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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缠定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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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带你离开危险地区,咱们触动了机关,赖清心一定立刻发觉了,再待在客栈不妥,只有这裏才能保你平安。」在她的扶持下,他们来到一间房,他半躺在床上,观察著自己的伤势。
    「你这个笨蛋!」都受伤了,还只顾到她!她知道,他也是因为保护她才会受伤的,这个大傻瓜!
    「呵呵……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笨呢!挺新鲜的。」瞿廷昊仍是笑道,只是苍白的脸色和额上斗大的汗滴泄漏了他的不适,也让上官羽蔷知道,现在不是计较任何事情的时候。
    「闭嘴啦!」她喝止他。他愈是一副没事样,就让她更觉得有股想哭的冲动。
    「我没事的,这种毒我可以很轻易就解掉,你不要担心。」他看出她的担忧焦急,心裏觉得很安慰。他诊断过了,这毒虽会致命,但是要解毒对他来说仍是轻而易举。
    「你有解药?在哪裏?我拿给你。」她立即说。
    「在腰带裏……一个白色的瓷瓶……」他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费尽最後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後,便昏死过去。
    「瞿廷昊!瞿廷昊!」上官羽蔷惊喊,知道他已经昏迷後,立刻翻找他的腰带,搜出了三个瓷瓶,她打开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裏。
    焦急的观察著他的反应,直到见他发紫的脸色渐渐退去,她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虽然还是有点苍白,但更少是好现象。
    老天,她竟然在害怕!
    看著自己发著抖的手,她呜咽出声,所有被欺骗的伤心和不甘,与这种会失去他的恐惧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到底何时开始他竞变得这么重要?让一向最恨别人欺骗的她,竟然可以不在乎?
    她愕然的呆坐在地上,她竟然爱上了她最讨厌的酸儒?
    虽然如今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酸儒,但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我的天啊!你就不会先帮他把毒箭拔出来吗?」
    一声责问惊回了上官羽蔷的神智,看见屋裏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男子,她立刻一跃而起,将床上的瞿廷昊给挡在身後。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她拔剑相向,大有敢越雷池一步试试的味道。
    「嘿!她真的认不出你来呢!」康以恩笑谑。原本对上官羽蔷还颇有微词的他,看到她毫不犹豫地护在大哥面前时,立即有了改观,也许大哥的选择是对的——虽然她挺会惹麻烦的。
    上官宇廷翻了翻白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二哥。」
    「咦?你的声音……」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到底在哪裏听过?
    「我的声音怎样?笨丫头!」上官宇廷喊出他平常对她的称呼。
    「嗄?大哥?」—听到笨丫头这三个宇,她立即冲上前一把抓住上官宇廷的前襟。「你是大哥?你怎么会……」像是想到什么,她一抬手,快速的扯下他的人皮面具。
    「笨丫头,你毁了我的人皮面具了!」天啊,这是他最完美的一张人皮面具耶!
    「真的是大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裏?还有,你怎么也会易容?」
    「上官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先让我们把大哥腿上的伤处理完再说,行吗?」康以恩说。
    「喔!麻烦你了。」不知怎地,她对这个男人有点畏惧,也不是说他对她恶声恶气或怎样,只是一种感觉啦!看著他的眼睛,就好像会被看透一样。
    她抓著上官宇廷到一边去,留下足够的空间给康以恩。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上官羽蔷质问兄长,他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康以恩及时出声解围。
    「三弟,你过来帮我。」
    「好。」上官宇廷松了口气。「羽蔷,你有任何疑问,就等瞿廷昊醒来後再问他吧!」
    「你……」看著大哥走到床边帮忙处理瞿廷吴的箭伤,她一口气加上满肚子的疑问憋在心口上,真是不快。
    这口气若是不吐,她肯定会闷出病来!
