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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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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着眼面前一个没包严实的油纸包,假和尚伸长了脖子,一口叼出了一块红彤彤的玩意,看也不看就卷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也没等假和尚咂摸出自己到底是吃了个啥玩意下肚,几个畅怀露胸的青皮混混已经飞快地顺着街道跑到了熊爷的面前。为首的一个混混撩起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等喘息平稳便对着站定了脚步的熊爷说道:“杆子头儿,踅摸明白了!那小子是个从关外来的外路人,听说是当年火正门里闯了关外的那位在关外带出来的徒弟,落地就在老官园转了转,而后一头扎进了井水胡同纳九的宅子里再没露头,也没听说那外路小子在四九城里还有啥旁的亲戚朋友!”

    从鼻端重重地嗯了一声,熊爷鄙夷地回头扫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假和尚一眼,这才开口朝着几个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青皮混混说道:“听说那小子跟德贝勒打过照面了?”

    重重地点了点头,那跑得浑身是汗的混混一把抓过了路边大碗茶摊上的一碗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这才喘着粗气朝熊爷说道:“德贝勒倒是去过纳九的那四合院,可没过多久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街面上的兄弟差不离都没见过这小子,想打听也找不着路数!”

    冷笑一声,抬起搭在肩头的龙鞭,熊爷利索地甩了个响鞭:“这就是个从关外回来的雏儿!也罢了,腿脚利索点儿,给爷把这两条街的人都招来,正赶上秋虫会攒局,捎带手的,也就去看看这雏儿到底是哪路毛神?!”

    在几个青皮混混撒腿狂奔之下,不出一碗茶的功夫,四五十号青皮混混已经聚拢倒了熊爷的身边。看着那些腰间插着小攮子、手头拎着小斧头,至不济也拿着根白蜡杆子的青皮混混,熊爷满意地再次甩了个响鞭:“都跟着爷走,去见识见识到底是哪路毛神,敢在咱们杆子的兄弟头上偷奸耍滑?”

    轰然而起的应诺声中,四五十号青皮混混聚拢在了熊爷的身边,簇拥着熊爷朝着老井水胡同纳九爷家的四合院走去。而刻意落在了众人之后的假和尚却是转悠着眼珠子,趁人不备时一个箭步窜进了街边的一家二荤铺子,胡乱从自己抱着的那些个油纸包中抓出了四五件分量最重的扔到了不知所措的掌柜面前:“看明白了!这可是熊爷让贾爷我存在这儿的东西,除了贾爷我亲自来取,谁也不能拿去!”

    抬手从二荤铺子柜台上摆着的猪头肉盘子里抓起了几块肥厚的猪头肉,假和尚一边大嚼着猪头肉,一边窜出了二荤铺子的门脸,加快了脚步朝着已经走远的一众青皮混混们追了过去。

    远远看着熊爷领着一群青皮混混走来,井水胡同里挑着担子的小商小贩、还有那些个正站在自家院门口与邻居寒暄的住户,顿时作鸟兽散。有俩来不及跑远的菜贩子更是急得低声央告一户住家,宁可让出几颗大白菜,好歹让自己进院里躲躲。。。。。。

    满意地看着几乎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空净的街道,熊爷抬起下巴朝着门前有着两个石鼓的四合院比划着:“叫门!”

    伴随着熊爷的一声令下,两个腰间插着小攮子的青皮混混立刻冲到了四合院前,抬脚便朝着院门踹了过去。口中也是不干不净地吆喝着:“有活的没有?!趁热乎给爷滚出来一个!”

    狂乱的砸门声中,不过片刻功夫,只穿着一条犊鼻短裤的纳九爷在门内应声答道:“这谁啊这是?打算砸明火还是怎么地。。。。。。”

    也许是在门缝中看见了两个砸门的青皮混混,纳九爷的声音在一瞬间低沉了下去。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很有些忐忑不安的纳九爷无可奈何地敞开了院门,朝着两个横眉立目站在院门口的混混拱了拱手:“两位这是。。。。。。”

    鼻孔朝天,两个砸门的青皮混混一个侧身,露出了腆着胸怀站在院门口的熊爷,吊着嗓门吆喝道:“睁开了你那狗眼仔细瞅瞅,还不麻溜儿的给熊爷请进去?”

    无奈地挤出了一副笑脸,纳九爷朝着站在院门口的熊爷拱手笑道:“熊爷大驾。。。。。。”

    不等纳九爷口中的客套话说完,熊爷身边的一名青皮混混已经鼻孔朝天地冷哼道:“熊爷在珠市口儿戳杆子吃八方,一天下来多少人磕着头等着见熊爷一面?哪儿有功夫跟你在这儿闲扯白聊的?俩事儿——今年的秋虫会,还是照着往年的老规矩,听熊爷发话了再琢磨你那几只虫该不该爬出去!再一个,刚进了你家门的那关外来的小子,交出来吧!”

