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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全文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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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休息吧,我走了。”邹慕槐松开手,站起身。

“我送你。”涓生也站起来,背上的伤口被牵扯出细微的刺痛。邹慕槐把他摁下去:“继续休息,我还有事要找唐辉。”

涓生坐在桌前看着邹慕槐走出病房,关上房门,身影经过窗户,然后消失。

灰白的天色将涓生的背影投到床上,正好盖住立婷的脸。立婷的指尖轻轻触着床单上的那一团灰,仿佛触到了一抹说不出的寂寥。

都接近年关的当儿了,大街上都见不到几个脸上喜气洋洋的人。曼丽咖啡厅的生意到没多大变化,一如既往的冷清。邹慕槐推开门走进去。老板听到风铃的声音,笑盈盈的看着他:“您来了。”

“是的。”

“曼特宁?”

“是的。”

一勺咖啡豆倒进了咖啡机里慢慢的研磨。唐辉到的不慢。看到他的影子经过橱窗,邹慕槐若无其事的欣赏着老板熟练的煮咖啡的技艺。

“你难得主动找我。”唐辉坐在他身边的桌子前淡笑。

“如果可以,我想尽可能的都不去找你。”邹慕槐看着新磨出来的粉倒进咖啡壶里,加水开始烹煮。

“嗯,那这次找我,是你已经有所收获了。”唐辉从怀里拿出一份刚刚在路上买的《东亚日报》。日军又占领了几个地方,全国的抗日形势越来越严峻。

“现在日本人开始缺药了。”邹慕槐看着橱窗外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听说他们的药物走水路时遇到过你们的人,只是没有被抢夺下来。”

“这个我也有听说。”唐辉凝着眉:“兄弟部队做的,太过于鲁莽行事,以至于打草惊蛇了。”

“可能水路他们是不会考虑了。陆路他们应该会有很多选择。”

“你怎么看?”

“或者会从L城,或者会从M城,又或者会走N城。”邹慕槐回忆着昨天看到平田进三将钢笔放到地图上所压住的几个地方。

“但也不能确定,我叔父这个人行事比较多疑。”邹慕槐接过店老板刚煮好的热气腾腾的咖啡,加了一块方糖。

唐辉细细的想着那几个地方。都是日占区,若是药品从那里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加之药物曾经走过水路,从L和M城运出来的可能性会比较大。至于怎么运到S城来,则是个疑团。可以选择的路很多。比方说火车。火车又会经过一段丘陵地带。那里的游击队活动频繁,经常会截了日本人的火车抢夺日本人的军用物资。卡车运输的话,最短距离也要经过丘陵地带。除非日本人绕圈子。但是如果绕圈子的话,那么长的距离,谁也不能保证在那一程不会有埋伏。

“能不能再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只能说,我尽量。”邹慕槐抿了口咖啡。

“红十字会那边的药物也吃紧,教堂那边还好吧。”

“伤风感冒的多,不像战争伤员都是皮开肉绽的。所以目前少许西药配合一些中药也还应付得过来。”唐辉翻看着报纸,脑子还在盘旋计算着日本人有可能走的路线。

“那就好。”邹慕槐放下咖啡:“我打算接涓生跟立婷来我家,住在医院也不是个事。但他们现在住的那屋子,我也不怎么放心。”

唐辉微微怔,手里的报纸慢慢放下。

“不是哪你商量,只是告诉你一声。”

“谢谢你。”

“要谢也不是你来谢我,我帮的也不是你。”

唐辉幽幽的点了点头:“还是谢谢你。”

邹慕槐谑笑着拿出一张纸币压在杯子下离开咖啡厅。

邹慕槐走到咸水巷子涓生和立婷住的那屋子。付了房东太太两个月的房钱,把房子退了。叫了辆黄包车,车夫跟他一起把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收罗起来。也无非都是些吃穿用度的东西,没有大物件。打了两个大包裹,往黄包车上一放就了事。明天就直接接涓生和立婷去他家住。

东西搬上车的时候,邹慕槐隐隐感觉到巷口有人在往这边窥视。走过去,又不见人影。他轻轻的吁了口气,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涓生和立婷住在他家,就算是郁白秋也未必敢去直接拿人。

到家刚把两只大包裹放好,平田进三来电话让他过去一趟。也不知这位叔父今天又刮什么风,还是他继续在对他试探着什么。邹慕槐一路想着来到平田进三的官邸。

平田进三坐在和室里又在挥毫练习他的毛笔字。和室里悬的那幅“武运长久”便是他不久之前写好的,差人装裱起来。

“叔叔。”邹慕槐行了个礼。平田进三嗯了一声:“我听说这两天你又总往圣保罗教堂那边去。”

“是的。”

“难道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平田进三在宣纸上用力的挥舞着毛笔。

“我是答应您不在那边做医生,但是有朋友在那里住院,我只是过去探病。”

“那位沈涓生?”

