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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曹朋招手,示意黑睡过来将岳关拿下,“我只负责辑拿你,其他事我不会过问”到了许都,三木之下任你是铁打的好汉,也要招供。岳庵主,我若是你,定会仔细斟酌。”
“我,已经斟酌好了。”
岳关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
当曹朋收回画杆戟的时候,她猛然一个旋身,“菊花坞里菊花庵,菊花庵住菊花仙。菊花仙人种菊花,又献菊花换酒钱”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无花无酒锄作田……”
歌声悠扬,极为悦耳。
岳关的身子缓缓瘫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脸上犹带着灿烂笑容。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弱,直至不可闻。
曹朋下意识催马上前两步,又勒住缰绳,看着岳关身下渗出的鲜血,然后了把水的渡。””
“公子!”
曹朋摆手,示意大牙不用解释。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玄硕道:“先生,以为这个结果如何?”
玄硕一怔,神se淡然道:“甚好。”
“是啊,也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晓先生了。”
“啊?”
玄硕心里一咯噔,脸se微微一变。
可曹朋却没有理睬他,招手示意亲卫过来,“大牙,你和李先带几个人,把尸体送回洛阳……”就葬在菊花坞中,让她陪着续山的菊花,做一个逍遥快活的菊花仙,再勿涉足这红尘之事。”
李先和大牙连忙应命,招呼过来几个人,把岳关的尸体收好。
胸口,一支锋利的匕首直没入柄,可以看出这女人不仅是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是心狠手辣。
“曹北部……”
玄硕刚要开口,却听曹朋道,“玄顾先生勿需赘言,随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
“许都!”
玄硕脸se大变,连忙想要挣扎。
可是他身边的两名黑睡,皆身强力壮之人,把他死死的拖住。
自有黑睡上前,接过了那些车仗。
“你们都回去吧,车仗从现在,由我们接手。”
“可那车马是我的……”
夏侯兰在马上一瞪眼“回去找陈锥阳报赔,就说是曹北部征用,到时候自然会赔偿你们。”
车夫杂役们虽说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赘言。
车仗改道,沿着记水南下”小渡口,又恢复了宁静。只是那地上的一滩鲜血似乎在告诉人们,这里曾发生过一桩命案。可谁又会在意?在这乱世之中,学会沉默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丰夫们相视片刻,沿看来路,踏上了归途……”
当晚,曹朋赶着车马,来到嵩高山下。
这里距离阳城县并不算太远,山脚下有一所车马驿。不过呢,如今这车马驿已经被曹朋征用,所以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客人。驿站旁边,是一座简陋的军营,驻扎有一百名黑睡。
当曹朋等人抵达之后,夏侯兰领着一百黑睡直接进入军营。
而甘宁则率一百飞睡,入驻车马驿中,担负起了守卫之责。张氏和黄月英,都住在车马驿里。昨日,她们和曹朋一同离开洛阳,但到了嵩高山下之后,曹朋便圭排她们先住下,而后带着人离开丵。同时,曹朋还派出郝昭,率一百黑睡,持曹朋的印绶,赶赴茶阳洞林寺。
此时,郝昭还没有回来。
和母亲、黄月英等人家暄几句,曹朋便回到了房间。
他的情绪并不是特别高,显得有些低落。
各为其主,说不得谁对谁错办站在曹操的角度而言,曹操所做的并无错误;而在汉帝眼中,曹操就是权臣,就是奸臣,和董卓并没有什么区别。曹朋感到困惑,汉室衰颓至今,仍有如此强大的凝聚力。岳关自杀,说是不想受三木之苦,可实际上,却是为了保护汉帝。
这女人……”
曹调轻轻叹了口气。
他命人将两座佛子像运进房间,然后唤来了阚泽,又让人把玄硕带来。
甘宁则站在屋外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
屋中灯火通明,四支儿臂粗的牛油大蜡,插在墙壁的烛架上,火苗子乱窜,把房间照得通透。
玄硕气急败坏的进了房间,一进门就道:“曹北部,你究竟什么意思?”
