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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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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做梦也想不到她多年苦心防守的处女贞操竟会是这种结局。她讨厌这一切,对马良的粗暴和蛮横觉得恶心。她把马良撕烂的衣服捡了起来,那是她最好的一件连衣裙,白底浅兰色碎花,她才穿了一个夏天。她穿这件裙子在校园里很招人眼睛,现在穿这种连衣长裙的人不多了,没有好的身材谁也不敢穿。她把衣服抱在胸前失声痛哭。马良从钱包里数了十张港币,插在她双乳之间。他说:买两套衣服吧。这个动作让她更加难受。她觉得好象做鸡一样。第二天,当马良又色迷迷地盯住她时,她自己把衣服脱了。可马良仍抓住她的衣服不放。她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并且恶狠狠地说:不准撕我的衣服。

  刘雨说她救了和玉。她救出和玉时和玉已经给马良折磨得象个女鬼,也就是她说的残花败柳。刘雨看到病床上的和玉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她是又心疼又愤怒。她骂和玉:你怎么这样蠢呢?和玉哭着说,我也没办法,开始时我怕丢了工作,后来就身不由已了,他把过程都拍了下来,要挟我,恐吓我,我就怕了。再说我也喜欢杂志社,那里的环境特别好,除了要陪他睡觉。刘雨恶狠狠地说,看我怎样炮制他。刘雨怎样炮制马良她没跟我讲。我相信她的手法很高明,因为马良不仅丢了饭碗,而且从本市文坛消失了,他的老婆儿子也离开了他。病愈后的和玉调到了卫检,大家都知道她是刘雨的人。我看着她入党,提科长,升副局长,象坐飞机一样。

  刘雨一直怀疑是和玉向海关调查局告的密,她说不然调查局怎么拿捏的那么准呢。刘雨说和玉一直在觊觎她的位子。她说我多蠢呀,我帮她入党、提职,好让她顺利接我的班,这贱女人还等不及呢。

  四

  我对刘雨说:发什么呆呀?她盯着墙上一只苍蝇看,看了五分钟,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刘雨说: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这几年我一直想辞了单位一门心思扑在茶庄上,可家里人都不同意,死活要我留守国家机关,他们说一家人都在做生意,没一个人在政府里做事怎么得了。实话说吧,老柴找我走香烟、洋酒时,我一口就答应了,我还出了点资呢,那时心里就盼着出事,落个开除处分什么的,我就可以一心一意去做生意了。可真的给处分了,这心里还怪怪的,有点不舍得呢。我凑过头去看刘雨的台面,原来她已经不画字,改画辞职信了。我说:现在写辞职信早了点吧,组织上的结论还没出来,写辞职信容易理解成搞对抗。她说:人都要走了,谁还会管组织上的看法。刘雨叹了口气,起身去壁柜里拿了听茶叶,把茶几上的茶具摊开。她边冲茶边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在办公室冲茶,你口福还真不浅呢。我说托你的福,搬张凳子坐过去闻香。喝了刘雨的茶,才知道老杨的茶简直不是东西。这真是好茶,香入肺脯,甘到心脾,爽到骨髓。我说刘雨,这么好的茶你一直不拿出来喝,敢情你以前都是拿些乱货来蒙我呀!刘雨笑着说:你知道这茶叶是什么价钱,几万块钱一斤呢,轻易能拿出来喝吗?再说你每次去茶庄,都是呼朋结伴的,这茶给你喝我都觉得浪费,给你那帮狐朋狗友喝,还不心疼死我了。我说敢情你还对我另眼有加呢。刘雨气呼呼地说:知道就好。

  秘书小王进来了。他看到我在坐,就有点畏首畏尾的。刘雨瞥了他一眼,说:有屁就放。秘书小王说:和副局长让我写整改措施,待会儿开会要汇报,我来跟您通报一声。刘雨说:通报个屁,叫你写你就写吧,认真写。小王出去后,她咬牙切齿地说:最恨这种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朝秦暮楚的小人。她是真的生气了,气得两只不大的乳房在白衬衣下不停颤动。我说:喝茶,喝茶,不用跟这种人计较。

  喝着茶,刘雨又对着墙上那只苍蝇发起了呆。我突然想剌她一下。我对刘雨说:跟你讲句实话,你不是舍不得单位,你是恶心那只苍蝇占了你的位子。刘雨马上拿两只大眼睛瞪我。我赶紧把一杯茶灌下肚,对刘雨说:我那边可能在打架,我得去看看。