“是的。”邹慕槐坦然的看着平田进三:“他受了伤,而他的夫人刚刚生了孩子。”

“我听说,你为了那个沈涓生,跟那个中国商人闹起不愉快来了。”

“郁先生在叔叔面前说过什么?”

“听说你还拔了枪。”

“我只是把我的枪给他。”

“为了一个男人去跟我的生意伙伴争风吃醋,你就不担心之后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吗?”

“会带来什么呢?”邹慕槐淡淡的看着平田进三:“他如果敢跟您做对,当初就不会跟您讲条件了。说到底一切的主动权都握在日本人手中。现在需要他,但并不代表以后仍然那样需要他。所以,应该有所顾忌的不应该是他吗?”

“嗯……”平田进三放下手里的毛笔,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邹慕槐。

“对不起,或许我说得太直接。”邹慕槐微微低头。

平田进三淡笑起来:“你说的不错。”

“是。”

“我总算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点作为平田家子孙该有的霸气。不过眼下我还需那个中国商人将他手里的棉花布料源源不断的送过来。所以,还是不要太露骨的好。”

“是。”

“嘛纳。”平田进三看着自己刚写下的“圣战辉煌”四个大字:“对于那个沈涓生,你也同样不要太过在意。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总有一天,你是要娶一个血统正宗的日本女人替我平田一脉延续香火。”

邹慕槐忍不住蹙起眉头。

平田进三看着他的脸,鄙夷道:“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请最好不要忘了你的使命。”

“是。”邹慕槐轻轻的应了一声。

“听柴田医生说,近期你在陆军医院的表现不错。”

“柴田医生过奖了,还不够的很。”

“哼。”平田进三微微抬头看着他淡淡的笑了起来:“顽张ろうな!”

五十三、立婷

涓生困窘的看着立婷。立婷抱着笑儿跟他对视。邹慕槐看着他们俩:“上车啊,发什么愣。大冷的天儿,立婷跟笑儿可是吹不得风的。”

立婷吐了口气,大步跨到黄包车上。涓生见她上去了,便也跟着上去,坐在她身边把笑儿抱在怀里。

唐辉看着涓生、立婷和邹慕槐,挥了挥手:“走好。”

邹慕槐乘的是另一辆黄包车,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大街上跑得飞快。一盏茶的功夫又到了南平街32号。涓生看了一眼这不甚熟悉的二层小洋楼,门前的蔷薇都已经落叶,枝权仍顽固的攀附在墙上,皮刺清晰的立在枝节上,叫人不敢造次。他扶着立婷下来。邹慕槐推开院门把他们让进去:“屋子还是老样子,立婷先去歇着吧。”

立婷点点头,扶着楼梯上楼去。涓生抱在笑儿跟在身后,安置好她才下楼来。邹慕槐看了一眼整个房子对他说:“这里你应该都熟悉了,照顾好立婷,我去医院了。”

“嗯。”涓生看着他。邹慕槐浅笑着走出家门。

涓生生了个炉子,先把开水热上。笑儿醒了就是要吃的。大人能等,她才不会讲那么多道理。立婷躺在床上,一直就这样看着她。五官都还没撑开的小婴儿,却神奇的让她的心境变得柔软无比。就算以后,只有两母女相依为命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吧。她轻轻的笑着。

“肚子饿吗?”涓生推开门,伸了个头进来看她。

立婷摇了摇头。

涓生把邹慕槐打过来的包裹拆开,里头的东西整理放好。一些小零食放在立婷的手边。

“涓生。”立婷看着忙碌的身影轻轻笑着。

“嗯?”涓生回头看她。

“没事,就叫你一声。”立婷笑起来。

涓生微微瘪嘴:“你还是睡吧,人家都说月子里很重要。要养不好,会落病根。”

“是。”立婷诮皮的笑道:“你真像孩子他爸,罗里罗嗦的。”