“玄硕先生,用过饭了吗?”
“我可是堂堂的白马寺卿,也是朝廷命官。你把我抓来,究竟何意?
没错,我的确是藏匿了岳关,可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威胁我,我也只有相从,却并没有参与……”
“呵呵,她威胁你什么?”
“她威胁我……”威胁我的性命。
“哈哈哈,玄硕光生真会说笑,岳关不过一弱女子,焉能敌得过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西凉好汉。”
玄硕猛然抬起头,“曹北部,你弄错了吧,我可不是西凉人。”
“是不是西凉人不重要……”呵呵,玄硕先生莫要紧张。其实,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来坐坐而已。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真要拿你,大可以把你直接送去衙门,到时候你以为会有人信你的胡言乱语吗?当然了,我也相信,玄硕先生你其实,并不太愿意见官,对不对?”
曹朋说起话来,满面春风。
可是却让玄硕感到心惊肉跳。
芯觉得,曹朋这话里面,是话里有话。
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玄硕更加不安,当他看到摆放在堂上的两尊佛子像,下意识的咽了。唾沫。
曹朋站起身来,走到佛像旁边。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佛像的身体,使得玄硕脸se不由得一变。
“永汉元年,先帝驾崩,由少帝继位。
大将军何进试图诛杀十常侍,不成想反被十常侍所杀”时并州牧,前将军董仲颖率部入京,废少帝而立今上”后来关东二十二路诸侯起兵,大败董卓。董卓仓促决定,撤离洛阳……”不过在撤离涛阳的时候,他还下令迁移雅阳富户。凡不同意迁走之人,全部都杀掉。
当时执行这个命令的人,就是董卓的女婿,时任左中郎将的李儒。
据当时留存下来的记录,李儒从哪些不肯依从的富户家中,搜刮来数万斤黄金。但董卓撤离迅速,未等李儒把这些黄金装运上车,关东诸侯便已经攻破虎牢,直扑雅阳……”李儒仓皇而走,那数万斤黄金,则下落不明。许多人都以为,那些黄金已送往长安,居士以为呢?”
闲泽起身,接过曹朋的话岔子。
“永汉三年,董卓被杀,李儒和他的儿子李著不知所踪。
第二年,也就是初平四年。
一个名叫袁著的人,自称是京兆人氏,在荣阳洞林寺出家,并在建安元年,成为洞林寺主持。
同年,洛阳白马寺卿,也就是玄硕先生,三番五欢向请求鸿驴寺发放印绶。
公子命我翻查近十年来的案犊,使得我发现,玄硕先生在雅阳期间,数次前往洞林寺……”而在建安三年,玄顾先生开始着手修造五百佛子,并说这五百佛子像,是要送与洞林寺。”
“那又如何?”
玄硕心惊肉跳。
曹朋笑道:“可我不相信,那数万斤黄金,被送去了长安。
我四哥,也就是朱北部在临死时,曾对我那嫂嫂说,糊涂,糊涂,。这句话,我一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四哥在说谁‘糊涂,?直到有一天,我站在雪莲的房中,偶然灵光一闪……”四哥当时将死,必是想留下什么线索;而我四嫂则正感慌张,未必能听得清的真切。加上我四哥又是憔县人,话语中不可避免带有沛国方言。糊涂,浮屠……”听上去颇为相似。
浮屠?
我四哥究竟说的是什么?