  五

  口岸办召集码头各单位负责人开会。会议内容我已略知一二,主要是传达全国打私会议精神,落实某国务委员的重要指示,可能还有南村客运口岸的撤销或合并问题。我让老杨去参加,他尽管没任领导职务,但他级别比我高,最适宜开这种会。

  客运公司的生意一天淡过一天,四条来往港澳的豪华客轮每天的上客率不到百分之一,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一年多,眼看还要继续持续下去。大家都明白码头迟早要散伙,大家因此人心惶惶,可码头仍在一天天地维持,尽管每月都要亏几百万。大家也都明白一个这么大的码头说散伙就散伙也没那么容易,有很多问题难以解决,近千人的重新安置问题、投资的回收问题、还贷问题等等。这比一间国有大型企业宣布破产还难。这就象一个垂危的病人老是躺在医院里吊针,他自己可能没知觉,不知疼痒,心焦力瘁的是他的家属。大家在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中等待,每天都无所事事。客运公司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开始走私,没想到第一趟就给二五仔告了密,给调查局人赃并获,亏了近千万,这可真是雪上加霜。更不巧的是,全国打私会议刚召开,某国务委员正在南方督查全省打私,码头出这么档子事,还能不让人说成顶风作案吗?国务委员指示说,要查处,要严肃查处。

  我和刘雨喝茶的时候,老杨跟大富干了一场。老杨的鼻子给打破了,大富的衬衣给抓烂了。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俩已给人拉开,但仍在对骂,互相挖苦。我很生气,臭骂了他们一顿。我说,看看你们的样子,看看,一个是老同志,一个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是党教育多年的人,居然在办公室大打出手。我让老杨去开会,说是让他洗洗脑,实际上是想隔开两人。然后我叫大富写检查,那时我还没看到他的衣服撕烂了,我想年青人跟老同志打架,吃亏的肯定是老同志。大富很不服气。尽管不服气,他还是坐下写检查。

  我没想到两人会打起来,我原以为大不了会吵一架而已。可见我对当前环境下大家的燥动心情还估计不足。长期无所事事,大家都窝着火。我已记不清地方补贴有多久没发了,加班费也是一拖再拖。想当年我手下有百十号人,后来不断缩水,如今我一个副处级主任才领导十来个人,说是处级单位,实际上就是科级编制。办公室也是一天天割地赔土,我只好跟同志们一起办公了。前天空调坏了也找不到人来修,听说码头的电工全都自动下岗了。我这处长当得多窝囊。我还没找人发火呢,可我的左臂右膀倒先火上了。

  老杨出去的时候在地板上踩了一串湿漉漉脏兮兮的脚印,我顺着他的脚印看过来,发现我的办公桌前水淋淋的一大片,茶叶撒了一地,污水还在缓慢地迂徊流动。地板已经脏得一塌糊涂,扫地的阿姨可能也自动下了岗,我是好些日子没见过她了。办公室就象大家的心情,要多乱有多乱,乱到你连整理一下的念头都没有。看看大家坐着的姿势,你就明白谁都没指望了。大富在写检查,是爬着写。大刘和小林每人拿了本武侠小说,光脚丫子伸到对面桌子上,头枕着椅背,仰着脖子在看。我突然无名火起,冲着大刘和小林骂开了,我说,看看你们这副流氓相。大刘、小林把脚放回地面,坐直身子,满脸的诧异。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权力发火,我说看书看书,一摔手离开了办公室。

  我在江边吹了半个小时的凉风,心里慢慢舒展开来。江面风平浪静,看不到半只帆影。对面的货柜码头似乎是一片繁荣景象,汽笛声远远传来,天空还有两只热气球在飘升。对面的海关兄弟正是查货最忙的时候,大家在堆场上挥汗如雨,当然歇下来会有绿豆糖水喝。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江水,仅仅隔了一座山的距离,气象竟如此不同。我不由叹了一口长气。这时听到和玉在身后说:又叹什么气呀?我答非所问地说:你来了。她说:我看到你在这儿站了半天,过来看看。平心而论,和玉的确光彩照人。我相信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我每次见到她都想和她上床。我跟她打过一场球,打完球我带她去喝咖啡,喝完咖啡她带我去她的宿舍,几乎没有什么序曲我们就上了床。和玉的确是个人间尤物,她的美丽无人能及,跟她睡过觉,我才知道以前的性生活都是白过了。有那么几天我一直在回味与和玉的性爱历程,对其他女人的身体提不起半点兴趣。我甚至怀疑刘雨在瞎编故事,和玉根本不是那种能够坚守到大学毕业并且让流氓骗得人鬼不如的类型。她太女人了。只有她骗人,别人根本不可能骗她,是男人就不会起骗她的念头,骗她的不是男人。当然这是我的看法。刘雨就不这么看,刘雨后来怀疑和玉自始至终都在骗她,她说她是鬼不是人。刘雨还说和玉枯燥乏味,象鬼一样苍白,空洞无物。这是她的看法,我不这么看,我喜欢跟和玉在一起,跟她打球,聊天,上床。

