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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等青春散场 作者:梵一(晋江2014-08-16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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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凤儿看出了韩文成的心思,微笑道:“赶紧去吧,我先自己滑着。”
  韩文成没来得及再回应乔凤儿就回到了安娜的身边。乔凤儿则站在原地静静看了一分钟,看着韩文成细心地扶着安娜的胳膊,看着韩文成耐心讲解动作要领,看着韩文成牵引着小心翼翼的安娜向前滑动。然后,她就施展动作,以优美、专业地姿态向出口处滑过去。
  整个动作一气合成,滑冰场上以及旁边围观的人群看到后,无不大声叫好。
  韩文成听到声音后转身,只看到乔凤儿滑动时的轻灵身姿如九天玄女飘逸自如。而当乔凤儿在出口处站定,仍不忘回过头来看一看韩文成的方向,一时间四目相对,默默无言。最终,乔凤儿举起右手在空气中大幅度地左右摇晃几下,算是与韩文成告别。
  她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而心也彻底冷了。一直以为韩文成是个只注重学业的人,却不想他也有温柔细腻的一面,只是女主角不是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转身

  韩文成的托福成绩在考试后的第15天放榜,不负众望,他取得了120分的满分成绩。为了给韩文成庆祝,以及感谢他对安娜的照顾,导师欣然邀请韩文成全家一起吃饭,其中包括被韩母认为干女儿的乔凤儿。
  韩文成明白,其中的意思并不像表面说得那样简单,但他还是答应了。无论从学术领域,还是家庭背景来看,能够有导师这样的人来点拨和支持自己,都会令自己少奋斗十几年。而且,安娜虽然不学无术,但长得也算是明媚动人,他并不委屈。
  “文成,你和导师、安娜一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要请咱们吃饭?还要叫上凤儿?”听闻韩文成的转答,韩母不解的询问着。
  韩文成一向尊重母亲,于是耐心地解释道:“导师知道我在申请哈佛,正好安娜也在美国念书,希望我俩以后能互相照顾。这次吃饭便是为了进一步增加双方的熟悉感。”
  至于为何会邀请乔凤儿?是导师想确定他和乔凤儿的关系?还是安娜不放心韩文成身边跟着这样的一个妹妹,想来一个下马威?亦或是单纯为了讨好他们一家人呢?
  韩文成说不清,也不愿意想得明白,他心里早已乱了。
  “别以为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导师想让你和那个什么安娜在一起?”韩母说到激动处,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风湿病好了许多,但她最近却总无端咳嗽。
  韩文成见母亲身体不舒服,上前想要帮助韩母捶背,却被韩母用手挡开了:“你别管我。你只要告诉我,你看上了安娜的家世对不对?你一直对凤儿的感情无动于衷,是嫌弃她没有母亲,不能给你的事业铺路是不是?”
  接连的问句,让韩文成脸色惨白。虽然他之前没有与乔凤儿在一起,是为了一门心思用于学业,是为了不想恋爱时因为钱而窘迫,是因为心中一直存在的自卑感。但现在,他确实是因为安娜的家世才选择安娜其人。
  韩母将韩文成的沉默和落寞表情尽收眼底,心还是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文成啊,妈不是在指责你。说到底,还是我和你父亲没用,拖累你了。我们也不该一直向你念叨只有飞黄腾达,才能过上好日子……”
  韩母还想再说下去,却被韩文成打断了:“妈,别说了。这些和你们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想要成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至于凤儿,就当是对不起她吧。
  饭照旧吃着,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和谐。当天早晨,导师和她的夫人各开一辆车,亲自到韩家来接韩文成一家人。而安娜也表现得尤为得体,在韩母身前身后的忙碌,时不时也找些好笑的事情逗韩母开心,完全演绎着一个标准的好儿媳形象。
  反观乔凤儿就安静多了,只是静静地坐在韩母身边,偶尔讲上两句。
  到了吃饭地点国际壹号酒店,从没有在如此豪华场所用餐的韩母一家,包括韩文成本人都面生局促。但导师夫妇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客气地将他们引进万福阁包间,安娜也细心地推着轮椅上的韩母,领着韩文成的两个弟弟缓缓前行。
  在菜色上齐之前,双方一边互相敬酒,一边聊起家常。