“我本来就是啊。”涓生笑着。立婷躺下去。涓生走到她床前,替她把被子扎好,又拍了拍笑儿的脸,转身要走。立婷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襟。涓生回头看她,她也不说话。涓生就坐在床边:“我陪你一会儿,你睡吧。”

立婷握着涓生的手,安然入睡。

窗外又响起鸟儿飞走的声音。立婷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天色暗了很多,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混沌的晦暗中。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大约已经快六点,笑儿不在身边,大抵是醒了叫涓生抱下去了。她趿上鞋子拉开房门。果然看到涓生坐在客厅里抱着笑儿一边哄她,一边收拾她的尿布。收拾罢了尿布,又拿起温度刚好的奶瓶喂她吃奶。立婷站在楼梯上看着一幕,不知不觉泪落两行。

“你醒了?”涓生喂笑儿吃好,抱着昏昏欲睡着她上楼来才看到立婷站在楼梯边。

“嗯。”立婷忙不迭擦了把眼泪,伸手接过笑儿。笑儿打了个嗝,满足的闭上眼睛。

立婷抱着她放回床上,解开她的小袄子,用被子把她偎好。解开袄子才发现,她以前替笑儿织过的一件毛衣织了一半还没织完,也不知道放在哪儿。现在赶紧织完,笑儿就马上能穿上。

她转身在柜子里翻找。

“找什么?”涓生疑惑的看着她。

“衣服……你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没,那个红色的毛衣我织了一半儿的。”

涓生摇了摇头。

“那怕是落在吴嫂子那里了。”立婷披上棉袄,作势就要出门。涓生拉住她:“我去拿就行了。”

“我怕你找不到。”

“你放在哪儿的?”

立婷想了想,一时也想不起来:“算了,就当是出去放放风好了,我快去快回。”

“我陪你去。”

“笑儿怎么办?”立婷看着他。涓生挠了挠头,总不能两个人都出去。但让立婷一个人,他又放心不下。正犯愁,楼下传来邹慕槐的声音。

“有人了。”涓生轻笑着转身下楼。邹慕槐提着热水瓶刚倒了杯茶,涓生走到他身后:“我跟立婷去一下先前住的地方,可能有东西落下了。笑儿,你能帮忙照看一下吗?”

“嗯。”邹慕槐喝了口水点点头:“外头风挺大的,穿多一件吧。”

涓生转身上楼,又替立婷拿了件大衣裹在身上,跟她一起走出邹家。

“叫个车子吧。”

“不用了。”立婷搀着涓生的胳膊淡笑:“走走吧,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我都全身发麻。”

涓生耸耸眉,陪着她一起慢慢往咸水巷子踱着步子。一直都没这样悠闲的走过,立婷靠着涓生,幻想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笑儿长大,走到他们头发都白了的时候该有多好。但这显然不行,她也许是时候把涓生还给邹慕槐了。她轻轻的捏紧涓生的袖子,低声:“涓生。”

“怎么了?”

立婷松开他的手笑着往前快走了两步,转过身倒着走路,目光在涓生的脸上流连了片刻:“等笑儿满月的时候,我打算带她单独过。我去找些事情做,或者可以去教堂学着做护士,让苏曼教我。”

“为什么?”涓生微微一怔。

“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你让笑儿平安的生出来,替她取了名字。现在你只需要去为你自己做些什么。”立婷笑着说。涓生呆呆的看了一晌,快步走上前拉住立婷的手:“让你跟笑儿过的幸福就是我要做的事。”

“你这样对邹医生不公平。”立婷弯着嘴唇:“对你自己也不公平。我向他借了幸福,是时候还给他。”

涓生苦笑着,这世间有什么时候对他公平过。若真有公平,他们都不是站在今时今日的这个地方。立婷应该还是无忧无虑的郁府大小姐。而他,至少可以平平常常读书谋生吧。

“不要说傻话,这个世界没有公平。”涓生低声沧凉的说:“让你们母女俩平安,让笑好好好长大,就是公平。”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一个陌生的声音穿插进来。两个人都怔了怔,回过头,吃了一惊。面前站着个衣衫蓝褛头带着旧毡帽的年青男人,个头很高,身形魁梧,黝黑的皮肤带着些皴裂的口子。手里拿着一把枪指着涓生,目光却落在立婷的脸上。

“认不出我了吗?”那男人谑笑着往他们面前又走了几步。

“黎长校。”立婷有些惊骇,拉着涓生连连后退。

“七太太,沈公子……”黎长校取下旧毡帽黯然的笑了一声:“难为七太太还记得我的名字。”

“你想怎么样?”立婷站在涓生的面前,挡住了枪口。凛然看着黎长校。

“我自然是来寻仇的。”黎长校推弹上膛:“你们害的我在流离失所,四处逃亡,难道我不该来寻仇么?”