  我说:你不是在开会吗?开小差呀!她的眼圈马上红了,做出要哭的样子。可见她不是刘雨说的很枯燥的人,她很懂得在男人面前制造气氛。她说还开什么会呀,码头都要撤了。说着她叹了口气,她还把一块土圪塔踢到了江里。我知道她伤感什么,她的副局长还没扶正,单位眼看又不存在了,她为出路忧心如焚。按照刻毒的刘雨的说法,她又得卖肉了。我想起做爱时她的千种风情,还有她那两只珠圆玉润的乳房,心里格外受用,对刘雨的恶毒也就很反感。我用左手揽住她,我本来想双手抱住她,趁机拿胸肌摩摩她的乳头,但我不能这样做,就算她愿意,我也不能这样。我假假的还是个领导,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何况是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我说回去吧,起风了,当心受凉。

  六

  吃午饭时我才见到老杨。老杨和大富尽管坐在一围,但两人的神情就象斗鸡一样。大刘和小林坐在两人中间,象隔离带。我坐在老杨旁边,没话找话说:会上讲了什么?老杨斗鸡眼瞪上了我。他说:我们可是有协议的。我说:什么协议?老杨的斗鸡眼立刻上了血,他说:江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想起来了,我让老杨去开会时他跟我约法三章,他说,开会可以,开完会不汇报不传达。这个老杨,也不看看我说这话时的环境。哪有开完会不传达不汇报的,那要你开会干什么?可老杨还在气头上,你还不好跟他说。我说吃饭吃饭,吃完饭都去睡觉。说完几口把碗里的饭扒拉光了。

  我去刘雨的房间午休。我原来在办公室午休,我原来的办公室有个套间,有睡房、有冲凉房,后来办公室给客运公司蚕食掉了,大家都没地方午休,就凑几围打“拖拉机”,打“拖拉机”我插不上手,就算插上手了他们也把我当小学生骂。刘雨看不过眼就把她房间钥匙给我,让我去她房里睡午觉。她在码头对过的别墅区买了套房,但很少去住。我把她的别墅当成了半个家,除了午休,有时还夜宿不归家。当然我这人是绝对讲原则的,我绝对不会带别的女人上她的别墅,我宁愿花钱去宾馆开房间,尽管宾馆开房很不安全。这年头大家都在拿女人寻开心,不同的是有人动手有人动嘴罢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又动手又动嘴。可开心也得讲原则,原则什么时候都不能丢。

  走进别墅我吓了一跳。原来刘雨已经坐在大厅里,正拿着高脚酒杯在抿XO呢。我说,你这人不地道,偷偷摸摸的,想整我个措手不及吧。刘雨穿了件粉红色的真丝睡裙,蛰在沙发里,眼蒙蒙地看着我。我接过高脚酒杯,一口饮尽。刘雨缓缓起身,用双手箍住我的脖子,她把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昨晚看黄碟,看着看着,我就想,要是大白天跟你做爱,感觉一定非同一般。我说:俗,讲话太露就俗。可心里还是很震动。我知道刘雨对床第之欢兴趣不大,可作为女人,总得有渠道来疏通吧。原来她是看碟。

  我把面前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慢慢向楼梯上走,随着身体的攀升,我的心里开始隐隐作痛,就象有人拿琴弦在拔动心尖。我还真受不了。我从不在午休时做爱,这时我的小和尚特别疲软,怎么折腾也不会硬起来。可我不想拂她的意,我把刘雨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我说:你要耐心等待,你还得帮我。