  导师夫人率先说道:“一直都听老安在我面前夸奖文成少年有为,今天一见果然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也难怪我们安娜一见到文成就会立即迷上了,连家都不愿回了。”
  话中意思显而易见,如果说得更直白点就是,导师一家对韩文成都很满意,尤其是安娜更是看上了韩文成,希望他成为安家的女婿。
  安娜当然也没白其中的意思,当即娇羞道:“妈,说什么呢,我晚上不是陪着您啦。”
  一句话令导师夫妇大笑,导师更是端起酒杯向韩父和韩母敬酒道:“二位能够教出这样的孩子,真是让我心生敬佩,我敬你们一杯,希望以后一直这样愉快相处。”
  喝完酒,韩父有些不安地说道:“这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比较上进、懂事,若与有钱人家的公子放到一起,实在是不在一个层次上,你们恐怕把他想得太好了。”
  比起导师夫妇礼貌周到、恰到好处的话语,韩父的话也实在上不了台面,所以韩文成的脸色当即有些尴尬,导师夫妇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依然微笑道:“您真是太谦虚啦。我就喜欢文成这样有进取心的孩子,比那些纨绔子弟好了不知多少倍。”
  可见,导师夫妇对韩文成确实非常满意,进一步表明了不会介意韩文成的出身。
  话题到了这儿,虽然双方父母没有明确说给两人订婚,但基本上算是默许了韩文成与安娜以后的相处模式。于是,可能成为两人之间障碍的乔凤儿便成为了另一个话题点。
  在看到乔凤儿给韩母夹了一块肉后,导师夫人遂抓住机会问韩母道:“听说这姑娘是您的干女儿?我看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贴心。”
  韩母笑得开心:“凤儿确实是一个好姑娘,我腿脚不方便,都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见韩母话语中没有肯定乔凤儿是干女儿的身份,导师夫人继续说道:“真是好福气呢,您从哪儿找到的宝贝,赶明儿我也认一个这样的干女儿。”
  “不是我找的,是前年冬天文成带凤儿回内蒙古的家里,我才认识……”韩母说得高兴,竟忘记了这是为了安娜与韩文成才进行的宴会,而有些话却说不得。
  好在乔凤儿及时打断了韩母滔滔不绝的话语,温和地解围道:“干妈,这话说得可不对,当时是文成哥帮我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兼职,我为了感谢他才跟过去帮忙搬家。谁知道一见了您呀,很是喜欢,认了您为干妈。怎么能说不是您找到我的,太伤心啦。”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们是一见如故的母女俩。”韩母听懂了乔凤儿的话,一连说了三个好作为应和,而只有她心里明白,她在为乔凤儿惋惜。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他们家臭小子考虑,可惜臭小子不懂得珍惜。
  亲耳听到当事人的保证,导师一家便放心了。只要乔凤儿没有心存缠着韩文成的心思,认谁当干妈、照顾谁都不管他们的事情。
  一顿豪华的家宴,在愉悦中开始,也在愉悦中结束。
  到了最后,完成聚会目的的乔凤儿说自己兼职的公司就在附近,要回去看一下,便没有和众人一起离开。导师一家欣然同意,本来他们也没打算和乔凤儿有什么接触,此时她自己离开是再识趣不过了。韩文成也只是站在安娜身边,没有开口挽留。唯有韩母,拉着乔凤儿的手一直叮嘱她路上小心。
  乔凤儿独自走出国际壹号的大门,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哀伤。
  她一直都知道韩文成不会属于自己,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快,这样猛烈地直接,让她逃不得、躲不掉,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心爱的人走向别人的身边。
  漫无目的地在陌生的街道上走着,乔凤儿的双眼渐渐迷蒙。眼中泛滥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以及他脸上的疼惜之情。
  “凤儿,凤儿,你怎么了?”来人快速走到乔凤儿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乔凤儿看清来人是狄翁后,条件反射地擦了擦眼角,低下头轻声说道:“没事。”
  狄翁显然不相信,追问道:“是不是托福没考好?你别担心了,我当时就是考了五次才拿到90分,你这么聪明再考一次肯定可以的。”
  乔凤儿突然放声哭了起来,然后对狄翁喊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都在骗你。我根本就没有去考托福。考试的是韩文成,我只是请假陪他练口语了。”
  狄翁愣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眼角还挂着泪水的乔凤儿。但乔凤儿不敢再直视狄翁,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大声对别人吼叫出声。在韩文成面前她可以善解人意到不顾尊严,为什么却要这样对待狄翁?
