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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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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方才还人头攒动的斗鸡场子里跑得人影皆无……

第四章 倒手买卖

    老北平沾着皇气,够得上出名拔份儿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也不说自打前清年间起到如今出了多少英雄人物,也不提前街后巷里细盘算有了多少新奇玩意,就说这老北平的背街胡同,那都能算得上一绝!

    有看着就是一半窄门脸的胡同口,怎么盘算那里面也就是个死巷子,多算也就是两三户人家到头了吧?

    可走进去一看,葫芦口儿小可肚子大,胡同里面门挨门户对户的,少说也得有二十几间四合院的排场,外带着街尾巷头还戳着两口上好的甜水井!

    就这地界,太平年月都不提,就在这乱世里头,没三两根小黄鱼那也是问不起价钱的。

    有看着四敞的马车都能赶进去的胡同口,信步走进去想来个寻幽访胜,可走不几步再一拐弯,迎面就是一堵大兴老砖窑火烧青砖的大墙。抬眼一看,青瓦飞檐的风火墙四面立着,摆明了墙后面就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宅院。

    生人到了这地界,一般也就是扭头朝着外边走,另寻道路奔自己要去的地方。可遇见了老北平人细一打量,没准哪座风火墙旮旯里就有一扇钉着紫铜兽口黄铜门环的小角门。

    敲敲那压根就不落锁的小角门,客客气气跟屋里主人打个招呼:“劳您大驾,您赏一方便?”

    屋里主人大都就是特敞亮地一抬手:“道本来就是人走的不是?您自便!要渴了,这儿有新沏的小叶儿茶,您来一碗?”

    穿过主人家的院子推开大门,豁然入眼的指不定就是前门楼子下面的车水马龙!

    有老北平的街坊遛早聊天儿的时候说过,真要是遇见兵乱匪劫,只要不是全城大索的场面,就仗着对老北平的街巷熟悉,只怕也能求个家人平安。

    也就是在这样的街巷中,健壮汉子抱着怀里那只老瘦公鸡随着纷乱的人流一通乱跑,等周围就剩下三五个跑得气喘吁吁的赌客时,健壮汉子已经置身于一个四通八达的巷口了。

    而在健壮汉子身边,几个跑得差不多快要口吐白沫的赌客也围拢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指点着健壮汉子叫道:“小子,放下你怀里那只……炸脖儿……鸡,还有……还有褡裢里那两块大洋!”

    细一打量,健壮汉子立刻认出来身边的五六个赌客赫然都是假和尚身边那些个帮闲的小混混。

    下意识般地抱紧了怀里那只已经被人认定战无不胜的老瘦公鸡,健壮汉子半是害怕半是倔犟地喘息着叫嚷道:“哪有你们这样的?谈好的买卖做成的馍馍,爷们说话那就是唾沫落地当钉子使唤……”

    话没说完,从偏街的巷子里一步三摇晃地窜出了已经跑得快断气的假和尚。只一看见手下帮闲的小混混已经围堵住了抱着那只老瘦公鸡的健壮汉子,假和尚顿时一屁股坐在了胡同里一户人家门口的台阶上呻吟着叫唤起来:“可是要了贾爷我的亲命了!这小子……这小子是吃了硝药还是灌……灌了走狗汤了,这通跑啊……搁城门外估摸着都他妈快跑到通县了吧?”

    扯着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青洋邹长衣下摆玩命地扇着风,假和尚伸长了脖子,试图让自己那被白面熏成了半废的肺子能尽量多的接受些新鲜空气,眼睛却死死地盯在了健壮汉子怀里抱着的那只老瘦公鸡身上。

    作为一名职业混混,讲究的那就是刨绝户坟、踹寡妇门,打瞎子、骂哑巴,平地抠饼、指山卖磨!蚊子飞过眼前那得从腿上剔肉,跳蚤蹦上炕头也要打肚里吸血!

    简单点说,那就是一句混混中流传的名言——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眼瞅着那只老瘦公鸡在斗鸡场子里实打实的赢了两场,亲眼见那训练有素的斗鸡都沾不得那老瘦公鸡的身边,假和尚的心里边老早就盘算着要怎么能把这只老瘦公鸡弄回到自己的手里。

    至于靠着这只老瘦公鸡讹来的十块大洋?

    进了爷口袋的钱,那哪儿还能叫它出去?!