  刘雨说:我有感觉了。说着她把手向我大腿中间伸去。我知道不是我改变了她,而是她自己恢复了女人的灵性。我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一只手把玩着吊在她脖子上的一块美玉,我说:这块玉晶莹剔透,只可惜边上这半圈疵瑕。刘雨立即笑得束成一团,她说:傻瓜,这块玉的价值就是这半圈呢,这不是疵瑕,这叫翡,你再看看这手艺,别看这里才小小的一圈,这儿雕了九条龙呢,这叫九龙戏珠,是微雕,你拿放大镜才看得到。

  从别墅回到办公室时,老杨正在室内来来回回地疾走。他看到我就说,你总算回来了,出事了。我说:出了什么事?码头散了?老杨说:码头迟早要散,是大富出事了,大富把收费站的人撞了。老杨说完一脸后悔莫及的神情,他后悔上午跟大富干了一场,他说大富带了情绪才会开车去撞人。小林立即骂开了收费站,说收费站狗眼看人低,以前从不收费,现在也趁机卡我们的脖子。大刘也附和说:这条路是码头修的,收费站也是码头设的,一定是码头从中作祟。我说:别扯远了,撞得严重吗?老杨说:送医院了,还昏迷着。

  我老婆就给人撞昏迷过。她醒过来后就一直不太清醒,有个病人手指头扎进了衣针,找她看。她叫人家下午来,人家下午来了,她又叫人家晚上来。结果她做不成医生了,医院让她记价。等到可以下岗的时候她就下了岗。我问老杨:大富在哪儿?老杨说大富去公安局自首了。我让老杨去公安局看看大富,让他安定下来,不要再干傻事。然后我开着车直往医院跑。医院院长是我朋友,我和他的私人感情并未因我老婆下岗而有所改变,因为在对待我老婆的问题上我和他的态度如出一辙。在对待昏迷者的态度上我也希望他和我保持一致。一路上我冥思苦想,怎样跟院长密谋,争取在若干细节上取得共识,害得我的车几次开上了隔离带,差点出事。进了医院我就知道一路上的心思都白费了,因为那人醒过来了,他醒过来后一个劲地说,不做收费员了,下岗也不做收费员。我看他的时候,他嘟囔着还在讲这句话。

  从医院出来,我开着车在街上兜风。我实在没地方好去。这个时间很讨人嫌,回家嫌早,回单位又嫌迟,我本来想去看看大富,又想已经派老杨去看了,我再去看对大富来说未免太奢侈。有的人福份就那么大,所谓生来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你给他太多福份他受不了。我又想去我老婆店里看看,可我害怕遇上她的朋友,她有个朋友天天在这个时候去她店里喝糖水,边喝糖水边诉说她老公如何花心,还发誓也要去找个情人。我老婆就劝她,我老婆说:现在有哪个男人不偷腥哪,男人在外面滚没所谓,女的可千万不能出去乱搞,女的一搞就什么都没了。她这话我听了很多遍,我后来怀疑她存心说给我听。但这样讲也没道理,因为在法律上她从来就不是我老婆。


下篇:监管时期——《幸福生活》
第一章

  一

  我现在是助理调研员,大家都叫我江调研。在单位里象我这种高级别的兵还有几个,不过他们都是五十出头,没几年好做了,就我才三十大几,本来有大好的前程,却给人弄了个虚职,还有二十几年要熬,真是可惜了。知道我的人每次见到我都要大摇其头。我本来还不觉得可惜,这种情况见多了也不免心里发虚。我的工作别人看了也会很羡慕。每天早上,天还不太亮我就爬起身,在楼顶跑步,这习惯很不好,很多人有意见,但他们知道跑步的是我就不好说什么了,这不光因为我级别高,还在于我犯过错误。我跑了一身臭汗,气喘如牛,就开车去单位。单位是一栋旧楼,在周围没建高楼时这栋楼很抢眼,南村人谁都知道,后来周围高楼四起,把这栋房子挤得象一粒干扁豆。我到单位的第一项功课就是打开水龙头冲凉。我冲凉的地方在单位门口围墙下面,那儿有一个水龙头,是花工浇花的,但花工一年半载也没用一次,我只好合理利用资源。我用半小时冲洗身上的臭汗,直冲到浑身上下纤毫不染,皮肤起鸡皮疙瘩。然后我去饭堂吃早餐,那时上班的人陆陆续续来了。他们每天都看见门口有一大滩水渍,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人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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