  被偏爱的果然是有恃无恐。
  狄翁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乔凤儿有任何解释的话语,终究是失望了,转身继续向前方走去。一个人在家无聊,他出来找顿饭吃,想不到会偶遇乔凤儿,也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对待。
  然而,走出十米开外,狄翁的脚步就再也挪不动了。他到底是没能狠下心独自离开,顿了一下便折转身体往后面看去。果然,乔凤儿站在原地低头抹眼泪。
  静悄悄地走回乔凤儿身边,狄翁吹着口哨叫唤道:“嗨,美女,认识一下可好?”
  乔凤儿惊讶抬头,然后看着狄翁笑了。她没有再解释什么,而狄翁也没有要求乔凤儿作出解释。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很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是你爱他,他不爱你。
  但狄翁这次决定大胆一些,在空腹陪着乔凤儿走了很远的路途,到达一片不知名的水域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开口说道:“凤儿,试着接受一下我吧?其实我没有那么娘。”
  乔凤儿沉默地看着狄翁,看着狄翁眼里的认真,想到韩文成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自己,心中感动,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狄翁欢喜,当即就抱起乔凤儿要在空中转圈,然而他忘了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所以刚旋转90度时,两人便狼狈地摔在地上。
  乔凤儿大怒:“你这是不娘么?不娘么?”
  狄翁尴尬,捂着胳膊躺在地上不敢出声,不过在乔凤儿看不见的时候,便咧着嘴巴偷笑。
  也许,这次转身之后,乔凤儿的生活从此便会有了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延续

  韩文成与历史学院院长千金在一起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人甚至认识韩文成的老师,都认为二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但熟知□□的冷简、柳含烟、夏小冬等圈内好友,却从心底为乔凤儿惋惜、难过。
  好在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明白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倒也没在韩文成面前提起过。总之,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月亮也圆缺不定,没有因为韩文成恋爱了、乔凤儿失恋了以及狄翁的暗恋有了新的进展而出现剧烈的海陆变迁、沧海桑田的现象。
  大的改变没有,小的刺激却接二连三。
  高行听闻此事,直接一个电话扫到韩文成的手机上:“我以为你会永远等着我的,大骗子,为什么在我前面先恋爱了。”活脱脱一个逗比的口吻。
  侍人杰更是夸张,在宿舍内心神不定地来回暴走,甚至是最爱的LOL也不玩了,引得众多队友要追杀他、与他拼命。
  说到侍人杰,不得不提到他与柳含烟的爱情。两人自从因为侍人杰找小姐未遂而分手后,便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而他们比做不成恋人、成不了朋友的状态更为纠结,因为侍人杰的好基友与柳含烟的闺蜜又是成双结对的,他们混在一起,听着共同的话题,做着类似的事情,却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甚至有时候四目相对,也只是若无其事地转移开了。
  只是,真得能够做到毫无感觉吗?侍人杰的回答肯定是“我不能”。
  他承认最初向柳含烟表白时,是处在大一时对恋爱怀着新鲜感的基础上,以及大家都有了女朋友的氛围带动。但随着和柳含烟日久天长的接触,侍人杰发觉他们在性格、爱好上确实不谋而合,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笑,却疯狂地爱着摇滚和音乐。
  如果说在相处的过程中,侍人杰不满于柳含烟坚决不让他跨越男女禁忌,觉得柳含烟没有完全爱上他。那么,在经历找小姐的事件后,侍人杰满心存在的只是愧疚和感激。
  在面对男友背叛的情况下,柳含烟首先想到的不是大吵大闹,而是帮助侍人杰洗刷罪名。虽然柳含烟最终选择了分手,但侍人杰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而他的心,始终没有放下对柳含烟的爱,反而比以前更加浓烈。