    对了,那赖猪头如果已经发现有人闯入,肯定会派出大队人马全城搜查,而且现场一定留有血迹,赖猪头知道闯入者已经受伤,料定不会再回去,所以现在清心庄的守卫一定不多。
    嘿嘿!她就去把那暗格裏的东西偷出来吧!
    说走就走!
    「三弟,你妹子打算上哪?」康以恩发现上官羽蔷飞身而出,提醒上官宇廷注意。
    「别理她,她肯定心裏有气,出去透透气罢了。」上官宇廷不在意的说。
    既然人家兄长都说不必在意了,康以恩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处理完瞿廷吴的箭伤後,便在房裏打了地铺各自休息,以弥补他们这些天不眠不休的赈灾行动和兼程赶回来的辛苦。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瞿廷昊悠悠转醒,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後的事了。而离谱的是,那两个人一睡,睡到了现在还没起来。
    瞿廷昊没看到上官羽蔷,反而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两人,心裏觉得怪异,同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以恩、宇廷,你们给我起来!」他撑起身子盘腿而坐,运息调理,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毒确实已经清除了,剩下的箭伤根本不碍事。
    康以恩和上官宇廷立即惊醒,纷纷来到床前。
    「大哥,你醒了?觉得如何?」
    「羽蔷呢?」懒得回答他们多余的问题,他急问。
    「羽蔷出去透透气,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上官宇廷说。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们是在未时回来的,帮你处理箭伤时,她就出去了。」
    「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中的毒,服过解药之後至少要经过一天一夜才会清醒,这么久的时间,你们竟然对她毫不理会!」该死!她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自己竟会睡了那么久。
    「我们立刻去找她。」两人转身出去,在庄院裏到处寻找。
    瞿廷昊不放心的下床,以他对上官羽蔷的了解,那丫头该不会打算再闯清心庄吧?
    有此可能!那么说……
    该死!如果她真的想再闯清心庄,那么她现在肯定迷失在树林裏,而且……他飞快的往树林裏去,树林裏的奇门遁甲,可不是只会让人迷失,裏头还有重重机关,误踏陷阱可是会启动机关的!
    拜托,你一定要没事啊!娘子。
    第九章
    上官羽蔷觉得又冷又饿,身上伤痕累累,而且动弹不得!
    昨天傍晚,她一踏进树林,四周烟雾乍起,遮掩了她的视线,让她瞬间辨不清东南西北,迷失在树林裏。
    她胡乱走著,试图走出这团迷雾,不料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暗器让她躲不胜躲,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已经伤痕累累,最後,一道疾射而出的木箭划过她的背部,留下一道大大的伤口,这才让她省悟,最好不要再乱闯了。
    「好痛喔……」她呜咽著,虽然看不到背上伤口的大小,却能感觉到血流的速度。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瞿廷昊定这树林不知走了几次,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为什么现在她会这么狼狈?
    血的味道引来野兽,当夜降临的时候,她发现夜色中有一双双带著光亮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著她。老天,她该不会要死在这树林裏了吧?
    「瞿廷吴,你这个笨蛋!都是你害的啦!」她怒喊著,忍著伤口如撕裂般的疼痛,手脚并用,发挥她毕生的潜力,在成群的野狼欲扑上来撕碎她的时候爬上树,躲在最高的那根树干上,瑟缩的度过一夜。
    她饥寒交迫,又累又痛,感觉背後的伤血已凝固,伤口和衣服紧紧的黏著。
    呜呜……一向坚强的她开始哭了起来。
    「臭哥哥!笨蛋哥哥!没血没眼泪,竟然放任可爱的妹妹身陷险境却不闻不问。呜呜……我一定要告诉爹,让爹罚你快点娶老婆……」前提是她能活著才行。
    树下的野狼虎视眈眈的扒著树干,有几只较庞大的甚至往上跳,企图撕裂她这可口诱人的食物。她战战兢兢的连眼都不敢眨,直到天蒙蒙亮,那几只野狼终於放弃,转身消失在树林裏。
    纵使痛苦万分,她还是发现了。
    她知道这树林有问题,最有可能的是某个人在树林裏布了某个阵式,所以她才会被困在这裏。但是,那些野狼似乎没有这种困扰耶!
