后的余晖。若是平时,这意味着即将出现一个街灯辉煌、人潮涌动的仲夏不眠夜。然而在兵灾阴云的笼罩下,所有店铺都关上门。被暴雨阻在外面的人们,也匆匆赶回家,唯恐天黑遭到不测。

    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有两个身穿皂隶服色的男子。前一个,正是那衡阳县老差人王金贵,后一个,身材消瘦,不笑也像笑的,竟是宋端平。话说陈恪本要走这一遭的,却被王金贵坚决阻止了,这年代南方人个子本来就矮,他六尺的身高实在是鹤立鸡群,太扎眼了。

    其实宋端平也算高的,只是没他那么夸张罢了。所以只能由猴哥儿走这一趟。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王金贵一面走,一面摇头叹气道:“你说我是发什么昏,跟你们这帮混小子瞎胡闹。”

    “三郎不是说了么,这叫正义感。”宋端平嘿嘿笑道:“我这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都不怕,你个五六十的老头子怕什么?”

    “嘿……”王金贵笑骂道:“有这么安慰人的么?”说完便正色道:“待会进去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全由我来应付,不然一张嘴就露馅。记住了么?”

    “我肯定跟个扎嘴葫芦似的。”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提刑衙门后门。提刑司,全称提点刑狱司,又称宪司,掌本路郡县之庶狱,并负有监管官员之职。荆湖南路的提刑司,便设在衡州衡阳城内。因为内里还有宪司大牢,因此平日里守备森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但蛇有蛇道、鼠有鼠洞、王金贵愣是领着宋端平进去衙门,直奔大牢而去。

    大牢前的券门巷道上,挂着的防水的油绢灯笼,光芒摇曳不定,守门的牢头看见王金贵,怪笑道:“你这厮,好久不见,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宋代的官员,基本都是异地任职,但皂隶差人却清一水是本地人,在一个地方生活几十年,关系如何不论,至少没有面生的。

    “哎,”王金贵叹口气道:“今天,是我们那倒霉大令的生辰,我代表兄弟们,来给他送顿寿宴。”

    “这不太合适吧。”牢头皱眉道:“上峰有嘱咐,不许人靠近陈大令。”

    “知道,这不趁当官的回家了才来。我只给他送顿饭,不打紧的。”王金贵凑上去,拉着牢头的手道:“大令虽然到衡阳不到一点,但他给咱们县办了多少好事儿?现在他随时都会被杀头,这顿寿宴,兴许又是断头饭,你就通融一下吧。”…;

    牢头点点头,不只是被他的话打动了,还是被他塞到手里的银子打动了,总之打开了牢门道:“最里头一间牢房,快去快回。”

    “多谢。”王金贵回头朝宋端平骂道:“愣着干啥,还不快道谢。”

    “这位是?”

    “我堂侄子,刚从广东投过来,临时让他跟着我干。”王金贵啐一声道:“那些家伙,光说的好听,真让他们来了,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

    “人之常情么。”牢头笑道:“我就进去了,你快着点。”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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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阴森森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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