  男人总是轻而易举地爱上在绝望时给自己带来希望的女人,这话没有骗人。而当一个男人彻底爱上一个女人后,便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所以侍人杰后来为柳含烟做的事情便也不难理解。
  柳含烟一直在李强的奇葩乐队当伴奏,随着乐队的通告增多,她便越来越忙。最近半个月更是因为给大型公益演出活动配乐,每天都要工作到半夜。
  由于地点较为偏僻,柳含烟在活动结束后常常无法打到车,只能乘着夜班公交回校。但公交车的站台并不在M大校门附近,下车后还要穿越2000多米的小巷。
  如果是在白天,百折千回的小巷肯定能够吸引柳含烟的目光。但夜里的小巷却不可同日而语,漆黑的路,呼啸的风,散落在墙角的杂物,一闪而过的猫,都让她胆战心惊。每一晚,她几乎都是小跑着穿越好像没有尽头的小巷。
  更让柳含烟觉得恐怖的是,她似乎总能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在一个星期后,柳含烟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她像往常一样提心吊胆地步入小巷,没走500米,身后就出现杂乱的脚步声,更有醉汉的粗鲁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柳含烟立即加快脚步疾走,而她悲剧地发现醉汉的脚步声始终跟随,如影随形。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柳含烟再也不管不顾,撒丫子狂奔起来。
  “快跟上,别让她跑了。”
  “去你祖宗的,是你在拖后腿。”
  温暖的空气中,醉汉的声音着实让人觉得恶心。
  柳含烟就是再后知后觉,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急得快哭了起来。但她明白,眼泪在这个时候是最廉价和无用的,于是快速将墙角边的杂物轻轻地挪到路中央,再继续狂奔。
  然而,当她顺着小巷的路拐弯时,突然撞到了一个庞大的身躯之上,差点摔倒在地。柳含烟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恐惧之情也是达到极限,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啊!”
  庞大身躯的灵魂显然也吓到了,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在听到柳含烟的惊叫后才开口道:“含烟,是你么?我是人杰。” 
  这一声问候,仿佛有着无限的魔力。柳含烟立即凑到侍人杰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但柳含烟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哎呦”的惨叫声。
  那是醉汉摔倒在路途中间的杂物上了。
  柳含烟惊醒,又将身边的障碍物踢散开来,同时低声对侍人杰说道:“有人追我,快跑。”说完,她就拉着侍人杰继续往前奔跑。
  侍人杰反应过来后,立即反手握住柳含烟,将力道转移到自己身上以减少柳含烟的负荷。他们身后,醉汉一直不肯放弃,全力追踪。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看到主干道上闪烁着灿烂光芒的路灯,均是惊喜若狂,如同劫后逢生一般地笑了起来。他们的步伐也更为轻快,大踏步的穿越斑马线。
  醉汉走出小巷时,侍人杰和柳含烟已经站到了M大的南门前面,他们远远地对醉汉挥舞拳头,然后转身向校园内走去。
  等到心情渐渐平复,柳含烟也松开了一直抓着侍人杰的右手,默默前行。侍人杰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既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巷内。
  一直将柳含烟送到女生宿舍楼下,侍人杰才开口道:“到宿舍内给我发个信息吧。”
  柳含烟似是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简洁地回了一句“谢谢”,就消失在侍人杰面前。她到宿舍时,冷简以及新搬进来的两个女生早已睡得深沉,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上,给侍人杰回复道:“已经安全到达。”
  这句话,柳含烟并不是第一次使用。只是,以往她会在后面加上“勿念”两个字。
  信息发出去之后,柳含烟习惯性地向外张望,竟然看到侍人杰的身影还矗立在路灯下面,一如以往那样。柳含烟的鼻子有些发酸,又拿起手机将另一条信息发出去:“人杰,你怎么会半夜出现在小巷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侍人杰收到第二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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