三月时,我曾在洛水河畔,见有人推人落水,但是却没有查到尸体。
只不过因为我当时没有官面的身份,所以也不好查询,于是便托付我四哥,查询这件事情。
想来,我四哥有了线索。
他并不清楚杀他的人究竟是谁,所以还以为,是因这浮屠丧命,故而在临死前,留下了这条线索。白马寺的五百佛子像,是在北邓下铸造。而之前我所扣下的推车上,留有一层黑土。
这种土质,我也让闱泽大兄查过,雅阳附近只有北邓山才有。
所以,我不相信,那些黄金被送到了长安。我更愿意相信,李儒当时匆忙间,把数万斤黄金藏在白马寺内。数年后,董卓被杀,李儒改头换面,坏了自己的模样,重新回到了洛阳。
他把那些黄金取出,但又不好送走。
于是便让他的儿子李著,到洞林寺出家,并借口造五百佛子像,将那黄金铸成了五百佛子。”
说着话,曹朋猛然抬脚,狠狠的踹在佛像上。
只听蓬的一声,那佛像倒在地上,一层泥塑土块,受曹朋暗劲所致,顿时裂开。
在火光下,从佛像的裂缝中,闪过一抹抹金光。
就在曹朋踹翻佛像的一利那,玄硕呼的站起来,惊叫一声。
而曹朋,则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取出一柄长刀,啪的拍在桌面上。
“李中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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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 敢不信我?(2/2)
“我不是李儒!”
玄硕垂着头,半晌后才憋出乎一句话。
“是吗?”
“我不是李儒!”
玄硕再次重复道。
曹朋和闱泽相视一眼,不由得会心一笑。两人起身,一起走出了房间,只留下玄硕在屋中。
当然了,还有那一立一倒,两尊佛子雕像。
六年心血,六年心血,眼看着成功,难道要毁于一旦?
玄硕抬起头,盯着那两尊佛子金像,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意。
没错,我就是李儒!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六年前的那一幕血火交织的景象。董卓迁都长安之后,开始拉拢招揽世族子弟。袁绍杀韩馥,他命人送去冀州牧的印绶;曹操占居东郡,董卓与之奋威将军。
到后来,董卓西凉部将渐渐疏远,独重新吕布和王允两人。
甚至连他的女婿,为董卓一手打下江山的李儒,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怠慢。后来”王允献连环计,李儒立刻觉察到了王允的险恶居心,并劝说董卓放弃任秀,不如赠与吕布。
结果董卓来了句:若有人看中你妻子,你可愿献出?
丈人啊,我老婆可是你闺女,我献不献出倒无纤谓,关键是得有人看得上,愿意要才行啊……
也就是那时起,李儒深居简出。
后来凤仪亭风垩波起,董卓带着任秀还有家小,离开长安,去了媚坞。临走的时候,还把李儒的老婆,也就是董卓的闺女一同带走。以至于李儒父子两人”留在长安,颇有些凄凉。
再后来,王允的连环计成功。
李儒率先得到消息,眼见着无法救出董卓,便带着儿子李著逃出长安。
本来,李儒打算去投奔牛辅,那也是董卓的女婿。不想没等他赶到,牛辅就被人杀了。而李催郭记又准备散了西凉军”李儒一看情况不妙,立刻带着儿子躲进了南山。不想贾诩横空出世,劝说李催郭记率部围攻长安”并挽回了局面。等李儒知道后,关中局势已尘埃落地。
也许,会有人说,何不去投奔李催郭记?
李儒也有李儒的骄傲,在他眼中,李催郭记不值得他辅佐,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罢了。而且,在躲入南山的时候”他与几个浮屠教的弟子有些接触,加之之前的惨败,使得李儒生出了遁世之心。他已经展现过他的才华,更无需再去证明他的能力。辅佐董卓,已经让他心力憔悴。倒不如找一处偏远山村,遁世修行。买些田地,做一个逍遥自得的富家翁……
但是,当富家翁需要资本。
哪怕是在乱世,手中若没有资本,当今富家翁也难。
于是,李儒便想起了当初存放在雅阳的那些黄金。若能取出,他父子大可以在山中逍遥快活。
为此李儒毁了自己的相貌,改了。音,更换姓名,返回雅阳。
整整六年时间,眼看着就要实现梦想了,却横空跑出来了一个曹朋”把他的计划完全打乱。
看毒佛子金像,李儒不由得咬牙切齿。
我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自己是李儒,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被人知道他就是李儒的话,会死的很凄惨。同时,他也搞不清楚,曹朋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抓他?那理应把他直接送往许都,而且还是大功一件。凭李儒早先所做的那些事情,他甚至相信,只要曹朋把他交出去,立刻能博得老大的名声,为人称道。
李儒,可是协助董卓毒杀少帝的凶手……
但曹朋却没有把他送交出去,而是带到这荒山野岭中盘问。
难不成,他看上了那两万斤黄金?