“跟他无关,你冲我来。”立婷把涓生按在自己身后。

黎长校眯着眼睛,瞳仁里的凶光尽数落在涓生身上。涓生从立婷的背后走起来:“放过立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我就知道是你。从你到孙公馆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一刻是消停的。明明是个不知廉耻的男宠却总叫踏雪的目光落在你身上。”黎长校咆哮着扣动板机,一枪正中涓生的肚子。涓生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得虚汗涔涔。血水不停的从指缝间渗透出来。立婷尖叫着扑到涓生面前,黎长校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提到自己面前金刚怒目:“我曾经以为你是真的爱我的,我以为我的爱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原来都是骗局。”

立婷看着他,眼神里漫过一丝不屑,转瞬被一抹凄惶掩盖过去。

“我曾经爱过你。”立婷淡淡的看着他说。黎长校微怔。

“你在花园里偷偷的捏我的手的时候,怦然心动过。”

黎长校仍是不能置信的看着她。但揪着她头发的手慢慢松开。

“你以为是我害了你吗?却也不想想,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立婷环住黎长校的脖子:“如果你觉得你的爱惊天地泣鬼神,为什么你却不敢出来担当。”

“我……”黎长校喉管发干,一时之间无可辩白。

“你以前在我面前起的誓,你全部都违背了,你却回头来怪我。”

黎长校手里的枪慢慢的垂下来,一只手环住立婷的腰。涓生挣扎着站起来,轻轻的转到黎长校身后,搬起一块砖重得的拍在他的后脑上,血水蓦的喷涌出来。黎长校一软,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样?”立婷扶着涓生,他的身前已经血红一遍。立婷脱下套在棉袄外的布衣,在他腰上缠了一圈系牢扶起他住教堂奔去。

背后又响起一声枪响,涓生轻轻的咝了一声看立婷。立婷坚毅的看着前方:“没事,我们快点走。”

涓生点点头,咬牙忍着肚子上的巨痛。失血过多,眼前的景像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你要撑住哦涓生。”立婷低声说:“笑儿以后要靠你来照顾。”

“嗯。”涓生轻轻的应了一声。

立婷看着前方起伏不平的路:“你不要再逃避了,邹医生对你那么好,你好好的回报他就行了。”

涓生胡乱的应着。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嗯。”

突然一个踉跄,两个人都险些摔倒。立婷咬着牙搀好涓生,继续往前走。远远的飘来教堂晚祷的歌声,立婷抬起头,看着那离他们越来越近教堂的穹顶,颊上露出一丝笑容。

五十四、活着

涓生的眼睛被一双手蒙上了,冰凉的手,手指纤细。他笑了笑:“立轩。”

立婷笑嘻嘻的松开手,小雀一样蹦到他面前:“猜错了,是我啊。”

涓生笑而不语。阖府上下对他最好的只有立轩和立婷,立婷的手跟立轩又天差地别,猜不出来才叫奇怪。他回头看站在他身后的立婷,她穿着件有蕾丝边的鹅黄色连衣裙,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耳边,身姿清秀窈窕,正应了她的名字,婷婷玉立。涓生正想着,心下突然一惊。他又看了看自己,穿着件黑色的学生制服,是立轩的旧衣服。脚上也是立轩穿小的白球鞋。面前郁府的花园里各式花草郁郁葱葱的生长着,各不相让。

“我们……”涓生皱起眉头,他明明记得,他们要去咸水巷子。途中碰到了黎长校,他中了枪……

难道是他死了么?都说人死的时候前尘往事都会一一从眼底下流过。看过了这些长叹一声,去奈何桥无怨的喝下孟婆汤。涓生幽幽的叹着,以前觉得死是那样困难,但放弃了这个念头,它又突如其来。

立婷走到他面前,笑着用手指把他额头上纠结的川纹给揉平:“不许这样子。”

涓生扬着嘴唇泛起一丝笑。

“对,笑起来才好。”立婷笑着说:“记得你答应过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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