    望著那群野狼消失的方向,她紧盯著它们,连它们是从第几棵树转弯的都记得很清楚,直到它们失去踪影为止。
    她缓慢的、艰辛的爬下树,心想,她是不是可以跟著那些野狼的脚步走?
    而事实证明了,不行!
    因为她才刚走不到十步,便又误触陷阱,让一支箭给射穿了肩膀,钉在树干上了,这也就是她现在之所以动弹不得的原因。
    这是最痛苦也是最磨人的酷刑!
    因为箭拔不出来,承受不了剧痛的她一度想昏死过去算了,可是问题是她正被一支箭给钉在树干而动弹不得。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忍受那种剧烈的痛楚,并盼望哥哥能够发现她不见了而来救她。
    时间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太阳穿过树梢照射在她乾涩的双眼上,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不知道瞿廷昊现在怎么样了?毒已经解了吗?伤已经没事了吗?还有……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吗?
    天又要黑了,她被钉在树干上一整天了,不要说她受了重伤,就算是一个平常人,站了一整天也会受不了吧!
    可恶!哥哥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嘛!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痛楚已经不在,因为她已经麻痹。她也乾脆不哭不喊了,反正她也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而眼看天已经快暗了,想必那群野狼又要出来觅食,现在的她已经没办法爬树了。
    垂著头,她静静的等死,就连树林裏终於有了动静,也没力气抬起头来一探究竟,反正,一定是那群野狼来了……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瞿廷昊不敢相信他眼裏所看到的景象,生平第一次,他体验到什么是恐惧,那是一种像要撕心裂肺般的感觉。
    一群野狼正围著上官羽蔷,他相信,只要他再慢上一步,它们便会扑上去撕裂她了。
    他以著非人的速度冲进狼群中,只见他的身体像劲箭般疾射而出,双手以著肉眼难辨的速度旋绕著,霎时,狼嚎声四起,一只只野狼从他的掌风中抛射而出,跌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只一眨眼的时间,一群野狼一只不剩,他这才收了手,敛下一身的爆烈之气。
    他转过身看著垂著头的上官羽蔷,恐惧从他心裏蔓延至全身,他抖著脚缓缓的接近她。老天,眼前的她就好像是一个残破的布娃娃被钉在树上,眼睛每扫过她身上一个地方,都像是一根带刺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他心上。
    「天啊!娘子……」他痛苦的低喃,这一瞬间,他以为她已经……抬起颤抖的手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悬著的心终於放下了一半。
    他使力震断箭的头尾,而失去支撑力量的上官羽蔷就这么软软的往前倾倒,落在他准备好的怀裏。
    缓缓的将她放平,瞿廷昊立即为她做检查。不久,突然感觉到视线变得模糊,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滴落在她气息微弱、斑斑血痕的脸上。「哦,娘子……」
    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他纵身飞回笑世居。
    在大门口,他遇见正想到树林裏寻找的康以恩和上官宇廷。
    「老天,羽蔷……」上官宇廷难过的惊呼。
    「天啊!她怎么会……」康以恩也不敢相信。
    「以恩,把树林的一切统统给我毁了!」瞿廷昊没有停下脚步,只留下冷酷的命令。
    「是我的错!都是我!」上官宇廷痛苦的低喃。他没办法原谅自己,都是他的疏忽才害羽蔷变成这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都没有帮助,我们还是遵照大哥的吩咐办事去吧!」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什么啊!你竟然把树林子给毁了?」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上官羽蔷,第一个冲动就是要瞿廷昊带她去闯闯树林裏奇怪的阵式,结果却听他说已经把树林给毁了。
    「它们伤了你!」瞿廷昊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心裏仍然免不了升起一股恐惧感。虽然她的伤势不重,却因为延宕过久,差点救不回来,幸而他是医儒,要换成一般大夫,现下就没有上官羽蔷这个人的存在了。
    原本还以为她会因为这次的事件,对树林存有恐惧感,没想到她能行动後,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树林。
    「拜托,伤我的是设置那些机关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啊!你干么不去杀了那个设置机关的人埃」真是的,竟然因为人为的过失而毁了一座无辜的树林。
    「嘿!大嫂,口下留情,大哥会当真的。」康以恩见瞿廷昊一听完她的话,马上射过来一道阴森的视线时,立即开口求饶。
    老天!那些奇门遁甲、陷阱机关是他弄的没错,可是那也是奉了大哥之命啊!而且,他也没有毁了整座树林,只是把奇门遁甲全撤去罢了。
    「怎么?难道那些害人的东西是你弄的?」上官羽蔷也聪明,一点就通。
    「是大哥要我弄的。」康以恩立即推卸责任,此刻,性命摆中间,至於兄弟情义就先搁下吧!