    瞠目结舌地看着熊爷,纳九爷只得不断地打躬作揖:“熊爷您圣明,往年秋虫会上,熊爷发一句话,纳九从来都是老实听喝,绝不敢做错半点。今年的秋虫会。。。。。。自然也是一样!只是我那刚从关外来的师侄,倒是不知道哪儿得罪了熊爷?还得劳烦熊爷亲自登门。。。。。。”

    阴沉地露出个笑脸,熊爷大马金刀地走到了纳九爷面前,轻轻拿着手中的龙头皮鞭在纳九爷肩头一敲:“那小子是你师侄?我怎么觉着他是你祖宗呢?刚来四九城地面上就敢给我杆子上的人上眼药?!现在怎么着?敢做不敢当?”

    话音落处,同样只穿着一条犊鼻短裤的相有豹疾步走到了纳九爷的身后,朝着满脸阴沉笑容的熊爷一抱拳:“冤有头,债有主!虽说我不知道打哪儿得罪了您杆子上的兄弟,可既然您指名道姓的来找我,那有什么话,您冲我说!”

    眉尖猛地一挑,熊爷抬手便将一脸惶急的纳九爷搡到了一旁,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相有豹笑道:“嗬。。。。。。倒还有个爷们的样子!得了,别说熊爷欺负你个外路来的秧子货,今儿就叫你死个明白!”

第十四章 开门揖盗

    霸占了院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熊爷大马金刀地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个白铜水烟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另一只手却是轻轻抚摸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那条毛色金黄的大狗,阴沉地盯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相有豹与纳九爷。

    而在熊爷身侧,总算是放下了手中那堆杂货的假和尚谄媚地举着个纸媒子,只一看熊爷凑过了手中的白铜水烟壶,假和尚立刻便吹燃了手中的纸媒子,将燃着淡黄色火焰的纸媒子凑到了刚刚装好了水烟丝的烟锅边。

    时不时地,假和尚便斜眼狠狠地朝着面色平静的相有豹剜上一眼,却又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朝着熊爷点头哈腰。

    过足了烟瘾,拿手中的白铜水烟壶敲了敲假和尚的胳膊,熊爷眯着眼睛看向了相有豹:“说说吧,这事儿怎么了?”

    朝着熊爷一抱拳,相有豹不卑不亢地扬声说道:“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赖不着谁!那只鸡在我手里就百战百胜,在这位爷手里就成了瘟鸡,这就好比刀把子抓在熊爷手里,那就能生杀予夺,可放在个厨子手头,那就只能砍瓜切菜!难不成,这还是那把刀的不是了?”

    还没等假和尚开口,熊爷眯缝着的眼睛猛地一睁,目露凶光地朝着相有豹冷声喝道:“这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跟你熊爷耍嘴皮子,装傻充愣?!”

    冷眼看着熊爷身后一众挽胳膊撸袖子鼓噪的青皮混混,相有豹不急不慌地再次一抱拳:“既然熊爷您方才都问了,这事情该怎么了,那。。。。。。请熊爷指条路?”

    抬手将手中的白铜水烟壶递给了身侧的青皮混混,熊爷一边抚弄着脚边那条毛色金黄的大狗,一边冷声朝着相有豹说道:“还行,也算得上够光棍。。。。。。这么着吧。。。。。。两条路——一条是假和尚在虎坊桥签下的那张一百块大洋的死押凭据,你得去把它了了!打从明儿起,珠市口儿燕来楼,三天流水席,啥时候让我杆子上这帮子兄弟吃痛快了,啥时候这事儿算完!”

    脸上挂着戏谑的古怪微笑,熊爷指点着脚边的那条毛色金黄的大狗笑道:“这另一条路。。。。。。你们火正门里不是号称天下无兽不可驯么?就爷脚下这条哮天犬,你要是能跟它好好说说,让它出门给爷叼回来一块六必居的小酱萝卜,爷就当今儿这事情过去了,从此再不追究!”

    轰然而起的叫好声中,一众青皮混混顿时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小子,熊爷可是给了你两条道,麻溜儿的选一个?!”

    “赶紧给熊爷脚下这条哮天犬跪下磕一个脆的,看看这哮天犬能不能受了你的香火?!”

    “燕来楼三天流水席,还不痛快去备下,再请熊爷赏脸?”

    也不搭理熊爷身后那群青皮混混的胡乱叫嚣,相有豹盯着熊爷脚边那条毛色金黄的大狗看了好半天,方才趁着一众青皮混混的叫嚣声停歇的片刻,朝着满脸得意的熊爷抱拳笑道:“让您脚下这哮天犬去六必居叼酱菜,我没这本事!不过。。。。。。说句熊爷您不爱听的,您脚下这条哮天犬,只怕是没多久的活头了?!”