也不太可能!
毕竟曹朋那两篇文章所表现的气节,不是贪婪之人。
李儒有点想不明白,曹朋究竟是怀的什么心思?
“看起来,这李文成还不死心啊。”
曹朋站在跨院门口,低声和闱泽交谈。
闱泽一笑,“这是自然。他还没弄明白公子的心意,自然不会吐口。公子当知道,李文成当初可是做了何等大事。董逆的帮凶,毒杀弘农王的凶手,若承认了,必死无疑…………”
“他真的能成吗?”曹朋疑惑的问道:“我是说,让他留下来,靠谱吗?”
闲泽一怔,旋即领会了那“靠谱,的意思。
“靠谱,绝对靠谱!”他轻声道:“公子如今,其势初成。但若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要有个明白人出谋划策。纵观公子身边,子山和我,都是做事的人,而非谋者;濮阳闺有些迂腐,学识虽好,却不当大事;而令兄邓海西,如今官拜屯田都尉,掌两谁之事,其势比之公子更盛。公子若无谋者相助,早晚必成令兄之附庸。
说实话,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
“为什么?”
“令兄如今虽说孤身,可他的背后,尚有整个棘阳邸氏族人。
一旦他得势,必然会有大批族人前来相投;而公子却不一样,即便是归宗认祖,可保证整个曹氏,与你同心吗?所以,公子必须要有一个清晰的谋划,甚至要始终压住令兄一头才行。唯有这样,那些邓氏族人才不至于造反;也唯有如此,公子才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
如今的形式就是,你这一支吞下邸氏;亦或者将来,被邓氏压制。
公子,非我挑拨关系,这是一个现实。哪怕邓叔孙没有这个想法,焉知其他邓氏族人不如此?”
曹朋不由得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邓芒!
虽然和邓芝交往不多,但曹朋能够感受到,他想要光大门媚的心意。
上次在曲阳,这邓芝就有这种意图。只是逢陈宫兵临城下,最后被曹朋压制住了他的心思。
但是,压制住了”不代垩表他没有。
而且邸芝就在邸稷的身边,保不准什么时候兴风作浪。
邓稷若是一个把持不住,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夫妻之间的和睦。现如今,曹汲为民曹都尉,隐隐能压制住邓稷。可是曹朋却清楚,老爹上升的空间恐怕并不会太大。毕竟这底子摆在那里,早晚必会被那稷超过……不行,为了姐姐,甚至是为了我未来的绝世名将外甥,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压住姐夫一头。强权出真理,不如此,那些邸氏子弟岂不是要翘尾巴?
可是……
曹朋轻轻拍了拍头。
他对李儒的印象并不太好。
三国演义中,几乎把李儒描写成一个极其猥琐的大叔,甚至在长安之乱时,把李儒给写死。
这么一个人,真的合适吗?
“公子,你可别小觑了李儒。
此人心思缜密,犹善隐忍。而且其目光之高远”掌握时机之准确,都非同一般。那董卓不过是临佻一介莽夫,凭李儒出谋划策,几乎得了整个汉室。若不是后来董卓一味放纵世家子弟”说不定这汉室江山……此人不但有用,而且是有大用。但就要看公子你,敢不敢用。”
董卓之乱,仅局限于中原。
说实话,对于出生在山阴的闹泽,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甚至说,江东士家对汉室的归附之心”远没有中原世家大族那么强烈。毕竟,江东一直处于夷蛮争斗的乱局之中,作为一个农夫出身的稠泽,更不会对汉室有多么强烈的感情。江东人更信奉拳头,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别策不过是商贾子弟,却能统帅六郡,靠的就是他的拳头。乃至于整个三国时期,江东的抵抚最猛,而且也最团结,也就源自于地……
“可是看他的意思,有些不太愿意。
你看,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肯承认,又怎可能低头归顺呢?”
闱泽嘿嘿一笑,“那是他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