    「喔!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啊!」她斜睨著瞿廷昊。「那你为什么不毁了自己,反而拿那无辜的树林出气?」
    瞿廷昊盯著她,接著在毫无预警,众人错愕的表情之下,他抽出墙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的肩膀,刚好和上官羽蔷的伤同个地方。
    「你疯了!」她首先回过神来,愤怒的大吼。
    「大哥!」上官宇廷和康以恩也回过神来,惊愕的喊道。
    瞿廷昊一脸肃穆的望著她。「既然是我的错,我……」
    「你给我住口!」上官羽蔷打断他,转头对上官宇廷和康以恩说:「大哥,拿伤药来。康以恩,你来帮我把他的剑拔出来,」
    折腾了一会儿,终於将他的血给止住,伤口也包扎妥当。上官宇廷和康以恩两人彼此对看了眼,默默离开卧房,留下他们独处。
    上官羽蔷低著头,久久无语,久到瞿廷昊察觉不对劲,出声唤她,「娘子?」
    「不要……」她喃喃低语。
    「娘子,你……」
    她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泪水。
    「以後绝对不要再做这种事!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时,有多害怕……」她哭喊著。一直以来她就不是爱哭的人,甚至讨厌流眼泪,但是一看到他的自戕,而且还是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瞿廷昊将她搂进怀裏,低声的道歉。
    「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休了你!」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保证道,心裏觉得甜蜜蜜的,因为她在无意间已经透露出对他的感情,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真心唤他一声相公的。
    「我说,相公啊!」靠在他怀裏的上官羽蔷突然抬起头来。
    嗄?才刚想而已,她就真的叫了!
    他差点因为听到她这声相公而乐昏头,不过在对上她那不怀好意的笑脸时,立即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看著她。
    「哦,什么事?娘子。」
    「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恨的是什么?」
    「没有。」他摇头。
    「没有吗?好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人家欺骗我!真不巧,相公你好像就做过这种事。」
    嗄?她还记得啊?他以为经过这些事,她已经不再计较了。
    唉!没想到当初的好玩,竟然会自食恶果。
    「娘子……」
    「通常别人欺骗我,我一定和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上官羽蔷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耶?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可以!
    「娘子,你听……」
    「不过呢,看在你不知道我的规矩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
    「真的?」
    「当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和你计较欺骗我的事。」
    瞿廷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娘子……请说。」
    「现在我知道你武功很好了,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只要你一个人出面解决就绰绰有余,可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只有赖猪头的事,我一定要管到底,我要亲手把赖猪头给送进牢裏去!」
    「娘子,关於这件事……」瞿廷昊脸黑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没有权利反对,你可要记住,这是我原谅你的条件!」看他一副像是要反对到底似的模样,上官羽蔷立即先「出口为强」。
    「娘子,我不是反对……」他困难的说出口。
    「不反对,那就是达成协议了。」早说嘛!害她担心了一下。
    「听我说,娘子,我不是反对你去找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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