    略略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假和尚艰难地站起了身子,习惯性地摆出了往常那副迈左腿拖右腿的架势,一步三摇晃地走到了被围在小混混中央的健壮汉子身边。

    不用吩咐,立刻就有帮闲的小混混替假和尚点上了一支掺了英国白面的香烟。

    狠狠嘬了几口掺了英国白面的香烟,假和尚总算觉着身体里有了些虚幻的气力。朝着满脸戒备的健壮汉子喷了口混浊的白烟,假和尚立楞着嗓子朝健壮汉子叫嚷道:“小子,识相点!就你这高粱花子脑袋地瓜瓤子身板,也配抱着这么只能下金蛋的活凤凰?乖乖的把你怀里这只金凤凰给爷留下,爷今儿高兴,也就抬抬大腿放你过去!”

    站在假和尚身侧的几个帮闲小混混立刻附和着开始了恫吓:“小子,趁着今儿贾爷高兴,赶紧麻溜儿的!”

    “还有那两块大洋,也痛快掏出来!别等爷们动手,那可就……”

    “还拧着?属核桃的是吧?欠砸?要不爷今儿给你开开窍?”

    “左右这儿没人,要不干脆弄死这小子得了?费他妈话干嘛吧?”

    叫嚷声中,几个帮闲的小混混纷纷亮出了别在腰间的小攮子,或是干脆从胡同边的台阶上抠下来一块已经松动了的青砖,摆足了一付吃定健壮汉子的架势作派!

    看着围拢了自己张牙舞爪的小混混,虽然满眼都是畏惧神色,但健壮汉子却是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给!凭什么啊?这炸脖儿凤凰是你们上赶着要卖给我的,可不是我求着你们做的买卖!再说了,十块大洋我可是都给你们了,就算……就算你们要这只炸脖儿凤凰,那你们也得……多了不要,十二块大洋!”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定,健壮汉子伸手紧紧攥住了怀中那只老瘦公鸡的脖子,拧着脖子叫嚷道:“你们甭想吓唬我!把我逼急了,我就拧了这炸脖儿凤凰的脖子,咱一拍两散伙,谁也甭想落着好!反正我要是空着手回去交不了帐,掌柜的也得打死我,死哪儿还不都一样?!”

    被健壮汉子猛地捏住了脖子,那只始终都半闭着眼睛懒得活动的老瘦公鸡猛地惨叫了半声,抑制不住地在健壮汉子怀里挣扎起来。

    这下子,倒叫平日里讹人诈钱不讲理的假和尚傻了眼……

    这偷奸耍滑无赖不讲理的活儿玩了小半辈子了,也从来都是仗着这些个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得利,可没想到今儿倒是撞见个半傻不痴的外路汉子,搁一帮子职业混混面前耍开了青皮混不吝?

    这叫怎么话儿说的?

    着实是八十岁老娘倒崩孩儿了!

    可不论怎么说,这能下金蛋的活凤凰真要是叫这健壮汉子给弄死了,那岂不是看着金山银海的眼睁睁打了水漂?

    转悠着眼珠子,假和尚的脸上顿时换上一付怎么看着都假模假式的笑模样,呲着两行黄板牙朝着健壮汉子笑道:“行!爷们,你还真算是一十冬腊月能在街面上敞着怀走的奶妈子——又不要命又不顾脸?他妈的敢从我假和尚手里讹钱的主儿,只怕还在他师娘肚子里躺着呢!闲话少说,十块大洋还给你,这活凤凰你给我留下!再敢说半个‘不’字,贾爷我花了你丫挺的!”

    话音落处,假和尚已经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十块还没捂热的大洋,另一只手却从腰后摸出了一把青渗渗闪着寒光的小攮子,在健壮汉子面前比划起来。

    有些犹豫地打量着身边那些个掏出了小攮子或是举着板砖的小混混,再看看假和尚手里那十块新崭崭的光洋,健壮汉子略作思忖,犹豫着朝假和尚说道:“那……你把大洋放下,再朝后退十步!”

    打量着小巷周遭的地形,再看看健壮汉子身后那足有一丈多高的青砖大墙上扎着的锋利的白瓷茬子,假和尚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嘿……还是一知道走马换将的主儿!这招是半夜里趁你掌柜的不在的时候,跟你内掌柜学的吧?”

    丝毫都不在意那些个帮闲的小混混们已经分头堵住了所有的胡同口,健壮汉子只是瞪着眼睛盯住了假和尚把那十块大洋故意洒了一地,再慢慢地朝着后面退出了十步的距离,这才呲牙朝着假和尚一乐:“我掌柜的还小呢,到现如今还没说上媳妇!前几天村口媒婆过来说合,正好把你姥姥说给了我家掌柜的!论着辈分,你还不赶紧趁热的叫小爷一声二大爷?”