    此言一出,方才还在胡乱叫嚣着的一众青皮混混,顿时鸦雀无声!

    在珠市口儿拜杆子的青皮混混们都知道,熊爷养在身边的这条毛色金黄的大狗,是熊爷戳杆子之初从个落魄的白俄老头手里生抢硬讹才弄来的,据说还是俄国皇帝养过的狗下的崽子,着实值不少钱。

    而这条毛色金黄的大狗也着实灵醒。有好几回,刚刚从烟馆、暗门子里出来的熊爷还没回过神来,这条毛色金黄的大狗已经狂吠着扑了出去,将手中握着小攮子、隐身在黑暗中的刀客给撕咬得遍体鳞伤,着实算是救过熊爷的性命!

    当真要论起来,熊爷真心疼的人、物里面,恐怕最心疼的还是这条须臾不离自己身边的大狗,就连熊爷养着的个野戏子踹了这大狗一脚,那野戏子都能叫刚刚从她身上爬起来的熊爷一嘴巴抽掉了几颗大牙!

    当着熊爷的面咒这条大狗活不长。。。。。。

    不知不觉之间,一众盯着相有豹的青皮混混们,都像是在看着个自己朝着鬼门关里蹦的死人!

    轻柔地抚弄着脚边大狗那金黄色的长毛,熊爷脸上都能刮下一层寒霜,冷着声音朝相有豹喝道:“唷嗬。。。。。。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就得死的人,还敢开口算我这哮天犬的寿数?”

    安慰地看了看身侧满脸惶急神色的纳九爷,相有豹朝着露出了一脸凶相的熊爷抱拳说道:“要论起在街面上有人面、能成事,那熊爷您是大拿!可要论起看斗兽。。。。。。我火正门里的人敢认第二,天下就没人敢认第一!要不。。。。。。我跟熊爷打个赌?”

    冷哼一声,熊爷抬手指了指只穿着一条犊鼻短裤的相有豹:“跟你熊爷赌?你凭什么?”

    摊开了双臂,相有豹颇为痛快地答道:“熊爷脚下的哮天犬金贵,我身上还真没什么能拿出来跟这哮天犬比!要不。。。。。。熊爷您一刀剖开您那哮天犬的肚子,它肚子里要没一块石头样的东西,不劳烦熊爷您动手,我自己就开膛赔了您这哮天犬一条命?”

    挥手止住了身后青皮混混们此起彼伏的叫骂声,熊爷阴沉着面孔朝相有豹冷喝道:“就凭你一句话,你就想着让熊爷宰了随身的哮天犬?”

    指了指熊爷脚边那条毛色金黄的大狗,相有豹颇有把握地说道:“熊爷仔细想想,您这哮天犬少说也得有一年多不爱吃东西了吧?就在最近这几个月,您这哮天犬是不是轻易不肯挪窝、每天趴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看着熊爷那骤然阴晴不定的脸色,相有豹愈发笃定地指点着那条毛色金黄的大狗笑道:“就眼下这天气,您脚边这哮天犬一天最少就得喝五六大碗水。。。。。。熊爷,我说得对不对?您要是还不信,那伸手摸摸您那哮天犬的肚子,看看是不是能摸着个硬邦邦的东西?”

    艰难地吞咽着唾沫,一脸紧张神色的纳九爷忍不住把半张脸藏在了相有豹的身后,压低了嗓门急促地叫道:“我的个亲师侄,你这到底是在嘬什么呢?!还嫌麻烦不够多是怎么地?”

    也不搭理纳九爷那关切的问话,相有豹索性朝前走了两步,几乎是凑到了熊爷的眼前,压着嗓子说道:“方才听熊爷手下的兄弟说,今年的秋虫会上,熊爷又攒了个局?可算是凑巧了,今年我师叔手头恰巧伺候出了一只好斗蝎,一准儿能拿下今年秋虫会的虫王!我这儿不知深浅的问熊爷一句——往年的秋虫会,熊爷能得着多少彩头?我是说。。。。。。熊爷您自己,能得着多少彩头?!”

    眼皮子骤然一挑,熊爷一脸狰狞地看向了凑到自己跟前的相有豹:“那要是。。。。。。你看走了眼,算错了门道呢?”

    豁达地一笑,相有豹慢慢把双臂抱在了胸前:“四九城里珠市口儿,这可是熊爷您说了算的地方!方才我也说过,我要看错了您脚下这条哮天犬的寿数,我赔一条命!我要是再看错了今年秋虫会的虫王会落到谁手里。。。。。。熊爷,这局可是您攒出来的不是?真到了我看走眼的那节骨眼上,谁输谁赢,还不是熊爷您一句话的事情?”

    盯着相有豹的眼睛看了老半天,熊爷猛地翻手从自己后腰上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小攮子,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刀捅进了那条大狗的喉咙里。

    骤然弥漫开来的血腥味里,满手都是鲜血的熊爷三两下便隔开了那条大狗的肚腹,伸手在那尚且在不断挣扎的大狗腹腔里掏摸起来。不过片刻功夫,熊爷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包裹在筋膜中的坚硬石块,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面色如常地朝着熊爷拱了拱手,相有豹指点着熊爷抓在手中的那块坚硬石块说道:“这玩意熊爷应该是听说过,在药材里面,这东西叫狗宝,跟牛黄一样,都是上好的药材!”

    抬手将那块包裹在筋膜中的坚硬石块扔到了相有豹面前,熊爷一脸狰狞地低喝道:“行!能隔着肚皮看见我这哮天犬身上有狗宝,你小子的眼神还算利落!今儿熊爷就赏你一足面子。。。。。。你们,都出去,院子外面等着!”

    朝着熊爷微一拱手,相有豹扭头朝着身后瞠目结舌的纳九爷说道:“还得劳烦师叔给熊爷弄盆水来净手!熊爷,院里太乱,咱们借一步,屋里说话!”

    看着双手沾满了鲜血、朝着北屋昂然直入的熊爷,纳九爷禁不住一把拽住了侧身肃客的相有豹,压低了嗓门叫道:“你怎么。。。。。。我的个亲师侄,这姓熊的可真不是什么善茬!朝轻了说,那都是刨绝户坟、踹寡妇门的货色,朝着大了说。。。。。。这人手上少说都得有十来条人命了!这样的祸害你都弄进了门,那可真是。。。。。。”

    同样地压低了嗓门,相有豹朝着已经走进了北屋的熊爷努了努嘴:“牛牵鼻子狼打腰,天下恶毒的凶兽多了,可总能有降住他们的法子不是?靠着躲,总会有躲不过去那天!还不如想法子一次把这凶兽给收服了省事!再说了,咱们刚说缺了青狼宝这味药,这姓熊的就巴巴的上门送来一块,可是省了咱们大事了!”

    看着地上那块染血的狗宝,再看看正在北屋里四处打量着的熊爷,纳九爷无奈地跺了跺脚:“我的个亲师侄,你可真是你师傅教出来的好徒弟——本事大,胆子比本事还大,都快把身子给包了!”

第十五章 风声乍起

    四九城里的老少爷们混百业千行,平日里自然是各有各的消遣去处。可甭管这百业千行里厮混着的老少爷们身份高低、有钱没钱,却都有个共同的去处——茶馆!

    有钱的爷们进了茶馆,穿着青布长衫的茶博士立马迎上去亮开嗓门吆喝着招呼:“嘿哟,爷今儿怎么来早了呢?这大灶上的水还没开,倒是小灶上松枝子柴火上紫砂壶坐着的水刚刚翻花儿,可巧您就来了!还是给您备上雅间,再给您上一壶高茉莉?还是小叶儿龙井芽?”

    扛活儿的力巴走进茶馆,提着白铁皮大水壶的、一身短打扮的小伙计伸手端起足有二十来斤分量的水壶,高高地让那滚烫的开水冲进白瓷大茶壶里,把那高沫儿茶冲的翻花滚浪,连着粗瓷大碗一起送到擦得黑亮黑亮的粗木桌子上,再贴肉巴心地来一句:“您几位爷还是来碗儿烂肉大面?今儿的肉焖得可地道,用的可是上好的南酱!”

    这之后,甭管是专管雅间、能把陆羽的《茶经》插科打诨背上两段的茶博士,还是站在柜台后手脚不停擦着茶壶茶碗的小伙计,全都是竖着耳朵、亮着眼睛扫着茶馆里的场面。估摸着哪个雅间里该上点心了,眼瞅着哪个茶壶里该续热水了,从来都犯不上有茶客招呼,茶博士、小伙计总能在茶客刚一抬手打算吆喝前的瞬间,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茶客身边。

    在这样的殷勤伺候之下,无论军国大事或是街谈巷闻,茶客们不论贵贱,统统都是一口茶下肚,桌子轻轻一拍:“您听说了么?”

    不必刻意寻找诉说的对象,立马就有旁边坐着的至交好友、或是彼此间只混了个脸熟的茶客接上话头:“听说什么?”

    再次轻轻一拍桌子,挑头说话的这位立刻来了精神,眉目横飞地亮开了嗓门:“就今儿早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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