    话音落处,健壮汉子猛地把怀里抱着的那只老瘦公鸡朝着半空中一抛,矮下身子利索地伸出右臂一个横扫,地上的十块大洋已经如数回到了健壮汉子的手中。

    呲牙朝着正三三两两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帮闲小混混一乐,健壮汉子的身体就像是安了弹簧般地一拧,双手朝着身后青砖大墙的墙根下用力一撑,整个人顿时摆出了一付头下脚上的怪异模样,飞快地爬上了足有一丈多高的青砖大墙!

    避开了墙头上密密麻麻锋利地白瓷茬子,健壮汉子灵活地用脚尖勾住了墙头,一边朝着满脸震愕地假和尚等人扮着鬼脸,一边把失而复得的十块光洋耍杂耍般地在两只手上抛来抛去,无比快活地叫喊道:“还想着算计小爷是不是?你有张良计,小爷有过墙梯!论耍坏,爷是祖宗!”

    勾在墙头的脚尖一个用力,健壮汉子轻松异常地翻身到了青砖大墙的后面,顺着墙根儿朝着老官园的方向跑了个一溜烟。

    而在那青砖大墙外,假和尚和那几个帮闲小混混,却是围着那只四处乱窜的老公鸡忙了个不亦乐乎:“逮住喽!冲你那边跑了!”

    “你们他妈轻着点儿!这活凤凰要是叫谁给弄掉了一根毛,贾爷我活剐了他!”

    “唉哟……瞎了你的狗眼!**撞我干嘛啊?”

    “你脸上长的那是屁眼啊?他妈踩我脚指头了……”

第五章 师门故人

    搀扶着那被假和尚打得满脸鲜血的老人,健壮汉子从肩头的粗布褡裢里掏出了个小小的红色药葫芦,倒出了两颗梧桐子大小的黑色药丸,连同两块大洋一起塞到了老人的手中:“您老拿着这个,赶紧回家去吧!路上顺手买二两烧酒烫热了,把这药丸化开服下,有个三两天的这伤就能封口了!”

    颤抖着双手,那被打得满脸鲜血的老人颤巍巍的就要给那健壮汉子下跪:“小爷,您这可真是。。。。。。”

    还不等那老人弯曲的膝盖着地,健壮汉子已经一把扶起了老人:“这可使不得,您要这样可就真得折我寿数了!再说了,我这儿也有事情求着您不是?跟您打听一下,老官园是不是有个常来的玩家,姓纳?”

    眨巴着昏黄的眼睛,老人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立刻朝着健壮汉子开口说道:“要是小爷您说的是前清九门提督家总管的后人,那还真有这么一位!老官园里的玩家一提纳爷,都知道他!听说。。。。。。是住在井水胡同的那座四合院里,门前有俩石鼓的就是!”

    礼貌地朝老人道谢,已经将老人搀扶着走到了街口的健壮汉子刚想要朝着老人指点的方向走去,却被老人伸手拉住了衣襟:“小爷,您的大恩大德,我要说个谢字都觉得烫嘴!无论如何,求小爷您留个名号?”

    再三推托不过,健壮汉子只能朝着一脸坚持神色的老人拱了拱手:“小姓相,名有豹!”

    辞别了喃喃念叨着自己名字的老人,相有豹将褡裢换到了另一边肩头,大步朝着老人刚刚指点的方向走去。

    虽说年景不好,世道也并不太平,但在四九城中的街道上,各式各样的商铺却是四处林立。站在商铺门口、穿着一身利落短打扮的小伙计亮着嗓门各自吆喝着自己的买卖,而穿着长衫的掌柜则是站在齐人胸口高度的木质长柜台后,一手飞快地翻着账本,另一手上夹着支毛笔,却还不耽误另外两根手指把算盘珠拨打得上下翻飞、滴答作响!

    而在背街小巷里,各式各样挑着担子的小商小贩也是游走不休。京腔京韵的叫卖声,如同流派不同的各种戏曲般,叫人听着就觉着是种充满了活力的享受。

    一路打听,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脚程颇快的相有豹已经走到了井水胡同的巷口。看着巷子中央那显而易见的两尊石鼓,相有豹从褡裢里掏出了一条雪白的白羊肚手巾擦了擦满面灰尘,再把衣襟裤腿上的灰尘掸了干干净净,这才走到了那两座石鼓之间的四合院大门前,伸手叩动了已经生了不少铜绿的门环。

    沉闷的门环敲击声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这是谁啊?大白天的就敲敲砸砸的,不知道爷正伺候祖宗呢?”

    伴随着软底布鞋走在青石板地面上的轻微沙沙声,那懒洋洋声音的主人显然是从门缝里看到了相有豹的模样,很是纳闷地开口说道:“面生啊。。。。。。您找谁?”

    朝着门缝里露出的那只眼睛一拱手,相有豹客客气气地开口说道:“劳驾您,纳爷的宅子,是这儿么?”

    狐疑地盯着站在门外的相有豹,站在门后的主人颇有些戒备地开口说道:“这宅子倒是住着姓纳的,不过。。。。。。您是谁?”

    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个明显有了许多年头的猛兽兽牙吊坠,相有豹恭恭敬敬地双手将那猛兽兽牙吊坠举到了自己眉间:“门中晚辈,见过。。。。。。师叔!”

    像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站在门后的主人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卸下了颇有些沉重的门闩,敞开了厚重的大门。

    面沉如水地看着站在门前的相有豹,留着两撇八字胡、眼角眉梢都透着几分油滑的主人上下打量着相有豹,好半天才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个穿着红丝细绳的一枚兽牙,朝着站在门口的相有豹晃了晃:“还门中晚辈。。。。。。门里的人都散得七零八落,还瞎论什么辈份!我行九,四九城里的玩家赏脸,叫我一声纳九爷!”

    侧身让开了门口,纳九爷刚要开口招呼相有豹进门,却又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原地窜起了老高,一迭声地朝着空荡荡的宅院里叫嚷起来:“我的个小姑奶奶,赶紧帮我把那压顶石扣上,要不我那祖宗可就晒着了。。。。。。”

    如同黄莺出谷一般,一个听来脆生生的婉转声音温和地接上了纳九爷的话头:“早帮您扣上压顶石了!水盘子换了,您那些祖宗吃剩下的食儿也挑出来了!按着日子算。。。。。。今儿该是喂活食?”

    显而易见地舒了口气,纳九爷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叹息起来:“还好。。。。。。三年就养下来这十八只祖宗,眼瞅着再有个半拉月就能出场子了,可是不敢再出啥漏子了。。。。。。”

    扭头打量着依旧站在门口的相有豹,纳九爷很有些不情愿地招呼着:“这都来了,就进来吧!”

    恭顺地点了点头,相有豹抬腿迈过了高高的门槛,走进了这套颇为宽敞的四合院中。

    与寻常老北平四合院中的整洁敞亮完全不同,纳九爷住着的这套四合院中央却是用水磨青砖搭了个半人来高、两丈见方的旱池子。掺了瓷渣子的三合土细细地抹了砖缝,镜面一般的平整。

    在那旱池子上方,用竹竿子仔细搭建起来的框架上攀爬着茂密的葫芦藤,新生出来的翠绿小葫芦一个个从茂密的枝叶间垂挂下来,看着就叫人打心眼里喜欢。

    而在那旱池子上‘目’字形搭建的几块厚实木板上,一个盘着大辫子、身穿着一件月白袄裙的姑娘,正端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白瓷碗,仔细地用一副竹筷子将白瓷碗中扭动着的土鳖虫投放到旱池子中。

    也许是没想着在这个时候会有生人来家里,乍一看到相有豹走进了院子里,那穿着月白袄裙的姑娘惊讶地低呼一声,垂着眉目低声朝纳九爷说道:“您也真是。。。。。。来客了也不说一声!”

    一边说着,那穿着月白袄裙的姑娘轻盈地从旱池子上搭着的厚木板上跳了下来,把手头的白瓷碗朝着旱池子边缘一放,扭头便朝着屋子里走去:“剩下的活儿,您自己来吧!”

    很有些宠溺地看着那跑回了屋内的姑娘,纳九爷半是无奈、半是尴尬地朝着相有豹笑道:“家里养着的老姑娘,没怎么出过门,见了生人就躲。。。。。。”

    理解地露出个笑容,相有豹一边打量着建在四合院中间的旱池子,一边轻轻地抽了抽鼻子:“闻着这味儿,师叔您伺候的这是蝎子?”

    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纳九爷引领着相有豹朝着四合院中的北屋走去:“门里面三十六飞禽、七十二走兽、一百零八虫豸,各有各的门道路数!要是论着门里面侍候虫豸的好手,你师傅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说起来。。。。。。你师傅还好?”

    谦恭地走在纳九爷身后半步的距离,相有豹恭顺地和声应道:“他老人家还好,就是想师叔了,这才让我从关外回了北平,先上门给师叔请安。”

    嗤笑一声,纳九爷一边抬手撩开了北屋大门口挂着的门帘,一边带着几分讥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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